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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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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那正是每一个修炼者的梦想,她居然就代表所有人答应了八大山人。
璇玉正心中叫苦,只听雨轻尘沉声娇叱:“谁说,谁就死!”盛怒之下,语声仍极清灵。说着一扬手中“河图”图中顿时灵力奔腾,蓄势待发。没有人敢质疑她,莫说场中人全无还手之力,就是全盛时期,也接不住“河图”一击。
修为到了这个境界,出入大多数地方已如入无人之境。风夫人并没惊疑多出一位高手,她只是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雨轻尘,缓缓地说:“这么说姑娘也知道咯。你我同是女流,而且修为相若,我却不知道,这显然有失公平。”说完悠然转身,亲昵地看着八大山人,嫣然说:“八位英雄但讲无妨,有本宫在侧,谁敢对本宫的贵客妄加一发之力。”
八大山人虽然行为怪癖,但修炼至今,也知道进退取舍。只见八人眼珠一转,顿时异口同声地说:“那只杂毛鸟,曾出现在吴锋大侠的剑下。”
他们说的虽是实情,却已指明吴锋也是目击者,明显是要挑拨三大高手之间的关系。所有人的目光又凝聚在了吴锋身上,只见吴锋手持长剑,神色萧索,目不斜视,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既不置可否,更没有说出原委的意思。
雨轻尘又微笑着问:“怎么?风夫人还要留下我们拷问吗?”她说“我们”,显然是将吴锋当做了自己一方的人。
风夫人心下错愕,轻哼了一声,淡淡地说:“拷问,我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就请两位留下多做客几日,共商大事。若我们三方联手,足以纵横横天下,就是上界天人,也干涉不着咱们。”




 第六十章 魔女

话刚说完,只听薛飞大喊:“两位不要听她妖言惑众,就是能下界的天人,实力也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几位只要守口如瓶,我朝感激不尽!”
风夫人微微一怔,他竟然也知道底细。心念电转,却巧步走向璇玉。璇玉心中叫苦,瞟了一眼凌霄和玑雪,干脆闭上眼睛,忽然听风夫人柔声说:“公子能够站着,又何必躺着。”
璇玉暗叹一声,睁开眼睛,一拉凌霄和玑雪,三人一起站了起来。他打揖问询:“夫人有什么事?”抬起头来,只见风夫人已俏生生地站在面前。
她的风采,竟似占据了人们所有的想象。透过她的美眸,竟似可以看见人世间大多数情感。不光她的形象值得人们欣赏。就是她的经历,那也只得大多数人精心品味。
璇玉一时看得痴了,风夫人嫣然微笑,却不打断她。凌霄见是大怒,就想当场踹他一脚,但慑于风夫人的威势,又哪里感动半分,却听见雨轻尘轻声喝斥:“她是你老婆吗?”
二人相隔不下三丈,雨轻尘的一声娇叱传入璇玉耳中,就像是耳鬓厮磨时的软语。她没有用神念传音,却已将声音凝练。璇玉自觉没有这等修为,心下当即会意,“她”指的是那只鸟。意思是爱屋及乌,不要乱说。
风夫人也听得清楚,却以为“她”指的是自己,顿时绯红了脸。忽然贝齿轻咬樱唇,嘀嘀的说:“只要你真心待我,听我驱策,我可以做你的情人。”这句话,只有璇玉一人听见。
情人有很多种解释,有些男人却总喜欢一厢情愿。璇玉本自凡尘中来,又经历过“化凡入世”体味人生,自然懂得女孩子心中的情人所指,那是感情深厚的朋友。饶是如此,得到一位风夫人这般风华绝代的情人,其中的好处,那也足以让天下大多数人怦然心动。
璇玉羞红了脸,凝视着风夫人,歉然说:“很乐意结识夫人,可我只能说,我的确不知道它去了哪里。”这句淡然情深的话,顿时引得殿中男子愤然仇视。
风夫人轻声问:“那么,他去向哪里!”
璇玉笑着说:“在它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前,它飞向了东方。”
以风夫人的修为,自然感应得到他没有说慌,于是轻叹了一口气,走了开去。璇玉还在嘀咕,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再看玑雪和凌霄,她们也是一脸茫然。
群雄既已知道风夫人意图胁迫他们办事,便知暂无生命危险。又见风夫人举止诡异,各自心中顿时七上八下,揣测起她的意图。只见风夫人又悠然走上山顶,双手中却多出一副托盘,盘中盛着一只玉壶和三只玉杯。看她步履轻盈,杯中似还装着酒水。
风夫人端着托盘,盈盈走回璇玉身前,嫣然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喝一杯!”
三杯美酒,显然是为璇玉、凌霄和玑雪准备的。她说话客气,又亲自捧杯奉酒。那殷勤的微笑,俨然是一位小家碧玉的女主人。被这样一位姑娘敬酒,谁又忍心不喝。
璇玉果然端起了一只玉杯,玑雪、凌霄和雨轻尘顿时吃了一惊,他真被这个风夫人迷住了心神?只见璇玉淡然微笑,先将酒杯放在鼻下轻嗅了两吸,竟显得十分受用。
所有人以为他要喝下这杯酒,正幸灾乐祸,只见璇玉手腕一翻,酒水蓦然从杯口射出。他和风夫人相隔既近,酒水又来得极猛。风夫人顿觉眼前一花,脸颊一凉,竟被泼了一脸酒浆。
所有人都惊得呆了,他一个结丹期两段的修士,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对一位“培元期”女修如此无礼。他到底是个疯子,还是个傻子?
这一杯酒水浇灭了风夫人调动起来的所有情意,她的眼眸忽然变得如寒夜的明星般璀璨,他的脸庞忽然变得极地的冰雪般洁白,白得没有一丝感情,这才是一个“培元期”修士的气质。只听她淡淡地说:“你不后悔吗。”
璇玉忽然笑了起来:“你一定以为我是个疯子。。。。。。因为没有人能拒绝你的邀请。”
风夫人淡淡地说:“永远没有。”
璇玉接着大笑:“我若真是疯了,我就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为受你摆布而生。。。。。。那不但是一杯毒酒,而且是我最珍贵的礼物,是吗?”
风夫人淡淡地说:“也许我们都会生活的很滋润、快活。”
璇玉笑着说:“是啊!等你快活完以后,我就会被润在水里,变成那个样子。”说话间抬手一指,众人循势望去,那正是在平台边打坐调息的风舞润,所有人顿时吃了一惊。
风夫人目不斜视,淡淡地说:“闭嘴。”
璇玉却不理她,仰望穹顶,大笑了两声,又似自言自语:“我知道,你会用某种灌体秘术,让我很快修炼到培元期,然后和你四处逍遥,享受万千赞誉。但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等你觉得这个小白脸太下贱,根本配不上你,你就会安排和我吴锋这样的剑修决斗,然后另寻新欢。”
这句话将众人惊得呆了,知道江湖掌故的人回想往事,风舞润夫妇果然是江湖中的一对奇葩,当初不只有多少少年情侣以他们为榜样。再看风舞润现在那毫无生机的躯体,还有谁不相信璇玉说的这番话?
众人非议的目光中,雨轻尘只见风夫人的手忽然微微颤动起来,她心道一声不好,当即手按河图,向风夫人推出一掌。一时间水灵奔腾,狂卷过去。
风夫人就站在璇玉、凌霄和玑雪身前,只要她身形稍避,首先遭厄的就是璇玉。璇玉看清形势,顿时在心中破口大骂:“疯丫头,你谋杀亲夫!”风夫人却不避不让,左手掐诀,右手一掌,向后格挡。她掌势化作一道灵屏,直迎上水灵。
灵力激荡,“轰隆隆”,似惊涛拍岸,震耳欲聋。地上躺着的人和法宝,虽没受到灵力正面冲击,但威力所及,都被撞飞出去。璇玉想不到风夫人会为自己挡这一击,心中微觉错愕,难道是我误会了她?心思未定,只见白光扫过,身子骤然一紧,同时眼前一花,接着踉跄两步,待持稳身形,人已虚立在冰殿空中。他环顾四周,玑雪和凌霄也在身旁。这才发现,原来是赵嫀、周玫和何煦飞身上前,将他们抢了过来。
风夫人单掌抵住灵屏,一档既退,同时“以虚化实”。待退到十丈开外,河图灵威已尽。风夫人旋即定住身形,凌空虚立,仍是风致嫣然。她忽然问:“怎么,他是你的人?”
众所周知,离恨天从不招惹男子。她说“你的人”,自然是指雨轻尘的情人。在场人均领会了这层意思,又齐刷刷的看向雨轻尘。雨轻尘羞得无地自容,气得眸中喷火,抬手又是一掌。河图中灵力喷涌,直卷向风夫人。
风夫人左手掐诀,身外空气顿如波澜荡漾,七十二口晶芒霍霍的冰剑凌空浮现。她顺势向雨轻尘一指,淡然微笑:“你若斗不过我,就得听我的!”说话间七十二口冰剑嗡鸣激颤,破空射出。冰剑结成阵法,犹似一股漩涡,漩涡眼寒芒吞吐,总有一柄冰剑一闪即逝。




 第六十一章 剑漩

剑灵相击,又是“轰隆隆”一阵巨响,剑阵直直扎入灵力流,同时以旋转之势,化开正面灵压。“河图”中的灵力虽不凝聚,却胜在磅礴。剑阵搅动灵力,在空中化作一团剑漩,一时竟相持不下。
风夫人轻声微笑:“你就这点本事?”说着左手法诀变化,右手轻仰。同时飘然跃出,似缓实疾,竟从剑隙中钻进了剑阵,只听风夫人在阵中轻笑:“我不辱你,你若斗不过我,就得听我的!”剑阵本在向前锥刺,忽然缓缓立起,竟似一个陀螺,在空中滴溜溜向前扑去。
雨轻尘手按河图,急催灵力,却总被剑阵的旋转之势化开。又见剑阵竟能借着旋转之势,进退如风。料想她如此御剑,灵力耗损定然不小,当下再不抵御,只飘然跃出,翩若惊鸿,在山峰上辗转腾挪,以身法躲避。只等她灵力不济,再出奇制胜。
风夫人轻声冷笑,御剑追上,一时金石相击,“乒乓”山响,震耳欲聋。剑锋滑过,花草山石但有所阻,均被剑势绞成齑粉。群雄还躺在地上,只觉山峰震颤,轰隆闷响,却看不见事出何故。一时间忧心忡忡,只盼风夫人快些制服雨轻尘,放他们脱困,于是又窃窃私语起来。
璇玉等人凌空眺望,见雨轻尘始终和剑漩若即若离,便看出她意在打持久战。赵嫀、周玫和何煦微微点头,显然极赞同雨轻尘的战术。璇玉却微微皱眉,他知道旋转是内耗最小的形式,风夫人御剑如风,圆转如意,逼得雨轻尘时时变化身法、速度和方向,未必就耗不过她。于是问:“风夫人刚才御阵旋转锥刺,明明十分刚猛,为什么又要像个陀螺,跟着她疯?”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何煦想了不想,直接说:“那是因为。。。。。。”仔细一想,她们修为境界相若,若要完全取胜,必然出其不意。风夫人明明说要取胜,却先取了守式,岂非已先立于不胜之地?虽若全守,却又似全攻,但天下又哪有这等攻、守、速度兼备的招式,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她心念电转,却又说不出道理来。
璇玉这一问虽似平常,却引得众人回思原因。仔细一想,顿时疑窦丛生,只觉形势不妙。璇玉忽然提气大喊:“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无穷。避实击虚,以虚就实。”
他说的是“离恨经”中最上乘的经意,讲的并非制胜之法,而是制胜之道。雨轻尘心中雪亮,也猜出风夫人如此御剑,必有破绽。但她的剑势时时都在进攻,处处都是锋芒,哪里又寻得出破绽。心有旁顾,身法已不如从前灵巧,一时间迭遇险招。
璇玉等人在空中看得冷汗直冒,生怕雨轻尘稍有闪失。但两位“培元期”修士过招,他们又怎差得上半手。璇玉情急下凝目四顾,见上午还是奇美瑰丽的山峰,已被削出无数道剑痕,石桌小亭,支离破碎,已是满目疮林。
他见有的划痕深,有的划痕浅。再凝目看向寒冰剑漩,只见剑光游过巨岩,岩上划痕甚轻。而掠过小石后,石上划痕极重,心中忽然起疑。若是每柄冰剑同时攻击,又怎会厚此薄彼?
璇玉看了半晌,心中豁然开朗,当下提气大喊:“遇虚则虚,遇实则实。心存一剑,万剑非剑。”
只听剑漩中风夫人沉声呵斥:“闭嘴!”
璇玉微微一笑,张开五指,向下按出一掌,劲力回收,平台上一片碎石被他灵力牵引,相继飞射到他身前。璇玉当着众人的面,数出了七十三块小石。接着单手画圈,使出一招混元式,向前按出。
七十三块碎石被灵力包裹,组成“碗”形,破空射出,直卷向风夫人。何煦见了好笑:“雕虫小技,就想伤她?”话音刚落,只见七十三块碎石已卷到风夫人剑漩外,剑光一闪,“噗噗”两声连响,七十三块碎石几乎同时被绞成齑粉。
风夫人在剑漩中冷笑:“小子,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待会儿就亲手宰了你!”
璇玉笑着说:“夫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凌霄这次却没吃醋,她也看得清楚,七十三块碎石虽被搅成了齑粉,却有先后之别。七十二块碎石同时化作齑粉,还有一颗却稍慢一拍。剑漩看似转得呼呼风响,却仍只是七十二口坚硬异常的冰剑。但七十二口冰剑上的剑气,却能被风夫人聚散由心。
雨轻尘近在咫尺,自然看得最清楚,心中蓦地对璇玉升起十二分欣赏,当下飞身急退,左手掐诀,右手按向“河图”。“河图”中灵力澎湃,忽听凤鸣冲霄,蓦地钻出一只灵鸟虚影,那竟和风夫人展现的火凤虚影一模一样。
火凤虚影身拖五彩长翎,在冰殿中展翅翱翔。彩翎过处,落英缤纷。一簇簇梅花飘落到风夫人身边,无不被被剑气绞碎。就是这番微不足道的攻击,她的剑气便不得凝聚。雨轻尘见是一喜,飘然袭上,手按河图,趁机进招。
璇玉见雨轻尘已然会意,不禁哈哈一笑,但觉冰殿中气温骤降,吐气成冰,又打了个哆嗦,忽听风夫人沉声娇叱:“臭小子,你少得意。等我宰了这丫头,再来宰你!”璇玉循声望去,只见雨轻尘栖身直进,已袭到风夫人方许开外,接着手按河图,蓦地辟出一掌。这一掌劲力全在四周,中心空虚,正是一掌“竹打中空”。
雨轻尘一掌劈出,随即抬手格挡,身形骤退。只见一道冰寒剑气跟着射来。他这一退,刚好“以虚化实”,身外灵光激荡,顺势消解了剑气威能。却听风夫人一声娇叱:“拿下他们!”身形应声急退,剑漩上已多出一抹淡淡的赤霞。
火凤虚影跟着掠去,风夫人身边仍是落英缤纷。冰梅飘不过她身边气场,已被剑气搅成冰渣。雨轻尘巧笑嫣然,凌空遨步,飘然跟进,又是一掌“势如破竹”。“轰轰轰”,风夫人迎出的剑气只挡下三重后劲。接着,“噗—”一声轻响,剑漩应声而退。
雨轻尘正要乘胜追击,忽听平台上有人娇叱:“你们想干什么?”稍着一眼,却是范文举、钱瀛等五位长老已升至半空,正围着何煦、周玫等人。
她见庞大海和范文举均已受伤,己方也有三名元婴修士,自保已然有余。只想快些结果风夫人,自能无往不利。当下急催灵力,分花拂柳,又攻出“袖底藏花”,“临风玉立”,“节节争锋”三招。
“耀阳折竹式”中均是至阳至刚的招数,恰和风夫人冰剑上的阴寒灵力相克。风夫人见雨轻尘有“河图”添威,自己却有掣肘之患,此消彼长,便不再和她争锋。只是御剑如风,跟她游斗。




 第六十二章 品实争艳

雨轻尘和风夫人正打得激烈时,何煦、周玫和赵嫀已分站三方,将璇玉、玑雪和凌霄围在中间。何煦嫣然浅笑:“五位道友,有话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必刀兵相向。”言语十分和气,竟是拖延之意。
钱瀛等五人却无半分迟疑,佟晓左手端着算盘,右手一阵拨打,符文道道涌出,直贴何煦面门。何煦叹了一口气,抬手轻弹一指,但见电光石火迸射,“轰隆”一声,音似雷鸣,佟晓手中的算盘白光一闪,应声飞出。这一下出其不意,佟晓身形急退,伸手去夺。
何煦手法不停,变指为掌,手掌上顿时升起一层紫气,掌元转而切向萧妍肋下。璇玉见是一惊,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离恨经”中“火部”功法中所载的“火焰刀”神通。她气定神闲,手生紫气,四周却无丝毫热力,那正是第七重大成的象征。
雷声未觉,一团紫焰已脱手斩向萧妍。萧妍吃了一惊,翻手取出两柄短剑,双刃互击,“叮—”,一声脆响,剑刃应声亮起一层白光,光芒凝结若实,已封在身前。紫焰击上白光,两色光芒交织闪烁,萧妍闷哼一声,身形急退。
何煦连使两招,诱开佟晓,逼退萧妍,只在一瞬之间。她说话虽然客气,心平气和间连使两手杀招,又哪有半分情意。璇玉叫了声好,翻手取出赤血珊瑚剑,即使一招“白虹贯日”。剑似长虹,身随剑走,直从周玫和赵嫀中间射了出去,剑锋直指庞大海。
他并非和庞大海有仇,只因见他使得是金刚杵,心中便无名火起。庞大海见他剑锋袭来,当下双手握杵,横撩出去。金刚杵金芒大放,势要将璇玉一杵砸成肉饼。
赵嫀急得大喊:“回来,你打不过他!”说着翻手取出一支软玉长鞭。手腕一抖,鞭梢破空,毒蛇般朝钱瀛抽去。
璇玉对金刚杵恨之入骨,于它的各种击法早已了然于心,见杵头挑来,当下身形微侧,左手搭上杵头,身子骤然被杵上巨力掀得向庞大海身后飞出。他气行全身,借力用力,猛地回拉杵头,向后急掷。借着反冲力止住身形,右手剑直刺庞大海后心。
这一下变起突然,庞大海吃了一惊,忙鼓荡灵力,护住后心。璇玉剑锋撞上,如中金刚,“当——”声似洪钟,只震得他手臂酸麻。庞大海也觉后心一股巨力撞来,不禁向前踉跄两步,迎面冲向周玫。
周玫神情娇弱,眸中却清明胜雪。她见胖大海扑来,翻手取出一蓬银针,扬手射出。
庞大海吃了一惊,只见银光一闪,银针已没胸而过。他顿觉周身灵力涩滞,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从半空中直坠而下。这一击纵然杀不死他,他已无力再战。周玫纤指轻召,光芒回卷,银针又已射回她手中。
转瞬之间,范文举见到一位同伴已生死不知,顿时气得眼中喷火,嘶声大喊:“大海兄!”说着手中长枪直挺,枪头乌光闪烁,飞虹般朝周玫刺向周玫。这时佟晓已夺回算盘法宝,见同伴遭此巨厄,当下飞身急进,右手五指连动,玉珠相击,“噼里啪啦”,连声脆响。一道道符文自玉框中激射出来,有的化作火球,有的化作电弧,有的化作冰剑,还有的化作罡风,劈头盖脸,直朝周玫席卷过去。
周玫见二人分进合击,远近相宜,银针又只能攻其不备,实在不好拆解。只得回避锋芒,飞身急退。璇玉见范文举有伤在身,自己也能稍微牵制,当下长剑一挺,剑锋破空,斜刺里朝范文举刺去。
范文举嘴角冷笑,回肘攒刺。只见他手腕激颤,枪杆好似被舞成了夜幕,枪头就像雪夜的寒星,光芒闪烁,劲力吞吐,直朝璇玉罩下,同时横眉冷笑:“去死!”
枪乃“百兵之王”,故老相传,“年拳、月棒、久练枪”。敢以枪为法宝的人,格斗技艺已不容小觑。抢长剑短,璇玉的剑法再高,剑势也递不到范文举身前,更不说迫使他回枪自救。正当他心中叫苦,只听一声暴喝:“卑鄙!”一道白影应声划来,长枪蓦然凝滞在空中,枪头竟已被赵嫀的鞭梢卷住。
那一声爆喝,正是钱瀛所发。璇玉愣了愣,循声望去,只见钱瀛神色怨毒,右手剑嗡嗡震颤,左手却捂在右肩,指缝中血如泉涌,显然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赵嫀一鞭。赵嫀竟能以软鞭卷住急速攒刺的枪头,这份眼力和准头,只让璇玉佩服地五体投地,他叫了声好,挺剑冲向钱瀛。
钱瀛怒不可遏,左手掐出一道法诀,封住了右肩伤势。见璇玉过来挑衅,只怒视着他,长剑一抖,平剑横销。剑刃嗡鸣激颤,一道白光拦腰斩出。璇玉心头一拧,这才觉元婴老怪各个都不是好惹的。当下沉身避让,接着使一招“力慑穹庐”,挺剑上窜,直袭钱瀛下盘。
钱瀛冷哼一声,挥剑下斩,剑影脱手划出。这一剑力道之猛,犹胜刚才。璇玉看出他剑上灵力激荡,剑气明显是在破势,不禁微微一笑,不避不让,抬起左手,迎头弹出一指。指劲破空,“嗤—”,一声尖啸,撞向剑势。
钱瀛的剑气刚刚脱手,“轰—”,剑气爆裂,灵力激荡,钱瀛竟被自己的剑气震飞出去。璇玉挺剑直上,提一口气,冲过激荡的灵力团。剑锋如虹,直指钱瀛喉头。
钱瀛踉跄退后两步,缓过心神,只见璇玉剑锋已至眼前,当即飞身急退,挥剑反撩。
璇玉不待剑势使老,剑锋下划,直刺他右腿。钱瀛全力倒射,只得急缩右腿,同时挥剑反斩。他剑势刚动,璇玉的剑锋又已毒蛇般刺向他左肩。钱瀛只得强行运劲,回剑反挡,几下强行变招,已累得大汗淋漓。他眼神更加怨毒,盯着璇玉呼呼直喘。
时才高手对决,犹如龙争虎斗,招招扣人心弦,群雄难辨详细。这时看见品实争艳,妙招迭出,只被挠得心痒难耐,又苦于不能动弹,只能喝彩点评。薛飞一直盯着璇玉的剑法,又是激动,又是佩服,只觉换个角度看这一出,实在是说不出的受用。忽听一声娇叱:“着!”接着“啊——”,一声惊呼,声音十分凄厉。
群雄循声望去,只见何煦粉臂穿过交相格挡的短剑,手掌正拍上萧妍的胸口。何煦身似风中雨燕,飞身急退。萧妍周身大放灵光,前襟上正燃着一层紫焰。
群雄待火焰威能被她灵力耗尽,只见她脸色惨白,一身绿袍寸寸崩溃,顿时春光乍泄。萧妍惊怒交集,羞恼不胜,哪里还有战意。顿时在身外凝出一层黑色光幕,飞也似地窜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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