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旧爱请止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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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立行悄然无声的离开了书房。
站在走廊另一头的窗边，他双手插兜，耳边依旧萦绕着霍北莛的每一个字——
他说，他毁容了，而肖南音根本就不会接受一个毁容的他……
他说，他跟肖南音根本就没有重新在一起，肖南音心里，装着一个人……
“小南，你心里仍然有我。”霍立行望着远方，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我就知道你只是嘴硬……你心里还有我。”
小南，你一定要等我——
书房里，一直沉默着的老爷子抬头看着霍北莛，怒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站在这儿质问你的母亲和你爷爷！”
老爷子站起来，横眉竖目的瞪着霍北莛，继续说：“没错，当年是我不允许你妈告诉那个女孩子，你还活着，我就是要让她以为你死了！她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高攀我们霍家的孙儿！”
停顿了一下，老爷子冷哼一声，说：“以前，我没有让你们在一起，现在我更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以前我以为她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乡下丫头，现在我才知道，她并不是来历不明，她是个人所不齿的私生女！她那种身份，永远别想踏入我们霍家一步！”
霍北莛不卑不亢的望着老爷子，勾唇冷笑，“爷爷，您以为我是跟大哥一样任凭您摆布的傀儡么？我的女人，只能由我自己选，至于您想让我娶的人，无论是南宫小姐也好，还是其他的名门闺秀也罢，我霍北莛绝对不会要——”
“你！”老爷子雷霆震怒，盯着霍北莛，他一字一顿的吼：“你想让那个女人进霍家大门，除非我死！”
霍北莛看着嚣张跋扈的老爷子，他似乎也被老爷子逼急了，他冷漠的笑道：“我娶她，跟她进不进霍家的门有何关系？您承不承认她是霍家的孙媳妇儿，这不重要，只要我承认她是我妻子，这就够了——”
“霍北莛！”
老爷子被霍北莛气得脸色发紫，唇色发白，连忙捂着自己的心口平息怒火！
云蔷扯了扯霍北莛的袖子，说：“出去，别气你爷爷，你不知道爷爷心脏不好吗！”
霍北莛看了一眼被自己气得不行的爷爷，他瞳孔微缩，似乎意识到自己今天也过于冲动了，他沉默了几秒，转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他有些担心爷爷的身体，回头望了一眼——
不经意的一瞥，他看见了靠窗边的墙角立着一幅巨大的油画。那幅油画上的女人微笑着，长发飘飘，明眸皓齿，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似乎睡得很安静……
霍北莛眉心一紧，那个女人，跟他在肖南音家里的相册上看见的女人，似乎是一个人……
难怪他看见相册里那个女人时觉得她如此熟悉，原来，爷爷的书房里也有一幅这个女人的画像！
“那个人是谁——”
霍北莛原本准备离开的，他缓缓转身，走向墙角的油画。
老爷子见霍北莛站在油画前面，他眼中的怒火与悲伤相互交织，他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冲霍北莛怒吼，“滚出去！！”
“北莛你先出去，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云蔷也担心老爷子气坏了身体，赶紧上前推搡着霍北莛离开书房——
门口，霍北莛看着老爷子踉踉跄跄的走到油画前面，伸手拉着一块红色的帷布小心翼翼的将油画遮盖起来，他收回目光盯着云蔷的眼睛，“妈，那个人是谁？”
云蔷回头看了一眼老爷子，她低声说，“我听你奶奶说过，这个女人是你爷爷年轻时的恋人，后来好像抱着孩子跳海自杀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岁，她怀里的孩子也才一岁——”
“跳海自杀？”
<霍北莛讶异的望着母亲，然后重新望着油画的方向，老爷子佝偻的背影站在那儿，粗粝的手指隔着帷布轻轻的抚摸着油画，仿佛，那油画是他一生最珍贵的宝物。
“嗯，你奶奶是这么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那个孩子，是爷爷的吗？”
霍北莛收回目光，重新望着云蔷。
云蔷摇了摇头，“你爷爷的事情我不太了解——”停顿了一下，云蔷有些好奇的望着霍北莛，“北莛，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关心？”
霍北莛莞尔一笑，“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云蔷盯着霍北莛看了几眼，确定他没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才说：“如果你真的好奇，你可以问问你外公。你爷爷的事情，你外公应该比较熟悉，他年轻的时候跟你爷爷是很好的朋友，他应该会知道一些事情。”
“谢谢妈——”
霍北莛给了云蔷一个温柔的拥抱，然后看着云蔷，说：“今晚回外公家还是留在这儿？如果回去，我一会儿送您——”
云蔷回头望了一眼老爷子，说：“你等等，我跟你爷爷说一声。”
“嗯。”
霍北莛点点头，这才走向一楼客厅。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缓缓望着书房的方向，眉宇间有一丝丝疑惑。母亲说，油画上的女人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就跳海自杀了，可为什么肖南音家里的照片上，那个女人却已经有四十多岁了？虽然那个女人保养得很好，可是肖南音不是说了么，那个女人的女儿就是肖南音母亲的闺蜜，这样说来，年龄也应该是跟肖南音的母亲一样大才对……
那张照片上，那个闺蜜大约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所以，她的母亲必定是在四十岁左右……
……
霍北莛抬手掐着自己的眉心，他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才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这一幅油画上的女人，跟肖南音家里照片上的女人，并不是一个人。
第二，如果她们是一个人，那么，当年所谓的跳海自杀，她根本就没有死，一直到现在都还活着……
*
肖家——
肖月瞳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静静的翻着手中的照片，桌上还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几行歪歪斜斜的意大利语，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妈咪，我去找爹地了，你不要担心我，我会乖乖的——
肖月瞳的目光从照片上移开，落在那一行行意大利语上，她眉心微蹙。
前两天贝贝跟她说过，他要去找爹地。她不允许，还警告他不准让爹地知道他的存在。他后来一个人坐在那儿小声说，他不去认爹地，他要去找二叔，只要二叔带他回家，他就能天天看见爹地了……
肖月瞳闭上眼睛，脑海里萦绕着助理跟她说的事儿——
助理说，今天周例会上，一个五岁大的小朋友闯进会议室，一直管总经理叫爸爸，后来总经理的秘书将小朋友带回家了……
“贝贝，妈咪要拿你怎么办呢！”
肖月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抚摸着手中的照片，无奈的笑了。小东西，你这样一闹，你二叔和你小姨要被你折腾死了……
其实她今天之所以请假离开公司，就是因为酒店的人去打扫房间时发现贝贝不见了，才急匆匆的给她打电话。她心急如焚，跟霍立行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后来听说一个小朋友去公司闹了一番，她立刻就知道了，那个小朋友是她的贝贝。而且听说贝贝被肖南音带走了，她一颗紧张的心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虽然她跟肖南音关系一直不好，但她心里明白，肖南音心地善良，她是不会为难贝贝的。她既然将贝贝带回家了，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贝贝——
“大小姐，霍立行少爷在门外，他想见您。”
仆人轻轻敲了敲门，对房间里的肖月瞳说——
肖月瞳微怔，这么晚了，霍立行来这儿做什么？而且，霍立行从未主动找过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
他该不会已经发现了贝贝的身份了吧！
肖月瞳惊得手中的相册重重落在地上——
“大小姐？”
仆人以为肖月瞳没听见，又敲了敲门，轻轻地唤了一声——
“让他在客厅等着，我这就下来。”肖月瞳回过神，她对仆人说了一声以后，低头将照片捡起来，把照片和贝贝写的字条都藏进了有锁的抽屉里，然后才走到洗手间重新梳洗——
十分钟以后，肖月瞳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她低头望着楼下客厅。霍立行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水，他似乎正闭着眼睛等着她，脸上看不见任何情绪。
肖月瞳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他一定什么都不知道，他来这儿，一定是为了别的事情，他怎么会猜到贝贝是他的儿子呢，他一定不会猜到的……
鼓足了勇气，肖月瞳尽力让自己平静的来到霍立行对面，款款大方的坐下。
霍立行听到脚步声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噙着一抹微笑，望着对面的肖月瞳，温和地说：“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肖月瞳对上霍立行温柔的微笑，她微微一怔。
记忆中，他只有在意大利那段时间才这样温柔的对她微笑过，自从回来以后，她再也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他。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比面对陌生人更加冷漠——
“既然你知道现在很晚了，依然来打扰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现在说不可吧？”肖月瞳带着自己一贯的女王霸气，淡淡的对霍立行笑。
自从那天在办公室里被他用言语羞辱过后，她就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不要再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她不会再那么委屈自己，因为她的委屈，根本就换不来他一丁点的怜惜。
霍立行看着肖月瞳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低头端着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重新望着肖月瞳，轻声说：“我有事求你——或者也可以说，咱们双方之间是互惠互利。”
肖月瞳微微眯了眯眼，盯着霍立行，她自嘲的笑笑。她就知道，他今天这么温柔的来找她，一定有什么事儿求她，否则，他怎么会浪费他的温柔给她这样一个让他讨厌的女人呢！
“说出来我听听，如果真的可以互惠互利，我没有理由拒绝——”肖月瞳淡淡一笑，优雅的叠起双腿，平静无波的凝视着霍立行。
霍立行沉默了几秒，然后开门见山——
“你是霍氏的设计总监，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这一次的‘凤凰之眼’时装设计大赛，我想，冠军一定是你和肖南音两人中的一个。”
“呵，肖南音她没有资格参加，所以，‘凤凰之眼’的冠军非我莫属——”

☆、095二爷你喝多了……6000＋

“呵，肖南音她没有资格参加，所以，比赛的冠军非我莫属——”
肖月瞳打断霍立行的话，笑得十分自信。
霍立行凝视着肖月瞳，他淡淡一笑，不急不缓的说：“她是没有资格参加比赛，但是，霍北莛给了她这个机会。如今她是霍北莛的人，她将会以霍北莛的名义，参加这次比赛。”
“什么？郎”
肖月瞳惊诧的望着霍立行，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早在一个月以前，她就已经准备好了参赛的设计图，对于比赛前三甲，她信心满满。如果说得不客气一点，她觉得冠军都非她莫属——
可现在霍立行突然告诉她，肖南音也会参加！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她不能不惊诧锎！
因为，肖南音的实力她知道，肖南音跟她，不相上下！
若说天赋，她并不如肖南音，但她占优势的一点是，她当年去国外留学了，她毕业于米兰卡罗世纪服装学院，国际名校，而肖南音却毕业于东华大学，在学校上，肖南音差了她一大截。
因此，肖南音学习到的东西，较之她少了很多——
“她真的会参加？”
肖月瞳紧紧盯着霍立行，对于肖南音的参赛，她有些担心忐忑。面对一个比她更有天赋的妹妹，她担心自己输给肖南音。毕竟她是霍氏的设计总监，如果这次比赛输给了肖南音，今后，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待在霍氏？
霍立行点点头，看着肖月瞳，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缓缓问道：“你没有把握赢她？”
肖月瞳握紧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指，望着霍立行冷淡一笑，强撑着自己的高傲，淡淡的说：“凭她也能赢过我？”
停顿了一下，她微微眯了眯眼，盯着霍立行，“你今天来这儿找我，不会只是想告诉我这件事而已吧？”
霍立行点头淡淡一笑，凝视着肖月瞳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什么？”
肖月瞳怎么也没有想到，霍立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不论怎么说，他是霍家的长孙，他更是一个男人，可他现在居然请一个女人帮他，他这是在作弊！
霍立行将肖月瞳的惊诧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不想作弊，如果霍北莛也是自己亲自参加，我一定不会来求你帮忙，因为霍北莛比我强不了多少。可霍北莛突然找了肖南音，我自知我不如肖南音，所以，我必须求助别人——”
稍稍停顿了一下，霍立行缓缓起身，走到肖月瞳身边坐下。他侧眸望着肖月瞳，一脸凝重的望着她，继续说：“爷爷已经老了，现在我和霍北莛一个是公司的总经理，一个是公司的副总，爷爷还没有确定公司由谁继承——可如果这一次的比赛我输给了霍北莛，那么我跟霍氏基本上无缘了，等到爷爷百年归去，我必定会被霍北莛赶出公司——”
肖月瞳微微蹙眉，她盯着霍立行，这样的结局，是有可能的。
据她所知，霍氏并非是一般集团那样的股份制，霍氏完全是私人企业、一家独大的局面。也就是说，老爷子一个人是公司的领头人，没有其他的股东，一旦他将公司给了霍北莛，那么整个公司就是霍北莛的，霍立行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被赶出公司、赶出霍家，是极有可能的事，只要霍北莛狠心一点，霍立行他就什么都不是——
“如果你能帮我赢了霍北莛，我答应跟你结婚——”
霍立行见肖月瞳在考虑，他从西装口袋里缓缓取出一个红色烫金的请柬，放在肖月瞳面前，示意她打开。
结婚？
肖月瞳惊愕的看了一眼他，缓缓低头将请柬拿起来——
请柬上，一行行溢满了祝福的话语映入她眼帘，最下方，新郎的一栏写着霍立行三个字，新娘的一栏，是空白的。
她心底快速砰砰跳了几下，第一时间侧眸看着他！
“这是……”
“结婚请柬。”霍立行温柔的凝视着肖月瞳，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能帮我，如果我能赢了霍北莛，我立刻跟你结婚，绝不反悔。”
肖月瞳低头看了一眼请柬，然后重新凝视着霍立行。
听他亲口说出结婚两个字，她心底的喜悦已经冲淡了一切。明知道他是在利用她击败霍北莛，可比起能够跟他结婚，即使被利用，她也不觉得难过——
那种想跟他结婚的ｙｕ望，在贝贝回国以后，比以前更加强烈。看到贝贝快乐的走在阳光下，而他的身世却见不得光，他只能远远看着自己的外公外婆还有爸爸，他没法儿跟自己的爸爸相认，作为母亲，肖月瞳心里很难受——
更重要的是，贝贝已经五岁了，他要读书，他要办户口，他不能一直做一个黑户，年龄再大一点，办户口就不那么好办了。
“我知道，让你放弃比赛的机会，帮我，对你很不公平。但你想想，我们如果结婚了，霍肖两家联姻，对你们家的公司是有好处的……”
“你别说了——”
肖月瞳抬手打断霍立行的话，她不想听到他说这些，因为他一说出这些，她会连骗自己都骗不下去，她会清楚的认识到，他们之间，只是他在利用她罢了……
如果他不说这些，她还能傻傻的骗自己，他们的婚姻，并非建立在彼此的利益上……
她的手紧紧捏着红色烫金的请柬，侧眸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你发誓，只要我帮你赢了霍北莛和肖南音，你就娶我，正大光明的娶我，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去民政局领一个证敷衍我——”
霍立行凝视着肖月瞳的眼睛，他抬手做发誓状，“我霍立行对天发誓，只要肖月瞳帮我击败霍北莛，我霍立行一定会在这儿写上肖月瞳的名字，宴请所有宾客，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发誓，我会给你一场婚礼，迎娶你做我霍立行的妻子——”
霍立行的话听不出一丝虚假的成分，肖月瞳凝视着他的眼睛，沉默了良久以后，她答应了他。
她之所以放弃自己的梦想，是为了嫁给心爱的男人，更多的原因，是为了让贝贝能够名正言顺的走进霍家，能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和一个父亲。
为了贝贝，哪怕让她付出再多的东西，她也心甘情愿——
“霍立行，我希望我不是第二个小南。”
她缓缓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她不希望自己跟肖南音一样，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最后却换来了背叛。
她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她押上了自己最大的赌注，只为了给自己和贝贝换来一个家。
也许会输，但她总要试一试……
霍立行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女人，他缓缓抬头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眼前，肖南音的身影是那么清晰，吸引着他朝她靠近……
为了她，他宁可做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
*
云家。
云老爷子一直有早睡的习惯，今天因为云蔷被霍老头叫去霍家了，他不放心，所以一直坐在客厅里没睡。霍北莛谁能够云蔷回到云家，趁着云蔷去浴室的工夫，霍北莛坐在外公身边，问起了爷爷的事情——
云老爷子侧眸讶异的打量了一眼霍北莛，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然后蹙眉说：“你问霍老头年轻时候的事做什么？”
霍北莛稍微犹豫了一下，对自己的外公，他不打算隐瞒什么——
“今天我在小南家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跟爷爷书房的油画上的女人，一模一样。”停顿了一下，霍北莛留意了一眼外公的脸色，继续说：“但是妈告诉我，那个人早就跳海自杀了，所以我有些奇怪——”
云老爷子见霍北莛问这事儿并不是随口问问，是有原因的，于是，他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霍北莛——
“你爷爷书房里油画上的女人，名叫沈如意，她和你爷爷具体有什么纠葛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爷爷和这个沈如意是一对恋人，后来你爷爷为了家族联姻，娶了你奶奶，不久之后，沈如意也嫁给了别人。可是两年之后，你爷爷动用霍家的实力击垮了沈如意丈夫的公司，沈如意也许是愧对自己的丈夫吧，她在一个黄昏，抱着仅仅一岁大的孩子跳海自杀——”
“后来你爷爷让人在海上打捞了几天几夜，始终没有找到沈如意和孩子的尸体。因为那片海域有鲨鱼出没，很多人就说啊，沈如意母女俩一定是被鲨鱼吞入腹中，所以才找不到尸体了……”
“你爷爷追悔莫及，这才找人画了那幅画像，一直放在自己书房里——”
云老爷子将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霍北莛，伴随着老爷子长长的叹气声，霍北莛想起肖南音家里的照片，隐隐约约，他觉得当年那个叫沈如意的女人，一定没有死……
可是那个女人一定是恨着爷爷的吧，否则这么多年为什么都不出现？
霍北莛重新看着云老爷子，“爷爷击垮沈如意丈夫的公司，是他们两人之间有私怨？还是为了……”
“什么私怨啊，那个男人是个挺忠厚挺老实的人，你爷爷完全是因为沈如意嫁给了那个男人，因爱生恨，才对那个男人展开了报复。”
云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同情的说：“也难怪沈如意最后被逼得跳海自杀，你爷爷啊，有时候做的事真不是人干的……”
霍北莛听着云老爷子为了当年的事情长吁短叹，侧眸看了一眼他，霍北莛收回目光，望着前方。
他从未想过，他的爷爷居然是个这样的男人——
既然外公跟那个沈如意有这样的纠葛，他究竟要不要告诉爷爷，沈如意有可能没死呢？万一沈如意根本就不想再跟爷爷见面，爷爷会不会再一次打扰她？
想起爷爷的所作所为，霍北莛想起了霍立行。
霍立行在这方面，还真是深得爷爷的真传，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拥有。明明是自己先放弃的，最后眼见着别人能够给她幸福，他也宁可毁了她……
“北莛，你手机响了——”
外公推了推霍北莛的胳膊，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低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微微一怔——
已经将近九点了，这么晚，她怎么会打电话给他？
“喂——”
霍北莛站在窗边，温柔接听了电话。
“二爷，你今晚不回锦绣花园吗？”
手机那头，肖南音一个人坐在这个陌生的别墅里，偌大的客厅让她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还伴随着一丝丝的害怕。
不久前贝贝非要吵着去爸爸家里，她不答应，贝贝就不睡觉。无奈之下，她只好拿着霍北莛留下的钥匙，带着贝贝来到锦绣花园。
来了这儿她才发现，霍北莛不在家——
她以为他很快就回来了，可是等了都一个小时了，还是没有等到他，她这才给他打了电话。
霍北莛听着肖南音的声音，他眉心微蹙——
她问他今晚回不回锦绣花园……难道她现在人已经在锦绣花园了？
带着一丝丝惊喜，霍北莛问道，“你现在在那儿？”
“……嗯。”
肖南音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下，说：“贝贝他说什么都要来你家，我拿他没办法，只好送他过来。……二爷，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如果不回来，她怎么回自己家呢！
听到肖南音现在就在自己别墅里，霍北莛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惊喜——
他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外公，轻声对肖南音说：“你等我一会儿，我跟外公说一声，马上就回来。”
“嗯，”肖南音点点头，看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她温柔说，“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好——”
霍北莛眉眼略弯，听着她温柔的关心，他心底忽然暖暖的。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