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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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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老者微微一笑,不禁眯起了双眼,缓缓地说:“姑娘聪慧,说这是套曲谱不假,也可说是一套功法秘术。这位公子刚才已经试过,用内力吹奏箫曲,可伤人于无形。其实不然,只有内力极为精深,而且精通音律之人,才可以箫声传导内力。若再配以相应的气法和韵律,更可威力倍增。可惜老朽修为有限,研习不得如此高深的内功。”话言至此,不禁叹息一声:“哎——,若非碰上二位小友可将此秘术传承下去,老朽几十年的参研岂不枉费?”
二人顿如拨云见日,璇玉不禁赞叹:“想不到一支洞箫竟有如斯妙用,足见自然造化之奇,先生所学之深。却不知这琴谱又有什么玄机。”
乐老者微微一笑,接着说:“公子过奖了,造化虽然玄妙,但也需有公子这等奇人驾驭。以内力修为而论,依老朽所见,陈国内能出二位之右者,绝不过二三。这位姑娘右掌中趼痕已深,想必研习剑术已有年月了。”
潇璇心中一惊,急忙将右手藏入袖中。璇玉却顺着乐老者的话笑看过去。潇璇淡然额首,又问:“乐先生法眼如炬,但不知先生何出此言。”
乐老者笑着说:“姑娘不必疑心,以姑娘内力修为,若以剑气横扫而出,数丈内草木齐断,绝不在话下。若以姑娘修为,再配上老朽创的这路指法,拨弦而出。弦音所至,也不比剑气之威差到哪里。”
潇璇黛眉舒展,轻笑着说:“若真如乐先生所言,我二人就此谢过。”说话间,二人站起身来,双双向乐老者施礼道谢。随后三人又聊起音律赏识和技巧,一时间颇为投机。二人临走时,乐老者又馈赠了几本少见的曲谱。待二人走出轻角轩,已是日暮时分。轻语嬉笑,在幽巷中混为一气,越传越远。
二人携手信步,在大街上随意溜达。此时日市将散,夜市未起,行人并不多见。璇玉见到一处大门楼,又喃喃念叨:“醉香楼,珍馐菜肴香四海,琼浆玉露醉八仙。。。。。。”他在酒楼长大,见同行如此海口,不禁皱眉冷哼一声:“哼——,好大的口气!”
潇璇站在门口朝里间瞧了瞧,却说:“这间酒楼客人最多,不像是徒有虚名,且进去尝尝。”说话间酒保已出门招呼:“公子,小姐,您里边请——”二人就坡下驴,走入店中,径直坐到一处靠窗的八仙桌前。
璇玉见酒楼热闹,却与自己浑无干系,不禁默然额首。潇璇知二人都是好事之徒,见他睹物思人,有意卖个关子:“城南两里外有一片数里大小的湖泊,名作‘千紫湖’,千紫湖与大江相连,溯江而上五百里可到陈京。咱们晚饭后去划船游湖,怎么样?”
此言一出,璇玉果然喜上眉梢,笑着说:“也可趁着开阔,练习乐先生赠的曲谱。”顿时胃口大开,又将心思投向盘中之物。
夕阳没入天际,下弦月尚未升起。苍穹中,银河星斗满天。湖面上,波光倩影怡人。忽然,湖心处传出一阵箫弦之音,乐声凄楚萎靡,摄人心魄。四下游湖的情侣听了,无不心神晃荡,耳中鸣响。仿佛恶鬼讨钱,厉魄索魂。半晌过后,魔音方才止歇。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各式灯船无不趁此间隙,争先靠岸。
湖心荡漾着一叶两丈小舟,舟上搭有弧顶凉棚,舟侧双桨对倚,男女二人正盘坐在舟头甲板上。男子手持长箫,女子膝架古琴。一曲奏罢,潇璇却问:“你说钱掌柜和乐先生如何。”
李璇玉低头望着湖面回想,又抬头看着星空,慎重地说:“璇儿既然这么问,我也就直说了。钱掌柜居心叵测,绝非善类。而我二人既以露财,不出两日,自有杀身之祸。乐先生在乐律上颇有造诣,就是这借音导气的功夫,也是一代绝学。只是对音乐痴迷太深,已深入歧途还不自知。我看他命不久矣,你说呢?”
潇璇笑着说:“所见略同!乐先生赠的曲谱,奏来犹如鬼泣,且怨声。杀气太重,绝非音韵之美。时常演奏,怕是不祥。这弹奏指法我已领悟,不如换一曲。”
璇玉欣然说:“正有此意,乐先生所赠中恰有本名作‘凤求凰’的琴谱,也可改为箫谱吹奏。这曲子气势宏大,也不乏婉转细腻,正好适合咱们。”
潇璇心中喜欢,脸上却升起一抹绯红,不禁低下头去,欣然同意。月华初生,湖心又响起一阵优美的曲调。音韵中隐有龙腾万里之气魄,凤凰缠绵之柔美,不禁引人入胜。
秋风凄凄,波光鳞鳞。箫声蒙蒙,弦音了了。潇璇与璇玉琴箫合奏,正缠绵间,忽见星月之下,数十条乌蓬小舟从四面八方破浪划来。各船头站一名手持白刃,身着黑衣的蒙面大汉。寒光融融,冷月窥人,人的眼神却充斥着血腥。
李楚二人心中一沉,对望一眼,相互会意,仍就自顾抚琴吹箫。只是箫声更为浑厚,弦音更加敏锐。
第二十四章 妙手丹青居奇货
双桨“哗——哗——”,舟行破浪。只是片刻功夫,二十余条青篷小舟如同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利剑,剑锋已将李楚二人的坐船锁住。水波荡漾,小舟不住转圈,箫声琴音兀自悠然。
李楚二人正面对一条乌篷船,船中又钻出一名黑衣蒙面老者,老者盯着潇璇,沉声喝斥:“交出明珠,饶你们不死!”声音冰冷,语调生硬,好似跟他说话的人已经死了。
潇璇听得清楚,这人分明是压低了声音的钱掌柜,不禁眉梢微蹙。待到曲调转角处,反手滑弦,“铮——”的一声长响,声如银瓶乍破,气劲伴着乐声荡出,好似水浆迸射。
这一下变生不测,待钱掌柜反应过来,人已被拦腰斩断。气劲未止,顺势将两截尸体与船上竹篷一起掀入湖中。他却只听见琴箫飘渺,飘渺的乐声中又见前尘历历,恍如隔世大梦。梦断寒池,池水已是一片嫣红。
嫣红的水中映出了粉红的冷月,冷月兀自窥视着众人。众人见首领接不了对手一招,连忙调转船头,一时间乱成一团。这时耳边又传来一阵低沉的箫声,均觉置身洪钟,不禁眼前一黑,就此载倒舱中。
李楚二人两情相悦,不想多伤人命,见众匪晕去,当即敛气收功,划桨而去。
第二日朝阳初生,坞主亲自带着伙计驾船寻找小舟,只见青棚小舟在湖面各处飘荡,舟中人兀自昏迷,心下大是疑惑。又见到卸顶小舟和两截残尸,只吓得目瞪口呆,忙令伙计划船靠岸。
上午时分,整个宝灵城已就此事议论开来。有人说自己昨晚在湖边听到鬼泣,那宝华阁的钱掌柜定是作恶多端,被恶鬼索了命去。有人却说是仇家惦记上了宝华阁的玩器,杀人越货。还有人说钱掌柜撞见小妾在湖中偷汉,被奸夫杀人灭口。一时间众说纷纭,越传越邪乎。
与此同时,潇璇和璇玉正乘着一条八丈长的三桅客船,趁着最后一股东南季风,溯江而上,直奔陈京而去。潇璇乘不惯大船,一路发晕呕吐,只得让璇玉整日整夜陪在身边,吃住也都在在甲板上。璇玉回想昨夜潇璇出手狠辣无情,本暗自害怕。如今见她还有柔弱之美,又乐得受用。
晚上星月灿烂,流波盈盈。潇璇披着一条锦纹紫缎披风站在船头甲板上,正望着星空出神。传神破浪吗,夜风微凉,吹得她一头长发飘舞不定。此情此景,又平添几分神秘。璇玉却侧倚在船楯上打瞌睡,二人举止虽异,却都在神游太虚,倒也相配得很。
第三日清晨,班船终于到了京津渡口。璇玉扶着潇璇走下引桥,见她虽已站上码头,却不自觉地左右晃动,不住好笑。
陈京码头水深江阔,规模宏大,全长百丈,宽有十仞,通体平板横铺,下架栋梁高桩。码头有泊位数十,停船一字横列,竟也有大小船舶三十余艘。远远看去,数百余船工正在上下引桥,搬运货物,当真是一派皇城气象。
二人走上江堤,放眼望去,只见倚堤建着一座集镇,镇上摊位林立,人头攒动。远处也有一条长街,街口南北对开。店面门楼,俨然对列,独居小院,错落有致。屋舍绵延数里,当真是王栖之地才有的富裕繁荣。
二人在堤下小摊前要了两碗豆腐脑儿,璇玉又买来豆浆和油条。潇璇一晚热汤下肚,又恢复了往日风采。略一打听方知,再向西十里便是陈京东门。二人略作收拾,继续西行,路上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陈国都城纵横百里,由内到外分为:皇城、宫城、内城和外城。宫城和皇城自然威严壮阔。内城之中,东住王亲贵胄,皇子龙孙。西居富商巨贾,官宦世家。外城之中,楼阁密布,屋舍俨然。张袂成阴,挥汗成雨。三教九流,一应俱全。
二人一路向西,道路两旁均是十余丈高的参天巨木。穿梭其中,只闻到草木芳香,沁人心脾,疲劳顿消。待来到陈京东门外,只见环河自流,池宽水深。对岸城墙高耸,门楼挺立,楼匾上赫然写着“东植门”三个斗大金字。
入城要过一座石桥,桥头是三扇城门。城门一大两小,大的有三丈宽高,这时朱门紧闭。小的则有两丈宽高,门下车水马龙。三门内外各跨立着十三对顶盔戴甲的佩刀武士,端的是一番天子威仪。
李楚二人信步游玩,只觉京城繁华,确有独到之处。以二人平日所见,自以为哪里人头攒动,哪里店铺林立,哪里便是富足之乡。而今天子脚下,却见街面上不但行人络绎,而且大多身宽体胖,穿戴锦衣高帽。店铺中包罗万象,囊括八方,客人却是秩序井然,不禁赞叹了许久。
二人足足看了一个时辰,仍觉乱花迷眼,欲罢不能。璇玉忽然问:“璇儿,眼下可有好去处!”
潇璇四下张望,又微笑着答他:“可想看我画画?”璇玉猜不透她用意,不置可否,神色甚是尴尬。
潇璇接着说:“且随我来!”说着一把拉着璇玉,走向街旁一间店面。
璇玉看着门上对联,喃喃念叨:“琉璃坊,七宝华光似流云漓彩,奂色炫晶如帛纸拓片。”还有介绍商品货物的木牌没看清楚,人已被潇璇拽入门中。
店面横阔七间,厅堂纵深四间,四面竹窗对开,显得十分宽敞。全厅石木铺地,一条柜台横卧中央,将大堂一分为二。柜台前置着八列货架,架上摆各式水晶制品,端的是玲珑精致。
李楚二人走进店铺,只见柜台后站着位白衫老者,正朝这边点头微笑,当即二人走上前去。老掌柜打揖闻讯:“小老儿是此间掌柜,不知二位客观需小店效劳些什么。”
潇璇说:“掌柜不用客气,我听闻此间水晶制品文明京师内外,如今正趁着进京一趟,特来一睹为快,不知掌柜可能指教一二。”
老掌柜听这二人是慕名而来,心中大是欢喜。不禁轻捋长髯,眯起了眼,微笑着说:“多谢姑娘抬爱,此间作坊是小老儿家里传承下来的产业,这烧制水晶器皿的手艺更是世代相传。此间制品都是小老儿的得意之作,京城世家不乏收藏,二位也不妨挑上一件。”
潇璇说:“我们正是奔着此间名声来的,不知掌柜可能接受订制。”
老掌柜稍作犹豫,又郑重地说:“以往达官贵人光临小店,并不乏定制器皿,只是价格要贵上一些。”
潇璇微笑着说:“老先生但说无妨,其中利害,小女子自会斟酌。”
老掌柜接着说:“小老儿便直说了,姑娘定制器皿需先付五两订银,并将所需定制之物绘成图纸,其中尺寸、大小、色彩和样式也须一并标明。三日后可再来小店验收成品,到时再依姑娘是否满意,复议价格。”说着,又从柜台下取出文房四宝和各色染料,摆上柜台。又笑着问:“不知姑娘想订做什么器物。”深怕这丫头刁钻古怪,故意为难。
潇璇淡淡地说:“老先生无需担忧,小女子订做的并不如和复杂,但不知掌柜能否炼制青铜器。”
老掌柜先是一愣,又不禁笑着说:“倒让姑娘说着了,炼器一行本无分内外,烧制器皿与冶炼青铜如出一辙,只是小店在烧制器皿上技高一筹,自然就盖过了青铜器物。长此以往,外人也只道小店烧制得好器皿,而无人问津小店冶炼的青铜器了。”说着从柜台下取出一只青铜酒鐏,递给潇璇,神色甚是得意。
楚潇璇随手把玩,见这酒鐏纹路精致,杯底光滑浑圆,确实是一等一的工艺,不禁赞叹:“当真是好手艺。。。。。。”待想再言其他,却下意识地侧头望去,看璇玉是否和自己一般看法,却不见璇玉其人。
潇璇又望向另一侧,只见璇玉正在一面货架前出神打量着各式精美的器物,只教她哭笑不得。当下棉步轻移而去,凑到璇玉耳边轻声嘟囔了一句,这才将璇玉拉回柜边。
潇璇手执毛笔,信手在一张净皮生宣上绘制起来。笔尖轻描,却是作画的行家。半晌过后,潇璇放下毛笔。二人见她并不上色,正觉奇怪,又见她右手握成剑指,随手点向一碟品红颜料。劲力荡出,顺手一带。
颜料被气劲牵引,在空中化作一道弧线,接着溅上画纸。斑斑点点,撒成一片,又将黄色颜料与青色颜料如法炮制。再看图中,只见一处已是五光十色,幻彩斑斓。
第二十五章 盛装华服凭添烨
璇玉和掌柜均不知世上还有如此神技,又见颜料落到纸上。还能变化色彩,竟看得痴了。老掌柜见图样如此绚丽,哪能烧得出来,只是瞪大了眼睛,不出话来。待颜料定下色来,不禁长叹一声:“哎——,想不到姑娘竟有如此精湛的画艺,真让老朽汗颜。”
半晌过后,二人走回街面,璇玉眉飞色舞,啧啧赞叹:“想不到璇儿妙笔丹青,真让我大开眼界。”
潇璇笑着说:“我的本事还多着呢!妙笔丹青也就罢了,只盼你丹青不渝!”说话间晕生双颊,低下头去,娇羞无限。
这时大街上人来人往,璇玉甚觉尴尬,只得贴在潇璇耳边柔声说:“璇儿放心,我此不负你这番情义。”潇璇更是羞涩难当,挥拳在他胸口上轻捶一下,这才快步而去。
璇玉惊喜莫名,心中热血滚动,又跟上问:“咱们订制的那物件,可有讲究?”
潇璇说:“佛是金装,人是衣装。。。。。。”话言至此,微微一笑,又不再说了。
璇玉心下疑惑,只等潇璇继续解释。潇璇却反问他:“我穿什么样的衣饰好看!”这一语更是让璇玉摸不着头脑,只得含糊其辞:“璇儿是仙女一般人物,如何打扮,都不失风采。”只盼能蒙混过去。
潇璇“嗤嗤”一笑,不置可否,接着问:“既然无从说起,就给我挑一套衣饰去。”璇玉无言作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二人走出不远,潇璇停在一处店面前,指着门匾说:“就是这儿了,进去挑吧!”
璇玉循声望去,面前是座三层大楼,楼面横阔七间,厅中花红柳绿,门庭若市,又喃喃念叨:“服瑞祥,锦衣穿戴,尽得康宁福寿;瑞玉配着,更招安禄吉祥。”不禁哭笑不得,只好随潇璇进去。
恋爱中的情侣虽因情投意合走到一起,却因彼此缺乏了解,往往感到前途渺茫,患得患失。当此情形,女子常会让情郎为自己挑选衣裳,以此验证二人是否心意相投。潇璇此时虽有此心,心下却还顾及着另一件大事。
服瑞祥是都里最大的衣帽店,璇玉绕过门后一面精绣的倩女屏风,却觉走入了百鸟林中,耳边尽是莺声呖呖,燕语呢喃。又闻到一阵脂粉香气,不禁心摇神驰,热血上涌,脸上泛起一抹绯红。潇璇见是暗恼,使劲在他臂上掐了一把,低声喝斥:“好没出息!”
璇玉只觉刺痛攻心,这才醒过神来,只见厅中四面立着檀木货架,架上立着成卷的绫罗绸缎,架前各有一条三尺高的宽柜台,台后站着几名衣着华丽的秀美女子,正眉飞色舞地与数名美艳妇人交谈比划。正是在商量颜色、花样和价格。
屏风旁一名丫头见璇玉羞红了脸,不禁捂住嘴一阵轻笑,这才笑盈盈上前,招呼二人:“小姐好气质,想买什么样式的衣料。一楼陈列着各色绫罗绸缎,二楼则有各类棉、麻和皮草,三楼是各式成衣。小姐是想挑些衣料,还是想去楼上看看!”
潇璇微笑说:“多谢姑娘相告,我们只是随便看看。”丫头仔细打量过二人一遍,又乖巧地退了回去。二人看了一圈布料,潇璇见量体裁衣是来不及了,于是带着璇玉直上三楼。
三楼布置典雅,厅内花香四溢。二人轻嗅几下,顿觉心旷神怡。又循香望去,却未见异样。正奇怪间,抬头却见屋梁上吊着数十株兰草,这才恍然大悟。
潇璇径直坐到窗前的红木圆桌旁,右手撑着脸颊,看着璇玉说:“我在这儿等你,快去挑吧!”
璇玉好生无奈,却不敢怠慢,只得仔细打量起形形色色的衣饰。他在衣架前徘徊片刻,忽然联想起那夜潇璇俏立船头,遥望星空时的情形,当即会意。又过片刻,璇玉挑中了一套衣裙呈给潇璇。潇璇轻轻一笑,接过衣裙,直往角门换衣。
璇玉不知这一关能不能过,在忐忑中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名衣着华贵的姑娘从衣架后缓步走出。这姑娘神色清冷,体态怡然,配得一身衣饰,更显烨华之气,正是穿着新装的潇璇。
潇璇两臂微张,在原地转了两圈,一时间衣袂轻扬,顾盼神飞,又微笑问他:“这身衣饰可还入眼?”
璇玉回过神来,啧啧赞叹:“如此打扮,莫说是皇宫内院的公主贵人,怕是连那天上的神妃仙子也得妒忌三分。”
潇璇轻淬一声:“呸——,莫说你没见过天上的神妃仙子,就是禁京大内,也不是咱们能去的。”
璇玉自知言过其实,却知若不这样说,潇璇定然不依。他说到皇宫大内,忽又好奇心起,拉着潇璇说:“我倒真想去皇宫内院瞧瞧,,你说成是不成。”
潇璇叹息一声:“哎——,古往今来有多少高手闯过禁宫,又有几人能全身而退,不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就是对上那数以万计的御林军,也是只有力竭就擒的份儿。”
璇玉见穿衣这关算是过了,又顺着潇璇说:“我只是随口一说,不过璇儿若走上街去,只怕要引得观者如潮。到时九门守军为维持京师秩序,非出手拿下你不可,那时才真有热闹看!”
潇璇听是一乐,笑着问他:“我好宝贝吗?”嘻嘻一笑,又说:“你且再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说完棉步轻移,转入衣架。
又过了半晌,潇璇双手托着一套折叠整齐的衣饰缓步走来,身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绢白衣裳。二人又在衣架前转悠片刻,直觉架上衣裳件件都好。潇璇忽然说:“这里的衣饰闻名京师,你也挑上一套。”
璇玉听有新衣裳穿,不禁喜上眉梢,又欣然说:“那也请璇儿为我选上一套!”潇璇神色不动,看似随意地从衣架上取下一套明黄底的菊纹锦袍,微笑递过。璇玉见她随意,又细看款式,还是疑惑地接到手中,自去试衣间更换。
潇璇只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只见一名头戴金缨束发黄玉冠,身着菊色锦纹明缎袍,腰系嵌玉革带,脚踏羊皮软靴的公子从衣架后缓步走出。此子面带微笑,气质烨然,正是穿着新衣的璇玉,却像是一位京城世家的公子哥儿。
潇璇见璇玉如此装束,心中喜欢,围着他仔细瞧了数圈才罢休。二人又在看了半晌,璇玉又背着两个大包袱,与潇璇一同走出了服瑞祥。
二人走在京城街上已是午时,行人已见稀疏。潇璇问:“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不如去‘至阳居’尝尝鲜儿!”
璇玉听有好吃的,精神一振,欣然说:“我早已饥肠辘辘,再好不过!”
二人坐在至阳居二楼临街的包厢内,潇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神秘地说:“先等会儿,我给你买零食去。”说着轻步而出。吃零食本是小儿行径,璇玉自小长在山里,也没吃过什么零食。后来到酒楼打杂,客人有让他代买些松子糖,桂花糕之类的,他倒是偷尝了不少,端的是滋味鲜美,回味不尽。店中自己抄的五香花生豆,黄豆和兰花豆等开胃菜,他倒是吃过不少,吃时却少了一份激动。如今要吃京城零食,不知是什么滋味,又好生期待。
至阳局生意极好,过了半晌才将菜肴上齐,潇璇正好推门而入,手中却多出一把冰糖葫芦。她将糖葫芦放入空盘,又坐到璇玉对面,张口便吃。
璇玉见冰糖葫芦一串八颗,潇璇眉目生辉,一口一颗,吃得津津有味。于是也咬下一颗,含在嘴中。牙齿微一用力,只觉一股酸甜的凉液顺齿缝流入嘴中。不提防下,竟被这股酸凉液体惊了个寒颤,却觉快美难言。又见潇璇此此痴迷这味小吃,只觉她像个可爱的小丫头。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盘中十余串冰糖葫芦已被二人吃得精光,还是潇璇吃了大半。璇玉有意调侃她:“想不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剑术超绝常伦的璇儿,却对这味京城小吃如此痴迷。当日那位赵长老若知了这一节,扔你几串冰糖葫芦,也不至身受重伤,呜呼哀哉!”潇璇瞪了他一眼,自顾吃起正餐。一番开胃,二人食欲正旺,不多时又将一桌好菜吃得干干净净。
艳阳当空,人声熙熙,李楚二人又吃了一碗茶,已在街上转悠。璇玉刚走出片刻,却见潇璇停下步子,弯腰捂住腹部,神色甚是痛苦,忙俯身问她:“怎么了?”只见潇璇杏口开合了几下,不知嘟囔了句什么,一时间双颊绯红,羞涩难当。
璇玉用指尖在她双颊上各刮了一下,笑着说:“教你嘴馋,活该!”这两下看似随意,落指处却均是潇璇眶下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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