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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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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回过神来,将蟹肉放进嘴里,被那鲜甜吓了一跳。
螃蟹性寒,楚家不允许她的饮食中有这种东西。
但中秋食蟹是传统,从古到今的书中都有提到,避都避不开,而得不到的糖果才是最甜的,娇娇对螃蟹的饥**渴比蛋糕更甚,不亚于对自由的渴望。
螃蟹清蒸,沾着姜醋,温一壶黄酒,这件事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居然就这么发生了!
她嘴里还含着蟹肉就哭了出来:“我就知道会很好吃,我就知道!”
南珍被她吓了一跳,忙去找纸巾,蹲下来给娇娇擦眼泪。
巫玉堂心中一叹,眼前这个女孩,与他一般可怜,从小到大,过着非人的日子。
那些世人看起来滑稽可笑不真实的事情,他们俩都实实在在的经历了。
因为经历相同,所以他一直对她多有包容。
娇娇哭得止不住,南珍轻声哄她:“再哭就吃不着了。”
巫玉堂朝娇娇招招手,娇娇捂着眼乖乖坐到他的身边。
南珍立在对面,看他格外仔细的教娇娇怎么拆分桌上的硬壳大家伙。
他说的话,都是当年她对他说过的。
“你把这个掰开……黑的是内脏,别吃……”
后来他自己也不愿意用蟹八件,掰下一只蟹腿教娇娇:“用牙齿咬碎了壳,一点点的抿出来,这样是不是更好吃?”
娇娇学得很好,更是融会贯通地学会了蟹八件。
巫玉堂难得说得多,像个大哥哥一般。娇娇边学边偷看他,最后辛辛苦苦攒了一碗肉。
她红着脸说:“玉堂哥哥,你吃。”
巫玉堂微微一怔,这么多年来,这个小女孩头一次这般乖巧的唤他。
越想越觉得不忍。
他说:“想吃元宵这里也有。”
说完后就看着南珍。
娇娇欢喜道:“真的吗?现在可以吃吗?”
巫玉堂点了点南珍:“你问问她。”
“……”
时间就要走过午夜十二点时,南珍端上了芝麻馅儿的,出锅后撒上厚厚一层桂花蜜的白胖元宵。
娇娇闻着味道就说比外面的香。
巫玉堂见只有娇娇的份,不由得走到厨房去找煮元宵的锅。
见里面其实还有一些。
他又默默地盯着南珍看。
可南珍说:“都是给娇娇的。”
于是巫玉堂在娇娇吃完一碗正准备再要一碗时,问她:“你吃饱了吧?”
其实娇娇还能吃,可被玉堂哥哥那样看着,她只好懂事地点点头:“我吃不下了。”
然后巫玉堂就又沉沉看着南珍。
他的眼睛太亮了,亮得南珍不得不把剩下的所有元宵都用一个大碗盛了,端到他面前。
娇娇的这个生日,赏了灯会吃了元宵更是尝到了大螃蟹,而巫玉堂,因为吃多了元宵不消化,在卧室里捂着胃整整站了半夜才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前不怎么爱吃螃蟹,今年秋天去了一次青岛,跟我家小明明在青岛的菜市场里吃到了明明个头很小,却非常有肉的蟹蟹,(话说我家明明真是贤惠,真是会挑蟹啊~)一时欲罢不能,回家后虽然价钱贵的让我滴血,但我还是坚持不懈地吃了好几顿,国庆时跟姐姐去玩,每次她问我要吃什么,我就两个字:蟹蟹!
我老姐无奈,每天晚上载着我去吃香辣蟹~~她们家那里有个很有名的店,开在桥下,店很小,桌子都摆在路边,每天只有半夜开张,卖香辣蟹,香辣小龙虾和香辣钉螺三种东西,客似云来,艾玛,想想就流口水,姐姐(蟹蟹)偶想你了~~
我也是从青岛回来后才比较会拆蟹的呢,亲爱滴,摸摸哒~~
今天不在状态,一更,明天见
Ps;阿勒,在最后手滑又虐了大则则一小下,反正你们也不心疼对吧?逃走~~

☆、第70章 (14)。。。

捂着胃站在房间里;瞭望一片漆黑的窗外的巫玉堂;嘴角带着笑;一直在回想刚过去不久前的事情。
他站在门口问她:“南珍,夜不闭户;答一个词。”
她冷冷的回答:“我不会。”
他说:“错了,在猜一次。”
就见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喜欢。
她从小是个野丫头,不喜欢读书;不喜欢学习;长大了,就连猜个迷都能如此嫌弃。
几个小时前;他们在灯会上她一个都没猜出来;他在一旁提醒,她一副我不用你提醒,可猜不出来很郁闷的表情;他一直忍着不笑,现在终于能笑出来。
他只有看到她,才会笑。
“南珍,这不算难。”他坚持。
见她不耐烦极了,险些藏不住小霸王的架势。
“晚安。”他说。
巫玉堂微微倾身:“南珍,晚安。”
他看着南珍一脸恍然,其实这时他只要再靠近一些,就能把她拥入怀中。
想着想着,心里就有了一股冲动。
巫玉堂从房中出来,一路夜行至下人房,黑暗中突然显出两个人形,跳出来站在他的面前。
他挥挥手,那二人又隐入了黑暗中。
巫玉堂轻轻推开门,只为南珍所准备的单人房中,她沉沉入睡。
真是难得有这么乖,不做夜猫子不是挺好的么。他在心中叹息。
房门敞开着,不必担心会有人偷看,巫玉堂坐在床脚,为南珍掖被角,却在看到什么时停住了手。
昏暗中,一双白皙小脚,慵懒自在的从被子里探出来,蹭了蹭被子后,安静不动了。
巫玉堂静静的看了好久好久,才攥起那细细的脚踝。
他从衣袋中取出什么,小心地栓在了她的脚上。
元月十五就这样过去了,旧年就这样过去了,新年的春节,到此也过去了。
“则冬,等过年了,我给你包个红包,你记得压在枕头底下,保平安的!”
……可惜,那年过年时,他已经不在她身边。
***
第二天,似乎是前一晚睡得格外好,南珍一早就醒了,才坐起来就看见了脚上的东西。
极细的一条彩金链子,拴在脚上若有似无,却好似一条大麻绳勒得南珍喘不过气来。
早饭后,她跟随巫玉堂去阁楼,他坐着看书时,她头一次主动与他说话。
南珍说:“能不能借我一把剪刀。”
巫玉堂瞥去看她的手,找了一把指甲刀给南珍。
南珍拿着指甲刀并不是剪指甲,而是翘起脚开始剪那条脚链子。
她弓着背,咬着唇,费了好大的功夫却怎么也剪不断那条极细的链子。
巫玉堂索性放下书,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
后来,那小小的背影也不动了,怔怔了好一会儿。
他索性又拿着书读起来,南珍将那把小小的指甲刀放回原处,再不做声。
几日后,风雪停了,冬日的阳光明亮得有些刺眼,却更引得人想出去走走。
巫玉堂从书中抬起头,发现南珍一直在往窗外看。
他合上书走出去。
南珍跟在他身后锁好门。
两人一前一后在院中慢慢的走,忽然一声娇语:“玉堂哥哥等等我!”
他们停下来,见娇娇正快跑过来,脸上两朵红晕,显得气色很好。
巫玉堂再看看他身边的南珍,低声问她:“药还喝着吧?”
真是没话找话,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南珍每天的药碗都是他亲自检查过的。
只是,想跟她说点什么,在这样好的天气里。
娇娇已经跑到跟前,与从前不大一样是她变得乖巧了许多,也不再对巫玉堂横眉竖眼,反而常常腼腆害羞。
既然有人陪南珍了,巫玉堂就不再跟着两个女孩一块,自己换了衣服不知去向何处。
娇娇拉着南珍说:“南珍姐我知道玉堂哥哥去了哪里,我带你去啊!”
南珍还没说好,就被娇娇拉着走远了。
穿过花树甬道,面前忽然豁然开朗,南珍竟不知这洞天深处居然还有另外一番景象,她夜里偷跑出来时看见的,那样黑黢黢的枯藤枝桠背后,却是一派令人难以想象的缤纷绽放,宛如人间仙境。
***
那是一座植物花房,南珍不知道那是用什么材质建造的,反正在太阳下,花房通透得如同一个巨大的玻璃屋子,让里面的一花一树,都鲜妍好看得不真实。
她们不被允许进去,娇娇也不闹,反而很得意的告诉南珍:“听说这个花房是几年前玉堂哥哥让人建造的,你说他是不是好厉害!人那么好,心底也那么好,还会种小花小草,简直没有任何缺点!”
南珍对娇娇的极力夸赞有些不适应,几天前这个女孩还整天乌鱼汤乌鱼汤的叫着呢。
花房内的巫玉堂听见动静看出去,正巧与南珍对上眼。
他穿一身白色的长褂,最普通的医生袍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出了别样的味道。
他立在花草之中,好像回到了汀城海边的咖啡店,那时她是老板,他是她后院里只属于她一人的宝贝。
南珍迅速移开眼,不敢再去看。
巫玉堂也不再看出去,而是专心做自己的事。
他往花草深处越走越远,娇娇就拉着南珍在花房外头追着他,远远看去,她们就像巫玉堂背后跟着的两条小尾巴。
终于,他在一簇开得特别旺盛的艳色花丛旁停下,娇娇松开南珍的胳膊,整个人趴在花房外头往里看,而南珍,则远远站着。
娇娇特别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回过头来找南珍。
她与南珍耳语道:“南珍姐,我喜欢他。”
南珍愣了愣,娇娇害羞的指了指花房里的巫玉堂。
“你们……”南珍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嗓子干得好像堵着石头。
“放心,我们不算近亲。”娇娇笑的甜蜜。
南珍这才知道,娇娇这个妹妹,也可以是妻子。
娇娇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能这样感激楚家给她的这个身份,她也没想到,嫁的人与自己喜欢的人是同一人这样的好事会落在她的头上。
细数下来,巫楚两家世代联姻,能白头偕老恩爱不已的夫妻,真是少的可怜。
那么,就从她这一代开始吧,她一定要做一个榜样,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会过得很幸福。
她会有一个能纵容她吃蟹吃甜,无比厉害的丈夫。
***
南珍越过娇娇泛着粉红的脸,忍不住去看花房里的人,他的手指小心的在异常娇艳的花蕾上取下花蜜,那朵花突然长大了嘴巴,从嘴里吐出两条花藤,像两只触手般,寻找着食物。
南珍心中一揪,却见巫玉堂灵敏地躲开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却发现娇娇正盯着她瞧。
南珍故作轻松的笑笑,说那朵花好可怕。
这时,巫玉堂从里面出来了,娇娇马上蹭过去追问:“玉堂哥哥,那就是传说中的毒物吗?是食人花吗?真的会吃人吗?可是为什么这么漂亮呢?”
巫玉堂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娇娇的第一个问题,却不打算多说什么,相反的,他一直看着南珍。
南珍低头拉了拉娇娇,说:“我要去厕所。”
娇娇抱住她的胳膊:“走,我陪你去!”
两条小尾巴跑远了,巫玉堂立在阳光下搓了搓手指,刚刚被南珍那样关注着,一不小心就差点被花吃掉了手指头。
虽然巫玉堂住的地方只是这座大城堡的一小部分,但若要南珍独行,她绝对会迷路转向。
幸好,有娇娇带着她。
娇娇带着她找到了花房附近的休息室,轻车熟路的让南珍以为她是从小就住在这里。娇娇也笑着说自己非常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路,闭着眼睛都会走。
她又带着南珍在一条三岔口处停下来,指着中间那条小道说:“但我从来没走过这里,听说再往里走就会有一个铁门,里面关着什么东西。”
娇娇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话,却让南珍的心猛的一跳。
她努力平静地问了句:“是什么东西?”
娇娇摇摇头,“不知道。”
……
深夜
一道黑影从下人房中慢慢走出来,却不知她的身后跟着另外两个黑影子。
她不再害怕花树甬道上的枯干枝桠,走到花房前停下。
花房在黑夜里宛如一颗明珠般皎洁,里头的食人花好像睡着了,却突然张开口,将飞过的小虫吃进腹中,花身上的艳丽花瓣顿时更加惹眼。
南珍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撇过眼不敢再看,脚步寻着白天娇娇指引的方向,到了那个三岔口。
快了,就快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喜欢这个文就收藏一下吧~~
因为南方一直暖如夏,所以我一直忘记要叮嘱你们:天冷了,记得加衣,小心感冒~~



☆、第71章 (15)。。。

南珍抬脚,选择了中间的那条小道。
一进去就感觉整个人被笼在了黑雾中,南珍抬起手看了看;即使手指就在眼前,她却一点也看不见。
越往里,就越寒;山中不知名的动物发出低吼;风儿灌进窄窄的小道;好像吹进了南珍的骨头缝里。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脚下的每一步都是深渊,因为看不见;就好像是踩在黑云上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依稀有了一丝光。
南珍伸着手去抓,慢慢看清了自己的五指,在走近一些就看见娇娇提起过的那扇铁门。
但她还是没捉住那丝光;在这个巨大的黑暗之地,那道光指引着她,想要将她带往未知的地方。
南珍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仰头去看,头顶黑黢黢一片,看不见月亮。她冷的牙齿都在打架,感觉这条路似乎从地表深入了地底下,连绵无尽头。
隐约可见铁门上岁月留下的斑驳,铁链锁住了里面的世界,南珍的手握在铁柱上,蹭了满手的铁锈,细小颗粒粗糙地刺在她的掌心,她着急的不知该怎么进去。
忽然,身后没有了光线,南珍整个被笼罩在黑影下,饶是胆子再大的人,这时也忍不住要尖叫起来。
她不敢转身,害怕会在这古怪的古堡中看到什么鬼怪,浑身颤抖着瘫在地上。
一双大手从后面扶住她的肩膀,那感觉似曾相识。
南珍一怔,猛然回头,昏暗中,却是天玄的脸。
他说:“走吧。”
南珍的手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握着铁门不松开。
天玄的脸比巫玉堂更加的面无表情,但那就是巫玉堂曾经的模样,只是后来他变了而已。
天玄说:“南珍,你还要继续笨到什么时候?”
***
阁楼
南珍低着头站在巫玉堂身后,天玄守在门口。
巫玉堂转回身来告诉她:“我说过,宋福七已经死了。”
南珍倔强的抬头看着他,她的眼里写着:我不信。
巫玉堂心中一痛,却不能不再残忍一些:“我不知道你得到的资料究竟详细到什么程度,让我亲自跟你确认一遍,他是被送进来做药品试验的,我是研发小组的执行人,药剂分量也是按我的意思添加的,可惜我太高估他了,试验没有成功,超过了他的极限。不要再怀疑我说的话,南珍,我这人从不说谎,这个你是知道的。”
巫玉堂的眼睛蒙上一层薄冰,我从不说谎,为了你,这次除外。
虽然阁楼里很暖,但南珍还是忍不住的一直打寒颤,巫玉堂的这番话一遍一遍的回荡在她耳边,大病初愈加上打击太大,只见她闭了眼往地上跌,巫玉堂快速拉住她的胳膊把人带进怀里。
门开了,天玄回头去看,见巫玉堂抱着昏迷的南珍走出来。
他跟着巫玉堂下楼,见他在自己卧室门口停了停,到底还是将南珍送回了下人房。
整整一夜,巫玉堂就守在下人房中,照顾床上的南珍。
天玄从头看到尾,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天快亮时,南珍醒了,一醒来就流下了眼泪。
巫玉堂手里端着一碗药汁,对她说:“你最好乖一点,我不想让人绑着你。”
南珍接过药碗沉默地喝掉。
那扇铁门的存在,变成了南珍心中唯一的希望。
为什么天玄正好在那时出现?为什么不让她靠近那里?铁门后面到底有什么?
南珍不闹,乖乖听话,就为了要再去一次。
可她不知,那扇铁门,其实是潘多拉的盒子。
***
南珍的变化巫玉堂全都看在眼里,当娇娇再一次来借南珍时,他说:“最近不行。”
抽了暖和的一天,他又带她出了一趟门。
飞机绕过这个山头,停在一处枯黄的草地上,南珍被裹得很厚实地从飞机上下来,巫玉堂站在她面前,问她:“你准备好了吗?”
然后,他往旁边站开。
南珍的眼前豁然出现一片冰雪,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她使劲眨了眨眼,看见巫玉堂背着一袋东西往那边走去。
她快步跟上,在草地与冰面的分界线前停住脚。
巫玉堂转回身来,朝她伸出手,然后趁着南珍踟蹰时,牵起了她的手。
他说:“小心滑倒。”
南珍就小小心心的踩在冰面上,感觉到他的指尖也被风霜染上了冰凉。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他紧了紧手,将她牵得更牢。
那样一望无际的冰面上,只有巫玉堂与南珍两人,直升飞机飞上天空,他们就被留在这冰雪天地间,成为了黑黑的两颗小点。
等走到了湖中央,巫玉堂就放开了南珍的手,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双黑色皮手套,一只一只的套在南珍手上。
南珍站在一旁,看着他用工具在冰面上凿开了一个小洞,冰层很结实,他被冻得两手通红,呼吸时喘着一团团白气,将他那样好看的脸藏了起来。
等雾气散尽了,南珍发现他居然在冲她笑。
那是久违了的,他的笑颜。
南珍快速撇开头,只看脚尖。
巫玉堂从袋子里翻出两张小凳,自己坐一张,把另外一张紧紧挨着自己。
他说:“过来坐。”
说完就不管南珍了,将鱼钩放到冰下。
天冷,太阳却暖,在这样的天气里,冻了饿了一冬的鱼儿们根本不会去思考这突然出现的美食到底是不是它们的最后一餐,纷纷争先恐后地游过来咬饵,不到五分钟,冰面上的男人就起杆,一条白胖的大鱼被甩到冰上,无奈的甩着尾巴。
等巫玉堂的鱼越钓越多时,南珍终于坐在了他身边的小凳上,看他挂饵,撒钩,等待,起杆。
一片白雪间,他的黑发、黑瞳还有眼尾的一颗小痣,就格外显眼。
***
胖胖的大鱼渐渐装满了他的渔网,南珍以前就知道他很会钓鱼,但现在她更清楚,鱼儿之所以会上钩,是因为他的耐心等待。
那么,他当年是不是也同样这样耐心等待,把她钓上了钩?
南珍一直不说话,巫玉堂就在想,这样为了让她心情好一些,带着她出来钓鱼,是不是有用?
他一直不太知道怎么讨好别人,而在这深山之中,除了钓鱼,其他的他也想不到有什么能取悦南珍。
南珍并不知道,看起来专心钓鱼的男人,其实一直在观察她,以至于这一天他大失水准,有好几次都被鱼儿从手下逃走。
两人就这样一直到巫玉堂拎着一网兜的肥鱼回到岸边。
南珍低着头,巫玉堂就不错眼的顶着她的脑袋,如果南珍抬起头来,他又很快的转换视线,看着远处。
山间起了大风,刮得周围的枯草秃树东倒西歪,飞机师报告说要晚一点到,巫玉堂就跨了一大步站到了南珍前面。
南珍顿时感觉刮着脸的风小了不少。
她打量他宽大的背影,还有手里提着的一袋鱼。
如果这是从前,该多好?
想着想着,身后就有了窸窣动静,两人同时往回看,看见从树丛中走出来了什么。
巫玉堂是意料之中的表情,而南珍则是惊吓后的惊喜。
***
他立在那里,朝着走过来的小家伙看了眼,小家伙好像读懂了他的意思,开始往南珍身边靠。
南珍先是怯怯的躲了躲,因为那其实并不是一个“小家伙”。
后来感觉到“小家伙”没有恶意,就小小声地打招呼:“嘿,小伙子。”
她身后的男人忽然抖了抖肩膀,“小家伙”显然很不开心,垂着脑袋走到一边去了。
南珍只好看向巫玉堂。
见他笑了。
“是个小姑娘。”他说。
南珍非常不好意思,又问了句:“是梅花鹿吗?”
“不,是麋鹿。”他说。
南珍不懂麋鹿的珍贵,显然麋鹿的知名度并没有梅花鹿高,她看着那四不像的“小家伙”,脸红红的跑去道歉。
那麋鹿也不认生,南珍靠近时它一动不动,听她在它耳边说:“嘿,小美女。”
巫玉堂走过来摸了摸麋鹿的额心,南珍脱了那双黑手套,学着他的样子也摸了摸。
巫玉堂一直在看,终于看见了南珍的脸上有了些生气。
只要她能好受一点,这趟就算没白来。
迟到的飞机终于停落,南珍在飞机上与麋鹿挥手,麋鹿追着飞机跑了一会儿,仰着脑袋看着飞机越变越小,直到看不见为止才停下。
巫玉堂坐在她对面,低声说:“以后再带你来。”
南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夜晚,她又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两个暗卫,顺利的找到了那座巨大的花房,可再往里走,却找不到那个三岔路了。
她不死心的往前继续走,那么冷的天硬生生的走出了满身汗。最后累的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她才终于发现,自己迷路了。
周围听不见任何声音,安静得令人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肥而不腻大概下个月就会上市啦~~曙光也签了,希望你们看到后面我放大招不会太惊讶。
最近又是家里的事,我又身体不好,所以更新时间有些混乱,请多包涵。
晚安。

☆、第72章 (16)。。。

南珍就在下一秒马上要哭出来时;听见了一个人淡淡的说话声:“你太不乖;以后没有自由了。”
这一次她不会再认错;这个人是巫玉堂。
她回过神,蹲在地上如贪玩找不到主人的小狗;巫玉堂居高临下:“南珍;不要怪我。”
南珍重新搬回了巫玉堂卧房里的密室;她谁都不理,整夜的思考一件事:为什么那条路不见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个令她苦恼的就是自己真的没有了自由。
南珍又看见了那个哑巴男孩,一日三餐,他送饭进来,看着南珍吃完;再不敢与南珍多说一句;一直垂着头。
南珍也不为难其他人,送饭来她就吃,也不跟男孩打听外面的事情。
饭后,男孩端着餐盘出来;门外都会等着一个人,他仔细检查过南珍吃完的碗碟,细心发现她最近爱吃的菜肴,叮嘱厨房隔几天再上一次那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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