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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巫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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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结,犹如一堵坚实到不可思议的墙壁一般,在四人身边越筑越高。大殿中就见红影来回,别的景物竟然模模糊糊的,不再看得清楚。

蜃楼脸色不变,他长长的衣袖流水一般垂在地上,四周的烛火被来回的身影拂散,闪得他衣袖上的藻绣一明一灭的,犹如活的一般。他长声道:“如来贼秃!莫非你已不敢跟我对掌了么?”

远远地就听如来的声音接道:“蜃楼,你的武功修为还未达到至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蜃楼长笑道:“谁不是对手,只有试了才知道。我只问你,你敢不敢撤了这狗屁的般若阵,跟我痛痛快快地对上十掌?”

如来冷笑道:“要对掌何必撤阵?你接着吧!”

突然就见般若阵绵绵密密的阵势中一阵涌动,僧影翻涌,一股大力向着蜃楼冲了过来。那股劲力翻飞上下,宛如一群红色蝴蝶一般,霎时之间就如千千万万只手一齐击了过来,分袭蜃楼遍身的穴道。蜃楼冷笑道:“多年不见,贼秃的掌法更胜一筹了!”他单掌翻出,平平实实地向前击了过去。

他这一掌击出,却一点花样都没有。但周身劲气鼓涌,年枭三人就觉劲气刮体生痛,如来的一掌倏然缩了回去。蜃楼道:“如来!你已经病了!”

如来冷哼道:“诳语!”

蜃楼大笑,身子一侧,左掌跟着击出,两人的拳掌方要接到一起,如来的手掌却倏然一缩。蜃楼劲气鼓涌,宛如长江大河一般轰然不可抵挡地向前卷去。两人劲气相接之处,啪啪一阵暴响,如来的手掌终于与蜃楼抵在了一起。

蜃楼脸上闪过一阵讶然,右掌划出一道弧线,跟着击了过去。如来的手掌又是一阵伸缩,将蜃楼左掌右掌一齐抵住,竟然丝毫不逊色。蜃楼脸上一阵骇异,大声道:“不可能!”

如来冷笑道:“外道邪魔,哪里知道佛法的奥妙?”

蜃楼陡然一声大喝,双掌全力推出。如来拳劲回缩,就如一道极其柔韧的墙壁一般,将蜃楼掌力一齐抵住,顺着他功力运行之势缓缓回收,待他力竭之时,方才回击。

他这招无我颠倒之法,是佛门七十二绝艺中的一门,与道教的沾衣十八跌、四两拨千斤法意相同,只是更为精妙。一缩一攻,便消解了蜃楼的一掌之力。如此数度缩、攻,便等于以数掌之力同蜃楼相抗衡。蜃楼就算有通天的劲力,哪里抵得了如来如此分化?是以蜃楼虽然神功大成,但在如来的无我颠倒之法下,却也占不了丝毫的便宜。

年枭暗暗看出不妙,正悄运剑气,准备伺机出手相助。就听蜃楼突然大笑道:“如来,你真以为我不认识你这伎俩?幻影瘟神如今有备而来,准备破的就是你这无我颠倒之法!”

如来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手上门户却守得越发紧密。

蜃楼猛然回头,大喝道:“出手!”

他目光所指,正是曼陀罗。

注:曼陀罗为一种幻草,可作麻醉。飞天,别名蒲公英,味苦、甘,性寒。归肝、胃经。蚩尤,中药别名地龙,味咸,性寒。归肝、脾、膀胱经。

第四集如来身败

曼陀罗一怔,遂即明白。只见他的身形突然腾起,在空中化作一道极其柔软的青光,在空中一折,已闪电般的附到如来双掌之间。如来心中一惊,侧身欲将双拳缩回,然而曼陀罗双手竟仿佛毫无骨骼,柔软如两条长蛇,已紧紧缠住了如来的小臂。如来猝然之下正遇克星,一时那能缩得回去?只见他骇然变色,正准备运起天龙宝相的内力,将曼陀罗震开。然而,就此瞬间,蜃楼陡地一声大喝,双掌闪电般连环击出!

这一下连环击出,登时在般若大阵中卷起一阵狂涛!如来双臂为曼陀罗所制,纵有千般妙法,也来不及施展,被他一连数掌,一一击破!

就听“咯”的一声轻响,那只手掌忽然扭成一种奇异的模样,如来一声痛哼,疾缩了回去!

蜃楼仰天狂笑:“如来贼秃!这几掌对得可过瘾?”

如来咳嗽了几声,缓缓吩咐道:“般若大阵,由法转藏,咄!”

四人猛然就觉身边的压力急增,那堵般若劲气形成的无形高墙在这一瞬间被巨力坍塌,化作怒涛恶云一般,向四人排空压了下来。蜃楼长袖卷动,排空而起,向阵中劲气迎了过去。但那劲气竟如无处不在一般,四面八方一齐挤了过来。

光芒闪动,年枭一剑横空,化作漫天星斗,刺了出去。但长剑刺处,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曼陀罗连出数十拳,但只觉一股粘稠的大力将他拳头卷住,手臂越来越重,宛如挽了块极重的石头,却哪里还能运转如意?

倏的,连绵光影中一拳迎面击来,年枭长剑运在外门,一时无法接应,只好全力后退,但身后却同时劈来两掌,将他的去路挡住。

猛地人影闪动,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掠来,在那只拳头上点了一点。这一点宛如鹭鸶击水,轻柔如意,但金影之中却一声惨嚎,那只拳头迅速地缩了回去。年枭回头,就见曼陀罗微微一笑,道:“这般若大阵十分厉害,你小心了!”

蜃楼笑道:“这狗屁的般若阵乃是灵鹫贼秃们的镇寺之宝,讲究的就是遇强更强,怎么会不厉害?你们还没有修到劲气反朴归真的地步,当然破不了了。”

年枭冷哼道:“我看你虽然修到了反朴归真的地步,却仍然破不了。”

蜃楼笑道:“你这话也不无道理。这般若阵从燃灯古佛传下来之后,经灵鹫寺历代宗师剔其不足,补其有余,实在已成为天下第一等的阵势。环环相扣,力量增生布发,实在不是一人之力所能抗衡的。我现在神功已成,当然能破得了这阵法。不过破阵之后,恐怕就没有余力再与老贼秃一战了。”

年枭道:“那我们就等死不成?”

蜃楼摇头道:“这阵法自然有人能破得了。”

年枭、曼陀罗大为疑惑,齐声道:“谁?”

蜃楼戟指道:“他!”他手指指向的,正是独臂神龙蚩尤。

蚩尤怔了怔,道:“不错!我能破得了!”

曼陀罗尚未明白,年枭已抚掌笑道:“我明白了,凭武功虽然无人能破得了这般若阵,但蛊毒功就未必了。灵鹫寺的和尚自称罗汉,却不知道能挡住蚩尤的独门蛊毒功么?”

蜃楼也笑道:“这就叫斗智不斗力!”

蚩尤独臂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那盒子通体乌黑,仿佛是一截木头刻成的,上面雕刻着极其粗糙的纹路,似乎是文字,又似乎是一只怪兽。蚩尤很小心地将那盒子捧在手中,道:“这叫无形蛊,乃是蛊神经上所载的仅次于金蚕蛊的毒物。它无形无质,人所难防。只是毒性不强,只能让人晕眩一个时辰。不过此时拿来对付灵鹫寺的和尚,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轻轻地将盒盖掀开,就听一阵振翅之声,从盒中升起,却什么都见不到。那声音在空中略一停歇,便朝着外面飞去。般若阵充溢的劲气宛如一堵围墙,只听那振翅之声嘶嘶不绝,在周围钻来钻去。般若阵何等强劲?这时全力催转阵势,当真是飞鸟难逾、水泼不进。那无形蛊急得吱吱乱叫,只是攻不进去!

蜃楼突然大喝一声,掌力凝于一点,直袭全阵中心。同时,年枭出剑,曼陀罗出拳,蚩尤独臂玉指连扣,四道劲力聚为万点寒芒,同向那团红云突去!只听几声咝咝轻响,般若阵结成的如山劲气撕开一个缺口,那无形蛊一声欢啸,钻了进去!

立时般若阵中发出一声尖叫,就见一个胖大的和尚身躯突然飞了起来,轰地一头插到了大雄宝殿的殿梁中去,就此一动不动。看来这和尚修习的是灵鹫寺七十二绝艺中的铁头功,而且已经颇有火候,单以这颗头而论,恐怕已可排入前十。

随着这胖大和尚突然发癫,般若阵中又是几位罗汉突然癫狂。有的猛然一脚踹在柱子上,竟然筋骨断折;有的一拳砸在自己的心口上,呕血不止;有的互相对殴,却只攻不守,殴了一阵子,双双重伤倒地。方才横行一时的般若阵,就在这瞬息之间,全面瓦解了!

蚩尤脸上泛起一阵微微的笑意,将一撮香粉放到木盒中,耳听那细小的嗡嗡声重钻到盒中去,才小心翼翼地将盖子盖上,依旧放到怀中去。

蜃楼微笑看着如来,他已不必再说什么。

如来脸上一片黯然,他双目无神地看着东倒西歪的灵鹫寺武僧罗汉。这本是灵鹫的镇寺之宝,是他克敌制胜的信心,但现在已全面地瓦解了。他的信心,勇气,无上的尊荣与号令佛门的地位,也在这瞬息之间一同瓦解。他嘴唇抖抖索索,最终还是吐出了这几个字:“我败了!”

如来缓缓走在前面,带着路。他败了,所以他要遵循自己的约定,带蜃楼去迎回孔雀。蜃楼的面上难掩着一丝兴奋,几次想催促如来走得快一些,但顾忌着在三位年轻人前的面子,欲言又止。他实在应该高兴,他终于用自己的双手击败了如来,迎回自己的红颜情人。

如来走得虽然缓慢,但绝不停留。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中。这是一座很幽静的小院子,在灵鹫寺中自成一户,青石砌就的墙壁里,隐隐可以看到几座木制的小房子。院里栽满了细竹,微风时来,吹得满园的竹叶簌簌作响,更显得整个院落寂静清廖无比。如来无声地打开院门,便双手合十,让在了一边。蜃楼高大的身躯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再也忍不住,匆忙跨上几步,冲了进去,一面呼喝道:“孔雀!孔雀!”

这份发自内心的眷慕关爱之情是无法伪装的,年枭三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庆幸自己终于没有做错。猛然就听蜃楼一声长啸,怒喝道:“你是谁?”

三人一惊,急忙掠了进去。就见蜃楼大袖垂地,身子隐隐抖动,双目中凶光暴露,恶狠狠地往前盯着。这个房子极小,除了一张床,一张小小的桌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那床上垂着长长的幔帐流苏,却是粉红的颜色,一看就不是出家人所用。床边斜坐着一位女子,缓缓回过头来。

她的脸色极度冷清,然而并不苍白,却透着一种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柔韧而不激烈,威严而不嗜杀,并不让你瞬时感到颤栗慑服般的压力,却分明有一种天上地下,惟我独尊的傲气。她之所以不让你恐惧,是因为这天下的万物本来就是她的,已不需要证明,不需要压服;之所以不嗜杀,是因为生杀予夺,已在她手中定为规则,平稳运转不休。

她身上的衣衫是墨玉一般的色泽,黑的极为耀眼,和她的长发几乎融为一体。似乎她衣上的黑色乃是世间最纯粹的颜色,连午夜的黑色都显得稀薄了。她衣衫的质地、样式绝非寻常所见,而是广袖博带,细糓轻绡,恍如画中神仙,却比画中之人少了一分五色乱目的华丽,多了一分沉静与慈悲。

这一袭如云华裳,在夜风中水波般的微动,映衬着她绝世的风姿。

年枭猛然想起,莫非是天圣母女娲?

女娲嘴角隐含着一丝微笑,饶有兴趣地看着蜃楼。蜃楼竟然莫名其妙地感到心中一阵慌乱,竟似乎同她对视,是一件很僭跃的事情一般!他心头大震,猛吸一口气,喝道:“你是谁?孔雀到哪里去了?”

女娲淡淡道:“你说的是孔雀?”

蜃楼爆发出一阵怒啸,身子猛然直立起来。他背后狂乱飞舞的鬣发骤然直立,仿佛万千蛇鞭,一齐迅猛地挥舞着!蜃楼一字一字吐道:“你杀了她?”

女娲淡淡一笑,道:“世上的人多杀,我还没有这个心意。”

蜃楼怒喝道:“若是你杀的,我就要杀了你为她报仇!”

女娲突然抬头,她双目中冷电般的光芒一闪:“报仇?这世间的事情,除了杀戮,你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

蜃楼双拳握紧,道:“我只知道只有武功修为强了,才能保护得了她,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女娲摇了摇头,道:“弱者总是会这么安慰自己。”她顿了顿,又道:“你知道我的补天石吗?你对她这么好,想必她给你修炼神功了。”

蜃楼摇头道:“什么补天石?我没见过。孔雀从来没沾惹过这个东西,你到别处找好了!”

女娲缓缓摇头,道:“我若告诉你,她的武功远比这些守卫的罗汉要高,你信是不信?”

蜃楼冷笑道:“不可能!孔雀一点武功都不会,你快快走开,如果孔雀死了,我便杀光灵鹫寺的菩萨罗汉!”

女娲淡淡笑道:“还是只会杀人。我在补天时,有一块五色石不慎落了下去,恰巧被孔雀捡到,召唤恶灵回归,让上帝诅咒而亡!”

蜃楼怒道:“胡说八道!孔雀武功修为平平,怎么可能逃得过菩萨罗汉的重重包围?她既然出去了,又怎会再跑回来?”

女娲道:“毕竟灵鹫寺的如来比你聪明些,若是你的孔雀武功修为平平,如来怎会执意将她关在此处?还派了灵鹫寺的十八罗汉日夜监护?难道一个武功修为平平的女人,偶尔看过藏经楼的几本书,就值得让灵鹫寺上下如此在意么?”

蜃楼一呆,道:“灵鹫寺的和尚都是一群老糊涂,行事向来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用意!”

女娲道:“他们的用意就只有一个,其实她是个高手。”

蜃楼断然道:“不可能!”

女娲摇了摇头,道:“前些日子,我才知道这颗落入凡间的石头,就是我苦苦寻找的补天石。我索要她不肯,一下子收不住手势,就将她击昏过去了,也是咎由自取。”

说着,她手一挥,牙床上的红幔徐徐张开,露出中间躺着的一位美人。她本应二十多岁了,但看上去雪肤花容,宛然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这时脸色苍白,躺在床上,身孕在金光中散发着幽兰的色彩。她嘴角微微翘起,长长的睫毛轻轻覆盖在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显得娇媚无比,倒让人错觉她是睡着了。

女娲轻轻用手拂着她的面庞,淡淡道:“这也可谓我见犹怜了,怪不得有人记挂着她。”

蜃楼从第一眼看到这昏迷的女子时,脸色就开始变了。他忍不住跨前一步,叫道:“孔雀,即使你怀的别人的孩子,我也不在乎,我知道你是被强迫的。。。。。。”脚步错动,就待扑了上去。

女娲的手腕一滞,淡淡道:“她只是睡着了?你别妄动。”

蜃楼骤然住步,喝道:“住手!你要什么我给你好了,你可千万不要伤害孔雀!”

女娲注目窗外,缓缓道:“天下万物,于我莫不如粪土,只不过是那块补天石,却是我一直解不开的心结。”

蜃楼目光闪动,道:“这些年我潜心修习武功,本就是为了救孔雀出来。若是有孔雀在我身边,嘿嘿,我就算下地狱又怎样?”

女娲笑道:“瞧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种子。只是魔国大王,人称幻影瘟神的蜃楼,怎么会为了一个妖女下地狱呢?”

她此话一出,年枭三人一齐脸上变色,高声道:“你是魔国国王?”

女娲淡淡道:“若不是魔国国王,怎会有这么高的武功修为?”

年枭脸上一片苍白,喃喃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可我没有记忆!”他转身对蚩尤与曼陀罗道:“蚩尤被换心,曼陀罗被挖双目,我被开颅这是为什么?一个被开颅、一个被换心,还有一个被挖眼,到底我们做错了什么!”

蜃楼冷冷一笑,道:“你们什么也没做错?我收留你们,恢复你们武功修为,可曾让你们做什么坏事了么?就算这次命你们随我杀入灵鹫寺,那也是因为灵鹫寺拘禁了我的红颜知己孔雀!你们这些人,自命正道人士,便是喜欢讲些假正经,还不如我们邪道来得痛快。”

女娲笑道:“这话说的不错。只要你将补天石给我,我便放了她,如何?”

蜃楼断然道:“好!”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五色石,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块补天石?”

女娲淡淡瞥了一眼,道:“把它送过来。”

蜃楼更不停留,将补天石送了过去。女娲冷冷道:“放下,你可以退下了。”

蜃楼一愕,也只得依言行事,将补天石放到一旁的桌上。

女娲将补天石握在手上,消除被侵染的魔毒,象找回自己丢失的孩子一样激动。

蜃楼目中闪出一丝兴奋的光芒,道:“那你可以放开孔雀了?”

女娲叹息道:“真是多情种子。”说着,缓步起身,飘向屋外。年枭暗自聚力,等待蜃楼暴起偷袭,好助一臂之力。但蜃楼只是目注床上的孔雀,却哪里想什么偷袭?

眼见她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蜃楼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扑了上去,登时泪流满面,抱住床上的美人,哭道:“孔雀!孔雀!”

那床上的美人一动不动,蜃楼心中猛地一颤,就觉得她的身体渐渐变得冷了起来。抬头看时,女娲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他不由心下大急,急忙运转真气,从落宫穴向孔雀的体内灌了进去。哪知孔雀体内就如没有穴道一般,真气丝毫灌不进去。蜃楼心下一凉,忍不住又痛哭起来。

年枭皱起眉头,曼陀罗更早已将脸转开。混乱之中,蚩尤却见孔雀的眼睛悄悄地眨了一下,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又平复了下去。他心中一动,眼见蜃楼哭得心酸,忍不住道:“你不用再哭了,她早就醒了。”

蜃楼大喜,怀中冰冰凉的身体突然跳了起来,翻了个鬼脸,道:“给你这叫化子叫破了,一点都不好玩!”圆圆的脸蛋看去娇怯怯的,这鬼脸倒并不可怕,正见可爱。蜃楼心情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掌,道:“孔雀!你醒过来了!你没什么事吧!”

孔雀道:“能有什么事。哎呀,你捏痛我了。”

蜃楼急忙松手,但随即又握住了她的手,脸上尽是狂喜的神情,直勾勾地看着孔雀,却是怎么都不肯松手的。孔雀微微一笑,任由他握着,笑道:“你真是厉害,一块破石头就将这恶女人骗走了。方才我听得差点笑了出来。”

蜃楼怔了怔,道:“什么破石头?”

孔雀道:“就是你刚才给她的补天石啊!鬼都知道是假的啦!”

蜃楼苦笑道:“那不是假的!”

孔雀一声尖叫,道:“什么?难道你给她的是真的补天石?你这个大混蛋!”说着就要追出去。

蜃楼一把将她拉住,道:“随她去吧,补天石虽然重要,但你却更重要。若要我选择,我宁愿选择你。”

孔雀跺脚道:“不是这样的!为了补天石,我隐忍灵鹫,为什么要便宜这个恶女人!”

蜃楼手上微微一紧,柔声道:“既然你愿意,我们等你休息好了,再去抢回来好了。”

孔雀叹了口气,一下子坐倒在牙床上,颓然道:“你说得轻松!”

蜃楼笑道:“你也别小看了我,我这些年为了救你出去,辛苦勤练上乘武功,特别是补天石助我神功大成,终于将吸魂铸鼎修炼到最高境界。嘿嘿,我看没有几个是我敌手了。”

孔雀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不知还有一部《玄黄》宝典厉害么?我们要不要先打一架?”

蜃楼慌忙道:“《玄黄》宝典不好修炼,也不好得到。不提了,当然是你厉害了!你且歇着,我们这便出去,等你休息好了,你愿怎么打,就怎么打好了。”堂堂的魔国新国王,奴颜婢膝到了此等鲜廉寡耻的程度,若是叫他下属见到了,只怕要惭愧得立时钻到地下去。但此时蜃楼却似乎甘之若饴,而孔雀也生受了。年枭负了剑在屋内踱来踱去,似乎有些不耐烦,蚩尤淡淡微笑,看着两人。曼陀罗摇了摇头,深觉情之一字,真是无解可解。他推开院门,当先走了出去。

猛地眼前刀光耀眼,几柄利刃宛如天罡地煞,带着锐不可挡的卷天真气,向着他猛袭而至!更可怕的是这几柄利刃相互之间配合得丝丝入扣,当真浑然一体,一点缝隙都没有。曼陀罗空有满身武艺,却一点也施展不出来。光芒刺眼,宛如天尊交尾,瞬间就刺到了面前。曼陀罗一个倒跃,返回房中,这一下出其不意,一下子将牙床撞得翻了过去!

蜃楼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如此惊慌,不怕被人耻笑!”

曼陀罗还未答话,猛听“夺!夺!夺”一阵响,仿佛无数利器一齐刺在这座小房子上。蜃楼猛然就见房子一阵摇晃,向外倒了出去!他一声长啸,长袖挥卷,将孔雀菩萨护住,脚下用力,宛如一只大鹤般冲天而起。年枭、蚩尤、曼陀罗纷纷冲起,但听轰的一声巨响,方才他们身处的房子已被击得倒了下去。灰尘蔽天,一片狼藉。

猛然间无数道厉光向着空中五人追至。蜃楼袍袖挥拂,将孔雀菩萨跟自己一齐护住,真气鼓涌,却并不遮挡。年枭三人身形舞动,将近身的法器一齐击落。

蜃楼抱着孔雀菩萨缓缓落地。他身上插满了各种法器,但没有一件法器能够刺入他的长袍一分之内。几百件法器辍满他的一袭长袍,亮晶晶的,宛如挂满了一身的饰物。蜃楼真气一振,稀里哗啦一阵响,这些法器落了一地。蜃楼沉声道:“如来。”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道:“你明明答应放孔雀走的,怎么又出尔反尔?”

如来淡淡道:“我并没有出尔反尔,只是忽然想起灵鹫寺里还有一种阵法,从创始之时,就没有对敌施展过。今日既然遇到了蜃楼这样的高手,如来想就方家以正。”

蜃楼哈哈笑道:“原来是如来不服输,又来较量了。有什么阵法,摆出来就是了。”

如来合十道:“就是这个阵法。只要蜃楼能破了这天龙八部阵法,恭送蜃楼一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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