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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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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安排。
第六十九章 逍遥夜话
粉红落樱美人泪，相思如勾入心头；
嗟叹岁月最无情，捎来满头银丝缕；
广寒玉楼烟霞美，瑶台仙乐无人赏；
清风白露自饮尽，美景良辰独自享；
人道神仙逍遥乐，不知也有很多愁……
欧阳长琴和高成陵坐在惊翠楼二楼一个厢房里，这厢房罗纱轻垂、对着中庭处设有落地大露台，透过玉砌珠饰的栏杆能欣赏着中庭舞台处清丽歌手的轻吟浅唱，这唱的是《寒风玉露歌》歌者虽美但也只是中人之资，却因其咬词唱句清丽脱俗而给她更添几分艳色。
清亮沉静的嗓音在清雅古筝伴奏下，如一丝清泉，泌入有心听者心头，倚在欧阳长琴身旁着淡红罗纱长裙的女子，慢慢为他杯中斟酒，另一位穿粉红褶裙的女子也往他嘴里送上一掰连白丝也剥好的橙子，无尽温柔，尽在此间……
欧阳长琴左拥右抱，尽显浮浪本色；另一位帅哥高成陵，却对这个欢声莺语之境略有不适，虽美人在侧，却显得略为拘紧，身旁的美女频频敬酒，也只是斟来便喝，言谈举止也都甚为端正，并无半点狂浪之色。
高成陵沉静内敛，平时很少流连烟花之地。但因为欧阳长琴盛情邀约，不好推辞，只好尽地主之谊，把他带来这惊翠楼，怎知这傢伙一来这烟花之地，马上就如归家中，好像变成了这儿的熟客，被姐儿们前簇后拥地请入厢房。
因为欧阳长琴打赏得极为大方，一出手起码一两碎银，如果看上哪位姑娘跑堂打杂特别顺眼，一赏就是五两。从入门到厢房短短一段路程，就花去了五十两银子。
这样花钱如流水的主儿，当然马上成为贵客，被请到了惊翠楼二号厢房。
欧阳长琴虽凭着阔绰的花消打动姑娘们，但他长得实很帅，而且还不时能吟出几首诗词衬托起这浮华气氛，把姑娘们逗得眉开眼笑，厢房中因为这有趣的人物而充满欢声笑语，自是逍遥无限。
这欢乐的气氛忽然被一阵粗俗的嘘声打断，台下响起一把粗鄙又熟悉粗音：“妈X个X的！爷们来这惊翠楼，不就是寻个开心的吗？怎么尽唱些咿咿呀呀的哭丧啌子，真是烦死了！”
这声音响起时，台下有一群人跟着起哄：“对啊！哭哭啼啼的！要唱就唱个《十八摸》《粉红巾》《落花儿》什么的！这样爷儿们才高兴得起来啊！”
欧阳长琴本来极好的兴致被这些俗汉一吵嚷，禁不住心性起了一丝愠怒，但不快神色却在脸上一现而消。他心想：这声音听着真是耳熟，走到花栏边，向粗鲁吵闹声来处一望。
一个身高六尺，身子滚圆的傢伙正举起一只大烧鸡，一只大脚立支在青花木的凳子上，大声嚷叫着俗不可耐的脏话和各式低俗的歌名。而这粗陋傢伙兴致在同伙起哄声中越来越高，看来他很‘享受’这些粗陋的感觉吧？
这家伙兴致一高，竟自顾自地放声唱起了低俗小调：“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过，听我唱过十八摸。老板听了十八摸，不花银两摸不着。老头听了十八摸，浑身上下打哆嗦……”
台上的那年纪尚小的清丽歌女，被这下流的身伙噎得满脸通红，完全唱不下去了。
这低俗粗人因歌女的窘迫而显得更加得意，破锣似的嗓门唱得越来越响，而他手下的大堆粗人，也和这胖子和唱起来，更多的低俗版本纷纷逞上，有如一道下九流的大合唱！
来惊翠楼的客人虽也惠喜欢热闹的浮浪之人，但大胖子和手下的歌唱得实在太下流了，把惊翠楼里的欢乐气氛完全破坏，因为这一闹，不少人已在旁边指指点点，看来这胖子和同伙实在不得人心。
楼中阿姑上来跟这胖子打起招呼：“唉呀～～这位大爷，我们小店有什么招呼不到的地方啊？让柳儿上酒给这位大爷先赔个罪～～。”
痴肥的俗汉把如水肿般的胖脸转向笑脸盛开的阿姑：“阿姑！怎么请了这个哭丧鬼来唱这破歌啊？这哭哭啼啼的歌让哥们吃喝时特别不爽，不过这台上的小女孩还蛮标致的，我也不特别计较了，让她唱个《落花儿》逗大家一笑，喝得好我萨罗比大有赏！”说着大手还大力地往那向自己斟酒的姑娘屁股上捏了一把。
本来这样横蛮无礼粗汉，都要被看场子的人赶出去，但阿姑看萨罗比花钱确实大方，还带着二十个身粗体壮的汉子，人人身上都带着武器，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儿，闹僵所有场里的人加起来未必打得过，所以才上前软语相劝，没想这萨罗比完全不给面子，这状况让她好生难堪，尴尬笑容被凝在脸上，场面立时大窘。
在胖子令阿姑为难语塞时，萨罗比的一个手上已经大刺刺登上戏台，一把搂着台上清丽小姑娘，探手就要轻薄。
欧阳长琴见这些傢伙越来越过份，眉头一皱，拿起那支琵琶，在琴身上连弹三下，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没听见琴声响度起，只见那台上搂着歌女的那傢伙像被人在脸上狠狠地打一拳，整个人吐着血往后倒去；端着酒碗的萨罗比左手也不知被什么打中，手一松，酒碗还没掉下地，只听到‘叮’一声响，整碗酒飞了起来，迎头向他盖下，泼得他满身是酒。
然后欧阳长琴手上琵琶连弹几十下，四处桌面上的酒碗在一阵叮当当声中跳将起来，几十碗酒一起都往萨罗比手下身上头上洒去。刚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萨罗比和他手下立刻变成了落酒鸡，狼狈非常，霎时半声也吱不出来。
有了萨罗比刚才作榜样，他手下有几个机灵点的人一见面前酒碗跳起来，就赶忙闪身一躲，不想飞上半空酒碗竟在半空中还会转弯，碗上再传上来叮叮响声，转个方向扣还是把这些机灵鬼洒了一身酒。
这摆明了是有高人在附近搞鬼，萨罗比气不过大吼起来：“什么人！在这儿装神弄鬼的！有种出来让大爷见个分明！”
这时一阵‘铮铮铮’琵琶声响起，一把萨罗比印象深刻的声音悠然道：“春虫不知蝉鸣趣，夏萤不辨冰露清；空有一丈壮阔身，只能容下粗狭心！”
萨罗比从厢房的露台看到一个乐师打扮的人——不用说，这人正是轻浮的欧阳长琴。
萨罗比吃过欧阳长琴的大亏，知道就算在这儿所有自己人一涌而上，都无法在他面前讨上一星半点好，粗鲁猖狂的神气马上像霜打过的茄子——恹恹沉沉，悄无声息。
在道上混的人，无论多粗鲁猖狂，脑筋都转得极快的，萨罗比见是这个冤家，也只是呆了一瞬，贼贼眼珠转了转，心中的念头已经换了几次，经过仔细揣摩后，他选择了一个比较稳妥的应对方法来混过去——装孙子。
有说高手面前不装迫，萨罗比马上把笑容堆起，搓着手来到欧阳长琴楼下，对着欧阳长琴点头哈腰道：“啊～～这不是在温泉镇救下我和几个兄弟那位英俊风流的先生吗？怎么那么巧，也来这间又小又破的惊翠楼来快活啊？”
欧阳长琴见这傢伙变脸变得这样快，刚才还气得吹胡子瞪眼，才没几息就把怒气压了下去，还能这样猫着脸过来讨好，不由感到点意外，虽说他觉得这低俗胖子讨厌极了，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现在找出惩罚这俗胖的理由。
欧阳长琴讥讽笑道：“萨头领，这儿本就是花钱买乐子的地儿，你这样大吼大叫，会把大家的兴都扫尽了！我看你们身上的酒味实在太重了，看来都喝高了吧？再喝下去，可会连走路都无法稳当，得滚着迈出门口啊？那时如果你们滚不出去，我看在老相识的份上，总得帮帮啊？～”
萨罗比听欧阳这次说话虽然还是那么尖酸，还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如果现在快快闪人，还不致于倒大霉。他知机地对傻了似手下大吼：“喂！大官人都说我们喝高了，不要在这儿丢人现眼，还不快闪啊？难道你们都非要官人让我们滚出去可好？”
刚才还闹哄哄的傢伙见头儿也耸了，不敢再多说一句，冲上台上，把倒下的同伴架起，一窝蜂般匆匆向门外逃去。
惊翠楼上下的人都那胖子是顾忌这看上去浮夸无比的乐师才逃去，虽不知道刚才这穿着浮夸的乐师做了什么，但怎么说这男人也帮自己解决这次大麻烦。而欧阳长琴本来就是来找乐子的，也不想再显山露水，见那些粗人都一哄而散后，又悠然地回房中享受美人醇酒之乐。
厢房中的姑娘们因为这帅哥刚才露那几手魔术般的功夫，而对他更加倾慕，都纷纷向这个帅哥献媚。那些本没被人请去都随便找个借口涌入欧阳长琴所处厢房，一时春光满屋，莺声燕语，轻笑软语，好不逍遥。
连冷淡端正的高成陵也被这快乐的氛围打动，严峻神色放松下来，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酒，欧阳长琴兴致一高，不由得吟唱起来：“最是逍遥夜光杯，劝君再进一杯酒！欢歌燕语袖添香，莺红柳绿舞轻扬！”
第七十章 厚奖
千里冰封聚方寸，万里雪飘落一处，银裹茫茫飘渺地，雪泉大道险中险——
‘冰风堡’所以得名，是因为附近一带山势极高，比起‘赤吼堡’地势高了一千多丈，方圆五十里之内都处在雪线之上，山上冰雪常年不化，常年不断的大风让成年人都站立艰难，可说是雪泉大道上第一险地。
虽然山高寒冷，让大部动植物很难在此生存，但也因为附近的自然条件极严酷，能常年住在这一带的猛兽和魔兽都是很强大的。在这儿建设的堡垒的防御力和要求就更高了。
防御力越强的堡垒，体量就越大，占地也越大，而在‘赤吼堡’北边‘天羽山城’之间两百里路程上，适合建设和‘赤吼堡’同级堡垒之地，只有两处，一处在可以遮挡风雪的岩壁中，但却居住着整条‘雪泉大道’中最强力的猛兽‘雪猩’一族。
这‘雪猩’力量超群、且有超越普通猛兽魔兽的智慧。是‘创世纪’前已存在的远古猩族，体内没有魔族的血统，魔族从没人成功操控过他们。有一说它们曾经跟‘雪狼一族’这‘神兽’因领地而发生过战争，但最后落败了，只得服从‘雪狼’指令，把领地集中在了这‘雪泉山脉’中少数几处，并没有四处迁徙。
这‘雪泉大道’就是其中一处适合他们居住的地带，因为环境很适合这‘雪猩’一族，让‘雪猩’某个几百只的小分支占据数千年，要知道‘神兽’都有远超人类的威能，比如成年的‘雪狼’可以比拟闪电的速度，而成年‘雪猩’则有万钧之力，可举山而掷，而一些年长的‘神兽’，则连‘仙术’都会，同级的神兽绝对是比人类甚至是魔族强大得多。
神兽这样强大，没事不招惹人类、魔族已是大发慈悲，所以‘雪猩’这支分族的老巢虽然位置极好，而内中住着的几百只‘雪猩’力量之恐怖，连龙麟王国也不敢去轻易招惹。
而另一处，处在某块山腰比较平缓的坡地上，常年被大风吹刮，但面积足有方圆十多里，足够建造大规模的堡垒和预留足够广阔城外防御空间，人族凭着坚城里的温暖房舍，能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中长期生活，这地方成了龙麟王国在这附近建设中转站的最佳地点。
随着大队在路上越爬越高，周围风雪也随之越来越大，四周气温降得极低，虽说这比‘赤吼堡’前那次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威力稍弱。但也令如风感到越来越寒冷。于是他尝试着做出‘冰护罩’来罩住自己。
不知为何，如风虽然经过了‘术动法基’的助益，灵力却没有一分的减弱，而冰术的使用能力却大大的提高了，很轻易地就做出了‘冰护罩’。
这情况跟《辞典》里边记载的很不同，让如霞感到有点惊讶，但因为如风的‘术动法基’跟那些使用超阶仙术所引发情况不同，在《初级仙术辞典》中没有记载也不奇怪，既然没大碍，如霞只是咕哝两句就没在留意了。
而欧阳长琴，见如风如此顺利制作出冰罩，却没感到意外，笑了笑，又拿出了那个烈酒怎么也倒不完的葫芦，递向如风：“小子，你终于能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了！现在你也应该能轻易施展制作出‘烈酒冰锥’了吧？如果你在到达‘冰风堡’之前作出一千支的‘烈酒冰锥’，我就把这酒壶让给你，如果你只能做出五百支的话，我也就把所制作出的五百支烈酒冰锥全部送你。”
如风知道欧阳长琴这酒壶里的酒怎也倒不尽，但要凭自己的灵力，一下子制作出这么多的冰火锥，那真是不可能的任务，他讪讪道：“欧阳哥哥你又在开玩笑吧？先别说你酒壶里有没有那么多酒，我的灵力也没那么多啊？”
欧阳长琴继续把酒壶举起，自信道：“你可别小看我这酒壶，因为它画着的‘次元阵’是很高阶的，能存放几万升的‘碧玉青’，足够你制作十万支冰锥了。但是……这壶里我下了特殊的术式，跟一般的次元阵不同，必须要我亲自教你才能正确开启呢。”
几万升的‘碧玉青’指的就是那种在结成冰之后，还可以点燃的烈酒。如风想：如果真是有几万升之多，那连着这酒壶一起得到，那真是发达了。不过如果没有得到欧阳长琴解术的术式，胡乱动这酒壶，怕会被汹涌而出的酒海给淹死了。
如风心想：这成功的奖赏真大，反正做了也没损失，我就算做不出一千支，如果做得到五百支，也会有几十升的‘碧玉青’收入，真是稳赚不赔！
算准是稳赚的生意，如风马上着手开始烈酒冰锥的制作，经过那晚的‘术动法基’，他的冰术能力提升了不少，一呼一吸间，就凝聚出了夹带了淡蓝色和琥珀色的冰锥。
如风的冰术能力忽然提升了这么多，感到极为兴奋，但这样的冰锥制作速度，还是远远比不上欧阳长琴和如霞扬手就制作出大量不同‘冰棱’般精准强力，只能算是……小儿科吧……
虽说如风灵力和术式都提升了很多，但在制作出上百支规格严整的冰锥之后，灵力还是透支了，在制作完一枚冰锥后，心中一虚，手上用来浓缩的灵气一散，另一道聚起用于制作冰棱的冷气被狂风一下吹散了。
心下发虚的如风脸色变得苍白，围绕身体的灵气变得淡薄起来，但因为欧阳长琴有重赏，他还是勉力地支撑着，又制作出了一枚冰锥。
如风再勉力制作数十枚冰锥后，已累得气喘呼呼，散发出来的灵气变得越来越淡薄，制作出来的冰锥已从浅蓝色降格为白色，可见冰棱的制作质量已下降了。
欧阳长琴见这如风的灵气几近枯竭，拍拍他肩膀说：“我没要你持续不停地制作出一千或者五百去冰锥，目标是在夜晚到达之前完成其中一个要求。现在才中午，你还有很多时间去做，不必着急啊！”
如风灵力的透支，已经神衰气弱，连身体都因为缺少了生命本源的支撑，而变得酸痛之极，他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现在欧阳长琴既然没催促，就顺势开始休息，闭目冥想起来，尝试让自己灵气通过最基础的集气恢复过来。
通过缓慢暂的冥想，如风感到极度缺乏灵气的空荡气脉中慢慢泛出一丝丝暖流，极为缓慢地汇入气海之中，慢慢地、随着自己意念的导引形成有规律的螺旋。
体现在如风外在的表现则是，本来因为灵气过度的消耗，令本来附在如风身上的气芒越来越淡，但经过冥想集气，他身上的白色灵气一点点回复，竟渐渐地泛出一丝丝紫气。
一般来说，灵气的质量分好几个个阶层，最基础的灵气，也就是天地自然中本已存在的灵气，就是白色的，这种白色的灵气，因为纯度相对较低，任何会仙术的人开始集气时，都会因这些基础灵气的大量聚集在身体和气脉中，而凝成闪亮的白光。
（但魔族中人的基础灵气却是黑色的，白色的自然灵气对他们来说反而很危险，在未经特殊术式粹炼前，吸得越多越有害；白色灵气对其它生物都是有益、可以增强体质、灵力；但对魔族，自然灵力和光术，对普通生物来说是强健治疗身体，对魔族却能产生杀伤效果。）
而紫气，在灵气之中属于高阶，如霞在普通状态下全力施展的集气，也不过是金色，而如风现在竟然可以凭集气凝聚起紫气，证明他的灵气凝炼得极为精纯。
这异像让如霞不由得惊讶地‘咦？’了一声。
第七十一章 邪笑震魂
见如霞这般惊讶，欧阳长琴就向她解释道：“这小子现在虽能集现高阶紫气，但这紫气好像不是由他自己炼出来的。有时紫色的灵气是因某些人生活的环境附近的某类型灵气充足，在那处生长的动植物都吸收了大量这些灵气，而这些灵气在动值物体内经过长时间的逐渐凝聚，而长期住在这些地方人，无论吃住卧睡时都会‘浸泡’在这些灵气中，就会在不知不觉下积累了大量当地的旺盛灵气。
如霞不由奇疲乏：“若真是如此，那不就是传说中的‘洞天福地’吗？”
欧阳长琴摇摇头否定疲乏：“如风生长的地方不是‘洞天福地’，而是因为那儿长满长寿的紫杉。植物只要生存都必须依靠根系从土地中吸收水份养料，从天空中吸收阳光后再合成自己的身体。在这过程中，天地精华会经过这种吸收凝聚而慢慢集中在植物体内——越长寿的植物，所能吸收到的天地精华就越多。而紫杉，则是已知的植物之中最长寿的。一般紫杉至少都有千年寿命，而那些最古老的，听说在‘创世纪’之前已经存世。
紫杉寿命虽长，但总会有倒下的时候，那些倒下的紫杉所积聚的灵气物质随着杉树的腐化而渗入天地中，最终让灵气物质在紫杉山脉中越积越多。经过极之漫长的交换积累，虽说紫杉山脉中所含有的灵气物质有限度，但从远方山脉的河水补充和空气中的传来的微薄灵气物质经过漫长岁月，都被吸附力和寿命极长的紫杉吸收存在了体内，然后留在山脉之中，若勉强说来，这只能算是‘后天的洞天福地’，并不完全。”
如霞听至此处不由问道：“既然紫杉山脉中灵气如此之强，为何一直都没有成为仙家的洞天福地？”
欧阳长琴耸肩答道：“所谓真正的‘洞天福地’就是那些本来就有大量灵气物质聚集之地，那儿灵气浓度大得离谱，凭普通人体质和灵质完全无法承受其中有之福，哪怕吸一口其中气体，都会因为当中过于浓厚的灵气引致爆体而亡。其灵气的浓度完全不是紫杉山脉这些地方可比，但放眼全大陆也没有什么地方拥有这种‘福地’。而你们仙都门所处的仙都峰附近，就有三处举世闻名的‘洞天福地’。因此那儿的修仙者们越聚越多，最终形成了天下第一修仙门派——仙都门！”
听欧阳长琴这么一说，如霞回想一下，在门中确实有三处被称为‘禁地’之处，听师父说过，体质和仙术未练到一定的程度前，绝对不能进内，不然就是自取灭亡。创派之初，有过不少不自量力的人进去，但都因贪心过度，在洞内吸取过多灵气而自爆其体。因为出现过不少牺牲者，祖师们在‘禁地’处立下过禁制，规定道行达到某种程度的人才能入内求福修道，不然严惩不贷！
见欧阳长琴对灵气和仙术理解如此深刻，几乎和高阶仙术师道行相当，总之就是远远超过自己这‘八极仙人’的亲传弟子，虽然自己只是学了三年，对很多东西确实只是一知半解，不过这欧阳长琴知道的也太多了！
如风在冥想的状态里，需要把自身的身、心、灵都完全趟开，才可以接收到天地之玄奥，集天地之精华，如风现在把自己的灵感完全放开，灵觉感知的范围也变得比平时灵敏了无数倍。
他感觉到自己的好像脱离了自己身体的束缚，远远地把整个山脉的收到眼底下，看到了左手边高大的雪山直入云端，透过万丈的云层如风却‘见’到它洁白庄严的顶峰，白皑皑的峰顶在阳光的照耀反映出丝丝金光，好像一座巍峨宫殿上所加盖的辉煌金顶。
右手方的深邃之极的峡谷也被如风一探到底，谷底有一条宽广巨大的河流一直蜿蜒到无尽的远方，而在河流两岸的山林和平原中栖息着无数的生命，其中有巨大无比‘瑶池巨兽’有指甲尺寸不到的嘤嘤小虫，都生生不息地存在在那儿，发出无数生命之声。
如风在之前的集气和冥想中，灵觉还从未探得如此之远，把如此之多的事物都收入自己探知范围之内，现在的他虽然感知到如此宽广深远之处，却又像陷在梦中，连自我的感觉也稀薄无比。
无意识中远远探出的灵觉一直探达到极远之地，最后在‘灵觉探达的地平线’尽头，如风捉摸到了一丝熟悉的‘恶意’，然后他的意像中，又‘见到’那阴冷的微笑，刹时间，阴冷微笑的幻影变得越来越巨大，在无法言语的瞬间就充斥了如风感知的全部范围，把天地万物代替了。
这阴冷的微笑的幻影让如风全身一震，呜哇地一声惊叫，全身冷汗狂冒，本来放在膝头的双手往天空中乱抓，把身上保护自己的冰罩抓撞出‘碰碰’响声，虽然身体的动作如此之大，但精神却还陷在迷乱之中，大睁双眼现出迷乱狂暴，犹如身处梦魇般的状态之中。
如风的这种迷乱，是因为在冥想时受到了外部强大的‘心灵打击’，从而出现的。如霞见本来沉静地在后座进行冥想的如风，忽然陷入了这类似‘走火入魔’状态之中，知道他在冥想中因为灵感探知到一些不妙东西，精神受到了影响。
如霞马上使出恢复光术中专门镇神守中的术式“镇神术”，身上的白光快速凝聚而起，把‘镇神术’白光导引向如风的额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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