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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嫁金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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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夏筱冉反倒被动的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佯装成别再提这件事的模样,就此跳过了。

只不过,话说完了,事跳过了,心里却有了个坑,让夏筱冉老觉得不踏实,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娘子?”

夏筱冉闻声一抬头,对上沈墨宣乌润的眼眸,顿时回过了神来,冲着他一笑:“相公,还有多远才到?”

沈墨宣笑着拍拍她被自己包在手心的手,倒也不问她之前想什么想得出神,只说:“你撩开窗帘看看。”

夏筱冉果然依言扯开窗帘往外看,一抬眼就见朱门金漆高门府邸,上头悬着的那块蓝底金边的横匾写着:夏府。

到了。

虽然喜鹊说夏家这个二夫人虚情假意谎话连连,但有一句话她倒是说的真,沈家和夏府,真的很近。

夏筱冉被沈墨宣拉着下车时,后头跟着的马车正在卸东西。

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包装,以及下人们轻拿轻放的小心劲,夏筱冉不难猜到这些就是她家夫君给准备的回门礼。只是她想不到,回个门而已,居然要带这么多礼。

若是沈墨宣让她去准备,她说不定就在大街上给她爹挑份礼物,再给她二娘挑份礼物,最多再给新进门的妹夫挑份见面礼,然后拎个水果篮就吧嗒吧嗒回来了。

“夫君,这些都是送给我爹娘的?”

这回门礼虽不及之前的聘礼和嫁妆来得壮观,但也装了两三辆马车,十几个仆人搬搬运运,打了好几个来回,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

夏筱冉虽然小小有些震惊,但想着她是当朝左相之女,似乎也不该表露的太过小家子气。
于是惊讶被压了下去,换之而来的全是她闪在眼眸中的欢喜和兴奋。

“人人都有份。”夏筱冉眼中的光彩落在沈墨宣心里,显然很受用。缀在他英俊容颜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沈墨宣牵着新婚小娇妻跨进了岳丈大人家的大门。

小娇妻一边走,一边上道地拍着自家相公的马屁,“夫君,你想得真周全,要是没有你,我肯定会挂一脸的‘愁’字回娘家。”

有人说,男人就像长大了的孩子。做了什么积极向上的事情,就要表扬要夸奖,要糖果要小红花。这样他们才觉得自己是被认可,被需要的,下一次再做这样的事情时,才会加倍的动力十足。

不管沈墨宣是为了沈家的脸面,还是为了讨好身居朝中要职的左相爹爹,他这样的行为都无疑是在给她长脸,满足了她在同父异母妹妹面前那点小女子的虚荣心。

沈墨宣掐掐她小巧的鼻子,剑眉轻扬,笑意越加明朗起来:“我沈墨宣怎么可能让我的娘子愁云惨淡的回娘家。”说完他侧过脸,将线条完美的侧脸凑到夏筱冉唇边,冲她眨眨眼,那神情真像伸手要糖果的小孩。

经过这几个黑不隆冬的夜,夏筱冉对沈墨宣那个暧昧不清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里人来人往的,她还当真有点害羞。

“大小姐,沈姑爷。”

一个声音将夏筱冉从纠结脸红的漩涡里拉了出来,她转头一看,正是夏府的大管家。

夏筱冉笑着甜甜地唤了一声:“纪叔。”

夏筱冉才到这个世界几天,对夏府这个管家自然不会有多亲近,只不过她出嫁之前的许多琐事都是由他亲自打点的,她对他倒也不陌生。况且,对她求死未得的虚弱身体,他一直关怀备至,倒是真的心疼她,看来像是与之前的夏筱染关系不错。所以,夏筱冉也就顺水推舟随了这份亲近。

毕竟,在这个陌生的新环境,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何况还是她爹最信任的夏府总管。

原本就习惯笑脸迎人的纪总管见了夏筱冉,脸上的笑花就绽得更盛了,走近些,夏筱冉都能看见他眼角的鱼尾纹,“这才两日未见,大小姐的气色越发红润精神了,看来沈姑爷家水土更养人啊,哈哈哈。”

夏筱冉嘿嘿一笑,拽着沈墨宣的手一甩一甩,小脸红红作小媳妇模样道:“是呀,家里的人都对我很好,尤其是夫君。”说完还不忘与沈墨宣对视一笑,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纪总管哈哈大笑,直道:“那就好那就好,老爷这也算放心了。”他笑眯眯地说完,才将目光全都放在沈墨宣身上,说起了正经事:“沈姑爷,老爷还在书房等着你,还请先随我过去一趟。”

说完他又对夏筱冉笑得一脸慈爱,说道:“小姐,二小姐和严姑爷已经到了,正在聚贤阁和二夫人一块聊着了,你也先过去坐坐吧。”

“嗯。”夏筱冉点点头,转身拉下沈墨宣,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小脸绯红地轻声道:“夫君快些来,我在那里等你。”

说完也不敢看纪总管的表情,飞一般地逃走了。

纪总管倒不尴尬,只是看着夏筱冉一灰溜跑走的身影,目光有些深远,似乎又有些欣慰,“不过几天的功夫,小姐好像就变得有些不同了,似乎过得也开心了。”

沈墨宣的目光也随着那个一蹦一跳的背影,越走越远,他浅笑而语道:“或许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吧。”

出嫁前,夏筱冉就用两天的时间熟悉了整个夏府,这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聚贤阁。可到了聚贤阁的大门外,她又突然有些踟蹰不前。

不得不说,喜鹊的话对她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但,无论夏家二夫人是不是真的对她居心叵测,夏筱冉都不愿在这个时候走进聚贤阁。

二娘毕竟不是亲妈,就算她不是白雪公主她爹的皇后,也会是灰姑娘的后母,亲疏有别,这是夏筱冉在现时就明白的道理。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她进去掺和什么。

于是,夏家大小姐脚步一转,悠哉地溜达到了聚贤阁后头带湖的小花园。

水风清爽,带着湿润的凉气,吹得夏筱冉一阵舒爽。她眯起眼,慢悠悠地走在湖面回廊上,打算到湖心的小亭去坐坐,还能趴在石栏上休息一会儿,说不定待会儿她相公就过来找她了。

可当她到达湖心小亭后,却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小亭里正坐着一个手持书卷,凝神阅览的陌生男子。

男子容貌英俊,仪表堂堂。从夏筱冉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他英挺的鼻骨,轻薄的嘴唇,眉峰舒长,眼眸微垂时侧出的细密眼睫又长又翘,如玉琢般精细的五官,将那张玉润清俊的面容衬得舒朗好看,俊雅不凡。

那男子觉察到夏筱冉的视线,一抬头,在看到夏筱冉的那个瞬间,眸子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光亮。

他突然站起来,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却丝毫没有反应,目光一刻也没停地注视着夏筱冉。

夏筱冉抬了抬眉,又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边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来安抚自己那颗已为人妇,却为一时冲动蠢蠢欲动,而受到良心谴责的内心,一边走过去,弯下身子,替男子捡起那本书,递到他手边:“给你。”

男子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那本书,眸光闪动,伸出来那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竟有些微微发颤。
正当夏筱冉在心中唏嘘:这么好看一人,居然有点傻气时,那双白皙的手突然拉住了她。

夏筱冉一愣,缓过神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挣脱,“你!你做什么了,快放开我!”

她的蠢蠢欲动也仅限于思想,这人倒好,就算对她有什么想法,也不该在第一回见面就拉拉扯扯,直接从思想奔放到行动吧。

如今她已经是已婚妇女了,即使她夏筱冉是个不怎么纯粹的古人,但以她在现代活到二十六依然是个老处女,就足以证明,她骨子里还是流淌着封建主义思想的骨血的。

谁知,男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她雷住了:“染染,老天安排我们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重逢,一定是在告诉我们,我们二人之间的缘分未尽。既然你能为我三番两次地跳下这曲水湖,又为何不能多等我几日,就要嫁给沈家那个病秧子老二?”
夏筱染居然是为了他而跳湖,才一命呜呼,把她换到这个时空来的?

夏筱冉突然反应过来,这男子居然在骂她家相公,立即火了,伸出那两条还算修长的腿,轮番往他身上踹,“胡说!你才是病秧子!你全家都是病秧子!”

她吧啦吧啦骂了一大串,肚里的怒火还没宣泄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夏筱染,你这个贱人!都成亲了还勾搭我相公!”


☆、婚悲成双,龙凤奸商

?夏筱冉哭笑不得,居然还是个有妇之夫。这年头,男人怎么都这么不安分了?一个两个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真冤,明明是被勾搭了,如今倒好,莫名其妙被误成小三了……

夏筱冉反过头,看见一个穿红挂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怒火中烧地快步杀了过来。

夏筱冉似乎都能看见她头顶,那簇蹿出三丈高的火焰。看她那副双手叉腰,杀气腾腾的模样,夏筱冉都不用想象,就知道她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扇她一巴掌。

“你快放开我啊!”偏偏对面那个男子还将她的手拽得紧紧的,让她想躲想反抗都没办法,这不是摆明了让她挨打么?

“染染,别怕,我不会让她碰到你一根汗毛。”男子倒还算义气,见他的凶煞老婆杀了过来,就一手将夏筱冉护到了身后。

一见男子护着夏筱冉,女子头顶的火又往上高了三丈,怒气喷喷地指着男子,吼道:“严骏!你居然还护着她!她都已经嫁人了!我才是你的娘子!”

夏筱冉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很严肃,分明有警告的意味:“你走开,别想碰她。”

夏筱冉觉得有点晕,感觉自己瞬间又穿越了,这回是穿越到了一部狗血电视连续剧的拍摄现场?

等等!他姓严?

夏筱冉倏然清醒过来,她从男子身侧探出头,愣愣地看着对面咬牙切齿的女子。

除去那头插的像只开屏孔雀一样,金晃晃的头簪发饰,女子的样貌还算是清丽悦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夏筱冉将心中的那张脸与眼前这张一对比,立即得出了结论。

她推开严骏护在身后的手,稍稍站出来一些,皱皱眉,对那女子道:“月怡,你误会了,我不过是替妹夫捡了本书,我们之间没什么的。”夏筱冉边说边在心里吐血,这台词真老套。

这句“妹夫”一出口,夏筱冉明显看到身前颀长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可这套说辞显然对夏月怡没有半点作用,只听她冷哼一声,斜着眼看向夏筱冉,道:“沈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不知道,新进门的媳妇勾搭自己妹妹的夫婿,这样的丑闻传出去,会是个多大的笑话。”

“你敢!”严骏厉声喝道。

夏月怡的火,瞬间又被点了起来,她瞪圆了眼睛,咬紧牙关恨声道:“我有什么不敢!她都敢做,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古代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夏筱冉光是看看电视就知道,何况她还是新出嫁的新妇人,不守妇道一条罪名都能把她活活压死,更别说这话传出去对沈墨宣的影响有多大。

夏筱冉不敢再说什么。

都说狗急跳墙,要是真把夏月怡逼急了,让她以受害人的身份,将这子虚乌有的话传出去,只怕她在古代的这辈子,也就毁了个五六七了。

“只要你敢乱传,我就休了你。”威胁的话语从严骏的口中说出来,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

夏月怡浑身一颤,缓缓地抬起右臂指向夏筱冉,不死心道:“严骏,你别忘了,我怀着你的孩子,我才是你的娘子,你居然要为了保护她,休了我!”

她一手护着自己还不太明显的肚子,悲凉的眉眼间滋出一丝傲然,像是手中握住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武器。

严骏冷哼一声,分明不在意夏月怡的话,“你也别忘了,我当初要娶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况且,能为我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你不过是那些女人中,我最不希望做我孩子娘亲的那一个。”

夏月怡“唰”的一声坐倒在地上,瞬间脸颊惨白,面上殷红的胭脂,都遮不住那一抹惨然的死灰。

眼见这一幕,夏筱冉只觉得夏月怡这场急不可耐的好姻缘,不过是一场悲剧……

夏筱冉绕开挡在身前的严骏,走到夏月怡身边去扶她:“起来,地上凉,对孩子不好。”

夏月怡横了夏筱冉一眼,反倒使劲推了她一把,咬牙切齿道:“少来假惺惺装好人!”

见夏筱冉被推倒在地,严骏急忙走过来要扶她起来。

他看向夏月怡的眼神,恶狠狠的,落在夏筱冉眼中,就像是在说,要不是她还怀着孩子,他真想一脚踹过去。

“多谢妹夫照顾我娘子。”一个温醇熟悉的声音响在夏筱冉耳边。

夏筱冉心中一安,回过头去看时,沈墨宣已经从严骏手中将她接收了过来,那张英俊的脸蛋分明推满了笑容,却总让夏筱冉觉得有点阴冷的感觉。

“你娘子?!”两道异口同声的惊异反问,来源于她瘫坐在地上的妹妹,和她面部表情短暂僵死的妹夫。

沈墨宣笑笑,这一回的笑容,总算有几分真实,“是,筱染正是我沈墨宣的娘子。”

夏月怡惊了半响,瞪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眼,再次抬起右手直直地指向夏筱冉,拉高分贝,再一次问道:“怎么会是沈墨宣?她嫁的,她嫁的明明是那个病秧子沈二少,沈竹轩!”

沈竹轩?

这一回轮到夏筱冉呆住了。

如果那个沈竹轩是沈二少,那……夏筱冉回头,将满目问号的目光,平直地射向身后正抱着自己的沈墨宣——难道……她嫁错人了?

惊讶过后,夏月怡终于找回了元气。她从地上爬起来,甩袖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瞟了一眼沈墨宣,又对夏筱冉斜眼飞刀地冷哼道:“姐姐你倒是有本事,本以为你嫁进京城首富沈家做儿媳妇,也不算太给我们夏家丢脸面。你倒好,喜头一盖就糊涂了,嫡亲的婚事,偏能嫁出一个庶出来,还不把爹爹的脸面丢光了。”

夏家二小姐傲气十足高人一等的气势,成功压倒了她也是庶出的事实,那姿态就像一只自认为血统纯正且高贵的贵宾狗。

严骏横瞟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充满了鄙弃和厌恶。然后就见他上前作揖,颇有风度地和沈墨宣客套着打招呼:“久仰沈家三少的大名,今日能得一见,真是实得有幸。”

夏筱冉撇撇嘴,心想这严骏还真是做官的料,怎么虚伪怎么来。刚才还质问她怎么不等他,就嫁人了,这会儿又对着情敌堆满一脸钦佩和巴结。

沈墨宣也对他礼貌性地笑了笑,却没有回一揖,虽有失礼行,但夏筱冉深深地觉得,他这一做法,很男人,比严骏虚伪的嘴脸好多了。

“严弟客气了,如今你娶了月怡,我娶了筱染,筱染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今后我们便是连襟兄弟,客套自是不必,多几分亲近才好。”沈墨宣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将夏筱冉揽得更靠近自己一些,星眸闪动的得意,分明是在对在场的所有人,宣示他的主权。

严骏眼眸一黯,脸上的笑容果然败了几分,显然是沈墨宣的话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杀伤力。

心中萧然,横生凉意。事到如今他又能如何,当日若不是他酒后误事,又怎么会任染染如今这般,依偎在其他男子的怀中,而自己却迫于夏相在朝中的势力,不得不娶了这个恨不得一脚踹出逐月国的女人。

夏月怡显然没有理会到她家夫君眼中的悲凉和恨意,只是看见自家夫君被夏筱冉的夫君压了一头,便立即又挑起了她的战斗力。

“商人有什么了不起的,顶上天也不过有几个钱,踏不入皇土,更见不到圣颜,空有一身铜钱臭,有什么了不起的。”夏月怡提提眼皮,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夏筱冉本想蹦出来,维护她夫君被夏月怡贬得一文不值的颜面。可一仰头,却看见她家夫君面色如常,白皙的脸颊上,似乎还多了那么点红润的色彩,他嘴角向上扬起紧闭,好像……好像在忍笑。

反倒是对面的严骏,那张长得还算儒雅俊气的脸,此刻已经绿成了青铜色,他嘴唇紧闭,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

于是夏筱冉果断地决定按兵不动,让夏月怡一人上演跳梁小丑,一定比和她联袂出演泼妇骂街来得精彩。

夏月怡一点也没察觉到四人中气场的变化,还在那哇啦哇啦地说:“你们沈家能找到我们夏府做亲家,那是高攀。只有我这个傻姐姐才会答应这样的亲事,若是我,打死也不会答应。在我眼里,商户根本就是这世间多余的一种行当。你们沈家哪比得上我夫家严府……”

严骏紧闭的嘴,再也忍不住,犀利爆出两个字:“闭嘴!”

夏月怡被身边严骏爆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脸色一白,果真乖乖地闭上了嘴。

严骏皱皱眉,抬起眼来正想向沈墨宣道歉,就被沈墨宣摆摆手拦了去。

沈墨宣对着吃瘪后气势矮了一截,缩在旁边的夏月怡笑了笑,说道:“若是世间真如夏二小姐所说,少了商人这个行业,那么,今日夏二小姐身上穿着的罗敷坊的天蚕琉璃夏衣裙,头上戴着的锦里庄的花漫绽,以及腰间坠着的乌衣巷的流彩如意香包,只怕是都不会存在。”他抿一抿唇,生出一个矜持的笑,“天气虽热,但夏二小姐这般金贵的身份,若是不穿,只怕也是不太好的。”

“哈哈哈。”夏筱冉可没有沈墨宣忍功好,憋不住了就捂住嘴,勉强没有笑出声来。

“你……你……你!”夏月怡“你”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名堂来,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憋岔了气。只是心里如何也想不明白,沈墨宣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能如数家珍的把她身上的物什都说了个准。

“不过夏二小姐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沈墨宣牵起夏筱冉的手,温柔眸光中的宠溺半点都不掩饰,“能娶到染染这样的娘子,是我沈墨宣的福气。都说姻缘天定,我本不信天地,但如今算是信了。”

沈墨宣抬起头又看看有些呆滞的夏月怡,笑道:“今后二妹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去店里转转,不仅是罗敷坊、锦里庄、乌衣巷,还有沈家在京城所有的店铺,我都会让掌柜给二妹折七最优价格,只当纳福了。”

“天水楼也算在其中?”那家店可是出了名的可看摸不着,可想买不起,不仅号称货物独一无二,就连价格也是从来不二价的。

能用得起天水楼的奢侈品,简直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若是让她得了一两件,还不把那些官家夫人给羡慕死。

所以得了承诺的夏家二小姐,这时已经像天下所有见到打折商品,就疯狂的女人一样,忘却了她之前种种鄙弃的言语表情,眼中闪动着金灿灿的光芒。

沈墨宣微微一笑,“当然,你可是我娘子的妹妹。”

提到夏筱冉,夏月怡就像被刺到了脊椎骨,立即从纸醉金迷的诱惑中清醒了过来,外强中干地说了一句:“谁知道我要的东西,你们家的店铺有没有了。”毕竟是吃人家嘴软,比起之前的尖刻,她这句话,说得算是客气的了。

沈墨宣敛了笑,像是认真严肃地想了一回,说道:“城中的街,一条街上若是有十几间店铺,那所属沈家的,大致能有十家。除了殡仪寿终的棺木行业,还没有涉及外,其它都有涉猎。”他笑一笑,眼角上扬,“我想,棺木这样东西,二妹你一定暂时还用不上吧?”

夏筱冉再一次憋笑无力地笑出了声来。

“你……你……你们……”夏月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指着沈墨宣和夏筱冉,再一次差点背过气去,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夫君。

谁知严骏一脸肃色,咬咬牙,丢下一句:“自取其辱。”就甩衣袖走了。

夏月怡狠狠地剐了夏筱冉一眼,就追着严骏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夏筱冉一阵出神。若是为了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生活,两个人的结合又有什么意义了。城墙之内的俩人苦不堪言,在城墙之外的人们眼中,不过是个茶余饭后的笑话。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飘进耳中。

夏筱冉一抬头,正好望进沈墨宣那一汪深邃的墨眸中,她张了张嘴,声涩地问道:“你是谁?”

沈墨宣启唇一笑,让她觉得他的笑是那么的好看。

他开口,再次重复新婚那夜他的自我介绍:“我是沈墨宣,你的夫君。”

夏筱冉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可是他们说,我的夫君应该是沈家二公子,沈竹轩。”

沈墨宣的眉头微微地动了动,如暖玉温和的脸颊上,漾起一个阳春三月的笑容,他道:“与你拜堂的人是我,与你共饮合欢酒的人是我,与你洞房春宵的人,也是我。娘子如今可是想要耍赖不认账?”

夏筱冉被他说得烧红了脸。心想,他说的也没错,反正她也不认识什么沈竹轩,这个夫君她使得挺顺心的,暂时没有想换人的打算。

再说了,她老爹是当朝左相,肯定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沈墨宣既然敢去见他,那说明,她老爹是已经知道,她嫁了个货不对版的新郎了。

按丫头喜鹊所说,她爹是很疼她这个女儿的,那么肯定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退一万步说,她这亲也成了,床也上了,难道她还当真能够耍赖不认账?

想到这,夏筱冉果断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她看向沈墨宣,眨巴眨巴眼,说道:“夫君你真要给月怡折七?”

沈墨宣抬眉一笑,回道:“娘子若是不乐意,我便让人抬高了原价,给她折七便是。”

夏筱冉眼珠转转想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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