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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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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魔物〔新〕

仲秋夜有人一夜不息纵情狂欢;有人不为所动勤于修行,也有人一夜难安。
翌日东方初明,雷霄真人满脸尴尬;状似无奈地寻上门来;只说是宫中月夜混入魔物,其原身虽被制伏,但执念不灭附身宫中贵妃,其害益重;今上震怒不已;猛然想起清灵山于魂识一道向来擅长,故此前来求援云云。
清泉真人遨游神州数百年,如何不知人性难测,如何不知宫中险恶;本待辞去又却不过情面,只得同去,口中犹自说道:“若要我前去,万事须得听得由我差遣。在我眼中,皇帝小儿与山村野夫也无甚差别。”雷霄真人心中郁闷,但也只得一边笑着应承,一边不知嘟嘟囔囔抱怨何人。
皇城外层层禁军戒备森严,但有雷霄真人引路自然无人敢上前查验,一路畅通无阻直至凌波殿。
殿外已无内侍宫女,唯有清武门中道士散布四周,严阵以待。沿途可见血迹斑斑,可想见当时之惨烈,初阳耳中隐约还能听到殿中有似人似鬼的声音尖声怒斥。
行至殿中,众人却见其中有一女尸倒毙其中,骨瘦如柴其状凄惨;殿上有一半人半魔的女子口中嚣叫不已,细细听来基本是咒骂今上如何薄情寡义,自己如何怨恨难当,但偶尔又夹杂着其它女子的怨毒。
见女尸衣不蔽体,初阳不禁心生悲悯,取出自己衣裙遮蔽之以顾全其死后尊严。殿上女子止住声音,仔细地看着初阳的一举一动,举手想要拭泪却发觉原来这并非自己躯体,眼中也并无一颗泪珠滚落。
想是心中忿恨不已,女子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哭叫,伸爪欲将这脸庞这身躯全数撕碎。清泉真人举手间将女子身形定住,口中却忍不住叹了一声:“痴儿,何必误人误己至此?”
见自己难遂心愿,女子更是暴躁难当,全身上下若有异物蠕动,怪异非常,居然隐隐有脱困之势。清泉真人只得结法印解其害,只听得其轻斥一声便已将魔魂摄出。
魔魂脱离人体,居然聚拢成一暗暗的人影,想是犹有不甘,刚凝聚成形的魔魂依然张牙舞爪直向人袭来。清泉真人袍袖翻飞,以水之锁链将魔物捆缚,转身沉声问道:“初阳可愿上前以水之气息洗涤其神魂,以土之气息安定其灵魄?”
初阳本就对此女多有怜惜,如何不肯?殿中诸人只见那娇怯怯的女儿缓缓行至那翻腾不止的魔魂前,十指芊芊将那鬼指牢牢握住,似乎要给予那愤怒的魂魄以抚慰,给予那凄凉的魂魄以温暖。
水土气息慢慢弥漫开来,将一人一魔笼罩于其中,初阳以神识真元驱动水土气息一遍一遍运转。多半个时辰后,魂魄所生魔气被一点一点驱散,幽暗气息也渐渐消失,依稀现出旧日女子那婉丽面容,只是女子身后却又依稀有无数执念徘徊不去。
清泉真人知其魔气虽灭,但执念难去,只得转身与雷霄真人低声交谈几句。雷霄真人闻言虽有些踌躇,但也不得不离去,在回转时身后跟着一龙袍男子,想来必是当今圣上。
见此男子出现,魂魄突然激动万分,奋力挣扎似乎又有魔化之征兆。初阳与其神魂相接,如何不知其心中悲苦,只得再次运转水土气息极力安抚,勉力使其镇静。
殿中寂寂无声,突然有刚烈的女声响起:“昔年皇子争嫡,汝因我父兄战功彪炳声震朝野故而曲意交好,而你我亦终成丝萝之约。有父兄于军中振臂,有谋士于民间传播贤名,有朝臣于朝中交相赞誉,朝野内外无人不赞你:礼贤下士,知人善任。”
“夫妻自成一体,枕边发下千般愿,只道恩义共白头,我心中爱慕日深;更兼你少近女色,更是平添偌多好名声。怎知人心难识,你得登大宝,手握权柄,便日渐离心。由是大盛宫中楼台林立,好女如云,绫罗满目,笙歌不绝,我稍作规劝便被斥为妒忌。”
诸人知其凄楚故而无人出声打断,今上欲要出声也被清泉真人止住,于是殿中只余那女声继续说道:“若只是如此,也不过是由来只见新人笑,几曾忆起旧人哭的宫中旧事,我也无需落得这番田地。怎料父兄不忿你所为,欲要为我辩说,却被你以莫须有之词打落天牢。积雪重霜之下,更难挡小人中伤,宫妃进谗。”
“什么国中难容权臣,什么天威难触犯,什么我父兄收受下属贿赂,俱是托辞。只是数罪并下,可怜我父兄血洒刑场,财产尽没,幼弟老母一族也被远刺边城,终生不得归。为杜绝悠悠众口,你更将那些诬陷之词捏造之证公告天下,污我族名声,而我也被褫夺后印,跌落尘埃,泣泪冷宫中。”
“汝如此行事,心中怎能无愧?母族无罪而获罪,我心中怎能不恨?恨意如蚁,日夜撕咬皮肉骨髓,怎不生执念?执念既生,饲之以吾身吾血,肥之以冷宫游魂恨念无数,便成心魔。”
一字一泪,一句一血,殿中人人动容,小狐脸上也有些怒意,雷霄真人脸上更有鄙薄之色,唯有今上额间汗涔涔而下,很是狼狈。女声悠悠叹了一声,又说道:“本来心魔已成,趁仲秋嬉闹便要偿家恨父仇,然未成其事不知是憾是幸。赖有仙子去心魔,暖心扉,如今想来若是取汝性命,固然吾愿得偿,则天下必乱,想我父兄于九泉亦不得欢颜。”
“因一己一族之私,而致为祸天下众生,我所不取。然此事并未了却,刘策,我今有二愿你可肯为我偿还?”
不知今上是为其声势所夺,还是心中愧疚难当,居然战战兢兢,声息不稳:“便请明言,必不负卿。”
“如此男儿当初我怎会倾心相付,如今看来甚是不值。”将门虎女自是不凡,豪笑道:“一则复我父兄名声,但功名利禄只如云烟,不须再做归还,只需稍作偿还便可。二则你需请道长于冷宫打醮镶灾祈福,以慰偌大冷宫中游荡的怨魂恨念。”
刘策只能诺诺为答,不敢多言,但女子身后所随执念却消散不再。此女也不肯再与他多言,只跪拜于清泉真人前,高声道:“仙长之恩,无以为报,然我之为魔,也是罪不可赦,只能归于泉下由阎罗发落,只是无缘再见幼弟老母,深以为恨。杨英娘就此拜谢而去。”
初阳悯其无辜,赞其胸怀,如何肯任由此女归于尘土,无计可施只得腆着脸乞求自家师父。
清泉真人拗不过,只得思索片刻道:“英娘神魂已固,执念尽去,若是要你与初阳为伴同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英娘,好姐姐你就应了吧。”初阳又是一副黏人的模样。
“仙长,这样可以吗?我之罪孽,尚未偿尽呢?”
“一念生,一念灭;一念魔,一念道。魔物由人心而起,自然也由人心灭。英娘方才所言,便已是窥得道途,如何不能?只不过你需得容身于轻灵剑中,滋养魂魄,以为剑灵,这可使得?”清泉真人笑了笑安抚道。
“只要能再见幼弟老母一面,我自是情愿。”
清泉真人微微颔首,转身对初阳道:“英娘神魂初定,每日你还得以木之气息促其生机。轻灵剑中剑灵已散,虽有残识也是难与你心神合一,今日英娘自愿为其中剑灵,你须得好好待她,与她多多交流。”初阳脆生生地应了,喜滋滋地取出轻灵剑让英娘进去安养。
此间事已了,清泉真人本欲不辞而去,想了想又转身告诫道:“刘策,只望你日后于国有仁于家有慈,才不负英娘今日之恻隐。宫中奢靡太过,前朝倾覆之祸只在旦夕间。若是你日后依旧我行我素,只怕天能容你,英娘也不能容你,你且好自为之。”
言毕,三人一狐便飘然而去。雷霄真人看看刘策跺跺脚摔下一句话:“师兄来了,叫他自己镇守此处,再不要使唤于我。”话音未尽,人已随之远去,而当日清华山下便来了四位饕餮之客。

☆、第45章清华山新

尝过了清华山下的种种美食;临走还揣上几个咸麻松脆的石鳌饼,四人一狐才满意地举步往山上行去。
初阳早已听闻清华山之险之奇,今日亲临方知名不虚传:遥望清华山则见处处雄伟奇险;峰峰山势峻峭;悬崖壁立千仞,云雾掩映挺秀;攀爬其中则是树木葱葱郁郁,松柏灵异非常,道途狭险难行;清溪飞瀑声声。此情此景怎不叫人赞叹?更不用说那依山势而起的观院亭阁,峪中崖前古人留存的遗迹石刻。
四人并不想显露身份,故而夹杂在游人信客中缓缓而上。雷霄真人生性粗豪,但对此等景色也是大加赞赏。
清华山三清观;信客、游人大都是止步于此,因为再往上道路越发艰险,稍有闪失便会跌落深谷尸骸不存。只见这山岗如斧劈刀削而成,上仅凿有数十个浅浅的足窝,两边又无树枝藤蔓可以借力攀援,恰如凌空登梯;更有山风急劲惊人神魄,平添数分凶险。
登峰者必须得先定心安神不惧生死,然后面壁贴石紧紧依附于岗石上,再脚手并用方能抵达峰巅。除却猿猴之属,凡俗人等若非大毅力者又有几人能不畏险峻而上呢?
初阳立于此险峻处,身旁两侧俱是万丈深渊,不由有些感叹。海倾波也停住脚步笑道:“小师妹,往上就是清华山坊市、山门所在,此处设一险地其因有二:一是隔绝凡世喧嚣,以避红尘纷扰;二则此乃是清华山择徒第一关,此关需得单人独往方有入门之望,无恒心无坚守者也难成其事。”
大师兄如此一说,初阳方知其中缘故,心中对此险境倒也颇有兴致,只与众人招呼一声便提气扶摇而上。清泉真人与雷霄真人见此孩子气所为也不过哈哈一笑,不予评述。
一气直上,初阳立定后举目环视,但见下有群山起伏,苍苍莽莽,大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上有仙山缥缈,心惊神迷,灵气游弋如烟似雾,奇花异草如真似幻。
一险之隔,进则道门造化,退则芸芸众生,想来世间何事不是如此?畏险恶,惧生死,那就甘于平庸流于凡俗罢了;勇者自当奋力向前,以求己道。初阳正沉迷于这仙凡境界的分别中,余人却都已悠然自若地上到此处。
清华山门前,迎客之人想是识得清泉真人,急急上来招呼道:“清泉真人、雷霄真人何故同行而来,贵客盈门真是蓬荜生辉,掌门师伯也已是念叨许久了。”
“纯钧门下俱是笨嘴笨舌的锯嘴葫芦,怎会有你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小光华?真是让人费解。不过这迎来送往之事倒真是你之所长。”清泉真人也笑着打趣道。雷霄真人本也不好言辞,只得随意笑笑作罢。
“倾波,初阳,这是清华山的曹光华曹师兄,你们且去见个礼。光华乃是纯钧真人高徒,剑意高深,你们几人日后须得多多往来才好。”
三人辈分相当,更是无甚拘束,一时间便已是谈笑自若。
将迎客之事嘱咐与他人,曹光华将迎客彩带舒展开来,引着几人由彩带上直往主峰而去。小狐很是喜欢这七彩飘带,居然直接跳落其上,一脸好奇地用爪子去触摸去探索。
“此彩带想来必是龙渊所为,居然已能剑意幻彩,可见这数十年他长进非常,此番倒要见识见识。”雷霄真人武痴本性至此表露无疑。
“剑灵盛会,自当是剑灵论剑品剑为主。若要切磋一二,待得盛会之后,我自当奉陪,雷霄犹是本性难移。”曹光华还未出言,空中已有人出声解围,原来正是龙渊真人亲自来迎,“清泉风采依旧,年月无痕,颇为可喜。”
“龙渊信人,一言九鼎,我如今倒是盼着剑灵盛会早些结束了。”雷霄真人心愿得偿自是喜不自禁。
清泉真人也拱手道:“龙渊精进若斯,清泉倒是自愧不如了。”
三位真人想来也是数十年未曾相见,彼此倒是辞费滔滔。小辈们也各自交结叙礼,曹光华能言善道,更是绝佳的引荐人。不一会,随龙渊真人而来的陆自清、刘心娘便已和初阳、倾波相谈甚欢。
剑灵盛会来客甚多,就算是地位尊崇之人也不愿却了主人家面子,也不好多做纠缠,方是所谓客随主便。清泉真人也不是自高之人,自然也是知情识趣,稍作寒暄便借口路途疲劳而往安歇之处去了。雷霄真人也不愿留于此处,听他人无用之词,自是也随之离去。
客居之所十分整洁,小院也十分精致,想来清华山也是用了心思。初阳甫一落座便打量四周道:“常闻人说剑修如何一往无前,以剑为道,心中总以为很是冷傲难近,今日见来倒很是出乎意料。这庭院屋舍布置得也很有些品味,想来不是俗人所为。”
“谁说剑修高傲难近?初阳你每每凭心臆想,屡教不改,莫不成要为师如开蒙之师时时以戒尺训诫一二?”清泉真人作势要敲打初阳,初阳倒也不闪避,依旧笑嘻嘻地回道:“未见之物,自是因他人传言而勾勒其形。亲见之后,我自有论断何必说是臆猜?”
“哦?果是如此?那不如你来说说剑修如何?”
“由今日观之,剑修之道依旧是包容无限,但就如宝剑品评不一但终究是百兵之君、仁德之器,其途虽异其道为一,方是所谓之一往无前之势吧。”初阳倒也说出了一番道理。
”有些意思。”清泉真人转身又问道:“倾波,你又以为如何?”
“小师妹聪敏,所言自是不差。不过我稍有不同之感,剑修之道应非单单只是所谓的一往无前,剑之所以坚韧并举,应是审时度势也不可或缺。”海倾波不急不缓仔仔细细地说道。
“初阳,听到此处,你心中可有所得可有触动?一击不中转瞬而逝是剑修,一往无前宁折不弯也是剑修;震天撼地追风逐电是剑修,品茶探花观云赏月也是剑修。世事无绝对,道亦然,你可知否?”清泉真人重重说道。
初阳闻言也唯有点头称是,低声说道:“独行时自己多有惊秫警醒之心,随行时自己多有依赖懒散之心,看来我还是须得远行多多磨砺。”
师徒三人的身影映在窗棂间,谈话声悠悠飘扬于小院中,月光下的气氛分外的温暖。

☆、第46章钓叟新

距八月廿日还有二三日;但因剑灵盛会乃是天下道门一大盛事,来客自是络绎不绝,清华山上下也是人人忙碌非常。
这几日;初阳几人停留的小院落也是分外热闹;形形色色的拜访者虽比不得过江之鲫,但也颇为让人困扰。送走刚才造访的青云山流云真人师徒几人,初阳揉揉最近假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颊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对海倾波道:“大师兄,道求清心尚寡欲;何以道门中人有如凡尘俗人般趋利附势?这二日所来之人,多有面目可憎之辈,欲要不加理会而又拘于礼仪,真真令人烦闷。”
“道之所在;自然是恬淡寂漠为上。但求道之人依旧是人,有人便有高下之较、前后之论,此正是所谓跳出红尘跳不出人情世故,你我皆是如此,何必如此感慨?便是有人能与世无争,又怎能却得过师门情面、往来情谊?”海倾波倒是十分宽怀,反而温言劝说。
初阳努努嘴示意海倾波看向自家师父,口中低声说道:“师兄之言倒也极是,便是如师父也不得不如此,何况你我呢,徒唤奈何罢了。”
原来那厢清泉真人本就不愿与人迎送,自然更是满脸不耐。只见他斜倚榻前,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小狐,心思却早就不知何在,自然也就未听到徒弟们的怨叹。
师徒三人正无聊间,门外有人大笑而进:“清泉何以此态,莫不是不愿见我?还是怕我将你爱徒拐走?”
初阳心中很是惊诧:何人如此不羁,敢于不经通报便任意出入此间?她不由得定睛望去,却见来人约莫五旬,头上随意绾着一髻,一身旧衫便如寻常村夫,面容也极是普通无甚神采,不免多有疑惑。
清泉真人却急忙起身笑着迎去:“钓叟,何以姗姗来迟,大河之上可是有所得?还是想要食言而肥?”
“不过是放舟任意行走,何必执意有所得?何况提前至此也不过是与人泛泛相谈,有害无益之事我向来不为,你有师门拘禁自然与我不同。”原来来者便是清泉真人甚是推崇的钓叟。
钓叟清泉二人比肩而行,言辞间分外随意,显然情谊非比一般。落座之时二人也并无故作谦让之态,各自寻得中意之处安坐便是。
“倾波、初阳,钓叟世外高人,亦是为师旧友,当得起尔等跪拜大礼,且先去见礼再亲奉茶来。”
师父出言,弟子自是遵从,初阳与海倾波款款而拜于座下。安受此礼后,钓叟才笑着一一扶起,口中却道:“佳徒如此,清泉自满自得之情溢于言表,莫不是欺我门下无人?”清泉真人但笑不语,并不回击。
“倾波,名字不俗,高资质单一水灵根,很是难得,不如割爱与我?”钓叟左右细细打量二人道,“咦,初阳怎是木灵根,却又身蕴水之气息?”
“惜哉!他人所赠,非是己得,只可为助力,终不可为依仗。”钓叟神情很是失落,“水之气息非是水之灵物而不可得,非是水之灵物赠予而不可得,初阳亦是大造化。若是水灵根,必能继我衣钵,如今这般真是令人扼腕。”
“原来前日你窥探的本是初阳?而且还岔了眼?”清泉真人问道。钓叟默不出声,想是暗许其言。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钓叟既然说要指教后辈可不能因此食言,不然有失颜面。”清泉真人倒是亡赖。
“我几时说我要食言?只不过一时间小有喟叹罢了。”钓叟想来必是胸怀开阔之人,郁结之气只在旦夕间。
只见钓叟一拂袖,桌上即刻现出一盏清水、一瓯香茶与一杯美酒。清泉真人自与小狐往院中嬉闹玩耍想见并不愿出言,初阳与海倾波知晓钓叟要指点一二却不知此为何意。钓叟指着桌上之物道:“此三物其源为一,其味不同,是依人所需而为之,可谓顺。”
再拂袖,桌上之物又变,乃是一杯清水、一碗清水、一瓶清水。钓叟又说道:“此水系出同源,然因器物不同而形状各异,则其形静其意止,是依人所需而处之,可谓柔。这一柔一顺,不知倾波初阳以为如何?”
初阳倾波各自思索,但钓叟并不待其作答,袍袖翻飞间,桌上之物再变,房中乃见积水成溪,其势柔缓;汇聚成河,其势奔涌;终是沧海,其势广博。钓叟吟道:“积势而为,顺势而行,浩浩荡荡,难于匹敌。水未有变,而势有转换,可谓存。此存之意,又不知初阳等以为如何?”
话音落,幻影散,桌上依旧无一物,但谁能说方才所见俱是虚无?钓叟又开口道:“上善如水,厚德载物,故此柔之顺之存之,都可谓之包容之道,也可谓之生存之道。今日言尽于此,其中之意且自己细细体会,但若要得其根本,还得往水上赏日月之行历起落反复。”
钓叟正要起身往清泉真人处去,初阳急急问道:“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为倾覆只在反复间,此为势之转变;又言道,土能克水,堤坝困水乃是常事,但水滴石穿、水过砂石俱下也是常理,也是势之转变。我今冒然而问,到底何为势之转变?势之转变可能常有?”
“势之转换,只在一点,只在一线,只在一面,只在一时,而非是全局。若是纵观全局,则必是万物平衡,而万事皆依其道而行,水亦不能跳出其外。然要得纵观全局,却非吾辈之能。初阳若是他日你能尽晓五行之意而观一界之变化,便知其中奥妙,待到那时你方可谓大能。”钓叟并不停步,言犹在耳人已在屋外,“善用水之气息,对你裨益非常。若有水之疑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初阳冲着钓叟离去之方向重施一礼,以示恭敬之心。而海倾波完全沉浸在钓叟勾画的水之世界中,不得而出,应是有所顿悟。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每一位愿意看我写字之人,虽然近来码字很烦躁,但是我还是尽力而为。

☆、第47章切磋〔新〕

房中海倾波寂静无声安坐其中;想是一时半会不能从这种顿悟中醒来。初阳深知此样情形是如何的难得,自然不会去惊扰,反而蹑手蹑脚地退出房外;房门处初阳还设置了几处简易的阵法免得有人误入其中。
做完这些;初阳正想要离去,却被小狐拉扯着到了院中,霎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艳。只见雷霄真人不知何时到来,引动雷电团成圆鞠;清泉真人、钓叟则各控一条水龙盘旋空中,竞相逗弄雷球之余还不忘彼此争斗一番,俨然是一副活生生的二龙戏珠图,真是大手笔。
三老各以神识操纵空中之物并不相让;颇有童趣:雷珠时走时停,待龙靠近又欲要翩然远去,怎奈双龙左右夹击难遂其愿,只能游走于空隙间;双龙则你争我斗,互不相让,缠斗不休,却又不忘追逐雷珠;三者在空中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很是有趣。更兼雷球中不时有电光游走闪耀,水龙则通身晶莹剔透纤毫分明,煞是好看。
正得趣间,突有一飞虹凌空而来加入战团,径直往雷珠穿刺而去。但雷珠怎肯就范,只见电光数道击出将飞虹逼退后,它轻巧地在一道水龙身上借力弹跃而起往高空飞去。双龙也不示弱,只见一条水龙缠向飞虹,欲将其禁锢;另一条水龙则趁机摇头晃脑地追逐雷珠直上,欲要占得头筹。
飞虹一击不中,却虚晃一枪避开逼近的水龙后倏忽不见,隐没在云雾间伺机而动。此时另一条水龙已然团身将雷珠困在其中,正要得意洋洋地张口将其含住,却不曾提防失却飞虹所在的水龙又腾身而起将自己龙尾咬住拖下。恼羞成怒的双龙又厮打在一起,雷珠又得以轻易脱离战场,却不知飞虹游弋其上,又要趁势迎头击下。
双龙撕咬一番后方觉雷珠早已游离而去,又放开彼此追逐而去。飞虹此时也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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