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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帝军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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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脸上,深邃明亮的眼一眨不眨地望进眼底,纪溯看到那双闪耀如星光的眸中点点光亮泛散出温暖的笑意,就这样一直一直看着她。
好像要——看到地老天荒。
而后他微俯了身,唇轻柔地触碰她的眼。
眼前一片黑暗,纪溯只听到一句轻声环绕在耳边的话。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不知道哪里来的伤恸,纪溯迫切地睁眼,想再去看洛修眼中神色,他却已转过了身,扣住她肩的手也已经放开。
洛修的神色仍旧认真,纪溯咬了咬牙,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2 换她一命
宇舰的晃荡越加剧烈,舱门打开,纪溯因为宇舰的不平稳,只能扶着壁舱一路朝外踉跄。
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洛修。
他还是那样冷静沉着地操控着宇舰,发动着攻击。
却再没有再往她的方向多看一眼,纪溯想,那是他不能分心,如果视线转移,面对这样多的宇舰战机,只会让他们更加危险而已。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摸到了储备临时舱,舱门缓缓合上还没来得及将隙缝完全严丝合缝地贴合,纪溯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什么。
回过身不停地启动开关按钮,舱门却好像完全失去了感应一般。
脑中纷杂又快速地穿插进许许多多片段。
原本担忧害怕的心情忽然就被这满腔袭来的钝痛覆灭掩盖,残噬掉她剩余的理智。
储备临时舱,她怎么在刚才就没能反映过来呢。
可离体投放操作机舱,跟储备临时舱,明明狭义相同!
纪溯猛然地扑身在舱门上,带着痛楚无力去拍打那扇根本打开不了的门,原本就脆弱的情绪骤然就崩塌,任凭眼泪流的肆无忌惮。
整个舱内忽然就响起了超光速空间跳跃的提醒准备。
外面的军火这样密集,此刻启动超光速空间跳跃,完全就是在找死。
洛修要做什么?
其结果,这么明显。
再也不管不顾,纪溯大声地呼喊洛修的名字,纵然他根本听不到。
“洛修,洛修!”
“我不要你死!洛修!”启动了超光速空间跳跃,宇舰在这一瞬间的防守是最薄弱的,更加不能启动攻击,洛修想要孤注一掷,来换她一条命吗?
是啊,怎么可能呢,他再怎么强大,一艘宇舰,军火不足,怎么能够对抗这些不停在增加的宇舰战机。
她终于想起洛修望进她眼睛的那一眼,望到地老天荒一样的眼神。他舍不得她是不是。
“洛修!洛修!”
仍旧长长久久地无人回应,其实根本就没有得到回应的可能,没再来得及将下一句呼喊喊出,宇舰的天翻地覆的感受再次袭来,纪溯撑着身体,看向舱内唯一的显示屏。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接下来是舱内显示屏中乍然强烈到刺伤眼的亮白。
漫天漫地的亮白,就好像突然之间整个世界都要被那样的光亮给吞噬一样。
明明那样刺眼,纪溯却完全合不上眼。
什么声音都没有,能够捕捉外面信息的只有这样一个屏幕,虽然满屏白光,照耀地整个内舱都反射出令人不舒服的光亮,可纪溯仍旧没有眨眼。
好像是一瞬间,整个机舱的那种天旋地转骤然停止了,这是超光速空间跳跃到达了一个点以后,平静下来了。
纪溯赶紧跑到了屏幕面前,细细地探看着机舱之外发生的事情。
只是根本没有看清,机舱就以极其快速的方式再一次动作起来,如果不是没有机械声报备,纪溯差点要以为这是宇舰的第二次超光速跳跃。
只是机舱在失重之中的摇晃,已经明确地昭示了宇舰在刚才的激战之中受到的重创有多大。
纪溯尝试着想要用舱内的显示屏幕与洛修取得联系。
无果。
切换了画面,因为受到重创的缘由,舱内显示屏的屏幕已经并不是很清楚,刺刺拉拉了很多屏花。
纪溯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她所在的储备临时舱此时已经脱离了洛修的宇舰,而画面切换调近,看到的是又追击上来的宇舰战机,因为是骤然拉开的距离,短时间之内显示的画面突然就被整个宇宙的黑暗所吞噬。眼前却突然舔舐上来红光万丈,纪溯看到那些宇舰战机有些纷杂地四散开来,有的被波及碎成残渣,散落在她的机舱四周。再后来可能是她的机舱碰撞到了宇宙之中的嶙峋星石,整个机舱都颠簸起来,是那种完全没有规律的颠簸震荡。
原本还能忍受,最后似乎机舱的行进速度越来越快,纪溯没有防备,也没有可以支撑固定身体的地点,只能徒手抓住了座椅的扶手,却还是被整个人甩起在机舱内,身体好几次被猛地摔到壁舱之上,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要把内脏整个地给震出来。
起先纪溯还有可以思考的余地,到最后随着机舱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与完全混乱颠倒的空间,纪溯在最后遗留在脑海中的只有一个意识。
她要死了。
可是再想,死了也好。
刚才的爆炸,她完全不需要去推敲斟酌是谁,因为完全明白,洛修的宇舰受了那样的重创,再被这样接连的攻击,如果不是他明白宇舰的危险,怎么可能让她脱离。
死了的话,是不是还能见到洛修呢。
最后纪溯是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昏睡过去的。
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是一片白茫。
理所当然的颜色,纪溯眯着眼熟悉了下光线,眼睛先前收到过强烈的光线刺激,此刻睁开眼,还是觉得有些朦朦胧胧,有些恨不得将眼睛拿出来洗一洗的冲动。
抬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手背还打着点滴,动手臂的时候牵扯了全身,纪溯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这样的声响终于惊动到了身旁看护的人,高蕾看着自家女儿眯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眼前一湿,想要扑上来,却碍于她身上的伤,只得就保持着距离看着,眼泪一个劲地掉,手中颤抖地拿起手机哆嗦着拨了个电话。
纪溯连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声响,也完全听不清身旁的人说了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声音熟悉。
因为眼前看不清楚,纪溯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只知道稍微动身,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然后就听到了房门被猛地撞开的声音。
真的是撞开,所以纪溯才能听到那样沉闷的声音,现在她细微的声音是完全听不出来的,以至于后来有人急切地在一旁叫她,她也只能嗡嗡听得个大概。
再后来就是有渐渐大起来的哭声,纪溯记得那个声音,所有混沌的神识突然就好像炸裂了开来。
脑袋一阵钝痛的时候,听到那个哭音这样对她喊:“纪溯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你快要吓死我了,你到底去哪了去哪了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回来。”然后是抽抽搭搭的哭泣。
她回来了?她在地球?
一时间纪溯的脑袋里回绕盘旋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然后是无尽的洛修呢?洛修呢?洛修在哪里?
脑海中的画面变迁,快速地搜刮着有关于洛修的一切,最后浮现在纪溯脑海的,是在那苍茫宇宙之中无声的爆炸。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见纪溯的表情仍旧呆愣愣的,谢屿阳也有些坐不住,上前轻轻地捧起纪溯没有打点滴的右手,声音颤颤地,问:“纪溯,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轻,纪溯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能勉强分辨出来这是谢屿阳的声音,但她此刻的思想却完全不在这里,脑海中最后回荡的画面几近要将她逼疯。
似乎见纪溯仍旧不声不响的模样,谢屿阳沉默了一瞬,将纪溯的手郑重握进掌心,“对不起纪溯,都是我笨,才没有发现你的异样,早知道你会这样,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找到你在哪里了。”
说到后来竟然忍不住嗡了声音,这个样子的纪溯,太让人心疼。
也许是睡得久,这些一开始的不适到后来竟然也慢慢地开始减退,纪溯能够听到谢屿阳的父母在与自己的父母谈论着什么,但他们刻意的小声了,纪溯听不到,倒是谢屿阳还在时不时地缩缩鼻子,梁音坐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最终将手指停留在了半空中。
纪溯能够看清梁音不断扑簌下来的眼泪,想要问问她最近如何,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
纪溯指了指嗓子,示意自己要喝水,坐在面前的梁音马上领会一般地为她倒了温水,纪溯想要接,被她轻柔地推开。
纪溯就着梁音的手喝了几口,高蕾看着谢屿阳拉着纪溯的手,自己却想动也担忧不下,只得时不时提醒谢屿阳,“屿阳,你轻一些,别弄痛溯溯。”
而后又轻声问纪溯:“溯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跟妈妈讲。”
这样的场面,纪溯都快要以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了,只是钝痛这样刻骨。
她问谢屿阳:“洛修呢,你看到洛修在哪里?”
除却谢屿阳,在场的人都不清楚纪溯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只得都将疑惑投向谢屿阳。
谢屿阳为难地皱眉,略带担忧地看向纪溯,“你打听他干什么,难道不是他害你这样的吗?”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纪溯脑海中再次地浮现那样的画面,他用他自己的性命换她活下来啊,她如今回到了地球,可是洛修呢,是在宇宙的某个角落就此消逝?还是跟随她一起来到了地球呢?
她一点都不想去思考第一个可能,只是一味的追问:“洛修呢?”
见纪溯这样偏执,谢屿阳也没有再多说反驳她的话,只摇了摇头,“我没有见到他。”
心底那根希望的弦好像忽然就崩断,她明明不想去接受那样的事实,心底的脆弱此刻在身体一同脆弱的时刻显得太过不堪一击,眼前朦胧了一片,有湿濡的眼泪从眼角倾泻而出的时候,带起的是脸部大面积的刺痛。
谢屿阳手忙脚乱地拿着纸巾轻柔替她擦拭,一边擦一遍急得皱眉:“没事纪溯,都过去了,你别哭,不要哭了。”
纪溯一开始对于身体的疼痛还没有多大的反应,毕竟当时在机舱内这样大的冲击,她如果不受伤,真的要算奇迹了,只是现在不过是流了几滴眼泪,脸上的刺痛就超乎了她的想象。
纪溯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她的脸,却叫高蕾轻轻地握住了手腕。
“溯溯,乖,不要碰。”
纪溯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所有人对于她的态度,都是轻柔到害怕碰触。
那只被高蕾握住的手悬挂在空,纪溯手臂微微伸了伸,便将在病服遮盖下的手背展露了出来。
狰狞可怕的烧伤。
纪溯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门口忽然就吵吵嚷嚷地响起了人的说话声与许多奔跑着的脚步声,间或有护士们的声音响起,“对不起这里是医院,你们……”
梁音快速地将病房的门关上,加了两道锁。
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在,却明显轻了许多。
纪溯不解,略带疑惑地看着皱眉紧张的病房里的众人。
却没有一个想要为她解释的意思。
然后是门外吵嚷的声音之中略带些微尖锐的音调喊来的声音:“纪溯小姐,你是外星人吗?”
“纪溯小姐,请问你乘坐的那个飞行器叫什么?在外星有什么特定的名词吗?”
“纪溯小姐,你到底是人类还是来自外星?”
“纪溯小姐……”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得纪溯的脑袋又有些开始胀痛。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问?
纪溯沉默,却将疑惑的眼望向了谢屿阳。
他最不会骗她。
谢屿阳支吾了一阵,目光在在场所有人身上环绕了一遍,又回到了纪溯身上,纪溯头痛,皱着眉只说一句:“不要瞒我。”
最后还是梁音抢了话:“纪溯,你还记不记得先前那个你住的公寓?那天晚上突如其来的火球?”
纪溯当然记得。
有关于他,这样深刻。
她只是轻微地点点头,目光认真地看向梁音,偶有期冀,她其实还是希望能够从别人的口中探究出一丝洛修的消息。
只是梁音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她满意。
“这一次火球再一次出现,而这一回,被火球砸到的地方,不但发现了像外太空飞行器一眼的东西,在这其中,还发现了你……”
到此纪溯才算听了明白。
外面那些人,难道真的当她是外星人了吗?
谢屿阳握着她手的力气稍微重了重,并不足够能够捏痛她,他看着她的眼,认真地一字一句道:“纪溯,你听我说,就算别人怎么问,你也千万不要说奇怪的话,你说你是被砸到的也好,怎样都好,千万不要说你知道那个东西的来历。听懂了吗?”
高蕾忍不住,哽咽问道:“溯溯,妈妈问你一句,你跟那个东西有牵连吗?”
纪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脑袋昏沉,但她的思路很清晰,自始至终,她都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经历,毕竟太过不切实际,她不抱希望他们能够相信,也不想让他们了解太多接受冲击。
外面的人,听声势,大概是一些想要借此来大做文章的媒体记者。
纪溯看着高蕾,还在阻组织措辞,已经被谢屿阳打断,这是谢屿阳第一次当面没有迎合她的意思,“阿姨,现在还是不要问纪溯这些,您应该相信她与那个东西没有关系,外面那么多记者,就连科研队都对纪溯感兴趣,如果传出什么对纪溯不好的消息,我们这些天的努力就要白费。”
纪溯对于谢屿阳的这番话,沉默了。
没错,这样大的轰动,她这样活生生地暴露在想要探究一切包括外太空生物所存在的社会与科研目的之下,如果承认了,她不敢想象他们是否会将她关押起来慢慢研究。
高蕾没有再问,转过了身,纪溯可以看到她手臂微微地抽了抽,她的父亲上前替她抹了把眼泪。
这种事情,任谁摊上,都要受不了吧。
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火球降落的地点,她满身的伤痕。
纪溯的嗓子涩涩的,酝酿了很久才朝高蕾的方向道:“妈,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高蕾微抽的肩膀此刻像是再也停不下来,转过头时脸上的眼泪又是湿了满脸。
“溯溯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昏睡了七天了,身上的这些伤,我快要心疼死了你知不知道啊,早就让你回来的,你偏不听,你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呢。”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了起来,“我不允许你再出门了,非要离家这么远,家里不是养不起你,你以后就在家里好好待着,知道吗?”
外面的嘈杂声更重,纪溯没有回答,就这样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直到后来外面又是一阵嘈杂,夹带了几声尖锐的谩骂,再后来病房外头就彻底地没声了。
大概是那些等候在病房外的记者已经撤去了。
纪溯将病服的袖管又悄悄地拉到了遮住手背的位置,脸上不用想,大概也是这样的烧伤,否则怎么可能会这样地疼。
纪溯也没有打算想要照照镜子,她怕吓到自己,只是声音才沉默了许久之后仍旧冷静。
“我累了,想再睡会。”
这样明显的逐客令,如果听不出来,那就是傻子。
谢屿阳叹了口气,有些不放心地又将纪溯的手小心翼翼地用被子盖好,嘱咐了几句,才望了眼梁音,示意她一起走。
高蕾很明显并不想离开,依依不舍地对纪溯看了又看,纪溯闭了眼,有些无可奈何:“妈,我有些饿了,你帮我准备点吃的,我醒来吃。”
高蕾红着眼眶,连连答应,这才算跟着一屋子的人一起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3 浑浑噩噩
果然是真的很累,病房安静下来之后,纪溯在回忆着一切所发生的事中,再一次地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有温暖橙光的夕阳照进病房,这一回的身体机能似乎也渐渐开始苏醒过来,纪溯清晰地感受到就算她一动也不动,全身的疼痛都这样刺地她无法忍受。
门轻响,高蕾将带来的食物搁在床头,看纪溯已经醒转,给她调试床位的高度。
纪溯完全没有说话的样子,目光仍旧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高蕾有些担心,便忍不住喊她:“溯溯。”
纪溯似乎很久才听到了高蕾的这声呼唤,木然地转过头看向高蕾。
“妈,你把我原来身上穿的衣服拿过来。”
似乎没想到纪溯突然会说起这个,高蕾愣了愣,但又有些遗憾似乎不能满足女儿这个太过简单的要求,只支吾着回答:“衣服……都破了,整个黑漆漆的,我已经扔掉了。”
忽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纪溯也似乎不能马上反应,但旋即恹恹的双眼倏地瞪大,连身上的伤势也没顾忌,刷得就从床上撑着起身,手背上挂着的点滴也因为这一下剧烈地摇晃。
“扔在哪里了?”
第一次见到这样表情的纪溯,高蕾一时也有些慌了,纪溯醒了以后的行为就令她不能安心。
虽然担忧,却还是如实的回答。
纪溯听到后的反应太大,以至于高蕾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这么突然地拔掉针孔跳下床跑到病房外的人到底还是不是纪溯。
懵过之后就是高蕾也追着跑了出去,一路不停地呼喊纪溯。
“溯溯,你要做什么。”
可是在转角终于看到了停下来的纪溯,高蕾站在转角处,心疼地一时只能扶着墙壁去平缓呼吸。
纪溯的手背因为针管拔出的不正当,已有血在倒流。而身上所遭到烧伤的地方,已经因为纪溯的大幅度动作发红流水。病号服上明显已有水渍。
高蕾扑过去拦住了还在垃圾桶内翻找的纪溯,眼泪已经止不住,“溯溯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要找什么?妈妈给你找?”
纪溯似乎没听到一般,神情专注地依旧在那一堆垃圾之中翻找,没有停手的打算。
高蕾阻止不住,看着眼前这幅模样的纪溯,忍不住恸哭起来。
这样的动静很快便引起了医院中一部分病人的围观。
谢屿阳与梁音正好赶到医院,在病房中没有看到纪溯的身影,听到了声响也赶过来,看到的就是纪溯一身混乱的扎身在垃圾堆里四处翻找。
而高蕾在一旁无措地痛苦。
因为纪溯的翻动,垃圾堆里泛出明显的酸臭,谢屿阳冲进被纪溯翻得一团乱的垃圾里,本想拉起她,可又怕牵扯她手臂的伤口,手缩了缩,一把就抱住了还在入神翻找的纪溯。
谢屿阳没敢用力,却也制止了纪溯的再下一步动作。只是纪溯在他怀中仍旧抗拒地挣扎。
“纪溯!”
这样子的纪溯,谢屿阳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只是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使纪溯停下,谢屿阳也生平第一次对纪溯用了那样严肃的语气。
纪溯似乎被谢屿阳这样一声怒吼暂时喝止住,动作停滞了几秒,在一旁安慰着高蕾的梁音见势,也不管环境多糟糕,一脚就踏进了垃圾堆,想要握纪溯的手,却又怕弄痛了她。
“纪溯,你要找什么?我来帮你找好不好?”
纪溯看着她没说话,时间似乎静止了很久,梁音看到纪溯的双眼从迷离到清澈,而后是止不住的眼泪。
梁音慌了,手忙脚乱地用纸巾给纪溯擦眼泪。
“纪溯你别哭啊,这样会感染到伤口的啊。”
脸上火辣辣的疼。
纪溯看了看满地的狼藉,一丝哽咽就泛散出来。
从抽泣,到越来越大的啜泣,然后是肆无忌惮的大哭。
她这样徒劳的找,本来就没有结果。
也许通讯器早就在机舱坠毁的过程中被破坏。
可是这是唯一的方式了,想要联系佩恩,只有通讯器了,她不能因为看到了火光就断定了洛修宇舰的消亡啊,是啊,那可是洛修,是普斯曼的帝军长,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呢。
可是如今,连通讯器都不见了,她要怎么办呢。
她完全没有办法了啊。
通身贯彻的绝望与凄凉,纪溯不知道此刻自己还能做什么,只有一个劲地哭泣,来宣泄她所承受的害怕与伤恸。
谢屿阳抱着她的手一动都不敢动,他完全不明白纪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如今看她这个样子,他却无能为力。
只是好像在内心深处知道纪溯想要索求的是什么,他试探地安慰她:“纪溯,不要哭了,我帮你找洛修,一定把他找出来。”他慢慢地放开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声音轻缓,“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一下子哭得太凶,收势不住,纪溯抽搭着哽咽,明明知道谢屿阳的话只是在安慰她,却又真的对于他的话抱有期待一般。
只是只过一瞬,整个人都好像被抽光剥离了所有力气,谢屿阳只有顺势将她身体的重量都揽向自己。
“他的宇舰都爆炸了,被波及的宇舰都碎成了渣,他们都这样了,他还能活吗?”
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又似乎是在向谢屿阳贯彻她的绝望,最后呜咽声再大了起来。
“宇宙这么大,他到底在哪个角落,我都不知道啊。”
“我要怎么去,要怎么去宇宙里找他,通讯器也不见了,我联系不到任何人。”
她摇着谢屿阳的手臂,语无伦次地不知所措。
谢屿阳的身子一僵,纪溯说的话他听不太懂,可他明显听到了许多这段时期不能出现在纪溯口中的敏感词汇,四周看热闹的人还很多,谢屿阳忙大声打断她,“我知道我知道,这里太脏,我们先回去,回去你再告诉我?啊,阿姨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啊,你不是说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一旁的梁音也明白了谢屿阳的意思,拉着高蕾一道跟在被谢屿阳抱着回病房的纪溯身后。
谢家与纪家的关系,那些在后来的日子里时不时会冒充一两个的小道记者也消失不见。
纪溯得以能够安静地养伤,只是整个人都是闷闷地,没有再出现那一次一样失控的情绪,却也没有他们所认识的当初的纪溯的影子。
原本以为纪溯只是受了伤才导致的情绪,距离纪溯受伤已有一个多月,身上烧伤的部位也开始愈合,谢屿阳与梁音却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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