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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华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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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翔又疼又怒,可在这境况下竟动不了一分一毫,刺客人数太多,仅凭他一人的气力如何能敌得过。两方正在僵持着,忽然听见马车里头芸烟焦急的声音传来,“陶翔,快赶车。”
陶翔一听,知道这是如歆的主意。这个王妃向来都是个有主见的,这次自己已然没了法子,自然要听,不管能不能行,试一试再说,横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随即翻身上马,直直向前冲去,那些刺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前头的包围处顿时穿破了,陶翔立即加紧了马鞭。后头听见那刺客一阵喧嚣,却没有几个再追上来。陶翔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登时将追的那几个刺客甩掉了。听见里头如歆叫着芸烟的名字,不禁暗笑,“这个傻丫头,现在竟吓晕了过去,等逃离了这里,自己非得好好逗她一番不可。”
当下也不理会车厢里头的如歆,自赶了马车向前跑。突然之间,如歆掀帘子探身出了来,急道,“陶翔,快停车,芸烟跳下去了。”
陶翔猛一拉马缰,惊异道,“王妃,您说什么?”
如歆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披了我的大麾从窗口跳下去了,那些刺客都以为她是我。你快回去,回去救她,她要死了。”
陶翔双手一下子垂了下去,“你说她跳下去了?”
如歆皱紧了眉头,喊道,“你等什么,她跳下去了,那些人会杀死她的,你快回去。”
空气仿佛都静默了,似乎刚才惊心动魄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山谷间传来一两声寒风风的呼啸,深深吹进了人的每一寸肌肤。陶翔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抓了马缰,下了死命抽着马鞭,将马车径直向前赶去。
猛地一向前走,如歆并没有准备,登时向后仰去,她忙起身抓住车框,指甲深深嵌在了木纹里头,“陶翔你疯了吗?芸烟快死了,你怎么能丢下她自己去逃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因为赶火车,来不及更新了。。。TAT

☆、脱险

陶翔并不答话,如歆更是气急,瞪圆了一双杏目,“你不停车,我就从这车上跳下去。他们要杀的人是我,我自己去换回芸烟。”
如歆见陶翔还不停车,掀开车帘就要跳下去,陶翔猛一拉马缰,顿时停住了。陶翔回身将刀架在如歆的脖子上,平日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早已是泪流满面,大吼道,“芸烟是为了救您这个王妃才会跳下去给那些刺客当靶子,您要回去就对不住她这条命。您是王妃自然尊贵,可芸烟不能白死。”
如歆猛然一震,眼泪也夺眶而出,“我自然知道,她是我的姐妹,我怎么能丢下她!”说罢就要下车。陶翔急了,手上青筋暴起,使了劲,手里的刀出了鞘,刀刃直直冲着如歆的脖颈,他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她是我妻子,是我陶翔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妻子。”
如歆看着陶翔眼里的红丝,一瞬间眼睛又充满了泪,看着陶翔也渐渐模糊了。历经了这样的一个变故,她像是被抽了线的木偶一般,呆呆地滑到车厢内,浑身再无一点气力。她紧紧咬着下唇,陶翔赶马车的颠簸像是一个人大力地敲打,直直震进人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翔终于停了马车,让如歆也下了车后就放了缰绳,让马自己拉着马车向前跑了。陶翔转身走向另一条上山的岔道,低声道,“那帮人很快就会发现芸烟不是你,他们一定会向前追,咱们就在这山上躲一躲。”
寒凉的月亮被一团乌云挡住了,如歆并不能看见陶翔黑暗里脸上的表情。陶翔径直一个人在山道上走着,也并不管身后的如歆是否能跟的上。夜色深重,山路上多有突出的石子树根,稍不留心就会被绊倒。如歆不过是一个女子,因此走的并不快。可也不敢出声让前头的陶翔等一下,他现在的伤心难过痛苦都在自己压抑着。
好容易找到了个山洞,陶翔自去外头捡了些枯枝却并不烧着。如歆知道现在刺客还没有走,贸然点火取暖一定会惹来刺客。她环住双臂,轻声道,“芸烟当时迅速解开了我身上的大麾就披在了她身上,同时冲你喊让你赶车走。你走的那一刹那她就从窗口翻身出了去,那些刺客是看见了这个大麾,以为,”她声音渐低,几欲说不下去,“以为她是我,所以你才能那么顺利赶车逃走。”
陶翔在洞口倚着石壁坐着,并不出声。如歆压着心里的酸意,“我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主意,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跳出去了。时间太快,我根本,根本就来不及拦着她。”如歆渐渐哭出声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那些刺客才会过来。”
良久,陶翔低声道,“芸烟这个丫头,向来对你是一心一意。你是对她有多好,让她愿意拿命来救你。”他顿了一顿,“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去,疼不疼,她被那么多刀刺伤,疼不疼。”
如歆早就压不住了,她别过头不再看陶翔,“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她成了这样。”
陶翔也不答话,独自背对着如歆坐着。皎洁的月光静静倾泻在这片谷底上,越发地寒凉,如歆的心像是被抽紧了一般,一阵阵的难受。这个丫头,这个陪伴了自己从一个少不经事的女官到如今荣光满身的王妃的丫头,从来就只对自己忠心,忠心到为了救自己而主动去死以引开刺客。如歆想起了以前同芸烟说过的话,下辈子,你做小姐,我做丫头。
半晌,陶翔话音响起,“她真的死了,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咱们两个。”他向来粗犷的声音里夹杂了几丝哽咽,战场上杀敌再狠,可若是真的到了自己最爱人离世的时候,他又怎么能不伤心。更何况,这个女人是眼睁睁死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个女人是做了诱饵跳出去的。陶翔一拳夯在地上,低声道,“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如歆忙赶上前拿开他的手,“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那刺客是西夏人,是皇后派的人。”
陶翔一怔,“皇后为什么要刺杀你?”
如歆轻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让她要这样置我于死地。可冲进马车的那个刺客的右臂刺着一匹狼的纹身。皇后身边的婢女说过的,西夏男子右臂上都刺有这样的图案。可我真的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如今不过是一个亲王妃而已,沈家早已灭门,她杀我,是有什么意图。”
陶翔沉声道,“是那丫头心太实了,她觉得,让她自己跳下去死比三个人都死要强。”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如歆和陶翔就动了身。因着怕西夏刺客留人埋伏,不敢从大道上过,因此翻了整座山,直接到达山北部,然后在从大道离开。清晨寒风阵阵,如歆身上所剩下的不过只是一件鹅黄绣竹叶圆领袄,幸好因着要一直行走,身上有了汗意才不觉得有多么难受。因为有官道,山上原先的小道已经很久没有人再走了,偶尔有几个上山采药的人才会从小路上过。日子长了,两旁的灌木杂草有的都已经长得比人还高。
陶翔在前头开道,饶是如歆小心行走,可还是不小心被一根带刺的树枝刮破了手。如歆咬牙忍下,并不出声。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好容易到了山头,陶翔对如歆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咱们下山这里是北坡,长久背风背阴,因着潮湿,好些个石头上都长了青苔,有些地方可能也陡,下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如歆点了头,陶翔随即下去。泥土潮湿,没走多久,如歆的鞋子上就沾上了泥,一步一小心。尤其是在谷地边上,只容一个人过去,下头都是乱石堆。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万一撞上石头,那就真的完了。
如歆提着心,好容易走了过去,可正要向前走时,没有留意前头石头上的青苔,登时滑倒了。陶翔忙扶起她,如歆咬牙道,“不碍事的。”陶翔道了句“得罪了。”掀开如歆的鞋袜看时,脚踝处已经肿了一大块。
陶翔知道如歆已经不能再自己走了,转身背着她接着向下走。如歆忙道,“不必了,我自己走就是了,你背着我更容易掉下去。”
陶翔沉了声,“芸烟拿命换回了你,若是你死了,她不是白死了吗?”
如歆当即被噎得不出声,只由着陶翔背着自己一步一步向下走。半晌,如歆闷声道,“是我欠了你们两个的。”
陶翔一言不发,只卯足了劲儿背着如歆向下走。如歆心里也难受,扭过头看着旁边的树木,西夏,那些杀了芸烟的刺客,自己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回到齐国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只有陶翔带着沈如歆回了王府。
元晟见到他们两个的狼狈样子大是吃惊,而后才知道了一行人被西夏刺客杀光的事情。元晟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掷在地下,溅起的飞沫蹦出老远。
陶翔看着元晟面上的怒气,“末将无能。”
元晟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事,你能将王妃带回来就行了。只是芸烟的死,”元晟将手放在陶翔肩上,“你别太伤心。”
陶翔看着元晟微微悲痛的面容,“末将有一事要问王爷,那条线同我们平日里去京都时走的官道并不一样,况且我们是走了一日有余才在盘台山歇下的,期间并未发现有人在我们后头跟着。可西夏刺客却偏偏在我们休整的时候动了手。”
元晟皱了眉,“或许是自打你们出京都就开始跟着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陶翔看着元晟,脾气里的犟劲儿也上了来,“末将虽然无能,可也知道后头有没有人跟着。这一次被这些个西夏人偷袭,末将当真咽不下这口气。”
元晟回到厅内的紫檀木圈椅上坐着,把手放在了搭着灰鼠皮的椅把上,轻轻敲着,“你们能回来就好了,现在半个朝堂都是西夏管着的,你再咽不下去有什么用。”
陶翔抬头直瞪着元晟,额上青筋渐渐起来,“我陶翔是个粗人,没有那些个书生说的什么隐忍不报,西夏人杀了芸烟,总有一日,我一定会将这仇报了。王爷,末将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路线只有咱们的人知道。那些刺客不可能是跟着我们到了那个庙,那么多人在后头跟了一天多,我陶翔怎么不会发现。”他渐渐低了声音,“我说的话,您信了就信了,若是不信,末将一定会将这个西夏放的细作找出来。”
元晟的手停在当下,他勾起了嘴角,“不愧是我齐国的第一大将军,陶翔,我信你的话,这个细作,我也一定会找出来。”
屋内香炉里燃着的沉水香的香气缓缓溢了出来,袅袅白烟略一升高就散了形状。元晟伸了衣袖盖住了鎏金香炉盖子的口,他对陶翔道,“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只要他还呆在我齐王府,本王就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啦啦啦

☆、念心

日光和煦,春意盎然,孙氏看着园子里颤颤巍巍走着的小丫头笑道,“念心倒是很好,走路也快,可是比大爷要快好多了。”
如歆端起石桌上放着的六安茶呷了一口,浅浅笑着,“好歹是跟着我翻过了盘台山的,怎么样也该伶俐好动一些。”
孙氏道:“可不是,说起来两年前的事情真是惊心,差一点就没这孩子了,谁知道您那个时候刚刚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呢?如今对这事情,府里的人都是能不提就不提了,前两日我在院里偶然看见陶将军,话说起来,到现在陶将军也没有续弦吧。”
如歆放下了茶盏,“他待芸烟自然是情深意重,我也劝过他,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为子嗣考虑的。可你也知道,当初芸烟是披了我的大麾跳下去的,他心里,对我也有些芥蒂,也是我亏欠了芸烟,因此在这个事情上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孙氏轻轻叹了口气,“芸烟那丫头是个忠心的,嫁的人也好,就是没福气享受罢了,这丫头当真是个好样的。” 
正说着话,念心走到如歆面前,伸着胖嘟嘟的小手朝如歆咿咿呀呀张着口。如歆忙拿帕子给她擦擦嘴角,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捡了桌上放着的一碟小面果子给她放手里。
孙氏笑道,“真真儿是这念心讨人喜欢,可没见过您这么对大爷。”
如歆道:“儿子哪里有女儿贴心呢?”她看着女儿瞪得如铜铃般水灵灵的眼睛笑道,“这丫头每日就知道瞪眼,眼睛也不觉得酸呢。”
孙氏道:“这眼睛像王妃您呢,鼻子像王爷。话说起来,大爷如今也快五岁了,倒是看着不怎么像王爷,多是像您。”如歆心里登的一下,微微笑道,“哪有儿子不像父亲的呢,等长大了也就像了。”
孙氏点点头,“昨个儿咱们府里上的夏衣料子,今年倒是来的早一些呢。我听说今年有几匹蛟绡纱,这东西素来少见,穿在身上轻薄滑凉,最是舒爽宜人的了,王妃能不能赏脸赏给妾身一匹呢?”
如歆笑骂道,“少在这里腆着脸求这个了,王爷昨日说了,今年这些蛟绡纱都送到高氏那儿去,便是我也只有一匹,妹妹若是想要,给妹妹就是了。”
孙氏登时拉下了脸,“一共没多少,怎么都进了她的院子。”
如歆放下念心让奶娘带着她去玩,悄声道,“那蛟绡纱虽说是精贵,可也并不是无价,咱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给妹妹就是了,我向来也不爱这个。高氏最近毕竟抓王爷要勤一些,她若要就都给便是了。”
孙氏仍然不忿,“府里要是进个新人也罢了,王爷怎么宠都可以,我就是看不得她那个张狂的样子。”
如歆轻笑一声,并不答话,“今年好像也有一些浙江织造那边的夏绸,料子是比不上蛟绡纱,可颜色要比蛟绡纱好很多。回头妹妹去我院里,好好挑一挑。”孙氏点了头,二人又说了一会子就散了。
如歆让奶娘带着念心先回了院子,自己让素云跟着沿着湖边走,“春天了,当真是暖和了。”
素云在一旁给如歆拿着披风,“您也要注意保暖,当日生大小姐留下的病根还在。”
如歆点了点头,“今年给芸烟祭拜的东西可都预备好了?”
素云答道,“都预备好了,也都送到将军府里头收下了。”
如歆幽幽叹了口气,“他未必肯要我的,自打他回来,便一直觉得这王府里有西夏的细作,明里暗里查了两年了,什么都没有。不是他放不下,他不过是要借此才能发解心里的郁气。亲眼看见芸烟死在自己面前,他这个血性男儿怎么能抗的住。”
素云微微蹙了眉,“虽说是这样,可陶将军对您也未免太过了。平日里请安诸事从不看您一眼,再怎么样您王妃的身份还是摆在那里的。”
日光轻轻洒洒跳在如歆身上穿着的米黄竹叶纹花刺绣圆领袍上,颜色也像染了阳光一般有了暖意。如歆轻声道,“是我欠芸烟的,还给陶翔也是好的。”
素云沉吟半晌,缓缓道,“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奴婢听说陶将军犯了好几次事情,都是王妃您在王爷面前保下他的。兵营里已经有人说王妃您护短徇私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王妃您的威信会大大降低。”
如歆轻轻抚过着身旁一丛海棠树的叶子,嫩绿的颜色格外清澈,“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他是因为芸烟才会成了这个样子,我没理由不护着她。”她看着碧绿如玉的池水轻声道,“怎么还也还不完的。”
如歆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后头有人轻声笑着,“王妃真是好雅兴,春日里在这里看湖水呢。”
如歆见是高氏,笑道,“妹妹不也是好兴致吗,咱们竟来了一个地方。”
高氏微微笑道,“在屋子里闷了一个冬天,出门散散心也是好的。”如歆点了点头,不欲同她多谈,刚寻了个由头要跟素云先走,高氏突然问道,“姐姐知道京都的事情吗?皇上最近是病重了呢。”
如歆一愣,看向高氏道,“妹妹怎的说了这话?”
高氏一脸的惊讶,“姐姐不知道这事吗?”她一双眸子里都是骄傲与奚落,“我还以为姐姐是知道这个的呢,这是昨夜王爷告诉我的,说是这两年皇上的身子都不大好,宫里头太医使了多少法子都没有用,反倒是病情越来越加剧。好在这些日子狄夷边境也没有生出什么祸端,不然皇上□□乏术,且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的。”
如歆轻声道,“皇上是什么病症?”
高氏道,“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什么疑难杂症。西夏的医生都没能说出来个由头,每日喝的药也没什么用处。”
如歆点了头,“我知道了,劳烦妹妹告诉给我这些。”
说罢转身带着素云离开了,如歆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欣喜与苦涩,他要死了,他终于要死了。自己从来都想着会有报应的,却从没想过报应会来的这么快。可这样的消息,素来都应该是元晟先告诉自己的,可偏偏从高氏口中让自己知道了这些。
春日里阳光温暖,如歆努力压抑着心里的难受,凝了心绪慢慢筹谋着以后的事。
到了夜间,元晟来到如歆院子里头。如歆看见元晟进来,放下手里绣着的一幅空山春意图笑道,“王爷当真是稀客。”
元晟脱下自己的石青缂丝罩衫,“你这丫头,越发随意了。”
如歆让素云下去端一盏紫苏红枣汤上来,“这是下午就在火上温着的了,春日里喝这个,暖脾胃是最好的,王爷且尝尝。”
元晟放在一旁,轻声道,“昨日可收到消息了,皇兄不大好。”
如歆随意笑道,“这个消息已经知道了呢,是高妹妹告诉的。”如歆盯着元晟面上那几丝愕然微笑道,“开始也是奇怪高妹妹是怎么知道的,高妹妹说是王爷亲口告诉的,看来高妹妹在打听消息这一块儿的确在行。”
元晟略微尴尬,“昨日刚跟她说的,今日就说出去了。”
如歆不再说这个话题,方才的两句话已然在元晟心里留下了高氏嘴碎的印象,不消多深,留个印子就行了,自己若再说这件事情,只怕会弄巧成拙。如歆笑道,“念心今日跑得比昨日有长进了,只是长得胖嘟嘟的样子,日后要是也这么胖可怎么好。”
元晟忙笑道,“素日里都是喂了这么多东西罢了。”一提起小女儿,元晟脸上就有了掩饰不住的笑意,“胖一点有什么关系,我的女儿,长大之后必定是国色天香,多少人求之不得。”
如歆浅浅笑着,“单说如今齐国的兵力和昌盛,多少人等着求你这个丈人呢。”
元晟轻轻敲着桌子,“日后,念心的夫君我一定要给她选一个真心喜欢她的,哪怕她一无所有,容颜尽逝,她的夫君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她。”
如歆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微微有些动容,“念心日后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就是了。”后面的话如歆永远不会说出来,“别像她母亲,遇到一个负心人。”
元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附耳轻声道,“一定会的。”
如歆等了一个春天也没有等到皇宫里噩耗的传来,直到夏末,空气里染上了丝丝凉意,一直喧嚣的蝉也终于停止了鸣叫,夏天满眼盛开的绿像是一夜之间凋零下来有了颓败的势头。如歆终于等到了宫里的旨意,皇上龙体欠安,各位亲王进宫侍疾。
元晟拥住如歆轻轻笑着,“咱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大周的天下最终还是我的。”
秋意深深浅浅溢满了整个国度,这年的秋天来的格外的早,似是再感伤元昊的不久于人世。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了,我也懒了。。。。。QAQ

☆、驾崩

面临着皇帝病重,皇宫更显肃穆。宫人来往全都是小心翼翼,没有人敢在这宫里说笑谈天,只怕露出了一点喜色让人抓住了把柄。诸多嫔妃是一脸悲色,在这宫里只有皇后一人膝下有子,若元昊一旦驾崩,她们如花的岁月也就走到了头。没有历经了所盼望中的繁花似锦,她们如何能受得了太嫔太妃清淡如水的日子。
如歆拨了拨床前垂着的帐子,看着窗前站着的元晟。他端了一盏茶轻轻抿着,如歆知道他此刻的安静是在暗暗盘算着,盘算着自己在这场博弈中的胜算有多大。来之前元晟已经交待给了陶翔,将齐国兵力分为四部,只留一部留守大营,其余三部分别乔装散在京都城外扎营。所有的一切都是悄悄进行,可全都是井然有序。
她知道,他为了这一天等了多少年,厚积薄发,他自然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到最好。如歆轻轻呼出一口气,用手梳理着帐上垂下的流苏,轻声道,“所有的亲王都来了,比太后驾崩时来的都要齐全。”
元晟转过身来,因着逆光,脸上讽刺的笑意看着并不真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知道二皇子继承大统困难,都想借此分一杯羹。”
暗黄色的流苏绕过手指留下凉凉的触感,如歆道,“可西夏在这朝堂毕竟还是占了一半的,更何况,论理二皇子也是皇后所出,当今的嫡长子,按照大周的祖宗规制,他也是可以继位的。”
元晟笑道,“我这个皇兄,虽说为人怯懦,庸庸碌碌。可自打太后去世,想必他也是受了什么刺激的,这两年,西夏留在大周的官员,暗杀的暗杀,官位架空的架空。明里暗里都能看出是他做的,可毕竟西夏距离甚远,并且现在狄夷对大周的威胁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大了,他怎么肯忍下这口气。”
如歆微微点头,突然想起那年初见元晟时他的神情隽逸,自出宫再回宫,转眼他竟也是病重了。虽然她并未死在自己的手里,可这江山,她有把握帮助自己最心爱的人拿到。如歆站起身,伸手拥住元晟,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日后,你要的一切,一定都是你的。”
二人用过午膳,如歆刚要歇歇,外头忽然有人敲门,元晟耐着性子开了门,竟是王德海在外头候着。见了元晟连忙行礼,元晟笑道,“今天才刚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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