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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取眼前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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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们，脸色黑暗的骇人，可是我却不怕，南宫在我身后，生死我们都在一起……
弈凡策马而去，手下的人也都随之而去，我们松口气，一起瘫坐在地上，以为劫难已经过去，却不知道它只是刚刚开始……
寒荆的人马早就在等着我们了么？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及时”？……死亡并不可怕，尤其是你深爱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和南宫云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可是却没有了别的办法，……
前面是狂暴的寒荆，身后是万丈悬崖，已经无路，南宫受伤更重，神智渐渐迷乱，我拖着他一步步往后退，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寒荆的神色开始慌乱，眼中闪出绝望，我冲着他笑，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我就死你们看好了。
紧紧抱着南宫云的身体，一起坠落，坠落……
身体在水中越沉越深，胸口闷的透不过气来，可是却一点也不想动，就这么任自己沉下，南宫云也是落在这河里么？河水里是否还留着他的魂魄？南宫云，你看到了么？我来找你了，虽然晚了两个月，我还是来找你了。
难怪每次看到那块碎布心里就会抽痛，难怪每次看到上面斑斑的血迹就会想哭……
“妈妈，妈妈，你不要越儿了么？”耳边突然有娇嫩的童音，越儿！我的越儿！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我的儿子还那么小，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从心底升起，双腿开始往下拼命踩水，身体下坠的趋势渐缓，开始慢慢上升。
“哗”的一声，我从河水中露出头来，睁开眼看清方向，努力向岸边划去。
手脚开始僵硬，手臂每划动一次都要使出全身的气力，河水还在缓缓流动，带着我往下而走，在水中沉沉浮浮，几次都想这样放弃，放弃吧，闭上眼睛忘却一切，就想沉沉睡去，梦里会有南宫的陪伴，没有争斗，没有逃亡，不用担惊受怕……
放弃吧，闭上眼，让身体随波晃动，感受河水的温度，似乎带着南宫的温暖，似他在轻抚我，眼角流出泪水，混入河水中，没有声息……
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身体感受到阳光的温度，睁眼，崭蓝的天空，如同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蓝的有些晃眼，神志有些模糊，到底哪个才是真实？身下的水已经没不过身体，这是一个浅滩吧？坐起身来才看清楚自己身上的狼狈，衣衫早在落崖的时候已经划的破烂，被水一浸更是难以覆体。身体裸露在外，浸水太久，皮肤有些发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淡金色的柔光。
早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从开始的恐慌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低头看见自己平坦的胸部，我还是原来的我么？悬崖上的两个月的生活已经让这副身体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所谓的人妖是不是就和我现在一样？为什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让我遇到？我苦笑，傻傻的坐在水里看着自己的纤长的手指发呆。
脑子里一团空白，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连悲伤的力气都没有，哭不出来，也不想哭，从来没有想过南宫不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该怎么办，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已经把自己的生命附着在了他的身上，一直都在心底认为他是万能的，有他在，我不会惧怕任何事情，即便是在望梅山庄那段不堪回忆的时光，因为知道他还活着，我就能坚持下去。
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哪怕不在我的身边，我都会有活下去的勇气，我就敢面对任何事情，而现在……心里被抽空，空落落的，攒不出一丝力气。
远处传来女子清悦的歌声，
“青山依依，河水清清，……”
歌声渐近，忽又止住，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爷爷，你看，水里坐了一个人。”
身后传来劈劈啪啪的踩水声，“你怎么了？怎么坐在水里？”
见我没有出声，她又绕到我的身前，俯下身来看我，我抬头，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大大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看到我抬头，惊呼一声，眼睛瞪的更圆，脸上一红，慌忙后退了几步。
我冷笑，没有想到我现在的模样会如此的吓人，是够怪异了吧，及腰的头发披散在背后，明明穿着破烂的女式衣裙，却露出平坦的胸部，从外表来看，虽然有些单薄，但这分明是一副男人的身体，难怪她会惊讶。
看到我笑的古怪，小姑娘慌忙向岸上跑去，不知道和她爷爷低声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就听见后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位……不知道您遇到了什么事情，小老儿不敢乱说，不过人总要往开里想，什么事情等到了明天就都能过去了。”
真是爱管闲事的祖孙两个，谁就会劝别人，劝人的人总是满口的道理，凡事都是可以看开的，事情只要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都是小事情。
看我没有反应，他们好像也有些无趣，两人在后面又嘀咕了一会，就离去了。
不知在水里坐了多久，渐渐感觉到水的冰凉，有小鱼儿过来，好奇的在我身边游动，轻轻的啄我的脚踝，这个地方，越儿一定会喜欢吧，有水，还有捉到小鱼，他会光着小脚丫欢快的在水里追着鱼儿跑，南宫一定会静静的站在边上笑着看他，看到他跑的远了，几步过去，把他揪起放到浅水处， 父子两个总是能玩的那么开心，身上总是湿乎乎的，还会粘满泥巴，玩够了，南宫会把越儿驮在肩上带回家去，人还没有进门，父子两人的笑声却早已经传了进去……
越儿，我的越儿，使劲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怎么可以忘了越儿，光知道在这里自暴自弃，怎么可以忘了越儿，文馨把他带出去了么？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去宛城，奕凡既然肯放过我和南宫，应该不会再去为难文馨和越儿，如果寒荆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的话，文馨和越儿应该还在宛城的文府。即便现在文馨不在文府，他们也应该知道文馨的下落。
以前总是躲在南宫的背后，却没有想过现在越儿需要我站在他的身前！
起身从水里站起，快步往岸上走去，岸边放了一件干净的男衫，粗布的衣料，洗的已经有些发白，衣服上还放了两个黑面窝窝，我不禁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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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一个……
没有想到上一章给大家造成了困难……
是偶不对……鞠躬……
今天一看偶地天啊，都十多万字了……
真成了懒婆娘的裹脚了……
再汗一个……
今天突然听到一首歌，觉的满不错……
《雪落下的声音》
第 53 章
嘿嘿，声明一个：
张静之没有变性，只是“变态”吧，嘿嘿，别拍！……
偶在想如果果实中含有一些莫名激素，嘿嘿，比如雄性的啊，（不太懂乱编）
吃多也能让她的身体男性化，胸没了，不过下身还是女性吧……
哈哈，不会有小jj的……
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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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宛城是刚知道怀了越儿的时候，有南宫在身边，虽然有些担惊受怕，可是心里却充满甜蜜，那个时候，幸福就是天上的云，幸福就是身边的风，幸福就是周围走动的人群，那个时候，幸福就在我们彼此相握的手掌之中。
再到宛城，却已经物是人非，街道依旧繁华，在我的眼中剩下的却只有荒凉。
街上不时有年轻的女子低垂了头红着脸偷眼看我，开始还有些诧异，等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相貌也与原来大不相同，隐约还有些原来的影子，可是现在的脸却是一张俊秀的男人的脸，甚至比自己原来的那张脸要漂亮的多，秀气的双眉，精致挺拔的鼻梁，水粉色的唇，没有梅逊雪的惊艳，却有着他没有的灵秀之气。
长着这样的一张脸，扮成女人会略显英气，扮成男人又太过秀气，典型的一张人妖脸。我笑，镜子里的人对着我也笑的风姿绝世，心里却苦涩难堪。
何必在在意现在的模样，没有南宫云，就算长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又有什么关系。
找到文府，偌大的门禁闭着，有些不太正常，文家是宛城的大户，现在大白天的禁闭大门有些不合情理，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自己这模样没有人会认识，大了胆子拍门，半天才有人应。
门开了个缝隙，一个老仆探出头来，一听我要文馨，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冷冷说了句“不在”，不等我再问，竟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再怎么拍门，都不肯开了。
文府出了事，而且极其可能是和文馨有关，心里有些慌，文馨果真出事了么？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文馨真的不在这里，那么她会在哪里？脑子中突然闪出那个柔弱的文夫人来，去找她，她会不会知道文馨的下落，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女儿的消息吧。
绕着文府的宅院找它的后门，刚转过街口没有多远，看到前面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拿了竹篮走在前面，边走边说着什么，我悄悄的跟上，努力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哎呀，真是丢死人了，难怪老爷会气成那个样子，你都没有看到，老爷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真是想不到大小姐会是这样的人啊！”
“想不到？有什么想不到的？你没看到她平时疯的样子，弄回个野孩子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怜了肖公子了，那么好的人，竟然会看上大小姐这么一个人。竟然跟野男人私奔了，那的脸哪搁啊？”
“肖公子早就不要大小姐了，所以才自己一个人会京城去了，我们姨娘说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闺女，你不知道，咱们夫人……”
“夫人这一病……恐怕……”
两个人从一个小门拐进院子里去了，我听的一头雾水，文馨回来过，她们说的野孩子是指的越儿么？文馨怎么又会和男人私奔？那个男人又是谁？
我必须见到文夫人，恐怕现在只有她才能解开这些疑惑，轻轻推了推小门，竟然没有锁，赶紧闪身进去，里面正是文府的后花园，却想起自己从来没有来过文府，到哪里去找文夫人呢？
正头痛呢，看到前面来了人，连忙躲入假山中，一股草药香飘过，心里一动，连忙偷偷跟了过去，前面侍女端着汤药穿过花园，拐进到一个僻静的小院落，过了一注香的功夫又出来离去。
看看四周没人，悄悄的摸进小院，很小的一个院子，只有两间上房，里面传来女人阵阵的轻咳声，声音有些熟悉，正是文夫人的声音，推门进去，床上躺的妇人正是文馨的母亲――文夫人。
听到有人进来，文夫人向这边扭头，看到了吃了一惊，连忙强撑起身子，“是谁？”她问道，引起又一阵咳嗽，我也被她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两年前的那个文夫人！面前的夫人面色焦黄，两颊凹陷，神色憔悴，完全没有了两年前的风姿，只那双眼睛还依稀看出以前的风采。
“你是谁？怎么来了这里？”文夫人惊惶问道。
我忙应声道：“夫人别急，我是文馨的朋友。”
“文馨的朋友？”文夫人的脸上明显的写着猜疑。
“是的，我是文馨的朋友，来找文馨，府上的人却不肯告诉我她的情况，只好冒昧来打扰夫人。”
“公子太不懂礼了，小女不在，你请回吧。”文夫人不悦的说道。
“夫人！”
“公子请出去，不然我就要喊人了。”文夫人冷冷说道。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我的身份，告诉她，她会相信我么？如果不告诉她，她必然不会把文馨的下落告诉一个陌生的人，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文夫人，说道：“夫人，我是静之，您还记得吗？”
文夫人闻言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冷冷说道：“对不起，不管你是静之还是动之，我都不认识，请出去。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我惊住，文夫人真的忘了？不可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早已经不是静之的面貌，难怪她会不信。文夫人看我不动，做势就要喊人，我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文夫人又惊又怒，挣扎起来，无奈在病中，如何是我的对手。
我急忙说道：“夫人，你可记得这句话？静之，好好珍惜他，无论何时都不要放手？”
这句话是我离开宛城时文夫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希望她还记得。听到这句话，文夫人眼中闪过惊讶，却不再挣扎，只诧异的看着我。
我松手，苦笑了一下，“夫人，我真的是静之，我……我用了易容术。”
第 54 章
我叹一口气，起身往外走去。文夫人脸吃惊的看着我，似乎有些相信，但是眸子总仍透着疑惑，我知道如果我不能给她一个解释的话，她不会就凭我的一句话就相信我的。
“夫人，这中间有很多的事情恕我不能一一相告，您应该知道文馨曾去山上找过我，我们在山中失散了，我发生了些事情，再脱困已经是前几天的事情了，文馨是不是曾把越儿带回来过？她们现在在哪里？”
文夫人静静的听完我的话，没有出声，我急切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相信我的话。要不要告诉她我在悬崖上发生的事情，就算告诉了她，她会相信么？看着文夫人半晌没有动静，我有些绝望了，如果她不相信我，不管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静之！”文夫人叫我，伴随着急急咳嗽了两声，我连忙转身，好半天文夫人才止住了咳嗽，有些气喘吁吁的看着我。
“馨儿回来过，带着越儿，当时尚王爷还在宛城，馨儿怕他对越儿不利，死不肯说那孩子的来历。你知道的，馨儿在外面游逛，经常一年半载的不回来，所以府里就有人嚼舌头说是馨儿在外面生的野孩子。”
“……”
“老爷很生气，馨儿就是不肯说，老爷就去问兆天，不知道为什么，兆天也不肯说，我虽然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可是看馨儿死活不肯让我说出这孩子来历，我知道她一定有她的理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往馨儿身上泼脏水。”
文夫人的声音嘶哑晦涩，作为一个母亲，明明知道女儿在遭受着委屈，却不能替女儿辩解，她的心里会是什么样子？
“那后来呢？文馨怎么样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有一天夜里馨儿和越儿都消失了，大家都说是馨儿和人私奔了，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夫人抓住我的手急急的说道，我赶紧轻拍她的手，“夫人，别急。”
片刻，文夫人恢复了平静，“果然在她们走掉的第二天，有一个自称姓雷的少年来告诉我，馨儿真的是出事了，她不是自己走的，她是被人劫走的！”
我的心猛的一惊，劫走文馨和越儿，是奕凡还是寒荆？奕凡如果要带走文馨，似乎不需要这样偷偷摸摸，这里是大周国的属城，带走两个人对于一个王爷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剩下的只有是寒荆了。
果然，文夫人接着说道：“他说馨儿是被瓦勒的人带走了，他还让我不要着急，他会把馨儿救出来的。静之，你知道那个少年么？”
姓雷的少年？我的眼前晃出了那个怀抱弯刀靠在巷子口的少年，是的，一定是他！我点头，安慰文夫人，“我知道他，伯母，你放心，文馨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嘴上虽然在安慰文夫人，自己却心急若焚，如果文馨和越儿落在了寒荆的手上，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文夫人又咳了起来，我从倒了杯水给她，喂她喝下，安顿她躺好，刚想起身离去，文夫人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挣扎着坐起身来。
“夫人，你好好养着身体吧，我一定会把文馨找回来的。”我说，文馨是因为我才会牵扯倒到这件事里去，不管怎样，我都会把她救出来的。
文夫人轻轻摇了摇头，问道：“你要走了？”
我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了文馨和越儿的下落，我必须赶紧赶到瓦勒国去，必须在寒荆伤害她们之前把她们救出来。
“夫人，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连累到文馨，你放心，不论如何我都会把文馨好好的给你带回来。”我坚定的说道。
“我身体要不行了，”文夫人止住我欲说的话，慢慢说道，“不用宽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知道的很清楚，这副身体恐怕已经坚持不到馨儿回来的那一天了。”
看着文夫人苍白的脸色，我心里泛酸，在她床头坐下，没想到文夫人接下来的话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不担心馨儿，她这个孩子向来有福，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知道，我放心不下的是另外一个人。”文夫人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她轻轻的深呼吸了一下，接着说道：“静之，你帮我个帮，好不好？”
没有考虑，我就点了头。
“如果有一天你再见到她，告诉她，我对不起她，我这些年来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她，我不是个合格的娘亲，我从来没有能照顾她，让她吃苦，我……”文夫人的话语断断续续，闭了眼，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从她眼睛滚落，滑过凹陷脸颊，无声的落下。
“花念奴，是么？”我轻声问。
文夫人睁开眼，惊讶的看着我，我淡淡的笑笑，早就该知道了，世上哪里有陌生的人会那么相似，她们一定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这层关系会是母女。
“她为什么会流落在外面？文馨知道么？”
文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泪水又滚落，“馨儿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姐姐，她们……不是一个父亲的。”
我有丝惊讶的看着文夫人，看文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我慌忙低下眼帘，就听见文夫人说道：“你一定会很惊讶，文府这么大的家族怎么会娶一个生过私生女儿的我进门，是么？”
“……”
“我家也本是这宛城的大户，父亲曾做过宛城城守，和文家是世交，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许给了文家。”文夫人轻轻说道，眼睛没有焦点的看向远处，仿佛又回到了少时。
“爹爹和娘亲都很疼我，宠我宠的厉害，文哥也是从小的玩伴，他对我也很好很好，大家都笑我，说我命好，将来会有一个疼我的相公，我虽然面上羞怒，可是在心里却是很欢喜的，一个女子，能有一个好的出身，再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就应该感谢上苍了。”
“我以为我的一生就会这么过下娶，嫁给文哥，给他生儿育女，虽然平淡，可是却幸福，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的命就拐到另外一条路上去了。那年我刚好十六岁，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先帝茂康四年五月初三。”
文夫人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显出不正常的红色，我有些害怕，“夫人，您歇会再说吧。”
“我没事，我得说，我怕我下次想说的时候就没有机会了，这些事情压在我心里二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即便是馨儿，我都没有告诉过她。”文夫人笑了笑，接着说道，“外祖父家送来了信，外祖母去世了，娘亲听到信哭的都昏了过去，外祖父家在宛城北，快到了瓦勒国的地方，我娘亲都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去过了，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是还得去劝慰娘亲，娘亲哭完之后就告诉我爹，她要回去，她要回去给外祖母守孝，爹爹答应了，可是却因为公务不能送她回去，我就和爹爹说我要陪娘亲回去。”
“我们走的很急，都没有来的急告诉文哥一声，就带了些家丁出发了，大周和瓦勒的边境很不太平，尤其我们还是女眷，爹爹就派了很多人保护我们。”
说道这，文夫人又轻轻笑了笑，低声说道：“就算带再多的人，又有什么用？他都是不怕的。”
停了停，她又接着说道：“我们刚进入双秀山的时候，就遇到了山贼，那些山贼很厉害，人数虽然不多，可是却很轻松的把我们的人都给制住了，很多人都被杀死了，我吓坏了，娘亲拉着我偷偷的从车上爬下来，想称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跑掉，可是没有走两步就被他们发现了，有个山贼从着我们就过来了，娘亲冲上去把那个山贼抱住，回头冲着我喊‘秀儿，快跑！’”
文夫人凄厉的喊道，眼睛中露出恐惧，仿佛那场景就在眼前，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拼命的往前跑，眼泪流了满面，娘亲让我快跑我就跑，不敢回头去看，可是我就算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后面有人骑了马过来，离我越来越近，可是他就是不肯一下子抓住我，只是跟在后面，我就在前面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可是怎么也甩不掉后面的马蹄声，后来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跪倒在地上，抬头看见他坐在马上，笑着看我，他是故意的，知道我跑不掉，故意逗着我玩。”
“我瞪着他，心里却怕的要死，我听人说过，女人落在山贼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我宁可死也不愿意丢了清白，我晃悠着爬起来，他看我这么直瞪着他有些吃惊，笑了笑，然后又上前了两步，我知道他准是要把我拉到马上去，我就慢慢的后退，然后看准了身边的一颗大树，一头就撞了过去。”
文夫人平静的说着，我却“啊”的一声惊呼出声，看不出这么柔弱的文夫人性子会这么烈。
第 55 章
文夫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以为我就会这么死了，这样死了总好过受尽折磨的好，谁成想老天却不让我就这么轻松的死，那时我的头还没有碰到树上，就觉的腰间一紧，然后身体便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落在他的马上，原来他看我要寻死，只用鞭子就把我给卷了过来。”
“他才是花念奴的父亲？”我问道。
文夫人点点头，叹口气，“这都是上世欠的债，他抢了我，他的人还害死了我娘亲，可是他对我却很好，我想杀了他，替娘亲报仇，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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