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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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一听紫莫城这么说，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急切地对师傅说：“既然我已是师傅你弟子，要修习什么，当然得要按师傅的吩咐去做才对！师傅不必为这各种事情为难啊！有什么修习项目尽管向弟子提出就好！”
紫莫城微微一笑，伸手往院子一个角落指去，只见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四尺阔的大水缸，旁边放着十数个大小不等用不同材质制作的水桶。
他对如风说：“这个大水缸，是我们‘紫雷金观’近五十个人，日常煮食饮用的重要之物，作为我们观中的弟子，都要到观后的龙泉井打水来倒满这个水缸，作为你入门的第一天的修习，就是把这个大水缸倒满。不过——不许你用仙术来做辅助，不然我总会想出办法让你重新再做一次。对了，如霞，如风不太熟悉这事，最近你就先帮他一下。”
如风有点傻眼，怎么自己来这仙家福地所做的第一件修习，竟然跟家里做事情一样呢？只是挑水吗？不过他老听如霞说师傅做事情老是不按常理出牌，这次难道是开玩笑？不由向如霞望了一眼。
但如霞却很认真，向如风说：“既然师傅这么说了，如风你就跟我过去吧。”
看到如霞如此认真，如风更摸不着头脑。跟她一起走到放着大水缸和各式水桶的院子角落。
现在日上三杆，如风知道再不动手可能会赶不上午饭，不过这水缸的大小还算合理，如风有信心在一个时辰里边把它打满了。他伸手拎起一个中号的水桶，准备动身去打水。
但他的手一提水桶，马上就知道自己真被师傅好好耍了一把！这个看上去跟平常水桶一样大小的桶，重得不得了！他别说拿起来，根本就是挪一下都做不到！按说他虽然身小体弱，但搬动二三十斤东西的力气还是有！但这个桶的沉重感觉，少说也有五十斤以上哪！
如风望了如霞一眼：“如霞姐姐，这些桶是怎么回事啊？好像是铁做的，沉得要命啊。”
如霞随手就挽起一个比如风所选的小一号的水桶，虽说这桶比如风手中的小上一号，但看她脸色不变，就知道她还是游刃有余，她见如风脸现为难之色，就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的体力实在够小的，确实该用这些玄铁水桶多挑一些，挑多了自然体力就上去了，不然你再像以前那样，仙术才使到一半就体力不支，那成个什么样子？来！快选一个提得动的水桶跟我一起干吧，再磨蹭下去，就真是吃不上午饭了。”
如霞话一完，就迈开了步了，往观后走去，虽然提着两个沉得要命的水桶，但她的步子还是迈得很轻快，就像提着一个寻常的水桶一般。
如风终于知道这修习可不是什么玩笑，是一种很笨拙实在的修习，如霞被师傅交代要好好看住自己，看来想取巧是不可能了，他力气又不够，只好选了一个比水碗大不了多少的小桶提起，往观后迈出沉重的步子。

第一百零六章　心影聚坚甲，成技难免囧

日日勤修壮其体，仙都福地修其身；心中阴影聚坚甲，多成一技难免囧。
三个月时间似水飞逝，在这三个月时间里，如风一直没进行过正式的仙术又或武术修炼，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拿起沉重的玄铁水桶，到‘紫雷金观’院子后边的水井中打水，然后倒进院子角落里的大水缸。
在第一个月，因为如风的体力实在太差，只能拿起最小的一个水桶，里边能装的水比一个大汤碗也大不了多少，就算是这样，他也觉得这小水桶重得不行，走三步就要歇一下，往往要用一刻钟才走完水井到水缸之间不到一百丈的距离。
按这样倒水法子，可说是‘杯水车薪’的最好诠释，不过如霞也有按师傅的吩咐，一直在帮助如风倒水，所以每天的工作在如霞帮忙下都能完成。这样重体力劳动让个子小小的如风累得够呛，往往一用完饭，就倒在床上昏沉地睡去。
不过有一样怪事，每当早上，如风从沉沉睡梦中醒来时，积在身上的疲累都一扫而光，而身上也会溢出些许臭味浓厚如风从前从未见过的黑色汗珠，用金观后井水洗个晨澡之后，如风就马上感到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以前如风每次跟阿妈翻过山去松风镇赶集后，第二天都会因为疲倦，而全身酸痛，但这种隔夜的疲倦感在来到紫雷金观后就从未出现过。
如风就这样拼死拼活地挑了一个月水，身体的力量已经大大地提升。在第二个月的时候，已经能一手一只地提起两只最小号的桶，行走的速度也快了一倍，像散步般快了，在水缸和水井间往来时，只需要花上一百息不到。搬水倒水的速度因此变得加快了两倍，但要每天按时倒满那个巨大的水缸，还是无法做到。这时还要如霞作为挑水的主力，才可以把任务完成。
到得第三个月，如风双手提起的水桶往上加了一号，左右两个水桶加起来已经可以倒满一个脸盘大小了，而他在水井和水缸间的行走也变得利索了很多，快接近正常的走路速度了，现在他已经可以把水缸的一半给满上，如霞因此也不必对他照顾那么多，能不时从他面前离开，去进行自己的修炼项目。
今天的如风也在进行着日常的功课，比起初进‘紫雷金观’，正式拜紫莫城为师那时，体格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不但身子拔高了两寸，而且本来瘦弱的双臂双腿粗壮了不少，原来的衣服因为太紧，在挑起一桶水时，被用力鼓起的肌肉咔吧一声撑破了！裤裆和衣袖裂开，露出了些不该露出的部位，这小子脸上一热，赶忙掩住自己的小**，不让如霞看见。
如霞的脸皮也极薄，赶忙回过头去，大声叫道：“混蛋！就算手头没有裤子，你不会用冰术做一个东西盖住啊？师傅说不让你用仙术来挑水，没说过不让你用仙术做其它事情！”
如风马上领悟，身上散发出集气的光芒，然后心中念想——他想到了什么呢？是一套盔甲，一套他极之熟悉，怎么也忘记不了的盔甲——双肩带坚厚护肩身前背后都由整体板材构成在胸口处另有两块加厚护心镜在腰间围着护裙除膝盖窝外全部包得严严实实的板制护腿由铁片嵌接的金属骑靴…
这套冰术所凝成的盔甲，正是黑骑士身上所穿的那套黑玄盔甲的‘冰术粗制翻版’，其实只要做一个护住自己腰间的东西并不难，但如风却偏偏做出一整套‘冰盔甲’，这难度马上提升很多。
如风也没想到自己竟可凭一念之想，就做出了如此复杂的东西，也露出一脸的不解，往自己身上这一整套的‘冰盔甲’上摸了摸，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做出来的东西。
如风之所以能做出如此复杂的盔甲，一是因为黑骑士的强大凶猛，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让他在第一时间里就想到了他穿盔甲的形象；二就朄证明了如风的‘冰系仙术’的能力已经掌握得相当熟练而他的灵力强度也浑厚了很多，可以支撑比较高级的冰术运用。
黑骑士对如风如霞的影响不必细述。而如风‘冰系仙术’的提升，跟他在这三个月间不断地挑水，一直饮用和享用着‘紫雷金观’和观后井水中的所聚的浓郁天地灵气，让他自身的体格和灵力底蕴飞速提升有着直接关系。
无论是体力体格的提升还是灵力底蕴的加厚，都对仙术的催动有着极大的帮助，这也就是为何如风可以凝出这样一套‘完整而粗糙的盔甲’的原因。
不过如风所做出的一整套换‘冰盔甲’把自己都包了起来，但这盔甲可不是真货，如风实际上是被自己给冻在了一个‘乌龟壳’里边了，现在他不但动弹不得，而且整套冰盔甲散发出来的寒气开始从破碎衣服的条缝里渗进来，让这小子被冻得脸色苍白，说话也因为冻得牙关打颤而变得极不得索：“如如霞！我我被困困住了。好好冷啊！”
如霞见这小子才刚帅气地做出一整套的‘冰盔甲’，觉得这小子的水平又提升了，正想夸他几句，但没想到这小子就被冻成这么个囧样，她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如霞提起一个空桶往如风身上的冰盔甲敲打起来，哟！这盔甲做得还蛮结实的！轻轻地敲还打不烂呢！如霞只好用力敲下去。那重重的力道让如风吃痛，忍不住哎呀鬼叫起来。
花了如霞好一会儿，才把如风身上除腰间，除那冰护裙之外的整套冰盔甲敲碎，掉往地上。身体一松的如风趴在地上气喘呼呼。
这小子因为不再受冻，脸色回复了些许的红润，后怕的表情还挂脸上：“哎哟我的妈！下次我再也不摆弄什么冰盔甲了！看来还没挡下对手多少刀，就把自己给冻成冰棍了，那真是不管用！话说我这个翻版的冰盔甲都这么沉，那黑骑士身上挂着的可是真傢伙，他穿着那么重的东西还可以那么灵活，把我们打得屁滚尿流，我真是服了他啊！”
见这小子这么个狼狈的样子，如霞‘扑哧’一声止不住笑出来，说：“冰盔甲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防护方法，不过前提是身上得穿上合适的衣服，我们仙术师们在出任务时，不是都有穿长袍一类的东西吗？这些长袍上，大多会附上一些防护仙术，除了防风御寒作为仙术师的标志，还能提供一定的仙术灵力防护力。就比如你做出了‘冰盔甲’，提高了物理防护力，却把自己冻得够呛，那可不是真正使用‘冰系仙术’的仙术师会做出的傻冒事情。”
如风一脸尴尬，摸摸头：“哎，不管怎么说，我的水平确实是提升了吧？如霞不恭喜一下我吗？请吃一顿不行啊？”
如霞狠K一下如风的头：“只有蛮力有什么用啊？如果不是我在这儿，你不是冻成冰棍了啊？”
如风嘀咕起来：如果你不在，我也不用做出这‘冰盔甲’来掩住自己啊。
如霞听到了他的嘀咕，眼一瞪：“怎么？”
如风知道如霞的厉害，赶忙说：“没没没！我先回去换条裤子啊！”说完，飞也似地逃离了让他觉得发窘的囧地。

第一百零七章　茶会

人人都羡神仙福，话说到底如何好？
琴棋书画闲情在，世间甘美入口中；
清风玉露伴我身，延年益寿等闲事；
再说随心天地游，再踏一步飘然去。
“哗沙～”半桶冰凉清洌的井水迎头泼下，冲去如风身上因为挑水而渗满身体的汗迹。
经过近四个月的用沉重玄铁桶提水的劳作和‘紫雷金观’的天气灵气滋养，如风现在的体格已经变得比大部分同龄人壮实，身子长到四尺半高，咋眼看去，会觉得他好像一个十岁少年，但那充满童真稚气的脸，却表明着他真实的年龄。
如风全身的筋肉，因为这四个月的沉重劳作，而变得扎实有力，在挑水时他双手所提的水桶，已经可以装入十升水，跟寻常打水时装的水一样多了，不过因为制作这些水桶的材质是玄铁，每个桶实际重量都有三十斤重。按这么说来，如风现在能用平常的步速，一手一只地挽起四十斤，合计八十斤的重物，远远超过了普通幼童甚至少年的臂力。
随着如风的力气越来见长，他挑水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在午休完后不到一个时辰内，如风接着完成上午的工作，已经把水缸完全倒满了，因为他已经能完全胜任这工作，所以最近如霞没再对他施以援手。
紫莫城站在‘金观’主楼的房内，透过镂空的窗格看着如风，在这几个月以来，紫莫城不时地用着各种的方法暗中查看他的变化。现在他看到如风已经能很轻松地完成自己所布置下来的工作。
他面上露出一丝高兴的神色，心中开始对如风的估量：这小子，凭着木系本源回复最快的特性，一直保持着悠长不绝的体力回复力，在四个月里已经把挑水这工作轻松地适应了，想如霞当初入门时，也都要花上大半年，才把这最基础的修习完成。看起来应该进行下一步的修习了吧。紫莫城一边在房中美滋滋地为收到一个好徒弟而高兴时，如风已经洗完了自己身上的汗污，快步赶向茶厅。
‘紫雷金观’虽然不大，但在仙都门中地位重要，历代出了很多英才，对仙都门的稳定和发展作出了极大贡献，所以门中对金观的供养从来都毫不吝啬。
金观中的茶厅，在早上和下午都会摆开‘茶会’，提供各式的茶点，让完成工作的和修习的观中修士们得享片刻宁静，也让观中大家可以在‘茶会’中聚首，交流商议各种事情。
如风在前三月要完成工作都很艰困，甚至还要如霞帮助才把工作做好，别说参加茶会，有时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去吃，而这‘茶会’的事情，也只是自己在最近几天可以完全独立完成工作之后，才从如霞那里得知。如风虽然已入门中数月，但吃货本色完全未改，听到有一个地方可以免费吃喝，马上就起心欲来。
说来这也是如风第一次参加‘茶会’。还未到达茶厅，他就远远地就听见从茶厅处传来轻远悠扬的古筝乐声，乐声衬托着‘紫雷金观’中飘飘渺渺的云雾霞气，伴着幽雅沉静的筝声和飘飘渺渺的霞气，传来清丽出尘的琴歌和合之声——
琴声清丽灵动，有如清泉破石而出，强劲有力而又绵长不绝；水声顺势而下，遇坚石而盘绕，遇低涧而沉汇，带纷呈人润泽万物之温婉柔和之意境。琴声虽有强劲不绝之势，却用意于和合衬托着歌声，似有迎合方便之意。
另一面歌声虽也和合着琴声的强劲绵长之意，却现出一股慷慨激昂的奋斗之意气，当中带着一股热情如火的心情，如灿烂的火花一般，绽放出无比激昂热烈的情意！
琴声如水，歌声如水，乐者歌者在歌乐中都倾情表现！水火之意境本是相去甚远，本来应该有相克之违和感！但两人虽倾心而表，却也有殷切的和合之意，还像有配合甚久之默契。在大家如此倾情配合之下，竟各得其所，甚至还因为如此激烈的对比，生出对比极之强烈的生气！妙不可言！道不可尽也！
如风踏入厅中，才见得四个人，‘紫雷金观’本来就小，观中所有弟子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人，想来大部分的师兄们不是出去修习就是执行任务了，现在才只有这几人在。
这四人中如霞也在，她正捧着一本样式古旧的线装书在静静看。
在茶厅一角的古筝处，有一个体态修长，身披蓝纱，国色天香的师姐，正在凝神弹奏和应着另一位身披红纱身体浮凸有致的师姐所吟唱的诗歌。
最后一位师兄则是神庭饱满，身披镶金紫袍，一手举起手上的茶杯，急急地抿上了一口清茶，眼角余光不时若有若无地望向场中吟唱着诗歌的红纱师姐。
在场中除了如霞之外，其它三人如风都不认识，如风来这儿只是想吃个畅快，向三位年长的师兄师姐各鞠一躬后，就缓缓地来到如霞身边。
如霞见如风来到身旁，把手上的书扣到桌面，向他道：“如风！工作做完了？你的进步真是很快，我当年也要花上大半年时间，才能在下午这时间把挑水完成，来这儿享受这难得的‘下午茶会’呢。不过今天你来得晚了一点，‘茶会’时间要结束了哦。”
如风辛苦了半天，本想可以来混个吃喝，但没想到一来到，这茶会就已经快要结束了，心中不由一阵失落，那失望的表情自然就此浮到脸上。
如霞认识这小子久了，就知道这小子是吃货心性，现在专门来到，却没东西吃，他心情的难受可想而知，于是她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两枚‘羊脂白玉饼’，伸手递到了如风眼前：“诺！如风！虽然这是我留着，打算晚上当宵夜吃的，不过现在给你吧！”
‘羊脂白玉饼’由仙都门专属牧场中所养肉中不带膻味的仙都羊的羊脂，和上特级的面粉搓制成洁白的面胎，然后捻平，包入‘紫雷仙观’院中所种的‘檀香冰露花’的花瓣混合红豆做成的馅料，用高火烘成的酥脆洁白的美饼。烘成之后‘檀香冰露花’花瓣所含有的天然清香自然从内散发，是不可多得的饼中上品。
如霞一拿出这两枚‘白玉饼’，那四溢的清香扑鼻而来，把如风本来满怀期待的食欲吊得更高，口水不由自主地涌出。不过他也没太贪心，只是拿起一只‘白玉饼’，然后把另一只推回如霞：“如霞，我们一人一个，一起吃吧。”
这已经不是如风第一次放手难得的美食，愿意跟如霞共享了，按这小子的吃货心态，要做出这样的礼让，实在相当的难得，如霞心中不由一阵感动，也拈起一个饼，轻轻一口咬下去。
酥脆甘甜的饼皮在受到小牙轻咬后，发出轻脆的‘咔吧’一声，刚好咬到饼馅的一口让冰露花做成的香料的清香，像绽放的冰露花香一样布满了口腔，精神由此一振，其中妙处，如风实在从来没有品味过的。脸上不由露出乐陶陶的神情，感到有点忘乎所以。
虽然如霞也吃过不少次这种‘羊脂白肉饼’，但每次重吃时，也还是会被这饼酥脆清香的美雅格调而倾倒，脸上也不由露出陶醉的神情来。
“哎呀～～如霞！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小师弟吗？真是可爱啊！姐姐喜欢！”这时，那穿红纱的师姐已经结束了歌唱，来到如霞二人跟前，笑盈盈地看着如风。

第一百零八章　木受助于水土

双姝本是同根生，灵质虽异身相近；五行相生还相克，道行自练难求人。
师姐大约双十之龄，头顶丹凤轻羽冠，黑润亮泽的秀发齐眉平削及肩而止，一双星目神采飞扬，光润健康的肤色衬托着鲜红闪亮的红唇，劲爆强健的身材被包裹在红色轻纱织成的紧身长裙之下。
如风一眼见到这位师姐，就涌起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象重新见到了古尼雅一样，虽然两人的相貌和体态其实相差很大，不过那种豪放不羁的气质却极之相近，一时之间让如风看得傻眼了！
那师姐见如风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得意起来，“呵！呵！呵！”地用手背轻掩珠唇，仰头娇笑起来，回头跟如霞说：“你之前不是说这小师弟纯得像一只小猫咪吗？怎么现在一见到我秦红袖就像个傻子似的，呆看着不停啊？”
如霞见如风发呆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快，一手拧向如风的胳膊，嗔道：“如风！如风！你怎么这样呆看着师姐啊！没礼貌！”
如风吃痛才回过神来嚷道：“哎呀！如霞！别拧！别拧！好痛的！没啦！我是觉得秦师姐好像古尼雅哦！所以由不得呆起来啊！”
如风是这么解释其实也通，其实如霞在见到古尼雅第一眼时，也因为觉得她跟自己的师姐秦红袖在气质上很象，才下意识地觉得古尼雅很亲切，没多想就请她担任自己的‘雪橇专职驾驶’，而且还多给了很多路费给她。
虽然如霞知道如风因为两人相似而发呆，但心中的不快却并没有因为消减下来，她没好气地说：“好！我听到了！这次就算了！你还呆着干嘛？快点给师姐请安啊！”
如风被如霞这么一拧，已经回过神来，被如霞一催促马上向秦红袖行了一个礼：”秦师姐你好！”秦红袖对这小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感觉，她也没行正式回礼，只是伸出手来，往如风头上摸了摸，爽快地说：“听说你叫雁如风？如风！如风！这名字不错啊！是如霞给你起的吧！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师姐，师姐很厉害的！麻烦事都给你摆平了！！”
如风感到秦红袖摸在头上的手上传来一丝温热，可以感到一股温暖的强力灵气自顶直灌而入，像一道冬日温暖阳光一般照遍了全身，晒得自己浑身舒坦无比。
正当如风沉浸在秦红袖灵气灌顶的乐融融状态中时，一把清雅沉静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姐姐你莫要对小师弟灌输太多的灵气，师父不是说过如风师弟的灵质是木系本源吗？你本身灵质是火系，五行之中火克木，虽然你好心地把你的火系灵力当礼物灌了给他，在目下对令他很是受落，但属性相克之下，给得太多反而会碍着如风小师弟的本源灵质的发展呢。”
来人是刚才那位在茶厅角落弹奏古筝和合秦红袖身披蓝纱的师姐，如风抬对望向她，但眼神一接触，就感到好像望向一穴清幽沉静，水质清洌波澜不兴的却又深不见底的水潭——汪汪水波里像包着一个世界，如梦如幻，却又近在眼前。让如风不由又呆了一呆，才重新看清来人：这位师姐的年纪好像比秦红袖的年纪小，大约十八九岁，比秦红袖年纪略小，头顶扎了样式简单的飞仙髻，盘上几缕垂钩金丝；清朗明逸尖细白润脸容跟秦红袖竟有八九分相似，但双唇没有涂上胭脂，显露出天然的浅桃红色；蓝色轻纱下的水云宽身裾裙，衬上几条似不经意挂下的飘带，把她清静出尘的气质衬托着若梦若幻，如雾桃花，水中镜月。
若说初见秦红袖时，那跟古尼雅极相似的气质让如风禁不住一呆的话，这跟秦红袖无论是体态和脸容都极相似，但气质却相差如此之大的这位师姐，却带给如风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
正在如风发呆的当儿，他头上又捱上了如霞狠狠的一敲！如霞的声音在他耳边像打雷似的响起：“喂！你又在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快跟秦师姐请安啊？！”如霞可真受不了如风一再地发呆了，虽然是在师姐师兄面前，结果还是忍不住用小拳头往他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受了这‘含恨一击’的如风，脑袋不由‘嗡’地响了一声。吃痛喊起来：“干嘛啊？如霞！就这么爱敲我的头啊？嗯？呃！对了，秦师姐你好！”如风不想再捱如霞的敲打，赶忙向蓝纱师姐拱手一拜。
穿蓝纱的师姐轻启桃唇一笑：“如霞师妹你不必为此太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