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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笑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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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已经对我这么冷淡了？”他皱着眉头，从沙发上翻身坐起来，一股怨念挥之不去。
“是你啊，我刚才没看清……”假装恍然大悟，继续假装很熟，他会给我发问候身体的短信，应该关系不是很平常，先敷衍一下。
“我不信，你连我的声音都不习惯了？”隔着门口到沙发的距离，我还是感觉到他是以前男友的口气在发问。
林霜啊，你和他有什么爱恨情仇吗？我要怎么随机应变啊？
“雷老师还没来？”干脆岔开话题好了。
“嗯……今天他不来了，专门派我来跟你交流。坐啊？”他站起来，倒了杯水递给我。
“你不用上课？”土木工程课不是很多的吗？
“你怎么还是答应了做我爸的助教？”他给我让了半张沙发。
“你爸？！”我是不是表现得太惊讶了，他们同时姓这个奇怪的姓，我早该猜到了，为什么顾瑶没有传达过这个惊天的消息，为什么雷伯伯不带这个帅哥哥一起来家里坐坐？为什么哥哥，还是叫他穆宇飞吧，这样有助于忘记我和他的过去，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雷伯伯还有这么个儿子。
“你不知道吗？”他好像比我更惊讶。
我想起来了，他是雷少爷！
几乎是跌坐在沙发上。一切的一切都想起来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出现齐梦小姐了，来吧，都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迎面进来一个高高挑挑的穿着热裤丝袜，蕾丝蝙蝠衫，黑色打底背心的妖艳女子。
呵呵，齐梦小姐真的来了。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呀，真不巧，打扰你们了！”齐梦小姐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本性难移。
“姐，你怎么来了？”雷廷羿有点嫌弃地撇着嘴。
“都说了不好意思了，我今天没课，想来舅舅这边蹭个宽带的。谁知道你们在这里啊？”她一把接过了原本要递给我的杯子，她是他的表姐。
“林霜是爸爸的助教。我来跟她交代一下具体事情。”
“哦？你们慢慢聊，我上个网。”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个眼神让我立刻打了个寒战。
、第十一章强大前女友
慢慢聊，说的好听，跟雷廷羿这种纨绔子弟基本没有共同语言，我只是在依次回答他的问题。当然还是很感谢他对我出车祸担忧万分的关心，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我也看得出来，他对林霜，哦不，对我是一种复杂的感情，一种不甘心的祝愿。
当时我在想，今晚必须早点睡，我要好好梦一场，希望期待中的关于雷家和穆家的全部往事回忆纪录片能如期上映。
其实不用等到晚上了。因为……
我还是用旁观者的角度来描述以下的对话，因为我一直都是旁观者，还有被迫作为当事人的我受到的震撼太大了，真的不是一时能适应过来的，我只好舀出林霜该有的冷静，谁知心跳还是出卖了我。
“哦对了，林霜，你有男朋友了？”齐梦，应该叫她学姐吧，她随口问着。
“嗯。”还是实话实说吧，沈绍言谈个恋爱绝对会弄到满城尽是流言蜚语的，我很相信他的潜力。
“就是那个摄影师吧，挺帅的。”雷廷羿淡淡地称赞，我感觉到了浓浓的酸味。
“哪个摄影师啊，有我们廷羿帅？”学姐间接证实了我的猜测，眼前这个坏坏的男生是喜欢过林霜的，或者说，他还喜欢林霜。
好吧，看来，我不但得恶补文学常识，还得帮她处理感情的纠葛。
“看你脸都红了，不逗你了。我查完了，先走一步。”袅娜地迈着猫步，学姐终于走了。
“林霜……”雷廷羿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学姐刚走，他就开始靠近了。
“嗯？”机灵地往边上挪挪。
“不知道绍言有没有跟你讲过。”沈绍言这个名字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并不奇怪，作为一个有备而来的情敌，了解彼此是至关重要的，但是这么自然的语气却吓到我了，他没有叫他的姓。
“你认识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还用问吗？雷少爷好像和二少爷是好友，虽然不同窗，也算校友。
真没想到在此生此刻，他们也已经认识了。
“嗯，看来他没有跟你坦白……也是，换了我，我也不会说。你一定以为我调查你们俩。”雷廷羿的眼里有一丝说不出的温柔，跟他的表面很不相称，这种眼神似曾相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邪恶地yy雷廷羿说到沈绍言时的那种纠结的心里斗争是不是源于他的性取向？天哪！我被腐化了，彻底。
“我不太懂。”我是很想知道啦，不要卖关子了好吗？
“你知道，我七年前就认识他，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们玩的很好。”他像回忆一个故友一样娓娓道来，可是我没有任何耐心听这漫长的故事，什么，你姐姐，就是齐梦学姐？
你还是告诉我你喜欢沈绍言，你们有过一段畸形的友谊来的好接受一点。
（畸形，此处没有贬义，小蓝自己就是资深腐女一枚，什么，你们说要看小蓝写同人文！？没听到！听不清！okok，新书可能会涉及。）
“你是说？”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很符合一个小气的女孩子知道了男朋友的秘密情史的经典样式，掩盖了我对这件事客观的震惊。
“嗯，就是刚走的那个，她是我表姐，你应该知道，七年前我们在香港，她爸妈，我姑姑全家出了车祸没有抢救过来，正好我家只有我爸和我两个男人，我爸就把她接到我们家来，不久她就认识了绍言，大概是我爸和他妈妈走得很近的原因，反正就是他们在一起了。”他努力讲得云淡风轻。
我知道沈绍言原来是个花花公子，这个从各种渠道都得到了证实，不过那是遇到林霜之前的年少轻狂，不知道林霜是不是就是那种他命中的missright；他现在相当的收敛，没想到齐梦学姐也是他的前女友之一，危害面积都到香港去了，真是所到之处，无辜少女，无一幸免。
“是这样啊，大概他不想让我多想吧。”我想他肯定是怕一旦跟林霜讲了，就会讲个三天三夜，排个号都列举不完，况且，人还不一定记得了。
“他们在一起有一年吧，真的很相配，可以说，绍言代蘀我们家抚慰了姐姐的所有伤痛，但是，我隐隐地觉得我姐太依赖绍言了，他也跟我讲过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后来他们吵架次数越来越多，每次绍言受不了就要分手，我姐就哭着求他。”他说得很平静，但是我眼前不禁浮现出沈绍言冷漠无奈的眼神。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博取同情是不是有点找错对象，而且已经过了好久了。
“听我讲完，绍言后来一气之下好久没有联系我姐，我姐急疯了，拉着我追到他们家才知道他们回大陆了，姐瞬间就崩溃了。那时候爸爸有一个项目，抽不出身带我们四处玩，后来我爸回到z大，我姐也就在这里上大学。我知道她忘不了绍言，而我居然还看上你——绍言的现任女友，我传到论坛上的照片被我姐看到了。”
总结出来了一些关键语句，第一，学姐还在喜欢沈绍言，第二，雷廷羿正式追过林霜，第三，我碰上悲剧的前女友这种致命的诱惑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是个很精彩的故事，改编成台湾偶像剧就是，男女主角原来相亲相爱，志趣相投，后来因为一些误会，男主角抛弃了女角，而女主角还深深爱着他，几年后再相见，却发现男主角有了新欢。接下来，是不是上演亲爱的回家这种剧情啊，苦情女主华丽变身成为强者，抢回旧爱。
等等，林霜才是女主好不好！？我立场应该无比坚定呀。
明白了，誓死紧紧抓住女主的地位不动摇，灰姑娘怎么啦？我要代蘀林霜华丽变身成为斗前女友的顶尖高手。
“林霜，我不是要你做出什么牺牲，我只是想提醒你，要是我姐对你阴阳怪气的，希望你有个准备。”天哪，眼前这个男的真的好体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突然又感觉很乱，林霜处在我这个场合估计也要犯愁了，是让沈绍言跪搓衣板还是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嗯，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来跟你说一下，助理主要是帮我爸接待或拒绝一些来访者，还有跟他一起聊聊文学，谈谈理想与现实，最后可能要帮他整理一下资料，办公室还有……内务。”终于说到正题了。
“内务？”我对一切体力活脑力活都照单接收，唯独这个内务不太懂。
“我们家就俩爷们，我姐不怎么在家，有时难免寂寞……欢迎常来吃晚饭。”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我当他们家保姆呢。
、第十二章疑云重重
怀着说不出来滋味的复杂心情，我离开了雷教授的办公室，要说有对沈绍言隐瞒情史的不满，那是假的，我又不是林霜，而且说不定林霜知道这件事，我只是回想着齐梦学姐看我的眼神，是仇恨？还是酸楚？都有吧。
“林霜，回来啦？怎么样啊，助教生涯的第一天？”飞燕正在用神奇的方法剥一个橙子。
“还行。我碰到了雷廷羿。”怎么有点疲惫，我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宿舍楼倒是好找，刚才跟着一群下课的女生来的。
“早就猜到了，他是雷教授的老来子，宝贝着呢！你说，会不会是他想让你做他家儿媳妇啊？这是个不错的投资。他们家那么有钱……而且书香门第啊！”顾瑶分析地头头是道，她不是我们院的，是不是学经济的都是这么精明啊？
“林霜，花琼姐刚才要你把上次那个剧本赶紧改好。”白苏你能不能说点我听的懂的。
花琼姐是哪个人物啊，剧本又是什么东东？上次是哪次啊？
“啊？”我做失忆状，我这是本色出演啊。
“就是那个红楼梦话剧啊，你不是说改的差不多了吗？”白苏一脸嫌弃我反常的记忆力下降。
“哦……”恍然大悟，改的差不多就好，我找一下，林霜的东西摆的还是很整齐的，文件夹一个又一个，课本资料排的让我小小的书桌汗颜，我才小学啊就经常找不到试卷。
哈！看到了，《抄捡大观园》，这一幕读过好多遍的，应该是林霜以前跟我说过的话剧社的任务，哎，收回我之前崇拜她的多才多艺，文学修养高，现在这不是添乱吗？
虾米？晴雯……齐梦饰惜春……林霜饰我长得这么青灯古佛旁，看破红尘样吗？好吧，林霜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味。但是，齐梦学姐演晴雯，心高气傲，很符合，身为下贱，没有吧，她怎么愿意演的？不管了，我只要乖乖交稿就好。别给自己惹事。
才从一大摞看不懂的书堆里找出了贴在桌上的课程表上要用的各种资料，林霜不是个丢三落四的人，这一点真的给我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墙上夹的可爱的小便笺纸详细记录了最近的各种安排，台历上更是五彩斑斓。
好吧她的每一天都好忙，真好，我就可以按计划行事啦，唯一值得头大的是……她不写我看得懂的文字，你是说她写英文，才不是呢，英文我也是看得懂一点的，而且我有牛津双解词典。
林霜用的是各种符号，三角，爱心，方框，五星，天哪！谁能告诉我，她的这个每周五都画的小爱心是对谁的飞吻啊？
手机铃声响了，“客官不可以，你靠得越来越近！”这；*……％；％，我在张的快要掉出她美味的橙汁的嘴巴的飞燕睁得无比圆整的眼睛中，狠狠按下了左键，林霜绝对不会用这个铃声，俗不可耐，不过，我觉得蛮好听的。
“小木头？”私自帮我设此种恶趣味铃声以此来羞辱我品味的人自动找上门来了。
“嗯。”小木头……浑身的鸡皮疙瘩啊，飞燕，别流口水了，帮忙扫一下。
“在干嘛？”他是每周必须查岗吗？真搞不懂情侣的想法，不是前天才见面的吗？
“在宿舍看书。”其实我在找书。
“嗯……明天有空吗？”果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难为他熬过了整整六个冬夏，好不容易盼到了春暖花开。
我瞬间为那些小爱心找到了归宿，这是约会的密钥。
“不行，我……”怎么就这么直接拒绝他了？会不会太绝情了？
“又是什么大会要参加么？联合国秘书长来请你的吗？可以带家属么？”连甩三个问题，他生气了。
其实沈绍言也不容易，自己的婚纱摄影工作室蛮忙的，他还要拼命挤时间来陪林霜，却被我一棒打死。
“没有啦，那你来接我吧！”正好问问他，哼哼，漫长悠远的罗曼蒂克史。
“好！真乖，那你早点睡啊，亲一个，嗯嘛！”对着手机做出这种幼稚的动作肯定在员工面前丢脸丢死了，只有他会有这种勇气。
“嗯，晚安。”
我的夜晚从来不会很安。
夜很深了，我还躺在床上反复地失眠，白天的嘻嘻哈哈到了这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也不是不想适应这种倾城，小桃思维跳跃式支配行为的生活，我是怕一旦我适应了，我就麻木了，我就接受了林霜这个角色，但是我始终是个傀儡，命运不会就这样放过我。
还有我真的无法面对沈绍言的付出，闭上眼睛都是穆宇飞的样子的人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周旋这么多莫名其妙凑上来的男生。
“小桃，你现在不一样了，你是老爷的女儿了。”李婶抢过我手里的扫把，不让我干粗活。
“李婶，你就让我做点事吧，不做事我就会忍不住想……”泪已经无声地滑落。
“孩子，李婶是看着你长大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疼，女儿的心事做妈的怎么会不晓得，你就是在担心大少爷，是不是？”李婶摸了摸我脸上的疤痕，顺着刘海一直到那刺眼的白花。
“太太走了以后，大少爷都不说话了，都怪我……”
“傻孩子，怎么能怪你呢，你也差点送了命，老爷知道你的心，所以认你做了女儿。”
“我不要做他女儿，我只想太太还活着！”哭腔是带着一种恨不能蘀之受死的悲戚。
“孩子啊，李婶心里明白的很，你是个聪慧的孩子，老爷把你认了女儿就是想给你个名分，好让你和雷家的少爷门当户对，这样外头说起来也少了风言风语。”李婶似乎有一眼看穿我心事的洞察力。
“李婶，我……我不要嫁给雷少爷。”苦涩的泪水。
“孩子，你还没瞧明白吗？齐小姐对二少爷有意思，金小姐看上了大少爷，你就是她们的眼中钉啊，嫁给雷少爷保不准是最好的归宿。”
什么！！！我看到了大少爷冷漠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对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到了二少爷坚定的嘴角，为什么倒是他这么痴情？我还看到了雷少爷探寻的目光。
太太去世了？！我带着作为女儿的白花？
冷汗密集地从额头蔓延到了后背，醒来时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就怕哭喊声吓到熟睡的飞燕她们。
、第十三章真相竟然是
噩梦只需一次就好，我马上就能与现实生活相联系。
我要嫁给雷廷羿？
笑话，我早已不是那个软弱，任由别人摆布的命贱的一塌糊涂的丫鬟小桃了，接受了新时期新思潮的影响，我博览全书，琴棋书画好歹精通了一样。
敢爱敢恨，没错，我就是喜欢穆宇飞，前世是，现在也是，将来还是！
没错，我要和他在一起，之前我是他妹妹，这个有悖伦理道德，败坏社会风气，我只好压抑内心的想法，不可以让倾城早熟。
成了林霜之后，深藏内心的情感就像解开了枷锁的死囚犯，自由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争取。
金小姐，哼，兵来将挡。
雷廷羿，恕不能从命。
沈绍言？怎么办，林霜是爱他的，从手腕上那条打死结的红线到背包上挂的合照大头贴，还有……
能先缓缓吗？咱不急，一个一个解决。
勉强用木瓜洗面奶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白皙光滑，极少的粉刺，束一个简单的马尾，其实我只会梳马尾，轻抚长长软软的秀发，好羡慕，嗯，现在就是我的啦。
走在去雷教授家里的路上，其实就是学校里的教师公寓。他们说越是有钱的就越是低调，我猜雷教授肯定有什么高档海景别墅，只是不拘一格的他喜欢和儿子生活在这个普通的不能再简陋的三室两厅，五楼。
跟着以前雷廷羿的短信导航，我很快就发现我上当了。
装修如此讲究，讽刺着外墙的斑驳破旧，实木地板，进门玄关处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几种华丽的名酒摆在那里炫耀着自己的身价，虽然我是看不懂。
红木雕花沙发，正对着整面大师级别字画的墙，我又像个迷路误闯秘密城堡的灰姑娘，哦不，是灰姑娘嫁给王子后身边的婢女（外国讲女仆的好不好）。
“林霜，今天叫你过来呢，有点突然，别站着啊？”暂时目测貌似只有他一个人在扫描范围内，但是他找我好像不是要谈谈红楼梦这么学术这么专业的话题。
我暗暗松了口气，小心地坐了。
“你和廷羿的事我略有所耳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再贴切不过了，我真的没有被嘴中含着的茶呛到，可是喉头发紧是怎么回事。
“我想教授误会了。”我自己都不太明白和您的儿子到底有多少花前月下的浪漫往事，所以棒打鸳鸯纯属多此一举，我们还是谈谈昨晚我温习了一下的《茶馆》好了。
“廷羿身边的女孩子向来走马观花，络绎不绝，这是做父亲的没有好好关心的不良后果，对于在你宿舍楼底下的表白什么的更是荒唐至极……”啊，表白！！！好吧，沈绍言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有点莫名的期待。
“我……”教授真的是那种严谨的代表，不苟言笑的代名词吗，我感觉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听我说，我很了解廷羿，他对你绝对是真心的……他要是知道我选你当助教是变相为了给他一个接近你的机会，肯定会暴跳的，所以，我今天单独请你来……”
吼，为了帮儿子泡妞，利用自己职权收买天真少女，真的是好高明，我浑身都有点抖。
“教授，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觉呢？”脱口而出。
“此次正是要你来谈谈这个……”教授大概看到我面如包公。
“是吗？您都已经把我升职成您的为助教了，您都已经开始您的月老计划了，然后您问我，林霜，你感觉怎样？恕我真的不能赞同您的做法。”我有种被骗的愤然，一股热血从身体蔓延到脑袋，于是，这就叫头脑发热。
“林霜，我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父亲，真的好伟大，可以不计这个女孩子在自己课上的放肆，可以宽容这个女孩子对自己侄女的不敬，可以不在乎这个女孩子的家庭背景。（我想教授一定详细考察过林霜的籍贯，民族，家庭住址，主要社会关系，很遗憾的发现，她就是个地震的幸存者，如此而已。）然后以崇高的学术的名义来诱导这个女孩。
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母亲？别用这个来博取我泛滥的同情心，我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被动，由于软弱和犹豫不决，林霜式的悲剧不会上演了，到此剧终。
先前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查阅了海量历史资料，林霜连零碎的事都一一不厌其烦地记下，所以看她的整整3大本日记，湣鹪诙烈槐竞竽镄吹男∷担蚁胛抑懒怂械氖隆�
我知道了林笑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我看到了她对于倾城身份的猜测，我也试着体会了她的感情倾向从穆宇飞滑向沈绍言的一切过程和细节，少女的心思细腻的像繁华簇锦的苏绣，鲜艳而不失年代感的沉。
我知道了她对于雷廷羿的歉疚，简单却触目惊心的个字：不能给，对不起。（她省略了表白什么的细节。太不注意考虑小说读者的好奇心理了。）
林霜把所有的心事都毫无保留地倾诉给无言泛黄的纸，没有人知道她浅浅微笑后面的苦涩，没有人知道她淡漠眼眸深处的热切。
而我知道了，因为我能体会，就像血缘的连接，心灵的感应。
是不是真正的林霜要醒了？
沈阿姨以母亲的身份找过林霜，我现在才知道，她就是这样拒绝了沈绍言的，因为年少，因为不确定。
但是这次不会了，林霜，我想帮你活出自我，可不可以？
这种被欺骗被愚弄被设计的感觉真的好难过，我不想再成为木偶。因此对于雷教授的第三方干涉我真的忍不住泪眼模糊，为什么要这样？
只记得最后很霸气地甩下一句：“教授，我很尊重您，但是做不到，对不起。”
似曾相识，却不再相同。
我才没有听到什么他可以帮我把保研的机会争取到最大，他可以送我们出国。我们……我要做的就是嫁入豪门，哦不书香门第，多么诱人的不等价交换，多么合算，好多人求之不得，帅气多金的未来夫婿，都不会有婆媳关系的简单生活，未来一下子不再迷茫。只要我答应，哦不，只要我点一下头。
我才不信大学只剩下这些钱权交易，哦不，权情交易，似乎低了一个档次。
我只是冲出了房门，冲出了公寓大楼，疯狂地跑下四层楼梯，气喘胸闷地差点窒息，我才不委屈呢，我才不难过呢，我才不后悔呢，我……阳光真是刺眼。
妈的谁走路不长眼睛，没看见我正在思考哲学人生吗！撞我干嘛，好了啦，是我撞你的。
“对不起！”抹干眼泪，我还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大学生。
“林霜？你怎么啦？”抬眼迎上的是褐色的眼眸，他抓着我站不稳的身体。
“没事……”我一把推开他，都怪你，都怪你爸，还有脸问我！
“你怎么在这里！？”我还想问呢！你以为我想来这里，我真恨不得我没有来过这里，没有见过你爸，甚至我没有认识过你，这样，雷教授依然是那个严肃的地中海老头，你依旧是花花公子，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要不是接到助教的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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