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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巫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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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罗又笑了:“好,年枭果然不令我失望。但我的话还是算数,只要你助我下山,我就让你出任大元帅呼风唤雨,这个条件不算低吧!”
年枭沉然点了点头,但他脸上的疑惑仍然没有消失,道:“我奇怪的是,你这种传输讯息的方法必定隐蔽之极,是你的秘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魔罗淡淡道:“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只是因为你将它当作秘密。去吧,如果我没有料错,有人在等着你。”
年枭并未沉吟太久,用一种奇怪的身法,循着石磬飘向墨雾中封着的第七音阶。听着浓雾影中剑掌霍霍,魔罗喃喃道:“先是大悲无相,后是浮屠大阵,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同样的,另一个人也在喃喃道:“先是大悲无相,后是浮屠大阵,再下来会是什么呢?”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石磬,他的姿势也没有变,仍在沉思。良久,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巫神玛雅,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年枭击退影子,一步步踏下那长长的石阶。他能感觉到,那浸体的杀意随着他的步伐,渐渐严寒,似乎在警告他,又似乎在渴求着他的血肉。
近前者死,这是那杀意冷冷的警告,但年枭却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医者父母心,他可以为了一个病人而割自己的血肉,那么,也可以为了灵鹫千余弟子的性命而赴死。这是他应该做的,只因他相信,换了任何一个别的人,都会像他这样选择的。
他就是这样坚信着,才会心安理得地一步步踏出。
杀气陡盛。
年枭停住,缓缓抬头。
如来影子那灰色的眼睛就停在他面前一丈处,杀气在将凝未凝间波动。
年枭绝无半分犹豫,他的脚又踏了出去。如来影子目中光芒一闪,枯死一般的黑灰色开始苏活起来!
他的眼一亮。能让一个人眼睛发亮的,只有两种感情,一种是爱,一种是恨。我们常说谁谁谁看见了金子就眼睛发亮,其实那不是他的眼睛在发亮,那是他的心,他的贪心。你有没有试过在一个午后,穿一件月白的衫子,走到桃树下,静静地站在某个人的背后,微笑地着看他,觉得心里一阵一阵温暖,那时候你的眼睛一定是发亮的,亮得只能看到他。那就是爱了。当然,恨也会让眼睛发亮,非常非常炽热的亮。
就在这时,一声清甜的娇音传了过来:“你来了。。。。。。”
年枭的动作猝然停住,他的脚就跟全然未动过一般,很自然地摆在原地,他的身子,更没有丝毫的波动。但如来的杀气已被引动,铿然声响中,长剑已然出鞘!
年枭目光闪了闪,长空裂电闪耀,如来一剑才出,立即化作万千龙蛇飞舞,疾风啸电,向年枭当头落了下来。
那娇音突然转急:“住。。。。。。住手!”
一阵香风掠过,一只纤纤素手探了过来,向如来影子的身上捉去。这只手的动作并不是特别快,但如来影子却似乎对她畏惧良甚,长剑一折,倏然收了回去。年枭缓缓转头,就见半张娇靥带着微笑,正对着他。
他生得俊美丰秀,女子倾心者多,但他却从未见过如此灵秀的女子。
她乌黑的青丝垂下,遮住半张面孔,朦胧遮映,就宛如流云掩月一般,更衬得另半张绣面芙蓉,眉目如画,清丽绝尘。她那美丽中似乎有种震慑感,让人见了只觉朦朦胧胧的,仿佛极为不真实一般,宛如做了一场美梦。
然而她的美貌,却是连梦中都不会出现的。
年枭不由得身子一震。这女子之美貌虽然旷绝,但仍不足让他失态,他震惊的是,那女子双目深孕,竟然宛如海一般的深情,山一般的情意。仿佛前生后世,轮回了千亿遍方得一见的爱人,那种宁愿粉身碎骨也要见他一面,纵然心没有了,身不在了,仍然烙刻着他的印记的感觉,竟然从这双眼睛中流度过来,瞬间充满了年枭的心!
他的心立即像一泓广阔的海洋,缓缓摇荡起来,与他相接的,是另一泓海洋,是那女子的海洋!他是如此真切的感受到这一点,以至于竟连如来影子都忘记了!
但他却清楚地知道,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情怀,此时忽然如梦中的幽兰,幽幽的渗透出来,仿佛像栅栏里的马驹在春天的阳光里要脱缰奔栏一样。
那么又怎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难道这才是前生后世?千万年的轮回?
那女子盈盈一笑,宛如整座须弥山都堆满了鲜花,却全都在她的身上盛开:“你不记得我了么?”
年枭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那女子低头一笑,微显羞涩:“我绣的罗帕美不美?” 满池碧绿的莲叶微微颤动着,金黄、粉红各色睡莲开在这个季节的池子里,仿佛能听到花瓣生长的声音。
那女子绣着莲花,也象绣着自己的花样年华。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花样年华是象水中的莲花真实而娇艳地盛开着呢,还是象汗巾中的莲花,把盛开的梦想无助地寄托于一块雪白的绸子。
年枭在旁边看着,也有了某种触动。随她细细的针脚,似乎要走进一个少女美丽而哀怨的心里去。看着看着,年枭从未有过的感到一种心疼,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她瘦瘦的肩,仿佛要通过这一握让这份哀怨被逼开去。
她也从这一握中,感到了年枭并非轻佻的疼爱。心下一动,绣花针就扎到了手上,渗出了一颗晶莹的血珠,滴在香罗帕上。
“哎哟!”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叫出了声。
年枭急忙抓住兰花的葱指,急切地问:“怎么了?”
随即发现自己异于往日的表现,马上又浮出满不在乎的笑,就势轻薄地把她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
年枭缩回手:“帕子——”
年枭这才看到香罗帕上那颗鲜红的血珠,在一朵就要完成的娇艳的莲花中,慢慢渗开去,仿佛使这朵莲花突然具有了生命。
年枭赞叹:“这倒是神来之笔了。”
那女子看时,也觉得自己的生命从此要融入这朵莲花里面去了。
年枭忽然摇了摇头,很关心地说:“你没事吧,为什么你的脸红了青,青了白呢?这是什么法术,放心吧,虽然你又丑又笨又呆,但我不会嫌弃你的,我的忍耐力一向强于别人。”
那女子也不生气,嘻嘻一笑,道:“你怎么不认识我?想想看看?”
年枭皱眉细想,但却再也想不出来。那女子右掌展开,一盏金色的铜灯亮起来。年枭一震,道:“巫神玛雅?”
那女子笑道:“想起我是谁了么?”
年枭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不能置信地道:“巫神?你是玛雅?”眼中出现了拜师习艺的这个玛雅师妹,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玛雅母亲与师父神秘失踪,而玛雅认为是年枭做的恶事,是为了得到了师父的秘籍。玛雅在悲愤中与与年枭交手,年枭一下刺伤了玛雅的脸,这浑小子居然敢施阴招,毁容!玛雅惊怒中,一腔爱恨化着力量,施出绝招,把年枭逼得跳了万丈悬崖,以为年枭死了。从此之后,忘了这个恩将仇报的师弟。
那女子竖起一根手指,贴在自己的娇靥上,笑道:“师父和母亲的失踪是个阴谋,是我冤枉了你,对不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请原谅。但现在我是统御天下万蛊万毒,天下无人能及的巫神菩萨玛雅!”
她高傲地仰着头,那精致到极点的半张脸庞艳光照人,不可逼视。年枭尚不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凝目细看,果然,她身上依稀还有玛雅的影子,但这天下化人的美丽,这深深透出的自信,又哪里是那个伊甸园里的金牌公主?
玛雅见他沉默,骄傲地道:“我玛雅本就地位尊荣无比,是伊甸园金牌公主,要恢复原来的美丽,所以我请佛祖施展妙术,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的相貌虽然像是换了个人,但心底却仍然是那么单纯。年枭心下暗叹了口气,道:“玛雅公主,你变得如此美丽,我很代你欢喜。虽然是我伤害了你,但世间如意郎君甚多,你必定会找到一个满意的,我。。。。。。真的不适合你。”
玛雅摇头道:“那不成的。再多的如意郎君,我却只喜欢你。这一生一世,我就只能喜欢你,你也只能喜欢我。”
年枭苦笑道:“不行的。”
玛雅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我乃蛊中之神,天下还有什么事是我做不成的?佛祖封我做巫神菩萨,我的权势可大得很呢。他说我练成了朝花夕拾,天下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今后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娶了我之后,这一切都是你的,你说好不好?”
她晏晏而语,卿云一般飘了过来,去拉年枭的手。
双手一接,年枭却宛如触电一般,急忙将手抽回,道:“不。。。。。。不行!”
玛雅道:“为什么?难道你不认为现在的我比以前更漂亮?”
年枭摇头道:“美丑只是外貌,并不关紧要的!”
玛雅忽然高声嘶啸道:“不!你不明白,美丽就是我的全部!”
她的手忽然用力一拂,蒙着她半面的青丝扬起,随风飘开,将整个脸容露了出来。年枭目光才触到她的脸上,却不由一震。
这分明不是人类的面孔,而是地狱中魔鬼故意铸造的面具!只见玛雅半边脸仍然如方才那样如天仙化人,这等半边绝美,半边绝丑,看去更是森然狞恶,年枭禁不住脸上变色,道:“你。。。。。。你。。。。。。”
他禁不住踉跄后退,脚下被山石一绊,几乎跌倒。玛雅又发出一阵苍凉的狂笑,目中却不禁有热泪滴下:“这么多年,原来你仍然嫌我丑!就算我变成什么样子,在你心中,我仍然像这半边一样丑,是不是?”
“我为了你,忍受了多少的痛苦,才将半边脸变成这般美,但你。。。。。。你却仍然嫌弃我,只记得我的丑!”
她嘶声悲啸,瑶池起波,直如猿哭。
年枭脸上闪过一阵痛楚之色,摇头道:“不是,不是的!”
玛雅看着他那闲淡而有点忧郁的目光,忽然只觉心灵迸摧,掩面痛哭道:“佛祖说了,只要我配合困住魔国魔罗,就将我另半面也变得同样美丽,你喜欢么?”
年枭一怔。
玛雅声音更加凌厉:“究竟怎样,究竟怎样才会让你喜欢我!”
山鬼夜啼,也绝比不上她的哭声的辛凉。那是所有积聚的希望都破灭的痛哭,是绝没有任何安慰能够抚恤的巨大失望。也许在玛雅心中,只要她能够变得漂亮,年枭就会爱上她吧。但现在,所有的都是镜花水月了。
玛雅的头突然昂起,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火花:“我的丑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了,是不是?”
年枭叹息道:“你并不丑。。。。。。我也从没觉得你丑过。”
玛雅执着地摇头,道:“不!你并不这样认为!但是,我有个办法!”
她低低道,似乎只是给自己听的:“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她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绽放出一丝发自心底的笑容:“佛祖告诉我,如果美貌也无法挽回你的心,那就期待来生吧!”
她的笑容更加美丽,她的胸也挺起,声音中又充满了狂热的自信:“来啊,跟我一起死去,期待来生!来生我一定做你最美丽的新娘,这辈子的种种丑陋,我们一起抛弃吧!”
年枭皱眉道:“你疯了,哪里有什么来生?”
玛雅坚决地道:“一定有的!佛祖从来没骗过我,他说能将我变得美丽,就将我变美丽了,他说有来生,就一定有来生的!”
年枭摇头道:“这都是妖说!玛雅,醒来!人所拥有的,并不只是相貌,你不要过于执着!”
玛雅狂笑道:“是的!人并不只有相貌,但我只是相貌丑一点,为什么你却就是不爱我呢?”
年枭一时语塞。心里也有一种古怪的思绪,到底谁在伤害谁,为什么他就是不爱她呢?年枭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玛雅倏然止笑,道:“那么我就先杀死你,然后再自杀,这个世界,我已经彻头彻尾厌弃了!”
她的手缓缓划出,一盏灯中一只金蚕振翅飞出。玛雅傲然道:“蛊惑天下,不过魔国小技,哪里知道蛊中大道?真正的金蚕,何必要倚仗这些东西?”
她的手一震,那只金蚕口中忽然发出一阵沙哑的鸣叫,破空向年枭飞去!年枭眼见玛雅的眼睛已经变得如冰霜一样冷静,知道她心意已决,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话语,当下只好全力出手。真气一引,斜斜地向后窜去。同时,右手双指聚力,一连几十道指风,向那金蚕射去。
瞬息之间,那金蚕已经飞近了他的面前。只见它金黄色的巨口大张,两只巨大的钳子从口中伸出来,急速地钳夹着,满脸都是贪婪嗜吃的神态。年枭心中一阵恶心,他的双指猝然伸出,对着那金蚕凌空一夹。
他的手指离那金蚕甚远。但那金蚕突地一声怪叫,口中的两只钳子已经被这一夹截断。年枭跟着一指弹出,那只金蚕惨叫之声陡哑,被他将指风弹进它口中,内脏爆裂而死。
玛雅却笑了:“年枭,果然是有本领的人。那么,就多给你几只金蚕如何?”
她的手抖出,十余只金蚕齐齐飞起,在灯光中闪起点点金色的亮光,向年枭飞去。它们此次并不是对准年枭攻击,而是在空中划出一条条金色的痕迹,看似杂乱无章地飞着,但年枭的脸色却变了。
金蚕蛊号称天下第一蛊,这盛名绝非浪得。蛊惑天下屈于第二,尚且灭了佛国首都灵鹫,这第一的金蛊用灯孕育,又岂是寻常?那些金蚕在空中纵横飞舞,乃是拉出一条条金丝,剧毒的金丝。这些金丝极轻极细,倘若灯光稍微弱一些,就再也看不出来了。而其毒性更是远远大于天下任何一种剧毒,这些金蚕在空中纵横飞舞,眨眼之间就织成一张巨大的金网,向着年枭当头罩下。
年枭右脚踢出,一块大石被他踢起,向那金网上飞了过去。那金网竟然坚韧无比,年枭一踢之势何等凌厉,那金网竟然只是晃了晃,连一根金丝都没断裂。金网更是粘涩无比,巨石竟然沾在了上面。金网震动,那些金蚕都是一阵欢啸,争相涌了过去,将那巨石咬得咯吱作响,不一会子,吃得干干净净。年枭看了,不由得骇然变色。
玛雅悠然笑道:“怕么?并不怕的,我跟你一齐受这辛苦,可好?”
她拿出了一只金蚕,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金蚕一声欢啸,撕着玛雅的皮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玛雅痛得脸上肌肉不住抽搐,但她仍然奋力微笑,道:“来吧,虽然痛一点,但过去就好了。我不要这具肉体,等到来生。。。。。。”
她眼中升起一阵迷朦的雾气,沉浸在了对未来那虚无飘渺的美好生活的幻想中去了。年枭大喝道:“醒来吧!没有什么来生!”
他猝然鼓起全身的劲气,脚尖连出,几块大石被他连环踢出,向那金网上落去。他身子一肃,一指弹出。
这一指,乃是他全部武功修为的精华。这一指看去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但那张偌大的金网,连同十余只狞恶的金蚕,被这一指弹动,斜斜飞了出去。
玛雅大笑道:“我的金蚕刀枪不入,你就算能打飞它们,又能如何?”
她的笑容倏然止住,因为那金蚕飞去的方向,正是如来所在的地方!
年枭会驭蛊,玛雅惊诧。
也就是浮屠大阵的总枢所在!整座须弥山的力量所压聚的终点!
几乎是本能一般,如来那霸绝的罡气随着他灰沉的眸子一闪,裂空擘电般的轰出,向着金网撕啸而来!
孔雀受摄心术反挫,伤在心神,极难痊愈。魔罗守在她的榻前,他的眼睛仰起,望着天上那微淡的云色,于是叹道:“天要变了。。。。。。”
孔雀苦笑道:“天能怎么变?还不是受困在这见鬼的浮屠大阵中?”
魔罗笑了笑,道:“那未必然。”
孔雀精神一振,道:“你。。。。。。你有什么办法了么?”
魔罗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办法,但年枭一定会有办法的。”
孔雀不解道:“年枭?他能够有什么办法?”
魔罗微笑着将年枭与玛雅的一段情缘说与她听。孔雀点头道:“如此说来,玛雅对年枭已然爱到了极处,最后必然会帮着年枭对付如来,以她的朝花夕拾的威力,的确大有可能将浮屠大阵破掉。”
魔罗笑道:“朝花夕拾虽然厉害,但浮屠大阵乃逆运造化之力,集合整座须弥山之力量于一身,玛雅未必能破得了它。但我相信年枭能恰到好处的应用。”
孔雀疑道:“年枭竟然能够破掉浮屠大阵?他能够破掉这连你我都束手无策的绝阵?”
魔罗缓缓点了点头,道:“你我若不是大意,这阵法也未必能将咱们困住。年枭的修为,实已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只因他已经修炼成了‘鸾凤和鸣’,内功修为已超过三大幻魔的噬魂了。”
孔雀皱眉道:“他怎么能比噬魂!‘鸾凤和鸣’那是什么玄功?能与噬魂的‘鬼手舞魂’相伯仲?”
“目前,只能这样认为。”
“你从何知道这些?”
魔罗道:“我是从半部《玄黄》拓片中破译的,传言朝花夕拾乃是天下第一毒物,但其实天下至威至毒者,并不是它,而是百年前笑傲一时的伊甸园与轩辕门的最高秘法所修炼成的‘鸾凤和鸣’。 传说伊甸园与轩辕门不知为什么,忽然反目成仇,从此成了生死仇敌,连绵争斗了几百年,终于被魔国灭掉。而两门决裂之后,各执半部秘籍,所以都没有修炼成朝花夕拾。而且若要修炼成鸾凤和鸣,必须要寻得天下难得一见的巫神之体,并让她心甘情愿地废弃一半修为,将巫神的元灵之气渡入自身,才能够筑成朝花夕拾的根基。此后通灵变化,无所不能。”
孔雀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又怎么知道的呢?”
魔罗淡淡道:“年枭本是轩辕叛徒,而玛雅却是伊甸园金牌公主,天生的巫神体,可惜走火入魔后,变得丑陋不堪,她偷偷的喝了上帝琥珀夜光酒,醉倒在神庙里,年枭救了她。”他缓缓说:“后来,玛雅爱上了年枭,年枭却奇怪拒绝了。玛雅一气之下,带上伊甸园善恶果求如来施莲花大法(整形美容),如来洞悉了她的弱点,把玛雅修炼成了他的秘密武器,应付突发事件。”
“哦!”
“如来有秘密武器,哈哈,本王也有。”
“你的秘密武器?”
“不过暂且保密。”
孔雀沉吟着,缓缓道:“如此说来,是你用反间计故意将年枭引到须弥山瑶池来的?”
魔罗笑了笑,道:“不错。只有年枭,才能克制玛雅。”
孔雀禁不住问道:“这浮屠大阵中连信鸽都飞不出去,你又是如何传递消息的呢?”
魔罗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悠然道:“还记得我在月下为你梳头么?其实那并不是梳头,而是用这面镜子将阳光反射出去,从而传递信息的。无论我走到哪里,我的部下都会按照我事先的吩咐,在不远处等着我,时刻注意我用阳光发出的信息。玄通之阵虽然严密,但却无法将阳光遮挡住。所以,我才能将他引过来。”
他脸上浮起一阵笑容:“年枭并不知道,孔雀和夏娃是魔罗的卧底。孔雀已经在灵鹫卧底多年,而夏娃在普陀也有几载春秋。”
孔雀冷冷道:“你不知明日就是瑶池蟠桃大会,三千仙佛代表来参加,你还这样冒险?”
魔罗笑笑道:“当然知道了,只要脱困,皆变吉祥三宝。”
孔雀道:“如此说来,你是胜券在握了。”
魔罗的笑容渐渐收起,他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浮屠大阵是张网,将我网住。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这张网,网住我要捉的人。”
石磬回音忽然象彗星一样撞破夜空,流星象一个个断章的音符,忽然间跌落幽谷,混音迷漫。
他似乎永远都在沉思,因为他绝不能走错。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有千千万万人死去。
身在重位的人,有的更多的是责任,只是很多人看不到而已。
他用低微的声音道:“也该到揭底牌的时候了。”
“传令下去。”
如来的罡气灵动如龙,但却是残忍、凶恶的毒龙,在空中夭矫飞舞。那罡气,竟然也是金色的,仿佛已与山势相合为一,向着金蚕织网压了下去。那网微微一沉,几十只金蚕一齐怒声啸叫,啸声犹如尖刃一般,刺裂了整个空间。如来目中灰芒突然大盛,他的身边影子一阵错乱,又显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来,三柄灰剑一齐出鞘,荡起的剑光犹如海潮汹涌,怒压向金蚕之网。
只听咝咝一阵轻响,那金网竟被这剑气压得渐渐后退。玛雅的脸上却浮起了一丝微笑,微笑平均地分布在这一半艳丽,一半丑恶的脸上,让她看去犹如毒雾中的幽灵,可爱又可怕。她的笑声也有种森然之意:“很好,你们竟然也来破坏我的好事。那么,就让你们为我和他殉葬吧。”
她双手放在胸前,深深吸了口气,她胸脯渐渐鼓了起来,脸上肌肉一阵扭曲,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空中突然横过一阵死寂的气息。
如来的罡剑一齐嗡嗡长吟,那便是预示着极强的危险来临!
三个如来的喉咙中齐齐发出一阵暗呀的吼声,他们一齐收剑,一齐退了一步。
那些金蚕蛊也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全都停止了飞动,只剩那张金网无人主持,落在了地上。玛雅的双手缓缓举起,她的胸前破了一个大口,隐隐然可以看到心脏在其中蓬蓬跃动着,但却没有鲜血流出来,浓灿金色的血液,被玛雅捧在手中,形成一团巨大闪亮的金光,缓缓升起。
玛雅声音一变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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