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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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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

当晚大家欢聚一堂,大将军道:“我们终于团聚了!来,痛痛快快吃一大杯酒。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尽情欢闹他一场。”

众人也因红衣的哥哥们到处放下了心头最后一块石头。当然是人人高兴,当晚都吃得酩酊大醉。

红衣也吃了一些酒,回去睡下的时候头还晕晕的。刚刚睡着,她便又开始了在长廊中漫步。长廊的尽头便是那座她已经来两次的亭子,亭子中端坐的还是那位老人。

老人抬头看着红衣笑容满面:“你这次来得倒不晚啊,快快过来坐下吧。”

红衣过去同老人见了礼,然后在老人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老人家好。”

老人笑着点头:“我还好,只是等你等得太心急了些。”

红衣疑惑的看向老人:“老人家,您此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没有答红衣的话,却问红衣道:“上次让你选镜中一人你没有选,现在可有答案给我?”

红衣脸色微红:“老人家,不论是哪个人都是不可能同我过一生的。我与他们,有的有份而无缘,有的便是有缘而无份,不提也罢。”

老人依然还在笑,他知道红衣心结已经要打开了,最终的明悟已经不远了:“痴儿,莫要想太多,问你的心,你要选哪个。”

红衣的面前又出现了那面镜子,镜中依然还是四个人。红衣看着四个人有些呆呆愣愣的,大石上的惊险一幕一幕在眼前晃过:这些人似乎待自己都不错呢,就连贵祺似乎也是付出了真心,对她也是有极厚的感情。

红衣抬起头来看向老人:“老人家,您说为什么我生生世世都会遇人不淑呢?是不是、是不是错的人那个人反而是我?”

老人微一沉吟道:“现在告诉你一些也无妨了。你每世总会重生于富贵之中,是为了历练那些大家族中的纠葛,这个嘛,你可以看作是上天的意思;至于你所说的每世都会遇人不淑,你又怎么能断定那些人都是无心无肺,从而心中无你呢?”

红衣吃惊的道:“我、我被人逼死,被火烧死,被小妾害死……等等,不一而足,怎么能说他们心中有我?有我岂能让我受苦?”

老人一叹:“人性之中不可能只善不恶,也不可能只恶不善。善多于恶的为好人,恶多于善的为坏人,但并不是恶人就没有了善念。你所认为的坏人,也是一样的。”

红衣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老人,她的经历不是一次,也不是两次,而是千百次了,让她如何相信她曾经的那些丈夫,其实心中还是有她的呢?

老人一叹,然后道:“你心海中怨念最深的便是火烧死的那一世吧?来,你来看。”说完老人一拂袖,镜中云雾一阵翻腾,靖安四个人的影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另外一个男人,他是红衣多世以前的丈夫。

他在红衣的卧室内对着她那一世的肖像正自流泪,红衣仔细看时才发现,他已经哭得双目出血!

红衣震惊至极:在那一世,就是她的婆母叫了她那一世的娘亲,两个人密议后,同她的丈夫——也就是镜中的这个男人说了,他们亲自把她送到了族中,以妖孽的罪名把她活活烧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伤心?而且伤心到如此地步呢。这个男人似乎失明了吧?已经流不出泪来,只能流出血来了。

红衣居然听到了那个男人在说话,他喃喃的不停地诉说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就算你是妖,就算你是怪,可是我应该深知你绝不会害人,我为什么鬼迷了心窍!你在天上看着吧,看我们这些害死你的、没有良心的人,最后会得到什么报应,我一定不会好死的,我如果有了好下场,如何对得起你冤死的魂魄!我现在只求老天垂怜,让我入十八层地狱去受苦,以来偿还我欠你的……”

红衣与镜中的男人相识是在她的第一世重生,因为不小心——因为红衣当时没有穿越的经验,说话做事儿总与那个时候的人有些不同,开始的时候不同之处要多一些,后来虽然已经极少,也并不是一点儿破绽也无。并且,她还以她所知所识,她也让自己的夫婿不但在族中立住了脚,而且家族都积累下了万千的财富;这样她的所作所为都会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这样便应了那句事有反常必为妖的话。

红衣那一世的与众不同不见容于婆婆——老人家总是固执的,老人家认为这样一个干涉家中外务的媳妇就是不守妇道,而且还居然能弄出那么多新巧的玩意,还提倡什么平等,不让下人们对她下跪等等;这些在老人家的眼中都是不能容忍的,都是在做怪。

婆母忍了很多年,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有了心仪的儿媳妇!然婆母就逼着那一世的红衣,答应丈夫纳妾娶妻,红衣那时可是自二十二世纪刚刚穿越的第一世,她哪里会容得下其他妻妾!最后当然是无论如何红衣都没有答应,虽然她也用了心力没有同婆母撕破了脸,但是她的婆母已经再也无法容忍她了。

婆母最终就以红衣的不同之处发难,说她是妖怪才会知道一些稀奇的东西,然后又同红衣的母亲互相印证了一番,更加是认定此红衣非原来的那个本尊!红衣那世的母亲也认为,女儿的身子里住着一个妖怪!

后来便发生了火烧至死那样的惨剧,让红衣生生世世都记在心间不敢忘记:那火舌舔食身体的滋味儿可不是人想领受的。

三百三十一 再见贵祺,让众人无措

镜面又是一阵云雾翻滚,这次出现了一个老夫人装扮的人——是红衣那一世的母亲,她已经双目都瞎了!呆呆得坐在床上不言不动,满头的白发,形容枯槁。可是观她身边的丫头及屋中的摆设,这应该是红衣刚被烧死不久,可那夫人哪里像四十许妇人,足足有六十的样子……

丫头喂老夫人用饭,老夫人吃了两口后不再吃了,丫头道:“老夫人,您还是多用一些吧。”

老夫人却看着丫头非常冷静地道:“我害死了我的女儿,知道吗?我亲手害死了我的女儿!她是妖孽?不,不,她很孝顺的,非常孝顺我。家中也因为她才过上了好日子,可是我这个做母亲,却听人家三两句话便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丫头点点头:“我们都知道了,你多用一些吧。”

老夫人一把抓住了丫头的手把她扯到跟前,又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她:“你们都知道了?啊?都知道了?”

丫头吓得大声尖叫,老夫人一把放开了丫头,趴下就钻进了床底也不停地尖叫着:“火啊,火——!求求你们了,不要啊,不要用火烧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很乖的,很孝顺的,她不是妖孽,不是啊——!都是我的错——”

凄厉的叫声让红衣流了满脸的泪水,镜面一阵云雾翻腾了,它恢复成了镜子的模样。

她受尽磨难而死,对于她来说那一世已经结束了,不论是幸福还是伤痛,所有的一切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儿的时候,便全部都没有意义了。

红衣哭得泣不成声:原来,她死了以后,才是其他人苦难的开始——他们知道犯下了什么错,知道悔之晚矣,所以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背叛出卖了她,却又因此而伤心痛苦这些呢?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可是红衣却心痛得无想再想下去:那一世的苦痛与现在那一世亲人们的忏每、愧疚纠缠在一起,把她的心搅成了两半儿。

老人把一盏茶放在了红衣的面前:“你的心中可有了答案?”

红衣抬起泪眼看向老人:“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却又在事后追悔?”

老人没有答红衣的话,他只是看着红衣。红衣在老人沉静的目光中神奇般地平静了下来,她的脸色微红:“老人家,不好意思。”

老人一笑:“没有什么。你是一个人,所以这些反应都是人之常情罢了。”

红衣似乎是若有所悟,她喃喃地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老人当然听到了,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儿:难道至此红衣还没有解开,还没有悟到她应该悟通的道理吗?

(红衣想)到现在正同老人说话呢。她怎么可以自己去沉思起来,不理会老人呢?红衣非常的不好意思,她欠了欠身子:“失礼了,老人家,莫怪莫怪。”

老人摇摇头示意红衣没有什么,然后他对红衣道:“你可要想明白,四人之中选哪一个?”

红衣微微一愣,老人几次三番地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呢?没有等她把话问出来,就听到一声鸡鸣,老人长长一叹:“你要回去了,看来只能下次再说。只是,你要好好想一想了,下次告诉我答案如何?”

红衣还没有来得及答话,老人一挥长袖,红衣便感觉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时,她看到的便是自己床上的帐顶。

红衣现在当然不会再认为这样奇怪的梦是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一连三次梦到老人,这怎么也有些不同寻常。

红衣愣愣地躺在床上,回想着梦中的一切,她想:也许梦中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总做这个怪梦的原因吧?她还没有想明白,布儿几个已经涌了进来:“小姐,你睡醒了吗?外面又下雪了呢,倒还算不上极冷。”

红衣被布儿几人一搅便放下了心中所思,开始起床好好享受这一天的生活了。

光阴似箭,转眼间又是一年的春红柳绿,红衣真的胖了一分——不只是红衣,就连布儿几个也胖了一点点儿。不过大将军等人还是老样子:他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哪里会胖得起来?倒是身子越发的健朗了。

红衣他们所住的地方,已经建成一个庄子的样儿了。并且,今天一开春,在他们庄子周围就来了几户人家。

这几户人家是本份老实的人,只是看这大山中不但有人烟,有些土地又不错还足够他们耕种,而且此山上本身就出产不少东西可以用来换钱,几家人一商议便上门拜访了红衣他们。

楚老先生与大将军接待了他们后,认为这些人本性纯朴,便同意让他们举家迁来为邻。

楚一白、靖安如同以往一样关心着红衣,明示暗示着对红衣的爱意,而且楚一白在听到英儿雁儿唤靖安为义父后,居然也哄得两个孩子开心,也认了两个孩子做义子义女。

英儿和雁儿鬼灵精的,他们知道师父萧云飞的性子,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同母亲说什么的;所以两个孩子一商量,不能让师父太过吃亏是不是?英儿和雁儿便去找红衣,主动说要认萧云飞做父,认来喜儿做爷爷。

红衣当然不会不同意,她这一点头,倒真是差点儿没有把萧云飞爷俩乐得昏过去:自此后待英儿和雁儿更加的上心,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送给两个孩子,倒把红衣还往后放了一放。萧云飞对两个孩子那真真是爱到心坎里:他感动于两个孩子待他的好。

最后接连几日都在下雨,春天本是极难下雨的天儿,今年居然一连下了几日,喜得搬来居住的几家人直道:老天有眼,地里今年肯定会有好收成。

就在雨天,却来了一个僧人化缘。门房里坐着的是柳家兄弟与靖安王府的总管及原王府的一些侍卫——他们不当差,来门房里说话玩耍的。

说是门房,也不过是在大门旁建了两处耳房,平日里住得有当值的侍卫——山中无歹人,但却是有猛兽的。

“阿弥陀佛——,打扰贵府。贫僧云游至此,可否行个方便。”僧人站在角门处大声说道,那大门倒是关着的。不过角门却开着。

柳大郎闻言抬头看去,他看到那个僧人后却吃了一惊,指着僧人叫几个弟弟一起看:“你们,你们看看,那个是谁,是不是我眼花了?”

柳家兄弟一齐看过去,然后也愣住了:“不会吧?怎么会做了和尚!”

王府的总管看他们兄弟如此,心下惊奇:这深山中也不是没有采药的僧人来过,有什么好吃惊的?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起身看了过去,然后也是“啊”了一声儿:“怎么会,怎么会呢?”

门外站的僧人居然是贵祺!

柳大郎想了想便起身迎了过去,他还没有开口。贵祺已经认出了他来,他激动万分地道:“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走近了一些柳大郎才看出来贵祺已经改变了太多:脸上有了风霜之色,而且也瘦了很多,一身宽大的僧衣被打湿了,贴在他的身体上,更是显得他身子骨单薄。

柳大郎张开嘴,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只好模糊掉了称呼:“您怎么在这样的天儿到这荒山野外来了?而且、而且……”

贵祺压抑住了激动,他合什为礼:“贫僧自号悔悟,柳施主别来无恙?”

柳大郎被贵祺也就是悔悟这样一说话一行礼,弄得更是手足有些无措起来:“那个,那个,大师,您先进来吧。我去让人给你取些干净的衣物来换下。”

贵祺这次单掌坚到胸前为礼:“谢谢施主的好意,只是出家之人不能着世俗之衣,贫僧这里还有换洗衣物,只劳施主给间屋子,让贫僧收拾一下。”

柳大郎看他连这样小小的戒律都守得如此严格,看来不像是装扮成僧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出了家。柳大郎想起了侯爷府原来的兴盛富贵,再看眼前的布衣僧人悔悟,他心下一片凄凉。

柳大郎一面使了人带悔悟去厢房更衣,一面使了人报进去。大将军父子、靖安及楚一白父子听得也是一愣:贵祺出家了,还化缘化到他们门前!大将军略一沉吟,摆手让人去后院给红衣等人送个信儿,至于女儿见与不见全在于她了。

靖安看着大将军:“您要见他一见?”

大将军叹了一口气儿:“毕竟是翁婿一场,怎么也不可能看到了却不过问的。再说,我也想知道他落得今日,是不是与我们离开京城有关,如果有关,那我更加不能置之不理了。”

自己家的人,包括惠贵妃在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贵妃虽然身处宫中,却因为楚家父子的安排,可保她一生无虞——自家人都没有事儿,如果连累了他人,让大将军心中如何能够安静。

楚老先生笑道:“都道红丫头的软心肠哪里来的,原来是由你这个老头儿传下去的。”

大将军摇头一笑:“罢了,就连这个你也要说笑一番。我不过是山中居住了多半年,心境嘛也宽了许多,那京中的许多事情与人已经都不在意,怨恨也不再存于心间。但是这个人却是同我们家纠葛甚深,要置之不理当作完全的路人,又谈何容易?再说了,只看在英儿和雁儿的面儿上,我也不能对此人不作理会。”

三百三十二 悔悟,悔恨之后便是悟

悔悟更衣极快,不过一时便随人来到了厅上。大将军他们虽然已经得知贵祺出家了,可是看到贵祺一身的僧衣光头,还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大家静默着没有开口: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悔悟倒是极为坦然,他上前双手合什与众人见礼:“贫僧悔悟见过众位施主,众位施主——,别来无恙?”

大将军摸了摸头:“无恙无恙,那个,悔悟大、大师是吧?请、请坐下说话吧。”大将军被悔悟的一本正经弄得更是无措:这个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侯爷吗?还是那个蛮不讲理的混帐男儿吗?看上去真真是一副修行至深的僧人样子,没有一丝烟火气儿。

这样的贵祺不要说让大将军恨了,根本就是想恨也恨不起来,相反,他在心中还升起了一片哀伤——人啊,一辈子会走到什么地儿,还真是不好说呢。

悔悟自然地答了礼后在坐到了末座,楚老先生眯了眯眼睛:“大师还请上座吧。”

悔悟道:“施主不必客气,贫僧坐在这里正合适。”

楚老先生笑了笑:“大师的眼中还有放不下的尘俗之事,又何必出家呢?”

悔悟平平静静地答道:“施主因何出此言?”

楚老先生看悔悟进门便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便知道他是真的皈依佛门,不过他还是要试一试他的“佛心”。

楚老先生道:“在大师眼中座有上下之分,这还不是俗事儿?大师因何认为自己只配做于末首呢?还不是因为心中有牵挂放不下。”

悔悟单掌竖在胸前欠了欠身子:“施主,在佛祖眼中天下众生平等,人类畜生,本无差别;贫僧虽然侍奉佛祖时日不多,但在小僧的眼中也已经没有什么上下之分,没有了尊卑之别;所以我坐的这张座儿也可以称之为上座,也可以称之为末座。当然,这全在于施主一念间,而不是取决于贫僧。”

楚老先生听到后倒是有了一分动容:一个脑筋不过一般、口才更是一般的男人。居然能答出这样的机锋,当真是悟了佛道。

楚老先生合什一礼:“恭喜大师,多有得罪还请勿怪。”

悔悟还了一礼:“施主客气了。”

大将军看他们两个人说完了,才道:“啊,那个,悔悟。啊,你为什么出家了呢?”大将军无论如何都有些不习惯称呼贵祺的法号。

悔悟合什:“贫僧自知罪孽深重。对不起施主的千金、当年俗家的妻儿,所以这才遁入空门以残身来求佛祖保佑施主的千金与我的子女们可以自此后平平安安、无病无难。”

大将军半响没有答出话来。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摸了摸头:“其实只要知道错了就好,日后好好待两个孩子也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出家呢?不至于要出家的吧。”

悔悟淡淡一笑,他有着十二分的感激:“施主居然能够原谅贫僧原来的所为,让贫僧更是无地自容。出家也好,在家也罢。只要心向善,原也无所谓的。既然无所谓了,出不出家施主也就不必在意了。只要施主与贫僧关心的人儿都平平安安就好,施主您说呢?”

大将军听到贵祺的话,知道他是真的认错了:“罢了,我也不说了。只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唉——”

悔悟看了看楚一白,又看了看靖安,然后微笑着说道:“我原本是考虑只有我出家了,才可以去了郡主的一块心病,可以让她无所顾虑;但是出家以后,日日读佛经后才更加知道我出家是多么对的选择。”

楚一白与靖安听到悔悟的话心头一震:他居然为了让红衣放下,他曾不顾自身性命救下红衣的事情而再次接纳他人,而毅然出家了!

让楚一白与靖安震惊的是,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伤害红衣的贵祺会受红衣到如此地步——只一心盼着她好了;原本他的爱可是极为自私的。

红衣早已经到了外殿外,听出家后的贵祺与众人对话,她心中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贵祺居然只为让她了无牵挂的嫁人,便出家了!红衣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她眼中已经有了泪。

红衣迈步进了大厅,她的泪眼已经看不清楚现在悔悟。楚老先生咳了一下,然后拉起大将军,挥手带走了厅上所有的人——此时还是让悔悟同红衣把话讲清楚,红衣的心结还要此人才能解开啊。

楚老先生现在当然知道了红衣的真实身份,不过他也很自然的接受了红衣:这有什么,他熟识红衣的时候就是现在的这个红衣,只要这是个好人,其他的东西楚老先生根本不放在心上。

悔悟站起,他虽然已经向佛有半年之多,可是看到红衣依然激动的难以自已:“红、红——,女施主,有礼了。”

红衣没有答礼,只是问道:“为什么?”

悔悟直起身来:“女施主,请坐下来说吧。”

红衣摇了摇头,她执意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舍命来救我?为什么又因我而出家?”

悔悟低下了头,他的语气深沉了起来:“这些事情应该同我这个出家人没有了关系,我、啊,不对,贫僧应该把所有的俗事尘缘一甘抛弃。但是、但是,每次午夜梦回,总是会因为梦到你醒来,至此再也无眠。就算是佛经能化去我的愚昧,却化不去我的这份执念。贫、贫僧对不起佛祖。”

红衣听得不太相信:“你是说,你是说,你一直挂怀着我?你的意思是——?”

悔悟抬头看向了窗外,那里往外看去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的语声似乎也同那雨花一样飘摇起来:“不管我做过什么,只是因为、因为,我一直爱着你。自我同你逃难开始,我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我爱你胜过爱英儿和雁儿,是的,就是如此。可是我错就错在不知道该如何爱你!做了那么多,只以为我是恨你,最后才发觉错了,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我已经不配再继续陪着你,我不能让你笑,只会弄哭、弄痛了你。”

红衣揪着自己的前胸的衣服,她的眼前出现了被火烧死的那一世的丈夫与娘亲——他们,他们都说爱着自己!

也的确是爱着自己,不然那一世的丈夫与娘亲也不会疯傻掉,而贵祺也不会以命相救自己,更不会为了让自己能够无牵挂的再嫁而出家!

红衣哽声道:“那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伤害我们母子?你都可以不要性命救我,为什么还要娶那些女人,为什么还会偏听偏信她们的话?”

悔悟收回了目光,但是也只是扫了一眼红衣:他不敢久看——他太思念这张脸庞了,可是他却不可以再逾礼给红衣造成伤害或是给她造成困扰。

悔悟低低地回道:“人之常情啊,因为我被迫娶香姨娘的时候,便知道错了,而且她还有了身孕才回府,我、我不敢面对你,可是又放不下面子,所以、所以——”

悔悟即使出了家,即使已经有了佛心,但是他对于当年的所为还是愧疚万分:“所有的错事儿都是因此而做出来的,我不想承认我错了,我怕我认错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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