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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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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哈哈一笑，只想可不能将话说得满了，又说：“好师妹，你这番话我记下了。日后就算娶了妹妹，我也只会加倍的对你和她好，绝不会相负其中一个！”
二人说话时，璇玉只觉燕玲的一双脚丫上下浮动，在自己脚上蹭来蹭去。他心下一荡，这才发觉水已凉透。他内功已有境界，寒暑不侵，燕玲却吃不过冷，当下取过毛巾，将脚擦干。燕玲笑颜如花，换好鞋袜，跳下床去。又泼了洗脚水，欢喜的去了。
璇玉叹息一声，思量了良久，只觉乱花渐入迷人眼，各有各的好处，始终拿不定主意。又伸手在自己脸上轻拍了两下，这才倒头睡去。
次日清晨，三人继续赶路，傍晚时分已到了灵州府城。璇玉传令分堂，向江上船帮借来一艘十八道水密隔舱的大船。当晚赶工，在隔舱上加了平板。第三日清晨趁着春江水暖，马车直接过江，又沿着官道直奔西南。
官道年久失修，一场春雨过后，道路坑坑洼洼，只引得车轮上下颠簸。玑雪见路况虽差，坐在车内却极舒服，不禁观察车内构造，自言自语：“这马车可真奇怪，行在这路上却不觉颠簸！”
燕玲说：“妹妹有所不知，这马车是神机门的杰作！莫看这些构建甚是粗糙，通体却是由秘制的楠木造成。车身搭架的极是巧妙，竟能将轴上传出的震荡巧妙泄去！这车还是潇璇姐去年大战时缴获的，如今载上二十万两现银，再走几万里也不在话下。”
玑雪大是好奇，见车轮比一般轱辘都大出几圈，粗上几圈。轴上支架横七竖八，如老树盘根，当下也明白了七八分。又说“我可是听说王宫贵胄的棺材板才用金丝楠木。。。。。。这造车的木头至少能打成三口楠木棺材。。。。。。正好一人一口！”
燕玲“嗤—嗤—”一笑，连声啐她：“呸！呸！呸！你们家的人说话，怎的都没天没地！”
璇玉听是一乐，坐在车辕上笑着说：“妹子说得有理，到时候这些银两若不够用，就卸了顶棚，打成棺材卖了，也能卖个大价钱。剩下的还可以当平板车，一样好用！”
玑雪听二十万两还不够用，不禁吃了一惊，忙说：“哼！这里面的十万两可都是我赢来的，到时候可要还我！”
燕玲笑着说：“傻妹妹，本门四向百里内可都是你们家的，还说什么还不还的！”
玑雪又调侃她：“既然我们家这么好，不如你也嫁进我们家来！”
燕玲羞红了脸，伸手去挠她痒，玑雪以擒拿手法隔开。二人又围着两口铜箱，在车内疯闹起来。璇玉见马车兀自安然自若，笑叹一声：“哎——，也亏得神机门造出了这么坚固的马车！”
这日三人进入了金州地界，又过半日，马车行上一条横亘半空的陡崖栈道，三人便不敢坐在车上，只是随车慢走，生怕马惊失蹄，带着三人窜下崖去。随眼四望，只见高山密布，峻岭纵横。危崖下云烟缭绕，雾汽翻滚。栈道盘山蜿蜒，犹如长山之蛇，行走云间，端的是限秀绝伦，步步惊心。
一段栈道过后，马车又降入峡谷密林，只见两侧陡崖直入云霄。听到崖壁间鸟鸣猿啼，回响不绝，也不由的悲从中来。玑雪和燕玲相互依靠，正打瞌睡，忽觉马车停了下，不禁眨巴两下眼睛，随口喊：“哥——车停了，别是睡着了吧！”说着伸腿蹬了两下车门。待要继续睡去，却听见璇玉在车外喊：“好妹子！出来吧！有人来迎接咱们啦！”
他话音刚落，大笑声突地响成一片，似不下百人。玑雪心下暗惊，跳出车门，只见数十名汉子正将车队团团围住，便已明白是山贼劫道。她定了定心神，朗身问：“谁是总瓢把子，上前说话！”
她跟璇玉闯了几日江湖，已知道了些绿林切口，如今能够说来，心中暗暗得意。
这时前方人群两下对分，走出一名头顶尖角牛皮帽，上套白纹虎皮衫的魁梧大汉。这汉子满脸虬髯，目露精光，稍一打量璇玉三人，哈哈一笑，朗声说：“我还以为是脱线和鹰爪这两个孙子来了，原来是一个豆儿领着两个芽儿。。。。。。四海之内皆兄弟，并肩子们缺衣少食，少女少侠留下些老瓜儿糊口，也算扶危济困，何乐而不为！”这番切口说的娴熟老道，玑雪却还在回想：“鹰爪和脱线两个孙子”是什么意思。
璇玉拱手说：“诸位并肩子，哪条线上的！”这一语一气呵成，以精深内力送出，只震得山谷鸣响。那汉子微微一愣，朗声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八字虽如惊雷爆喝，却是一字一顿，相比已差了一筹。
璇玉说：“山不转水转，斗转星移，可莫让大水冲了山神庙！”这一语仍旧是一气呵成。
那汉子心中暗惊，又说：“山上山下，所为何来！”
璇玉自不会跟他说此行来意，朗声回答：“花自飘凛水自流！”只顾显摆内力，意思没错，却说串了嘴，只让玑雪听得暗皱眉头。
那汉子也是一愣，却想不起这句切口是什么意思。心中暗自嘀咕，只道是中原新创的切口。于是开门见山，拱手说：“合吾规矩，二一添作五，晒晒老瓜吧！”
玑雪这下听得清楚，老瓜是指银子，他是让自己交出一半银子，不禁心下大怒。当下从怀中摸出一颗蚕豆，指劲送出，蚕豆破空，“嗤——”的一声长响，正中大汉帽上牛角。
大汉吃了一惊，还不及反应，只听见“咔—”的一声，牛角折断落地。四下众贼也是一惊，但见首领无碍，又定下心神，抽出兵刃，只等号令动手。
璇玉见动上了手，便不再跟这些人套切口。当下朗声说：“妹子助手，在下太虚门李璇玉，想到贵寨讨杯酒水解渴，不知大王是否方便！”
那汉子自觉无事，尚不明情由，见璇玉递了门槛，言下又十分客气，不退反进，又笑他：“你这新上跳板的羊牯，想让并肩子们请你喝酒，就要看你多大的万儿了！”
璇玉哈哈一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大王不妨先摘下帽子，看看再说。。。。。。妹子刚才若要取你性命，此刻你也说不出这番切口！”
大汉心下疑惑，摘下帽子，顿时大惊失色。呼吸间定下心神，反而讥笑璇玉：“暗器。。。。。。雕虫小技。。。。。。”心中却自嘀咕，这暗器怎这般快法儿。
璇玉轻轻一笑，纵身跃出，抬手拍出一掌。这一掌运上了上乘玄功，掌风过处，飞沙走石。大汉只觉一股巨力压来，胸口气为之闭，心中暗暗佩服。他在属下面前，又怎能示弱，当下鼓起内劲，双掌迎上。一时间两股掌力相撞，“轰隆—”一声闷响，劲风漫卷，土石四溅，二人竟不相上下。
第七十九章 绿林把子邀宴饮
大汉双掌刚一迎上，又暗暗叫苦。他只觉对方掌力忽强忽弱，刚劲中还生出一股余意不尽的柔力，竟将他双掌粘住。自己掌力若是使弱了，必被对方刚劲所伤。若是使强了，又被对方掌上柔劲化去。他被璇玉掌上劲力带着转了几转，已是周身气血翻滚，进退两难。
璇玉见他双手颤抖，脸色潮红，额上汗水涔涔而下。已知再过此片刻，他必受内伤。想他是一方霸主，留下还有用处，当下柔劲一收，刚劲轻吐，将他推开丈许。大汉站定脚跟，长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拱手说：“多谢少侠手下留情，本人彭祀，请李少侠往舍下奉茶！”他虽不明中原情况，却也知这人内功深厚，众弟兄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只能暂且服软。
璇玉哈哈一笑，拱手说：“多谢彭寨主！。。。。。。妹妹上车，咱们打尖儿吃酒去”说着手腕微抖，“啪——”的一声脆响，凌空虚击一鞭，催马前行。这时队列再次分开，彭寨主亲自在前领路，心中却在盘算如何瓮中捉鳖，宰了这头肥羊。最不济也要抖抖威风，捡回些许颜面。
璇玉亲驾马车，转过了数个山口，又沿着缓坡驶上一座小山。彭祀指着山上说：“这就是我等兄弟的安生所在，李少侠请！”
璇玉抬眼望去，只见缓坡尽头筑着巨木门楼，一列木制栅栏向两边延伸。栅栏内炊烟寥寥，屋舍重重，均隐约可见。彭寨主微微一笑，撮唇作哨，哨声悠悠传出，寨门应声而开，沉号闷鼓一并响起。鼓号声中，又列队迎出两列汉子。
璇玉见是暗惊，但听出鼓号声中并无肃杀之意，迎客汉子也未佩兵刃，又安下心来。接着挥鞭驾马，将大车赶入寨门。寨中茅顶木屋重重叠叠，身着兽皮短衫的女人在各自屋前忙碌。或是梳洗长发，或是晾晒皮革，竟是一番祥和景象。
彭寨主领璇玉一行穿过圆形广场，只见北面建着一座十丈宽阔的木殿，虽非雕梁画栋，一股异族风情也让心怡。璇玉架好马车，彭寨主又吩咐女人们卸鞍喂马，捋棕刷毛，接着又要带三人走入殿中。
璇玉却定住脚步，拱手说：“彭寨主，小弟执意造访贵寨，却是想和寨主谈笔大生意，这车上装着二十万两现银，放在外面该不会有闪失吧！”
彭寨主吃了一惊，听二十万两白银送上门来，心中岂无贪意。但想大事未定，当即拍胸脯担保：“李兄弟尽管放心，这方圆三百里内还没有人不买彭某的面子，李兄弟请！”说着先一步走入殿中。
璇玉随后跟入，见门前置着一方青石大鼎，鼎中炭火暗浮，火上架着大块牛肉，两名身着皮衫短裙的长发少妇正在鼎旁翻烤。肉香传出，勾人脏腑。四人绕过大鼎，见殿中阳光投下处，正是一张宽大光亮的虎皮软榻。彭寨主见三人眼露异光，心中甚是得意。哈哈一笑，坐上软榻，又请三人坐下，俨然是一方草头王。
璇玉见殿堂下手还摆着两列短案交椅，当下拱手谢座，径直坐上右边首座，又见案几旁摆着一方石制水承，心中略感奇怪。玑雪坐到了左面首座，燕玲则坐到了右边次座。彭寨主又唤来一众小头目作陪，众人步伐沉重，也是身怀武艺。
这时肉已烤好，两名女子将第一块肉切给了璇玉，将第二块肉切给了寨主，又依座次向众人分切烤肉。两名青年跟着抬入一只酒翁，将酒水分入每人身侧的水承。璇玉见一承酒至少也有五斤，一块肉至少也有两斤，众人却浑不当一回事，心中也大事佩服。
彭寨主端起酒碗，笑着说：“众位弟兄，今日本寨来了贵客，就是这位李兄弟。李兄弟要与我等谈一笔大生意，来！众位一起敬李兄弟一碗！”说着四下一绕，“咕咚！咕咚！”将一碗酒喝了个涓滴不存。璇玉心中佩服，只觉大丈夫就该大腕喝酒，大口吃肉，又觉平日与潇璇小杯慢饮，实在婆婆妈妈。当下依样葫芦，也将一碗烈酒喝下。酒一入肚，只觉一股热气跟着涌上。他长出一口气，当真是快美难言。
众人喝过一碗烈酒，彭寨主将手一挥，侍立一边的女子当即会意，在寨主身边亲昵坐下。彭寨主哈哈一笑，将一女揽入怀中，又在另一女耳边悄声吩咐了一句。那女子站起身来，轻步妙曼，巧笑嫣然，直向璇玉而去。
璇玉脑中昏昏，见这姑娘身姿丰匀，心下大乐，只觉大丈夫就该左拥右抱。但突地来了个陌生女子，总有些腼腆，不自觉地连连摆手，笑称不必。
彭寨主见他假惺惺拒却自己一番美意，心下不快，只觉这男人太不诚实，转而想到他说的什么大生意，多半也是胡诌。当下眉头微皱，就要传令拿人。
殿中众人见首领面色温怒，当下放下酒肉，也随着瞪向璇玉。燕玲见势不妙，站起身来，腰肢一扭，人已躺在了璇玉怀中。接着探起脖颈，在璇玉喉结上亲了一吻，自己也羞得躲入他怀中。璇玉只觉喉头一热，连咽下两口唾沫，也不由得羞红了脸。玑雪见二人如此亲昵，却白了璇玉一眼，又自顾吃喝起来。
彭寨主哈哈大笑：“原来李兄弟已带了姬妾，芳儿，你回来！”璇玉轻轻一笑，不置是否。心中却甚忐忑，又不由得瞻前顾后，不知如此算不算辜负潇璇。他虽将燕玲抱在怀中，也不敢再有不轨举动。但见燕玲羞容绽放，不禁心下一荡。虽没趁人之危，浑水摸鱼，心里却已当她是自己人。
燕玲心灵手巧，虽斜躺着伸手切肉斟酒，却稳准兼备。就连璇玉喝酒吃肉的时刻，大小、数量也拿捏的不差分毫。
酒过三巡，彭寨主已有三分醉意，又端起半碗酒，笑着说：“众位弟兄若已尽兴，且先回去！本座还有要事和李兄弟相商，就不挽留各位了！”说完干完酒水，众人也将碗中残酒喝完，带着余下酒肉，告辞而去。彭寨主略一摆手，又摒退了身旁侍女。
璇玉在燕玲肩上轻拍了一下，贴她耳边柔声说：“好妹妹，今儿多谢你了！”又将她扶起。燕玲羞容绽放，先为他理正衣襟，又稍整衣裙，坐回位上。
璇玉说：“彭寨主可猜得出我造访贵寨，所谓何事？”说着自行端起一碗酒水，细抿起来。
彭寨主笑着说：“问得好。。。。。。这里是金州，李兄弟又持巨资前来，必是想倒腾些黄金吧！”见他微笑默可，又接着说：“这里虽是金矿遍布，但开矿却是朝廷特权。李兄弟要购入矿藏，也只有向私矿购买。。。。。。私开黑市，采卖矿藏可是杀头的罪过，若没有熟人引荐，兄弟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私矿！”
璇玉微笑着说：“想彭寨主就是其中的熟人了！既然如此，为何金州矿藏不能大批流入中原。怕是与彭寨主这等坐镇四境的山神大有关系吧！”
彭寨主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又斟满一碗酒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璇玉微笑会意，等他放下酒碗，又问：“我这次做的可不是一锤子买卖，长年累月来往金州内外，还需各路山神照应着。其中的供奉也不会少一个子，彭寨主想要多少！”
彭寨主抬起手掌，五指分开，哈哈大笑。璇玉微笑着说：“五千两？。。。。。。彭寨主莫不是赖上咱们了吧！”
彭寨主却瞪大了眼说：“五千两。。。。。。你让我们这些弟兄喝西北风去吗？”又缓缓地说：“五、万、两！”
璇玉心下一惊，这时玑雪却如醉方醒，喃喃自语：“这里又不刮西北风！”
彭寨主听是大怒，一拍桌子，虎目圆睁，经直瞪向玑雪。璇玉连忙赔笑：“彭寨主息怒，凡事都好商量！。。。。。。当然，有阵西北风更凉快。大伙吹吹风，也好醒醒酒不是？”说着又向彭祀奉举起酒碗，一连喝下两口。
第八十章 暗度金银通私路 姊
彭寨主听说还有商量余地，又换上笑脸，端起酒碗喝下一口。玑雪微笑这说：“五千两也好，五万两也罢！小妹先敬寨主一碗，再行商议不迟！”说话间暗运内力，指力一提一送，柔劲裹挟酒水，缓缓冲向彭寨主身前。
彭寨主几时见过这等神功，当下吃了一惊，忙捧起酒碗接住。玑雪指尖酒剑不衰，眼见酒水就要溢出，只得探出脑袋，去吸取碗中酒水。他一连喝下数十口酒，也只能使酒水暂不溢出，不由得暗暗叫苦，但想若不将这碗酒水喝完，恐怕有失诚意，讨价还价不免要落被动。心下一横，连喝两大口后，抽空说：“够了，够了！这一碗够多了。。。。。。”话未说完，见碗中酒水又将溢出，急忙探嘴去喝。
玑雪见璇玉微微点头，这才撤了指力。彭寨主喝完剩余酒水，当下打了一个饱嗝，双颊已涨得通红。摇了两下脑袋，忽然笑了起来：“好兄弟。。。。。。干。。。。。。干。。。。。。”说着端起空碗，连声劝酒。
璇玉乐得在位上看热闹，燕玲却极机警，赶紧出殿喊人，两名侍女随后跟来，将彭寨主扶住，又在他胸口轻柔了数下。彭寨主又打了个饱嗝，身子一歪，就在榻上睡去。一名侍女取来褥子给他盖上，另一名侍女走到璇玉面前，深施一礼，歉然说：“李少侠，请随我到客屋歇息。”
三人走出殿来，见夕阳早沉过了山壁，天空昏暗无光，已不能继续赶路。侍女带着三人来到广场边上，指着两间茅屋，说：“请三位贵客在这两间屋中歇息！”
璇玉见马车就在屋旁，心中甚是满意。李玑雪一伸懒腰，打着哈欠，说：“啊——我乏了，这间屋子归我！”说着走入屋中，反手一推，就要关上屋门。
璇玉伸手挡住，挤入屋中。玑雪回头调侃他：“干什么，这里安全的很，可没有什么采花贼，你休想再和我睡在一屋！”说着伸手就要将璇玉推出屋门。
璇玉说：“好妹妹，莫调皮了！这里只有两间屋子，你我各住一间，燕师妹怎么办！”
玑雪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问：“她自然是和你住一屋。。。。。。你俩不是好上了吗？还说什么再过五年就将她娶过门去！”
燕玲走入屋中，只臊得连连顿足。那侍女见三人并无异议，轻轻一笑，转身而去。
璇玉说：“好妹妹，今儿的事你也看得清楚，我和玲儿不是权益之举吗，妹妹可莫多想！”
玑雪展颜一笑，反问他：“那五年后娶她过门儿，也是权宜之计啦？”
璇玉见这妹妹如此不识轻重，心下气恼，冷哼一声，对燕玲说：“好铃儿，咱们这就去吧！管她什么掌门掌窗，这银子我也不要了，咱们一身的本事，种地打猎，还真饿死了不成！”说着一把拉住她手，就要出门而去。燕玲顿时神采飞扬，也不反对。
玑雪却知道这个二哥哥什么都做得出来，赶紧挡住二人，忙赔礼：“好哥哥，是我出言无状，你饶了我这回！”说着又将燕玲拉了回来。
燕玲微微一笑，反问他：“好妹妹，我若真要嫁给你哥哥，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李玑雪听是一愣，但想自己拿了潇璇不少好处，可不好背叛她。但转念又想，若是她二人争宠，岂不是好处更多。他转念间打定主意，又欣然拍着璇玉的肩膀说：“自然愿意，不过便宜了这他！”
璇玉暗翻白眼，苦笑着说：“好玲儿，你可莫再陷我不义，咱们还得回山当面说清。”说着在桌上拿起一只大竹筒，翻过一只小竹筒杯，倒满茶水，递给燕玲。
燕玲嫣然一笑，喝下两口茶水，又说：“你不是早就不义过了吗，还说什么义不义的！你难道忘了当初入门时。。。。。。”
璇玉忙打断她说：“好师妹，快别说了，你俩早歇吧！”说完转身出门。
玑雪连忙关上房门，欣然问：“姐姐快说！入门时怎了。。。。。。姐姐放心，我绝不告诉旁人！。。。。。。快睡下讲吧！”说着脱下鞋袜，宽去外衣，缩身在被中，又拉燕玲来睡。
燕玲躺在被中，悄声说：“倒不是什么机密，璇儿姐姐也知道，不然也不至挑中我。。。。。。我和他是同一批入门的弟子，受课时又恰是邻座。后来教习传授认穴和指法时，让邻座的两名男女弟子只穿一身纱衣稍作遮掩，相互练习。。。。。。”她说到这里，已羞红了脸。玑雪轻笑着说：“那你和他不是还早璇儿一步，就已经。。。。。。”
燕玲低声斥她：“死丫头，说什么呢，自然秋毫无犯！。。。。。。你到底想不想听！。。。。。。我俩都生自穷苦人家，相互间虽未没男女私情，他却极讨我欢心。相互有些肌肤之亲，我也没当回事，不过门中倒是有不少这样的弟子，干脆就好上了。我当时也这般想，只要他求上几次，我自然随他，可后来才发现，他早和璇儿姐姐好上了，此事也就没放在心上。不过他几次看见璇儿从场边走过，点了我穴道，就不管我了，竟跑去和他的璇儿阿姐叙起私话。每次都说大半晌，只将我钉在那寒风中。。。。。。”她话没说完，玑雪已笑得合不拢嘴，在被中直扑腾，燕玲却是叫苦不迭。
璇玉等寨中灯火熄灭，纵身跃上屋顶。四下一望，并没发现伏兵。接着盘膝坐下，打坐练气。次日大早，彭寨主又请璇玉三人请到正殿后厅吃早饭，一人一大碗熬了一整夜的牛下水，端的是美味可口。吃过早饭，侍女端上三碗茶水，彭寨主先喝一口，微笑着说：“李兄弟昨晚可睡得安稳！我们山里虽多蚊虫，但寨中早已用草药涂撒过，山里汉子也常用草药搓澡，倒也舒坦！”
璇玉道：“有劳寨主挂念，昨晚的确安稳！今日趁着清醒，就将大事定下吧！。。。。。。我三人已经商议，愿从每年的获利中拿出一分份额奉与贵寨！”彭寨主听只一分利，顿时杀机斗盛，沉声道：“一分。。。。。。还不够弟兄们打牙祭。。。。。。李少侠再加点，都好商量！”说完端起茶碗，自顾喝了起来。
燕玲微笑着说：“一分利在二十万两中虽只占两千两，但不知彭寨主可还记得我们从哪来！”
彭寨主只当这三人是板上羔羊，至于对方从何而来，倒没仔细思量，他犹豫片刻，才勉强说：“自然是来自中原的太。。。。。。太。。。。。。太。。。。。。”连说三个太字，也没想起璇玉昨日递出的门槛，脸色甚是尴尬。
玑雪嘻嘻一笑，顺着他问：“太多了，还是太少了，寨主要是嫌多，那就五厘利好了！”
燕玲微微一笑，接着说：“不瞒彭寨主，我等来自中原太虚门！本门在中原坐地两百里方圆，门中每年花使也不下一百五十万两。以本门势力，若要在金州地界开辟产业，其中的一分利当有多少，彭寨主不妨想想！”话言至此，只等他回话。
彭寨主坐吃山头，哪知道江湖大派如何运转。但利益当前，却不敢打肿脸充胖子，乱报底价，只是摇了摇头。
燕玲接着说：“由这里黑市流出的黄金，在中原也只能暗地流通。想必这里黄金比中原便宜，就不知这里的纯银与纯金如何兑换。”
彭寨主身为地头蛇，自然知道行情。如今被燕玲略一点播，顿时恍然大悟，笑着说：“一兑五到一兑八之间，你二十万两白银最多可以买到四万两黄金，回到中原至少可以卖得四十万两，净赚二十万两。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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