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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卿入梦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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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长风好笑地问:“你还懂何为夫妻相啊?”

云宇亭负着手,扬着下巴,甚为自负:“当然懂啦,裘老大长得白白胖胖,他老婆也白白胖胖。老给我家送柴的周四人瘦小枯干,有次他生病让他老婆代他送柴,那女人刚一进门还没说话,我就猜到她是谁了,她也是面黄肌瘦的。倘若这两对拆开,交错着配在一起,定然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觉着他们家中恐怕有一个总是欺负另一个,将好吃的都抢了过去,让余下的那个只干活不吃饭。”

尹长风拍了他头一下,面上带了警告之色,刚要开口。云宇亭却将拿来的的花推了过去,笑嘻嘻地道:“师父,我知道啦,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要多用心学有益的东西。这盆花是特意拿来送给你的,漂不漂亮?”

尹长风用手指碰了碰上面穗状的蓝紫色小花,然后将手指提到鼻前嗅了嗅,赞了句:“这个味道我喜欢,淡远温和。据说此花好处甚多,对女子犹为有益,干花花瓣泡茶或者入浴还能滋养肌肤。”

云宇亭抹了把汗,小声嘟囔:“还说我喜欢瞎想,他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都……都入浴了……”尹长风目光正落在紫棋的画像上,他本是打算将这盆花送与紫棋,没想其他的。但被云宇亭这么一说,似乎他正在想什么邪恶的事情,面上也不禁一红,收了那幅画,又说教了几句将云宇亭赶了出去。

云宇亭刚出门就碰到迎面而来的紫棋,他撇撇嘴:“怪不得赶我走呢!”垂头丧气从紫棋身边蹭了过去,也不打招呼。

紫棋揪住他肩头的衣服问:“小鬼头,你娘好些了吗?”

云宇亭轻轻一抖袖子,那只黑色的大蜘蛛就顺着他手臂往肩头快速地爬了过来,紫棋最怕这个东西,忙撒开手。

云宇亭眼皮不抬地道:“我娘很好,承蒙你关心,小妖女!”

紫棋不敢碰他,只好拿眼睛瞪他。他头都没抬,居然知道被人瞪着,一歪鼻子哼了声:“不男不女,妖怪。”

这个孩子实在不是个善茬!

紫棋不敢再招惹他,一脸无奈的往旁边让了让,让他过去。

她伸手推尹长风门的时候,听到已经走远的云宇亭遥遥说了句:“小妖女,你要听我师父的,入什么浴我不管,可是不许碰我那盆花。要不然下次我带着我家小黑陪你一起入浴。”

~~~~~

进到院中,紫棋还诧异的问尹长风:“那小鬼头说入狱,什么入狱啊,他还要陪我一起?”

尹长风微皱了眉头:“他说要陪你一起入浴?”心中暗想这小家伙一定要好好教训才行,小小年纪就满脑子坏想法,最重要还敢觊觎他师父的女人。

紫棋扫了眼桌案上的那盆花,道:“说不让我碰那个,不然他就陪我一起入狱,还要带着他那个黑蜘蛛。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不懂!”

这个……真的不好解释。

“不懂就不懂吧!他一个小孩子说话从来都不动脑子思考的。咱们作什么要跟着费神啊?”

“不对,他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唔……”

尹长风故技重施,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她的口。这个方法甚好,免去了繁琐的解释,过程还异常的美妙。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拔掉她的发簪,让她满头的乌发如瀑般散落下来。紫棋揪着他的衣襟,想逃开,却舍不得。想回应,终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只能紧紧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尹长风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中,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由起初地相贴辗转,上升为吮吸噬咬,他的呼吸越来越灼热,紫棋被他带动得身子轻微颤抖,喘息急促无法自持,终于手指放开他的衣襟,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揽在怀中。尹长风却在此时放开了她的唇,吻顺着微扬的唇角,微扬的下巴一路往下,将灼热烙印在她的脖颈上。紫棋的心越发慌乱,身子却也越发得软,自觉像一大团刚采摘下来的棉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乖乖任他攻城略地。

待到听闻一声含含糊糊地低喃:“好香,是什么?”她才猛地清醒过来,发觉尹长风的鼻尖抵在自己的胸前,轻嗅着什么,而自己的外衣前襟已然大敞开来。幸好这季节天已渐凉,里面还有别的衣物阻隔。她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忙松开他,身子后倾,拉开些与他脸的距离。将手臂环在自己胸前。

“那个……你放开我,我给你看。”

“看什么?”尹长风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目光迷离而醉人,可是手还是听话地松了劲。

紫棋从他怀中旋出身子,站到稍远的地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香囊,递了过去。

尹长风嗅了嗅又捏了捏,有几分诧异;别人的香囊都只装香料,这只里面却有硬硬的东西。他打开来看,里面有一层填了香料,有一层却装了一枚棋子和一个手指肚大小的小瓶子。

他不禁莞尔:“把那颗药放在这里啦,为什么还装一颗棋子啊?难不成你叫紫棋,就一定要随身带颗棋子?”

说着去看紫棋,却见紫棋颊上燥热未退,面色艳若桃花,不禁心神又是一荡。紫棋轻轻地点了点头,尹长风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玩笑之语竟然点对了缘由。

“还有这种说法?”

紫棋方才也是头脑混沌,才不知不觉点了头,经他一问,也呆了一刻,想了想方道:“我遇到义父时,过去的一切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别人问我叫什么,我看到随身揣了这枚棋子,就给自己起名紫棋。”

她想忘记,他也让她忘记。其实只要今日能好好的活就可,过去本不需挂心,都忘记吧!

“失忆?”尹长风只以为她是被人收养的孤女,从没想过她会有什么复杂的背景。

“嗯。”

“这不难医,你若早点说,上次我师兄在,略施妙手就能帮你恢复记忆。”

“不用……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过去肯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过,所以我才下意识的将其遗忘了。我……也不再想知道了。”

尹长风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瞧,忽又洒脱一笑:“也对,过去的烦恼一瞬间全都忘掉,原是该觉得幸运的。”

第四十五节 抽刀断水1

曲飘飘身上随意披了件白色的袍子,独自一人立在窗前,手中托着茶盏,舒适惬意地品着茶。时值秋末,天气一日比一日凉,窗外高大的梧桐已经有黄叶开始飘下,一片片静落无声。

她不知道自己待的地方是哪里,也从来没问过江泽阳本名叫什么,这世上似乎值得她关心的事情越来越少。她在这里月余,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将身上的伤养好,然后……就又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拦不住她。

“飘飘,冷不冷?”

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曲飘飘连头都懒得回,依然望着窗外默立不动。

那个人口中问着冷不冷,走到近前却将她的外袍解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人偎了过来,将唇贴上她光/裸的双肩。

曲飘飘唇角溢出一丝讽刺的笑,语调却愈发娇媚婉转:“怎么,扮谦谦君子多日自己先烦了?”

江泽阳紧紧揽住她,唇由香肩移到耳垂处,轻轻含住。

曲飘飘被他弄得很痒,咯咯娇笑出声,扭动了几下,却并不为挣开,只是为撒娇:“痒死了,你真坏。”

江泽阳怕拽疼她的耳朵,在她扭动时,唇微松,离开了她。待她不动,就又要吻过来。

曲飘飘聪明地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挡在他唇前,眼中波光潋滟,端的是风情万种:“今日天真冷,刚从外面进来,先喝杯热茶吧”

“飘飘奉的茶我是一定要喝的,再说刚刚飘飘也用这只杯子,幸运的话吃茶还能吃出飘飘唇的味道呢!”

江泽阳就着她的手,大饮了一口,咂摸咂摸,有点遗憾:“只是上好的顾渚紫笋,微苦。没有我想要的味道。”

“你想要什么?”曲飘飘笑得妩媚。

“你说呢?”江泽阳捏住她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微偏了头,欲吻她的唇。

曲飘飘一把扯掉自己的抹胸,动作豪放,伸手将他的脖子揽低,压向胸前。嗓音沙哑地低语:“这里太闷了,这么久除了你,我连半个人影都没见过。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偏偏到了我这里要装什么谦谦君子,我恨你!今日,不许假正经,我要你。”

江泽阳一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之上,然后自己倾身压了上来。他还欲寻她的唇,曲飘飘却借着剥他的衣服,再一次躲开。

“看来我的飘飘真是闷坏了,这么急?”

“好事趁早,要不然一会出了变故,未免可惜。”

江泽阳凑到她的耳边,浅浅吹着气道:“不会有变故的,今日包你满意。”

外面秋风萧瑟,黄叶飘零,房内却是芙蓉帐暖,春/色无边。二人都是个中高手,擅于**和撩拨欲潮,这一缠绵就从午后到了傍晚。曲飘飘开始时甚为主动,慢慢变得越来越被动,到得最后有些不在状态,频频往窗外瞟,看着太阳西沉,眉头越蹙越紧。

江泽阳伸出食指温柔地揉开她眉间的纠结,语声低沉带着伤感:“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命?真是不公平,别人救你性命,你要以身相许,我救你,你却要杀我。”

曲飘飘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斜了杏眼来望他,眼神无辜,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那些毒药我都有,我也都配了相应解药。连你的玉生烟,我现下都能解。那茶中只是寻常的致命毒药,我本就留了意,怎会辨别不出?我没中毒,也不会中毒。”

曲飘飘依然含笑看着他,说话却是咬了牙:“这就是我要杀你的原因,别人救我仅是救我。你救我,却是想将我圈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死,我就总会被你纠缠。”

“有人纠缠不是好事吗?你难道希望所有人都像曲逸方一样,不管你是生是死都对你不闻不问”

听到这个名字,曲飘飘面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她抓过一旁的锦被掩住自己的身体,别开头不去看他,只淡淡问:“你想怎么样?”

“如果问现在,我只想亲亲你。如果问将来,我恐怕真的要缠你一辈子。”他没有拉开她身上的锦被,只是俯下头去,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

边吻边含含糊糊地低喃:“你身子可以养好,但功力永远不会恢复了,因为我要让你当我的寨主夫人。”

~~~~~~

腾云寨突遭变故,寨中有人篡了凌云的权,将他和师爷赶下山来。凌云到蔚家寨求助,请蔚子善帮忙夺回山寨。这本是他寨中的家务事,据说这篡权的人很快在山寨立住了脚,深受弟兄们爱戴。蔚子善的蔚家寨本就是三个寨中人最少的,这种情况虽是他欠了凌云的情,答应过会替他出力,可也不欲插手。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引导的,双方就拿出了个主意,让凌云留在蔚家寨,担任二当家。

凌云推三阻四,终于答应下来的时候,蔚子善和蔚老爹交换了个眼神,无奈苦笑。早料到山洞一事不会简简单单过去,果真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这凌云老谋深算,着实耐得住性子,他恐怕连身旁的师爷也没有吐露真言,只想一个人默默寻到宝藏,神不知鬼不觉的占为己有。既然他不欲张扬,这么有耐心,那么他们更没什么可急的,就走一步算一步。

腾云寨张灯结彩,新寨主大婚。

蔚子善因为和凌云走得近,没有收到喜帖。曲逸方却是收到了,没人和他说新娘子是谁,他也没有多想,备了厚礼上山恭贺。和凌云多年不睦,如今终于换了新寨主,他心里自是很高兴,抓住这个机会搞好关系,将来对付起蔚家寨,可以不用有后顾之忧。

他为人谨慎,身边带了不少的人,以礼品众多所以需要的随从也多为由都上了腾云寨。当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可是天却阴沉沉的,抬头一望只觉铅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新寨主身上穿着大红喜袍,正在招待宾客。看到他们一行,笑容可掬的上前招呼。是个年轻俊秀的小伙,加之身上的衣服相衬显得分外光彩照人。曲逸方心生好感,上前恭贺。这新寨主的名字甚为古怪,叫“无名”,之前从未传出过有这号人物,可是细看曲逸方总觉得哪里有些眼熟。

那人倒也不避讳,直接道:“曲寨主不必多礼,咱们可是故人。之前只是我身份低微,曲寨主从未正眼瞧过我,所以如今一下子想不起来。没关系,见见我家新夫人,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说着派人引曲逸方前去喜房。

曲逸方着实摸不着头脑,他一个男子怎能在人家大婚之日进到喜房之中。到了门口,引路人离开,他也踌躇不前,琢磨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忽然房内有人轻叹一声,幽幽道了句:“多日不见,你一点不想我吗?”

他一惊,再顾不得许多,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觉得熟悉吗?哪里都是红色,你看这里有红色的喜字,这里也有。床是红的,这帐子也是红的。被子褥子,枕头都是红的。”

“飘飘怎么是你?那个人……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江泽阳?”

“我武功尽失,他要我怎样我就只能怎样。你呢?只为恭贺,还是想带我走?”

曲逸方不说话,心中暗自盘算,这江泽阳跟了曲飘飘两年,最终还是愿意娶她,说明对她确是有几分情意的。那这样最好不过,以曲飘飘和他搭上关系,双寨联合恐不是难事。

曲飘飘见他只是沉思,面上还露了几分喜色,心下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冷笑一声:“我对你而言,看来只有这一个用途。但是,我总学不会如何当你的乖妹妹,今日你进到这里,就不能全身而退,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遂了愿的。”

曲逸方还不明白她话中所指,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甜甜的,如杏花开放。

曲飘飘浓妆下,双眼似藏了星月,璀璨生辉,将他摄得头晕眼花。他在不由自主前,只听到一句话:“当年你成亲,我搅了你的喜事。这次换你搅回来,咱们就扯平了。今后我和你再无瓜葛!”

第四十六节 抽刀断水2

满眼是红色,红得艳丽,红得夺目。曲逸方紧紧箍住曲飘飘,将她压在身下,狂热地吻了下来。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吻她,曲飘飘试着引导他,他却挥开她的手,一手压着她的肩,一手按在她的颈上,钳制住她的下巴。

曲飘飘呼吸不畅,大脑开始变得空白,想推开身上的人,可是如今功力尽失,怎么推得动。眼神开始飘忽不定,看着周遭这刺目的红,有幻觉出现。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岁,在这片茫茫的红中战抖不已,她害怕,怕得要死,可隐隐地又有几分喜悦,为一起沉沦而喜悦。

天旋地转,有五彩的烟花在上方绽放。

是庆贺吗?

贺她快要死去?

在这极致的红和曾今所爱人的身下?

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她马上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曲逸方挪开了那只放在她颈上的手,双手配合撕扯着她身上的喜袍。

感觉慢慢回来,刚刚充斥四处的妖异色彩逐渐变得黯淡。

不会死,又活了过来?

她却分外的失望,曲逸方身体给她带来的触感平淡而乏味,这也让她渐生厌倦。她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尾游进污水中的小鱼,不喜欢这种情形,急着想要逃离,可是却无处可去。她后悔了,后悔今日所做之事。

忽然,咣当一声,窗子大敞开来。窗外没有人,有呼呼的冷风吹进屋内,今日天气原本不好,如此急的风,大概过会会有骤雨倾盆。

曲逸方停下动作,略带迷茫的打量四周,忽地从床上爬起身来,急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匆匆逃出这件屋子,仿佛躲避瘟神一样。

曲飘飘仰面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她本来想挤出个嘲讽的笑,嘲笑他也嘲笑自己,可是……居然做不到,原来笑一笑都这么难,最终只能放弃。

窗户重新被掩上,有人推门进来又将门仔细关好。

曲飘飘问:“站在外面那么久,现在才敢进来?你是新郎官啊,你的喜房,你的新娘子,你真能忍。不过可惜了,没让你听到你想要听到的。是不是很失望?”

来人并不说话,挥袖子扫了扫红色的喜榻,似要清去上面惹上的灰尘。然后躬下身子,将曲飘飘的双腿合拢,温柔的裹好她身上的喜袍,还将腰带打了个繁琐而漂亮的结。

曲飘飘仍是一动不动,闭上眼睛,任他摆弄。

“要下雨了,我会早早将宾客遣散回来陪你的,你乖乖在屋子内等我。”江泽阳语调温柔,可以想到他面上应该带着和善的笑。

“他若死,我一定也死。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曲飘飘听他转身往外,决绝地道。

曲逸方,尽管你待我不好,我还是要这么做,因为你毕竟曾是我的哥哥,但……仅此一次。

江泽阳动作一滞,他刚刚一直在窗外看着他们缠绵,并不出面阻止,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是只为她那句“这次换你搅回来,咱们就扯平了。今后我和你再无瓜葛!”。

不是再无瓜葛了吗?却为何还管他的生死?

“我不会伤他性命,你放心,飘飘的话就是圣旨。”江泽阳微笑着回头,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外面的风更急了,窗框被吹得咣咣作响。曲飘飘却若不闻,一翻身,侧头向内睡了过去。

~~~~~~~~

这年的冬天,天气特别的寒冷,未入腊月就飘了两场雪。尹长风家的那个小池塘也结【了厚厚的冰,上面都【可站人。人们遭遇这样的【网】严寒总忍不住抱怨两句,紫棋每每听邻居凑在一起抱怨天气反常,总是忍不住插话:“没有啊?我觉得还行,没觉得有多冷。”害得药房的伙计孙五总吵着要到镖局学功夫,想着他们有内功的人都很神,能不惧酷寒。

其实紫棋的内功真是一般般,要说起来她在百里山庄的时候是很畏寒的,每逢冬天总会变得缩手缩脚,很多事情都犯懒不愿意做。

这一年对她来说却是很特殊,每天都很有精神,在镖局忙里忙外,一些寻常的事务要处理,兄弟们穿的戴的她也负责,忙里偷闲还学着烧得一手好菜,这个主要是……为了照顾尹大美人。

尹长风很善于打理自己,外表上一贯挑不出瑕疵,其实衣服头发上若真有什么不对,放在他身上人们也会觉得很好,总之这些从来用不着紫棋操心。可吃饭这方面,尹长风却是习惯不好。他总喜欢去酒楼,随便点几个青菜,吃不了几口就推到一边,开始大碗大碗的喝酒。他酒量好,酒品好,偶尔为之无碍,总这样下去却会伤身。于是紫棋便不在镖局用饭,每天午饭、晚饭开饭前到尹长风家做厨娘。

尹长风很喜欢吃紫棋做的菜,更喜欢看紫棋进进出出忙碌的样子,偶尔被呼喝着帮忙,他也乐不可支。因张罗饭菜多是紫棋在辛苦,许是他自己也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吃饭的时候就尽力表现,没事就替紫棋布菜,紫棋使劲吃,费力吃,碗中仍旧堆着个小高山,她抱怨怎么吃得完,尹长风总笑吟吟地安慰她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的他来。

果然每次紫棋吃不掉的,他就接过去,用着紫棋的碗,紫棋的筷子,把饭吃的一点不剩。这时候紫棋会看看碗筷,再看看尹长风,颊飞红霞,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然后尹长风就会问她什么时候嫁给他,他想这样快快乐乐过一辈子相濡以沫,白首不离。紫棋心中感动,面上却故作沉思,说要想想,好好想想。

~~~~

这日二人无事,一起上街。他们走过路过的地方总有人偷偷议论,有不认识的和旁人打听这两位俊俏公子是什么人;有认识的会挤眉弄眼示意他人注意两人的亲密动作,比如尹公子替蔚镖头整理衣襟啦,比如蔚镖头拧尹公子的手臂啦,再比如他二人偷偷携手啦……观察得颇为细致,谈论得也颇为兴致高昂。

尹长风对这些从来不介意,紫棋也表现的不甚在意,因为她若有一丝不好意思,尹长风必然会旧话重提,让她换回女装,嫁给他。她不是不想,只是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很好很好了,害怕有任何改变。

尹长风侧过身对紫棋道:“小云今天来说云夫人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饭。”

“我也看到他了,他从你那边出来路过镖局的时候,还进去和李义说了几句话呢!”

早上紫棋觉得屋中气闷打开窗户透气,就看到李义和云宇亭两人站在院中说着什么。那小家伙背着手,派头十足,对李义说话的样子就像一个教书先生训斥愚笨的学生。李义面上微红,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

紫棋当时觉得这场面很有趣,也忙走到院中,想听听二人在说什么,却不料小家伙一看她出来,一抖袖子就要走开。

紫棋无奈地道:“每次见了我都这样,小鬼头,你是有多讨厌我啊!”

云宇亭把自己当大人般,老成地道:“也没多讨厌,我就是不愿意在别人的女人身上瞎耽误工夫。”

紫棋大窘:“你……谁是谁的女人啊?”

“你不是我师父的女人吗?其实我也不愿相信这点,可是看我师父那样子是逃不出你这小妖女的掌心了,我也没办法,只能认了。就是不明白你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是不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他双手环胸,做惊恐状:“你在我跟前不承认,是不是惦记着我年少貌美,希望我也能拜服于你的石榴裙下?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是不会对比我娘差了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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