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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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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祺最为心痛的就是:日后他就算找遍天下的理由,他也不可能再见到红衣一面红衣已经是他人的妻室,他对于红衣来说已经成为了一名路人。这种认识让贵祺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觉,他第一次发现死其实并不可怕,那也可能是一种解脱。
原本同红衣的和离对于贵祺来说有打击,但是他一想到有两个孩子在,心里便放松了下来:他不认为红衣会再嫁,那么红衣永远都是他孩子的母亲,也永远与他不可能划分清楚关系。
但是现在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红衣自此后冠上他人的姓,自此后会入他人的宗祠,他已经无法再接近红衣,永远无法再同红衣说一句话。
贵祺的泪一滴一滴掉落在木板上,他开始回想他做过些什么:他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他甚至伤害了自己仅有的两个孩子。贵祺抱着头直想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可怕可恶?那可是自己地孩子,自己怎么下得去手?想到英儿最后的目光,想到雁儿被掳走时的眼神,贵祺心如同撕裂开一般死,对于贵祺来说,一点也不可怕了。
贵祺紧紧的抱着自己,他感觉非常非常的冷,自心底涌上来的冷意:他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儿女。他现在还有什么?
就在这一天一夜间。贵祺没有再到他的妾,他的母亲,他的前程,他的面子,他只想到了红衣,只到了孩子。那个七年前与红衣相识地贵祺似乎又回到了他地身上他的良知终于醒了过来。
第二日天色还没有亮,红衣刚刚起床正在梳洗,门外的小丫头就来叩门:“郡主,姨娘们前来问安。”
花嬷嬷正在外间收拾屋子。听到小丫头的叩门声,抬头看了看外面刚刚要放亮的天色,不知道该说楚府的姨娘们是太守规矩了,还是她们别有居心,故意在郡主新婚第一天来捣蛋。
红衣等人虽然不怕这些姨娘。但是楚一白不在屋内,这门还不能打开啊新婚之夜新郎倌不在新房内,会让人作何想法?
花嬷嬷想了想过去打开了一道门缝嗔小丫头道:“嚷嚷什么。你们知道规矩吗?郡主都还没有叫起。你们就来叩门?让姨娘们先回去也行。是等在外面也行。不要再来扰了郡主与郡马地休息。”
小丫头被训地低着头退了下去。外面地姨娘们一听可就脸色各异了:郡主现在还没有起十分正常。是她们特意来得这样早。本来就是安心要搅她地;可是叩门后。郡主居然让她们这些姨娘等着。少爷也没有说话。郡主与少爷难不成真得是郎有情妾有意?这怎么可能?姨娘们不愿意相信楚一白居然喜欢地人是这位和离过地郡主她们哪个不比那位嫁过人地郡主好百倍?
望秋地脸色最为难看。她狠狠地看了一眼红衣所居地院子说道:“姐妹们。虽然她是郡主。可是她这样做明明就是不把我们看到眼里。分明就是给我们下马威啊。我们已经起得这样早来伺候着了。她就算是郡主也不能这样欺负人不是?”
望秋地心里别提有多着恼了:这么多人来叫门了。居然还不知羞地霸着少爷不放。真真是不知廉耻。
姨娘们听到望秋地话后也是一番讨伐之意:郡主实在是欺人太甚。左不过是一个再嫁地郡主。居然还像她们摆这么大地架子。真真是笑死人。
望秋听到姨娘们地话后又道:“就是。姐妹们说得有理。她虽然是郡主。可是也是再嫁地身份。我们楚府地主母岂能让一个事过人地女人来做?”
姨娘们又是一片的附和之声:她们哪个不是做个春秋大梦楚一白哪天看上了她,她便能成为这楚府地女主人。可是所有姨娘们的美梦都碎在了红衣地身上她被迎娶进了楚府。
红衣当然也听到了叫门声,无奈的叹口气:“义兄不会是睡了过去吧?这要到几时才能开门,正正是给了人说嘴的由头
而这个时候,楚一白正好赶了回来,他在屋顶着看着望秋在那里挑拔女人们的怨气,眉头越皱越紧。他又看了一眼那群姨娘便闪身进了红衣的院子,想了想落在窗外轻声道:“嬷嬷,我回来了。”
花嬷嬷听到楚一白的声音,念了一声佛打开了窗子:“我的楚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快进来吧。”
楚一白进了屋子,他没有向内室中看,只是对花嬷嬷道:“我先去那边小书房中更衣,还要劳烦嬷嬷再把衣服收起,莫要让人看到。”
花嬷嬷福了一下:“先生自管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由老奴来处置就好。”
楚一白自进去小书房更衣洗漱了:不过同时他也打定主意,以后要在靖安那里更衣洗濑后再回来回会更衣太不方便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他哪里能让红衣身边的丫头来伺候自己,跟着的都是红衣的贴身丫头,如果来伺候他那红衣还有什么闺誉可言?
红衣梳洗更衣完毕,便由布儿几个拥着来到了小花厅上就坐,她现在只等着楚一白更衣后开门了。楚一白一个人收拾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身上的衣服还好,不过那发式梳得实在是不怎么的,发带绑得更是糟糕。
红衣看到楚一白的样子忍着笑道:“兄长,晨安。”
楚一白也知道自己收拾的不利落,他苦笑道:“郡主晨安,郡主如果要笑就请笑吧,莫要憋得太过难受。”
红衣一笑,花嬷嬷与布儿几个人也笑了起来。花嬷嬷边笑边道:“我来伺服先生梳头吧。”楚一白道了一声:“有劳嬷嬷。”便坐了下来,他这个样子实在是见不得人,而花嬷嬷也是有了年纪的人,不用避嫌的。
红衣道:“我刚刚还担心兄长睡了过去呢,姨娘们刚刚就已经来叫门了。”
楚一白道:“我哪能睡过去?那些女人们我刚刚已经看到了,郡主也不必给她们好脸子看,那个望秋我自会给她些颜色看看,让她知道些分寸少来找郡主的麻烦。”
红衣道:“一切兄长做主就好,我不过住个月余,哪能处置兄长的家眷?我不与她们来往也就是了,就算是她们找上门来,我也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兄长不必在意。”
楚一白想了想说道:“郡主,有件事儿正要拜托你。我们这月余要做个夫妻样子出来,那些人想来也在一旁暗中监视着,莫要让他们起疑而使大将军那边功亏一篑;既然如此,郡主势必要处置我们府中的事务才可以,而我们父子要拜托郡主的正是此事府中的事情你自管为我们父子拿主意吧,我们府里太久没有女主人,不论是那些女人,还是一些婢仆,都该有人来整治一下;只是我们父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能来帮忙,郡主既然要住月余,那就烦劳郡主,我们府就拜托给郡主了,郡主您多累心吧。”
红衣愕然:楚一白只是她的义兄而已,她如何能插手他的家事?
楚一白看到红衣吃惊便苦笑道:“我们父子原来被逼无奈都不在府中过夜,这府里实在是乱的很。虽然在郡主来之前,已经赶出去了很多人,不过现在一样也不清净。郡主,就请您看在我们你子无家可归的份儿上帮帮忙吧。这府里实在是不像样子,郡主能帮我们料理一下,日后我们父子也有个落脚的地儿不是?就算是为兄的我求妹妹了。”楚一白说着躬身一礼。
红衣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是哀兵之计了,只是楚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借自己的手来整治那些女人呢?对于楚家父子来说,这些还不是小事一桩。
红衣也没有说破,只是微笑道:“这个事儿现在还不能答应兄长,我要问过伯父才可以。如果伯父真得想让我打理一下府中,那小妹就勉为其难。只是小妹毕竟年纪有限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场面,怕力有不逮啊。”
楚一白笑着摇头:“郡主打点这一府的事情绝不会有问题,你如果为男儿身,就是做一朝之宰都绰绰有余啊。至于父亲那里,郡主不用担心,就是父亲让我拜托郡主的,郡主还是可怜一下我们父子,不要再推脱了。”
红衣一笑:“那好,如果小妹做得不好,兄长到时不要见怪呵。”红衣倒要看看楚家父子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楚一白对着红衣行了一个大礼:“感谢还不来及,哪里会怪郡主呢。”红衣连忙还了一礼:“兄长过谦了。”
正文 二百五十二 姨娘们大闹楚府
楚一白道:“郡主不要再客气,我们是时候开门迎客了。”顿了一顿,楚一白又道:“不过还有一件事儿,为了不让人怀疑我同郡主是假成亲,一会儿就要打开门了,大家都改改口吧。”
红衣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晕:“好的,那大家都以郡马相称楚先生吧。”
楚一白点点头:“郡马就郡马,只是要接受一个爵位,我还真是不想要。”楚一白对于郡马二字没有抵触,他只不想接受朝廷因此而封的那个小小的爵位罢了。
红衣笑道:“无妨,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只要把事情公诸于众,那兄长的爵位也就会被收回了。”
楚一白苦笑着摇头道:“最好如郡主所言,不过我还是要想个办法,以防皇上另封一个爵位给我。”
皇上一直想套住楚家父子,让他们为朝廷尽力,不要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脱身去做闲云野鹤。但是楚家父子却一直坚不受封,如果有好机会皇上岂会放过?红衣当然也明白,不过她不担心,楚家父子既然已经多年来没有受过封,他们自然还会有法子继续不受封的。
楚一白的衣服花嬷嬷也帮他重新整理了一下,看看没有什么不妥,花嬷嬷便要过去打开房门。楚一白却叫住了她,然后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道:“你不必有顾虑,只管去做就好。”
花嬷嬷看了看红衣。红衣轻轻点了点头,花嬷嬷便答应了下来。楚一白道:“郡主,我们开门吧?”
红衣点了点头,花嬷嬷便上前打开了门说道:“郡主已经起来了,叫姨娘们进来伺候着。”
望秋等一干姨娘都等在院子外面,听到花嬷嬷地话后一群人便涌进了院子。花嬷嬷喝道:“站住!”姨娘们被花嬷嬷这一喝倒真吓了一跳,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花嬷嬷冷着一张脸开始训斥了起来:“你们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就打算这样乱哄哄的去给郡主请安?真是没有规矩,一个一个站好,听到没有,快些。一个一个站好。不许说话。走路轻些,哪有女子像你一样走路重得像头牛?嗯,这样还像点样儿,进屋子就跪下叩头,郡主不叫起不能起身;郡主没有让你们抬头,你们便不能抬头知道么?郡主叫你们起身后,你们就到一旁站定了,听郡主的吩咐,没有吩咐不能乱动;郡主不问你们话。你们便不能开口同郡主说话,都记下了么?郡主一会同郡马去用早饭,你们到时听我的吩咐哪个去伺候用饭,哪个去收拾郡主的屋子,听清楚没有?”
一干姨娘都听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没有作声:她们是姨娘不假。可是自进楚府那一日起。她们就没有做过姨娘应该做地事情府里也根本没有主子不是?
花嬷嬷看到没有人答她。便又喝了一声:“听清楚没有么?”
望秋向一个姨娘呶了呶嘴。那姨娘怯怯地走上前来说道:“我们府里原来没有这些规矩。我们虽然是姨娘。老爷与公子却不曾让我们做过一丝粗活。也不曾伺候过谁。你地这些要求。是不是。是不是太过份了一些。”
虽然这个姨娘娇娇怯怯。好似胆小比兔子还小。但她说出来地话那可是很够人玩味地:换句话就是说。我们楚府地老爷子与公子都没有让我们做过活儿。你一进门就让我们做这个做那个。你不是太刻薄了吗?
花嬷嬷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心道:楚府地姨娘们还真没有一个良善之人啊。这么一个风吹就会走地人儿。说出来地话那也是句句藏着刀子呢。
花嬷嬷最后把目光定在了这个姨娘地脸上。冷冷地瞪着她说道:“什么你们府、我们府地?现在都是我们府。我们郡主与郡马地府邸。记下了?现在府里要听我们郡主地。这位姨娘你不太同意我们郡主地规矩是不是?”
那姨娘似乎被花嬷嬷吓到了,她的眼圈已经红了:“这位嬷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只是想郡主初来乍到的不知道我们府里的规矩,所以好心的提醒郡主一下。郡主这个样子地立规矩,不说老爷与公子如何想,让这一干姐妹们怎么想啊?还请嬷嬷同郡主好好说一声儿,我们府里并不缺少婢仆,姨娘们就不用上差了吧?”
花嬷嬷看着这另有居心偏又装出一副好人样子的姨娘:“你不要说那么多,你就直说,是不是你不同意我们郡主的规矩啊?”
那姨娘似乎被吓得一哆嗦:“有一点儿,不过也是众姐妹的意思。”
花嬷嬷一挥手:“不同意?那也行,来人啊。”一旁立刻出现了两个婆子,花嬷嬷道:“你们跟这位姨娘到她房间收拾东西,再使个人马上叫人牙子来领了她出去。”
那姨娘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我是楚府的人,你一个奴才有什么奴才打发我走?”
花嬷嬷不答她的话,只是挥手催婆子们快些。婆子们上前抓住了那姨娘的手臂,就想拖着走。那姨娘才真得怕了,她立时跪了下去:“求求嬷嬷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花嬷嬷却不听她的,只对婆子道:“还不拉了下去,等什么呢?惊了郡主地驾你们吃罪得起吗?”
两个婆子便上前拉起了那个姨娘,那个姨娘看求花嬷嬷没有用看向了望秋:“姐姐要看着我被打发出去吗?望秋被人点名儿不能不出头了:“你们住手!你们几个奴婢好大地胆子,居然敢假借郡主的名义发落主子?”
花嬷嬷看着望秋道:“我倒是不曾听说我们楚府还有另外地女主子,请问你是哪一位主子?我们郡马爷怎么没有同我们郡主说起过?”
望秋被花嬷嬷说得脸一红,但是姨娘也不是奴才不是?她指着花嬷嬷道:“你这个老奴才,居然敢讥讽于我?姑娘我今儿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上下。”说着望秋就要上前打花嬷嬷,花嬷嬷冷冷一笑,不闪不避就站在那里等她过来:还真笑话了,宫里比望秋刁蛮的人多了去,可是哪个曾在她地手里讨了好?
其他的姨娘有怕把事情闹大的,便上前拉住了望秋再怎么说那也是郡主,万一恼了砍个把人的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望秋却一直挣扎着喝道:“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教训这个老虔婆!”
花嬷嬷听到老虔婆三个字立时就恼了,她指着望秋喝道:“你给我闭嘴!我是太后身边侍奉过的人,你这样侮骂我置太后于何地?你还不于我跪下!”
花嬷嬷这一怒喝把那两个扯着望秋的姨娘吓了一哆嗦,手一软便放开了望秋。望秋听到花嬷嬷的话也是吓了一跳,自己刚刚这个话儿是说得有些造次了,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她相信楚家不会不管她,任她被这个老太婆问罪的。
再说她还真对皇上与太后没有多大的敬畏,让她敬畏的是另有其人,不然她也不会冲口说出这种算是大逆的话语。
红衣与楚一白这时出现在了门口,花嬷嬷自然是退到了一旁。楚一白二人一出来,院子中的吵闹之声才完全消失不见。望秋闹这么一场为的也正是要楚一白出来:只要一想到楚一白与其它女人共处一室,她就受不了!
看到楚一白出来后,望秋也就不再闹下去了,她还要好好想一想,郡主这人据消息说并不难对付,倒是她身边的人怎么这么难缠?不过她还是打定了主意:她今日一定要让这位什么郡主知道,在楚府里她才是那个最受楚一白重视的人,谁也动不了她一根毫毛不管她做了什么;她就是要让这个郡主明白明白,就算贵为郡主也要让她三分才行。
花嬷嬷已经命婆子们取了椅子来,请红衣和楚一白坐下。红衣的目光在姨娘们的脸上一个一个扫过,看得姨娘们都低下了头,只有望秋倨傲的直视着红衣。红衣也不理会她,看到其它姨娘们都低下了头,便漫声说道:“这么一大清早的被你们搅了清梦也就罢了,你们不是说来给我请安的吗?却在我的院子里吵闹是个什么道理?你们要知道,我一向是个爱清静的。”
望秋听到红衣的话后,拉着那个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姨娘一下扑倒在地下,不过她们不是要对红衣说话,她们对着楚一白就哭开了:“少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要被一个老奴才欺负的没有活路了。”
楚一白瞧了她们二人一眼,平声静气的说道:“自今日开始,府中的一切事情都由郡主做主,你们的事情,郡主自会发落,退下一旁等候就是。”
望秋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一白:公子绝不是一个敬畏皇权的人,怎么会对一个郡主如此敬重有加,郡主一进门便把府中的事情都交给了她呢?
正文 二百五十三 红衣立威
楚一白说完话后,对着红衣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布儿手中的茶递给了红衣。把望秋看得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公子居然待这个该死的郡主好此好?让她情何以堪啊,望秋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碎了一地。
红衣接过了茶来轻轻放在了桌上,她还是不理会望秋,只是扫了一眼那个姨娘,然后淡淡的开口道:“刚刚的事情我与郡马在屋子里都听得一清二楚,没有什么可问的,来啊,把这人给我拖出去,立刻找了人牙子来卖掉吧。”
那姨娘大惊失色的看向楚一白,满眼满脸的恳求之色,一副娇娇弱弱、如雨中快飘零的梨花样子那可当真是我见犹怜;楚府的哪个女人是没有来历的?没有能让男人心动的本事儿也不会被送到楚府来。可是楚一白看着梨花姨娘却一脸的淡漠,一句话也没有说。
姨娘看美人计不管用,只能对着红衣连连叩头:“郡主,饶了我,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这位姨娘是个十分看眼色的人,如果你软她就欺到你头上去,如果你硬一分,她便连忙软下来以求自保这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红衣挥了挥手,上来拉人的婆子又下去站到布儿几个人的旁边。红衣看着那姨娘道:“你说得这话我十分的不解,你说什么让我饶了你,这话自何说起?你不是说这府里现在地规矩你不想守吗?我正是成全你的心思。让你自此后再也不必遵循府里的规矩,你还有什么满的?”
梨花姨娘这次真是哭成了一朵破败的梨花,她心中恨极了望秋:如果不是她的挑拨,自己怎么会做了出头鸟?又哪里来得这种横祸?她哭着叩头:“郡主,我,不是,婢妾知道错了,请郡主念在婢妾是初犯的份儿上,饶了婢妾这一次吧。”
布儿看红衣说了许多的话,便把桌上的茶拿起奉给红衣。红衣接过茶盏来轻轻吹着茶沫。并没有看那个姨娘一眼,也没有开口说话,整个院子里除了呼吸声,就只有茶盏盖子与杯身相碰时的清脆声儿。
红衣自出现后就没有喝斥过哪个人,也没有拍桌子发脾气来个杏目圆睁,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可就是这样地郡主,让望秋心中都有几分紧张,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红衣轻轻啜了一口茶后才道:“看你这个可怜的样子,再听听你说得话。嗯,你倒也知道谦卑了,倒是有几分知错的样子。说起来,我倒真得不想罚你,毕竟是我第一日进门就打发人出去。与我名声儿也不好听,不知道的人不是要说一句我容不得人?”
说到这里红衣又轻轻吃了一口茶,那姨娘与望秋等姨娘们听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样一来大家都认为,郡主这人好欺得很,犯了事儿只要一哭一谦卑便能求得她原谅。只是,这些姨娘们却不是感激或是感动,她们倒是一致瞧不起了红衣:不过就凭着有一个好身份罢了,要不然她在这府里一定连个骨头渣也剩不下。
红衣把茶盏轻轻放下后。弹了弹了指套又说道:“不过呢。正是因为我第一日进门。第一次掌管府里地事情。更是要谨慎公道才对。你第一个就顶撞了我。我如果不治你地罪。日后如何掌管我们楚府?日后有人犯了错。我如果罚她。她必会怨我处事不公。为什么今日地事情没有罚你呢?倒显得我厚此而薄彼。可是如果人人犯错都不罚。那这家可就不成为家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今日只能做次恶人。也只能。打发了你。”
说到这里红衣还是一副云淡风清地样子:“来人。拖下去吧。”
红衣地话特意说得极慢。一个字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让在场地姨娘们听到了耳中。也让她们记在了心中:自今日起这府里就归她平郡主管了。但凡犯在平郡主地手里。那是绝无放过之理…你们还是安安份份、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屋里好。不要再想东想西地只想着害人。
这次就连那个姨娘也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求情。其它姨娘们自心底打了一个冷颤:哪个说这位郡主没有手段是个好性儿地人?这么可怕地人能说是好性儿吗?这样地雷霆手段能说是没有手段吗?
望秋也自心底涌上来三分惧意。又生生被她自己压了下去。不过她现在也知道了对方不仅仅只有一个郡主身份可用。就是那手段也是不缺地。
直到两个婆子上前去拉那个姨娘时。她才醒悟过来哭喊着救命。可是红衣不言不动地吃茶。楚一白也是看着手中地茶盏。他甚至在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楚一白开始听到红衣的话,也认为她要这样放过此人了,他有些不太同意:这里不同于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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