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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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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麓不答,又盯着她看了一会,才道:“传言都说你长得不美,我看倒也不差嘛。”
    醉菊心里一阵发悸,警惕地看着他,十指将棉被抓得更紧。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变得黏稠起来,让人难以正常呼吸。
    番麓也不走开,就不言不语地盯着醉菊打量。
    醉菊觉得他的目光比狼还可怕,浑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脊梁上感觉撞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原来自己
    已经不知不觉退到床的另一边,抵着墙壁。
    “这是哪里?”醉菊开口问。
    番麓扯了扯唇角,不答。
    醉菊暗怒:“你笑什么?”
    番麓道:“我正和自己打赌,一炷香之内你会开口和我说话,果然。”邪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你
    怕我?“
    “哼,你想得美。”
    话音未落,番麓猛兽一样扑了上来。
    “啊!”醉菊惊呼一声,被强大的冲力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睁开眼时,眼帘里骤然跳入番麓近在咫尺的脸。
    “你……你干什么?”
    “看你的样子,显然未经人事。”番麓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下巴:“你跟了楚北捷这么久,难道他从
    未碰过你?“
    醉菊从小跟着宠溺她的师傅,出入各处都有神医弟子的名头关照着,就连东林王族中人对她也规规矩
    矩,何曾被一个男人这么贴身威胁过。
    番麓热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比被扔在狼群里更可怕。醉菊又怕又羞,急道:“走开,你快走开!”(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
    “你到底是谁?”
    “白娉婷,我是白娉婷!”
    “白娉婷?”番麓哼了一声,放开她,下了床。
    醉菊恍如死里逃生,松了松气,往墙里贴得更紧。
    番麓是探子出身,人又机敏,最懂察言观色,窥视敌情。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女人,不是白娉婷。
    不管她为何头上插着那夜光玉钗,她不是白娉婷。
    丞相得知白娉婷已死,大喜之下立即升了他的官,让他成为且柔城的城守。
    他冒着死罪,弄虚作假,谎报白娉婷的死讯,满以为奇货可居。
    结果,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番麓满脑子都转着不同的念头,眼角扫了扫正戒备地监视着他的醉菊。
    这个女人不是白娉婷,那她就一点价值也没有。
    再说,这件事如果被丞相知道了,那可是死路一条。
    杀人灭口?
    他的手,缓缓伸向放在桌上的轻弩。
    触到那熟悉的牛筋捆绑而成的把手,他又停了下来。
    杀了她又有何用?如果白娉婷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就算杀了眼痫这个女人,谎话一样会被拆穿。
    番麓转头,凝视着床上对他充满敌意的女人。
    鸟黑的大眼睛,浓密的青丝,倔强的唇。
    那日为什么会神使鬼差般忽然救了她呢?
    除了奇货可居外,她还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冒那么大的险,不惜玩命地把她从狼嘴里抢回来?
    他盯着她,又看了半天,才道:“这个地方叫且柔,是云常的一个小城。”
    他瞅着醉菊,嘴角又扬起那种只属于他的邪气的笑容:“我刚刚接任这里的城守,是这里最大的官。
    你要是想跑,我会像追兔子一样地把你逮回来。“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然后,像剥兔子一样把你剥得光溜溜,挂在城墙上。”
    阳凤在床上饮了药,略躺了躺。她心病一去,浑身都觉得清爽,心里牵挂着娉婷,招手唤了侍女过来
    。
    侍女怯生生道:“夫人,上将军说了,白姑娘就在廊尽头的那间客房里,只等大夫把完脉开了药方,
    上将军就过来见夫人。白姑娘有人照看着呢,夫人只管好好养病。“
    阳凤在床上坐了起来,垂下脚去找鞋:“你别怕上将军,有我呢。放心,我不逞强,只瞧一眼就回来
    躺着。刚刚那么一照面,我还没看清楚娉婷的模样呢。站着干什么?快来扶我一把。“
    侍女生怕则尹生气,见了阳凤的模样,又怕惹了阳凤,两头为难。最后只好上前扶了阳凤,再多叫了
    一个人过来,两人扶着。
    侍女央道:“真的只见一眼就好?要是上将军怪罪下来,夫人好歹替我们说句话。”
    “知道了。”阳凤忍不住笑道:“就你们机灵。都怕上将军,难道就不怕我?”
    双肩搭在两名侍女肩
    上,一步一步挨出房门。
    刚上走廊,则尹刚巧和大夫一同走出客房。则尹抬头看见阳凤,黑了脸,大步走过来,双臂将阳凤抱
    起,无奈地责备道:“叫你好好躺着,怎么又下床了?娉婷人在这里呢,要见什么时候不能见?”(&手  机&阅 读& 1  6    k  。 c  n&)
    两个侍女被他冷冷一瞅,吓得往后缩了缩。
    阳凤被他抱在怀里,又舒服又惬意,抬头对心爱的男人甜笑道:“你别怪她们,她们怎敢违我堂堂上
    将军夫人的令?夫君,娉婷怎样?病得重吗?“
    “她是身体太虚了,一路颠簸,也不容易。”则尹一边抱她回房间,一边沉声道:“她有孕了。”
    阳凤愕然,满脸诧色。
    “那一定是楚北捷的孩子。”她低低道。
    “不错。”则尹叹道:“昨日若韩的书信中提到,东林王病重了。他两个王子都死在我们大王和何侠
    手上……“俯身将阳凤放回床上,为她掖好锦被。
    “娉婷腹中的,是东林王族的血脉啊。”阳凤幽幽吐了一句,又问:“那楚北捷呢?他人在哪里?”
    “所有人都在打听他的下落。自从他知道娉婷的死讯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我们大王正为此事高兴
    呢,在王宫里办了三天的筵席。如果他知道娉婷未死,还怀着他的孩子,一定会立即赶来的。“则尹顿了
    顿,目视阳凤。
    阳凤也挺踌躇,相心了良久,叹道:“他虽然可怜,但也可恨。别看他今日为了娉婷伤心欲绝,日后
    不知何时遇上国家危难,生死关头,又把娉婷给送给别个了。依我看,天下都当娉婷已去,不如将错就错
    ,让娉婷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这……”
    “这当然也要看娉婷的意思。我去和她说,她会想明白的。”阳凤斟酌了一会:“这般乱世,我不会
    再让娉婷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富贵也好,清苦也好,我们姐妹一起,好歹有个照应。“
    则尹知道阳凤心中还为堪布之战一事内疚,这是一辈子也无法补偿娉婷的。
    只要阳凤安好,还有什么
    不可以的?则尹做事最不犹豫,毅然点头道:“好。如果娉婷真的打算和我们一同隐居,那我们就立即收
    拾行装,离开这里另觅他处。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若韩知道,大王知道,楚北捷也摸了来,保不定日后
    还有谁会找到我们。“
    “这次隐居后,再也不要和北漠联系了。就算若韩、大王,也断了音信吧。”
    则尹凝视着她,沉声应道:“好。”
    “夫君……”阳凤一阵感动。
    冰雪融化,春风已在途中。
    娉婷,记得我们在何肃王子府唱歌取乐,折了杨柳枝,笑拂水纹,在敬安王府弹琴竞技,贺你生辰。
    如今何肃已贵为一国之君,敬安王府化做灰烬。
    何侠一走千里,入了云常,做了驸马。
    人世沧桑,不经历过的,绝难猜想。
    但真好,你和我,都还在啊。
    则尹为着阳凤的病早日好起来,下了严令,不许阳凤下床。另行派人照顾娉婷,自然也是百般周到,
    各种珍贵补药用得流水似的,毫不心疼。
    阳凤无奈,只能忍了七八天,遵听医嘱,日日按时喝药。她很快就好起来,偶尔则尹带儿子过来探望
    娘亲,她就喜滋滋地抱着儿子,又吻又亲,附耳道:“庆儿啊,你待会帮娘去看看娉婷姨姨。她肚子里有
    个小弟弟,以后可以陪你玩呢。“
    则庆将近周岁,怎会明白阳凤的话,乌溜溜的眼珠左看看右看看,不时咧开嘴对着阳凤呵呵笑。
    则尹在一旁看着他们母子,好笑道:“你怎么知道娉婷肚子里面是个小弟弟?”
    “猜的嘛。娉婷好点了吗?”
    则尹脸色微黯,摇头道:“她不大说话,看来还在伤心。醉菊是她的侍女?”
    阳凤也摇头:“敬安王府没有这个人,若是侍女,也是楚北捷给的。”她没有见过醉菊,虽知道她葬
    身狼口,下场可怜,却没有娉婷那样悲伤。
    换了话题,问则尹道:“你看娉婷的意思,她心里到底还想不想着楚北捷?
    楚北捷行事可恶,但娉婷
    腹中有他的骨肉,我只怕娉婷又会心软。“
    则尹一愣,他带兵打仗头头是道,论起这个来可是一窍不通,挠头道:“女人的心思难猜得很,我怎
    么看得出来?“
    阳凤娇媚地横他一眼,笑道:“我能看出来呀。上将军,人家的病早就好了,你就大发慈悲解除不让
    我下床的禁令吧。岂不知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病人也要走动才能好得快呢。
    “
    则尹见她笑靥如花,身心皆醉。想着阳凤被困在床上也已经好些天了,不由心软,抚着她鬓边软软垂
    下的青丝道:“你别逞强,才好一点就到处走。现在冬雪刚融,天冷着呢。
    你要见娉婷,我抱你去吧。“
    俯身将阳凤抱在怀里。
    小则庆被留在床上,大声叫嚷,以示不满。
    则尹笑着看他:“乖儿子,你还小呢,等以后大了,抱自己的女人去。”
    阳凤见他这般教育儿子,连连摇头,好笑又好气。
    客房中寂静一片,两人甜甜蜜蜜的进来,晴天般的心情顿时打了折扣。
    “娉婷?”
    娉婷醒了,她也接了则尹不得下床的严令,此刻坐在床上,上身挨着床头靠枕,下身披着锦被。听见
    阳凤的声音,似有些惊喜,转头看过来,长长青丝缓缓拖曳过肩膀:“阳凤?”
    昔日的风流依稀还剩几分,只是脸蛋瘦下去了,直叫人心疼。
    “娉婷,娉婷……”阳凤眼睛一红,几乎哭起来。
    则尹将阳凤从臂弯里放下,让她和娉婷并排坐在床上挨着。
    “哭什么?”娉婷轻轻抓着阳凤的说,轻笑道:“听说你病好多了,今日总算可以出来了?”抬头瞥
    一眼。
    则尹铁塔似的站在旁边,一脸老婆就要如此保护的表情。
    “嗯,好多了。”阳凤问:“你呢?”
    娉婷感激地道:“我也好多了,多亏了上将军。”
    “安胎药都按时吃着吗?”
    “嗯。”娉婷低头,温柔地抚了抚自己已经微微突出的小腹:“孩子很乖,今天没踢没闹呢。”
    阳凤叹道:“你也知道孩子要紧,就别总是暗地里伤心。娉婷,不要再自责。
    那个醉菊已死,你就算
    糟蹋了自己的性命,又能将她唤回来?她既然和你亲密,在天上一定也不愿见你如此。“
    则尹皱了皱眉,觉得这话像在哪里听过。
    娉婷听见“醉菊”二字,笑容不翼而飞,长叹着,抬起眼睛来看着阳凤:“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
    心里难受,想起她,就像针扎似的疼。本来叫她下山,是想救她的命的,逃得了一个总好过两人都饿死冻
    死。没想到反而害了她……“
    阳凤见她又伤心起来,连忙岔开话题:“我今天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的。
    先说明,我已经想好了
    ,以后再不容你离了我四处流离,害我牵肠挂肚。我们换个地方,一道隐居可好?事到如今,就算不为你
    自己,也要为孩子想想。你别只管伤心,好好打算将来。“
    娉婷知道她说得有理,不欲又让阳凤担心,强打起精神,思忖着点头道:“隐居也好。但你家上将军
    名气太大,身边大批侍从侍女,带着满副家财,怎么隐得起来?就算换了地方,不到三天,恐怕又有北漠
    的将领找了来。我不想再让别人知道我还活着,还是带着孩子一个人另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阳凤见她没提楚北捷那可恶男人,言谈间又恢复了几分往日思索周详的神采,大感欣慰,听到后面,
    才知道娉婷另有打算,急道:“那有什么?侍从侍女都可以遣散,我们既然打算隐居,难道还留恋上将军
    府的奢华?“
    娉婷瞅了瞅她,摇头道:“你和我不同,我是吃过苦头的。被官吏抢了包袱,爬过雪山,挨过饿,知
    道穷苦的滋味。你从小在王子府就锦衣玉食,到了北漠就是上将军夫人,哪里懂得世态炎凉?“
    阳凤在床上坐直了身子,正容道:“娉婷,我可不是开玩笑。上次让你离开上将军府去东林见楚北捷
    ,我事后几乎悔断了肠子。另行隐居的事,不许你再提。你从前在敬安王府也锦衣玉食,千金小姐似的,
    怎么你吃得了苦,我就吃不了?“忽然想到,遣散侍从侍女,清贫以居,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怎也该问
    过则尹一声,不由停了声音,转头去瞥则尹。
    则尹沉声道:“不要紧,我会处理。”
    他当年求得阳凤答应嫁给他,早许下诺言归隐沙场,全心全意和她过日子。
    侍女侍从,又算什么?
    阳凤知道他心意,又感动又感激。
    娉婷在一旁看着,猛然想到楚北捷,心尖一阵刺痛,不能自己。唯恐让阳凤看出端倪,别过头去,在
    枕上悄悄拭了眼角沁出的一点水珠儿。
    则尹说到做到,当晚将所有侍从侍女都召到大厅,道:“我已经答应阳凤,这次归隐,绝不再出山。
    荒山野岭,我们夫妻也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你们都年轻,男的有心报效国家,尽管回都城去,我给你们
    写荐书,请若韩上将军给你们安排一个去处。至于侍女,有家的回家,无家的也自行离去,另寻归宿,这
    屋里的家俱,摆设,多半是我沙场厮杀挣来的赏赐,都是宫廷里的宝物,你们把这些分了,变卖成钱,或
    者当嫁妆,或者养老。“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则尹神色不变,沉声道:“我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一令既下,三军都不得不听,何况你们?不要婆
    婆妈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潇洒而聚,快意而散,才是我北漠儿女的本色。
    还有一事,这里多了个人,
    你们多少也猜到她是谁。天下都以为她死了,她活着的事,一个字也不可以泄漏出去。你们随我多年,我
    信得过你们。但还是要你们发下一个毒誓,绝不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话说到这里,谁都明白则尹心意已决。
    侍从们跟随则尹走南闯北,都是一腔热血的汉子,倒真的多半都盼望则尹有朝一日像上次那样重返都
    城为国效力。听了则尹的话,当即慨然发誓,绝不泄漏白娉婷仍活着的消息一分一毫。
    侍女们多半从小在上将军府里长大,对则尹忠心耿耿,虽不懂军国大事,但知道白娉婷是上将军夫人
    好友,也跟着许下诺言。
    则尹办事俐落,当即吩咐笔墨,快刀斩乱麻般,为侍从们分别写好荐书。又将剩下的珍玩宝物逐件分
    为各位侍女,好让她们日后不愁饥寒。忙到深夜,总算将各事安排妥当,偏偏遇上一个难题。
    侍卫魏霆是唯一坚持不肯离开的,红着眼睛道:“我跟随上将军这么多年,哪里有别的去处?上将军
    知道我的臭脾气,别的将军使唤我,我是不会听的。上将军就算归隐种田,也需要人帮忙挑水赶牛吧?若
    不肯留下我,我今天就死在这里。“拔剑横在脖子上面。
    他为人直率不会看脸色,在军中不知和多少将军起过冲突,连若韩他也敢当面顶撞,但打仗时悍不惧
    死,忠勇可嘉。为了这个,被则尹看重,一直提拔着放在身边。
    则尹知道他的脾气,只要一摇头,说不定真的就抹了脖子。想起魏霆在他领军时曾经得罪过不少北漠
    大将,推荐回去也是受气的多,只好点头道:“也罢,你就留下吧。”
    除了魏霆,还有从小看着则尹长大的许伯和奶娘,他们两人年岁已大,则尹自然是要带在身边,为他
    们养老送终的。
    “万事已经周全,还需寻一个妥当的隐居之处才好。”
    娉婷思量了一会,道:“我倒想起一个地方,是个宁静的小村庄,就在松森山脉另一侧的脚下,有田
    可耕种,有草地可放牧。虽然清贫一点,但那里的人心肠都很好。“
    “连你也赞好的地方,一定不错。”阳凤对娉婷的建议向来信任,问则尹道:“就那里,好吗?”
    则尹宠溺地看着她:“你喜欢,就选那里吧。”
    “还有一事,”娉婷道:“我想把醉菊的坟也移过去,总不能让她一人孤零零留在这里。”
    阳凤道:“这个好办,我们请出遗骨,带着上路。”
    “醉菊的师傅,是东林神医霍雨楠。”娉婷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笺:“听说他只有醉菊这一个弟子,
    视若掌上明珠。我写了一封信,请上将军派人为我送给他。如果问起是谁写的,就说是醉菊的一个朋友吧
    。“
    则尹接过:“你放心,一定送到。”
    当天回了房,则尹却问阳凤:“这封信,到底送还是不送?”
    阳凤愕然:“为何不送?”
    “霍雨楠是东林名医,常常出入王宫,和东林王族有很深的交情。这信一送去,霍雨楠恐怕就会生出
    疑心。既然死的是醉菊,娉婷又在哪里呢?就怕他们猜出其中关键。“
    阳凤这才明白过来,色变道:“娉婷现在肚子里有了楚北捷的骨肉,王族里的争斗最为可怕,楚北捷
    又不知所踪。万一牵涉到王位之争……他们会不会派兵来追杀娉婷?“
    则尹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这么一说,这信绝不能送。”阳凤只管保住娉婷平安为先,哪管得着什么东林的神医,想了想,打
    定主意,伸掌道:“给我。”得了信,将它就着烛火一燃。
    看着清烟寥寥升起,低声喃喃道:“娉婷,我知道你心肠极好,不忍醉菊的师傅苦找他徒儿。但你的
    安危也是要紧的,这次就让我作主吧。“
    隐居山庄众人都秉承则尹雷厉风行的作风,虽恋恋不舍,但也没有哭泣犹豫。
    几日内,大家散得七七
    八八,各居室内的古董珍玩摆设也空了。
    剩下则尹一家三口、娉婷、许伯、奶娘、还有魏霆,一共七人,带着则尹留下的部分金银,上路出发
    ,真正告别藕断丝连的北漠王室。
    孤芳不自赏5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09…11…18 10:58:26 本章字数:4624
    贵常青得知白娉婷死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高兴地赏了功臣番麓一个城守的职位,叮嘱番麓保守秘
    密。
    不知是否真的否极泰来,眼看战云密布,云常就要生灵涂炭,居然奇峰突入,不但仗打不起来,楚北
    捷还因为白娉婷的事一蹶不振,以致失踪,东林王室乱成一团,再无力觊觎云常。
    而驸马爷的虎符,也因为没有战争而重新回到公主殿下的手中。
    “呵呵,”贵常青笑着感慨:“看来白娉婷这步棋子,真的是走对了。”
    他不希望别人知道白娉婷的死与云常有关,将消息瞒了许多天,等天下都因为北漠将领们的公开拜祭
    而传遍了白娉婷的死讯,才进宫面见耀天公主。
    “死了?”耀天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问:“我不是吩咐了丞相,既然大战已息,就让那白娉婷自生自
    灭好了。何苦不放过?“
    “公主误会了。公主的吩咐,臣怎会不听?白娉婷是企图绕过云常边境的关卡,从松森山脉进入北漠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在山上碰上了狼群。“
    耀天半信半疑,静了一会,蹙眉道:“驸马知道吗?”
    “消息已经传遍了,驸马爷应该也知道了。”耀天长叹一声。
    贵常青奇道:“公主怎么了?白娉婷死于非命,对公主来说不是一桩好事吗?”
    耀天苦笑道:“驸马知道白娉婷死了,心情一定不好。他心里难过,我又怎会高兴?”
    贵常青见耀天对何侠这般重视,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转个话题道:“对了,上次公主下令,要给军中
    设立专用的钱粮库。这道王令,臣暂时给压下了。“
    耀天诧异地看着贵常青:“军务紧急,赶着办理还来不及呢,丞相为何压下?”
    “臣觉得,这样有点不妥。”
    “他是堂堂驸马,管着一个钱粮库,有什么不妥?”
    “公主,请听臣一言。”贵常青站起来,走前两步,温言道:“驸马现在手中已有兵将,唯一可以控
    制他的,就是钱粮。如果他连钱粮都有了,公主手上哪里还有可以制衡驸马的东西?“
    耀天微微叹了一声:“我也知道丞相是为我着想。但现在我和驸马已经是夫妻,他为了云常日夜操劳
    ,我们反而猜度他,处处制衡他。丞相,这样真的好吗?他和我本是一体,别忘了将来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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