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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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饱？”墨域故意逗她。
“饱了！”万红林目光转向别处，看见正在收拾东西的青鸾。“阿域，你说她能是什么来头？”万红林用下巴指了指青鸾的方向，小声问道。这姑娘的身段连她都不由得嫉妒，五官却平平无奇，真是可惜了。再看她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那股气魄，不像寻常人家出来的，怎么甘心开个小面馆就算了？
“不是寻常人。”墨域眼皮都没抬，专心吃着面，吃了几口又征询万红林的意见，“你觉得呢？”
“嗯！”万红林使劲点头。
“你别操心了，我派人去信源当老板的宅子上送了拜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给回话。”墨域跟万红林此次到天上渊的目的就是亲自拜会信源当的老板。
本来信源当要在江孚开分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巧就巧在他们找的铺位都跟墨家的产业挨着，这就引人遐想了。来墨家的地盘跟墨家争生意？任谁也不会那么傻。
“嗐，要我说人家未必肯见咱们。你娘亲的人，还有太子没少给人家使绊儿，信源当老板一准儿把这些都算你头上，你说他能见你？”墨域只做了两年家主，羽翼未丰，有些事情都得依靠她娘亲的那些亲信，做起事来总有些束手束脚。
“他不见也不要紧，我在四海楼定了上房，咱们等着就成！”墨域冲着万红林狡黠一笑，将放了锭金元宝的面碗放到地上，驾车绝尘而去。
墨域跟万红林两个日日早起沏壶茶往四海楼门口的位置一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信源当。可这一等就是三天，墨域急的火烧火燎，江孚还有事情等着她拿主意，总不能就这么在良国耗着。
万红林却巴不得多待几天，再过十来天就是斗宠大会，她早就想来长长见识，这次算是个不错的机会。
“阿域，咱们就看完斗宠大会再回去吧？”她涎着脸，跟墨域细声细气的央求。
墨域受不了她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打了个冷战，扫扫身上的鸡皮疙瘩，正色道，“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真让人受不了！”
“阿——域——”万红林故意拐了十八道弯，墨域惊的脸色都变了几变。
“不是我不想，实在是家里的事脱不开身！”墨域无奈说道。
“话说，四年前，有一位倾国倾城的绝美少女，在斗宠大会上一鸣惊人……”
“你又不能肯定那人就是青鸾公主！”墨域白了她一眼，万红林一口咬定那少女就是青鸾。哪怕她娘亲万凌赌咒发誓说青鸾公主病死在宫中，她都不信。
“她也化名秦小花！”当万红林听到秦小花这三个字的时候，更加深信不已。
“就算是，也被窃脂的石中火……”墨域沉吟半晌还是没说烧死二字。
万红林神色一黯，幽幽叹息一声，“行，你说什么时候回咱就什么时候回！”再待下去也只不过空留悲伤而已。
墨域拿起她随身携带的卷轴，抽出她跟青鸾四年前合画的那张画来。两人仔细端量，往日里青鸾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
“呦，好一副百花图！”墨域早就习惯别人这样评价，心说岂止是好？
“我出一百金，卖给我吧。”一双细若凝脂，白玉似的手啪的拍在画上。
万红林脾气急躁，一把想要扒拉开那只讨人厌的手，“你起开点儿，这画你也配碰吗？”
白玉似的手轻轻撩开，万红林与手的主人四目相对，“呀？你不是开面馆的那个？”面前这个五官比白开水还清淡的少女不就是两碗面就赚了她们一锭金子的那个？
“是啊，卖不卖？”青鸾一欠身坐到了她们两个对面，笑意吟吟的看着她俩，仿佛这画志在必得。
“不卖！”万红林没好气的回道。
墨域不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三人僵持一会儿，青鸾又说道，“两百金！”
“都说了不卖了，你老实回去做你的面去，少跟咱们添乱！”万红林小心翼翼的把画卷好，收到卷轴里，生怕被人抢了似的戒备的看着青鸾。
青鸾耸耸肩，柔声说道，“既如此，那便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一步三晃的进了对面的信源当再没出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七的龙须斩

墨域跟万红林眼见着青鸾大摇大摆的进了信源当，等到天擦黑也没出来。墨域有些疑惑的看看万红林，说道，“她莫不就是信源当的老板？”
“怎么可能？”万红林瞪大了眼睛，信源当是在这几年间不断发展起来的，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怎么可能呢？
墨域也有同样的疑问，与其坐在这胡乱猜测，倒不如进去一探究竟算了。墨域直接起身，来到对面的信源当，进得门来，见门口有个十三四岁的小伙计，高高的柜台后边站着大柜二柜。
小伙计见来人，赶忙上来迎客，“姑娘来啦，小的这就给您沏壶上好的浮梁茶，您坐着先暖暖身子。”
墨域点点头，坐在靠门边的太师椅上，二柜也迎了上来，躬身问好，“看姑娘气度，不是此地人士吧？”
“您眼利。”墨域微笑答话，说话间，小伙计的茶也摆了上来。墨域抻着脖子前后看看，确定除了他们几个再没旁人。真是稀奇了，她明明看见那姑娘进来之后就再没出去。
“姑娘，您尝尝这茶，是咱们新进的，上好的茶叶！”小伙计慢慢的给她沏上一杯。
墨域端起来，小口抿着，茶香清冽，滑过喉间的一刹，微涩恰到好处，带着淡淡回甘。
“嗯，果然是好茶！”墨域由衷赞叹，看来信源当果然不同凡响，就连待客的茶都如此精心。
二柜跟小伙计没搭话，一个躬身候着，一个在她对面满是期盼的眼神望着。墨域干咳几声，心说她也不当东西，是为了来找人的，怎么就坐下品上茶了！
“咳咳，我跟你们老板约好了……”墨域明显底气不足，边说着边四下寻摸。
“呦，您说可不巧，咱们老板没在，您是不是记错时间了？”小伙计不等她说完，赶紧把话接过来。“再说咱们老板一年里就俩月在天上渊，其余的时间都在各国游历呐。”说着话，略带怀疑的看向墨域。
墨域脸皮薄，被他一看有些心虚，“咳咳，许是记错了吧！”
“那也不要紧的，咱们老板不在，咱也不能随便压价，您到处打听去，整个天上渊没有不知道咱们信源当做生意实诚的，哪怕是个三岁的娃娃来了咱也绝对不欺负人家！姑娘，您要是手头不宽裕来咱们这儿就对了……”小伙计态度诚恳，语气恭敬，夸起自己的铺子来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没完没了。
墨域干笑几声，“是，是，早就听说信源当的好了。”
小伙计陪着笑，又夸道，“那可不，若不是咱们信源当做生意老实。”
“姑娘，不知您要当的是……”二柜终于忍不住问道，目光灼灼的看向墨域。
“我，我不当……”
“不当也不要紧的，买卖不成仁义在，您要是哪天手头不松快了想着咱们就成。”小伙计满脸是笑，露出白森森的小牙，忙不迭的给墨域添水，说道，“您别客气！”
墨域讪讪的又抿了一口，撂下杯子，“叨扰了，叨扰了！”
“嗐，您什么时候想来都成，咱们这儿别的没有，好茶管够，姑娘千万别不好意思。打这儿过，一定要进来喝杯水再走。”小伙计边说边送墨域到门口。墨域摸出锭银子塞到小伙计手上，不住道谢，这才出了门。
等在门口的万红林见墨域满面红光的出来，还以为她有什么收获，凑到跟前小声问道，“见着了？是她吗？”墨域摆摆手，“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倒是灌了一肚子茶。”
万红林见她面色不豫也不再问。
小伙计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咧嘴笑着来到当铺后边的仓库里。青鸾正摆弄着新收回来的白玉镇纸。
“小姐，按您的吩咐我用上好的茶招待的，她临走还赏我一锭银子，出手真大方！”小七乐的跟朵牡丹花似的，眼睛里满是他心心念念的龙须斩。
青鸾头也没抬，手一伸，“拿来！”
“啊？那是她赏的！”小七紧紧攥着银子不想放开。
“信源当的规矩，客人给的赏钱一律充公！”
“哦。”小七不敢多说什么，乖乖把银子双手奉上，眼泪都快流了出来，龙须斩啊龙须斩，怕是此生都与你无缘了。
青鸾转头看小七满脸苦相，忍不住笑出了声，“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看好张铁匠家新打的龙须斩了？人小，心可不小，那可是得十金呐！我听说你还给了二两定钱？”
“嗯，我跟小六借了点，凑的定钱。”小七不敢撒谎，小声解释。
“拿去吧，以后有钱省着点花！”青鸾连着那锭银子一起扔到小七怀里，小七一看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龙须斩，眼眶一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派人去传话，说我明天见她们。”青鸾认真说道。
“啊？小姐要见她们？”小七有些惊讶。
“玩也玩够了，再不见我那两位姐姐怕是要急死了！”青鸾狡黠一笑，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在她平淡无奇的脸上点亮，竟然让人移不开目光。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双日夺天

第二天，墨域跟万红林一早来到青鸾的大宅。下人将她们带到偏厅里，给上了茶便退了出去。从一进来，她们二人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厅中当眼处挂着的百花图上。这幅图竟然跟墨域保存着的一模一样。墨域见左右没人，上前仔细研究墨色，气韵，笔法。看了半晌，墨域开心的笑出了声，万红林在旁边紧张的问道，“是不是？是不是？”
“阿林，你的直觉果然没错！”墨域胸间就像引入了一弯清泉，从里到外都清凉了。万红林闻言竟然红了眼眶，“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就……去了！”
“墨域姐姐，想必看出这画出自何人之手了？”青鸾适时现身，笑意吟吟的站在二人身后。她知道墨域一看这副画就知道她没死。
“卖面的丫头！”万红林边回身边喊道。
“什么卖面的丫头？她是青鸾公主！”墨域瞪了万红林一眼，快步来到青鸾近前，亲亲热热的执起她的手。
“啊？”万红林错愕，她的妹妹有着倾国倾城的姿容，怎么会……
墨域又白她一眼，气她迟钝的过了头。青鸾不以为意，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揭下，露出她足以震慑人心的容貌。万红林只觉眼前一亮，呼吸一窒，实在找不出确实的语言来形容青鸾。
“哈哈哈哈，果然，我就说嘛！阿域，我就说嘛，小花妹妹不会死的。”万红林上前来用力把青鸾揽在怀里，紧紧抱着，很久也不撒开。
墨域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湿润，寻思了寻思将她二人一并搂着。青鸾没有想到仅仅跟她一面之缘的两位姐姐，对她的感情这样深重，许是因为失而复得才格外珍惜。
半晌，几个人的情绪平复下来，青鸾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捡能说的跟二人交代了一遍。当得知青鸾真的是信源当的老板的时，墨域觉得两人都是生意人，对青鸾又感觉亲近几分。
当万红林得知青鸾现在已经是黄炼时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直说要跟青鸾讨教一二。
三人谈了些近况，墨域诚恳问道，“妹妹，你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青鸾莞尔，墨域果然是玲珑心。她虽然有信源当，赚到的钱大多都用于培植自己的势力。
“既然如此，青鸾也不瞒姐姐。我想回御珐！”青鸾斩钉截铁，她现在一门心思的要回御珐，查出程若瑾的死因。墨域闻言眉头轻皱，青鸾的心思她隐约也能猜到，沉吟半晌，才开腔，“御珐的形式，真的不好！”
“我知道。”青鸾说的轻描淡写，花轻尘暴虐成性，对待身边的人简直可以用残忍来形容。
墨域点点头，“既然妹妹执意如此，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要在御珐开信源当，资金不足，所以……”青鸾看向墨域，见她默认不语又说道，“姐姐权当入股，你出钱我出人，到时你七我三。”墨域闻言眼睛一亮，随即目光如常，推让道，“使不得！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就这么说了！”青鸾隔着茶几亲亲热热的执起墨域的手，诚恳说道，“姐姐，你不当妹妹是自己人了么？”青鸾委委屈屈的看向墨域，墨域忙摆手，“哪有，哪有。”
万红林在旁边几次想插话，可总也插不进来，她听到青鸾提议跟墨域三七分的时候，以为墨域会抵死不从，没想到她竟然半推半就应承下来。等谈的差不多，已经接近傍晚，三姐妹吃过晚饭，青鸾便留她们住下。
入夜，春风微拂，天上月光更加清澈明亮。
虽已夜深，青鸾毫无睡意，站在廊下仔细听风。明珠适时给她披上披风，关切道，“小姐，既然墨家主跟了准信儿，还有什么为难的？”
青鸾苦笑，“就快回到御珐，无故伤感而已。”三皇兄如今俨然成了花轻尘的开国功臣，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不知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小小年纪就伤春悲秋，那为师要怎么办呢？”
师傅？
青鸾急转过头，一看真的是秦朗轩，怎么比去年更加消瘦了？
“师傅，你清减不少！”他每年都要去欲海，找凌国的入口，却总是空手而归，青鸾也搞不懂他为什么对凌国如此情有独钟。
秦朗轩不以为然的笑笑，目光瞟过青鸾头上的龙骨簪，抿着嘴不说话，在她身边负手而立。
半晌，问道。
“要回御珐？”
“嗯。”
“双日夺天。”
“啊？”青鸾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
“濯涟会出世。”秦朗轩宠爱的看向青鸾，“你的心愿就快达成。”
“师傅，你说真的吗？濯涟真的会回来？”青鸾雀跃不已，仰头高兴的问道。
“只是每到大凶的天象对他就是吉兆，若是此次错过了，这辈子你都见不到濯涟了。所以，千万不能错过时辰。而且，此次你回御珐的时机甚好，据为师推算双日夺天正好会在御珐京城出现。”
青鸾郑重点头，眼中满是希冀。她有好多话想要跟他倾诉，有好多事想要问他该怎么办。
“那么，师傅跟我一起回御珐吧，别再去找凌国入口了！”青鸾小心翼翼的建议，她跟秦朗轩这几年聚少离多，此次回御珐很想有他陪伴。
秦朗轩想了想，微微点头。



☆、第一百四十六章　母女被袭

六月二十九。御珐。
京城曾经最繁华的昌隆道上，行人星星点点。不复往昔的车水马龙，人潮如织。间或有一队士兵列队而行，充满戒备的看着本就不多的路人，仿佛个个都有犯案的嫌疑似的。
信源当今天开张，面前这一切都跟青鸾想象中的热闹场景大不相同。本来请了舞龙舞狮的，见如今这副情景，也就应景似的随便了事算了。
花轻尘登基之后加强了京城的布防，入夜宵禁，草木皆兵到了极致。这种对所握政权的不自信，或许源自他并非天命所授，还非要自称是真命天子。对于他的这种极端做法，并不是没有人置喙，然而下场多半让人痛心，才不过两年而已，御珐便再无敢于直言相谏的臣子，人人自危，保命之余能混个保命的家底更好。
现今御珐官场之上，已经被蛀虫蛀烂蛀透，真正清廉实干的遭到排挤，或是怀才不遇，以前清廉实干的为了迎合官场中的糜烂风气，大多自甘堕落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御珐，不再是御珐。
青鸾一路行来，所见所闻都无不让她痛心疾首，乱麻似的毫无头绪让她不知从哪下手才能扭转这种局面。秦朗轩常在民间游历，触动比她更大，路上一直在说，“以前不是这样，现在为什么要如此？”言语间的无奈，心酸让青鸾更加无法坐视不理。然而，又能怎么理？
六月三十。
花轻尘昭告天下，他要立后，准皇后也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亲妹——花似锦。
青鸾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震惊到无以复加。花轻尘以一国之君之体，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竟然还昭告天下，还邀请其余六国君主观礼。他，到底有没有底线？
接下来的事情证明，他果然凡事都要做绝。他将一众上谏力阻的臣子杀的杀，关的关，半点不手软。一时之间，御珐，竟然有些风雨飘摇之势。
老天仿佛也被震怒，从傍晚开始雷电交加，下起暴雨来，像是要洗刷掉人间这股邪淫之气。
青鸾站在信源当后一进的宅院里，心潮随雨帘起伏。脑中闪现的都是小时候的事，那些往事仿佛离她很远，却又很近。哪怕花似锦带给她的痛苦不少，但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未免太残忍了些。
想的入神时，角门砰的打开，林峰噗噗的踩着水大步跑过来，雨下的这么大竟连蓑衣都没穿。
又出事了？青鸾神经一紧，祈祷千万别再有事，然而现实总是与希望相悖。
“小姐，出事啦！”隆隆的雨声，阻止不了坏消息。
青鸾无奈抿嘴示意他往下说。
“小七往京城来的时候，救下一对母女……”听到这儿，青鸾松了口气，是好消息呢，救了人了！见她表情一松，林峰继续说道，“小姐，好像是……好像是夏素雪母女！”
什么？夏素雪？青鸾闻言瞳仁骤然一缩。斗宠第一天之后，林峰便自愿追随她。她也曾有心收了夏素雪，然而伤好之后再去寻她们母女却是寻不到了。
后来，青鸾有意着人查了夏素雪的底细。她的师傅是青国最有名的巫师幻君，她曾是火凤凰红玉，有望成为青国新一代里最强悍的巫女。终于，为了个情字，师傅把她赶出师门与她决裂。而原先对她信誓旦旦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移情她的师妹红殇。红殇在她生下阿媺时便下了蛊，阿媺每隔四十九日服下用人眼珠喂成的毒虫续命，直到七岁时蛊毒发作痛苦死去。
红玉选择带着阿媺远离青国，远离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从此不做红玉，她是夏素雪，一心只为女儿的夏素雪。
青鸾跟着林峰来到客房，刚进门口，一股淡淡的血腥便涌了上来。青鸾快步进来，见秦朗轩已经在帮她们检视伤口，心中稍安。
“如何？”青鸾来到秦朗轩身旁问道。
秦朗轩面色凝重并没答话，青鸾心里一沉，再看夏素雪背朝下趴着，白皙的背上满是深浅不一的伤口，看的出来有的是被手刃砍伤，有的是被兵器所伤。青鸾看向仰卧在她身旁的阿媺，心中一沉，眼眶酸胀不能自已。阿媺身上并没致命伤口，多是红肿淤青，但她被撕烂的裙上斑斑白痕，还有露在空气里的半截小腿上蜿蜒而下的几道触目惊心的血迹让人不忍直视。什么人会对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施此暴行？
一直在她身后不敢说话的小七，见她良久都不出声，大着胆子咕哝道，“小姐，我又给你闯祸了。”
“怎么回事？！”青鸾攥紧拳头，沉声问道。
“我跟小六一路赶来京城，还没入城就下起了大雨。我们几个想找地方避避雨，行到城外的一处宅院隐约听到些声响。我跟小六好奇就去查看，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可还是死命护着她的女儿。那几个男人……那几个男人还想……还想对她的女儿……我……我就把他们的子孙根都剁了！没……没留活口！”小七回忆的断断续续，那几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的狞笑声，猥琐的目光，还有那个小女孩当时的惨状历历在目。
“从那处宅子的摆设来看他们并非寻常人家！”小六在旁边补充道。
“她被人下了药，否则，她怎会毫无还手之力？”秦朗轩擦了擦手，让明珠给夏素雪敷药。“不管是什么人，都该碎尸万段！”就连一向平和的秦朗轩都难掩愤恨。
小六从怀里摸出一枚扳指，通体碧绿，沁人心脾的光润，一看就并非凡品。
“这是从其中一人带着的。”小六躬身递到青鸾眼前。
青鸾一瞧，脑子里轰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



☆、第一百四十七章　阿媺的厄运

那是三皇兄花轻彦的扳指，怎么会？
青鸾双眸紧闭不愿意再想下去，胸中万马咆哮奔腾，两个声音不断交错嘶吼。
“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是花轻尘的宠臣，有什么不可能呢？”
秦朗轩也认出那枚扳指是花轻彦的爱物，他轻轻扶上青鸾的肩膀，“不会的，不会是他！”
这一句话将青鸾从万丈深渊中解脱出来，深深回望秦朗轩一眼像是再次印证他说的是事实。
小六跟小七疑惑地看向二人，秦朗轩伸手接过扳指，挥手让他们下去。
“善者很难在皇家中生存，但轻彦即便再坏也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秦朗轩望着窗外直线而下的大雨悠悠说道。青鸾点头，她认同秦朗轩说言，尤其御珐花氏，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雨，直下到深夜依旧没停。青鸾在榻上辗转反侧，阿媺瘦弱小腿上的蜿蜒血痕，夏素雪背上凌乱的伤口，还有离开教习所时，花轻彦在树下的不舍神情不断在眼前交替浮现，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花轻彦凭什么能受到花轻尘的重用？论文治武功他不是最出众，却能在花轻尘病弱时就跟他联手，单凭这点就相当耐人寻味。
雨声嘀嗒，搅得青鸾心思更乱。干脆起身套上夜行衣，想再多也没用，不如亲自去探探更好。打开门出来，雨好像下的更大了，青鸾一错神的功夫，觉得头顶上好似有些响动，她跃出廊前，只见到一道七彩光芒快速划过眼前，朝着夏素雪母女居住的客房方向掠去。
青鸾想都没想，紧随其后，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阿媺受到任何伤害。然而，她终究慢了一步，待她赶到时，客房的门大敞着，里边传来一阵温软的哀求声，“红玉，跟我走吧。”听声音是个女人，青鸾心中疑惑，赶忙住下脚步，停在门口细听。
“我不是红玉！”夏素雪斩钉截铁的冷冷回道。
“好，好。雪儿，你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