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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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这药好的很，一会就好了，不哭不哭。”青鸾这会才看见狐人的眼睛哭的更红了，就连耳朵都疼的背到了头顶。松开狐人的手指，不住的跟它道歉。
好不容易，狐人才止住眼泪。青鸾紧挨着它坐着，也不管它愿不愿意就把头靠在它的肩上，跟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第六十六章　　天命人

清晨，朝阳于天际跳脱而出，宫女、女官们穿梭于皇宫各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江孚皇宫更加显得生机勃勃，旖旎多姿。
一缕明亮的晨光将沉睡中的青鸾唤醒，她迷迷糊糊的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只着中衣、中裤躺在榻上。青鸾心下疑惑，明明昨晚跟狐人一起，为何此时……
抬眼看门外影影绰绰，知道黄桃她们候在门口，便轻唤声，“黄桃。”
“公主起了，快快。”黄桃听见唤她，小声跟其他几人说道。
春儿轻轻推开门，其他几人跟在后面鱼贯而入，黄桃绞了净面的帕子递给青鸾，满脸喜色，“公主，今儿天气好的很呢。冬儿做了公主最爱的桂花糕，一会儿尝尝看。”
青鸾接过帕子，她还在想狐人可怜巴巴的表情还有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偷笑出声。
“公主？”黄桃见她接过帕子就捏在手里，“公主，您没事吧？”
还未等她答话，春儿就瞧见她食指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轻呼一声快步走到青鸾近前，“公主的手指怎么受伤了？”
黄桃这才瞧见，“还真是的，春儿赶紧拿药来给公主敷上。”
青鸾抽回手，“不碍的，我哪有那么娇气？”说着话胡乱擦了把脸，春儿并没听她的话，拿来伤药硬是给她敷上。公主受伤可大可小，有什么闪失又岂是她们能承担的了的。青鸾也不再坚持任由她摆弄，知道春儿她们也是好意。
风倚。阳城。宣室殿。
连信下了早朝便早早回到宫中，手里盘着沉香木手串坐在摇椅上慢慢摇晃。李中进来呈上杯参茶识趣退下，将殿中太监宫女一并带了出去，偌大的宫室瞬间便觉得冷清下来。连信双眼微闭，可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
殿中不止没有人气就连暖意似乎也被李中带了出去，连信轻叹一声，拿起参茶抿了抿，随即像是极不满意似的将茶杯撂下，参茶立即洒了出来，连信见状眉头皱的更紧。
连信又再重重叹息，捏紧手中的沉香木手串，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才战气身，走到殿中一角摆着的铜鹤旁。思量片刻，连信将鹤首转向旁边，面前的墙壁下角便显出个半人来高的小门。
连信猫着腰走了进去，丝丝凉意立时沁满全身。进来之后眼前便是一道长长的楼梯，墙壁上每隔几尺便镶嵌着一盏铜造烛台，上边燃着儿臂粗的红烛。幽蓝的烛光摇曳却不见半点烛泪落下，悠长的楼道都被烛光映的幽蓝诡异。
连信数着自己的脚步声拾级而下，当数到一百零八的时候，正好站在一处宫室门口，抬眼望去，匾额上书宣室殿三个大字。
连信将门推开，此宣室殿与他所居宣室殿大小、方位、摆设、陈列一模一样。所不同的便是殿中没有一点人气，哪怕四个宫女太监立在其中。
一个年约八九岁的男孩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宫女太监随侍在侧。若是细看便能看出宫女太监皆面色苍白，苍白到皮肤像透明一般，嘴唇青紫像是冷的不行，但偏偏衣衫单薄。他们见到连信进来也不跪拜，只是微微颌首算是见礼。
连信毕恭毕敬的站在男孩面前，深深一揖，轻声说道，“连信见过天命人。”
“嗯。”被唤作天命人的男孩眼皮都没抬，问道，“你来了？”声音异常稚嫩，语气却极其苍凉，像是活了几辈子的人。他的脸色跟旁边的宫女一样苍白，虽然也生的唇红齿白却并不惹人怜爱，相反让人觉得望而生畏。好像这宫室中的冰冷气息都是由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一样。
“是。”连信立在一旁，恭敬答道。
“青鸾学会露筑雀心了？”听似问话实则肯定的说道。
“是。”连信偷眼观瞧天命人面色，却看不出喜怒。
“早就说过人不可逆天而行，为何你的执念如此之深？”像是责怪偏偏又带了几分怜爱，像是长辈轻责晚辈一样。此时此刻，面前如此情景听到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是，天命人教训的是。”
“你现在才敢来见我，无非是怕我责备。呵呵，我又怎么敢责备于你呢？”天命人自嘲轻笑，继续说道，“早在十二年前我便跟你说过一切随缘，你又不听。如今怎样？你亲手将九煞送到她面前，可后悔了？”
“这……”连信沉吟，他不知该怎样回答。
天命人这才张开眼睛，目光锐利如同利刃，微微扫到连信面上就让他心都颤了颤，嘴唇更加不听使唤，迟疑道，“这……”
“什么这这那那的？那件事，你考虑清楚了？”天命人极不高兴，厉声问道。连信只觉得龙袍黏腻冰冷的贴在身上，十指早就冰冷的没有知觉，颤声问道，“天命人可否放过九煞？”
“放过？被选中是无上荣光，你又何出此言？”天命人嘴角挂上一丝嘲讽，目光中多加几道冰冷，让连信不寒而栗。
连信闻言赶忙跪倒，“是，是无上荣光。但小九儿……”
“你无非想说他是莲心所出，而你此生唯爱莲心，这话都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天命人语气稍微和缓，连信独宠莲心他又怎能不知？当初他早就提醒过连信，他与莲心名字谐音且八字相克，如若要抗天命必不能相守且必有一人受损。他却逆天而行，才会有今日。



☆、第六十七章　怀月

连信躬身立在天命人面前听从训示，不敢有丝毫不敬。于莲心他确实心存愧疚，当年若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将莲心纳入宫中又怎么会招致今日的结果。连信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天命人竟然看中九煞。
世人都说天命人是每辈出一个，其实是在连氏每辈中选一个灵识寄主。如今天命人用的是连信亲弟的肉身，他在三十岁时被选作寄主。连信亲眼目睹亲弟所受的锥心蚀骨的痛，那种痛又岂是一般人能受的？他又怎么舍得让九煞经受那样的痛楚？
“人终究逃不过宿命！”天命人喜怒不露，言语间也听不出情感，就像是具会说话的尸体。
连信额上现出几滴冷汗，天命人又要逼他将九煞交出来。
“当初你执意要得到青鸾便注定了今天的结果，贪恋权位的代价便是九煞的命运，值得么？”
此言一出如同重锤击中连信的胸窝，确实是他对不住九煞。天命人微微一笑，配上他冰冷的双眸让人更加毛骨悚然。
连信不敢出声，无论他如何回答都不会让天命人满意，索性垂首不语。
“九煞与青鸾的命运皆有天定，除非……”天命人略沉吟，“除非你将九煞的肉身给我才能改运。”
连信努力牵动嘴角想回给天命人一个笑容，却是徒劳，终究还是笑不出。所谓改运便是将九煞灵识困于镇魂瓶中，待天命人选出下个寄主才能再回本体，然而，本体早就不似人形，要灵识又有何用？说是无上荣光，可谁又愿意所剩余生肉身都停留在八岁孩童的模样去换如此荣光。
“这……”
天命人看出连信明摆着推搪，却又无可奈何。从来连氏皇帝与天命人之间互相制衡，若皇帝不是心甘情愿滴血成咒他便不能换寄主。所以天命人对历朝皇帝虽能掣肘却不能完全掌控，这也是为何他不能将连信逼的太紧的原因。但连信与历朝皇帝有所不同，他心爱的女人——莲心还在天命人手中。
当年莲心入宫之后便产下九煞，连信又极宠她。蒙圣宠又有皇子，本该在宫中风头无两，却没料到真如天命人所言，两个只能活一个。而莲心像是将连信的阳气都吸干了一样，日渐丰盈，面色红润。连信就慢慢消瘦，无精打采。莲心不忍连信受苦便求天命人将她的灵识封闭，待找到破解之法再行开启。而此事连信并没对九煞提起过，骗他说莲心已死。让他幼年承受丧母之痛已是不忍，若破解之法行不通给九煞个假希望让他再承受一次，让连信情何以堪？
“看来这趟差事非九煞莫属了？”只有怀月做引才能将封闭的灵识重新开启，而取得怀月又必须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所以九煞必定要走这趟了。当然，个中原委不能与他细说。
“是，只有他才行。他日莲心醒转，九煞也不会再怪我了。”连信自信满满，在他眼前是另一番其乐融融的画面。若九煞不再怪他，怎样都值得。若莲心能醒转，他不做皇帝又如何？以后只享受子孙绕膝的乐趣就够了，以前那些执念他统统可以放下。但如今才知道亲情可贵，会不会太迟？
天命人见连信眼中对明日前路希冀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便知他想些什么，也不说破，将话题引开，“怀月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须知道此种圣物只识有缘人！”怀月，据说是佛祖的一粒佛珠，跌落凡尘，四散各地继而生根发芽。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方长成，一万零八百开一次花，再过五千四百年结一次果，果实落地不腐不朽，遇水能遁，遇火不化，遇木则木。
上古时候，怀月树遍布两洲大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别说吃连见都难。久而久之，也就再没人提起，也没人记起在盛旻两洲曾被天人眷顾，出现过这种神奇的果子。
相传怀月能延寿数，解千毒，更能让人天资卓群，而鲜少人知的便是能为引开启灵识。
“天可怜见，我对莲心痴心一片，期盼能得上天眷顾能有她相伴了此余生，且……”连信偷眼观瞧天命人神情，依旧看不出喜怒，把心一横继续说道，“且希望九煞能常伴左右。”说完定定的望向天命人，希望他能放过九煞。若是他以莲心来换九煞，那他真不知该如何抉择。不管舍弃谁，选择谁都让他心如刀割。
天命人稚嫩的声音冰冷如初，“一切等九煞回来再讲。”连信的心思他岂能不明，只是天意就是天意。天命人轻叹，叹息声在殿中回荡良久。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心迷眼盲也好过天下事天下人了然于胸却不能言明。苍茫天下，只有他活的最苦最累。
“莲心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每次来他都会问，答案从未变过。
“一切安好，你可要见？”果然，还是一样。
连信垂下眼帘，见？还是不见？莲心必定光彩依然，而他已是天命之年。见了，会不会唐突莲心？
或许，莲心沉睡太久，久到连信都忘了她的灵识被锁，五官不灵，也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感应。“不见！”连信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转身便走。
出了殿门，连信踏上面前一百零八级石阶，步履艰难。莲心，你再等我片刻。很快，我们就会一家团聚。那时，我与你花前月下，对饮到天明。



☆、第六十八章　射覆

青鸾已到江孚皇宫月余，眼见着就快元旦，苏绾也像是忘了有她这么个公主的存在一样，从未召见过她。青鸾对此并不介怀，相反快意的很。每天跟黄桃她们乐乐呵呵的在素荣轩过小日子。
虽说苏绾不待见她，可这四个宫女对她却是尽心尽力，这也让青鸾稍感安慰。唯一让她惦记的便是那晚出现的狐人，青鸾几乎每晚都要在园中仔细瞧瞧才行。
这日入夜，青鸾照往常一样在榻上盘膝而坐，仔细体会战气与灵气在血脉中游走，正当她渐入佳境，耳中突然传来几丝细微响动。
青鸾蓦地张开双眼，一个带着铁面的黑衣人抱臂而立隐在室中角落。刹那，青鸾额上便沁满了汗珠，冲口而出，“九煞！”
九煞紧盯着青鸾慢悠悠从角落中走出，锐利的双眸在阴暗的角落中散发出灼人的光芒，“想不到公主对在下如此挂心，竟然连在下的名字都打探清楚了？”
当九煞就快踱到青鸾面前，她这才想起只着了中衣、中裤，赶忙拽过件外裳裹住自己。青鸾将战气运行到手上，戒备的盯着九煞，狠狠说道，“再往前我就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样不客气！”九煞笑说，话虽如此却乖乖停了脚步，站在桌旁戏谑的看向青鸾，“公主放心，在下绝不会为难你。”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我大喊一声你别想活着出皇宫！”青鸾此言并不是随便说说，除了苏凤璃凡是出现在江孚的男子都会被处以极刑。
“哦？公主当真说笑了，能出现在你寝殿的男子跟你必定不是寻常关系，到时……不用我再细说了吧？”九煞说着顺势坐到桌上，随手拿起个青瓷盖碗，掀起盖子“咵嗒咵嗒”的在杯口轻刮，清脆的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格外响亮。
“小人！”九煞的意思青鸾明白的很，他就算死也要拖着她一起。
九煞把盖子扔到桌上，“有点不甚高兴，问道，”何谓小人？“
”像你这样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人！“青鸾嘴上不饶人，她也没想到话一出口九煞真的恼了，淬不及防的快速欺身上前，手上绿色战气环绕劈上青鸾的颈项。
九煞从母亲莲心死后便被人嘲笑他见不得光，虽然连信疼他，宠他他依旧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青鸾此言正戳到他的痛处。
青鸾见他来真格的赶忙御气应对，御气为刃两道战气绿白相撞，九煞的绿色战气将青鸾的果断劈开直取青鸾咽喉，青鸾一见不好，顾不得别的赶紧撤身往后缩闪，而绿色战气只在青鸾白皙的颈项上轻轻划了个小口。青鸾捂住颈项的伤口，对九煞怒目而视，”你欺人太甚！“
”哼，欺负的就是你，谁让你才二十七级的？“九煞如此说纯粹是想气青鸾，其实他也对青鸾的晋级速度瞠目结舌。以青鸾的速度恐怕不到十四岁就能达到赤炼了。
青鸾白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生气了？女人不管多大都小心眼儿。“九煞撇撇嘴，想起幼时跟母亲玩捉迷藏，母亲找不到他便假装生气时的模样。
青鸾听他的语气竟然还有少少柔情在其中，调侃道，”想不到你还挺了解女人的！不过看你这副尊容只怕还没沾到女人香就把人吓跑了吧？“
”你是公主怎可如此胡言乱语！“九煞像个孩子似的紧抿着双唇，女人就该像他母亲那样莲步轻移，敛眸浅笑，否则还像什么样？
”看你就还是个雏儿，装什么装？“青鸾轻蔑一笑。从刚才一击来看九煞不会杀她，所以也就放下戒备，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你……“九煞无言以对，负气坐到凳上，气哼哼说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生气，别忘了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是懒得与你争一时之气而已！“
”不杀我是因为有求于我。夜已深沉，青鸾眼皮都有些发涩，想快点打发了九煞。
“你还不傻，不如你猜猜我要让你做什么。”
青鸾摇头，说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想些什么？”
“不如，不如射覆？”九煞问道。
所谓射覆便是将杯、盏之类的盖住个物件，别人便用术数推算。九煞出自风倚，自然对堪舆数术有研究，可青鸾对此一窍不通，九煞摆明了欺负她。



☆、第六十九章　击掌为盟

“不玩。”青鸾斩钉截铁的说道。
九煞见状竟然笑了，柔声问道，“怎么？怕输？”
青鸾闷哼一声，“不是怕输，而是必定会输。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便可，何必费这些功夫？”
九煞慢条斯理的反手将茶杯倒扣过来，笑道，“那样还有什么意思？长夜漫漫总得找点事儿干打发时间。”说着话将杯子在桌上向前推了推，继续说道，“在下听闻公主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射覆想必也难不倒你。”九煞的目光玩味的看向青鸾，“若是你输了便要帮我做件事。”
摆明了欺负人的条件青鸾怎能轻易答应，眼珠一转心里有了计较，不疾不徐的说道，“能让你来求我的事肯定难办，不如你帮我，我帮你，互惠互利，如何？”
“在下愿闻其详。”九煞抱着肩膀，大开大敞的坐在青鸾面前。
青鸾下了地，赤脚踩在樟木地板上。九煞眼角余光扫到青鸾白皙的小脚踩在褐色樟木地板上心中微微有所触动。方才青鸾说的不错，他确实从未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思。他只知道尽心尽力为主上办事，却又说不上是出于父子情还是君臣恩。
“你助我逃出江孚。”青鸾站在九煞面前，扬起下巴言语轻松的说道。
九煞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望向青鸾的目光中竟多了丝怜悯。眼前的青鸾就如同他母亲一样是被困在宫中的小鸟，迫切的想要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
“好！”九煞鬼使神差的吐出个好字来，没细想帮御珐公主逃出江孚需要多长时间筹谋，况且其中不可确定的因素那么多，怎能轻易答应。
“你的条件。”青鸾很是公平，既然是互惠互利当然不能让九煞吃亏。
“怀月！”九煞言简意赅。男人想要潜伏进江孚皇宫里实在太难。虽然江孚皇宫中有风倚的细作，但以苏绾的谨慎做派，她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探得怀月的消息。
青鸾皱眉问道，“怀月？什么东西？”
九煞得意洋洋的解释说，“所谓怀月是佛祖的一颗佛珠，跌落凡尘继而生根发芽。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方长成，一万零八百开一次花，再过五千四百年结一次果，果实落地不腐不朽，遇水能遁，遇火不化，遇木则木。”九煞得意洋洋的娓娓道来，看青鸾一脸不解又揶揄道，“你师傅没告诉过你？”九煞若是知道秦朗轩早就将他保存的那颗怀月给青鸾服下，必然会大吃一惊。
青鸾也不知道当年秦朗轩给她吃的口味甘香的果子便是怀月，还在怪秦朗轩为什么不多跟她讲些盛旻两洲大陆的奇闻异事，可偏偏还要强不想让九煞看扁，立时瞪起了眼睛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能帮你弄到就行！”
“公主说的简单，在下知道你来江孚已经月余，别说苏绾就连苏凤璃都对你不闻不问。如此，你怎样帮我？又怎样跟我谈条件？”
青鸾紧抿着下唇，九煞说的不错，她确实不受待见。
“如果我有能力在一个月之内让苏绾对我刮目相看呢？”
九煞笑了，没想到青鸾小小年纪牙尖嘴利还寸步不让。“在下拭目以待。若公主真有如此能力在下便信了你，逃出江孚就包在在下身上！”
青鸾嘴角上扬，“如此甚好。”看来逃出江孚指日可待，伸出芊芊玉手说道，“你我击掌为盟，如有反悔……”说道这青鸾停住了，不知该怎样往下接。
九煞接着说道，“如有反悔，我九煞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不死不休！”说完也不等青鸾反应便与她击掌立誓。清脆的声响震的青鸾神经一紧。不死不休！九煞从来都是这般执着，他活的也太累太苦了些。
九煞不管青鸾怎么想，从怀中掏出张图样递给青鸾。青鸾展开仔细端瞧，上边画着个鱼身兽头的怪物，看样子很是凶残。
“这是？不是落地生根长在树上的？”
九煞回了她一个“你真没见识”的眼神，也懒得跟她解释，“不懂的去问你师傅！”
青鸾撇撇嘴，秦朗轩现在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呢，早就忘了还有个徒弟在江孚受苦受难呢。把图样丢还给九煞，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
九煞闻言也不再多说废话，站起身风似的从窗跳了出去。青鸾嘟起小嘴冲着九煞风似的背影边做鬼脸边喃喃道，“说你偷偷摸摸还不爱听，哼！”



☆、第七十章　思量

九煞走后，室中便宁静如初，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青鸾重新躺回到榻上，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腔子似的。青鸾现在才知道后怕，若九煞方才真的动起手来，恐怕吃亏的还是她。以青鸾的级别上次能伤到九煞已算侥幸，得亏这次九煞有事相求，否则……
思及此，青鸾不寒而栗，看来还是要尽快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行。青鸾翻过身，又想起九煞所说的怀月，若真如他所说那样金贵，苏绾才不会让她轻易得到。而且她来到江孚许久别说苏绾就连苏凤璃的面都没见过。就连梅媚心都不再来了，只有林女官三不五时还会来走动。可林女官只是普通女官，怀月此等圣物又怎能经她的手？
青鸾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的挨到天光便不等黄桃她们几个伺候，自己起身洗漱好。
因着青鸾住到素荣轩后便从未有人召见，也鲜少有人来访，春夏秋冬跟黄桃几人便渐渐闲散起来。虽对青鸾依旧尽心伺候，可不像其他各宫宫女那样还未天光便开始忙碌。她们几个还赖着不肯起，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黄桃一听便知是青鸾在抚琴，几人赶紧慌慌忙忙的穿衣收拾。
待她们拾掇妥当，便见青鸾已然端坐树下，闲适抚琴。只见青鸾素颜朝天，纤纤十指熟练的在琴上来回拂动，随着她手指轻动，清雅灵动的琴音缓缓流出，丝丝流入人心底。
虽已接近元旦，江孚天气依旧闷热。青鸾仍然保持在御珐夏日轻纱软袖的装扮，不做江孚女人那样袒胸露背的穿着。这本是她的习惯却更让她显得与别不同，另有一番异国风情。尤其此时，长发轻绾在脑后，素净小脸不见半点瑕疵，眸光流转，潋滟无限。就连黄桃她们见到此番景象都目不转睛。春儿细声说道，“公主如此出众，皇子怎舍得留她在这孤单寂寞？”
这句话正说中其他几人的心思，冬儿一撇嘴接话道，“咱们几个知道公主的好有什么用？得让皇上跟皇子知道才行！”
冬儿说话声音稍高了点，青鸾住了琴弦往她们这边望过来，随即展颜一笑，“你们起了？”
黄桃她们一听才惊觉怕是公主怪罪她们懒惰，赶紧跪倒，齐齐说道，“公主饶了奴婢们吧！”
“赶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