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8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爸爸说不疼。
斩月又问:“头疼吗?”
爸爸笑了:“伤口都不疼,头怎么会疼,你好好看路。”
刚才把爸爸摔下台阶可心疼死斩月了,现在她心情好了些,加快了速度,在家的妈妈一定等着他们回家吃饭。
“歌声悠悠,穿透春的绿色……来吧来吧,相约九八,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斩月在唱九八年春节联欢晚会上王菲和那英合唱的《相约九八》,那一年她11岁,爸爸买了肯德基的全家桶,一家人围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喝可乐,那么美好的时光竟然也一去不复返了,如今,路斩阳因为有了女朋友跟爸妈和自己似乎没有那么亲了,而她也经历了那么多事,爸妈都老了,生病了,但那段美好的岁月却一直深埋在斩月心坎里,每每回忆起来都能温暖她整个时光。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来吧来吧,相约九八,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
坐在三轮车上的爸爸和斩月一起唱了起来,虽然偶尔找不到调,但这肆意飞扬的岁月不许你蹉跎,斩月扎着高高的马尾,马尾在夕阳下的暖风中摇曳甩动,很多年后,爸爸都记得这一天,他的女儿经历过这么多苦难,注定要灿烂盛开,生活不会亏待任何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一如斩月,在生命的长河中像一匹奔腾不息的骏马。
……
时间过的飞快,百代寰球的案子二审结束,未得结果,递交上一级法院,三审暂定在年后。
纽约的新年在12月份,圣诞节当天,佟家人也来了不少,多少是看着佟怜裳和小宝宝的面子,小宝宝出生几个月,没过满月宴,这类形式类的宴请在一般家庭可能不那么重要,但在佟靳两家那可是堪比新年的重大事情,尤其上了年纪的长辈,看待孙子重孙比什么都重。
被靳东耽误掉的满月宴最后在靳东病房举办,独立公寓般的病房生活所需用具一应俱全,带来的佣人在厨房劳心劳命的准备这个自打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小宝宝的满月宴,都说投胎是门学问,下辈子咱们也要投生到有权有利的大家庭里,准备满月宴的途中,厨房的众人打趣着说。
……
靳东正在康复中,经过连续的六次手术,腿部功能能基本恢复,但不可能恢复到常人那种地步,这条腿以后不能负重,阴雨天会疼,这些都是医生交代的,但靳家佟家不介意了,双方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却头一次没有为靳东的事出现分歧。
佟怜裳正式组建了三口之家,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她和靳东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走上了一个新高度,她说不出这与感情深浅有没有直接关系,但靳东因为这个孩子,确实把她看成自己人了。
圣诞节那天,纽约下了雪,靳东特意让夏雪拉开厚重的米色窗帘,他的病房在12层,临近高空看着雪花如何从空中落向大地,飞飞扬扬的舞姿实在太美,病房里外都是家里人,不是靳家人就是佟家人,大家吃着糖果零食,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不时就能闻到食物的香味,有荤有素,佟怜裳抱着小宝宝陪着靳东坐在病床旁边,小宝宝偶尔闹一下,听到吵闹声后两家都有人进来,看看小宝宝,问这问那,看小宝宝饿了,病房里的人才到外面去,把空间留给这一家三口。
佟怜裳在靳东面前一点儿不害羞,裸露半边肩膀,让小宝宝含着奶,不一会儿小宝宝允吸起来,她奶水不足,经常喂不饱小宝宝,身边始终准备着婴儿奶粉。
靳东看着这一幕,窗外美丽灿烂的雪景做背景,他一度舍弃过的亲情、家庭,都在这一瞬间让他眼眶潮热,其实这样的感觉何尝不幸福呢,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既然爱恋,就不能背叛,只是坐在他身边为他奶孩子的女人已经不是他心里面的那个女孩了,曾经靳东矫情的写过情书给斩月,执子之手,与子共走,她更喜欢与子共走而不是与子偕老,这是一种心灵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靳东心里不是滋味,与一个人感情太深不是什么好事,一旦不能修成正果,就成了心头一辈子都在溃烂的伤口,彼时蜜糖,此时砒霜。
……
圣诞节的两家聚餐唯一缺席的就是靳湛柏,佟家人窃窃私语,说靳湛柏碍于与他们家小七曾经的关系,没有脸面面对佟家人,人言可畏,谁都有言论自由,只是说的切不切中要害,那就不得而知了。
夏雪在一周前与佟家定下圣诞节在纽约为小宝宝补过满月酒后就找靳湛柏说了一件事,她希望那一天他不要去,彼时也只有靳湛柏懂得夏雪的心思,夏雪是个非常成熟的女性,看问题看本质,佟怜裳和靳湛柏曾经的关系在那天根本构不成影响,能构成影响的,是靳湛柏出席了,斩月却没在。
担心的还是靳东,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对儿子的心意摸的一清二透,靳东看到整个靳家的人都来了,唯独少一个斩月,以他在乎斩月的程度,不会不多想,夏雪怕节外生枝,尤其这段时间靳东在康复,和佟怜裳的关系在修复,还刚有了宝宝,靳家真的不能再出任何一丁点的风波了。
……
靳湛柏答应了,圣诞节当天,病房里阖家团圆,其乐融融,仿佛没有一个人想起靳湛柏,而靳湛柏呢,在大雪飞扬的傍晚时分,一个人漫步在纽约街头,从皇后区逛到曼哈顿,走的不知疲倦,在审判结束前,他哪里都去不了,所有证件被检察院扣留,他心里,真的很想念那个女人。
其实只要给路斩阳打一通电。话就能要到斩月的新号码,但他没有这么做,宁可一个人在最孤单心灵最难以承受的午夜,拨打她早已停机的S市号码,听了那机械的女音重复一遍又一遍,他很爽快,心窝被凌迟的感觉原来这么棒,他难以忘记曾经的斩月在厨房为他做饭,在浴室为他洗衣,在床上为他排解生理***,她是那样美好的女子,拥有成熟的人格和吸引他的外表,可他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竟然就这么把她弄丢了。
祖国也在庆祝圣诞节,他猜想今天的各个城市都应该一派喜庆祥和,昨晚看天气预报,中国也在下雪,斩月肯定陪在父母身边,如果发展的迅速,或许裴霖也在,她真好,关于离婚没有为难他,说好了让他全权处理她就真的将所有程序交付给他,靳湛柏找不到理由责怪她,反正婚姻走到这一步了是不争的事实,他在寒风大雪中竖起大衣,脚步却放的更加缓慢。
……
斩月的元旦在一个祥和温暖的环境中度过,路斩阳带女朋友来家了,小女孩虽然一如她妈妈那般强势,但牵连父母,斩月可不是善茬,小女孩不懂规矩斩月绝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一来二去,小女孩不敢再说些不懂事的话,元旦过的倒也快乐。
固定期限带妈妈复查的那天,天空阴云密布,迟来的那场大雨在天边滚出闷雷般的响声,让人心情烦躁。
妈妈的癌细胞扩散了,感染了肝区,肾脏,接下来,会以更快的速度侵蚀健康器官。
斩月趴在医院走廊的栏杆上,想抽烟,又诸多顾忌,送快递以来,体重没减反增,她曾以为老天赐给了她迟来的幸福,如今妈妈的癌症病变,让她木然到双眼空洞。
小腹却在日复一日中微微凸显了出来,七个月多了,上上次产检两个胎儿在斩月腹中均背朝探头,看不到性别,最近一次产检,曹医生破例告诉斩月,怀的是一男一女。
她当时挺想哭的,因为医生问她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孩子爸爸陪她一起来检查,斩月说她是单亲妈妈,医生脸色稍稍改变,以后没再提这个话题。
妈妈的复查结果出来以后,斩月再也没有精力顾的上肚子里的孩子,想的最多的是妈妈要怎么办,她要去哪里再凑些钱来,无疑,那些标记着各类外文的进口药物价格高昂的令人望而却步。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只剩空洞的一双眼睛,看着一个地方,久久都不再移动。
出殡后我回去请假,请假后我回来伺候你月子
更新时间:2014…9…22 0:33:05 本章字数:8903
刘主任后来叫斩月进办公室,护士带妈妈去抽血去了,斩月关上门,看到自己手指里夹着的香烟才意识到,特别干涩的笑起来:“不好意思,我灭掉。”
刘主任看着斩月,人心毕竟肉长,也会感慨,也会因此有所触动:“怀孕不能吸烟,你不知道吗?瑚”
斩月摊开手:“就吸了一根,我这就灭。”
刘主任不抽烟,桌上就没有烟灰缸,斩月抽了张纸巾,把烟头蘸灭。
她抱着包,一坐下来就以手撑额,半点表情都没有,刘主任想了一下,也是忠言良劝:“趁着妈妈还能走,带她旅行旅行,能看出来也是操劳的命。”
斩月抬起头来,近距离看着刘主任笑,这样很没有礼貌,她却已经笑的忘我:“我妈还有多长时间?”
刘主任避开目光,才答:“乐观情况下,五六个月。”
斩月趴在桌子上,说自己腰疼,歇一会,刘主任给她倒了杯水,斩月旋转着一次性纸杯,忽然就看见太阳落山了,那一片血红夕阳像人体喷出的巨大血柱,交织变幻中铺满了整个天际。
……
病情什么的没有告诉妈妈,这种程度了,与其让病人痛苦,不如让病人好好把握剩下的时光,争取能在记忆里永存,为这一生画上美好的句点铄。
元旦以后,妈妈重新住进了医院,其实当斩月要求妈妈再次住院后妈妈就能猜到什么事情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和斩月推脱了很久,不愿意再为治不好的病浪费金钱,家里已经负债累累,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这些债务,但斩月还是把妈妈送进了医院,将最后的十几万块钱也投进了最后的治疗中,虽然顶不了几天,也治不好,但这是孝道,但凡她今天做的有一点点对不起父母,以后爸妈离开了,她的良心都难以安然。
……
翻过年,斩月就被快递公司以委婉的口吻辞退了,她的肚子到底骗不了人,用人单位不敢开这种具有生命危险的玩笑,万一斩月在送快递的途中出了事故,责任没有人能够承担。
最初她发愁了很久,在她生产前似乎都找不到工作了,家里还有爸妈要养,自己生孩子也要钱,生完孩子她也不能立刻出去赚钱,她很烦,夜夜睡不着觉。
后来妈妈重新住院了,倒也好,斩月全天候陪护,同一病房里的病人家属都不敢置信,这家人居然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来伺候病人,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别议论谁,坐下来闲聊一下,都能听出来身不由己。
……
今年春节在二月份,这天晚上已经夜深,病房熄了灯,病床间拉上了简易蓝色布帘,因为同住病房的几家陪夜看护都搭好了躺椅占据了晚上睡觉的位置,斩月找不到多余的地方,索性趴在妈妈床边睡起了觉,夜半醒来,妈妈再也睡不着了,窗外正好有一盏路灯,幽幽的黄色星火,怎么看怎么让人忧郁,她将视线移回床边,轻轻拿手碰了碰斩月趴在身边的头。
夜阑人静,医院总压抑着一股叫人陷入疯狂的气氛,可能在这间病房代表更多的,是死亡。
妈妈轻轻的将台灯打开,斩月没被影响,看来已经睡熟了,长发往一边倾泻,她不敢碰斩月,怕闹醒她,所以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握在手心里感受那种质地,小时候,她帮斩月梳头发,无数次摸过她的头发。
灯光下,妈妈的眼睛蓦地怔住了,她看到斩月乌黑的长发中藏了几根白头发,不是花白,是从根白到尾端的全白,妈妈当时浑身惊颤,发抖,放掉了女儿的头发,拉过被头死死咬在了牙齿上。
她呜呜的哭,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即便去年年初被医生确诊罹患子宫癌时也没有此刻的痛苦来的剧烈,她的女儿才整27岁,居然已经白了头发。
她好想等到大小姐带着斩月爸爸回来的那一刻,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去日本生活,看到斩月重新获得第二次婚姻,圆满幸福的婚姻,而且那个男人一定要非常温柔,待斩月腹中这一对龙凤胎视如己出,也不枉费她在靳湛柏这里遭受的委屈,妈妈咬着被子哭,在这样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尤其伤心伤肺。
……
农历年过后,妈妈安详的在医院去世了。
临终前那满是泪水的双眼死死的看着斩月,她就这样走了,留下了还在人间吃苦的女儿。
一生就在此处断篇了,关于斩月往后的几十年,是幸福,是不幸,关于佟雲裳最终有没有回来找女儿,她都不知道了。
死去的人,是真正的幸福。
……
寿衣准备过了,放在床头柜最底下,斩月把布帘拉上,开始给妈妈擦洗身体,湿软的毛巾擦过妈妈松弛干裂的皮肤,斩月握住了妈妈的手,翻起来看看掌心,结了很多茧,很厚,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帮她洗澡时就有这些老茧了,只是这些老茧没现在这么厚,这厚度是一天一天年年月月累积下来的。
妈妈的十个手指头都开裂了,出血的几个已经冻出红色的血块,冬天的时候,衣服不是太厚妈妈都选择手洗,因为怕浪费电,洗的次数多了,双手在洗衣粉里泡的裂开,然后就容易疼痛。
斩月把妈妈的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每个人的一双手,最能代表她一辈子活出的生活是什么质量的。
就在掌心相贴,妈妈掌心的温度慢慢流失时,斩月的眼泪,啪嗒,啪嗒,一颗连着一颗的往下掉。
从今以后,她是没有母亲的人了,这世上除了父母,还有谁惦念着你,不论多远,不论你十八还是八十……
穷凶恶极的杀人犯执行枪决时,众人拍手称快,为你流泪的,是父母。
……
斩月打电。话给殡仪馆的,其间叫路斩阳回成都,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拉走了妈妈的遗体,斩月才回了一趟家。
爸爸还不知道妈妈去世的消息,每天白天都是斩月去接他,带他去医院看看妈妈,如果当天妈妈情况不错,没什么身体大检查的话,斩月会抽个两三个小时回叔叔家睡个觉,今天回家和以往一模一样,爸爸已经穿好了衣服,带了他昨天晚上熬的姜汤,妈妈说想喝,看斩月开门进屋,把保温瓶往袋子里装,就准备去医院了。
冬季,穿的厚,斩月的孕期到了最后,还怀了两个孩子,但也令人意外,她走路挺轻松的,看到爸爸像每天一样,等着她回来接他,默默的换了鞋,很平静的走到爸爸身边,说妈妈早上九点多过世了。
爸爸一瞬间就怔住了,斩月现在不容易蹲,只好在爸爸面前拉了条椅子坐下,说了妈妈走之前的情况,把妈妈说的几句话交代给爸爸,说寿衣已经给妈妈穿上了,说妈妈的遗体已经转移到殡仪馆了。
爸爸坐在轮椅上,再也没开口讲话,那一个下午,都在窗口凝望着,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碧空如洗的蓝天。
斩月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跟爸爸的后背说:“我给妈收拾遗物了,出殡那天带到殡仪馆火化。”
爸爸一动不动。
斩月进了房,自己家房子卖掉后带过来的行李就没怎么规整出来,现在倒也很方便,爸妈的行李都在那个掉了色的旅行包里面,原本就没什么东西。
后来翻出来那件从S市给妈妈买的羽绒服,还有保暖内。衣,是那次纤柔内。衣展赚的钱一起买的,爸、妈、弟弟都有,这两件新衣服妈妈还没有穿。
斩月站直身体的时候试着去摸身边的墙。
砰咚一声,爸爸回头望着房门口那个地方,满脸泪水但已经叫惊愕止住,突然就大声叫了起来:“琪琪?”没有答应,爸爸一下子慌乱了,急促的滚着轱辘掉方向过去:“琪琪!”
把轮椅移动到房门口,爸爸看到斩月躺在地上,已经失去知觉。
……
通知了叔婶和妈妈的几个住在五湖四海的姐妹,另外就是沈书,其他就没什么人了,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没有人愿意借地盘给你设灵堂,况且婶婶回来了,斩月得带着爸爸先挪地方。
房子是路斩阳出去跑的,80年代的老旧小区,城市规划的遗留物,很破,连物业都没有,租的是一楼,带个院子,一室一厅,路斩阳在S市生活,以后恐怕也很少回家,不需要给他准备房间,斩月住客厅把卧室留给爸爸就行,最主要租金便宜,斩月不嫌弃,爸爸更不嫌弃。
路斩阳回来就路斩阳多跑几趟,接爸爸过去,又来回两趟把家里的东西从叔叔家送到租房这边,斩月去附近照相馆洗妈妈的照片,做遗相用,回来的途中买了一板白烛,爸爸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待在家里,斩月和路斩阳分头行动,奔波了一整天。
设不了灵堂,亲人也就不能上门吊唁,斩月也怕被房主看到不愿意租给他们房子,于是只等晚上天黑了才在家里几平米的客厅里点了蜡烛,把妈妈的遗相工工整整的摆放在柜子正中间,三个人都换了黑色衣服,今晚给妈妈守灵。
……
晚饭是路斩阳做的,虎皮椒,西红柿炒蛋,简单方便,三个人围着一张撑开的茶几在妈妈遗相前吃着饭,斩月突然扶着腰站起来,说:“爸,我先睡一会。”
她进了卧室,把叠好的被子拉开,缩在床上,用手努力的压着腰,不是孩子踢她,是动刀那边的腰疼,疼的很厉害。
“姐?”
路斩阳在外面,斩月忙硬撑着说:“我困,你们先吃。”
弟弟的脚步声走回去,斩月才在被子里发出一声呻。吟,她身体很不舒服,她觉得她肯定哪里有毛病了,不然不会这么难受,妈妈的后事还没料理完,现在最好不要横生枝节,斩月在被窝里缩成虾米,死死的握着拳头,身体虽然疼痛,但竟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
醒来后八点多,沈书到了,电。话打到斩月手机上,手机放在外面客厅,是路斩阳接的,路斩阳不认识沈书,以为是姐姐的同事,电。话中给她指了方向,半小时前沈书到了。
斩月从房里出来,头发没梳,乱蓬蓬的,人也憔悴,迎面看到出现在家里的沈书,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两年前离开新加坡,自此后和沈书只能通过电。话联系,她老样子,做法务的,人既干练又很简约,穿一身黑,扎了个马尾。
沈书看到斩月哽了一下,遭逢这般痛苦的变故任何人都开解不了,只能依靠时间将伤口淡化,斩月笑了笑,睡一觉后身体好了一些,走出去和沈书抱在一起。
简单的给爸爸和弟弟介绍了沈书,四个人无言的拉着四张椅子干坐在妈妈遗相前,白烛烧的很认真,烛泪往下滴,一滴接着一滴。
晚上守灵,十一点多斩月先送爸爸上。床睡觉,爸爸哭了好久,人已经虚脱,熬不了一夜。
凌晨两点,路斩阳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站起来后斩月也叫他去睡觉,路斩阳困的实在撑不住,拿了床被子抱到沙发上睡觉,遗相前就只剩沈书陪着斩月枯坐。
没有点灯,只有两星烛火,三点钟的时候,斩月起身把家中大门打开,传闻家乡风俗,守夜当晚凌晨三点要把门打开,死者的灵魂会回来。
家中伸手不见五指,冬日,大半夜开着大门,非常寒冷,路斩阳传来轻微的鼾声。
万籁俱寂,家门前面跑过一条拴着铃铛的狗,铃铃铃铃的。
漆黑的破晓时分,家中又有亲人去世,阴气很重,让人越发汗毛直竖,斩月拿了条毯子给沈书,她自己却摇头,说不冷。
伴着路斩阳轻微的鼾声,沈书问斩月:“你打算一个人生孩子?”
斩月看着妈妈的遗相,然后才把头低下来,掰着自己的手指:“他自己也自顾不暇。”
关于靳家的事,沈书全都知道,斩月对沈书全身心的相信,她没接着这个话题继续问,只是对斩月说:“出殡后我回新加坡一趟,请了假我就回来。”
斩月无力的摇头:“你回来干什么?好好工作。”
“我伺候你月子,女人月子坐不好,以后会落下一身病。”
斩月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似的,良久,她才说:“为什么会有不要小孩的父母呢?既然不要,又干嘛要生呢?”
沈书顿了顿,起身,将椅子轻轻的抬到斩月身边,与她抱在一起:“琪琪,别难过,这都是暂时的,会过去的。”
斩月身体很冰,沈书抱着她还拼命搓她的手心。
“我亲生父母不要我,所以我从出生那天就注定命不好,我没那么多奢求,只是希望像普通女孩一样生活,大学毕业工作,然后找对象结婚,每周末带孩子老公回家看望父母,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我觉得很幸福,但你看我,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沈书想起了靳东,老天太残忍,在他们结婚前让这一对苦恋六年的情侣分道扬镳。
跟沈书两年没见,斩月心中憋着好多想说的话,她不是不愿意倾诉自己,只是沈书不在身边,她找不到人倾诉,此刻她与沈书互相握着对方的手,斩月难得表现出非常害怕而脆弱的神情:“书,我卖了一个肾。”
沈书目瞪口呆。
斩月情绪有些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