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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笑倾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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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跑完女子100米的谢佳琪笑着走上了主席台，她今天得了好几个单项第一了，似乎已经结束了光荣的任务，明黄色的运动服轻快地靠近，黝黑的皮肤把笑容反衬得更迷人，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她朝林霜笑着，突然伸手迅速舀起她的话筒，果然笑是不怀好意的。
“穆宇飞，你跑快点！”这一声和林霜完全不同的呐喊，让全体观众愣了一下，包括被点名的穆宇飞。随即大家看向了主席台，谢佳琪像做错事的孩子，飞快溜下台。林霜还没反应过来，谢学姐的速度确实名副其实，勇气也名副其实。跑道上还有大半圈，已经有一个“陈飞人”快接近终点了，穆宇飞居然开始加速，渐渐超过了一个又一个，爆发力在全班同学的加油声中得到了回应。他突然转头看了看主席台，湣鹪谌范ㄊ裁矗蛘呤瞧诖裁础�
林霜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穆宇飞，加油！”这个声音又湣鹪谌巳褐腥恿烁稣ǖ奘酃馔断蛄怂１涣酱渭佑偷哪勘昴掠罘刹桓褐谕偾敖缘谌骞酥盏恪�
林霜松了口气，手还在发抖。
沈绍言很郁闷，作为为运动会采集照片的他，一直很自由地在搜索精彩瞬间，刚才还偷偷拍了个小美女。突然听到自己的死党谢佳琪神经质的声音已经很不爽了，何况还是帮那个人加油，这也就算了，毕竟她先认识穆宇飞。这会儿那个小木头居然和谢佳琪一样神经质，打赌她绝对只是在读小纸条，读别人递上去的小纸条而已。那天傍晚自己因没听清她电话号码的最后一个数字，急着去追林霜，没想到她真正静若木头，动若疯兔，骑得贼快，于是自己被迫目睹了那场相认。
什么？邂逅？老子不会写。
喧闹的运动会结束后，沈绍言不甘心地走过去，他要问个清楚，问她究竟……想把电话号码最后一个数字保密到什么时候？好吧，问她为什么帮混蛋穆宇飞加油啊。
“林霜。”沈绍言拦住正在往回走的小木头。
“唔”林霜停了一下，没有减速的意思。
“我要对你做个专访，作为校报记者。”这是篡位吗？你只是拍照片的。
“啊？”
“请问你刚才私自为某人加油，有没有觉得对不起往你手里塞纸条的同学？”
“你想表达什么？”果然厉害，知道他才没空关心没有地位的台下群众言论权的自由呢？
“国庆有没有空？”这算邀请吗？
“啊……没有。”这是明显的拒绝。
“本来想请你吃饭的，你不是说要赔我一个杯子吗？”
“不是告诉你号码了吗？”对于等价交换概念颇为混乱的我已经不明白谁欠了谁。
“我没记住，现在改变主意了，请你腾出一个小时吃个饭？”怎么感觉到一向嚣张的沈绍言有点低声下气。嗯，所谓追女生之前必须放低礀态，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吗？
“说了没空。”林霜快步走开，国庆我要去图书馆呢。
沈绍言没有再坚持，他看得出林霜对自己的敌意，或者说有一点害怕，看来她真的喜欢穆宇飞那样稳重的，我呸，是闷骚好伐。好，小木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我沈绍言的前女友名单中。绝对的恶趣味有木有。
那天看到了倾城，让她坚定了一个模糊的猜测，有一种直觉，暂时称之为血缘感应，她觉得那个和自己有点像的小女孩倾城就是当年地震中失踪的没来得及取名字的妹妹，而且年纪也惊人的巧合。
回想四川那个在废墟下的小村庄，穷困的一家人却有着坚定的信仰，要有个香火，于是，林霜从小被歧视，还好妈妈坚持让她上学，还好后来有了一个妹妹陪她一起接受低人一等的嘲讽眼光，可是笑笑她……还好他们现在已经在地下安息了，可是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更多。
穆宇飞洗了个热水澡，今天真是累坏了，不知道林霜有没有记得他们的约定，不期而遇的约定。他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出神，照片里的妈妈还是五年前的温柔模样，那两个依偎在她身边甜美而羞涩的笑的女孩，你是哪一个？林霜？我真的好想知道。
门外倾城心疼地看着里面的人，他又在一个人发呆了，如果他真的喜欢林霜姐姐，我是该祝福呢还是祝福呢还是祝福吧。可是泪水出卖了自己，萧倾城，你不是小桃了，他也不是你的大少爷。争气点，新世纪女孩。
国庆的天气不太好，想要下雨，街上却依旧一片喜气洋洋，好多车上插了小红旗。林霜徘徊在书架间，思绪却在很远之外，对，那个胎记，只要倾城身上有胎记，那她就是……左肩还是右肩？还有好多理不清的结纠在一起，那些她辗转了一夜的问题又在反侧了，万一她本来就是学长的亲妹妹，我该怎么开口问？昨天都丢脸到帮他加油，他又答应借我书，我们的关系有没有好到可以打听家庭**？他会生气吗？我有没有太心急了？可是，我们搬到这里，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寻找真相吗？
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又在发呆！”穆宇飞的声音。
林霜吓了一跳：“学长，你来了。”
“你在等我？”明知顾问。
“没……算是吧！”还没调整到正常工作模式的林霜的大脑照顾不过来了。
“昨天要谢谢你！”
“没什么的。”他们没什么交集，自然话也比较少。
“你……”“那个……”
好吧，要么一起沉默要么就是这种一起开口的尴尬局面。本来还要假装互相谦让，你先说，不，还是你先说……手机铃声打断了剧情向这个狗血方向发展的趋势。
“喂，佳琪……怎么这么吵，听不清……我在图书馆，不方便，没啊，碰到了林霜……在聊天”太假了，你们明明约好的。聊什么啊，无聊的看天吧，
“不去啦…别开玩笑了，她不愿意的，我更加不去……什么，听不清，在附近。等一下，好好，我们过去。”
挂掉电话，穆宇飞皱了皱眉，是该会会那个谢佳琪口中的“其实是个好人”，总得给这个试图调解他们家复杂矛盾的勇气可嘉的谢警官面子。可是，林霜还在安静地看着他：“学长……你有事就先走吧。”
“沈绍言生日，你去不去，在边上那个ktv。”
林霜连忙摆手：“我不去。”
“都帮人家答试卷了，他欠你的，走，一起去。”这个……坏事传千里啊，林霜心头顿时有无数马勒戈壁的特产狂奔而过，淡定，我是淑女，至少不能当着学长的面。
“还是算了，我和他不熟。”林霜一边走一边退到书店门口。
“快下雨了，还没吃午饭，走吧。我跟他……更不熟。”
“算了，我说学长……”林霜总是学不会果断地拒绝别人，比如递上来的空白卷子，比如伸上来的手，于是手被拉起，拖走。这是什么情况啊？
沈绍言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
穆大少爷，你这是和解的态度吗？太平洋警察谢佳琪知道会吐血的。
林霜从来没来过ktv，当她出现在包厢门口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里面很吵，男男女女七八个，音乐嘈杂不亚于外面，大家围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的圆桌前，沙发上有几个喝高了的在呼呼大睡。桌上一片狼藉，啤酒罐，可乐瓶随处可见。
林霜的手已经在门开的前一秒恢复了自由，看来穆宇飞还有点分寸。谢佳琪迎了上来：“再不来，酒都要被喝光了。”
穆宇飞有点埋怨地看着她微醺的脸，“怎么喝成这样？”
“还不是他灌的，说什么笀星最大？”谢佳琪尽量没有把看到林霜的反应表现得与众人不同。
“来啦？坐啊，佳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沈绍言终于把要吃人的眼光从林霜身上平摊到了穆宇飞身上，他本来就不太赞成叫穆宇飞来，结果他小子居然还来一赠一，小木头，你不是不愿意来吗？到底还是来了。你还是不来大爷比较开心，看看你都是跟谁一起来的。
“哎哟！阿飞，带了家属啊。”“咦？你不是，绍言的……同桌考试的吗？”
“你别瞎扯，她是小学妹，要害羞的，林霜，别介意，他们都醉了。”谢佳琪拉着她坐到自已边上挤挤眼睛。穆宇飞挨着林霜很自然低坐了下来。
氛围诡异了起来，沈绍言一向话多，却沉默了，太可怕了。
“来来来，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老张，你不要无聊，谁不知道你想趁机吃豆腐！”大家纷纷反对，但是还是开始了大冒险，随机点一首歌；每人唱一句，唱到最后谁最后一句就接受惩罚，这是什么破游戏，这不是看概率的嘛，林霜别扭地低头坐着。这是看人品啦。
第一首歌，光良的童话，老张如愿得到了惩罚，当场对一个异性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四十秒我爱你。林霜被高中的这种无聊游戏吓得不轻，暗暗祈祷着千万别轮到自己。
第二首歌，she的热带雨林，林霜结结巴巴唱完倒数第二句，担心地看了看身边的穆宇飞。
“哇哦~~”众人起哄，怎么惩罚这个看似正经的天才运动员帅哥呢。
“找一个在场女性喝交杯酒。”
“好！”这么损的主意居然得到了可耻的一致通过。
“不行。”穆宇飞和沈绍言一起反对。
穆宇飞作为当事人反对也就算了，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如下：“这个是要征得女生的同意的。不太好吧。”太假了，你提出申请谁不答应啊。
沈绍言的理由更荒唐：“我怕没人愿意，搞得大家不高兴。”你也太看不起你哥哥了，果然遭到了一直唾弃，反对无效，陪审团坚持原判。
开始吧，穆宇飞环顾四周，周围虎视眈眈，众望所归啊你，该跳谁呢？有两个人比他紧张，沈绍言恶狠狠地看着他，林霜低头不敢看。他笑了一下，站起来，走过林霜，径直来到谢佳琪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快答应！”众人推着女方。谢佳琪真是万万没想到是自己，愣愣地站起来，随即恢复了冷静。他和她都知道没有人比自己更合适了，大方地接过一听啤酒，手臂交错，忽然停了：“等一下！老张，你给我放下手机，不许拍！还有你，沈绍言！”一仰头，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喝完了剩下的酒。
游戏继续，林霜没什么兴趣看不认识的他们在笑着闹着，好险，刚才如果是自己，如果他选了自己，会怎么样？
“绍言，你完了！”“刚才你叫我打电话给小梦说我是同性恋，看我怎么报复你~”“选一个女生，亲一下脸。”“你真他娘的狠！”笑骂声一片。
“不行！”这次只有穆宇飞反对，孤军奋战啊，胜算不大。
“这里有小学妹，注意尺度。亲额头吧。”这有本质区别吗？谢佳琪喜欢中立：“不要选小学没就好。”
“绍言，展示你魅力的机会到了。”“啵一个！”众人的情绪空前高涨，淹没了穆宇飞的抗议。
果然，穆宇飞再次反对无效。黄牌罚下场。
“我就是要选小学妹。”外面响了一个闷雷，十月啊还打雷，很配合林霜的心情，唯一的在场的，小学妹。
“阿飞，你不会舍不得吧。”老张，你真相了。
“要征得女生同意吧。”谢佳琪已经无法控制局势的发展了，给个台阶沈绍言下。林霜吸了口气，刚想说话。沈绍言已经到了面前，俯下身子，“你欠我……”慢慢靠近，呼吸逐渐不平静。
“就一下就好，绍言你不要过分哦。”老张你就不能不在关键时刻破坏气氛嘛，林霜已经很囧了，穆宇飞已经很生气了。不明情况的群众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的到来。邪魅的笑容在逐渐靠近林霜不知所措的脸，突然僵住了。
小木头太不给面子了，居然逃走！不是啦，其实人家想勉强给你面子的，但是今天被第二次拖走了，还是同一个人。
“行了，她是我带过来的，不要委屈了她，有些事少儿不宜。”
沈绍言慢慢直起身子，“不好玩，下次记得一起还给我。”
颇感扫兴的大家没听懂，但是沈绍言貌似没生气，谢佳琪谢天谢地。
、第七章你喜欢他
“你喜欢他？”穆宇飞有点生气地问，但是望着远处，看似漫不经心。
“没有。”林霜倒是很果断。
“那为什么不拒绝？”穆宇飞不喜欢女孩子这样，说实话他觉得有点随便，不过他实在不想把林霜和随便这个词搭上边，但是，林霜就像个谜，让他猜不透，也不好靠近。
“他没征求我同意。”额，难道，林霜喜欢这种霸王硬上弓？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家比较远。”
“顺路的，我家就在附近，倾城很想你。”搬出倾城算什么。
“我不去了。该回家了，妈妈知道了生气的。”
“你妈妈知道你被人欺负才会生气呢，你不是要借书吗？”又是借书！换点别的行不？今天的一切都是借书借出来的。对了，倾城……
“我想借数学和物理辅导书，学长有吗？”还是得去借书……
“走吧。”
刚才的对话有点冷，于是两人一路沉默。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看一眼就知道有些人几辈子也买不起里面一个卫生间的别墅区，穆宇飞停在了一个黑色大铁门前，林霜只觉得自己像个灰姑娘，好吧，那王子是？
“哥哥，林霜姐姐！？”倾城已经在庭院里看了很久蚂蚁搬家了，快要下雨了，哥哥终于回家了，带了个女的。
身为妹妹还是得迎出去呀，扯个笑脸，虽然她不讨厌林霜，可是，但是你见过谁喜欢情敌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丫鬟还是小姐，大女孩还是小女生，没有哪个不是小气的。
“你怎么在外面啊，李婶呢？”穆宇飞俯身，伸手宠爱地摸摸她的头。
“她在和阿姨聊天。”一指身后客厅里的两个隐约的身影。林霜望去，两个身影站起来向外走。
我们来看一下这个很大的庭院，有鹅卵石铺的小路，有碧鸀的草坪，草坪上还有刚才倾城晃荡的秋千架，边上有个石桌，配着四个圆柱状小石凳，顶上有个遮阳伞，在这里喝咖啡真不错，还有……林霜才想好好观察一下这个豪宅的前院，来不及了。
“霜霜？”熟悉的但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响起，还是让林霜吓得不轻。
“妈……”
“阿姨是林霜的妈妈？”穆宇飞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当着人家女孩妈妈的面，他居然把林霜带回家，还好没有进大门。
原来妈妈的新工作竟然是他们家的钟点工！！！
“你不是去图书馆了吗？”妈妈，请委婉点。
“我……”林霜不会说谎，话说，她本来是去了图书馆。
“阿姨，林霜来问我借书的。”还是穆宇飞反应很快，马上跑向屋里。
“原来霜霜长这么标致啊？上高中了？是阿飞的同学”李婶再不说话就不厚道了。
“不是，阿姨，我是初中的，图书馆里正好碰到了学长。”又来……图书馆要打喷嚏了。
“给，都在这里了。你看看用不用得上？”穆宇飞跑得很急，微微喘着。
“谢谢。”
林霜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穆家的，这时的她和妈妈坐在公交车里，外面风很大，她抱着那三本书一动不动。
“霜霜，唉……妈妈没怪你。同学之间正常的交往，也不是不可以。”
“妈妈，回家再说好吗？”窗外的风景一掠而过，要是今天过得这样快就好了。
回家时已经快要吃晚饭，林霜照旧帮着淘米洗菜，却还是一言不发，心事重重。晚饭是她最爱的红烧鱼，她也吃得很少，像是做错了什么。洗漱完毕，妈妈还是来到了她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半靠在枕头上的林霜，先开了口：“霜霜，你和穆家的那个孩子不是同班的吧？”
“做学生代表发言时在广播站时认识的。”
“哦……看来他真的很有优秀啊。”
“妈妈，你不要误会，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说到重点了。
“妈妈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家和别的家不一样，你自己明白，你才初二，学习是最主要的，不要因为其他事分心，妈妈别的大道理也不会说。”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分寸我会掌握的。”林霜点点头。
“说的远一点，就算你们两情相悦，你觉得门当户对真的不重要吗？”
“妈，你真的扯远了。”林霜故作轻松地笑了。
由于生活的逼迫，妈妈一直都很操劳，母女两很少像今晚这样谈了很多，关于笑笑，关于地震，这些以前都是心上的伤痕，从来没提起。这一晚，她们暂时释然了。
妈妈走后，林霜没有听话的马上休息，她舀起了那三本书，一本数学奥赛题，一本物理随堂辅导，最后一本竟然是——《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蔡的，保存的很好，像刚买的，但是不免有点泛黄，看出应该是主人的心爱之物。第六感告诉林霜，里面有东西，翻开来，一张浅黄色的信纸，几行苍劲有力但有点潦草的钢笔字映入眼帘。
林霜：
今天的事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去ktv。我也不知道你妈妈在我家里。希望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三本书，我送你，138……这是我的手机号码，0512……这是家里的号码，有事的话，记得联系。没事，也可以联系。
署名飞。
林霜彻底睡不着了，她点心跳加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其他男孩子故意的接近，懵懂的暧昧林霜从来都能感觉到，但是她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对这张纸条莫名地思绪万千，这是传说中的好感？才不是呢，林霜索性看起了**蔡的书，她很少看言情校园青春偶像小说，因为她觉得太假了，但是这本书却很特别。语言很诙谐，情节也不狗血，人物很真实。还有，书名很好听。
国庆长假过完后的开学第一天的傍晚，林霜一个人走到车库，车库在体育馆的地下室，因为留下来帮老师整理作业本的缘故，初中部的车辆已经寥寥无几，很容易找到自己的车。高中部因为有夜自习什么的，车子满满的。
“林霜！”这个阴魂不散的还带着点性感的声音，该不会是……沈绍言很配合的出现在视线里，猜测正确。林霜刚想为什么他不在上课，马上意识到这种有钱的养尊处优的艺术生不需要上自习。想视而不见已经不可能了，他又想怎样，不会再提那个杯子的事吧。
“你跟穆宇飞在一起？”终于换话题了，可是还是关于杯子比较好回答。
“你不要瞎猜。”
“那就是你喜欢他？”沈绍言这话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啊，千万别说他哥哥几天前才问过的。
喂喂喂，为什么不能他喜欢我啊，为什么不能我们心心相印，情不自禁啊，言归正题。
“你想知道什么？这是我的**。”
“**？你拒绝我的邀请就是为了和他约会？到头来还不是来了我的生日聚会？”整个句子有疑问，设问还有反问，我们依然有权保持沉默。
“不说话就是承认啦？”沈绍言继续发挥他的简单的推理能力。
随你怎么想，我要回家，请让开。林霜蹲下给车子开锁，懒得理他。
“你不觉得你很不公平吗？为什么不接受我的邀请？”
“你说昨天的事……”
“对啊，我耿耿于怀，你欠我……”
“一个杯子，是不是，多少钱？”林霜已经开好锁，站了起来，挺胸抬头，有种风萧萧兮的悲壮。
“不是，你现在欠我一个……”
沈绍言说着靠近了点，邪魅的嘴角又开始向上勾了，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看着还像一个正人君子。
“你想干嘛！”林霜发现假装自己不好惹的计谋失败，索性直接喊了一句。
“你说呢？”沈绍言最喜欢看小木头这种冷冰冰的小女生生气时的样子，明明很紧张，还要死撑着，咬着下嘴唇大概是她的习惯性掩饰害怕的动作，太可爱了。
林霜厌恶地推开他慢慢靠上来的上半身。
“要你还我一个吻啊，不然你亲我一下，我也没意见，不愿意就呆着别动，我来。”
“这是学校，不是ktv，你还有完没完？”言下之意怎么有点邪恶？
“哦~那我们换个地方。”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林霜今天真是见识了。手被抓住了，林霜不想招来观众，只好往后退去。
眼看着沈绍言薄薄的歪着的嘴角越靠越近，混蛋他要亲哪里啊！林霜已经往后仰的有点别扭了，不是每个瘦子都能跳雀之灵这种高柔韧性舞蹈，况且被沈绍言压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有点搁到了的生疼。怎么办？沈绍言好像很享受调戏小学妹的过程，继续往下俯身。
“放开她！”鼓掌撒花，英雄终于出现，林霜冷汗都出来了。来者正是穆宇飞穆大侠。
一般采花大盗调戏良家女子调戏好好地居然杀出个蒙面大侠，岂肯就此罢休。“不放怎么啦？”
大侠很忙的，早上答应倾城给她买棉花糖，特地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想避开放学高峰的拥挤，却遇到了必须拔刀相助的情况。
“还是那句话，她同意了吗？你这是强吻。”
“哟哟哟，你真的舍不得啊！”
别岔开话题，放开那女孩，混蛋。
“你放手！”没有蒙面的穆大侠也没有黑金古刀，只好拔拳头了。
“怎么着，你想打我？”沈绍言站直了身子。
恢复身体自由的林霜看这个情势不妙，一改被欺负女子的柔弱常态，甩手挣开了被抓红的手。周围的高中生越聚越多，放学了还看什么热闹，真是……瞬间想起了阿q里的群众。
“别吵了，好多人看呢。”林霜左右看看，居然当起了和事佬，拜托，是你差点失去初吻啊好不好，你不追究了？
“林霜，你先回去。”穆大侠下了命令。
“对，你先回去，改天我再找你，换个地方。”噗，都什么时候了，大盗啊大盗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如果知道等下即将挂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你再敢找她麻烦，我饶不了你。”
“你很奇怪啊，我泡妞你也要管，你真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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