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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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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诱惑我么?”苏奕安好看的凤眼眯起,饶有兴致地打量我。
我好笑地一巴掌盖住他的脸,“你说你从军好歹有三个多月了,怎么一回来就耍赖呢?将军,你的气场呢?”
“将军在娘子面前没气场。”他一笑拉下我,把我压在身下。
我惊恐万分,苏大将军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虎视眈眈啊!
脸一红,我嗫嚅道,“人家,人家累了。”
一声叹息若有似无,他只好躺下来抱住我,“罢了罢了,来日方长。”
什么叫来日方长?
我吃吃笑着,“相公真是种马!”
“李凡夙,近来愈发嚣张了哦?”他蹂躏我的脸,眼里的笑意却足以教我溺毙。
我亦回手揉他的脸,互打互闹直到我累了,苏奕安便搂着我与我一同入睡。他奔波一日,早就累了。即便我不拒绝,他不会再多要我几次。伸手一笔笔临摹他的五官。
边境的饮食不好,他的脸色有些发黄,好在身体上健硕。眉的形状那么恰到好处,不会太浓,看起来不会显得憨厚,但就是有种莫名的英气。高挺的鼻梁使他的脸看起来十分立体。那薄唇刚刚曾热情地拥吻我,这张瘦削的脸,方才亦在我的身上往复。
月凉如水,终于,我的枕边人再一次拥着我入睡。
我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一种令人心定的味道。仿佛有他在,天塌下来也不必畏惧。
这种日子,我晓得的,不会久。何谓人生?便是度过极乐与幸福的前奏,很快就会迎来痛苦与绝望的高潮。好在,我不是那般杞人忧天的人,苏尘,亦不会是。
次日,我与苏奕安相携出了门,便见晋宣牵着马在住处外候着。
苏奕安说,京中自有一番部署,以后如无需要,我不需再入京了。真好,摆脱那个地方了。然而我唯一放不下的是如云止。看着脸上春风满面的苏奕安,我不好开口问他。上次离开侯府,我也反省过自己,苏奕安那般反常,似是对云止有些醋意。他虽不说,我也有自知之明。既然要做他的妻子,我也应该和其他男子保持适度的距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和云止随意打闹。
只是离京,云止半点不知。这般不告而别,终究失了情义。
这次回蒹州的途中,苏奕安的人马会同他在淼州会合。然而现在不比当时,三人之中有一人不会武,便无法像上次一样花只半日时间上下山。苏奕安带着我,必定是走半日,歇半日,再走半日。
他看出我的顾虑,道,“夙儿,有我和晋宣在。你不必挂虑,左不过要比平时多走两个时辰。”
我说了一声好,便上了马,一路都是苏奕安给我牵马,晋宣开路。
夜里在树下宿下,次日天光将将亮了,便又赶路。
山间露重,我因小产过,身子大不如以前,难免染了风寒。下山到了淼州夔镇时,我在苏奕安怀里早已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步伐,促成完结!!!求分求票票~~!!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其他人那里求回访咧!思索……
、五十三、成亲

《浮生拾慧》夹竹桃'6'  (黄廷法文)
夹竹桃,假竹桃也,其叶似竹,其花似桃,实又非竹非桃,故名。
婚宴前的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从喜服制作,喜宴布置,喜帖分发,有条不紊,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成亲前一天,我须得去苏涵隐那里请安。这门亲事虽少了一些人参与,却也不影响这喜庆的氛围。
烟湄山庄的秋日景色与众不同。满山的夹竹桃依旧绽放着桃红色的花朵,为这秋日的婚事平添几分喜庆。满山红如桃花灼灼,记得幼时初次见夹竹桃,便轻易以为它是桃花了。倒是娘说,夹竹桃,实则假竹桃,其叶似竹,其花似桃,却非竹非桃,故称。自山庄向下鸟瞰,像极了了一团团粉色祥云,风一拂,便有漫山遍野的沙沙声。无故撩起一阵哀愁的遐思。
我走进幽赫阁,忽忆起之前曾在此听过公主和苏涵隐的墙角,不禁嘴角挂起了笑意。那时和苏奕安将将相认,二人感情甜蜜,没少把阮荻气了。
我到时苏涵隐正在弹琴,是一首我不曾听过的曲子。也罢,我对音乐的造诣实在尔尔。然而那自在闲淡的节奏不禁令我为之向往。何时啊,我才能真正过上称心如意的日子?不需要大富大贵,只需自在逍遥,身边一知心人。
听到我上楼的脚步声,琴声缓缓扼住,没有干净利落的拨弦,我不由怔住,对着屋里的夫人道,“夫人,可是夙儿扰了您的兴致?”
苏涵隐侧首对我温婉一笑,年近四十,病容难掩曾经倾城风貌。“哪里。这首曲子,本就有头无尾。”
我愣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看她的模样,曲子似不是她的。
“尘儿九岁之时,誉珏为我作了这首曲子,彼时他终日卧病不起,曲子作了一半,终是撒手离去。我想这曲子不必续了,他所说的,我都明白。”她说着勾唇一笑,走到窗棂边,弹开将将落在窗台上的落叶,续道,“候了那么些日子,总该是个头。”言罢,忽然咳了几声。
我忙上前将她将落未落的披肩微微向上提了提,蹙眉道,“夫人,当心身子。我去倒杯温茶来。”
“诶,还叫我夫人么?”苏涵隐嗔怪我一眼,拉住我,把我按在圆凳上,自己一并坐在旁边。
我闻言脸红了红,“嗯,娘。”
一语脱口,思虑也一并百转千回,好久没唤过这话了。
“往后苏家,便交给你了。”这句话从她口中出来,实在过于云淡风轻。我眼中含泪,面对这句近似于遗言的话不知作何反应。即便誉尹为她续命,她的命数却是注定。如今她要去寻苏奕安的爹,终归是可喜可贺的事,然而那些日子她曾给过我的温暖,却叫我无法释手。她对我的包容早已让我将她视作自己的亲人。
回屋时,天色昏黄。我正失神,却在自己的院子前瞧见了伫立着的苏奕安。看起来似站了一会儿,身边站着寡言的晋宣。
苏奕安向我招了招手,面上的笑洋溢幸福。这样的笑容能持续多久呢?对那个当初光是出场便将我迷得七荤八素的男子,我多想日日沉浸在他的笑容里。
“奕安……”我无视身前身后的家仆,奔上去抱住他的腰。
“怎么了,夙儿?”他的手顺着我及腰的长发,声音宠溺。
“没甚么,只是觉得,嫁给你好幸福。”我深吸口气,闻到他扑鼻的竹香淡雅清冽。
怀里的人闻言身子一僵,随即声音低沉回道,“娶你,我亦幸之。”
恍惚中一幕落,一幕起,便到了次日。
亲宴上来了各地的名人,商人官宦均有之。然我见少识窄,无法一一得知其身份姓氏。
喜娘说,“一拜天地!”
我与苏奕安纷纷转过身,对着大门一躬。
这一躬,躬出了苏奕安的情敌——蔺长欢。
“慢着!”蔺长欢话音刚落,一时间,刀光剑影。
我不明白他们有事为何不好好说,一定要腥风血雨方休。
混乱间苏奕安拉着我的手一松,我扔了盖头,奔向他:“奕安!”
他咬咬牙,“酒水有毒。”
晋宣见状带着一干武士跑过来,却被一个烟雾弹挡住了去路。直觉有人拉住我,那人是蔺长欢。
我被一记手刀击晕,暗道其实蔺长欢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否则为何他干点坏事总是能得逞呢?
苏奕安显然不知道蔺长欢竟然这么快就暗中逃狱了。他说过蔺长欢在里面呆不久,岂知如此不久。他入狱至今不过五日。莫非是我们成亲的消息刺激了他?
事实证明,我和苏奕安都低估了蔺长欢对我的执着。蔺长欢现下暴露行踪,无疑是在他大成的路上放了一块大石头,还砸了自己的脚。

夜深时,我被柴堆哔哔啵啵的声音吵醒。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洞穴,蔺长欢半躺在洞口,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暗影,冲淡了平日他的一些跋扈气息。
感觉到我的动静,他忽的睁了眼,看了我,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们僵持着没有说话,半晌,他咳了一声,嘴角渗出一些血丝。眼见他随手把嘴一抹,再怎么铁石心肠,我也无法对一个喜欢自己那么久的人视而不见。
“你受伤了。”想了想,开口一句貌似询问实则陈述的话。
他看我一眼,表示承认。看的出来他心情不好,人家既是心情欠佳,我就不好打搅了。只能翻个身,看火堆的火舌群龙乱舞,心里烦躁。
我懒得问他掳我过来的目的,和他起争执吃亏的也是我。倒不如不要乱跑,乖乖等救援。
“我打断了你的婚礼。“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嗯。”我想了想,应了一声。
“你真的要嫁给他?”他复问。
“嗯。”我依旧应一声。
“……”良久,他没有再说话,似乎感觉话题继续不下去了。
猛然,我整个人被提上去,攥在他跟前。他,蔺长欢的眼里闪着玉般的光芒,幽暗又灼目。我盯着他看,片刻后侧过了头。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他扳过我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现下看起来,像极了一副要哭的表情。
我咬唇,摇摇头。
他见状笑了笑,“也是,一向是我自做多情。”
“你是天子之格,生来便要当皇帝。”我顿了顿,想安慰他,说的话却是这般。
他看着我,脸上有片刻灰败,良久,他忽然笑了,从小声到大声,很凄厉。
我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有二八来大,世间情事无论如何都没有参透。我只知他也许难过,更多却似在自嘲,又或者在嘲笑我。他笑着笑着,忽然狠狠咳出一口乌血。
我一惊,连忙上前,“给我看看……”
不待他反应,我已见他玄青的袍子在肩上处有濡湿。我还没扒开他的领子细细查看,他已经果断推开我,“我不需你来看我!”
我抬头看他,此刻我们的姿势有些暧昧,我跪坐在他跟前,他席地扶着右腿膝盖,左腿平摊在地上,而我恰压着他的左腿。只要他右腿微抬,就可以把我一脚踹开。可是他说着那句话,一边身上微颤着,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我不顾他抗拒,翻开他的领子,也许是因为我的呼吸扑在他皮肤上的关系,他的皮肤起了些小疙瘩。
伤口见骨,又带毒,显然不是我的能力范围内。
我叹了口气,推开来,“你现在坐在这里是甚么意思?”
他沉默不语,别扭的很。
他这样是不想当皇帝了?不要天下了?“你这样干坐下去必死无疑,你身上可有药?”
半晌,他看向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釉小瓶。也是,今日抢亲,身上总有些防物才妥当。
我接过药,用帕子擦干净伤口周边的血,将药粉紧密地撒上。随后想了想,脱下身上厚重的喜服外袍盖在他身上,才离开他身上。
回过神时,他看正着我发神。我叹口气,“你好生歇着,明日一早我便下山,你与你的属下会合。这里毕竟是苏家的地盘,你又是负罪之身,不宜露面,这次我只当你没来过,你所谋划许久的事,还得继续。况且,我与你本是萍水相逢,如今这些纠葛也是该了结了。”说着挑了洞里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小憩。
“为什么要救我?只要你杀了我,苏尘便能和你安稳地在一起。”半晌,耳边响起蔺长欢低哑的声音。
我睁眼,唇角一勾,“靖朝积病已久,即便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来改朝换代。这个道理我懂,奕安必定也懂,只是在其位谋其事罢了。与其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当皇帝,不如让你来,好歹我们相识一场。”
他闻言脸上阴晴不定,气氛顿时冷凝。不高兴也是正常的。你想想若你新娶一名娇妻,正在兴头上,却有人来告知你“就算不是你来娶人家,也会有别人来娶她”!任谁都不会高兴。可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男婚女嫁本是寻常,如同改朝换代。
良久,大抵是做好了心理建设,他忽然一哂,“夙儿,你想得倒是通透。”
“睡罢,明日再继续你的图谋。”我困顿得很,眼一阖,便睡去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蔺长欢是个明事理的,就不该揪着那些求而不得的事来讨我白眼。
果然,这一夜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四、后续
接下来经历的,也许并不大快人心,但总归是历史的必然。
先说皇宫,陆将军的女儿陆芹涣想来也是京城四大才女之一,其一手古琴弹得令众人动容,入宫后郁郁寡欢,只因没能嫁给心上人而忧郁致死。时人无不惋惜。
至于李若兰——我的大姐,入宫之后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成为后宫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兰妃”,连皇后也拿她没办法,一时间李家处于风口浪尖上。她被册封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偷偷出宫,命人抓了正收拾包袱准备逃走的翡瑟和杜绅,女的在男的面前被十个市井壮汉□□之死,男的则受腐刑,继而被喂了强效的+春+药和砍断双手双脚丢进猪圈里与猪同食,生不如死。
回宫后的兰妃丧心病狂,凭借吹耳边风,蛊惑皇帝杀了当朝多个“保皇派”的忠臣,而早已选择偏向蔺长欢的李忶更是对此视而不见。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无一个人敢说兰妃的不是,何况蔺长欢有意纵容阮泫的昏君行为,拍掌叫好都来不及。
南疆这边,苏奕安受封护国公和镇远大将军,新婚燕尔便离开蒹州赴任了。此外如云止被征派前去从事军医一职,苏砾则随兄入兵营打下手,留下囝雪和我们留在苏家。
淼州北临凤逸山,东临缪海,西临丽水中游,可谓易守难攻。但作为洛京都城的军事重镇,一旦被攻下,便可长驱直入,直取靖朝心脏部位。当初我和苏奕安便是从淼州夔镇借路翻过凤逸山到的洛京。传言蔺长欢卖出淼州一带的地图给缪海对面的倭寇安汤以乱朝纲,果然地图一给,安汤那帮倭寇便迫不及待挥兵渡海来到缪海岸上,一路不费吹灰之力连攻下五座城池,且不断加兵驻守,直到凤逸山脚下望见那高耸入云的山峰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凤逸山险峻,非武功高强者不能一口气翻越,何况几万大兵要一口气过这雪山?否则洛京何必借天险成为国都。
要攻进洛京,除非从缪海过,否则从丽水行船上去,便要逆流而上。然而在缪海自下而上谈何容易,沿岸重兵防守不说,连物资补给都是个问题。
苏奕安此招狠,虽然可惜在被占城池的百姓过得痛苦之外,却能一边扰乱朝纲,一边吞没安汤十万兵力,让这个新兴国家五十年不得翻身。
这些都只因,蔺长欢故意报错了凤逸山的海拔,山的确是有,就是海拔错了。被追问起来,蔺长欢还能随便一句画图人不仔细搪塞过去。反过来一举消灭安汤十万大军的蔺长欢,还会被不知情的百姓歌功颂德,就算图是他给的怎么样?只有蔺长欢说不是,这么多年人心偏向的他还怕百姓们不信他么?
安汤入侵事件三月后,在旱灾和暴+政+下煎熬着的百姓压根没过上一个好年,于是对改朝换代的呼声渐长,蔺长欢一呼百应,于怀安四年春拥兵自立,深夜逼宫,是以靖昌帝阮泫携亲属心腹连夜赶路逃离京城,蔺氏将皇宫占领,国号“安”,迎来老百姓一片赞叹声。此间,蔺长欢自封安崇帝,封秋榃为武皇后。
此外,兰妃被仇家寻上,被毒死在后宫。这点李忶始料不及,蔺长欢则认为此事无伤大雅,并无对外公布,但民间对此津津乐道,甚至编成戏文演成红极一时的黄梅戏。
洛京失守后,蔺长欢由北至南先后发动大大小小一百多次战役,其中以两场战役最为惨烈。其一曜关之战,秋榃巧设陷阱命人在关口沙地挖掘打量五尺深坑,置毒虫与毒桩于其中,铺上稻草与砂石使之看起来与平地无疑,曜关守将鲁莽草率领兵直入,损失上千将士后受敌军前后包抄全军覆没;其二虎水之战,苏奕安命人于深夜将浅海的油源刨开,就在次日寅时天将将亮,对方企图偷袭时,点燃海面,将之炸的全军覆没,省时又省力。
靖昌帝一路逃到南方建国,史称“南靖”,一时分割南北,隔江相望,进行长达半年的抗衡。
蔺长欢建国后大赦天下,于乱世末还摆起了三日的流水宴,相较于南靖沉闷的气氛,蔺氏安国举国欢腾,普天同庆。
而誉尹身为国师,在洛京失守那夜之后便不知所终,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救活骆斐。只是外面有传言在极北之地,有个长相极美的男子,左眼下有颗泪痣,身边总是跟了个青衣的姑娘,那青衣姑娘总是痴情地望着他,对他片刻不离身,而那男子却终日抱着一具尸骨坐在极地的海边看极光,口中念念有词……
夏末的夜里,我梦见苏奕安万箭穿心,夜半惊醒,天明未眠。于是第二天我收拾了包袱,留下一封信,便女扮男装独自赶往苏奕安所在的锦州。锦州位于南北交界,正是他现下驻守的地方。
锦州离蒹州不远,一路向东北快马加鞭仅五日路程。
自上次在城郊吸取教训,我花了数月时间学了马术,现在不出意外快跑大概是没问题的。
我暗中有苏奕安指派的暗卫保护,一路平安。到时苏奕安正准备带兵进攻雍州,于是我们还没有寒暄上几句,苏奕安便带兵朝雍州进攻了。
我只好被好吃好喝地在锦州的一处民宅里伺候着。
时隔半年有余,秋榃亲自带人来锦州抓我充当人质,“之前想抓你,现在好,你自己送上门了,也省却我一番功夫。”她是这么说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甚么,她有备而来,一招“千山密雨”便放出唐门的独门武器,杀死我过半的暗卫。因为我不在兵营,自然苏家的人无暇顾及我。秋榃带来的人出手狠辣,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杀死不少护卫和暗卫,我一点功夫不懂,便这样被活捉了。
苏奕安的人赶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挟持住,现下六师兄恰好留守锦州,知道秋榃会亲自前来,他脸上有势在必得的浅笑,他的眼睛没有焦距,却准确看向我和秋榃这边,“前日师弟便说蔺长欢的娘子不在宫里,便想会不会出来搞破坏了?没想到你会蠢到亲自送上门来,正好,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好做主!”他把秋榃刚刚说过的话翻过来按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听起来更令人咬牙切齿,说着手一挥,几百只弓箭在民宅的屋顶,围墙上下从四面八方对准了我们。
我不晓得叶澹葫芦里买甚么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被利用了,而秋榃死定了。
聪明绝顶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觉得自己是聪明的,别人都没自己聪明。
秋榃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便以为趁苏奕安离开之际潜入敌军可以顺利掳走我,却轻视了叶澹的存在。也是,叶澹这段日子一向以盲人副将的身份出现,谁知道他是副将,也是个军师啊?
秋榃钳住我命门的手紧了些,不过她还是气定神闲地说:“你知道我和夙儿的关系么?我们之前可是好姐妹,现在虽说不是,可情谊还在,就算死,也是一起的。就是可惜她那痴心的相公,喜事刚办,又要办丧事了。”
叶澹面上无动于衷,手再一挥,所有人的弓便拉成了满月状,空气一时冷凝。
“你们要敢轻举妄动,我便杀了你们的将军夫人!”
我看着这一切,在心里哂笑着,面无表情开口道,“放了她,叶师兄!”
叶澹微微摆首,下一刻,羽箭如流星一般落下,秋榃身边的人应声倒地,场上只剩下秋榃一个人孤独地僵立着。
秋榃吸了口气,只有我知道,她现在有多紧张。
羽箭又一次落下,却是从秋榃背后射来,她的手一松,我便挣开她。我回头,“别射了!”
羽箭无眼,秋榃被我护在地上,忽然笑了,把我翻到在地,圈在她怀里。羽箭把她的背扎成刺猬,鲜血溅到我脸上,我已是泪流满面。
“停。“叶澹的声音冷淡,如平地惊雷。
秋榃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一边。
我跪在她身边,脸上的眼泪冲淡着她的血。“秋榃,你傻啊!只要你往我肚子捅一刀,他们怎么还会对你放箭!”
秋榃输在,对我下不了手。
“每次我与长欢共度巫山云雨之时,他都是醉了酒,嘴里不断喊着你的名字……你知道吗?自从他从蒹州回来,没有再提过你,可即便他有心隐藏,却还是酒后吐真言……我想我与你十年情谊,总不至于毁在一个男人手上,可又对他爱得痴狂。我与他大吵一架后,做梦都想要杀了你,于是我来了,这么多年来,总算放纵一回,不需再谋划甚么。在你这里,也算死得其所……”
我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一向沉稳如我,疯了般捶打她的尸体,“你个疯子,要杀我何必手软!你个疯子……疯子……”
后来被我问起来,叶澹说,苏奕安吩咐他将我安顿好,避开秋榃。只是他自作主张想杀了秋榃,便借用我当人质。他说,秋榃多次可以对我下手,却都没有动手,总是打退堂鼓。他料定秋榃必定会犹豫不决,在她犹豫的时候,就是杀她最好的时候。
叶澹让我怪他,可我知道不能全怪他。他也是臣子,他们只是各自在自己的角度上做事罢了,即便我被利用,也是用的稳妥。只是秋榃的事让我消沉了许久,收到苏奕安的捷报后,当夜我就独自收拾东西回蒹州了。
谁知前几日仓促的这一面,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写了太久了,无论从构思还是从剧情来讲,都是了无新意和乏味的,这也是它到现在没什么人气的原因,我知道。当初写它我记得是看完《华胥引》和《当与子归》这些文章的时候,想着写一篇侠骨柔情,浪漫长情8万字的古文。事到如今,它已经不仅仅是八万字了,也不是侠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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