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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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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昭暮大笑起来：“二是自杀？”
“二是成为王者！”璇玉微微一笑，接着说：“但我可以肯定，一个以杀人为职业的人，他的下场一定是惨死。杀他的人，或是老板，或是雇主，或是敌人。”
岳珣身躯又是一震，垂下手来，缓缓坐下，以膝额首，双臂紧紧抱住双腿。她长发掩面，微微颤抖，似十分痛苦。昭暮又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岳珣，忽然说：“女人，可真是嬗变。有时候闹鸡犬不宁，有时候又慎得人心里发慌！”
岳珣深深吸了口气，似下了极大决心，忽然说：“小虎，你以后睡觉之前，能不能先把脚洗了！”
昭暮羞红了脸，再不说话。璇玉讪讪一笑：“终于有人明白我的苦衷了！”
“总而言之，你是第一个劝忍者叛变的人！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听见，只请你再别说这种无聊的话！”岳珣容色稍和，抬起头来，正视着璇玉，接着说：“只希望我们以后不会成为敌人！”昭暮轻哼一声，更不说话。
“好吧！”璇玉幽幽轻叹，又问：“我也想要‘木’、‘土’两屡精魄，有办法吗？”
“今晚有内场拍卖，参加的要么修为深厚，要么身份显赫，要么越确有所需，要么身怀重宝。到时候，自然有珍宝出场！”岳珣嫣然浅笑，接着说：“人所共知，能用钱买到的，便不算珍贵。像‘五灵精魄’这种天地精华，绝非金银能换，就不知是怎么个卖法！”
璇玉点头赞同：“这话不错，如果对方狮子大开口，咱们买不起。。。。。。”话言至此，微微一笑，再不往下说。
“你是说抢？”岳珣展颜一笑：“我只能告诉你，‘海神帮’雇佣了忍者守护。其中有上忍带队，还有三名中忍，九名下忍，不容小觑！”
“哦？上忍，中忍，下忍！”璇玉随口划拉，接着问：“他们实力怎样？”
“难说！”岳珣摇头苦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三部忍者虽是头衔，却绝非‘靠关系，走后门’评出！”她稍整思绪，缓缓地说：“‘上忍’虽非实力最强，但他的实力，一定能让属下信服。能成为‘上忍’的忍者，也一定独具慧眼，对属下了如指掌。只有这样，才能制定出天衣无缝的计划！”
“哼！”昭暮轻哼一声，瞪着眼说：“说了半天，你是什么忍？”语气轻浮，似在挑衅。
“中忍！”岳珣神色不动，接着说：“单论实力，中忍绝不弱于上忍。但因尚未成就‘忍道’，都十分偏激。或许能出其不意，重伤上忍，但无法战胜上忍！”
“还好没掉进火坑！”昭暮听她还没成就“忍道”，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咂着嘴说：“就凭这事儿，就值得我干一杯！”
璇玉闭眼轻叹：“没有女人，冷冷清清。有了女人，鸡犬不宁。”
太阳升起，船上热闹如常。三人只在舱中说笑，待到黄昏时分，岳珣才敢出门回舱。昭暮见她关好房门，忽觉心有所失，又长吁短叹，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不住嘟囔：“我是不是病了，我怎么睡不着了？”
璇玉忍不住好笑：“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天，要是还能睡着，那才真是病了！”
“说话听声，锣鼓听音，你就不能叫唤两声好听的吗？”昭暮双手抱头，不住抱怨：“想不到。。。。。。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她居然执迷不悟！”
“任何事情，都是有成本的！”璇玉笑了笑，接着说：“她是忍者，要是轻易脱离忍者村，我反而不放心。现在好了，只要你循循善诱，死缠烂打，她总会跟你的！”
“嗯——”，昭暮长嘘一口气，喃喃嘀咕：“我的记忆力本来不差呀！怎么越来越健忘了？看来跟你呆久了，也被你这传染了这坏毛病？”神色沮丧，似十分苦恼。
“你是说宇文菁？”璇玉微作沉吟，接着说：“这世上不乏锦上添花，却难得雪中送炭。她就是个会雪中送炭的姑娘，你若碰到难处，她也一定会陪你赴艰难险阻，让你欠她一个大人情。可她走的是王道，一旦你们走得太近，也就没什么感情了。和她这样的女孩子，只能相望于江湖。”
“哼！睡着说话不腰疼！”昭暮闷哼一声，不住抱怨：“说风凉话，谁不会？”
“你知道说的都是风凉话就好！”璇玉微微一笑，双手舒展，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接着说：“咱们也得好好准备一下！”说话间挥掌轻拂，身前灵波荡过，显出衣饰，又催促昭暮起床。
二人梳洗罢后，出门已是黄昏时分，就要下餐厅是晚饭。路过船尾大殿时，昭暮见海波映日，金光万里，又不禁欣然长叹：“一天没见太阳，才觉阳光好看！”璇玉见周围人多，怕他引人注意。当下笑了笑，径直拉他去平台下的餐厅吃饭。
修炼者虽以五谷为养，餐风饮露。但璇玉和昭暮遇酒喝酒，遇肉吃肉，从不忌讳。二人饱餐一顿后，已是星月初生时分。回上甲板，恰见岳珣和宁泉正在舷边说话，于是一起迎上。
昭暮见岳珣身着礼服，淡施脂粉，星光下明艳动人，又忍不住臭他：“也不知道秀给谁看！”
岳珣杏眼微嗔，嫣然轻斥：“我看是有些人自作多情吧！”
宁泉微微皱眉，忙劫住话头，欣然建议：“内场拍卖快要开始了，咱们先过去吧！”
璇玉点头赞同，又问：“什么地方？”
“入口虽多，却只接待熟客！”宁泉轻声微笑：“我已经联系好了，跟我来！”说完挥手静声，当先走出。
昭暮摇了摇头，低声抱怨：“只不过是买个东西，还神神叨叨！”但见璇玉和岳珣都走了，只得顿足跟上。
这时星空朗朗，船尾甲板上又已搭起舞台。台后锣鼓喧天，管弦争鸣。台上灯光闪烁，唱词优美，身影婉约，正是在演话剧。众游客早已约了同伴，在台前或坐或站，不时拍手叫好。端是人山人海，盛况空前。
宁泉领着璇玉等来到船尾甲板下一间餐厅，推开玻璃厅门，径直走向柜台。璇玉随后跟入，见厅中灯盏似星，餐桌如璧。地上金砖铺面，四壁浮雕鲜明，正是一家波斯风味的餐厅。又见几名杂役正在厅中检点，宁泉却已问向台后一名大胡子中年：“掌柜，外面太吵，有更热闹的地方吗？”
掌柜目光炯炯，身穿一身白袍，更显得精神矍铄。他双手合十，躬身说：“请跟我来！”说完转出柜台，将众人带入一间冷舱。四人跟入舱门，顿觉清爽。又见墙角寒光浮动，正是一座传送阵，这才安下心来。
昭暮正要踏上法阵，掌柜忽然拦住他：“公子且慢！”说着双手翻起，掌心灵光闪过，托出四张面具。昭暮见有大花脸，有黑脸，有红脸，还有白脸，心中大是不解，不禁睁大眼睛问：“嘿、嘿、嘿！看这架势，咱们倒像是去假面舞会，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岳珣白了昭暮一眼，沉声低斥：“闭嘴！”但见面具平平无奇，也看向老掌柜，神色甚是疑惑。
“四位有所不知！”老掌柜微笑解释：“这面具只是遮掩阵法的接引，几位要是不喜，也可不用！”
“哼！不要白不要！”昭暮说着一把抓过一张“红脸”，当先套在头上。璇玉微微一笑，跟着接过一张“大花脸”，只见法阵白光闪过，已不见了昭暮身影。
璇玉跟着踏上法阵，眼前白光一闪，只觉天旋地转，脑中一阵嗡鸣。待睁开眼来，只见脸谱晃动，人影闪烁，五光十色，似真似幻，不禁大吃一惊。
他凝神细看，才见身在一间六丈方厅中，厅心空旷，四周摆着檀木圈椅，椅上已坐着不少游客。游目四顾，又见厅还站着一个戴“红脸”的身影，知是昭暮，当下快步迎上。
二人相视一眼，坐到一起。昭暮又见厅中亮光闪烁，接连现出两道人影，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均隐身霞光，神念不得探视。昭暮凝神细看，悄声询问：“嘿！他们谁是谁！”说着忙向二人挥手示意。
璇玉心中苦笑，悄声说：“你看看其他人！”说着看了对面一眼。
厅中灯盏柔和，来客虽隐身霞光，难分彼此。但有几人举止迥异，格外显眼。对面一人头戴“神仙脸”，隐身在一道五色晕霞中。昭暮却见他膝上架着一面棋盘，右手枯槁，食中两指夹着云子，似在布局，当下忍不住好笑：“嘿！真是船大了，什么人都有！”
他说话间多看了几眼，却见那“神仙脸”目光如刀，盯得他背脊生寒，不自觉地移开目光，忍不住抱怨：“又想显摆，又不让看，莫非是个女人？”却见宁泉和岳珣分别坐开，又乐得打量二人。
厅中光影连闪，来人渐多。没过片刻，已不下百人。众人交头接耳，熙熙嚷嚷。璇玉眯眼打量众人，想看出谁是忍者。瞄了半晌，忽见厅中灵光再闪，显出一个锦袍老者。他神采奕奕，目光如星，做了个四方揖，朗声说：“欢迎各位光临本场拍卖。话不多说，在下保证，这次出场的东西，绝不至让各位徒劳往返。拍卖过后，各位道友还可以自行交换！”说完抬手打出一记响指。
“啪—”，灯光应声大亮，聚焦出一轮光晕。霞光一闪即敛，显出一对刃刀。老者出手如风，“呛啷——”一声惊鸣，双刃出鞘，锋芒慑人，众人不住惊呼：“好刀！”
老者神色肃然，似也被刀势感染，朗声说：“这对‘寒光刃’采自深海金核，由‘归墟之火’锻炼而成。底价，黄金一百两！”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接价：“黄金一百二十两！”“黄金一百五十两”。。。。。。
昭暮见老者手中双刃漆黑无光，杀气腾腾，不住叹息：“气散而不凝，劲猛而无继，真是糟蹋东西！”
璇玉微觉错愕：“归墟之宝怎么这么便宜！”，又悄声说：“谁能和你比！”
昭暮微微一笑，干脆闭上眼睛，只听不瞧。一众血炼骸骨，侍妾炉鼎，法宝丹药先后出场，端是世间稀有，大多还是伤天、败伦常的禁品。
他每听一件，就不住抱怨。听到丹药，就说：“丹药药性太烈，有伤元气，无异于饮鸩止渴！”听到侍妾炉鼎，就说：“采阴补阳，丧尽天良。这种人，还能成道？”听到法宝出场，又说：“这些家伙，不求长进，专靠外物，也难成大气！”
拍卖如火如荼，昭暮仰头闭眼，一路抱怨，终于听老者说：“好！本场拍卖到此结束。下面的时间，各位道友可以自由交换。”当下睁开眼睛，四下打量。
老者话音刚落，一道霞影应声飘出。那人头戴“元宝脸”，朗声说：“老夫这里有一缕‘土灵精魄’，换一缕相当的‘火灵精魄’！”声音苍劲，似是个老者。
璇玉也不犹豫，一个箭步跃出，笑着说：“朋友！我和你换！”
“元宝脸”打量了眼前的“大花脸”，沉声说：“你的东西呢？”
璇玉点头微笑：“阁下的‘土灵精魄’呢？是不是该给我先瞧瞧。”
“元宝脸”轻哼一声，凝视着璇玉，沉声说：“阁下为什么不先把东西拿给我瞧瞧！”
“看来阁下不信任我呀！”璇玉额首微笑：“既然咱们都信不过对方，这可不太好办！”心念一动，又回过头来，朗声说：“在下还缺一缕‘木灵精魄’，在下可以用‘火灵精魄’，‘金灵精魄’和‘水灵精魄’交换！”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昭暮吃了一惊，忍不住嘟囔：“这个臭石头，老说财不露白，哪有这么显摆的！”话音刚落，五道霞影先后窜出，围住了璇玉。
璇玉环视一圈，微笑说：“这么多人和我交易，总不怕在下没有诚意吧！”
昭暮见场中六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好笑：“以退为进，也不是什么新招！”说话间又飘出三道霞光。
璇玉微微一笑，接着说：“在下有‘金灵精魄’、‘水灵精魄’和‘火灵精魄’，要换‘土灵精魄’和‘木灵精魄’，各位有吗？”
众人又相觑一番，一个“小妖脸”忽然说：“好！在下有‘土灵精魄’，要换阁下的‘火灵精魄’！”说着手腕泛起，托出一个金罩，罩中飘着一股橙黄色灵力团，正是“土灵精魄”。
璇玉瞧了一眼，微笑说：“阁下的‘土灵精魄’，未免灵性不足！”
话音刚落，又一个“僧脸”人影说：“那请阁下来看看我这缕‘木灵精魄’！”说着翻手托出一股绿色灵力团，灵光熠熠，同样以禁制封印。
璇玉循声望去，点头说：“这股‘木灵精魄’倒还精纯！不过还差了些！”但见众人一阵惊愕，当先翻起双手，手中灵光荡过，显出蓝、红、金三颗灵珠。
灵珠初现，全舱一片哗然。昭暮却见四周又飘出七八道光霞，又有数人托出‘木灵精魄’和‘土灵精魄’，还有几日动也没动。他吃了一惊，再不敢怠慢，凝神盯着场中形势。
璇玉微微一笑，又问：“站在外面的朋友，我已经拿出了诚意，你们就没诚意吗？”话没说完，却见四周几人纷纷退了一步，不禁好笑：“看来各位都没有诚意！”说着双掌向外分出，灵力荡开，金、水两颗灵珠随着飞出。
众人只觉劲风袭面，一股巨力撞来，被压得气息涩滞，顿时大吃一惊，“噔噔噔。。。。。。”连步后退。却见“金灵珠”挟住了一缕“木灵精魄”，“水灵珠”挟住了一缕“土灵精魄”，当场有人大喊：“抓住他！”
第五十二章 世事如棋
厅中灵力激荡，脸谱乍破，显出一簇男女老少。众人分作四股，三股扑向三颗灵珠，一股径直扑向璇玉。昭暮虽惊不乱，翻手取出一颗赤红圆球，反手掷出。红光一闪，径直飞向厅角。
厅中有人识货，当即大喊：“快躲！”一簇人应声退开。
璇玉却见左近两人当先扑上，心念微动，“火灵珠”炙焰腾起，扑向一人。“水灵珠”灵光大放，表面显出一道漩涡波纹，扑向另一人。他趁隙左手拈起，从身前带过。右手推出，如浊浪排空，直冲正面一个阴脸大汉。
“噗！”，一声闷响，正中那人胸口。璇玉右手向旁带过，劲力横引，如长鲸吸水。汉子鼓荡灵力，左臂斜挡。右手翻起，已握住一柄长刃。锋芒一闪，就要斩下，却觉骨节颤动，咯咯作响，灵力应声消逝，只见霞光如潮，卷向另一人。
璇玉见“火灵珠”扑到一人身上，心念又动。一时间火冒三丈，火中人“哇哇”大叫。“水灵珠”却如烟似幻，径直没入另一人体内。那人的面颊扭曲，全身颤抖，径直栽倒。
璇玉在电光石火间连毙三人，震惊全场。他双掌再分，灵力“转空”，再次向外排来。几人拿出“灵力精魄”时，都加了禁制，一时不易收起。灵力撞至，身形随着飞出，却见“灵力精魄”滞在原处。
众人更加惊骇，又觉船舱一震，“轰隆”巨响，一股巨力应声撞来，数人飞出，白气随风荡开，骤然罩住整间厅室。这一下变起突然，众人忙鼓荡灵力，先图自保。正慌乱时，又听一声冷哼，“嗤嗤嗤”破空连响，似是激发暗器。接着金石相击，“叮叮叮”，连响三声，似是有人格挡。
众人敌友未分，纷纷运功自保。厅中灵力激荡，白汽非但未散，反而剧烈翻滚，更加浑浊。众人慌乱片刻，突觉寒风激面，白汽尽散，舱角多了个半丈宽的豁口，口外浪花翻滚，竟是海面。众人更不多说，相继纵起身形，飞身掠出。
船外明月浩荡，璇玉早已黑衣蒙面，凭虚御风。几步踏过，已如一缕清风，飘至数十里外。回过头来，却不见了昭暮。他凝神细看，又见海天相接处光华浮动，似有人斗法。不禁心中暗叹，轻轻在腰间一拂，灵光荡过，已挂上一对刃刀。当下提一口气，踏出一步，身形化作一缕青烟，飘然跃出。
“海神号”阵法被破，舷舱进水，顿时速度大减。船上人心惶惶，乱成一片。惊呼声中，逐渐远去。昭暮、岳珣和宁泉却背靠背凌空立，与二十余人对峙。
昭暮背负四翼，面向西南。非但临危不乱，反而破口大骂：“这个臭石头，平时磨磨蹭蹭，想不到脚底抹油这么快！”
“闭嘴！”岳珣面朝正东，见“海神号”远去，横眉冷斥：“走！”一字出口，双手齐扬，光华闪动，射出一簇飞刀。刀锋如雨打芭蕉，“嗤嗤嗤。。。。。。”直射出去。
岳珣面前三人大吃一惊，一人双掌推出，鼓荡灵力格挡。另两人飘然退开，伺机躲避。岳珣不进反退，身形后仰，倒射出去。昭暮见她从身旁掠过，虎吼一声，三人一起扑上，直往西去。众人猝不及防，只有西面五人扑上招架。
昭暮四翅微振，白光闪过，翅羽已化作一簇寒芒，激射出去。见五人滞身招架，双手交叉当胸，向旁抓过，划出两道爪芒，分射两人。
爪芒破空，“噗噗”闷响。灵力相激，两人飞身急退。宁泉并指如刀，挥臂横划。指风带过，白芒破空，同时斩向余下三人。
昭暮等又趁对方被阻，一齐飞出。身形乍动，但听一声冷哼。一名灰衣老者手托棋盘，凭虚御风。他目光如电，右手食中两指夹起一颗白子，在面前轻轻一晃。白光闪烁，“嗤——”，一声急响，白子以一化三，分击三人。
昭暮心念到处，只觉来势劲疾，心道一声“不好”，忙鼓荡灵力，护住要害。身形去势不减，仍往西去。“叮—”，一声脆响，似金玉相击，带起一阵嗡鸣。
三人本已飞出百丈，应声回头，只见刀芒闪烁，寒锋芒袭人，正是一人手持长刃，震开一枚白子。来人黑衣蒙面，身材匀称，正是璇玉。其余人趁机围上，又已将他围住。
昭暮瞪眼虎吼，四翼振动，就要折回相救。璇玉传出一道神念：“小虎，你们先走！”说着左手轻抬，向上挥出。掌势过处，显出一簇光霞。
众人先是一惊，神念所及，发现光霞中灵力充裕，生机勃勃，正是“五灵精魄”，顿时心头火起。
眼神相接，璇玉见旁人虎视眈眈，反而不敢上前。微微一笑，随手弹出一指。灵霞一闪即逝，再出现时，已分作数股，均在四方数百丈外。
众人更不迟疑，几人当即追出，仍有十余人虎视眈眈，凌空虚立。昭暮等人相隔既近，又向西追。众人顿时恍然，自知本领不济的，随着冲出。身形化作一道长虹，急向西去。
璇玉刚才见那老者飞子，知他修为最深。这时凌空虚立，只凝神看他，微笑询问：“这位先生，值此良宵，不如手谈一局！”说话间还刀入鞘，右手拂过大腿时，“储物盒”灵光微荡，射出一簇飞刀。刀芒一闪，已在西方数百丈外，径直射入飞虹。
他神念已至“转空”境界，心念动处，将物品直接送出数百丈，已不在话下。“噗噗噗。。。。。。”，似断冰切雪，飞刀应身穿透一簇飞虹。虹光暗淡，似流星陨落，直坠入海，璇玉却已还刀入鞘，动作风轻云淡。
众人目光更冷，却毫无退意。那老者神色未动，低声沉吟：“阁下请！”语气恭城，左手轻抬，棋盘金光大放，直射上天。夜空中随着显出纵横十九路金霞，却是一面棋盘。金霞鳞次栉比，天网般绵延百里，衬得星光暗淡，天地低昂。
璇玉却觉四周灵气躁动，直往棋盘光影汇聚，知是调动天地灵气的大神通，更不敢怠慢。他凝视老者，低声沉吟：“炼气化神境界？”
老者神色镇定，不置可否。食中两指拈起一枚白子，掷向空中。白子迎风见长，径直飞上“天元”。璇玉不禁好笑，更无心思下棋。蓦地纵身拔起，足下生莲，身形化作一缕青烟，扶摇直上，就要冲破枰幕。
众人单手扬出，掌中寒芒暴射，径直穿过烟影，直射上天，却无处着力。青影消散，璇玉却现身在执棋老者一丈开外。他双手举刀过顶，身形如风，直站老者头颅。
老者心有觉察，拈子格挡。金石相击，火花迸射，“轰隆”一声雷鸣，双方应声飞退。老者只觉一股劲气涌入体内，忙鼓荡灵力相抗。又觉那股劲力浩渺霸道，直袭心脉，灵力竟无法阻挡。
他大吃一惊，断不敢“以虚化实”，忙将那股劲气导入左手，借物卸力。“咔咔”一阵脆响，似琉璃破碎，棋枰寸寸龟裂，金光骤然暗淡。
老者神色阴沉，双眼精光暴射，盯着璇玉沉声喝斥：“无礼！”
璇玉借力用力，身似短线风筝，直射出去。人有心杀他，他岂无心杀人？听言忍不住好笑：“你们以多为胜，就有礼了？”十字出口，人已在两三里外。接着窜入水中，化作激流，向东逃窜，正是遁术“流水云散”。
老者目光如电，凝视远方。左手的在棋枰下轻轻一托，三百六十一枚云子忽然飞起，裹挟老者，向东追去。周围十余人以他马首是瞻，一起追出。
修炼者长途追逐，终究决于修为深浅。璇玉若施展“生莲步”，一步虽能踏出十里，但千步踏过，势必力竭被擒。若以“流水云散”遁逃，速度虽慢，总有余力拼搏。
他人在海中，却发现十余人相继追来。但来人似不精水遁，一旦如水，遁速大减，始终追不上他。来人若只追在空中，也拿他毫无办法。
老者身沐月色，凭虚御风，追出百里还未得手。忽然冷哼一声，心念动处，棋子光芒大放，散入水中。接着结成一张大网罩下，势要将璇玉逼上海面。
璇玉见棋子圆润，又得法力加持，遁速远快于己。虽不知老者棋网威力，也不敢怠慢。更知遁逃无益，战意充盈心中。他右手拔刀挥出，锋芒闪过，“棋网”断开一线，恰容一人通过。不禁暗叹棋阵坚固，身形顺势冲出，又被十余人围住。
老者目光凌烈，云子随心飞起，又结出一张大网，帐篷般将众人包围起来。璇玉微笑叹息：“看来众位是不想让我走了，那我也不介意多拉几个垫背！”
一语出口，纵身跃出。刀锋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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