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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见红尘应识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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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哼,不斗上手还比什么?你还真想选举赢过去?不过他们也就是半斤八两,还真要看看那方手段高。

此时园口却传来重物撞击声,众人大都回过头去,我抬眼一看,两个守卫倒在地上,两个人衣袂翻卷,迈进门来。却正是安宁和温文雅,只是温文雅总总走在安宁后面,把身形隐在前面秀美的容颜里。

那家主站起来,稳稳一抱拳,道:“不知两位在老朽大寿之日,闯进山庄,有何贵干?”我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岂料安宁扫了一眼,柔柔的道:“我们听闻翩跹家主大寿,特来贺寿,贵府家人却硬生拦住,不知为何呢?”

后面赶来的护卫将两人围成一团,我扬声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若是如此,这翩跹家主,不做也罢。”旁边对我怒目而视的大有人在,那些护卫不禁把目光投向首席,那家主眉头一动,微笑道:“既是如此,倒是翩跹家唐突了,两位请里面坐。”

安宁浅浅一笑,迈步便往前行。正当他们向我这走来时,突然有人怪叫道:“你们看,前面那位我在杜府里见过,却是个妙人,滋味着实不错!”顿时哄声大起,评头论足不绝于耳,还有诸多人窥到安宁是我这边的,说些翩跹飞鸿结交的人果然都是什么云云。安宁停下步子,脸色苍白咬紧了唇,眉间恼怒隐现。

我暗暗大骂他们,突然又一人叫道:“今日这英雄会是你们能来的么?还是乖乖回楼子里张腿吧!”又是一阵笑,下流意味颇显。正担心他,却见安宁脸上苍白隐隐退去,浅浅笑了一笑,道:“不知方才出言的是哪位英雄?”一个个头极大的壮汉立起来,叫道:“就是你老子我!你个兔儿爷想怎样?”

安宁柔和的道:“这位说的是,我是做过,不知这位是否看不起我?”那壮汉呸了一声,大叫道:“和你说话都是老子的耻辱!”安宁又道:“那烟花楼的女子,想必也是下贱的了?”那人嘿嘿道:“那是自然,怎么,你想说你是女人不成?”

大笑声方落,安宁淡笑道:“那再敢问这位英雄,是否干过强暴之事?”那人一下暴跳如雷,叫道:“老子堂堂正正,你什么意思,有种出来和老子打!”安宁也不理他,只是秀气的拢了下鬓发,轻轻一笑道:“下贱的物事,这位英雄定是不屑沾的,而强暴之事又从未,那么……”他轻抿嘴唇,半笑不笑的别过脸去。

场中一阵寂静,然后是嗤嗤窃笑,吱吱窃语之声,安宁此语,分明就是说他是个处男。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在这种事上尤其,安宁显然极为清楚。那人少说也有二三十岁,又人高马大,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人脸正憋的通红,安宁来了句更要命的,他轻瞥一眼,笑道:“或者这位英雄有所不便,倒是我多嘴了。”

我差点倒下去,安宁啊,已经完全学坏啦。那邪恶一定是和温文雅学的,那放肆绝对是和天水泠泠学的!

狂笑声爆发,这明明就是说他不举。那人脸涨的血红,大吼道:“老子宰了你!”便要奔过来,温文雅袖子微微一动,他刚跨出席,突然腿脚一软摔在地上,无论如何挣扎不起来。笑的人纷纷都收了声,气氛凝重下来,那一手,谁都看的出不易与!

“做龌龊的事还要装君子的人可多了。”我冷笑一声,扬手示意他们过来。安宁见了我,盈盈浅笑,轻步过来,眼里莹莹的闪着光。我轻拍他肩,笑道:“不愧是我认识的安宁!”他眼里亮光更甚,喜悦不言而喻。我一笑,和温文雅对了眼,见他仍是淡淡微笑,只是眉间略有忧虑。我心里千回百转,一步站前,将他遮了。

一时无人出声。我跨前一步,面对那家主大声道:“今天这家主之争是看在眼里的了,比的就是实力,势力,今天我们是支持定了翩跹飞鸿的,不知家主有何见解?”

我们在这里争的头破血流,哪有让他看戏的道理。而且只要他够聪明,就会看出哪边厉害!

那家主手抚长须,微微一笑,突然道:“据说阁下拥有举世无双的歌声,是飞鸿为了老朽寿辰特意请来的?”

翩跹飞鸿也不敢无礼,拱手道:“是小侄所请。”家主又是一笑,缓缓道:“既是如此,此间气氛甚紧,可否请阁下一歌,也好放了心神。”

我抽出笑容,拱手道:“自然可以,劳家主心思了。”心里暗感此人真是老狐狸!一面要给嚣张的我下马威,一面要看看这边的实力!

翩跹飞鸿已经有些抽搐,他低声道:“你行不行?”我哼了声,道:“不行?你敢说我不行?”他轻咳声,道:“我只是担心。”

行不行很快就知道!我憋不住扬起了嘴角,老狐狸,你既然敢这么对我,就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四周扫了眼,我抱着安弦,直接穿过众多席位向园子正中走去。附近的人都看着我,不明白接下来会怎样。我走到正中那席位旁,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伸手哗的掀翻了满是饭菜的桌面。那十几人大哗起立,我啪的又放回去,笑道:“翩跹家主一定会给你们安排更好的位置,就别那么看我了。”

然后轻轻一点,上了桌面。

全场人都在看我,包括敌对双方。我居高临下,环顾一周,向他们那边眨眨眼睛,然后表情沉寂下来。

全场也都沉寂下来。



右手一扬,打了个干脆的响指,GO!



来来我是一个菠菜

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来来我是一片芒果

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来来我是一个竹笋

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



我抱着安弦,边唱边跳,标准的二十一世纪劲舞,踏的桌面嘣嘣有声。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珠盯着我不错一下。我扫过那家主,见他的表情只可用僵硬来形容,再扫过翩跹飞鸿,他的脸已呈扭曲状。再是错愕的安宁,诡异的温文雅,我相信在场所有人的眼镜,已被我,完美的打破了。

突然收声,转身立住。

半晌,那家主居然有些僵滞,开口道:“阁下的歌,当真不愧,天下闻名。”

我微笑,突然走上两步,啪啪两声,立实了。

抬头,扬眉,长发一跳。

气氛突然完全改变,决裂之声从我指间传出,满是刚强之气的调子,如水冲出。



笑我飞百步,挥之写剑气

唯我独霸胜武林,摒著正气扫千军!



十指蓦的下了重力,和先前不同,铮铮声大作,金铁撕裂全场错愕。



闯荡江湖行,走到天涯尽

天下之大何处去,独自一人空无趣



怀抱安弦,眼一抬,利色尽显,唇边冷冷而抿,长发吹拂飞扬。所有人都在看我!所有惊艳的目光在我身上聚集。



幽幽空来穴,十里在外无消息

铁骑突出刀枪鸣,傲杀人间万户侯!



蓝衣旋起,片片激昂,右脚轻踏一步,肩膀微抬,侧脸抛了个放肆的笑。



眼不见舍去,回忆结成冰

看现世,何日去,问君能有愁几许



问君能有,愁几许。



最后一个音落,足下一凝,桌面啪的爆裂。我翻身稳稳落下,笑道:“在下唱罢,不知各位可还满意?只是贵庄的桌椅似乎太脆,还请厚待些客人!”话一落,头也不回的向自己方走去。

全场还是安静,那家主第一个出声,轻咳道:“阁下好歌喉,老朽受教了。”我在安宁身前立稳了,笑道:“不敢不敢,不过区区歌伎,雕虫小技而已。”

在场还是很安静,我笑道:“这家主选举呢?各位可要把正事忘了,敢问家主作何想法?”

这后一句就是对那老人说的了,最终还是要他个口头承诺。他端坐位上,尚未开声,突然场外一人喝道:“慢着!”

顿时众人都回过头去。我只见一条黄色人影从墙头上飞掠而入,后面还跟着四道黄衣人影,一率的身材娇小。我退后一步,那领头黄衣人落在我身前,蓦然正是黄颜。

我心中诧异,他却和后面四人一起拜下,高声道:“属下领宫主命令而来,宫主得知蓝公子正为友人出头,有令黄颜率众而来,全听公子号令!”

全场哗而安静,这分明是表示,天水宫也插进脚来,还站在翩跹飞鸿那边!而且他不说帮翩跹飞鸿,只说听蓝公子号令,表明了单单纯纯为了帮忙而来,压根不要翩跹家一分好处!

翩跹青湖见势不妙,立起冷笑道:“翩跹飞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拉了敌手来助拳?你把星辰和莫儿至于何地?”在场的翩跹家众人顿时纷纷点头,颇有同感,就众人所知翩跹星辰是被天水宫害了的。

气氛又转向翩跹青湖那边,翩跹飞鸿脸上泛起冷笑来,淡淡道:“真的是这样么?青湖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心里一闪,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翩跹青湖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害的不成?”

翩跹飞鸿轻轻一笑,侧身让了一步,道:“星辰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翩跹星辰缓缓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我暗惊,突然明白了他的算计。

翩跹飞鸿淡淡道:“星辰,告诉各位,谁让你那么说的?”翩跹星辰面无表情,冷冷的道:“青湖姑姑不欲让我和垂云堡联姻,逼我编造天水宫之事,其实天水宫主,不过匆匆和我见过一面而已。”

翩跹青湖大惊,顿时反应过来,厉声道:“翩跹星辰!我与你无冤无仇,多方教养,你居然帮他反咬我一口?”翩跹星辰眉也不动,只是冷冷道:“姑姑何苦装傻,你拿莫儿威胁我,我岂能不应?如今你就认了吧。”

在场人纷纷窃语,翩跹青湖胸口起伏,知道大势已去,冷笑道:“好个翩跹飞鸿,居然是个脚下使拌子的高手,我倒是低估了你,这家主的位置,你就坐着吧!”话一说完,拂袖而去。



78 不甘罢手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转角后,突然听的一声冷笑。翩跹双十缓缓立起,道:“看来飞鸿叔叔的确是万众所向,但小侄不服,却想试试。”翩跹飞鸿微微向前迈了一步,笑道:“不知你要怎么试?”

翩跹双十擅长直攻,翩跹玉于却擅长设伏。

翩跹双十冷笑道:“这样试!”右手挽了个花,一张弓,一只箭,稳稳的对准翩跹飞鸿,蓦的放了手!翩跹飞鸿右袖一卷,手里一弹一拿,蓦的抓在手里。只是我在身后看的分明,那箭端的快利,仍然破了他袖子。

翩跹双十冷笑连连,连珠箭发,刺破了风声。在席的宾客纷纷走避,总犯不着扯进事情!我一边瞥着两人交手,一边注意着人群,中间那些似退反进的人明摆不怀好心,翩跹青湖,绝没那么简单放弃。

“都给我站住!”我扬声一喝,环目扫过了宴席中的人,“别以为你们没人发现,不想死就给我滚!”其中大概是为首的一人,见隐不住身形,站了出来,厉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就地一滚,两把地堂刀扫了过来。

我眼一冷,轻轻打了个响指,道:“时间到。”

那人刀已至我脚下,突然动作一滞,哇的吐出口血来。他挣扎着坐起,勉强一运气,突然又是一口血,倒在地上,怨毒的看着我。周围许多人同时倒下,包括一些翩跹家的人,都是翩跹青湖那方的。有人吞下药丸,血却呕的更多,完全躺地上不动了。

那天屋顶有人窥探,我们既然知道,哪会有他的好事?当时便下了“三重杀奏”,此毒会传染到一切和他碰触的人身上,我的安弦响后,便开始蠢蠢欲动,然后,毒发,这是第一层。如果有人以内功抵御,毒性变本加厉,第二层。第三层,此毒和另一种江湖寻常的毒症状相似,如果服下那种解药,抱歉,你动也别想动了。

但是,却不要人性命。

我环顾四周,毒倒的多是小角色,意料之中,那些重头人物防范必严,毒不到也罢。

转眼见翩跹飞鸿啪的扣住了翩跹双十的右腕,翩跹双十另手小擒拿反搏,左腿反踢,翩跹飞鸿右腿拦截,又压了下去。两人以快打快,眨眼过了数十招,翩跹双十闷哼一声,被撞中了胸口,吐出口血来。看的出翩跹飞鸿手下留情,否则那一排肋骨,都要齐齐断去。

两人一停,翩跹飞鸿淡淡道:“现在争还有什么意思。”翩跹双十低头不语,我突见他手背在身后,一个小包无声落下,顿觉不妙,登时道:“小心脚下!”

两人几乎同时跃开,听得铮的一声弓弦,那个小包轰的大响,尘土飞扬,遮迷了视线,几人都呛咳起来。我心里又惊又怒,他们居然用上了炸药!要不是我提醒早点,翩跹飞鸿纵使武功再高,又如何挡的住炸药?

几人都向那弓弦之声处望去,翩跹玉于背对假山,立在池子旁边,微微冷笑。刚才那一箭引爆炸药,正是他发的。翩跹飞鸿眉目冷剔,喝道:“我竟不知你箭术如此之好。”我厉声道:“他不是翩跹玉于,他是翩跹双十!”

那两人都变了脸色,翩跹飞鸿惊罢细看,道:“思归,你如何认出的。”我淡淡道:“碰了我的人,总要付点代价。”

他两人轻薄无礼,因为都是高手,我怕下毒使他们警觉,便下了香料。管他们怎么换衣衫,我细细一感受,断断不会认错,除非他们那天就换过了。

那两兄弟冷哼,也不否认了,一左一右举起箭来。

我很郁闷。

真的。

那两人功力十足,长箭密如连珠,上下左右各种角度无所不包,在远处配合极默契。我的武功自是不用说,接近不了,只有给保护的份。安宁和温文雅没一个是擅长武功的,只留下翩跹飞鸿一人在前力挡,却也只有挡的份,想抽空进攻,却是万万不能。黄颜他们和自己的对手斗的正起劲,绸带漫天,想也无空来顾我们。

“思归小心!”正走神,安宁惊呼声响起,我耳边已感到风声刺痛!

完了,难道今天又死一次?

风声擦肩而过,旧白衣衫抱我转了个圈。正惊魂未定,瞥到殷红从白上缓缓渗出,极其显眼。

“师父!”我抓住他的衣衫,见那箭伤了左肩,所幸擦过,没伤及筋骨。温文雅淡笑,轻抚我的头,右手一动,几道银光就飞了出去。

一枚弯月钩,一枚星刺镖眨眼便至翩跹双十脸前。星刺镖笔直而至,弯月钩哧哧得在他身边飞绕,不知何时才会攻击。他手一放,长箭和星刺镖铮的相撞,双双落下地来。那弯月钩急绕,从他腰间狠狠拉过,血痕尚未见,翩跹双十长弓急挥打落。这几招虽用的是巧劲,却又快又狠。他方才松气将箭搭上,恰恰对准了温文雅。我大急,却见翩跹双十突然闷哼一声,左腿一软,半跪了下来。

温文雅垂目而笑,我细看,见翩跹双十死死抓住左脚,眼里神色惊狠,温文雅暗中的细针,竟穿入地下,又再穿出,射入他的脚掌之中!

翩跹玉于见势大不妙,厉喝道:“给我上!”那些剩余的武林人物纷纷扑来,气势凶狠,各持武器已近人前!

余光处云绣衣袂一旋,安宁持箫在手,却正是那小楼一夜听春雨。有人猛的刹足,惊呼中已认出这支名箫。

安宁以唇就箫,已低低吹出声。

箫声凄凄然,似一个柔软之极的钩子,狠狠在你心上钩了下又绕过去。纤纤素手,两两相执。眼前似乎出现当时大殿上心碎神伤的一幕,我脚步一摇,顿觉神志恍惚,扶住温文雅,勉强稳定住心志。那箫声不是针对我们,已如此厉害。

那些人纷纷软倒,有人痴痴望天,突然又大跳大叫,有人又哭又笑,直在地上打滚。翩跹双十和翩跹玉于一时也抵受不住,目眩神迷。

安宁细细吹奏,额上已微见香汗。他第一次使用勾魂,内力又刚刚入门,努力融合也是免不了的辛苦。一时控制那么多人,已是极了不起。

黄颜在那边开始单方面的揍人,绸带过境纷纷倒地。眼见放松下来,突然一声巨响,竟是鼓声,将箫啼拦腰截断!安宁身子一颤,却要继续维持婉转。那鼓声连响不绝,每一声都如同一个炸雷。安宁脸色愈来愈白,我见势不好,压了声音急道:“安宁,别硬撑!”

他微微将箫离开口唇,止了乐声,突然一口血冲出来,尽染在衣衫上。我慌的手忙脚乱,温文雅低声道:“无事,一时震伤了内腑,只待回去调养。”我放下心来,不由十分忿怒,抬头望去,却是翩跹青湖!

她遥遥立在正殿屋顶上,连珠箭对准了山庄东南的鼓楼。她居然在房顶上,以箭击鼓,破了安宁的勾魂。看她手中的弓,分外巨大,腰间箭袋里满满插着几种不同的箭,一个女子,却是举重若轻。
79 尘埃落定

翩跹飞鸿脸色微变,见翩跹青湖持弓转身,搭上了另一支箭,一支比寻常箭粗,比寻常箭长的箭。笔直的,对着他。

隔了这么远,我仍然能感到那箭上露出的煞气,尖锐的压过来,她本不易与。

弓缓缓的拉开,心也缓缓提了起来,几人的目光,似乎都聚集在箭尖那一点上。翩跹飞鸿一身锦衣纹丝不动,看似静止,其实全身的肌肉都一触即发。

眼看,欲发。

突然惊变!

翩跹青湖身后宛若黑色闪电一闪,一个人影爆了出来,一柄寒利的长剑稳稳的吐在她的背心后,一毫不差,一丝不动。她只要再敢动一下,剑必穿心!

我轻轻吐了口气,方才她一走,我就知道背后要捣鬼,暗暗的,嘱了蓝回。到现在我仍没把他当部下,所以吩咐做事时总有那么分别扭。

翩跹青湖白着脸,死死攥着弓的指节发了白。我环顾一遍四周,那些互斗的翩跹家人没倒下的,纷纷都停了手,目光望向的,都是翩跹青湖。如果核心都败了,还有什么争斗的必要?

翩跹青湖的眼神逐渐沉静下来,然后,脸平静若水。

她淡淡道:“翩跹飞鸿,你从头到尾,干了什么?”

翩跹飞鸿脸一变。

她继续道:“我要求,和你一战,没有别人。”

翩跹飞鸿沉沉的笑了,他脚下微微一动,道:“好。”

他若要做家主,必须要服众。

我遥遥看着蓝回,微微点头。他蓦的收了剑,然后刷的消失在房顶上。周围的人都已经退开,我拉着温文雅和安宁,缓缓的退开,把翩跹飞鸿一人留在原地。

翩跹青湖松开手,把那支既长又粗的箭插回袋里,然后拔出了一支普通的箭。对准了翩跹飞鸿,张弓搭箭然后松手。

翩跹飞鸿蓦的侧身避开,凌厉的箭风险些削落长发。他身形一矮,眨眼窜前了两丈。他和翩跹青湖不同,擅长的是近战,不靠近对方,根本只有挨打的份。翩跹青湖又是连珠箭,地上窜起一路尘埃,恰恰落在他身后。她冷笑一声,扬手就是四箭齐出,分上下左右射至,将翩跹飞鸿的每一个去路封的死死!

翩跹飞鸿脚一钩,将一个桌面踢了起来,前两箭狠狠的钉入桌面上,木质啪的飞溅,碎成木屑无数。他袖子一卷挥开,人又窜前数丈,已将近楼下。

翩跹青湖脚下一旋,将瓦片纷纷踢了起来,石雨一般向他击去。翩跹飞鸿冷喝,转身避到树后,顺脚勾了个凳子,在手中急旋,护了全身。翩跹青湖手中箭再展,在瓦片后夺夺射至,翩跹飞鸿急闪,嗤啦一声一箭破了腰间衣衫,渗出血迹来。

翩跹青湖急箭后翩跹飞鸿离那屋已不远,他就地一滚,进了屋檐下,她箭的死角处。箭势瞬间停下来,气氛一时沉静,一个在等,等着对手来到屋顶上,一个在看,看何处上去最无声无息。

安静。

无人出声。

日光泼拉拉的照下来,正是中午,人都有些眼晕。原本是静寂的午觉时分。

翩跹青湖缓缓搭箭,那支既长又粗的箭,缓缓的,拉满了弓。她的全部感官都用来感觉翩跹飞鸿的处所,感觉他的气息。

蓦然,锦衣人影跃出!阳光下锦衣风声,像一声撕裂。

箭头无声的对准,就要松手!

我突见翩跹飞鸿大袖一翻,一道烈光照在翩跹青湖脸上,她眼睛一眯,箭顿时失了准头,刷的从他颈旁擦过。翩跹青湖脸色大变,翩跹飞鸿却已近身边!

横弓击去,手臂稳稳拦住,两人交换几招,翩跹飞鸿的小擒拿已近完美,一手翻腕拿住脉门,一手卡了咽喉,然后,停下来。

“你输了。”

翩跹家内部斗争尘埃已定,不但不再针对天水宫,反而有结盟倾向。而且天水宫突然收敛,难得见伤人之事,江湖上帮派纷纷看风向,气氛转的极快。

全江湖的大会即将开始,为了天水宫和血魔的保证。众帮派纷纷往截阳城聚集。而我,舒舒服服的住在翩跹家赠送的府邸里,要在现代,可是别墅啊!

窗外夜色已临。

“痛不痛?”我坐在床沿上,小心的替伤口上药。温文雅斜靠在床上,唇边仍是一抹淡淡笑容,垂眼看了自己的肩膀,道:“无事。”我哼道:“先忘了好好整他,早想到那天就和翩跹飞鸿去说!”

剩下的人都臣服了翩跹飞鸿,整人的方法我很多。

温文雅略带宠溺的笑,轻斥道:“顽皮。”我包扎好,直起身想回房,哎哟一声,腰太久维持一个姿势,好痛啊。他含笑把我拉过去,左手轻轻在腰上按着。我笑道:“好舒服,还要。”伸手抱着他,在胸口上磨蹭。

他一只手继续按着,另一只温和的抱过来,我躺在被子上,舒服极了,蹭两下,眼皮缓缓垂下。这段时间都在计谋,好不容易能享受一下。

也不管是在谁床上,移开点,怕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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