羽落凡尘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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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选择没有错，而自己的选择才错了。如果曾经自己能放下一切，带着她远走高飞，不论是天涯，还是海角。就那样一身一世一双人。那该有多幸福。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也许人永远都不会变。会变的只是岁月，也许正是这道无声的岁月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远到了天边，远到了永远都回不去的地方。
窗前的桂花，浮动了高空朦月，花太香，夜悠长······


、第二百三十三章　残情难消【10】

清晨，秋风夹带着点点细雨随处飘落。竹子一大早便站到御书房门外。与小姐的重逢让她欣喜了一夜，虽然睡得不到两个时辰，只是一想到那殿内的人。瞬间就精神抖擞。天还没亮就起身了。三年的分离有太多话要说，昨日她把时间让给了宇文麒，皇上早晨要上朝，所以她得抓住这个时间好好跟小姐叙叙旧！
前方李德弓着身子，两手高高的举着雨伞。伞下是那身耀眼的黄。竹子赶忙上前跪下，正欲开口。突见宇文麒抬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赶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待她醒了，你好生伺候着。朕下朝便来陪你用膳。”宇文麒说完便转身离去。今日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太多非议等着他去面对。不管众人如何反对，他的心意已定。只是朝堂之上总要一个发兵的理由。
那抹明黄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竹子才缓缓站起身。皇上对小姐的心，天地可鉴，连自己这做下人的都感动得一塌糊涂。为什么老天却要这般刁难。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阴差阳错？真真是恨！想到此处竹子抬头朝着灰蒙蒙的天空长叹一声！
秋雨霏霏，飘飘洒洒。如丝，如绢，如雾，如烟。宇文麒前脚刚离去，苏吟雪的凤辇便踏着秋雨而来。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竹子迎上行礼。
凤辇之上苏吟雪轻轻摆手；“起来吧，这地上湿滑别摔到才是。”
虽说竹子只是一个丫鬟，毕竟也是御前丫鬟，见皇上的机会甚至多过自己这个做皇后的。在这宫中多个帮手远比多个对手要好。苏吟雪一直以来对竹子也是较为客气的。
当年因为苏吟雪，暮羽萱和宇文麒之间才产生了矛盾。这件事一直让竹子难以接纳眼前的皇后。
平日里皇后几乎足不出乾云宫，这个时候来还能为了什么？小姐昨日才到，皇上并没有通知任何人，皇后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这次她又要做什么？竹子心中暗暗发誓，不管皇后要做什么，自己都不会让小姐受到一点点委屈。
凤辇停在了御书房大门前，苏吟雪盈盈走下，遣开了随行众人只留下一个贴身丫鬟。这才对竹子说道；“本宫想见见她！”
竹子算是没料到苏吟雪会这么直接，转头一想，反正小姐还睡着，这个人能不见则不见，见了总归没有好事。为了小姐就是得罪了皇后，那也甘愿！“回娘娘的话，小姐奔波数日，昨夜里又睡得晚。这会子还未起身······”
竹子话还未说话，立即愣在当场。暮羽萱已从寝殿走出，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　旧人如斯【1】

眼前的苏吟雪，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披风，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只是细看去，那眉间的哀愁却是一缕深过一缕。暮羽萱盈盈一拜；“见过娘娘，娘娘千岁！”
自暮羽萱从里走出的一霎，苏吟雪不免惊叹，两年未见，想不到她容貌依旧，看不出半点的岁月。此时见暮羽萱下跪行礼，想伸出手去扶起她，却又不知是为了什么，那手怎么也都伸不出去。仓促之间回以一抹淡笑；“妹妹免礼，快起来！”
再豁达的女人，见到昔日情敌，难免心中不生些许别样的心思！
起身后，暮羽萱退到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这个皇宫早已将苏吟雪的感情磨灭，她对暮羽萱的恨也被这宫中其他的嫔妃取代。如果给她一个选择，她宁愿当初自己真心的退一大步，让宇文麒和暮羽萱天长地久。那样虽然会痛，至少他的夫君会一辈子记得她。也不愿像现在这般，相见不如不见。只是这世间的事情，从来都要经历过，方能懂得光阴一去不复返的真谛。
苏吟雪走上主位，丫鬟将那绣着凤凰的碧霞罗披风轻轻取下，平摊在手中退到一旁。她这才坐下。
举手投足之间规规矩矩，但在竹子的看来，却好像是一种无形挑衅或者是预示。她对苏吟雪从来谈不上好感，这好不容易盼得与小姐重聚。她可不愿意毁在这个女人手中。自小稳重的竹子心中这般想，脸上却无任何波澜。扶过暮羽萱坐到客位，转身退到了一旁。
“几年未见，妹妹风采依旧，本宫这半老徐娘倒是让你见笑了！”语气似笑非笑，却也不难听出最后那无声的叹息。
暮羽萱不喜欢太多客套话，只是现下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那苏吟雪看起来也没有恶意，便起身回礼道；“娘娘也依旧风华绝代。”
“呵呵，你我之间不需这些俗礼，坐吧！今日本宫过来也无它意，只是许久不得见妹妹，心中思念。”苏吟雪面带桃花，只是那眼眸中的伤感却无法掩藏。
“娘娘这般说，真是言重了，羽愧不敢当。”暮羽萱没有再起身，迎面回答道。既然人家都说不必客套了，那自己也不必装。
她的眼眸就像是一弯冬水，明亮又寒冷。就像是那年初见时那般。没有阴霾却不带一丝情感。也许这世间并没有什么可以牵动她的心。就算是夫君对她那般刻骨铭心的爱，也无法打动她吗？苏吟雪细细的看着暮羽萱，回忆起当年在王府中的点点滴滴，心中百转千回。若不是再见到暮羽萱，恐怕她都快忘了昔年自己也曾懂得什么的爱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　旧人如斯【2】

“本宫今日来，也是想给妹妹陪个不是，当年若不是本宫看不开，皇上和妹妹也不会走到今日的结局，日日看着皇上为妹妹痛心，本宫才明白当年做了一件多么错的事情！”
额！这是在做什么？堂堂皇后来认错？这打的是什么牌？竹子心中一阵匪夷。暮羽萱也多少有些吃惊，苏吟雪的一番话没有一点作态，反倒是真心真意的；“娘娘，往事终究是往事，我现今已嫁与他人，也能明白娘娘当初的心境。那些事我早已忘却，娘娘也不必介怀。”
闻声，苏吟雪将目光转向殿外，看着那飘飘洒洒的细雨轻轻一声长叹；“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也许本宫能忘，你亦能忘，但皇上却终生难忘，人们都说自古帝王无情，而皇上偏偏生在了这‘情’字之中，这两年多来他都是在煎熬中度过。”说道此处苏吟雪将目光转到了暮羽萱身上；“妹妹，其实本宫不该，也不配说这样的话，可是就算作为一个外人，本宫也想问妹妹一句，你不是一个无情之人，为何要对皇上如此？”
苏吟雪的一席话令殿中几人诧异不已，连竹子都瞪大了眼睛，仿佛刚才是自己听错了。但回过头想想，苏吟雪其实也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她不该爱上皇上，也许正因为皇上这几年对她的忽视让她想明白了这些，那也不奇怪。只是这皇后哪里明白小姐和皇上之间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暮羽萱也为之震惊，当初她是多么高傲的想要施舍给自己一个空位，而今外表光鲜亮丽的她，内心该有多么的苦楚？夫妻之间有情更似无情，那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情。一个女人要有多么大的勇气，才能面对着另外的女人传达自己夫君的爱慕？而自己呢？无情吗？又该怎样去对他才是有情有义？但愿有一日他能忘记这所有的一切，让那些伴随着他的煎熬消散去，能怎么样呢？此情只可待成追忆，大家都回不去了！
见暮羽萱久久未回答，苏吟雪缓缓站起身；“今日是本宫唐突了，还望妹妹将本宫的话记在心上，皇上也快要下朝了，本宫就先回去了。”
方才还是一脸凄苦的苏吟雪，豁然变得端庄平静了许多。她能为宇文麒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爱他，更多的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
暮羽萱起身相送，那远去的凤辇在细雨中，显得格外的冷清，那一袭象征身份的凤披显得格外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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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若霜啊！我亲爱的lolo啊！我亲爱的读者盆友们啊！你们都抛弃我了吗？云裳抹泪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旧人如斯【3】

“小姐进去吧，外间凉！”竹子扶过暮羽萱说道。此刻是她心中想着，当年如果小姐和皇上能携手走到现在。那凤辇上的人会不会就是小姐。她是否也会和今日的皇后一样，一样的寂寞，一样的神伤。毕竟皇上不同于凡人，在他的身边永远不会只有一个女子相伴，那样小姐能接受吗？那样的结局和这样的结局到底哪一个才是最好的？
苏吟雪的出现又一次打乱了暮羽萱的心。曾经她是那么勇敢的去保护她的爱情，而现在呢？她已经认命了吗？还是她的爱更伟大？伟大到真心愿意与别人分享？可以分享的爱情是真的爱吗？
暮羽萱心中烦躁，草草用过些早膳。也找不到点事情打发时间，只得在殿中来回走走。
“小姐是不是闷了？要不要看会书？”一旁的竹子问道。
“也好！”暮羽萱随口回答，见竹子上前取书又忙叫住她；“还是算了，这里毕竟是御书房，麒哥哥的东西我也不好乱动！”是啊！他是昊云皇上，自己却是烈风世子妃。这样的身份住在这里已经够世人遐想了。再去翻动别人的东西，又会生出多少非议来？
闻声竹子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微笑说道；“我知道小姐的顾虑，皇上有本随笔，里面写的都是与小姐有关的事情。小姐可要看？”
随笔？关于自己？暮羽萱微微一愣，最后回头盯着竹子打量一番才说道；“你一直是个谨言慎行的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话多了？”
“我错了，我错了！只是反正小姐也无聊，看看也没什么！”竹子摆出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心中却是纠结得要死。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看了又能怎么样呢？
在他的笔下，自己是个什么样人呢？无情的么？狠心的么？还是其他？要看吗？看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好奇害死猫呢！暮羽萱在心底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把，口中说道；“你那里错了，昨夜里你一定没少花心思想这些！拿来吧！”
竹子似乎有意外，自己苦心想了好久才想到这招，起初万一小姐要看书，那皇上的随笔要怎么掉出来才比较真实？现在看来自己倒是白费了那许多心思。小姐明明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哪需要那么多拐弯抹角。直接拿出来不就得了，小姐愿意看自然是要看的，要是不愿意那谁也改变不了。想到此竹子一溜烟的跑到书案前，打开一处暗格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叠厚厚的纸张。
暮羽萱轻靠在椅塌上，细抿了一口手中的绿茶，看着眼前一脸傻笑的竹子问道；“你怎么就知道这里面写的都是我？”麒哥哥可不是一个喜欢让人猜透心思的人，又怎么让一个丫鬟看到他的随笔。现在这一幕到底是竹子的意思，还是麒哥哥的意思？


、第二百三十七章　旧人如斯【4】

竹子似乎有意外，自己苦心想了好久才想到这招，起初万一小姐要看书，那皇上的随笔要怎么掉出来才比较真实？现在看来自己倒是白费了那许多心思。小姐明明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哪需要那么多拐弯抹角。直接拿出来不就得了，小姐愿意看自然是要看的，要是不愿意那谁也改变不了。想到此竹子一溜烟的跑到书案前，打开一处暗格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叠厚厚的纸张。
暮羽萱轻靠在椅塌上，细抿了一口手中的绿茶，看着眼前一脸傻笑的竹子问道；“你怎么就知道这里面写的都是我？”麒哥哥可不是一个喜欢让人猜透心思的人，又怎么让一个丫鬟看到他的随笔。现在这一幕到底是竹子的意思，还是麒哥哥的意思？
闻声竹子一惊，依照小姐的性子，这样说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皇上的东西，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不能乱翻的。只是有段时间皇上晚间总是写到很晚，经常就趴在桌案上睡去，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一些才知道的。皇上每日写完总是要烧了去，皇上心中思念小姐，我也思念小姐，不忍心将这些记录着你的笔墨消去。所以就悄悄的藏了一些起来。后来皇上知道了也没有责罚我，反倒是将这些随笔都收藏了起来。这上面的字我也认不完，也不是很懂，只是见皇上偶尔翻阅时会露出笑容，我想这记录的应该是些开心的事情，所以才自作主张想要拿给小姐看的！”竹子一口气说完，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暮羽萱，嘴里不说，脸上却是一副‘不看你一定会后悔一万年’的表情。
暮羽萱将厚厚的纸张接到手中，缓缓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看还不成么？你说这样多！”
“额！”竹子红着脸再不说话！静悄悄的退到一旁。
放下茶杯，暮羽萱随手抽出一章，是他的字迹，字里行间行云流水，矫若游龙。也只有他的手才能写出这般美的字。
——————一帘幽梦，任风卷帘动。案香妖娆，雅韵默溅，凝情寄笺，红袖添香轻裹缱绻。檐头双飞燕，软语呢喃。和你静赏花雅，和你共剪西窗，和你挽手兰舟系斜阳，和你举案齐眉琴瑟和。你温暖的手指轻掂如水的爱恋，装点了诗意的心海，一条鱼儿尽情的撒欢，撒欢，溅起潺潺深情。
······
醒来，梦远流逝，西窗白，一弯凉月，满院丁香如雪。
丝丝缕缕的相思，继续敲打着我的心。一袭白衣。你的影子，在盈盈的泪光里，若隐若现。
流年锦时，相思挽着梦走过。
你可知，你不来，我都不敢老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　旧人如斯【5】

暮羽萱几度哽咽，几度想要丢开手中的纸张，却又不舍得丢去，一页翻过，那下一页愣是像有磁力一般，吸引着自己的眼睛明知道看了会伤心，明知道看了不如不看，却还是忍不住要去细细品读。
————————犹记得你，菱花镜前，素手理青丝。见我来，你回眸一笑，可知那一笑叫我永生难忘！
犹记得你，慵倚栏杆，眼中空濛，颦眉轻锁，锁成心上秋。你在怪我！可知在我眼中弱水三千，千帆皆空。
犹记得你，在那冬月的白雪纷飞里，琴一曲绵延心间。你可知，从那以后我的心中只住得下你。
犹记得，当我西去渐行渐远，所有的思念，在无边的风月中袅袅。我曾请求明月将我的思念带给你！我不知你是否有收到。
犹记得，当咫尺的我们永隔天涯，来世可有你？······
暮羽萱静静的翻阅着手中的纸张，一页接过一页。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人。
宇文麒下朝后匆匆赶来，他想要第一时间告诉她，他做到了。
今日就昊云是否应该发兵援助烈风。朝堂之上，众说纷纭。上次昊云联手西凤南攻，无功而返，劳力伤财。已经惹得多数大臣心中不满。而现在又要倒戈烈风，西攻西凤。这事一说出就立即引来一阵阵窃窃私语。随后又是一遍遍“皇上三思”！按理说朝中臣子谁都知道皇上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君无戏言，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那恐怕在皇上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在这种时候做臣子的最好是顺从圣意。可是战争不是儿戏，多数大臣都持反对意见。唯独楚姓两位大将军和左右两位丞相没有开口，气氛一度僵持。最后还是那苏吟雪的父亲，右丞相苏使乜站了出来，将烈风和西凤一一作比，以至两国后五百年的展望都通通道来，谁是真正的休养生息，谁是真正的狼子野心。
朝堂之上，皇上和臣民的意见不统一，气氛僵持的情况下。就需要一个调和的中间人站出来讲道理。宇文麒一直以为这个人会是楚痕，或者会是德高望重的左丞相袁廉。却万万没想到会是做事严谨，平时话少之又少的苏使乜，这让他颇为意外又很是欣慰，想来那苏老头坐这个位子两年有余，步步小心翼翼。这还是头一回真正意义上的帮助了他。
苏使乜话虽有理，但也不足于一下子就让众大臣信服。随后左丞相袁廉和骠骑大将军以及镇远大将军三人都站到了苏使乜一边。这下伤脑筋的不再是宇文麒了，而是那票子反对的大臣。这下他们全都乱了。甚至有几位年长的老者在心中暗自后悔，怎么就不早点辞官，偏要留在这做忠臣，这忠臣不好当啊！为民也不是，为权也不是！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旧人如斯【6】

楚家两位将军自是不用多说了，那是皇上最信奈的两个人。整个昊云的全部兵权几乎都掌控在他们两人手中。那左丞相又是何许人也？皇上的启蒙恩师，三朝元老。太上皇在世时就已经官拜一品学士，随后宇文玺登基后也一样给予重任。宇文麒即位更是不用说了，几乎瓦解了所有宇文玺的心腹，却单单留下这个袁廉。还封为丞相。这样的人有多少城府谁也猜不透，而他都倒戈于主战，那么这个事就几乎没有改变的可能了！
这样一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宇文麒的意思的道了多票通过！朝堂之上耽搁了太多时间，也不知道她是否是等着自己前去陪她用膳。想到此宇文麒还未等众人磕头便匆匆赶回御书房。
椅塌上的她，云鬓松了又松，黛眉紧了又紧，素袖拭泪。叫人好不心疼。见她如此认真实在不忍破坏了她雅读的意境。
竹子见到门外之人并未声张，静悄悄的退了出去。迎面朝着宇文麒俯身请安。口中没有出声，心中感叹道；“从来只有皇上和小姐才不把自己当奴婢看，而自己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宇文麒轻轻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都退开去，独自遥看着那一袭白衣，那个三生三世都不会忘却的人儿。
_______________朝起，汐落，晨风，暮雨。日日，年年。只是春风依旧含香在，故人踪迹已渺然。情意深深，深几许，几许痴狂。帘幕重重，重几分，几分思量。谁能影曳我单衣拭酒的清寒，谁能怜惜我夜夜不眠的辗转。
纵然拼醉三千场，拼却一生憔悴，又有谁人知，你不在，我早已不再！我心已淡，一池静水，流深。
一颗泪珠落到了手中的字迹上，暮羽萱慌忙拭袖抹去，就怕那迟了太久的泪珠儿淡去了他的字迹，淡去了自己的悔意。原来他是这样度过，这一字一句，他写下每一笔是该是怎样的心境？为何上天要如此折磨自己，折磨每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我暮羽萱前世到底欠下了多少债？如果他可以坏一点，可以坏那么一点点，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她很伤心吗？她手中的难道是······？宇文麒大步跨入，急速走到暮羽萱身旁，想要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这样做她会不会介意？正当他摇摆不定时迎上了那双微微红肿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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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偷到点时间码字，明早上7点就要开会，现在已经快2点啦！云裳熬不住啦！改天再偷时间来码字啦！各位亲们晚安啦！


、第二百四十章　旧人如斯【7】

“你！”“我！”“我是想‘‘‘‘‘‘”宇文麒看了看自己伸在半空的手，又看了看眼前梨花带雨的人儿，一时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随后目光转到暮羽萱手中的纸张，慌忙伸手欲夺走，口中自责道；“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写这些，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会让你难过，我‘‘‘‘‘‘”
暮羽萱死死抓着手里的纸张，静静的注视着宇文麒，那刀削剑刻般的脸颊已看不到原有的青春，那深如幽潭般的眼眸隐隐透着几丝忧伤，那头原本该是乌黑亮丽的墨发也布上了几缕银丝。到底他的心中有多苦，才会这般少年白头？
之前，当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的隔阂只是一种误会时，暮羽萱就凌乱过。只是那亲耳所闻的一切并不是几句解释就可以很快的释怀。毕竟曾经是那样真切的痛过！而手中的字迹，眼前这个独自承受着一切的男人。可恨！为什么当时没有勇气当面问个明白？为什么就没有勇气去多相信他一点点！现在呢？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来得太晚！一切都错得太久！
眼泪不再强忍，随它流吧！朱唇开了又开，最后带着几许恨意几许心痛的说道；“你不该这样好！”
没有什么比看到她流泪更令人心痛，宇文麒更加惊慌失措，他没有听清暮羽萱话。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几乎从来不会透出一点点情感，除非她真的恨了，就像那日在琼州城外，她手中剑指向自己时那样。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只有她才会让他六神无主，语无伦次。“羽儿，我‘‘‘‘‘‘我‘‘‘‘‘‘你‘‘‘‘‘‘对不起！你不要‘‘‘‘‘‘不要难过！”
“你为什么要这么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这般！你对我狠心一点，你讨厌我！你恨我都可以！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暮羽萱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对着宇文麒咆哮般吼道。
前一世，在暮羽萱还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恨的时候。那段短暂的生命突然结束，突然来到这里。这一世，她得到了万千宠爱，也懂得什么是痛不欲生。从天上坠落到地狱的经历让她爱曾分明，值得爱就不顾一起的对他好，该恨就不会有一丝怜悯的结束他。而眼前的人，该怎样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