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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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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的债,也是将他得罪透了,这门亲事,从此之后必然再无转圜余地,你让月儿今后怎么办?我来问你,月儿也是你的女儿,她的死活,难道你就不顾了?”
姚江寒愣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唉!”姚江寒长叹一口气,道,“两个侄女我都一样疼爱,事情闹到这地步,你打量着我心里就不难受吗?可是,一个是嫡女,一个是庶出,两相其害取其轻,你可要想清楚哇!”
“是啊老爷,求你看在月儿那孩子一直听话守礼的份上,多替她想想吧!”陈氏接口道,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安静,可怕的安静。
姚织锦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脑袋就像被大锤重击过,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
连爹爹也无话可说,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她真想憋着劲儿闹上一回,可是,还有任何意义吗?纵使她真的如愿留在了这姚家大宅之中,在众人眼里,却俨然是破坏了姚织月终身幸福的罪魁祸首,若到得最后连珍味楼也保不住,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她听见姚江烈在房内叹了一口气:“江寒,不是我心狠,若能躲得了这一劫,过个一年半载的,倘若手上银钱松动了,咱们还能把锦儿赎回来,你说是不是?”
这一次,姚江寒只是耷拉着脑袋,没有再说话。
姚织锦顿觉万念俱灰,把心一横,猛地闯了进去,站在姚江寒面前颤抖着声音问道:“这就是爹爹要给我的惊喜?”
接下来,她又行至姚江烈身前:“大伯既然心里已经存下这个念头,我再说什么也是枉然。我只想问一句,当日我在后院摔倒,大伯曾对我娘说,就算我是个无用的废物,也情愿白养我一辈子,如今大伯的话,是不算数了?”
“锦儿……”姚江烈想说什么,却即刻被姚织锦打断了。
“大伯不必再说,那谷老爷想要我,我去就是。”
话音未落,只听得“咕咚”一声,冯姨娘栽倒在地上,厥了过去。




、第二十四话 入谷府

话说到这个地步,这件事,也就再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姚江烈虽觉没了面子,内心深处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便打发了姚安去谷府报信。
此后的三天里,姚织锦将自己锁在房内,不管谁来敲门一概不应,只留着鸢儿一个人伺候。姚江烈原担心她会寻短见,后来发现送进房的吃食都多少动了一些,这才放心下来,暗地里和施氏嘀咕道:“锦儿那孩子看着机灵,谁想竟是个没心的,早日去了谷府也好,保佑她闹得谷家鸡犬不宁,我才快意呢!”
第四日,谷元亨派了管家赵广易领着一个姓郑的婆子,上门来接人了。
姚江烈找借口避了出去,姚织锦领着鸢儿出来的时候,只见到姚江寒一个人在前厅之内,施氏和陈氏皆没有出现。
“锦儿……”姚江寒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含着泪道,“是爹没用,委屈你了。”
姚织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事已至此,爹爹又何必再说这些无用的话呢?姚家少了我一个算不上什么,如今债务已清,还盼着爹爹和大伯能好生经营家中的珍味楼,好歹算是我报答了你们的养育之恩。锦儿只有一件事,求爹爹无论如何要放在心上。”
姚江寒眼泪早已跌了出来,慌忙抹了一把脸,道:“你说,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姚织锦嘲讽地笑了笑:“我不敢奢望太多,只求爹爹能好好照料我的亲娘。那日在前厅,她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现在连床也下不得。我有心去和她告别,只怕让她更难过,不如,就让她只当没有我这个女儿罢了。她的病到底如何,还盼爹爹多上点心,请大夫来为她诊治,让她过两年安生日子,行吗?”
“我都记下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再不会让冯姨娘受半点委屈。”姚江烈心里痛得好像被人剜去了一块肉,想抓姚织锦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这些话我先听着吧。”她一面说,一面除下耳朵上那对红缟玛瑙珥珰,搁进姚江寒的手心,“这对珥珰请爹爹收回去,锦儿要不起。”
说罢,对赵广易点了点头,尾随在他和郑婆子身后走出前厅。
“妹妹——”左边传来一声呼喊,她扭头望去,就见姚至宣立在路旁,身后的姚织月已是满面泪水。
“妹妹,是我对不起你……”她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泣不成声。
姚织锦看了他们俩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大门外走去。
姚江寒追了出来,大声道:“锦儿,那日我说要给你惊喜,原是打算领着你和冯姨娘去咱们田间的庄上住两天,让你高兴高兴,谁想事情竟变成这样……”
这话听在耳里着实刺心,姚织锦的脚步顿了顿,并不曾回头,眼泪却终是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管家赵广易将姚织锦带到谷府,径直领着她来到了正厅之外,吩咐郑婆子好生守着她,自己径直进了房。
那日谷府夜宴,姚织锦径直随小厮去了后花园,并未曾到得前院一观,如今一见,才发现此处的装饰摆设比后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真儿当得上“金碧辉煌”四个大字。只是满园盛景,在此刻的她眼中看来,却是一片萧索,不见丝毫颜色。
不过短短几天,她从一个庶出的二小姐,变成了用来抵债的一样东西。此处不是她的家,但从今往后,她却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未来,什么是未来?难道跟自己的娘亲一样做妾,受人白眼?她一直期盼归来的爹爹,最终亲手将她送了出去,如果这是命运,为什么偏偏老天爷要选中她?
不多时,赵广易从厅堂里走了出来,板着一张脸冷冷地道:“跟我来,老爷叫你进去。”
姚织锦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抬眼就见主位上坐着谷元亨,此外还有一个模样颇威严的中年妇人坐在他身边。
直到这个自己垂涎已久的小女娃站在面前,谷元亨才真正将心揣回肚子里,斜瞟了她一眼,只觉得怎么看都喜欢。他嘴角憋不住笑意,连忙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故作淡然地道:“你前脚出了姚家大宅的门,后脚我就派人去珍味楼,将你祖父在我这里签下的借据送了回去。现在姚家与我再无任何债务关系,你大可以放心。”
姚织锦站在原地,也不低头,只是眼睛定定地盯着前方的桌脚。
“老爷跟你说话,你要回答‘是’,听见没有?”赵广易在旁边捅了捅她。
谷元亨打着哈哈笑了两声:“无妨,她原也是小姐,这些事情不懂也是正常的,留着慢慢教吧。这丫头虽是庶出,我打量着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老赵,你在府里瞧瞧哪房缺人,随便将她安排进去,做些端茶递水的活儿也就罢了。”
赵广易刚要答应,旁边端坐着的谷太太何氏却开口了。
“听老爷的意思,是要把这丫头在府里白养着?妾身以为,这可不大合适啊!”她的声音很轻,却有股不怒自威的意味。
谷元亨从前只是在京城做些小生意,后来靠着岳父扶持,这才逐渐发了家。因此上,他就仿佛有个把柄捏在了何氏手中,一向便有些惧内。此刻听何氏发了声,他连忙扭头笑了笑,道:“夫人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别怪妾身话多。”何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心里想着,四千两对于我们家来说虽然算不得什么,但好歹也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一个黄毛丫头,值得了多少钱,怎能拿来抵债?当真儿戏了些。”
谷元亨尴尬地咳了一声。
“如今木已成舟,我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不过,花那么大一笔钱换回来的丫头,可不能在府里吃闲饭。”何氏有意无意睨了姚织锦一眼,“我听说,这丫头有一个本事,能轻易看穿人们对饮食的渴望和喜好?这倒巧了,昨儿厨房的周管事说人手有些紧张,我看,不如就让她去厨房做个粗使丫头,打打下手,老爷觉得如何?”
谷元亨听到这话,自然十分不乐意。谁都知道,厨房里的活儿又脏又累,生火、洗菜、倒馊水……什么都得做,时常弄得一身臭汗。别的还犹可,要是在厨房里呆上两年,把一身的细皮嫩肉熬得树皮一般,他摸起来还有什么趣味?
他心存不满,嘴上却不好明说,只能道:“夫人自有夫人的道理,只是这丫头终究年龄还小,又从没做过这些事,万一砸烂了东西,损失也是咱们的呀!”
何氏发出一声嗤笑:“四千两银子,老爷说不要就不要了,眼下怎么倒在这些细处节省起来?她就算手脚再笨,终有学会的一天,妾身会吩咐周管事对她严加管教,做错了事,自然有棍棒招呼,老爷就不用操心了。”
谷元亨原本气焰上就矮了一头,又向来知道何氏说一不二,也就不好再争辩,只得点了点头:“那……就都依夫人吧!”
何氏转而望向姚织锦,道:“摆那副清高样儿给谁看?抬起头来!”
姚织锦依言抬起头,不卑不亢地望向她。
何氏怔了怔,不怒反笑:“我知你现在还有些小姐脾气,没关系,不出三日,我保证周管事能将你打磨得服服帖帖。你叫姚织锦是吧?老赵你吩咐下去,这丫头从今往后就叫锦儿,不管她之前是什么身份,来了我家,就是个下人,有做错的地方,该打该骂,一概不准留手,听见了吗?”
赵广易慌忙垂手答应。
何氏又用手指点住姚织锦,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做了丫头,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循规蹈矩,自然风平浪静;倘若被我知道你在老爷和两位少爷面前妆狐媚子,仔细你的皮!”
听到何氏将自己派去厨房,姚织锦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一天之中大部分的时间里,她不用和谷元亨打照面,时间长了,或许他也就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逐渐丢开要纳她为妾的想法。再说,厨房之中可以近身看那些厨子做菜,这也算是绝处之中的一点甜头吧。
她素来是个机灵人,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自己就算再闹,换来的,恐怕也只是一顿打骂,她又不想死,与其自找不痛快,倒不如安分点,走一步算一步。
想到这里,她便乖巧地点了点头,道:“谢谢太太教诲,锦儿都记下了。”
赵广易在旁边压低了嗓子,道:“要说‘奴婢’!”
何氏呵呵笑了两声,仿佛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这倒不要紧,规矩可以慢慢学。老赵,你先领她去安顿住处,把衣裳换了,然后去周管事那里报道,这就开始做事吧。”赵广易应承下来,冲谷元亨和何氏施了一礼,领着姚织锦退出正厅。

啊咧,大家~~~本书写的是美食文,我自己也是个吃货,所以文中某些地方会涉及到各样饮食的做法,我可能会写得详细一点。要是对这方面没兴趣的孩纸可以略过,感兴趣的童鞋,也欢迎试着照做一下哟~~




、第二十五话 两位少爷

从前厅出来,赵广易先带着姚织锦去领了两套下人的衣裳,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两道门,前往丫头们所居住的院子。
赵广易走在离姚织锦五步之遥的前方,平视前方,只不过略偏了偏头,道:“太太安排你来厨房做粗使丫头,说白了,也就是这谷府之中最低等的下人。府里有许多地方是你去不得的,管住自己的脚,也就是保住了自己的安宁,否则,惹出什么事情来,别指望着有人救你,明白了?”
姚织锦朝他的背影望了一眼,低声应道:“是,奴婢明白了。”
赵广易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她。
谷府中每隔几年,都会买进一批丫头下人,入府当日,哭叫之声往往不绝于耳,可见哪怕是贫寒人家的半大孩子,被父母卖为奴,心里也是不甘愿的。然而这姚织锦,说起来倒也曾是大家小姐,怎么初来乍到便如此柔顺,莫非轻易就认了命?
两人继续朝前走了两步,转入左手边一个院落之中。
院中堆了不少旧物,倒是打扫得干干净净,中央有一口井,贴着墙根儿建了一溜瓦房,应当就是丫头们所居住的地方。
赵广易指了指左手边的第三间房,对她道:“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儿,赶紧去换衣裳,我在这里等你。”说着,将手中的包袱塞入她怀中。
姚织锦冲他施了一礼,快步走进房内。
这是一间二十尺见方的大房子,左右各有一张通铺,上面搁着枕头被褥,只有离门最近的铺上是空荡荡的。姚织锦站在屋子中央,难得地略略有些发愣。
未时刚过,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她低头想了想,将包袱搁在门口的床榻上,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丫头们穿的青色布衫,转身跑了出去。
赵广易见她出来,也不多话,径直领着她去到厨房院子,将何氏交代的话吩咐给周管事,便将姚织锦丢给她,自己借口有事,迅速离开了。
周管事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容长脸面,打扮得干干净净,只是眉梢眼角皆是冷冰冰的。她上下将姚织锦打量一番,面上瞧不出是喜是怒,只说了句“随我进厨房吧”,便率先走了进去。
姚织锦跟在她身后两步之遥的地方,抬眼将四周打量了一遍。
这厨房颇为宽敞,角落中对着许多蔬菜瓜果,正中央一条长长的木桌旁站着个五十多岁厨子打扮的男人,正不知在桌前鼓捣什么;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在灶下摆弄灶火,此外,还有个小丫头坐在小板凳上,正从脚边的竹筐里不断拿出足有拳头大小的红芋头来去皮。
周管事清了清喉咙,指着那男人道:“这位是洪大叔,谷府上下的饮食皆由他和我一起打理;阿桥和小昙与你一样,都是在这厨房中打下手的,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他们。”
姚织锦向几人点了点头,那洪老头不过回头看了她一眼,甚么也没说,倒是阿桥和小昙都抬起头来冲她笑了笑。
周管事又沉声道:“赵管家是个周全人,该吩咐你的话,想必在过来的路上已经跟你讲了个清清楚楚,我无需再说。厨房里与别处不同,得伺候着主子们用过晚饭,戌时才能轮到咱们。你每晚饭后,打水来将里里外外清扫干净,然后再回房歇息,若第二天早晨我发现一星儿灰尘,便没那么客气,都清楚了?”
“是,周管事。”姚织锦乖巧地答了一声。
“很好,你机灵点,咱们彼此也省些事。现在你随我进厨房。眼看便是未正时分,我炖了马蹄羹,你这就给两位少爷送过去。”周管事一边说着,又低头想了想,道,“送到门**给贴身丫头便罢,不准进屋,小昙,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今天你就带她走一回吧。”
那名唤小昙的丫头答应一声,立时从柜子里取出三个带盖的盅子,将锅里的马蹄羹盛出来,再用一个托盘装了,对姚织锦说了句“走吧”,抢先一步跨出门槛。

姚织锦心里很不爽,非常不爽。
被爹爹送进谷府,她认了,做粗使丫头,她也能接受,只是唯独忘了姚家三少这一环。
那家伙也不知吃错了甚么药,偏生喜欢找她的茬,两人之前便有过龃龉。当小姐时,她尚且能无所畏惧地和他争辩一番;如今做了丫头,身份一下子低进尘埃里,岂不意味着从今往后都要受他闲气?
还有那个谷家大少爷,看起来温润纯良,却不知到了这地步,他又会如何看自己。
“喏,大少爷就住在花园旁边的院子,三少的住处和他只隔着一条回廊,很容易就找到的。”小昙一脸无忧无虑的样子,指点着前方对姚织锦道。
“我叫小昙,你呢?”
“……锦儿。”姚织锦低头看了她一眼。
“你长得可真好看!”小昙笑嘻嘻地道,“你也是因为家里穷,被爹爹卖进来的?”
这句话刚好戳中了姚织锦的伤心事。可不是吗?真要论起来,她和这些穷苦人家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小昙见她不说话,便体贴地道:“你别害怕,也别担心,周管事虽然看起来严厉,其实跟她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她是个极和气的人,对我们不打也不骂,只要小心点,别出什么纰漏就行了。”
姚织锦初入谷府,对周遭的一切都懵懂无知,这小昙既热情,又是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与鸢儿倒真有两分相似,令她不由得生出些好感来。
想到这里,她便扭头朝小昙微笑了一下。
说话间,二人早已来到一个独院之中,小昙将手中的托盘交给她,自己走上台阶,在门板上叩了两下。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小昙仰脸冲她笑道:“梨花姐姐,周管事打发我们来给大少爷和大奶奶送马蹄羹。”
那丫头不咸不淡地咧了咧嘴,道了声“有劳”,姚织锦连忙赶上去,将手中的托盘交给她,忍不住透过门缝朝里看了看。
谷韶谦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写字,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子立在他身边,弯腰看纸张上的字迹。两人不时相视一笑,远远瞧去,倒好像一幅画儿似的。
姚织锦恍惚听人说这谷家大少爷是已经娶亲的,想必,这女子就是他的正妻了吧?她的侧脸看起来端庄秀丽,与谷韶谦很是相配,若搁在从前,自己也许还能挺直了腰杆和他们说上两句话,可现在呢?
“送完了东西还不走,看什么看,等着领赏吗?”梨花见姚织锦只管往屋里瞧,不阴不阳地斥了一句,小昙连忙拽着姚织锦调身就走。屋里的谷韶谦闻声转过头来,匆忙中却只看见了一个瘦伶伶的青色背影,心里一沉,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小昙拉着姚织锦一溜小跑,穿过回廊来到另一个院子里,走上前依样敲了敲门,等了半晌,却不见有人应声。
她又敲了两下,这一次,从屋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敲什么敲,我又不曾锁门,自己滚进来就是了。”
小昙咬唇一笑,轻轻推开门,抬脚正要跨进去,被姚织锦一把抓住了。
“周管事说不许我们进屋,只能把东西送到门口。”她可不想才进来第一天,就挨一顿毒打呢!
“没关系的。”小昙冲她摆了摆手,径自走进去,脆生生道,“三少爷,周管事特意做的马蹄羹,奴婢给您送来了。”
彼时谷韶言正独子坐在房中,手里握了一本书,看得昏昏欲睡,抬起眼来瞟了瞟小昙,随后,目光便飘向站在门边手捧托盘的姚织锦。
谷元亨向姚江烈强要姚织锦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却没料到一转过背,她竟变成了谷府中的粗使丫头,心里十分惊异,脸上却不愿表现出来,只管懒洋洋地冲她抬了抬下巴:“站在外头做什么,等着我三催四请吗?”
“是啊锦儿,三少爷人很好的,咱们进了屋的事,他保管不会说出去!”小昙赶过来将她拉进屋内,回身冲谷韶言笑道,“怎么只得少爷一人,柳絮姐姐呢?”
谷韶言挥手道:“我看着她嫌烦,把她赶出去了。”他说着指了指姚织锦,“你是新来的?把马蹄羹端过来我尝尝。”
姚织锦原还担心他会在小昙面前说出自己从前的身份,现在见他只扮作不识,好歹松了一口气,不发一言走过去,将手中的马蹄羹送到他面前。
谷韶言随便吃了两口,抬起头又看了姚织锦一眼,目光中既没有嘲讽,又没有轻鄙,只淡淡地道:“告诉周管事,这马蹄羹今日太甜了些,我很不喜欢,以后再做这个,就不用给我送过来了。我乏了,要歇一歇,你们俩滚吧。”
小昙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拉着姚织锦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第二十六话 邓姨娘

两人不敢耽误工夫,从谷韶言的院子出来,径直就回了厨房。
周管事和阿桥都不在,厨房里只剩下洪老头一个人,正站在墩子前剁羊肉馅,见姚织锦和小昙回来了,便拉长了脸道:“怎地去了那么久?一大摊子事等着你们呢!”
姚织锦原本就乖巧,初初被家里送来抵债,伤心虽然难免,但她心里清楚,如今自己进入谷家已成事实,与其没完没了地自怨自艾,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此时听洪老头语气好似有点生气,便笑着迎过去,道:“对不住啊洪大叔,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洪老头看了她一眼,道:“瞧见旁边儿我切的冬瓜丝了吗?你往里头搁点盐杀出水分,然后挤干了交给我。小昙,你的芋头削完了吗?动作快点,磨磨蹭蹭一下午了,要是耽误了我做晚饭,别指望我给你背黑锅!”
姚织锦转头看了看小昙。经过刚才一起送马蹄羹的事,两人已经熟稔许多,当下便相视一笑,连忙各归各位地忙活起来。
不多时,周管事领着阿桥回来了,见姚织锦正在认认真真地攒干冬瓜,动作虽生疏,倒是一丝不苟的。于是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洪老头身边,和他一起准备晚饭。
酉时将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这晚饭,却不用姚织锦再给送过去,何氏打发来两个丫头婆子将饭菜用食盒盛好端了回去,周管事见再没有什么吩咐,便让洪老头将剩下的食材随便炒了炒,另外蒸了饭,招呼两个丫头和阿桥过去吃。
姚织锦美滋滋地捧着碗,坐在院子里的木头桌子旁,一口一口使劲往嘴里扒着饭。
实在也怨不得她。她一直认为,吃饭是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一件大事,从前在姚家,她名义上是个小姐,陈氏却时常对她克扣着,饭食有一顿没一顿,真正吃饱的日子实在屈指可数。今天她做了大半天的活儿,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这洪老头做的饭菜虽然简单,却火候精准味道可口,真真儿让她停不了口哩!
周管事远远地朝这边觑了一眼,她是知道姚织锦原来的身份的,此刻见她吃得狼吞虎咽,便端着碗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问道:“吃得惯吗?”
“好吃!”姚织锦抬头冲她咧嘴一笑。
周管事在心里叹了一声,语气不由自主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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