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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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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话 下药

说完这句话,谷元亨立刻扑了上来,仗着力气大,轻而易举打掉姚织锦手中的刀,将她朝后一挤,压在灶台上,强行抵开她的两条腿,急吼吼上下其手,当下就要解她的腰带。
姚织锦急得满头是汗,紧紧咬住了嘴唇,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哭,掉眼泪只会让谷元亨愈发得了意,在心里权衡到底该不该大声呼救,双手拼尽了全力的推挡,却终究是人小力薄,两三下工夫,袄子已经给扯得半开,露出里头的亵衣。
谷元亨气咻咻地笑道:“躲呀,我看你今儿还怎么躲!锦丫头我告诉你,你命中注定了是我的人,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叫喊:“老爷,太太不知何故地肚子疼起来,这会儿正满床打滚哪,您赶紧瞧瞧去啊!”
谷元亨手上的动作条件反射般停了下来,一脸怒意,盯着眼前的姚织锦看了好半晌,方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提好了裤子。
真是奇了,这声音听起来应当是谷全,他怎会知道自己在厨房?多半是苏婆子说的!这死老太婆,坏了他的好事,非找个由头把她赶出去不可!
他一面在心里发着狠,一边指了指姚织锦的脸:“算你运道好,今儿暂且放过你,你有本事的,就把自己藏好喽,要不然,我总能逮到机会!”
说完,整了整衣领,打开门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姚织锦直到这时,眼泪才喷涌而出,浑身打着颤,费了好大力气才理好自己的衣裳,抱着胳膊哆嗦了半天,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洗了洗脸。
今日是她的生辰,谷元亨却在这一天做下此等事,摆明了预示着未来她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她是宁愿死也不会就范的,可是,有了第一次就必然有第二次,她该怎么办?这时候去讨好何氏,还来得及吗?
她木木呆呆地拉开门,在门口站了许久,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去。忽觉眼前晃过一个人影,抬起头,发现竟是谷韶言。
几个月不见,他好似也长高不少,一袭月白的衫子穿得风姿俊朗,但在此刻的姚织锦眼里,他的脸却和谷元亨不断重叠,令得她心中又是一阵作呕。
“你满意了吧?”她冲着他恶狠狠地道,“老爷从厨房里出来,这下子我这狐媚子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谷韶言却没说话,径自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递到她面前:“你的嘴出血了。”
姚织锦下意识摸了摸,知道多半是刚才与谷元亨抵抗时自己发狠咬破的,她恍恍惚惚,居然不觉得疼。
“不用你假好心!”她一把推开了谷韶言的手,转身就往丫头们的屋子去。
“姚织锦!”谷韶言在后头连名带姓地叫她,见她脚下一滞却不回头,便叹了口气,道,“我爹闻不得茉莉粉的香味,哪怕沾上一点,立刻就会止不住地打喷嚏,严重些,还会口舌肿起,说不出话,故此,府中从主子到下人,皆不可使用这样东西。你抹一丁点在耳后,别用多了,那便轻易闻不出来。”
这话似乎是在帮自己出主意?可是,他不是一向很讨厌自己的吗?姚织锦愣了愣,回过头来道:“你是何意?”
“什么意思也没有,你去吧!”谷韶言一副不愿和她多说的样子,挥了挥手,拔脚离开。姚织锦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睛,也回了房。
“你这是怎么了,眼睛肿得像桃子,嘴角还在流血,跟人打架了?”刚一掀开帘子,红鲤就迎了上来,朝她脸上看了看,调侃道,“你也真可以的,老爷和太太今儿刚来,你不说老老实实呆在厨房,竟敢跑出去和人打架啊!”
“别说了!”姚织锦恨恨地吐出一句,冲到水房提了两大壶热水,全倒进浴桶里,又展开屏风。
她只觉得全身上下被谷元亨碰过的地方都油腻腻的,每一处都像是沾上了他那浑浊的气味,又脏又恶心,迫不及待地要洗个干净。刚解开衣带,红鲤从屏风旁挤了进来。
“你到底发生什么了?”她皱眉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该不会是老爷……”
“都叫你别说了!”姚织锦冲她一声大吼,只要一提起这事,她心里就跟针扎似的,恨不能立时拿了刀子去捅死谷元亨。
红鲤的一张脸登时冷了下来:“哼,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将你这样一个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弄进来做粗使丫头,这个老畜生!”
“你说……你说什么?”姚织锦听她这样粗口大骂,眉眼间一跳,连忙追问。
“没什么!”红鲤咬牙切齿地道,“你不用怕,暂且再忍忍,用不了多久了!”
姚织锦愈加懵懂:“红鲤姐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总之先忍了这口气,他若再敢碰你,你就拼了命的躲,你是个聪明人,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现在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向梨花要块胰子,替你把身上洗得清清白白!”
她一跺脚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姚织锦缓缓从袖笼里拿出那个锦袋,将里面的红绳取出,想了想,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轻轻一晃,铃铛清脆地响了起来。
红鲤说,它是保平安的,如今她只希望,这东西真能保护自己,让谷元亨离她越远越好。

何氏在房间榻上翻滚了半日,吓坏了一众仆役,谷元亨在旁守着她,却也无计可施,忙慌慌打发赵广易去请大夫,不多时,谢天涯背着药箱腾腾地赶来了。
他隔着帐子给脸色惨白如纸的何氏诊了一回脉,眉头越皱越紧,问道:“借问一句,太太来到庄上可有吃过什么东西,是否腹泻得很厉害?”
旁边站着的贴身丫头碧云慌忙答道:“并不曾吃,太太自打下了车,便在堂屋小息,只饮了一杯茶。这一会子功夫,已经……已经如厕了好几回了。”
谢天涯点点头:“若我估计不错,这问题正是出在茶中。”他正要接着往下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谷韶言一溜小跑从外头跑了进来,嘴里连声问“我娘如何”,那双眼睛却在不断对他使眼色。
他心下了然,便随口诌道:“太太身子娇贵,许久不曾来这黑凉村走动,肠胃对此处的井水无法适应,因此喝了点茶,便觉身子难受起来。老爷没事吧?”
谷元亨摇摇头:“我甚好。”
“那在下便放心了。诸位不必忧虑,这也不是什么病症,这两日给太太用水时小心些,一定要煮沸方能饮用,我再给开两剂温养脾胃的药,过个两三日,太太也就会适应了。”
说着,刷刷写了几个字,交给在旁边候着的小厮。
谷元亨对他自然是千恩万谢,付了诊金,正要打发赵广易送他出去,谷韶言抢先道:“我与天涯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我送他就行。”语毕,拉着谢天涯走出门外。
“你到底在干啥?冷不丁冲老子打眼色,万一我要没瞧见怎么办?”出得拂云庄,二人来到一棵大树下,谢天涯见左右无人,忙不迭问道,“那泻药是你下进茶水里的?”
原来,谷韶言幼时常在这黑凉村里小住,与谢天涯颇为熟稔,二人称兄道弟,算是不错的朋友。听他这样问,他倒也不否认,一点头道:“是。”
谢天涯一顿足:“你还真是心狠手辣,那可是你亲娘啊!我替夫人诊脉时便发现那药性是非常快的,简直即刻就会见效哇!”
谷韶言却淡淡道:“正是要快,不快便来不及。我娘这一病,却是帮了大忙了。”
“你就不怕谷太太因此出什么纰漏?”
“韶言自小与天涯兄厮混在一处,从你那里,也学得不少药理。落药时掌握了分寸,知道我娘不会有事的。”
谢天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韶言,你是失心疯了吧?你娘一向对你万般疼爱,你也真下的去手!我说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救人。”谷韶言吐出两个字,冲谢天涯拱了拱手,头也不回进了庄子。




、第五十八话 何氏的顾虑(一)

初来拂云庄,何氏便受此一劫,茶水入腹时疼得钻心掏肺,吃了一剂谢天涯开的药,这才觉得身上松快了些。
这天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好天气,丫头碧云在靠西的窗下放了一个美人榻,将何氏扶过去倚好,又在她身上搭了一床软和的锦被。阳光从窗子外头照进来,正洒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倒也舒服。
姚织锦在屋子里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将谷沁芳给的那根金钗以及屠艳娘相赠的小匣子拣出来瞧了瞧,复又往床下收好,脑子里一时间转过无数念头。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从谷府这硕大的牢笼中跑出去,永不再回头。但是,一旦这样做,谷元亨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那姚家上下的日子也肯定不会好过。她没有蠢到现在还心心念念只想着他们,但如果真个跑了,之前自己受的那些委屈,不就白费了?红鲤说让她再忍忍,用不了多久了,她猜度不出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何氏的庇佑,但如今,谷元亨也来到了这拂云庄上,很可能趁着太太身体不适再来找麻烦,这一步已是迫在眉睫,不得不行。
尚未想好该如何行止,那何氏竟率先打发了一个小丫头过来唤她。
“太太可有说唤我何事?”虽然没做错什么,但想到厨房中那一幕,姚织锦心中免不了还是有些忐忑,强撑着笑了一下问道。
“主子们的事,我一个丫头如何知道?反正你赶快去就是了。”那前来传话的小丫头看着不过十来岁,矮墩墩胖乎乎的,板着一张脸,不带丝毫感情地答。
姚织锦应了一声,仔细想了想,先去到厨房做了一道温暖脾胃的南瓜羹,用托盘盛着来到谷元亨和何氏所住的院子,一眼看见太太病歪歪地倚在美人榻上,谷韶言立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说话。许是听到窗外的脚步声,那二人同时抬头,何氏眼中一道冷光闪过,而谷韶言,却只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似乎在示意她不用担心。
她完全搞不懂这个在她面前任性跋扈的三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工夫多想,嘴角朝上咧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隔着窗户对何氏道:“太太来到这拂云庄,奴婢还不曾给您请安,还请太太原宥。奴婢方才听说太太肠胃有些不适,特意做了一碗南瓜羹,这东西最是温补,太太若不嫌弃,可以尝尝。”
何氏掀了掀眼皮,嘴巴略微动了动:“哼,倒叫你费心了,进屋来说话,我没力气跟你扯着嗓子嚷。”
姚织锦脚下不敢停,连忙走进去,手里的托盘不知是端着好还是放下好,何氏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道:“搁在那儿吧,我肚子里好容易舒服点,这时候可不敢再吃任何东西来搅和,算你有心。”
话音未落,早有丫头碧云走上前来接过姚织锦手中的碗碟。
何氏端起一盏茶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看似不经意地道:“我听说,这些日子你照料大少奶奶十分尽心,方才相见,我也觉得她看起来珠圆玉润,脸色是极好的。谷家第一个孙孙即将诞生,上上下下都很重视,我无论如何,也应该谢你一句。”
“奴婢不敢当,照料主子,原本就是奴婢应分的事,大少奶奶……”姚织锦话还没说完,何氏却已经打断了她,抬头对自己的小儿子道:“对了,那邓姨娘也有喜了,这事儿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谷韶言摇了摇头:“儿子的确不知。”
何氏微微一笑:“你在家中横行了十几年,人人都让着你,如今也是要当哥哥的人了,该懂点事。那邓姨娘生出来的孩儿,我打算亲自来照管,等他长大些,你也该得空教教他念书识字才对。”
谷韶言不解其意:“娘这话说得太早了些罢?那孩子尚未落地,怎就扯到读书上头去?再说,就算要养,也该让邓姨娘自己养活才对,娘身子不好,何必操这个心?”
“你少废话,我吩咐你答应就是,哪来那么些问题?”何氏半真半假地嗔了他一句,“你哪里懂得?这起当姨娘的都毫无见识,生出来的小娃儿,若是男孩,便小气猥琐,若是女孩儿更不得了,天生就带着股媚气。咱们谷家大门大户,可不能由着他们闹出笑话去!”
姚织锦银牙一咬,险的一嘴顶回去。
她算是明白了,这何氏明面上是在说邓姨娘,实际上,却是在拿话噎她。话里话外说她是狐媚子还不算,竟将她那做妾的亲娘也骂了进去!这女人发的是什么疯,才来第一天就要找茬生事?
何氏冷冷地朝她脸上瞥了一眼,见她仍旧恭恭敬敬站在那儿,似乎一点不愉快的表情也没有,眯了眯眼,道:“唉,刚才我肚子里疼得有如绞肠痧,浑身直冒冷汗,只想老爷就在我身边,可是,无论我怎么找,就是寻不着他。后来听谷全说,他是在厨房里将老爷叫回来的,锦丫头,是不是?”
姚织锦觉得自己的眉毛跳了一下。
她早该想到,这大宅大户里永远不缺搬嘴的人。她姚织锦是日日泡在厨房里的人,这才刚到拂云庄,谷元亨就找了过来,这话飘进何氏耳里,绝对会引起各种联想。
见她不说话,何氏又是一笑:“哼,我问你话呢,你的嘴被缝上了?我听见谷全他们说,这些日子在拂云庄,你一直循规蹈矩,只管照顾大少奶奶,轻易不与大少爷交谈,我还当你是个懂事的丫头,没想到,你想得倒还长远?也对,你姚家现在深陷萧瑟之境,你要攀高枝儿,自然得拣最大最高的那一条。你知道老爷看上了你,有朝一日进了他的房,姚家上下也跟着沾光,到那时,连我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只得当你是长辈呢!”
姚织锦听她这话说得蹊跷,赶紧追问:“太太此话何意?莫不是我爹和我大伯……”
这不可能啊!姚江烈做主,将她送到谷家抵债,他们就再无后顾之忧,珍味楼生意又好,日子也该愈加踏实才对,怎么听何氏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比从前还不如?
何氏一声嗤笑:“我不想也懒得跟你解释,你本事那么大,自己不会打听吗?别说废话了,我只问你,你头先儿在厨房,和老爷干什么来着?”




、第五十九话 何氏的顾虑(二)

姚织锦被何氏唤过来,杂七杂八说了这许多话,心里明白,她迟早要问到这件事上头。但之前何氏的话一波连着一波,情急之间,她竟找不出话来应对,手心里一下子冒出一团汗。
该怎么说?没见过老爷?这显然是行不通的,何氏只要把苏婆子叫到跟前来一问,立即就会拆穿谎话,到时候,她纵是有理也说不清;但如果照实说,对自己也同样没有任何好处。在下人和仆役面前,主子就是天,永远也不会犯错。将真相讲出来,不仅会令得谷元亨与何氏颜面无光,保不齐,还会给自己落下个勾引老爷的罪名,她更是无论如何担当不起。
这个何氏,白让自己丈夫担了个“惧内”的名声,却又不能真正管住他,,动辄便拿她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开刀,又算得上什么本事?
“这问题很难么?”何氏笑眯眯地,声音里却是凛冽的寒意,“我说锦丫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像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出,莫不是连我也不放在眼睛里了?”
“不是的太太,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对您不敬啊!”姚织锦急忙分辨,咬了咬牙,道,“方才在厨房,奴婢的确和老爷打过照面,只不过……”
她想得脑袋都快破掉了,就是找不出一个万全的说法。人人都说她聪明,结果呢?遇上事情,照样两眼一抹黑!
正着急间,旁边的谷韶言突然发话了:“你就说出来,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低着头对何氏道:“孩儿许久不来拂云庄,迫不及待要四处转转,正巧在厨房看见父亲和锦丫头说话,说了没两句,这丫头就从里头跑了出来,被我拦住了。”
什……什么?姚织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谷韶言莫非是想帮自己?何氏对他一向宠爱,他若开口了,必然就不会引起怀疑。只不过,他真有那么好心?
“哦?被你拦住?你倒跟我说说看,你拦她做什么?”何氏眼梢一瞟,抬头道,“碧云先出去,有事我自会唤你!”
谷韶言等着碧云走出门外,这才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道:“相信父亲也曾跟母亲提起,孩儿跟这丫头原来是有些恩怨的,自打她进入谷府便一直看她不顺眼。此处只有我们几人,孩儿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心中清楚,父亲将这丫头弄进府里,不只是为了拿她抵债那么简单。说句不孝的话,这些年,我眼看着父亲身边女人成群,心中着实有些不忿,因此,自锦丫头一入府,便处处为难于她,以各种由头来找她麻烦。刚才我见父亲又跑去找她说话,心里一急,就将她拦了下来,冷嘲热讽了两句。”
何氏皱了皱眉头,表情却并不怎样生气:“你实在有些不像样,你爹的事情,即使不妥也轮不到你来管,你是个少爷,怎能成天和一个丫头嘟嘟囔囔?”
谷韶言连忙躬身:“孩儿知错,请母亲恕罪,从今往后,我自然会守礼知分寸。”
“行了!”何氏摆了摆手,“接下来又如何?”
“接下来……”谷韶言仿佛有点不好意思,“我左右不过是胡说了两句,谁知这丫头,竟是个激不得的,指着我鼻子就骂——锦丫头,你说的什么,难道还要我替你说出来?”
姚织锦脑子灵光,经他这样一提醒,立刻猛然醒悟过来。不久之前,她的确是在谷韶言面前撂过狠话,此时说出来,虽然有些不敬,但很可能恰好对了何氏的心意。
她低了头,声音细小得好似蚊蝇:“奴婢不敢说。”
“哟,我与韶言皆为主子,什么话你敢在他面前说,却不敢说给我听?”何氏翻了个白眼,“再不老实说出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太太不要生气,身子要紧,奴婢说就是!”姚织锦这才一脸为难地小声道,“三少爷三天两头找奴婢的麻烦,奴婢当时也是气急了,于是就说……”
“还要我三催四请吗?”
“奴婢说,这辈子就算孤苦无依,也绝不会给谷府任何一个人做妾,就算今后走投无路,大不了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说完这句话,她偷偷看了谷韶言一眼,见他嘴角露出一个嘲讽般的微笑,这才放下心来。
何氏愣了愣,道:“哎哟,我倒没瞧出来,你还挺有心气儿的!怎么,给我们谷家人做妾,就那么难为你?我家里头的人有哪一个是配不上你的?哦,我想起来了,怪不得前儿我让韶谦收了你,他抵死不依,恐怕,里头也有你的功劳吧?”
姚织锦咬了咬嘴唇,虽是一脸惊惧,但心中明白何氏已有七八分信了,胆子愈发大起来,情真意切道:“求太太明察。您是七窍玲珑心,无论什么事情也都瞒不过您。奴婢当初来到谷府,并非心甘情愿,若不是家中实在遇上困难,是打死也不愿意的。奴婢敢发誓,自始至终,从未有对老爷、两位少爷乃至谷府上上下下的人起过一丝绮念,如果有一句谎话,我立刻七孔流血而死!”
“瞧瞧瞧瞧,又发起狠来,你是想吓唬我娘不成?”谷韶言在旁帮腔道。
何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仔细想了想,道:“你进了谷府这些日子,的确也算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但是既然当初你不愿意,为何又要进来?”
“太太还不明白吗?”姚织锦泫然欲泣,“奴婢的大伯和爹爹欠了老爷四千两,无力偿还,家里的嫡姊也因此受到牵连,拿我抵债,是损失最小的方法了。奴婢纵有千般不愿,也只是一个弱女子,还能有什么办法?父母养育我一场不易,能为他们解燃眉之急,也算奴婢没来这世上白走一遭。如今奴婢再无其他期望,只求能好好地侍奉主子们,让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些,至于做妾一事,在太太面前直说了吧,奴婢不愿意。”
“行了!”何氏一声大喝,“只不过让你把实情说出来,谁准你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掉一滴眼泪都不行!你不愿意做妾,我也压根儿就没看上你!跟你说话真是费劲,我肚子疼了半日,现在倒有些饿,还不把那南瓜羹给我端过来?!”
姚织锦大松一口气,连忙双手捧起桌上的小碗送了过去,道:“还热着,太太尝尝吧。”
何氏舀起一勺来送进口中,道:“听大少奶奶说你厨艺不错,我今儿尝了尝,的确也很好。锦丫头你听着,我们谷府最是讲道理,你不愿意做妾,我们也不会把你往死了逼,只要你守规矩,我亦不会找你的麻烦。出去吧!”
姚织锦忙不迭地冲她行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刚绕过一个弯,谷韶言从后头赶了上来。
“演技不错,你若不在我们府中做丫头,去戏班子里也能当个红角儿。”他笑了一笑,语带调侃地道。
姚织锦抬头看他,此刻忽觉他看起来顺眼不少,便道:“奴婢何曾做戏?句句都是实话!倒是少爷,编谎的本领实在炉火纯青。”
“我也没说瞎话啊!父亲去厨房找你说话,你跑出来被我拦住,哪里不对了?”谷韶言笑道,“再怎么说,也要你脑子转得快,会配合才是。”
姚织锦依旧不愿和他多言,低了低身子道:“今日少爷相助之恩,奴婢没齿难忘,今后必会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申时已过,奴婢这就要去厨房替大少奶奶准备晚餐,您……”
谷韶言没有答言,径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物,塞进她手里。
“我见你也不曾涂脂抹粉,这茉莉粉恐怕身边没有。这是柳絮的,她平素也不敢用,你带着吧。”
姚织锦无声地接过来,福了一福,转身赶往厨房。




、第六十话 血溅大年夜(一)

刚踏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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