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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法师游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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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姓埋名，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又要用故乡的名字为自己的佣兵团命名呢？是因为正如我之前所想的，银月不是一个特别的名字，即使用这个名字也不会让人猜测到自己身份，还是有其他原因？但现在我更想听默克尔下面的话，我猜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银月佣兵团的。
“那个，你们不觉的有些奇怪吗？”但这时候布莱兹忽然打断了默克尔，他虽然是在对我们说话，但目光一直呆呆地盯着窗外。
“你又发现奇怪的事了？”凯瑟琳问。
“大厅里的钟已经指向是七点了，但是外面一点天亮的感觉都没有。”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餐厅窗户的玻璃也在刚刚剧烈的冲击下全部都被震碎了，只剩下变形的窗框在风中摇曳着，发出难听的“吱嘎”声。冰冷的夜风毫无阻碍的刮进来，让我我的身体泛起了凉意。
窗外，依然是暮色沉沉，连本可以望到的湖对岸的灯光都不见了，只余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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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四章 困境 。。。
虽然这个季节黑夜正在变得越来越长；但也不应该到了早上七点依然暗的像午夜一样；更何况连对岸镇上的灯火完全消失了。
“这应该是某种魔法。”默克尔皱起了眉。
“是刚刚的冲击的结果吗？这种魔法；倒是让我想起了在荒原的事。”莱依微微侧过头看着我。
“的确有些相似；但应该不是。”我知道莱依想说什么，但他没有说出来；我也不会说，以免造成其他人的恐慌。这种完全覆盖整个城堡和周边区域的大规模魔法；让他想起了“领域”，但正常情况下领域的启动应该是悄无声息的，不会带来刚刚那样的冲击。当然也不拍排除例外的情况；比如我们又遇到了一个像迪亚尔一样的疯子。但我觉得这并不是领域，我这么说并没有什么依据，只是魔法师的直觉罢了。
“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形。”凯瑟琳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迟疑道。
“我去外面看看。”欧斯卡一直沉默地注视着在爱丽丝治疗下依然昏迷不醒的埃尔文，此刻忽然往门外走。
“外面情况不明，你不能一个人去冒险。”默克尔一把抓住了欧斯卡的肩膀，“而且以埃尔文现在的情况，必须有人在旁边守着他，你还想把件事交给别人吗？”
默克尔的最后一句话明显起了作用，使欧斯卡平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商讨对策，凯瑟琳提议我们离开城堡，探索外部，不过这个提案太过危险，立刻就被否决了。默克尔认为一切都等埃尔文醒了之后，问清楚情况再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其他人也都没有反对。
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在欧斯卡和爱丽丝的轮流治疗下，埃尔文终于苏醒过来了，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起。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这口气松得太早——埃尔文因为魔力过度消耗而失语了！
“失语”这种情况是由过度使用魔法或者受到“禁言”之类诅咒等原因造成的，一般都能够恢复，但是终身无法恢复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如果真的无法恢复，那对于魔导士级别以下的魔法师来说可谓是灭顶之灾，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再也无法使用魔法。即便埃尔文的失语只是暂时的，也意味着我们在这危机四伏的城堡里失去了一位重要战力。
不过作为一名级别不低的祭司，埃尔文当然是会写字的，事实上他的字还非常漂亮，他能够把刚刚发生的魔法冲击的详细情况写了下来。
当我们离开餐厅之后，埃尔文就一个人解除了石匣上最后的封印。这个封印虽然非常复杂，耗费了他不少时间，但其实并没有花费多少魔力。可是当埃尔文打开那个石匣一刹那，石匣里的东西发出了刺眼的光芒，他甚至没有看清楚石匣里面装的事什么，只觉得自己的魔力无法控制地急速流失，仿佛匣子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把他的魔力全都卷了进去。
魔法爆炸一般的冲击就是在他的魔力被耗尽之后发生的，这冲击的力量我们在餐厅外就已经见识到了，更不要说直接受到冲击的埃尔文。如果不是路希安送给他的水晶项链，他很可能被炸个粉身碎骨。想想就让人觉得心痛啊，有市无价的全系魔法水晶制成的魔法项链，魔法防御和物理防御都高得惊人，现在却代替自己的主人正四分五裂地躺在锦盒里。
这里要说一下，埃尔文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餐厅小心翼翼地把项链的碎片收好，以带回到神殿向老师道歉。
而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准备晚饭，城堡里的餐厅可不止一个，炸了一个自然还能用另一个。埃尔文身上的物理伤口已经在魔法作用下全部恢复了，做这点事情当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失语的状况的魔力的损耗却不是短时间能够恢复的，他似乎也并不担心，还能写下“神是不会抛弃我的”之类的话安慰看起来比他沮丧得多的欧斯卡，不得不让我佩服神殿祭司们的乐观。
疯狂吸收魔力的东西？阅读埃尔文的记录时，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失之交臂的智慧之书。难道又碰到一件神器？我不会这么走运吧！我在心里暗暗自嘲。忽然，我想起了一个刚刚被我忽略的问题，在餐厅里出现的艾妮夫人，眼睛是绿色的！
如果按照我之前的推测，眼睛的颜色代表了主导的是艾妮夫人本人的灵魂还是附在她身上的恶灵，那么刚刚占据主导权的应该是艾妮夫人本人。再联系早上餐厅的战斗中艾妮夫人并没有表现攻击性，只是抢夺匣子，她那时候说的是“不要打开”。我仔细思索着，难道说她并不是怕我们毁掉匣子里的东西从而彻底消灭她，而是怕我们打开匣子的封印？那么，匣子里封印的，究竟是什么？看来我一时是找不到答案了。
虽然埃尔文告诉了我们他打开封印时的详情，但依然无法解决我们现在的困境。于是，经过再次的商议，决定由我出去探查城堡的周边的情况。
我使用飞行术飞行了约半个小时，按理应该已经到达了银月湖的中央，但我却发现，脚下依然是城堡周围修剪整齐的草坪，前方依然是一片黑暗。而当我回过头时，不出意外地发现银月城堡依然矗立在我身后。
“城堡周围都被空间魔法所扭曲，看来一时是出不去了。”回到城堡里，我对所有人这样说。
出不去，和外界的联系也完全中断，转眼间我们被困在城堡里已经三天了。窗外的黑暗仿佛是永恒的一般，我们只有通过时钟才能知晓时间的变化。这样复杂宏伟的魔法当然会让我感觉到兴奋，不过现在可不是兴奋激动的时候，毕竟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这座城堡似乎又回到了五十年前，成了一座绝望的孤岛。
惊悚或是侦探类话剧里好像常常有这样的情节：一群人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然后他们之中不断有人离奇死亡。这样的故事，结局不外乎两种：一是人心惶惶，互相猜疑，甚至自相残杀，最后等人死光了，真正的凶手才从死人堆里爬起来；另一种是正义凛然聪明绝顶风华绝代的主人公找出了凶手，并在千钧一发之际率领众人从华丽的魔法爆炸中逃出生天。被困在城堡里我们会面对哪种结局呢？
好吧……我承认我还是忍不住兴奋激动了，不过看看面前的这群人，我就觉得自己的反应够正常了：
试验了各种食谱，并开始挑战华丽的多口味四层大蛋糕的某位祭司；从祭司醒后就寸步不离地贴身保护，连盥洗室都跟着去的某位圣骑士；一直埋首书堆中故作深沉的某位贵族；不知在聊什么，但笑得很欢乐的某两位小姐；以凑在自己认真研究如何改进折弩的某胖子和某佣兵。
不过从积极的方面看，至少我们离“人心惶惶”的境界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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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五章 传说 。。。
卧室；对于贵族来说；是一个非常私密的空间；甚至连夫妻都不能在没有对方允许的情况下随意去对方的卧室。不过出于安全考虑；从到银月城堡第一天起，我们就把两人安排一个房间。而在目前这种特殊情况下；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二楼的小宴会厅休息。对于这样的安排，即使是爱丽丝和凯瑟琳这两位小姐都没有任何抱怨；让人不由得对罗塞尔家族的未来多了几分信心。
虽然现在所有人基本上是集体活动，但要找两人独处的时机倒也不难。借口要检查存放石匣的密室，我和莱依再次来到了书房。
上一次时间紧迫；光顾着解开石匣上的封印，我们并没有仔细检查这间密室。现在，我有充裕的时间研究这间密室。
“这里火元素的浓度出奇的高，应该有人在这里使用过爆炎咒级别的火系魔法。莱依，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找到这个密室的吗？”
“你说在书房里没有找到有关黑魔法的书籍，这一点很反常。”
“是的，因此我认为书房里还有密室，但是很明显，这间密室里也没有。”密室面积不大，除了中央用于放置石函的石台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都被搬到北疆行省的庄园里了。”
“那里我早就扫荡过一遍了，干净得让我以为是到了哪位神殿祭司的书房。”
“所以你认为有人用爆炎咒毁掉了密室里的东西？”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墙壁中夹着一层默岩，在这里使用足以毁掉房间里所有东西的爆炎咒也不会影响到房间外面，但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
“我想应该是伯爵自己干的。”
“为什么？”
“大概是迁怒。自己最心爱的人因为诅咒变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厌恶于诅咒有关的魔法书籍。”
“就因为这种理由？！”作为一个魔法师，我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思考逻辑。感情果真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我环顾四周，忍不住哀叹那些无辜被毁的书籍。
随后，我开始研究房间各处的封印，并讲解给莱依：“我知道这里的封印为什么会如此密集了，这些封印不是一次完成的，至少是分两批完成。而且从魔纹的颜色来看，这两次封印之间相隔的时间非常久。”
“虽然两次封印都是以自然魔法为主，但是魔文的书写有细微的差别，特别是第二次的封印，开头和结尾处的魔文有着强烈的神殿风格，我想主持第二次封印的人，应该是神殿祭司。”
听到这个地方，莱依似乎想起了他看过的情报：“二十年前，父亲曾经邀请一位神殿祭司来城堡举行净化仪式，虽然最后仪式没有举行，但并不意味着那位祭司什么都没有做。”
“我也是这么想的，时间、身份都对得上。如果第二次封印真的是那位祭司施加的，那么密室里的黑魔法书籍也可能是他毁去的。”这种原因我还比较能接受。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那位祭司既然找到了这个密室与石函，为什么不直接毁掉石函里的东西，而是选择再次封印呢？”
“是不是你的父亲也知道了怨灵的身份是艾妮夫人，所以不忍心了。”我也尝试从感情的角度解释，虽然这不是我擅长的范畴。
但莱依摇摇头：“父亲既然不顾祖父的遗嘱，让外人进入城堡进行净化，想必已经下定决心要解决城堡里的诅咒，即便见到祖母的这种情况，我想他也不会迟疑的。”
看着莱依认真的表情，我想这大概又与责任啊，荣誉啊之类的东西有关吧。
回宴会厅的路上，我详细地对莱依讲了自己对石匣里封印的东西的怀疑。
“你有没有听过关于‘暴风佣兵小队’的传说？”沉默了片刻，莱依问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
“没有。”我摇了摇头。
“这是《启示录》中的一个故事。”
“难怪我没听过。”《启示录》是神殿学院的基础课本，以故事的形式向年龄较小的学生宣传教义，我再闲也不会去看这种无聊的书。
“据说过去有一支佣兵小队名为‘暴风’，他们完成过不少艰巨的任务，是最杰出的佣兵小队之一。”难得莱依有心情讲故事，再无聊我也只能听下去了。
“有一次，他们接下了一个任务，找寻一批失落的宝藏。他们经历了无数的考验，终于找到了一只被封印的箱子。”的确有点像我们现在的情况，不过我们只找到一只匣子，看来低了一个级别。
“但当他们好不容易解开箱子上的封印，却发现箱子里什么都没有。”嗯，故事发展到这里就更像了。
“原来，箱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藏，而是封印着一只在圣战中败给光明神的恶魔。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这个封印早就被人们遗忘，封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失去了效力，恶魔的一部分意识逃脱了封印，假扮成人类欺骗了‘暴风小队’，让他们解开封印，彻底解放了恶魔的力量。”那位伟大的光明神既然已经打败恶魔了，为什么不直接解决它，不知道封印时靠不住的，总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被破坏吗？还是说他就像伯爵深爱着艾妮夫人一样爱着那恶魔？
当然，以上评论只是对这个故事本身而言，现实中普通恶魔与光明神根本不是一个位阶的，没那么大面子让光明神亲自对付。
“不过，故事里佣兵小队受到了恶魔的欺骗，但现实中来银月城堡却完全是我的主意，我最近可没有什么恶魔附体的感觉，不过你真的想说我是恶魔我也不会有太大意见。”我看着莱依说道。反正对一般人来说，亡灵法师和恶魔之类的东西没有多大区别，都是“邪恶的存在”嘛。
“虽然你很有自知之明，但我这次说的不是你。”
“那你指的是谁？”
莱依没有回答，转过走廊的拐角后他就突然停住了。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默克尔正站在走廊的尽头朝着我们微笑。
“顺便问一下，那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样的？”看着默克尔向我们走近，我问道。
“暴风小队的成员们用生命弥补了自己犯下的过错，重新封印了恶魔。”
“哦，又是没新意的全灭结局啊！”我一边说着，也露出了笑容，走向默克尔。
“夜安，克里斯阁下，莱依阁下”
“夜安，子爵大人默克尔阁下又在欣赏画作啊。冒着生命危险独自站在这里，您对艺术的热爱真是令人钦佩。”
“事实上我有些事情想找克里斯阁下谈谈。”
“请问您什么事？”
默克尔只是微笑着看着克里斯，并没有回答。
“那我就先回去好了。”莱依显然是明白了默克尔的意思。
“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我皱起了眉。
“默克尔阁下既然也是一个人来的，那就说明不会有太大危险。”莱依看了我一眼，示意让我对默克尔多加小心。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看着莱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转向默克尔。以他谨慎的性格，会这样来直接找我，已经有一种摊牌的意味，所以我也就不绕圈子了。
“记得我上次说到，银月佣兵团的创始人就是银月郡人。而关于银月郡的形成，也有一个传说。”而他却是不紧不慢地开始讲起故事来。
又见传说，从查询银月城堡的资料开始到现在，我听到的传说还真是不少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基本揭秘银月城堡的来龙去脉，然后就是斗boss了！
我要奋发图强，加快更新速度！保二争三！（你能更有志气一点吗！），大家不要犹豫，鞭挞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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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六章 真相 。。。
之前就已经提到过；银月郡是因为形状如同一弯新月的银月湖而得名；但这银月湖并非是自然形成的。
数千年前；那场异常惨烈的的诸神之战中；战神就是在这片土地上与血之恶魔进行决战，最后将短剑插进恶魔的心脏；杀死了恶魔的真身。失去真身的血之恶魔，只得逃回魔界。
那把短剑名为“银月之辉”；由月神用月光的碎片亲自锻造而成，正是十二神器之一，但是随血之恶魔的真身一起坠落到了地面。当时；战神也在战斗中受了重伤，无法下来寻找，银月之辉就此遗失。而且，银月之辉已经受到恶魔之心血污染，即便找到也不能正常使用了。
这片土地则因为这次战斗变成了荒原，经过数千年的岁月才慢慢恢复，银月湖是现存的关于那场战斗的唯一遗迹。
“一直以来，神殿从未放弃过对失落的神器的寻找，而从几年前紫翼帝国泄露的一批资料来看，银月佣兵团的创始人曾在银月湖的湖底发现过一把暗红色短剑，那把短剑虽然威力惊人，但却会使持有者失去理智，变得异常嗜血。”
“所以你们认为那把剑就是失落的银月之辉？”听到这里，我才稍稍打起了点精神，没办法，诸神之战的可是比英雄王更老套的传说，让人直犯困。
“我想你应该知道银月佣兵团被圣剑佣兵团吞并的事情吧？”
“任何一个佣兵都不可能不知道吧！等等，你的意思圣剑背后的势力是……”根基深厚的银月会被忽然冒出来的圣剑吞并，本来就是非常奇怪的事情，更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查不到圣剑佣兵团的来历。当然查不到本身也是一个线索，两块大陆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势力并不多。
“剑是象征杀戮的兵器，唯有为神殿而挥的剑才能被称为圣剑，我以为从佣兵团的名字来看就已经很明显了。”默克尔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他说出口的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
就是因为太明显了反而让人无法相信啊混蛋！莱依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却始终无法确定是哪一方势力所为。
“所以你才要支走莱依？”
“莱依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但似乎只要遇到和银月佣兵团有关的事情就无法保持冷静。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想和他发生冲突，或是让他对我们产生芥蒂，所我希望你在银月城堡的事情结束后再把这件事告诉他。”
“其实你也可以不告诉我的。”我很奇怪默克尔会为什么会忽然告诉我这个秘密。
“是啊，这件事怎么说也算是神殿的机密，有可能的话我并不想泄露，但很可惜我下面要讲的事情就与这件事有关。”默克尔继续道，“吞并银月佣兵团之后，我们并没有找到银月之辉，但是却找到了创始人的日记。根据那本日记，神殿推测他很可能在离开紫翼帝国之前就把银月之辉送给了我们家族的族长。”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有关银月之辉的消息，也没有见过什么红色的短剑。” 我想我知道默克尔找我谈话的用意了，他想从我这里找到银月之辉，但我所继承的记忆里，没有半点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至于原来的凯特是否知道，我就无法确定了。
“我相信你没有见过，我想在你的祖父那一代就银月之辉就已经被用作他途了。”默克尔修长的手指指向了伯爵和艾妮夫人的那幅画，“我说过这位作家是有名的传统派，坚持如实画下他所见到的事物。他的作画方式也很特别，不是让别人摆好姿势，而是会住到对方家里持续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最后把最美好的那一个瞬间用画笔记录下来。”
我再次注视着这幅画，画上的情景的确非常生动，连我这个不懂艺术的人也能受到感染，但是这家伙废话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开始的时候被观察者可能会很不自然，但据说那位画家是个非常安静的人，因此用不了多久被观察者就会忘记他的存在，按照自己平时习惯行动。我想，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伯爵才会在疏忽之下拿出了绝对不应该被外人看见的研究成果。”最后，默克尔的手指落在了画里伯爵桌面上的某张稿纸上。
这张稿纸上画的应该是一个魔法阵，但是被其他稿纸挡掉了大半，所以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魔法，唯一比较完整的是魔方阵最上端一个诡异的符号。如果不是默克尔特意指出，我一定会以为这是不懂魔法的画家随意的涂鸦，但既然他特意指出了这个符号，那么就一定是有意义的。
我看着那个符号，这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一个魔文，忽然我的脑海中闪在老师的书房里被束之高阁的一本书。
“这、这是血之恶魔的真名！”我惊讶道。
默克尔看我的眼神里也闪过一丝诧异：“你竟然也知道，即使在神殿中，知道恶魔的真名符号的人也不多。”
“我也是碰巧看到过。”对于默克尔的话，我有些心虚。
平时人们对神魔的称呼，都是尊称或者代号，例如光明神或者血之恶魔。他们的真名，并不为一般人所知，因为神魔的真名本身就是有魔法效力的咒语。即使知道的人也不会随意使用，魔法阵中使用真名，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召唤。
“所以，伯爵研究的魔法竟然是召唤血之恶魔的魔法阵，也就是说在这城堡里的……”既不是爱丽丝所猜测的艾妮夫人为情自杀后变成的怨灵，也不是我所猜测的她中了诅咒而变成的怨灵，而是真正的恶魔。
“但为什么恶魔的样子和艾妮夫人一模一样？”
“你既然知晓恶魔的真名，想必也知道神魔降临所必须的条件？”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于是默克尔继续向我解释：“第一要有与神魔有关的物品，很显然他们使用了沾有血之恶魔心血的银月之辉。第二必须有一定数量的祭品，恶魔的话一般需要13个活人的心脏。还记得不包括艾妮夫人的话一共有18个人失踪吗？我想这些失踪的人最后成为了祭品，而因为13这个数字太过显眼，所以他们多找了几个人作为掩护。最后，必须有承载恶魔降临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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