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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巫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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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淡然道:“是吗?这些人不配我出剑,还请罗刹来竟此全功。”
断肠罗刹欠身笑道:“多谢成全,日后大王打赏起来,自然不敢忘了曼陀罗曼陀罗。”素手一拨,悠长的弦音又在夜空中响起。毒蛇得了主人的命令,顿时宛如饕餮见血一般,向院中几十名僧人扑去。。。。。。
突然之间,一声尖啸,就见一人倏然飞纵而来。他的身法快到极点,竟似比曼陀罗还要快些!
说是迟,那时快,光影一闪,如电的青光撕裂了就要破晓的长空,一声龙吟,曼陀罗的剑刺入了断肠罗刹的咽喉,蚩尤在黑暗中独臂手指一弹,一只飞虫植入断肠罗刹的伤口,她急用功逼出体外,谁知刚用力,她的魂魄已被噬去,罗刹刚要说什么,忽然软软倒下,紫红的鲜血从七窍流出,接着身子慢慢倒在污血中。
蚩尤淡淡的说:“这叫一物降一物,我蚩尤其实才是真正的蛊神。”
曼陀罗缓缓行至殿前,抬头望着天幕,双眸中紫气氤氲。他突然纵身跃起,宛如一只鹰鹫,轻轻落到殿顶,注视着夜幕下的灵鹫寺。
良久,喧嚣渐渐平寂。须弥山上灯火俱灭,一片死气沉沉,连空气,也沉闷不堪,却再也没有了往日晨钟暮鼓、梵音轻唱的生机。
第九集天书现身
夜色,将一切归拢于黑暗之中。
一个灰衣人慢慢的在黑暗中走着。他走得很专注,一面行走,一面用心倾听着周围的一切。但他倾听的并不是敌人的踪迹,而是这个自然中所有生命的声音。
鸟在低鸣,兽在微嘶,风云在潜移,树木在生长。所有欣欣向荣的生机,都焕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韵律,静默地随着大地的延展而舒展开来。那是种宛如无声春雷一般的声音,虽雄浑而淡漠,只讲与懂得欣赏的人听。
这灰衣人显然很懂得欣赏。他双瞳中淡淡的华彩宛如夜岚一样散开,同这些自然的声音融在一起,和谐振响着。他缓缓行来,身上的长衫波浪般翻动,看上去极为缓舒而平和,但他每一抬步,便掠出去三四丈余。这等轻功,在江湖中已算是极为难得的了,更难得的却是他看上去行有余力,仿佛根本没有动用任何真气。他的人也仿佛只是自然的一部分,每一步,都如树枝摇动,海涛涌起,带着种奇异的美感。
方圆几十丈内的生物都做了他的耳目,随着他一起呼吸,一起聆听。就算有一只萤火虫飞过,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仿佛不是在行走,而是踏着幻魔防风的音律,在自由地舞蹈着。
他右手的手指突然一错,一道潜力猛地勃发,宛如雨后的彩虹一般,在他与那雀衣女子之间架起了一道七彩的云桥。那女子骤然遇袭,身子翩翩飞起,向后退去。
那女子静静的站在夜色中,身上的雀衣瞬间开谢,归于静止。淡淡的星光之下,就见她脸上满是疤痕,宛如被大火烧过的一般,脸部皮肤无一处不泛着紫黑的幽光,看去极为可怖,而一双眸子却洞烛通幽,明亮异常。这双眸子跟溃烂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两颗珍珠落到了泥沼里,看去分外的刺眼。
魔罗怔了怔,一时微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立刻沉静下来,微微仰起那张魔鬼般的脸,对魔罗淡淡道:“我小的时候遭了场灾劫,因此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脸。不过你若是一定要看,就请看罢。”
他心下微觉惭愧,他虽然智计百出,笑傲三界,但对着这张丑恶的脸,却突然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彷徨。这恶魔般的面孔竟然有种直指内心的力量,让他陷入了极为陌生的困境。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她,忽然笑了笑,淡淡道:“其实你方才的面目,也是假的,是不是?”
那女子也微笑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譬如这飞花朵朵,又如何能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纤纤的细指抬起,指的是在林中飞扬的萤火虫。点点萤火落下,一明一灭地照着他们两个人。他们仿佛隔得很近,又仿佛隔得极远。远到虽能看见、听见,但永远无法触摸彼此。永恒的三千恒水在他们中间流过,他们就仿佛是涅磐本身,一边是生,一边是死,永远只能相对守望着,却没有一会的机缘。
那女子微笑道:“大王怎么看出我的变化了?”
魔罗依旧看着那些萤火:“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这么丑的。”这句话也如在深秋最后飞舞的萤火一般,传到那女子的耳中时,已经变得一明一灭的了。
过了良久,女子淡淡微笑道:“孔雀为大王,修的是光明成就法。”
魔罗冷笑道:“传闻光明六法中的梦境成就法修习到极处之后,可以以浮世为大幻,照见天下万物的未来。不知孔雀看到的是什么?”
孔雀肃然道:“尸骨遍地,血流成河!”
魔罗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正快哉?”
孔雀双手合十,道:“此正是我所担心的。你就站在万千尸骨之中,仰天长笑。”
魔罗淡淡道:“天若如此,在下岂敢违逆?既然此为天意,孔雀又为何而来。”
孔雀道:“《玄黄》宝典。”
宿鸟扑簌簌齐飞,似乎为这一句话惊起。这句话中有无边的杀气,话是孔雀说的,杀气却缘自魔罗。
魔罗大笑道:“寄心天下,难道错了么?”
孔雀摇头道:“错的不是大王,是命运。”
魔罗冷笑:“命运?你看到的命运是什么?”
孔雀沉默了。点点萤火如鱼般游过,她的声音也如这水中的精灵,虽然水给了它们自由,但它们却终生困于水中:“天下是别人的,大王所图谋,终须似这些彩明的萤火。”
魔罗不笑了。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时,很多人都笑不出来。魔罗注视着孔雀:“你看错了,这不是我的命运!”他的话语坚定,顿时带上了不可辩驳的力量。
孔雀悠然道:“那我们打个赌可好?”
魔罗并没有问,他知道孔雀一定会说下去的。孔雀左手慢慢划着圈子,仿佛命运之轮,就在她纤纤的手指中,向着宿命的方向转动着。她盯着自己的手指,似乎要从中间看出些什么来:“佛祖身败,败得让人难易相信?”
魔罗没有点头,冷冷地看着她,双瞳中的彩光流转越深。这神秘的孔雀似乎真能在梦中见到世间的未来,天下之事,竟然无不在她那深藏的眼睛之中。
孔雀见魔罗不答,缓缓道:“你能灭了灵鹫,未必一网打尽蟠桃大会的诸佛神仙!”
她顿了顿,注视魔罗道:“你不觉得灵鹫一战,你真的战胜如来了吗?”
魔罗笑了。他的计划,他的心事,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讲过,因为他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做此等无聊兼无益的事情。他也从来不想用言语证明什么,能够一刀杀掉的,为什么还要浪费言语来说服他呢?魔罗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但现在,他却改变了这个看法。眼前的孔雀,他竟然有种要折服她的冲动。
魔罗傲然道:“如来身败逃亡、蜃楼战死,天下再无英雄?”
孔雀摇了摇头,道:“这局你胜的轻松,是利用了蜃楼的弱点。下一局呢,胜算又有几分?”
魔罗接着道:“百分之百。”
孔雀又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我看结果吧!”
魔罗笑道:“五毒阴姬已将保卫蟠桃大会的长空大帅部队拖住。打扫完战场,再去瑶池瓮中捉鳖。走,看看战果去。”
他的话语极为自信,他也实在应该自信。灵鹫寺一役,只出动了天魔部的蛊惑天下,天龙部的万蛇大阵,便将九千僧人几乎全部杀光,灵鹫连根拔起,此时四部汇合,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当真无有不胜的道理。
孔雀深深地看着他,魔罗双目中重叠的彩光隐隐旋转着,妖异无比,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正是王道与霸道之气的完美结合。但在她已登十二重天的梦境成就法看来,无论少年,还是老朽,无论刚猛,还是娇艳,她看到的却只是衰亡、死去——因为,她看到的是他们的未来,并为此而深深叹息。
孔雀弯下腰去,伸出一根洁白的手指轻轻点在后山上:“这里,有你的死劫。”
年枭瞳孔渐渐收缩,放射出的目光犹如针芒般刺在一张脸上,一字一顿道:“你认识我?”
她眸子中紫氛如云烟一般旋转着,将年枭的目光化开:“我就是灵鹫小香神飞天。只要有艺术家的地方,我都会很仔细地看一次。”
年枭脸上慢慢漾开一股笑意。冷笑。“你认为我是艺术家吗?也看我的表演?”
飞天道:“须弥之巅,灵鹫之寺,我整整看了几个时辰。”
年枭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报仇?”
飞天摇了摇头,她的目光终于收起,望向须弥山巅:“你与十老一战,堪称经典。佛门十老也是有名的艺术大师,你却能一剑不出,单凭剑气就将他逼死。我虽然习的是舞蹈剑术,却也拜过的艺术家不少,却没有一人有你的造诣。”
年枭目光一振,道:“你为大师报仇?”
飞天肃然道:“正是!”
锵然声响中,一道寒碧的青光闪出,横亘在两人中间。剑光连闪数闪,化作一泓秋水,熠熠烁动,凝结在年枭的手中。剑气四溢,年枭却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飞天也不禁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手突地一抖,袖舞流云一停。
飞天道:“小女子头颅在此,热血在腔,年枭随时可以挥剑!”
年枭目光突地一亮,冷森森地看着飞天,道:“好、好!”那剑形式极为古拙,剑身毫无光芒,仿佛一截烧焦的木头一般,只是冰寒之极。
飞天站在一丈余远处,犹自能感到那剑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年枭脸上神色丝毫不动,道:“你想看什么?”
飞天笑道:“这笑傲苍穹若持在轩辕大帝手中,我必会奔命来看,就算丢了头颅也值得。但现在,我连提到它的兴致都没有。”
年枭瞳孔渐渐收缩,他的声音也如剑般森寒:“你是说这柄剑在我手中,已不配你看?”
他身上散发出的剑气肃杀如九秋之风,遥遥对峙着飞天,只要她答错一个字,年枭雷霆般的攻势必将出手,那一出手,必定会令风云变色,没有人敢怀疑这一点。
但飞天已然悠然笑道:“你的剑呢?”
年枭怔了怔,道:“我自己的剑?”
飞天叹道:“年枭若是连这个道理也没悟透,那我就白来了。”
年枭却不再看她,他的目光从窗口射出,投放到那虚无暗淡的山影中。“我自己的剑。。。。。。”他的声音中有些恍惚,神色忽然变得神秘而复杂!
飞天看去是一个俗家弟子,但却有种女性可人的青春飞扬,犹如花朵般熠熠生彩。
但年枭的手一摆,这个格局立即就改变了。
这是一只普通的手,手上并不整洁,一路的风尘仆仆,让它沾染了斑斑的灰尘,正如年枭的散漫自由。但它豪放,稳定,宏阔,坚强。它放在桌上,就似一块未经锤打的玄铁,略一雕琢,便会绽放出绝代风华。
年枭冷冷地注视着飞天:“我只有一把剑,若是你实在要看,那就只剩下这只手了!”
他一下伸手递来,虽然只是一碰,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飞天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年枭没有注意到女孩子的变化,目光却凝结在剑上,飞天腼腆十分,道:“好剑!”
突地年枭的手指微错,竟发出一声锵然龙吟。飞天霍然旋身立起,笑道:“年枭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年枭缓缓抽回手,静静道:“你还想看什么?”
飞天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很可惜,我不能舞蹈出剑。我只是想在这里喝壶早茶,年枭为什么不让我安静一会子?”
年枭沉默了一下,道:“只是喝壶早茶?”
飞天悠然道:“看过了年枭的名剑,我今日已无杀气,剩下的,便只有书卷气了。正可以烧壶好茶浇之。”飞天将茶壶一放,突然间伏案痛哭起来。
年枭看得目瞪口呆,不明她为何伤感如斯。飞天哭了一阵,突然站起,道:“艺术每到山水形胜之处,便不禁痛哭。我见了传说中的艺术家,觉得学海无涯,常常一哭高兴。年枭不要见怪。”说着,飘然向外面飞去。她身上淡紫色的旗袍上绣满了飞舞的蝴蝶,在绮丽的阳光底下,纷飞宛如活物,簇拥着她萧萧然翩跹。
只听远远地长吟声传来:“寻香淡处看晚晖,一把秋光山色微。朱鹭羡鱼曲足寐,黄鹂因客谐翅飞。。。。。。”诗声朗朗,转眼就失去了踪影。这一幕,倒似曲终人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年枭却目注着飞天的背影,久久无语。虽然是个女流,但修为却极高,自己数度以剑气相试,都测不出她的武功高低来。笑傲苍穹与飞天剑舞,究竟谁能够不愧之名?年枭心中突然没有了把握。笑傲苍穹发出一层璀璨的光芒,不似那月光的不可捉摸,心里有一种沉静,觉得实在而确定。
飞天飞舞,心底那份若有若无的爱也悄悄盛开了。她深知对年枭的爱和恨在心底如云絮般被触动,一种东西莫名的让她迷惘而惆怅,感觉自己的潜意识在向危险的边缘发展。
仰视普陀珞珈峰,年枭被飞天的冷艳一激,清醒过来,忽然发觉,这一趟而来,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当下不敢再停留,向山上飞去。
须弥不比普陀,空气要湿润很多,轻衣沾云,被那山中横斜的淡岚染成轻湿。年枭也顾不得欣赏这无边的山景,运开足力,大步奔向山顶。
年枭微觉放心,对着门前守值的两位玉女道:“两位姐姐请了。在下轩辕叛徒年枭,受灵鹫寺神僧之托,求见菩萨。”
左边的那位玉女嘴撇了撇,道:“求见菩萨?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菩萨金身,可是你能随便见的么?”
年枭眉头皱了皱,见那观音弟子刁难,倒也不以为怪,仍旧道:“在下乃是受灵鹫寺神僧之托,务必要见到菩萨才是。”
那弟子道:“灵鹫寺神僧?法号叫什么啊?”
年枭怔了怔,情形危急,他哪有余裕去问那老僧的法号?想来定是寺中法师,于是老老实实答道:“我不知道那神僧的法号,想来定是老法师了。”
两位女弟子相顾大笑:“我看你是吃了发昏药了,连法号都不知道,就敢来这里诈骗?快快走开,惹得姑娘动怒,一阵老拳将你打下山去!”
年枭怒道:“灵鹫寺已濒灭绝,我是来请菩萨救人的!若是延误了时刻,你可担当得起?”
那两个女弟子呆了呆,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灵鹫寺濒灭?你是不是还想说魔国已经杀到了我们普陀山,连我们也不保了?”
年枭肃然点头道:“正是!山上也不可不防。”
那两个女弟子笑得更大声起来。年枭怒道:“你不相信我?我有信物的!”他从怀中掏出灵鹫寺须菩提给他的信物,递了过去。那女弟子见他说得郑重,也不敢太不相信,接过去看了一眼,不由得更是大笑不止!
只见那物锈迹斑斑,枯黑一片,无锋无刃,到像是一柄砍废了的柴刀。说是柴刀,却又比小了很多,宛如小儿过家家时拿来切黄泥、砍杂草的玩具,又已烂朽得不成样子,似乎随手一捏,就要碎为薄片,真如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龟甲一般。女弟子互相拿着拳头拼命地擂着,简直比看到皮影戏还开心!左边的女弟子勉强忍了一下子,道:“这就是你的信物?”她突然甩手,将那个龟甲扔进了旁边的山崖中去!
年枭一声怒啸,身子凌空拔起,向急速垂落的龟甲扑去!那山崖极高,他的身形犹如流星一般,转瞬之间就沉得不见了。两个弟子微微有些错愕,想不到他竟然为了一个龟甲跳崖。但此事实在太过荒唐,她们根本没有考虑到容或为真的可能性。
两个女弟子互相重复着年枭的笑话,越说越是大声。突地山崖上一声大响,山石暴飞,一条人影冲天飞起。那两个弟子吃了一惊,还未等他们有什么反应,人影身上猛地炸开一道闪电,凌空向大门劈去!
虽然百年风雨遍历,到现在仍极为结实。那两个弟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人会对着这山门挥剑!
但见剑光如怒龙盘旋,激起的万千条丝光冷电犹如天龙暴张开的鳞甲,挟着风雷之声裂空嘶吼,天雨冷水般倾泻了下来!登时大地一阵震动,偌大的山门被这一剑劈成两半,兀自直立不倒!
那两个女弟子目眩神迷,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年枭一阵翻滚,落在地上,他的脸上已尽是怒容!一夜灵鹫喋血,却受到女弟子的嘲噱,他实在忍不住爆发了!
见到年枭冷森森的目光扫了过来,两个女弟子腿一软,忍不住坐在了地上。年枭回首望了望金刚塔中升起的迷朦香雾,身子凌空拔起,向山上射去!
那两个女弟子大惊,急忙跑到山门内侧,拿起磬锤拼命地敲了起来。这便是遇到敌人来袭的警报,那磬敲得一片混乱,整个普陀山立时就被惊动起来!
年枭身形才拔起,就听一片怒喝之声:“何方狂徒,敢到此撒野!”几条人影破空飞舞,向他冲了过来。年枭身形不变,掌中剑气盘旋,化作一片光幕击下。哪知那几人的功夫竟然极高,年枭一掌将一人打倒在地,另几人各各虚空劈出一掌,掌气相击,身形凌空一阵晃动,登时闪过年枭的剑招,向他包抄了过来。远处人影晃动,不住隐现,更多的弟子奔了过来。
年枭心下烦躁,聚起真气,怒啸道:“观音菩萨何在?年枭求见!”他情知灵鹫灭门之事一时也说不清楚,那便不如将自己的身份拿出来了。
这时全力施展出来,但见寒光射目,犹如玉龙当空飞舞,映着云间点点泻下的日光,绿意森森,剑气萧疏,当真有傲视天下之概。
那年枭却不理不睬,依旧向前直冲而去。眼见年枭再多冲一步,那便陷入了千手玉女幻影阵的交会之处,届时以他一心化用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重又融为一体,一齐轰下,年枭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必将剑折人亡!
就在将要撞上剑招的一瞬间,年枭的身形突然顿住。他就仿佛变成石头一般,深深嵌入大地之中,再也无法转动分毫。各色不同的寒光,依旧如泻电一般,交辉击下!他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她们面前,无处不是破绽。
年枭的右手倏然探出,一缕冰寒之气直指出来,飙向千手玉女幻影阵所形成的彩光团的中心。那团彩辉乃真气凝结而成,五行已合,威力陡然增加了几倍,这缕冰寒之气却对着它刺了过去。寒气的本身乌光幽暗,丝毫不起眼,寒气迅飞,两造倏忽之间就接到了一起。白、青、碧、赤、黄五色一遇到外力,登时融合成黑白交缠的一团,急速向中间聚了过去。就听年枭一声大喝,黑黝黝的剑身骤然变得通红,森森的寒气一变而为烁铁熔金的炽烈,向千手玉女幻影阵的气团爆了过去!
登时一声裂金碎玉的酸涩之声响起。年枭的剑倏忽掣了回来,再一闪,依旧缩回袖中。但见地上亮晶晶地一片,尽是断成、断成碎片的剑身。
他此时全力出手,一投之力卷起的热风排空劲吼,宛如莽原巨兽,据地狂啸。一众修为略低的弟子们立时便觉头脑一阵晕眩,立足不定,被剑势卷起的风啸吹得踉跄后退。
年枭劲气催动,在空中横走八步。突听一个声音道:“退后!”立即一股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卷空涌来,瞬间瓦解了年枭盘旋在身侧的护身剑气,向他心肺间攻了过去。年枭与那劲气一接,便知道抵挡不住,身子陡然拔起,全身劲力迅速凝结,不泻出一丝一毫,任由那庞大的掌力将他向后推去。年枭的身形在空中飘了了一丈有余,方才渐渐止住。他身子一挺,双足踏住菩提树,脸上神色尽变!
千手玉女幻影阵乃是聚合阵中二十一人的力量为一体,从而产生出人力所不可达到的大威能,从而克敌制胜。这二十一人合成的阵法,阵中每个人的真气却散布得清清楚楚的,有高有低,相互夹杂,并不混合勾结。但二十一人之间却形成了种极为和谐的关系,犹如音律一般,丝丝入扣,穷极天工,虽彼此独立,却又连横制约,成一整体。
阵中为首的夏娃剑指怒道:“何方狂徒,竟来此撒野!还不束手就缚?”
年枭淡淡道:“想不到普陀山的弟子不但不识好歹,而且不识高低。你还不配向我说这句话。”
夏娃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擒他下来!”
突然之间,眼前白光闪动,左边十人一齐跃在空中,向年枭扑了过去。手影幻动,交织成一扇巨大的光网,向年枭当头罩下。年枭一声轻叱,脚下一招“拔步乾坤”,登时搅起白茫茫的一片水花,向十人扑了过去。那十人骤然就觉眼前雾白一片,看不见敌人身在何处,不由都是一慌。但他们均为千手玉女幻影阵的高手,虽危不乱,由带头的喝了一声:“穿朱枢,转摇光!”那十人身子挪移到右边十一人合并为一,千手幻影,登时刮起了一阵旋风。这一招纯取守势,四十二手往回交错,当真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突听“呛啷啷”一阵乱响,接着是一阵水花声。凝目看时,却不见年枭的踪影。众人一阵迷惑,就听先前喝话的夏娃怒道:“快快下来!”众人一齐回首,就见年枭不知什么时候跃上了紫竹殿的顶上去了。
年枭昂然不理,猛地吸了口气,突地长啸道:“观音!你不敢出来见我么?”年枭的内力何等充盈,这一声啸出去,登时万山轰鸣,满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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