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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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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升领着二人来到朱府中厅圣贤像前,璇玉和朱蕊各上香三柱,又行过叩拜大礼,二人就此定下师徒名分。拜师礼毕,璇玉又问朱升:“府上可有什么增进修为的灵丹妙药,可以辅助令妹修炼。这附近可有什么高山绝顶。”
朱升说:“慧光明寺舍利塔顶是附近绝高,丹药也有不少,不知先生需要多少。”
璇玉欣然说:“灵丹百粒,咱们这就去舍利塔顶,不知可好上去!”
朱升说:“慧明方丈与家父一项交好,咱们这就去吧!”璇玉见朱蕊端坐在牛背上,神色兀自兴奋,当即伸手在牛腹下一托,灵力急运,纵身飞去。
朱升见是大骇,忙飞身跟上,不禁赞叹:“妹子和这白泽加在一起,算算也有三百斤,李先生竟能托着她们一同飞遁,在下自愧不如。据我所知,即便是筑基三段的修士也不能直接负重三百斤飞遁,公子修为实在不可限量,他日金丹大成,指日可待!”
璇玉苦叹一声:“我现在累得很,寺院还有多远!”
朱升说:“就要到了,咱们先去岳麓书院拜见家父。”
三人一兽行出片刻,便缓缓飘落到了岳麓书院门前。璇玉脸色煞白,只觉全身脱力,脑中昏昏沉沉。他暗自调息了半晌,才恢复血色。看门弟子见到白泽,向内通报:“四小姐来了!二公子也来了!快通禀老先生!”另一名弟子上前见礼,将三人领入了院中。
三人先进头门,穿过晨诵林,过钟楼,又过幕省居,直入鼓门。绕过讲堂射场,转过琴房经舍,最后过了一处水墨色的月洞门,进到了后花园中,沿莲池芷岸慢行。正欣然走着,湖对岸忽然传来一阵悠悠的琴声,细听之下,满是欢悦之意。最后来到百泉轩中,只见一名老儒正在亭中对池抚琴。
朱升立即跪拜叩安,老儒却先起身闻讯:“有朋自远方来,幸何如之!”
璇玉不知如何作答,也拱手说:“弟子李璇玉,拜见前辈!”他抬起头来,但见面前老儒神光内敛,容相生威,修为实是深不可测。
朱升将朱蕊投师学艺的事与老儒说了,老儒犹豫了半晌,忽然缓缓地说:“李小友所学是道门玄功,修为已自不弱,又与小女有了师徒之名,你我今后自可平辈相交。老夫单名一个衡字,小友所托的寻人琐事,老夫自然尽力去办。此时白鹤泉水正最甘美,咱们这就去讨慧明方丈的好茶吃!”说着袍袖一挥,飞身而去。
天下有四大书院,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嵩阳书院和应天书院。四大书院的弟子遍布天下,或是为官做宰的封疆大吏,或是悬踏而居的高人隐士,或是游走世间的少年英侠,均是人间龙凤。
璇玉虽感疲劳,但见这位儒门长辈答应帮自己寻人,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一托白泽的肚腹,紧跟而去。他得此强助,自然喜不自胜。只想自己越是将所学倾囊相授,岳麓书院越会尽心寻找潇璇下落。而朱蕊自小与白泽玩耍,十余年来,神念已非同小可,修习五气朝元功正是得天独厚。
慧光明寺建在岳麓山腰,佛堂经舍约有上千来间。交相错落,极近清静古朴之美。四人一兽来到山门,守门僧认得朱衡,合手行礼,将五个生灵迎入。
璇玉头回到这佛门清净之地,只觉这情景中还流露着一股安逸祥和。漫步其间,身心舒坦。白鹤泉旁,炉火正温,泉水汩汩沸腾。变化万千的水汽,对应着一名盘坐池边,闭目入定的青衣老僧。一动一静,一虚一实,更增妙境。
老僧觉出有人过来,睁开眼睛,打声佛语,以示闻讯。目中金光一闪,却看向了璇玉说:“小施主练功急切,不妙啊!不妙啊!”
朱衡微笑着说:“大师又故弄玄虚了!”又向璇玉介绍:“这是慧明禅师!”璇玉、朱升、朱蕊忙合手行礼。
慧明禅师笑着说:“出家人只打机锋,不打诳语!”说着伸手请三人席地坐下。
璇玉说:“请大师明示!”
慧明禅师说:“来,且先尝尝我这刚烹好的茶,待老衲慢慢说来!”说完凝神定气,洗具冲茶。璇玉捧过一只白瓷茶盏,喝下一口,在嘴中细润片刻后,吞入腹中,只觉入喉甘美,精神为之一振。
慧明说:“小友觉得如何?”
璇玉道不出明细,只得囫囵说:“好茶!”
慧明又问:“比起荤油汤来,又如何!”
璇玉说:“甘美百倍!”
慧明微笑着说:“小施主的修为就好比是那荤汤,虽然凝厚,却与你如今的修为境界不相匹配。强自行功,必伤身体!”
璇玉吃了一惊,转念想到自己只有筑基一段的修为,但灵力却远较旁人凝厚。施展功法时虽然威力倍增,但身体负荷太大,日久自然有损无益。他本以为是另辟蹊径,却不知不觉走上了歧途,不由得自嘲一笑。他却不知,也亏得他和凌霄修炼内功不辍。若换作旁人,以筑基一段的修为,驾御如此凝厚的灵力。轻则经脉受损,重则有性命之忧。
众人一番叙话,李朱二人才上到慧光寺舍利塔顶,朱蕊只着一层轻衫纱裤,与璇玉抵掌练功。第一日行功过后,璇玉在二人之间挂起一面竹帘,席地睡去。这时寺中灯火已熄,天上明夜高悬,凭高远眺。软山雾林,更添柔美。过了片刻,却听见朱蕊两齿打颤,便问她:“很冷吗?”
朱蕊说:“这里有三千多丈,自然冷,你也不带几床棉被上来。”说话间吐出几口热气,牙关颤得更响。
璇玉说:“我教你一套运气法门,你依法运气,便不冷了!”当即将太虚真气中最粗浅的行功心法传给了她。
次日清晨,璇玉醒来便问:“睡得可还安稳!”
朱蕊说:“忽睡忽醒,这会精神还好!”接着吃过早点,朱蕊服下一枚灵丹,又开始行功。
二人白日运功不辍,夜间以竹帘相隔水面,吃喝则由寺中僧徒按时送到塔顶。以璇玉如今修为,全力护持之下,朱蕊修习功诀自然毫无危险。加上她每日吞服一粒灵丹,修为精进之快,当真旷古烁今。




 第二十九章 芯蕊葳蕤

百日过后,功行圆满,朱蕊已踏入筑基境界。璇玉欣然说:“成了!”
朱蕊也笑意盈然,喜不自胜。她欣然了一会儿,忽然眼波盈盈,泪水转了几转,竟没说出话来。璇玉见她眼波脉脉,正自好奇。朱蕊却“嘤——”的一声,歪到了他怀中。
璇玉只道她太过激动,在她背脊上轻拍了两下,扶起她说:“咱们下去吧!你念力不弱,再自行运功也无危险。他日法力精进,便可施展飞遁法术。”
朱蕊却摇了摇头,滴滴问:“你要走了吗?”
璇玉说:“自然要去寻她!”
朱蕊说:“你这番恩德,我日后如何报答!”
璇玉笑着说:“你爹爹答应帮我寻人,便已是最好的报答,你又说什么报答。”
朱蕊说:“大恩不言谢,生死相许矣!”
璇玉说:“今日功行圆满,实在大喜,怎又说这生呀死的,没准我们就此下去,你爹爹便已找到人了!”
朱蕊嘀嘀地说:“当真只有她这等品貌,才配得上你!”
璇玉欣然说:“我倒觉自己配不起她,只想哪日为她死了,才觉踏实。不过我俩一起打架,一同喝酒,再快活不过。就是一同洗衣晾晒,也快活得不得了。”此言一出,心中又是怅惘又是欢喜,忙催促她:“咱们这就下去吧!”说着捋襟整戴。
朱蕊幽幽叹息:“世间恩爱,竟有如斯者!”说着也拉过衣衫穿好,璇玉从她后颈中托出长发,又不自觉的从她衣襟中取出一柄木梳为她梳理秀发。
朱蕊生在世家,自小礼数周全。如今和独居璇玉百日,又感他传功大德,现得他如此相待,不由得心魂俱醉,她忽然问:“你怎还随身带着梳子。”
璇玉长叹一声:“我俩每次疯闹玩耍一阵,她头发散了,我便帮她重新梳好。今儿我高兴,也给你梳!”刚梳两下,忽然闻到秀发中飘出的一股少女温香,心中一荡。只想:“这姑娘楚楚可怜,若能长相厮守,日夜照顾,此生也无遗憾。”转念又想:“以璇儿姿容品貌,何愁没有如意郎君配她。似我这般品行,真在玷污了她!”此念只是在心头一闪,又暗道:“璇儿对我这般恩情,我又岂能负她!”于是又信手梳了两下,便收起了木梳。
璇玉携着朱蕊飞跃下塔,白泽仍在塔底等候,它忽觉主人骑到背上,顿时“嚰——嚰——”欢嘶起来。
二人一牛下得山来,众高僧儒士见到朱蕊修为,均惊叹不已。朱衡又将璇玉请入岳麓书院百泉轩中,亲为他奉茶道谢:“我们儒门功法虽与道门源自一脉,却已自成一家。虽然人人练得,但精进艰难。小女修为精进若斯,全靠小友全心传授。此恩此德,无以为报。我已将小友道侣的画像传遍天下,如今尚无消息。小友不如在舍下留一滴精血,来日有了消息,老夫便以飞箭传书相告!”
璇玉心觉沮丧,吃过一盏茶后,又留下三支血炼飞箭,自去迎宾馆歇息,只等养足精神,明日启程。
暮鼓声中,璇玉吃过晚饭,随意在书架上取下一本典册,信手翻了两页,只觉晦涩无趣。他又躺回榻上取出潇璇的肖像细看,当是画饼之意。刚看一会儿,忽听房门“咚—咚—咚—”响了三声,声音甚是急促,正是有人敲门。
璇玉暗猜是谁,手上收好画卷,起身开门,却是一名身着青衣的秀美女子。女子也不跟他客套,径自走进屋中,在榻上坐下。又自斟自饮,倒似她是此间主人。
璇玉心中一愣,也坐到卧榻另侧,倒了一杯热茶,问:“姑娘是谁,有什么事!”
女子说:“你能让我妹妹百日筑基,当真世间罕有。我听说你在找离恨天,我这次外出游历,倒是听到了一些端倪,你可想知道?”
璇玉听言似被天雷击中,愣了片刻,欣然说:“自然想,姑娘快说,离恨天在哪!”
女子说:“我叫朱芯,虽不知那离恨天的确切所在,但有却人猜那是一处芥子空间。只因天下虽大,但若处处有人搜寻,又怎会找不到一处洞天福地。”
璇玉欣然问:“我倒是知道芥子能够入药,顺气散结,通络止痛。芥子空间?到底在哪,怎么去!”
朱芯苦笑着说:“传说中的佛宗圣地须弥山,你该知道吧!就是藏在一处极大的芥子空间中!”
璇玉睁大了眼问:“那地方你也去过?”
朱芯无话可说,瞪着他说:“都说了是传说,那地方早就消失了,我也不是姑子,怎么会去过!”
璇玉说:“那你还拿这话来消遣我!”他觉得自己失态,又陪笑说:“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感激不尽!”
朱芯白了他一眼,撅起嘴扭过头去,轻哼一声:“哼—,你还敢凶我,我不说了!”
璇玉心中大急,又知得罪不起这位姑娘,只僵在座上哭也不是,怒也不是,脸色倏忽变化,甚是难堪。朱芯瞥眼过来,抿嘴一笑,风致嫣然。
璇玉知她有意相告,当即又为她斟了一杯热茶,说:“好姐姐,此事与我再重要不过,敬请告知!”
朱芯喝了两口,微笑着说:“你可听说过蚩尤这名儿!”
璇玉说:“没工夫听你讲故事,拣要紧的说!”又觉此言不妥,又为她斟满茶水,微笑着说:“你说!你说!”朱芯见他滑稽,只是噗嗤一笑。
上古之时,蚩尤为九黎部落首领,又有八十一位结义兄弟,均是视死无畏的热血勇士。蚩尤带领部落逐鹿中原,连败轩辕氏和烈山氏两大部落,后又被两大部落联合打败。蚩尤战死,九黎部落或与其余部落为奴,或被放逐故里。
朱芯学识渊博,将这一段神话讲得绘声绘色,好如亲眼见过。璇玉初时不耐,片刻后又被她满口才辞吸引,又静心细听起来。朱芯见璇玉愿听自己说故事,说得兴起,还杜撰了诸多可有可无说话和描述,璇玉却听得更加痴迷。
大半晌后,朱芯才将这段上古神话侃侃讲完,又问:“你可知那九黎部落最擅长什么技艺!”璇玉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朱芯又问:“那你可知九黎八十一寨在哪?”璇玉又摇了摇头。
朱芯一拍榻几,大声嗔他:“你根本就没听我讲!”
璇玉忙摆手说:“自然在听,蚩尤连胜两阵,又被两人合力打败!”朱芯更加不依,小嘴一撅,便不再睬他。
璇玉被她一阵毫无缘由的娇嗔捉弄得没头没脑,只觉哭笑不得。忽而心念一动,想起潇璇撒娇时也是这般,便痴痴地看着她面颊。越看越觉相像,顿时热血上涌,心摇神动。
其实朱芯和潇璇的相貌身姿全然不同,璇玉如此想来,不过意在望梅而已。朱芯被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瞧了片刻,不禁脸颊泛红,拍案喝斥:“算你恨!”
她喝了两口茶,继续说:“芥子空间是依附于此界存在的一处有限空间!”见璇玉面现不解,又说:“咱们这一界称作五行八荒界,经中有言,法界三千。上有执符灵动界,下有九曲黄泉界,再有宇宙混沌界和坤元中宫界,另有芥子六合界,每一界相互独立。”说着随手拿过璇玉看扔了的一本书,翻开一页,又翻开一页,当做比喻。
璇玉看得好奇,朱芯又说:“法界无量,芥子空间依附法界存在,却可度量长宽大小。”璇玉一时也没听明白,只听她继续说来。
空间阻力非人力能抗拒,凡人若要进出其间,必先以法阵加固空间通道,再以传送阵进出。
朱芯说:“我翻遍典籍方知,如今世上流传的锻造练器之术,均源自蚩尤遗留下的残篇,其中精要却一直被九黎部落世代传承。想那加固空间节点的阵法精要,尚由九黎部落保存着。那离恨天即使不属九黎部落,必也和他们大有干系,何不去打探一番。”
璇玉欣然:“九黎部落在哪!”
朱芯冷冷地说:“说你刚才没听我我的话,你还凶我。那九黎部落共有有八十一寨,便在纵横三百万里的山林之内,此去向西便是。”
璇玉欣然道:“好,我明儿便去。”
朱芯随声附和:“正是,明儿大早一同去!”
璇玉听是一愣,又说:“是我一人去!”
朱芯撅嘴问:“你懂黎语吗?我这次外出游历得了一张丹方,所需药材甚是奇异,非得去那九黎之地采寻不可!”
璇玉时才一番冲动,这时冷静下来,又问:“去那里有什么危险,你要是有个伤经断骨的,我可怎么向你爹爹交代。”
朱芯轻哼一声:“你死了,我也不会受伤!咱们又不是去闹事,谁还难为你不成!”说着一手捂嘴,打了个哈欠,连声说:“我先走了,明儿清早我来找你!”说着起身而去。
璇玉心中欢喜,只想寻找离恨天也算一条出路,究竟比没头没脑的满世界乱找好。就是死了,也算对得起潇璇。又想一路上有这爱撒娇的姑娘陪着,倒也舒坦。他激动半晌,也合眼睡去。




 第三十章 蛇羹果酒

次日清晨,璇玉推开窗格,但见晨雾朦胧,不可视物。忽然一声牛鸣自雾间传出,接着白影一闪,朱蕊骑着小白牛穿出浓雾,径直走到窗前。
璇玉微笑问早,朱蕊却幽幽地问:“就要走了吗!”
璇玉还没答话,朱芯已飘然落到窗前,搭着朱蕊的肩膀说:“妹子,你在家中好好练功,姐姐这就去给你采些炼制仙丹的灵药。”朱蕊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朱芯突然伸手拉住璇玉,接着两道白影一闪,带起一阵强风,二人已纵身飞去,呼吸间便已消失在冥冥白雾中。朱蕊幽幽长叹,不由自伤自怜,抚了抚牛首,轻声而去。
璇玉飞越了两射地方,又跟着落到书院门外,只听到“嚰—嚰—”两声牛嘶,白雾中跟着窜出两头大白牛来。二牛均有一丈来长,比骏马还高,四蹄壮如门柱,双眼亮比明星,背上装了锦缎牛鞍,从三面紧紧箍住,革带上嵌着灵石,更添华美。
璇玉知道修炼者长途赶路御兽,这架势正是要出远门,当即跨上牛鞍问:“这牛怎么驾法儿!”微作沉吟,又自问自答:“莫非要我吹笛子,它才肯走?”
朱芯嗤嗤一笑,轻轻跃上牛鞍,面朝着璇玉坐着,说:“那你吹一段曲儿来试试?”
璇玉说:“当我不知道么?”说着也学着朱蕊一般,附身在牛头上摸了摸,那白牛却睬也不睬他。
朱芯笑着说:“你见到这鞍子没,只当他是样飞行法器!”
璇玉恍然大悟,略一注入灵力,那牛“嚰——”的一声,放蹄奔出,刚跑出两丈,四蹄已离开地面,踏空而去。朱芯嘻嘻一笑,纵牛追上。
白泽四蹄离地虽不过丈许,却奔驰如风,丝毫不下璇玉施展遁术。朱芯赶上前说:“你要是还想快些、高些,只需再往这鞍中注入灵力,谁追来也不怕。这会儿也不着急,悠着便是!”
早上雾大,璇玉生怕撞到树上,干脆多耗费些灵力,带着白泽直往上窜,将滚滚白雾踏在足下,体味一番腾云驾雾之感。回头看去,才见朝阳东升,红霞翻腾。
二人背对朝阳急速飞越,璇玉见朱芯始终侧坐在鞍上,微微一笑,已知其中缘由,又问:“咱们还有多远!”
朱芯说:“也不多远,七八日便到。”
璇玉问:“你那腰间绑着两只竹篓,是什么稀罕法器!”
朱芯说:“若不寻些好吃的,岂不白在这丛山峻林中走一遭。”
璇玉听有好吃的,又问:“那是什么!”
朱芯说:“刚抓的蛇,吨羹最鲜美,可莫说姑娘不向你敬地主之仪。”
璇玉只觉肠胃一阵翻滚,过了片刻,才说:“你自己吃吧!我用果木烤鸭,也香得很!”
朱芯又笑话他:“连蛇都不敢吃,你枉脱了这男儿身。吃蛇羹,喝烈酒,那才是男儿本色。”
璇玉听关系到男儿本色,顿时好强心起,拍胸脯说:“有什么不敢,倒时比酒量!”
朱芯欣然说:“那到傍晚时,我采蘑菇,你去捉蛇,抓十条蛇便可找店家做两碗蛇羹,换两坛烈酒。”
璇玉说:“你们儒门子弟各个文雅端丽,似你这般豪爽不羁,倒是少见。”只想“二愣子”哪有这气质,她多半是私生的。
朱芯冷笑着说:“哼!文雅端丽怎样,豪放不羁又怎样!我想怎样便怎样!”璇玉心觉这话正对自己脾气,当即引她是知己,一路上说笑玩闹。
林中本来湿热,待到傍晚时分,地热逼出了湿汽,也逼出了穴居的蛇虫鼠蚁。李朱二人骑牛在密林间穿梭,偶遇蛇虫,璇玉伸竹鞘挑过,将蛇装入麻布袋。只是一会儿,便抓足了十条。稍一掂量,倒有二十来斤。朱芯四下搜寻,恰巧在一株参天大树上采到一株白灵芝。二人采捉完毕,又骑牛踏空而去。
夕阳斜照,暮色苍茫。倾辉的暮色中,一座村落背山面水,倚湖而建。湖面四周有平地百亩,村中也有四五十户人家,此时多在生火造饭。炊烟寥寥,又添几分生趣。
李朱二人御兽踏空,越过湖面,轻飘飘落到村外。下牛走了几步,来到村口一间简陋的酒肆前。朱芯将两支布袋递给店伴,说:“做两碗蛇羹,多放辣子和生姜,再来两坛烈酒。蛇胆取来,剩下都是你的!”
那店伴头缠方巾,肩搭抹布,满脸堆笑。掂了掂麻袋分量,欣然说:“好嘞!我再给您喂了牲口!”当下提着麻袋,将白泽牵入了后院。
璇玉和朱芯对桌坐到门前位上,店伴端上两坛果酒。只因此地山水丛生,粮食贫瘠,酿酒只能依靠树上果实。两人喝了一口,只觉酒醇味烈,正该是豪杰所饮。璇玉又见面前美女豪放不羁,似有几分潇璇的风致,心中更加高兴,又连喝了几口。
二人说笑半晌,两大碗蛇羹已端到桌上,使劲一闻,鲜香味美。璇玉拿起汤匙,正要品尝,忽听到一声叹息“好香的汤,能不能让老衲尝上一口。”二人听是一愣,侧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身着僧衣,满脸堆笑胖老头。
朱芯见他形象滑稽,不禁笑着说:“这碗是蛇羹,你是和尚,怎能杀生!”
胖和尚径自坐下,笑着说:“小姑娘可别冤枉人,这蛇是你们俩捕的,这羹是厨子炖的,怎能说我杀生!”
璇玉说:“那这汤是荤腥,你也吃不得。”
胖和尚说:“这好办,这碗酒也舍给我吧!”说着双手倏出,径自拖过二人身前的酒碗。一手一只,喝了过涓滴不存。
朱芯见他有趣,也不阻拦,待他喝完,这才问:“你是和尚,怎又喝酒!”
胖和尚道:“谁说和尚喝不得酒,这酒可是素的。”
璇玉生性跳脱,于破坏规矩的事无不乐从,见得有趣,又将自己的一碗蛇羹推了给他。
胖和尚却摇了摇大脑袋,微笑着说:“不够!不够!”说着又拖过朱芯身前的一碗蛇羹。朱芯微微一笑,也不阻拦。但见他将双手平放在汤碗上,忽一运气,双掌上腾出一层紫气。紫气一卷一带,汤汁迸射而出,又落到两只酒碗中。
和尚端起两只酒碗闻了闻,伸舌头长出一口气,欣然说:“好汤,好汤!”又将璇玉和朱芯的汤碗推了回去,笑着说:“老衲这可没有破戒,两位请吧!”
璇玉心中奇怪,低头看时,只见汤汁去了一半,余下的尽是油脂。朱芯舀了一勺喝下,只觉满嘴油腻,无法下咽。顿时“噗——”一声,又将油脂吐了满地,又瞪眼呼哧:“你将汤都吸走了,我们还怎么吃!”
和尚笑着说:“你们若不愿吃,咱们仨喝酒!”
璇玉见老和尚能从一碗腥汤中分出素汁,便不算破戒。又想到自己若能将别人毫无破绽的攻势拆分开来,便可寻出破法。他心中略有所悟,又让店伴再拿来一只酒碗,亲自为和尚斟满果酒,敬向他:“多谢大师指点!不知大师为何在此游幸。”
和尚说:“我最讨厌人对我指指点点,一群和尚要在四月初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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