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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龟于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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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未消,只觉得一阵风呼啸而过,天旋地转一番,他已经稳稳地落入了里德的怀抱。

还是在高空中,李李可却觉得什麽都不怕了,哪怕现在吹十二级台风再暴雪冰雹,他踩在里德的脚背上稳住身形,抽出被紧箍的手,在里德脏兮兮的脸上揉了几把,“脏死了,别蹭过来。”
里德顶住他的额头,使劲蹭了两下,他憋不住笑了。

“东西都拿好了?我们回家吧!”他伸了个懒腰,仰望天空,红雾已经被吸尽,沐浴身心的是灿烂的阳光,呼吸著清新的空气,他觉得瞬间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收回腰,他发现里德纹丝不动,“你受伤了?”脸色看上去有点不对劲,他连忙手脚并用地检查了一遍,啥事没有。
里德定定地看著他,说:“我们没有拿到果实。”

李李可心里一喜,“没事!我──”
“你个臭小子滚哪里去了!”话被一记铁掌打断,李李可“噗”一下撞上了里德的胸肌,鼻子疼得眼泪哗啦啦的。

丁书被坐在一大群小鸟组成的方阵上,怒气冲冲地盯著李李可。
李李可委屈地说:“我也不想的,这不是被怪物拐了麽。”
里德面无表情道:“他去找你才被捉走的。”

丁书噎了一下,拽著李李可的手往地面拖,“下来再算账!”
李李可被拖著走,呜哇鬼叫,里德抱著他也跟著往下飞。

落到地面,李李可被丁书拉到了一旁讲话。
总觉得……漏了什麽没跟里德说。





、NO。41

他还以为丁书要说什麽,没想到神秘兮兮的对方只是说了一句话:
“擦!还以为你回地球了!”
李李可无语,丁书怎麽还没忘记这回事?

“订书机,你不喜欢这个地方吗?”
“谁会喜欢这个鸟不生──”
李李可打断他,“真心话。”
丁书沈默,李李可知道这人就是口不对心,越是唧唧歪歪地对某个人某件事发脾气就证明他越在乎和放不下。

拍拍对方脑袋,他笑道:“既然不讨厌那就多呆一段时间啦,反正我们没啥可能回去了。”
丁书别扭地挥开他的手,走向聚集在前方的两族人。李李可叹了一口气,快步跟上。

两个地球人肩并肩走在一起,里德和某只鸟都微妙地不高兴了,那两个人之间有种他们不懂的氛围,用地球人的话来说,就是现代感。他们的敏锐的听力听到了谈话内容,却听不懂他们说的“游戏还没通关”“单机养成”“拳击教程”……

里德和蜂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走向自己家的人。
李李可远远就看到里德过来了,高兴地拽著丁书小跑起来。

手臂再伸长一点,再一点,再一点点就能抓住里德的手了,李李可乐呵呵地冲近在咫尺的里德傻笑。

突然,两人间的地面裂开了一道细缝,尘土喷薄而出。

混乱喧闹从四面八方涌来,李李可目瞪口呆地被丁书拉著後退了几步,身上落满了灰尘。

地面第三度发生震动,而且是地动山摇的剧烈抖动,他和丁书被颠摔在地,眼前的地缝越裂越大,当大到能塞进四五个里德龟的时候停了下来,尘土也停止喷发,被牵连的花草树木都随著泥石滑进了看不到底的裂缝里。

对面的里德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李李可勉强地笑道:“人树还没忙完吧,幸好我们没站在裂缝上。”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他话音刚落,屁股底下就传来了熟悉的地震。

第四次,真是个糟糕得不行的次数!
李李可一个激灵,和丁书几乎同时从地上跃起。
丁书:“我们要跳到对面!”
“里德接住我!”他大吼一声,开始助跑,跳起──


这里是哪里?
李李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疲软得像被抽走了骨头,眼前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浑浑噩噩,脑袋里乱成了浆糊一团。

“我……”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干哑,第二个字还含在嘴里,咳嗽响彻了整个房间。
“老李醒了喂!”
老李这个称呼还真是久违了啊……

李李可眼睛圆瞪,不对,这个声音是舍友的,但是现在的他不可能会听到舍友讲话啊。
使劲别过脑袋,鼻尖前方的是宿舍深绿色的床栏杆和自己雪白的蚊帐,一个大脑袋忽然窜出来,说:“老李你中暑了?要不要扛你去校医室?”

事後李李可回忆起这一幕,还是觉得很丢脸,因为他哭得实在非常豪放。
舍友们:这丫看著娘娘腔,没想到咆哮起来倒是个爷们儿。

李李可当时第一个反应是:我回来了?!才刚说完“没啥可能回去”的啊摔!
哭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以後都见不到里德和小哈还有吞吞了吗?
结果就哭不停了,直接哭累了晕过去,第二天起床,眼睛直接肿成核桃状,什麽都看不到。

他问:“我失踪多久了?”
舍友甲:“哈?你在我们出去打球吃饭的三四个小时里失踪了又自己回来?”
李李可:“……”
舍友乙:“他摔坏脑子了。”
……

李李可爬下床,瓷砖的冰凉熟悉又陌生。他低头看了好久,走出走廊,抬手挡在眼前,阳光灿烂,钢筋水泥的建筑都柔软了轮廓,绿化带修剪得整齐划一蜿蜒在校园各处。
恍若隔世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他呆呆地想,上一刻还在草木茂密乱早早的丛林,这一刻却眺望著大学男生在小操场上打篮球。
那将近半年的日子是真的吗?三四个小时里做的梦?可是,为什麽难过的心情那麽真实。

“老李,还愣什麽,我们出去吃馆子,一起吧。”

到了校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斜靠在校门边上,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绝对跟李李可不相伯仲,校警在旁边紧张盯著,以防不测。
李李可踉跄地扑上去,“订书机,龟族,蜂鸟族,人树,这些都是真的对不对?”

丁书一震,眼神逐渐聚焦,盯著李李可,忽而笑了起来,越笑越癫狂,最後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他扶著额头,肩膀颤抖。
李李可无力坐倒在地,愣愣地看著丁书。

校警走过来关心道:“同学,没事吧?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啊?”
李李可转过头来,看著愕然的舍友们和忧心忡忡的校警,也笑了,“我们可能要看精神科了。”


里德扑上去,却眼睁睁下落的李李可从下半身开始变得透明,最後彻底消失。
傻乎乎的可爱笑容仿佛还在眼前。

一个长了长耳朵的老头跳了出来,唐纳等人立刻护在里德前方。老头只笑不语,把一本东西往空中一抛,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里德的手边,然後转身就跳走了。

有些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反而会让人无所适从,尤其事关挚爱的时候,即使是强大如里德,也未必能应付得来。
唐纳捡起那本东西,和李李可做的衣服放在一起,替里德背著,和另外几个族人一起把他们的首领扛回部落。
里德没来得及想太多就晕了过去,这次人数果实的抢夺耗费了他的精力,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每一任首领每一次参与抢夺後都会进入短暂的休眠期。

蕾娜和伊文等人因刚才的地震被树木砸中,不多不少,刚好就是知道李李可手上有什麽东西的那几个人,全都被砸晕了,也是被人扛回去的。

沈睡中的里德并不知道,最重要的人和最重要的东西都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他在深沈的睡眠中,一再重复著和李李可曾经相处的点滴……





、NO。42

从中暑中恢复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那天反常的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去成精神科,这全赖於他们的舍友还算靠谱。他们原路折返,把人给押回了宿舍,用被子一罩──“世界清静了。”

李李可粉红色的薄被子融了光,微微发亮,像及了梦里见到的某个地方,他抱著头往更深处埋去。

他无所适从,无论是站著洗脸,坐著吃饭,还是躺著发呆,某个身影某些场景总是跟铺天盖地的阳光一样,逃不开,躲不掉。

一个月的时间,对於大学生来说可能只是百无聊赖的一段日子,但对於李李可来说,却像地狱一般难熬。他打心底相信著那将近半年的日子是真的,小哈和大家都是真的,那麽生动鲜明,没有谁能把这段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剥夺。

回忆……说出来谁会相信?如果没人相信,它还是回忆吗?

陷入恋爱中的人,能把虚构的童话当成事实来相信,再平凡的日子都是梦幻,再普通的那人也是王子。他李李可为什麽不可以?

舍友们发现李李可越来越不正常了,整整一个月都没去上课,有一门必修课被点了三次名,死定了,他也不在意,每天都顶著那张粉红的被子蹲在走廊,也不知道在看什麽,表情欠奉。

同班同学印象中的李李可是个娘娘腔,而且是个活泼的娘娘腔,是个打不沈的娘娘腔,但现在不是了。

同样反常的还有那天在校门口认识的丁书,听楼上隔壁专业的人说,那好好一个暴躁爷们,天天红著个眼睛,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拳头上新伤叠旧伤,同样天天不去上课,不知道干什麽去弄了一身的伤。

不过这些终归是别人的事,他们好奇归好奇,也不能干涉什麽。

李李可的姐妹淘都忙著谈恋爱,刚知道他的反常赶来一看,都被吓掉了下巴。

小甜摸摸李李可乱糟糟的头,“小可,是不是你那些极品家人又来捣乱了?”

李李可茫然地抬头,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来人,摇头。

章鱼妹捧著一大盒章鱼丸,试图塞进李李可的嘴里,但无数次挑战均以失败告终,“好孩纸,吃点东西,你看自己都瘦成丁书那把骨头了。”

听到丁书的名字,李李可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快……”
莉莉歪头,“哈?声大点儿。”
“你们去见过丁书了吗?”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聚起焦来。

宿舍门被人一脚踹开,乐可可出现,慌张失措的,她大吼:“卧槽!丁书那小子想自杀!”
所有人一震,连李李可都挣扎著站了起来,跟著几个女孩子拔腿狂奔。

赶到丁书的宿舍,只见一副骨头状的人形趴在床上,小苗在给那红红紫紫的背部上药。
她见众人慌里慌张的模样很是惊奇,“你们急什麽?”

李李可自然和丁书感同身受,他是真怕丁书想不通,因为他从来没见过那样子的他,连忙问:“订书机真的要自杀?”
小苗无语,“谁说的。”

众人看向乐可可,乐可可吼:“他天天跑去跟混混单挑,昨天还五对一,这不是找死是什麽!”
丁书撑起身体,转过来,脸上也是一片青紫,“我没单挑。”
乐可可:“那你倒是说说,每天跑去那棵榕树底蹲点到底图个什麽,既然那帮混混要占那里乘凉,你他麽的就别去凑热闹行麽?”

李李可顿感灵光一闪,夸张点说,是醍醐灌顶,意识的世界里猛地光芒万丈。

榕树,那个老人!

在很前面很前面的时候我们知道,李李可的智商是属於时好时坏的类型,这次同样体现了这一属性。
或者应该说关心则乱?

所有相关联的片段纷纷涌现,一个个串联起来,拼成一幅完整的图片。
那本连环画。

李李可连拖鞋都来不及捡,冲下楼梯,闯进宿舍就开始翻箱倒柜。

舍友乙:“在找你的脑子?”
舍友甲:“……太毒舌了也会没人懂的,你不如直接问他在找什麽。”

李李可一跃而起,“那本小人书呢?三八妇女节那天晚上我拿回来的,用红纸包的那本!”
舍友甲皱眉:“唔……不是你拿回去看了?”
“那我,晕倒的时候,旁边有书吗?”
“没有,怎麽突然想找这个了。”

李李可想了想,往门外跑去,跑到楼梯边上被小苗拦了下来,“我很高兴你愿意出去走走,但能穿好衣服鞋子我会更高兴。”
李李可回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穿鞋子,破了洞的T恤和染了芒果汁的沙滩裤……
小苗摇头叹气,揪著他的後衣领,把人扯了回去。

来到大榕树底下,果然跟乐可可说的一样,有一群小混混在那里抽烟打牌,偶尔几个女孩子经过还会吹哨起哄,吓得路人躲避不及。

老人还会来吗?他躲到旁边一个小吃店里,随便点了碗皮蛋瘦肉粥和维他奶,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眼神不住地往外瞥。

店老板擦著手走过来,也往外面看了看,问:“你也是想找那个卖小人书的老头子吧?”
李李可猛点头,“老板你知道?他什麽时候来?”

店老板道:“他前段时间倒是每天晚上八点都来这里摆摊,但上个月开始就不见来过了,可能换地方了吧。”
“你知道他摆到哪里去了麽?有他手机号码固定电话吗?”

店老板笑了,说:“我也就请他喝过两碗粥,他不太爱跟街坊吹水,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手机号码就别想了,那一辈的人爱用手机的不多,他摆摊生意不好,应该也养不起手机。”

估计是李李可的表情太绝望,店老板好奇了,“急事找他?”
李李可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店老板寻思了一会儿,说:“这人和人相遇,都是讲个缘,说不定你不主动找他他就出现了。别急,慢慢来。反正就别像最近常来的那个小子那样,认准了是小混混们赶走了老人,跟那夥人干了一架,被惦记上了,天天打。”

丁书……真熊。李李可咽了一口水,小混混身上的青龙白虎看著不像是摆设呐……

等到路灯亮起,再等到店老板打烊,老人没有出现,李李可只得灰溜溜地回宿舍。

宿舍里,舍友们严肃地盯著他,舍友甲手上小心翼翼地捏著他那台古董手机。

怎麽了?

舍友甲:“你家里人打了一整晚的电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李可想哭。





、NO。43

电话依旧不屈不挠地响个不停,在静得不同寻常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几个人或站或坐,视线都落在边震边唱“爱爱爱不完”的玩意儿上:
“老李你还是快点把电话接了吧。”虽然接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见识过李家人的大嗓门之後谁都不会也不敢掉以轻心。

再等下去现实也不会有什麽改变,把手放到手机上,李李可愣了一会儿,木然地拿起来,“妈,晚上好。”
“你都野去了是吧,这麽久不接电话。”明明不是感叹句,却唬得李李可止不住打颤。
“没去哪里……我、我上厕所了……”
“行了行了,我没兴趣知道,你这个周六去XX附中,找一个叫唐想的人。”
XX附中,那个混混中学?

“你妹妹真的太胆小了,被小混混要挟几句就不敢跟家里人说实话,幸好我有眼线在她身边。”李妈妈念念叨叨了一会儿,“你这个礼拜必须把这个事解决掉,这是你身为哥哥的责任。”
就像只是为了下达命令,没等他听懂电话对方就挂断了线,舍友们见通话结束陆续爬回床上,李李可对著手机,隐约能从屏幕上看到自己还是那麽白皙的脸。

在原始部落锻炼出来的肤色和肌肉全都不翼而飞,就像他从来没有拥有过。

李李可把手机关掉扔到抽屉里,轻手轻脚关门,经过走廊,踩上楼梯,停在丁书的宿舍门前。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门,丁书的舍友都不在,丁书借著台灯在一个素描本上画著什麽。

李李可走过去席地而坐,自下而上看到了丁书青黑的眼圈,“订书机,睡觉吧。”
丁书没看他,说:“那段日子是真的,你也是这麽想的。”
李李可泯紧唇线,不吭声。

丁书:“我很後悔,李李,我对那个人从来没有好态度,直到回来的前一刻他都以为我是讨厌他的……失去才知道重要,我他/妈的总算懂了。可是有个屁用!”画纸突然飞了漫天。
李李可接住了半张,借著微弱的灯光看到依稀的飞鸟轮廓。

丁书耙住自己的头发,蹲到李李可身边,说:“你丫运气真好,至少那段日子是快活地过了。”
李李可突然说:“你这话意思不对,你是觉得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丁书笑得难看,说:“你之前不也以为那只是梦?”
李李可一时语塞,缓过劲来,问:“你怎麽知道的?”
丁书:“你舍友说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一蹶不振?如果不是被那夥小混混缠上,我早就拉你一起去找卖小人书的老头了。”

李李可忽然有点小小的动容,他家里的情况丁书也知道,对方没扔下自己。
“……我以後找到回去的方法一定不会扔下你的。”
丁书点了一下头,“回去睡吧。”


兴许是找到了方向和目标,黑白电影般的生活忽然恢复了色彩和声音,木偶也一个个变回了鲜活的人。李李可总算勉强提起精神去上了一次课,最近一段时间休息得不好他精神很差,偏偏周围还有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个不停,哪个韩星又和谁传绯闻了,哪个车展上见到了超美型的模特甚至连路上都能见到强壮狂野派的模特,还有隔壁班的班草又失恋了……

忍无可忍之下,他只得拿出两团纸巾,揉小了塞进耳朵,瞬间清净。
偏生这老师对他特别有印象,见他终於来上课,“热情”地招呼他起来回答问题,可他压根儿就没听过课,无论是现在还是之前。

“很多人在生活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没什麽目标和方向,这样无可厚非,毕竟嘛,不是每个人都特别有目标的,但是呢,至少应该做自己现在该做的事,例如学生,你们该做的就是好好学习,是吧,父母的期待和钱都是很贵的……”
李李可不好意思再把耳朵塞上,只得硬著头皮听老师说些意有所指的话,他只想回应老师八个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老师这边好不容易说完了,女孩子们这边又热火朝天了起来:
“我勒个去!你们运气太好了!”A捏著别人的手机,眼睛恨不得能穿过屏幕粘到里头的人身上。
“呵,让你那天一起来又不来,这模特的肌肉真是漂亮得那叫一个,啧啧。”
“我不是要去兼职麽混蛋!你应该使出电话召唤术啊!”
“……你敢不敢更假一点,有美男看就不顾兼职了,那之前还装什麽尽职啊?”
“啊啊啊,我不管啦!”A竟然一口咬上了手机。
“喂喂!触摸屏很脆弱的你快松口──”

屏幕没裂没碎,因为没声音,李李可偷偷瞥了一眼,没等他看清楚屏幕上的人长什麽样,屏幕就闪烁了起来,最後,以牙齿和对角之间为一线,上半部分的屏幕……黑了。

只看见一对修长而肌肉结实的腿紧紧包裹在黑色皮裤里,距离实在有点远,李李可什麽细节都看不清楚,只得收回视线。

下课,丁书来等他,他问:“要继续回榕树那里等吗?”抠了几下裤子侧缝,扭捏著说,“要不,你找对丝袜把脸蒙住吧。”
丁书一巴掌招呼到他後脑勺,“你才套丝袜!刚才店老板告诉我前两天老头经过榕树底,说要去隔壁市不回来了,我打算收拾好行李过隔壁市继续找,看你的了。”

雷厉风行形容的就是丁书这种人,李李可叹气道:“我这几天有事……”
丁书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冷笑道:“又是你那个娇贵妹妹的事?”

李李可默认,他很想扔下这边的所谓家人,去找属於自己的生活,但是有些言行经过太长时间的潜移默化,形成了难以挣脱的束缚,他很痛苦,每次见到被当成珍宝的妹妹他就难过,但是每次家人让他做事他还是无法拒绝。

厌恶但不能抗拒,几乎能把人逼疯。

丁书没有追问下去,说:“想解脱就自己再争气点。”

丁书走了,李李可很羡慕对方的果断和坚定,也很羡慕对方有开明到近乎奇迹的家长。

他的确需要自己做点决定了。





、NO。44

“妈。”李李可对著电话,嗓子有点干。

“又怎麽了,你妹妹的事还没去办吗?你是怎麽当哥哥的。”

狠下心!自己做决定!李李可深深吸入一口气,“妈,这是我最後一次帮妹妹做事了,这一次之後,我不会再回家了。”如果那能算家的话。

对面安静了,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所以连听下去都不敢,捂著贴著电话的那边耳朵,按下了挂断键,干脆连电源也切断了。

空落落的宿舍里光芒闪耀,墨绿色的床柱模糊了颜色。

李李可沓著拖鞋到阳台,对著镜子左左右右地摆弄了半天半长不短的头发,没摆弄出什麽特别造型,拿出搁置了一个多月的洗面乳,认认真真地洗了脸,连脖子都细心地照顾到了,然後喷爽肤水,拍打几下,振奋了起来。

“好!出发干架去!”

那个XX附中虽然是混混聚集地,名字倒是起得很好,虽然位置有点偏僻,李李可还是顺利摸到了大门。

他在这个校门见到了自己的妹妹,她坐在一辆喷得乱七八糟的摩托车後座上,微微上扬的嘴角天生带点笑意,但现下却看不出来是个什麽样的情绪,似笑非笑,反而有点嘲讽的味道。

这样的妹妹是熟悉的也是陌生,在他面前是这个样子,在父母和亲戚面前她却会乖巧得陌生。

几个不修边幅的人站在她旁边,叽叽喳喳地说著什麽,其中一个还动不动就往他妹妹的背上摸一把。怎麽看都不像会走在一起的几个人逗留在没人的校门,真是怎麽看怎麽诡异,正门保卫室的校警时不时会瞥过来一眼,但似乎没有动弹的意思。

妹妹是被掳过来的还是自愿的?说真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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