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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旧爱请止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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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姐你回来了,我就听话。”
“小傻瓜,那姐要是不回来,你还会继续不听话咯?”
“嗯。”
听到安阳的一个“嗯”字,肖南音无奈的笑了,她宠溺的对手机那头的亲人说,“你还敢嗯,真以为姐不在K市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不是?赶紧去睡觉,都快九点了,明早还要上课——”
“好的,姐你早点回家哦!”
“乖,姐很快就回来了——”
肖南音温柔回答,每一次听到安阳对她说,回家,这两个字总让她心里感动又温暖。不管她经历了什么样的事,她还有安阳,还有她和安阳的家,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她,让她有勇气面对一切。
结束了通话之后,肖南音将手机放在玻璃桌上,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她也准备去睡觉了。
刚刚走到床边,忽的,几声急促的敲门声钻入她耳中。
她回头看着木门,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记得霍北莛和阮修宸因为跟合作公司签约成功,今晚一起去聚会了,她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没去,难道是霍北莛和阮修宸回来了?
她走到门口,微笑着将门拉开,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她极其不愿意再见到的脸。
“有事么?”
肖南音脸上的微笑消失无踪,她冷漠的看着门外西装革履的霍立行,他正站在门口,低头扣袖口上的扣子——
已经快夜里九点了,怎么他这个样子好像是刚刚起来的样子?还在扣扣子,不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霍立行抬头看着肖南音,他一边扣扣子一边神情凝重的看着她,“安阳住院了,我订了十点的机票,你现在走不走?如果你不回去,那咱们K市见。”
“……”
肖南音的心理没有任何准备,突然听到霍立行说安阳住院了,她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怔怔的盯着霍立行那张凝重的脸,她意识到,他应该没有撒谎——
忽然回头望着沙发上的手机,她心底咯噔一声!
难怪刚才安阳会突然打电话过来,难怪她听见安阳在那头吸鼻子,他一定是一个人在医院里害怕,他刚刚哭过!!
“你等我!”
肖南音匆匆转身往房间里面走,换了衣裳以后胡乱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行李箱走出房间。霍立行没有多话,他伸出手习惯性的去接她的行李箱,她却握紧拉杆不松手——
她盯着他,为他这个已经成为习惯的举动,忽然鼻尖酸涩——
他抬头看向她,“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闹脾气?”
盯着他深邃的眼,肖南音狠狠握了握拉杆,然后缓缓松开,将行李箱交给了他。他拎着她的箱子,再也没有多话,大步往前走去。
她寸步不落的跟在他身后,望着前面他挺拔的背影,她喉咙里说不出的酸楚。
即使再怎么恨他,可他随便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能轻易勾起她以前的回忆。那时候,他和安阳,是她每天最幸福的牵挂——
*
会所包厢。
阮修宸向来都是最活泼的,不论在哪儿,他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永远那么充满活力。霍北莛侧眸看着正在大屏幕前面K歌的阮修宸,他看着看着,眼前出现了一张清秀的脸庞——
那个在大屏幕前面的人,似乎隐隐约约换成了他心心念念的肖南音,她捧着麦克风,安静的站在那儿唱着柔美的情歌。
手机短信的声音让他从幻想中回到现实,放下手中的酒杯,他拿出手机,点开了短信——
'二爷,我有点私事着急赶回K市,来不及当面跟您请假,请您见谅。等您回K市了,我会当面接受责罚,非常抱歉。'
霍北莛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简短的几行字,他瞳孔紧缩——
可能是刚刚包厢里没有信号,这个短信息是半个小时前发的,现在才收到。他按着号码拨过去,提示她已经关机——
她回去了。
这会儿应该已经在飞机上。
霍北莛抬手轻轻抵着自己的唇,眸子幽深。什么事情那么着急?都来不及当面跟他说一声就走了,而且这会儿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她一个人回去吗?
霍北莛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翻出霍立行的号码拨过去,系统提示他,霍立行也已经关机。
他们难道是一起走的?
霍北莛沉吟片刻,跟陈董事长说了一声抱歉,谎称自己身体不适,和阮修宸先行离开了。一路上阮修宸叽叽喳喳的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回酒店,甚至打趣他是不是对肖南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都始终沉默着坐在后座,没有任何回应——
阮修宸从后视镜中望着霍北莛,刚刚还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巴山夜雨,前台——
“您好,请问2051房的霍立行先生退房了吗?”
霍北莛站在前台,冷漠的问道。
服务小姐被他眼睛里的冷漠震慑到,打了个哆嗦,然后低下头查看信息——
“您好,霍先生一个小时前刚刚退房。”
服务小姐抬头看着霍北莛,一边回答,一边暗自揣测,这个一直跟暖风一样的男人,怎么忽然变成了凛冽的寒风?
霍北莛瞳孔紧缩,插|在裤兜里的手指无形中握紧——
他转身朝电梯走去的那一霎,服务小姐身边的一个另一个美女忽然叫住他,望着他的背影说,“对了霍先生,我看见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也是和霍立行先生一起走的。”
霍北莛脚步微滞,背脊绷紧。
他们果然一起走了——
随着他大步往电梯那边走,阮修宸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位爷一路上都阴冷着一张脸,搞半天,他女人跟别人跑了——
霍北莛径直推开肖南音的门,因为她走得仓促,所以忘了关门,霍北莛伸手一推就开了。
走进房间里,霍北莛犀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四周。
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都被带走,而床单有些凌乱,显然,她根本没来得及整理床铺就走了,她一定遇到了什么让她根本没心情收拾房间的事情——
霍北莛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霍立行的房间的事情,如果不是她打电话求救,他去得不及时,她也许已经被霍立行……
幽冷的眸子紧紧盯着凌乱的床单,他脸部的线条越绷越紧。
难道是霍立行趁他和阮修宸不在,对她……
嚯然闭上眼,他逼着自己不往那方面想,可越是强迫自己,脑海里就浮现出越来越多的那种画面——
胸口闷得他连呼吸都开始不畅,他睁开眼,转身准备离开。
忽然,他余光瞥见办公桌上的纸和尚未戴上笔帽的圆珠笔,他微微迟疑,随即朝办公桌走去。
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纸张拿起来,两个清秀的字迹落入他瞳中——
辞呈。
这两个字让他发堵的心里越发憋闷!
辞呈下面,还有一行小号的字迹——
“二爷,谢谢您这些天的关照和鼓励,由于我自身的原因,我想辞——”
刚刚写到这儿,字迹就被中断了。
显然她是准备写辞呈的,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连“辞职”两个字都只写了一个“辞”字!
紧紧捏着纸张,霍北莛眸底一片是深得让人畏惧的幽冷——
“丽江回K市,最晚的一班航班是几点!”
他嗓音冷冽,门口一直徘徊着不敢进去的阮修宸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手机查询。
然后,他无奈的探出一个头望着房间里的男人,“二爷,十点。”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十点的航班早就已经起飞了——
“最早的几点?”
“凌晨五点,二爷,我们……”
“立刻预订凌晨五点的机票。”
霍北莛走出房间,阮修宸本来想挣扎一下,说五点太早了,他起不来,可接触到霍北莛那双冷得慑人的眸子,他所有挣扎的话语都咽回了喉咙。
“好,二爷。”
忽然想到了什么,阮修宸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冒着被灭的危险,试探着问道:“二爷,您不是安排了一个礼拜吗?您现在就回去?您的私事儿呢?”
霍北莛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原本想和她一起做的事情,现在只剩他在这儿,有什么意义。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霍北莛抽了几支烟,阮修宸劝他去睡会儿,他根本就睡不着。阮修宸无奈,只好大喇喇的躺在霍北莛的床上睡了。
静坐多时,霍北莛缓缓拿出手机,沉吟片刻后给肖南音发送了一条短信息。
她下飞机以后,开机就能看到——
重新凝视着桌上她些的辞呈,霍北莛抬手掐着眉心,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下午在合作公司的画面——
……
“这一次合作能成功,你算头功,想要什么奖励?”
“我好像不需要什么实质性的奖励,不过二爷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作为奖励?”
“什么事?”
“暂时保密,回K市了再告诉您——不过,是二爷您一句话的事儿,不会让您为难,您放心。”
……
霍北莛内心躁乱不堪,他闭上眼睛,心底,隐隐有些莫名的不安。
她让他答应的那件事,她说只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难道……
难道她是希望他答应她辞职离开霍氏,也离开他?
*
K市。
肖南音和霍立行是在凌晨两点到K市的,那个时候的K市已经披上了浓重的夜霜,街上几乎看不见一个行人。走出机场,肖南音想伸手自己拎行李,霍立行握着拉杆没有松开——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医院不安全。”

☆、086二爷说我今晚陪你(暖心错过哟)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医院不安全。”
他看着她,不由分说的宣告了自己要陪她一起去医院的决心。她盯着他看了几秒,依然执拗的抓着行李箱拉杆,“这儿已经是K市了,熟人多,所以你回去吧,我不想有人说闲话。”
霍立行将她刻意冷漠的模样看在眼中,他微微眯了眯眼,随后退让了一步,“一会儿你走前面,我打车跟在你们后面——”
“……”肖南音咬紧下唇盯着他,他在她没有发作之前,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忘了,是安阳打电话给我,让我回来陪他的。所以,你没有权利不让我去看他——”
肖南音沉默片刻,最终默认了和他一起去医院。
毕竟要不是他告诉她,安阳住院了,她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锎。
病房门口,肖南音放慢了脚步。
她的安安,现在就在里面——
站在门口望着病房里面,两张病床上,一个人都没有。她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霍立行,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回头盯着霍立行,一张脸立刻冷了下去!
“霍立行你骗我!”
“我没有!我怎么会拿安阳的健康来跟你开玩笑——”
霍立行受到了冤枉,他沉着脸看了看肖南音,然后扫了一眼房间,最终将目光落在窗帘后面的露台上——
他不理会她的愤怒,大步朝露台走过去。
拉开窗帘,他走出露台,一眼就看见了蜷缩着身子在露台一角睡去的安阳。
霍立行心疼的蹙了蹙眉,立刻走到安阳身边。
他半跪在安阳身边,伸出手摸了摸安阳的脸,已经冷得跟冰块一样了。这个小傻瓜,他就不怕冻坏自己么!
小心翼翼的将安阳抱起来,他抱着安阳重新走回病房里——
肖南音惊诧的望着霍立行怀中的安阳,她的安安真的住院了!!
“他……”
“嘘——”
霍立行轻轻的将安阳放在床上,一边替安阳盖被子,一边抬头看着肖南音,说:“你去接点热水过来,他的手和脸都跟冰块一样。”
肖南音虽然担心安阳,但霍立行这么说了,她立刻放下包包,去洗手间里接热水。可太晚了,洗手间里没有热水,她只能拿着水盆去了病房不远处的热水房——
肖南音走了以后,霍立行才温柔的叫醒了安阳。
模模糊糊的看到霍立行第一眼,安阳哭着抱住了他——
“立行哥哥,我好怕……”
安阳将霍立行抱得紧紧地,谁也无法体会他一整天的害怕和孤单。
肖旭钧因为公司里的事一直在公司加班,他上午在去学校的路上突然昏厥了,被路人送到医院,后来医院一直联系肖家的人,肖月瞳的母亲蔺采儿只是让人来这儿交了一点押金就离开了,让他一个人在病房里,全然不顾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从上午到现在,整整十三个小时,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天黑之前还好一点,他趴在窗口可以看见楼下有小朋友在那儿玩,可天色暗下来以后,到处黑漆漆的,他害怕,他只能一个人坐在露台上,望着对面的灯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心里的恐惧……
毕竟这儿是阴森森的医院,而他只是个脆弱的孩子。
霍立行心疼的抱紧安阳,拍着他的背脊,安抚道:“没事了,立行哥哥在这儿,安安不怕——”
安阳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立行哥哥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医生说,我再不做透析就要死了……立行哥哥你带我去做透析,我不想死……我怕……”
透析?
霍立行心底一沉,跟肖南音分手的事情让他乱了节奏,这些天浑浑噩噩的,他竟然忘记了安阳已经一个月没有做透析了!
而这个傻孩子,明明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提醒他!
“对不起安安,立行哥哥忘记了,我忘了安安已经一个月没有去做透析了……别怕,我明天就带你去做透析,不要怕——”
霍立行内疚自责的安慰着安阳,他一遍遍的抚着安阳的脸颊,抹去安阳脸上的泪水。
这么说来,今天安阳住院,不是因为心脏病引起的昏厥,而是……
“立行哥哥,姐姐的包包怎么在这儿?”
安阳不经意的一瞥,忽然看见了肖南音的坤包放在一旁的陪护椅上,他惊喜的望着霍立行,“立行哥哥你把她带回来了?”
霍立行点点头,温柔微笑,“姐姐是小安安唯一的亲人,立行哥哥怎么会不带她回来陪安安呢?”
“谢谢你,立行哥哥!”
安阳激动的抱着霍立行,吧唧亲了一口,一双眼睛四处张望,“姐姐呢?”
“她去外面接热水了,一会儿就进来。”
“哦。”
安阳点点头,目光落在肖南音的包包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霍立行,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担忧——
“立行哥哥……我的病,你没有告诉姐姐吧?”
霍立行摇摇头,抬手晃了晃自己的小手指,勾唇温柔说:“咱们不是拉钩了么?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会让姐姐知道的——”
“谢谢。”
安阳微微蹙眉,低下头。他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小脸上流露出坚决的神情——
在他临死前,他一定会告诉姐姐,他生病的事。
可是他还能好好活着的时候,他绝不会让姐姐为他伤心难过。因为姐姐是他最爱最爱的人,他永远都不要看到她伤心痛苦——
再说了,医生叔叔说了,也许,他的病还有治愈的机会,只是,需要等待——
一会儿后,肖南音端着一盆热水从外面走进来。
安阳早已经调整好情绪,在看见肖南音的时候,他下床兴奋的朝肖南音扑过去——
“姐姐!”
肖南音将水盆放在地上,看着抱着自己的腿撒娇的安阳,她抿唇微笑,说:“不是生病了吗?快回床上躺着,姐姐帮你擦手洗脸。”
“嗯。”
安阳点点头,一边往病床那边走,一边回头对肖南音说,“姐姐我没事,有一点点小感冒,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肖南音印象里,安阳是个不会撒谎的小孩儿,所以听到安阳这样说,她没有半点怀疑。
“以后再有什么事,不许再瞒着姐姐了,知不知道?”
肖南音拧干毛巾坐在床沿上,眼神里有一丝的埋怨。明明生病了,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还撒谎说只是吃了辣的东西,要不是霍立行告诉她,他生病了,她根本就不知道——
“嗯。”
安阳跟做错了事一样,点点头,然后侧眸偷偷瞄了一眼霍立行。霍立行温柔一笑,他的眼神告诉安阳,他不会将两人的小秘密告诉肖南音,安阳这才放心了。
肖南音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安阳冰冷的胳膊和手,姐弟俩温馨的聊着,她时不时看向他,总会对上他依赖和充满了爱的眸子,那种暖暖的眼神,总是让她倍感安慰。
先是外婆,再是安安,他们两个都是她最爱的人。
一会儿后,安阳睡着了。
肖南音弯腰替安阳盖好被子以后,准备去倒水,才发现原本坐在另一边的霍立行此刻就站在她身边。
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拧开毛巾,然后端着水盆往洗手间走去。
他那么安静而自然的做着本该是她的工作,没有说一个字,浑身上下却透出别样的温柔。
她站在床边,望着他的背影,她眼前似乎浮起了一层层的雾霾,模糊了她的视线——
他们不是第一次一同待在一个病房里,以前安阳住院的时候,他也会第一时间赶到她和安阳身边,那时候,他的出现总会让心情低落的她感到依赖和安慰,她甚至常常觉得,他这样的男人,不仅适合谈恋爱,更适合结婚,因为他懂得怎么照顾人,他也懂如何给她慰藉——
可如今,这个曾经让她不止一次做梦嫁给他的男人,已经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霍立行从洗手间出来,肖南音慌乱转过身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微微仰起下巴,将眼底一层层的水雾强行压下——
霍立行没有发现肖南音的异常。
他一边擦着手,一边坐回原来的位置,抬头看着肖南音——
“旁边有一张病床,你睡会儿。”
他温柔的嗓音落在耳中,肖南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病床,她摇头,“你睡吧,我不困。”
霍立行将她刻意保持冷淡的容颜看在眼中,他静默了几秒,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句,“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不是有心的。”
听到霍立行低沉的嗓音,肖南音抬头望着他——
对上他抱歉的眼神,她停留了几秒后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却什么也没说。
霍立行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她向来是这样的性子,她不愿意提起的事,他再怎么道歉,她都不会回答一个字。
肖南音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开了机,两个短信息跳了出来。
第一个,提示她,十点半的时候有一个未接来电。
她看了一眼那个号码,是霍北莛的——
第二个信息,是霍北莛发来的。
'不论多晚,看到短信立刻回电。'
简单干脆的一行字眼,带着他独有的霸道,她眉心微蹙,拿起手机走出房间,“我出去打个电话——”
霍立行望着她的背影,瞳孔紧缩。
这么晚了,打给谁?
巴山夜雨的房间里,霍北莛陷在沙发里,静静阖眸。
手机铃声响起,他第一时间睁开眼,拿起手机见是她的号码,他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虽然接听了,但他却没有吭声——
无论他再怎么爱她,当她跟别的男人一起不辞而别,当他突然发现她什么理由都没有就要辞职,他再怎么大度都会有自己的情绪。
他等她开口——
医院走廊上,肖南音本以为霍北莛会说话,没想到他接听之后手机里也沉默着,没有一点声音,她一时有些懊悔,她是不是打扰了他的睡眠。
“二爷?”
她试探着轻轻唤了一声,如果他不答应,那一定是还没睡醒,她立刻就挂电话。
等了几秒,果真没有声音——
于是,她麻利的摁掉了通话,琢磨着明天早上再打给他。
“……”
漆黑的房间里,霍北莛紧紧握着手机,眸子里冷得跟全是冰渣子一样。
他盯着显示通话已经结束的手机屏幕,一张脸更加阴沉。
他不过是在生气,稍微摆了下谱,等她赔礼道歉而已,没曾想她竟然潇洒的挂了他!
感情没到位,这点默契都没有——
他气闷的将手机扔在桌上,唇线绷得紧紧的。
不到十秒钟,他重新拿起手机,照着号码拨了过去——
肖南音正准备回病房里面,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她低头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竟然是他——
她的手一个哆嗦,难道他刚刚一直醒着?
她无心之下,挂了他电话?
一想到这个,她赶忙接听了,接听之后立马开口道歉——
“二爷对不起,我刚刚以为你睡着了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才挂了,准备明早打给你,”停顿了一下,她为自己找借口,“您和阮前辈不是去应酬了么,我想,您喝了酒一定不舒服,所以……”
“刚下飞机?”
霍北莛抬手掐着眉心,之前的脾气,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肖南音松了一口气,他不生气就好——
“嗯,”她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然后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离开丽江的理由,“我弟弟住院了,他一个人在K市,没有亲人陪伴,所以我得赶回来照顾他……二爷,很抱歉,我……”
“严重么?”
霍北莛的手指停下,缓缓从眉心处移开。
原来,她离开丽江只是因为安阳生病了——
“不要紧,只是感冒了。”
霍北莛点点头,没什么大事就好——
他压低嗓音,一丝丝掩不住的温柔倾泻,“一个人?”
“……嗯。”
肖南音望了一眼病房里的霍立行,她违心的点点头。这么晚了,她不想让人知道霍立行还在这儿陪着她和安阳——
“害怕吗?我让小菡过来陪你。”
听着手机里柔情似水的嗓音,肖南音的心突然砰砰乱跳,她惊诧的望着手机上的号码,他……他知不知道他这样的一句话,任何女人听到都会误会!
手机里的沉默让霍北莛微微蹙眉,他补充了一句,“上一次你帮了她,她一直想找机会谢你。”
“不用,我习惯了——”
肖南音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刚刚听到他那样说话,还真吓了一跳。幸好他补充了,不然她今晚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继续说话了——
“嗯,”霍北莛闭上眼睛,他想让自己就这样结束通话,可心里却一直疼着她,于是,一句温柔的话低低的说出了口,“我今晚不睡,如果害怕了,或者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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