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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见红尘应识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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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反弹,落在糕点之上,却是一块酥饼。

安宁想起红沅后,便知道这个少年是来报仇找茬的。又想到原来的生活,一悲一哀,十分凄然。蓝衣少年却从斜刺里出来,不仅给他解了一围,此情此景,更是忍俊不禁。

思归,思归。

自从碰到他,便忍不住一直追随。

这个少年,永远是他生命里的第一缕阳光。

愿意给他做好吃的,愿意给他补衣衫,愿意给他做任何事。

不为什么。

就是单纯的,愿意。

红衣少年手里托着糖糕和酥饼,一时傻傻的,不知该有什么动作。见着楼上的两个人和围观者都强忍笑意,眼眶一红,就要哭了出来。

安宁本也内疚,见他如此,也道太不厚道只是个孩子。柔声道:“贵兄长的事,我是记起了,为人禁脔时,本也由不得自己。你若还想找我,随时便来罢,叫通报一声便行,安宁在此恭候。”说完话,转身便要离开。

蓝衣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眨了眨眼,用极小声讨好的道:“安宁,晚上再做西湖醋鱼来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醒悟到那包糖糕的真正用途。





番外之殷红已



一双血红的眼瞳。

眼瞳里映出遍地尸体,鲜血脑浆染了一路。

他茫然而嗜血的扣紧了五指,感受到唇边血腥的甜味。

那些逃走的人叫他血魔,他出奇兴奋的喜欢。

因为那代表他血魔殷红已,再不是一个隐身人,血卫的通称。

他杀人,并不是因为喜欢杀人,而是喜欢自己活生生在世界上的感觉。

垂云堡变乱,上代血卫被杀,堡内争夺之风正盛。

殷红已还未继承血卫一职,便被仓皇送出,流落于江湖。但那时,他的神功已基本大成,首先杀了来追杀的人。

那些人死的很惨。

殷红已莫名的讨厌他们。因为他会把他们与垂云堡联系起来。在垂云堡训练的时光,有着数不清的杀手剑光,一张张铁板着或虚伪着得脸,还有漫天的黑暗。

处理了追杀的人之后,那些人只顾着自己争斗,一时也没来管这个武功高强的人。于是殷红已,新奇的进入了与以往不不同的世界。



“把那边的花摘给我好不好?”

“殷红,你是找抽吗?”

这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女子,飞鸳和七日夕。

飞鸳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女子,最开始的她,是个天真刁蛮的女子。有着女人的小心性,有着女人的温柔和小小虚荣。殷红已是个正常的男人,于是双双动心。

但是他们当时都太年轻,殷红已不是一个会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人,习惯把心情藏在面无表情下,连示爱也是局促和笨拙。飞鸳也没有成熟到理解与懂得这个倔强的男子,她还是青春年貌的少女,是需要人哄的。

爱情开始的时候,是什么都不顾的。等劲头过后,殷红已尚没什么,飞鸳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家中与武林的压力。平素由父母撑起一片天的她无法接受如此大的转变,无法接受现实的丑恶,于是要求他收敛,但他不愿。

于是裂痕明显的出现。

殷红已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是极为烦恼,他需要朋友和爱人,但没有。

这时,遇见了七日夕。

这个少女以快明准狠的鞭法出现在他眼前,眼里明亮的光芒是锤炼过的凝练。而且有时处事比他还爽快,杀人比他还狠,手段比他还得力。但是,却又有着女子特有的细心,不着声息的关照了他。

那是他一次杀戮过后,把尸体顺手都扔进小溪。岂知七日夕正在下游不远沐浴,见着顺流而下的尸体和鲜血,大怒白进了一次水,上岸穿了衣服就赶了过来,一鞭砸在他脚前。殷红已见有人来打架,高兴还来不及。

两人恶战一场,打的是棋逢对手,日月无光。收手时往地上一倒,身上都七横竖八的挂了彩。殷红已调息过来,破天荒地的对女人提升了数度好感。他本不是细心的人,却也在平时得知女人的容貌和肌肤对她们来说是很重要的,见七日夕身上横一道竖一道,都是他下的手,突然有些内疚。

而七日夕回他一句:“殷红,你是找抽吗?”

两人不是冤家不聚头,从碰面就打架慢慢变成一起打别人。

飞鸳离他越来越远,七日夕离他越来越近,直到那一天,飞鸳彻底的背叛,而七日夕带来了那个少年。

飞鸳的背叛,他并不十分惊奇。这时他早已继承了血卫的职位,却还顶着血魔的身份在江湖上混,早不是当初那个轻易爱上人的殷红已。他表现出愤怒,只不过是为了让别人以为他还爱着飞鸳,好为垂云堡的以后着想。

但那个少年的出现,却令他措手不及。

居然当面说,你自找的。

态度,就和初次见面的七日夕一般嚣张。

嚣张的令人想狠狠掐死。



缓缓吐出一口气,收了衣衫,从练武场出来。清晨已过,已是用早饭时候。

穿过长廊,走向侧厅时,不经意瞥见了院子里种的一丛丛小黄花,突然有些恍神。飞鸳与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叫他摘朵如此的花给他。

而昨天,他刚知道她的死讯。

飞鸳与叶欣随冲动下做出的事,被三方人马追杀的到处跑。不堪巨大压力,人员内讧,途中飞鸳被误杀。

并不是心痛,只是想着原来的事,有些惘然。2294071奏得牵候:)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心里想着,面上毫无表情的进了侧厅,却见安宁在一边忙,蓝衣的少年与少女挤在一起,在一张纸上指指点点,还不时传出“他不喜欢这种”,“你个白痴”,“一定要加上懂事聪明”。

有些奇怪,慢步走过去,微微一瞥。

却见那张大纸头上明明白白写着七个字:“殷红已征婚布告”。

……………………

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站在那嘀咕的两人身后,淡淡的道:“可都写好了?”

少女反应极快,喜洋洋的举笔道:“还没,差一项性别没写……”给少年一把捂住了嘴,两人干笑了两声,缓缓的回过头来,道:“早上好啊”

看着这两张笑脸,殷红已只有无力可言了。

用了饭,他便回房处理垂云堡内部事物去了,他们几个当宫主庄主的都很忙,闲人也就那几个。

偏生想起那几个闲人,他心就暖了。

夜幕降临,他从桌后缓缓站起来,脑中还在转着垂云堡现任堡主的情况。突然窗口砰的大开,一柄利剑持在一人手中,飞射而至!

殷红已足一挑,早踢起那圆凳来。剑猛的击在上面,圆凳纷飞四碎。那人势头一缓,他已一手抓住了那剑,啪的竟生生拗断!那人把断剑一甩,一拳击来。却给殷红已一把捻着了拳头,他眼里血色一露,五指卡拉一声,将那手骨碾的粉碎。

痛的脸部扭曲的男人,正是叶欣随。

他是来报复的。

除了这个,殷红已想不到别的。

叶欣随痛的满头冷汗,跪坐在地上。他见殷红已足一挑,将那断剑尖挑起对准了他胸口。突然嘶哑的抢道:“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只要问你一个问题!”

送到他胸口的剑尖慢了些,渐渐推进。

叶欣随惨笑道:“你恶名昭著,为何过的却比我好?”

殷红已一怔,眼神突然温柔了一瞬,脚尖一动,那剑尖噗的插入叶欣随胸口。

他看着他,缓缓的道:“因为我是殷红已,你是叶欣随。”

静静站了会,回头道:“下来,把他处理了。”

蓝色衣袂一闪,少年先飘进房中,眨着眼睛。接着是少女,手里拿着张小纸,和早上的不同了。少年走到尸体前,拿出化尸水倒了,回首,和少女眼巴巴看着他。

殷红已突然有些好笑,轻挥了袖子,淡淡道:“你们也知道事情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虽然不是爱说话的人,但真正的想法,倒还不至于也埋着!”

两人盯着他,突然同时叫道:“殷红,我从不知你能说这么多话!”

他不禁微微一笑。

两人更像见了鬼似的盯着。

他轻咳了声,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淡淡道:“你们还有事么?”

蓝衣少年与少女对视了一眼,少女干笑着举起那张小纸,道:“我们其实是问你这个来着……”

接过,抖开。

上面蓦然写着:性别。

少年哈了两下,道:“其实我们是想问你,喜欢男的还女的…我说你喜欢女的,她说你见过飞鸳以后一定再不喜欢女人了……”

殷红已头上青筋暴起,手一抖,突然那张纸里又一张小纸掉出。

少年与少女本来神色尚好,见到那张掉出的纸,脸都成了青色。

“你们等等。”

殷红已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手中物事,对那两个成规律性往门口移动的物体道:“天水押五百两,女。翩跹飞鸿压四百两,男女皆非,温文雅一千两,女,安宁……这是什么?”

第二天,从早饭中饭晚饭,殷红已愣是一个人没见着。





番外之被绑架



1

“师父……”

我一翻身,趴到了躺在靠椅的温文雅身上,讨好的笑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眼前的书本移开,那张温和俊秀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缓缓微笑,道。

“NO。”

我黑线……

耳边传来远处七日夕的笑声,道:“安宁的牛排越做越好了……”然后就是天水的声音,道:“你这个SB,别和我抢……”

我是一万分的后悔,尽教他们些不该教的……

从打击中清醒过来,我攥住温文雅的衣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不死心的道:“师父,我那是随便说的…我想去看……”

他轻轻把书搁在一边,微笑道:“想去?”

我鸡啄米似的点头。

然后……

水蓝的绣白鹤纱帐微微晃动,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上。我一手扯着被子,喘息着避过那温软的唇,横眼道:“昨天才有……”

他轻笑,手探进衣里,缓缓在我背上抚摸,柔声道:“可是昨晚你早早就睡了……”

我吐血,一翻身避开,抓住床沿笑道:“不要,你骗我,今天游天府府主要来楼里,等下人就走了……”说到最后一句,腰间给他弄的无力,不由得软了爬下床的动作。整个人给搂住腰间,重新拖回床中央。

衣衫给撩开,不由也有些兴起。温文雅含住我的耳垂,细细吮吸,柔声道:“没关系…有安宁在,你不是想让他锻炼么……”

我很想说安宁已经很厉害了,不去害别人已经很好了,可惜没机会了。

芙蓉帐暖渡春晨……

等我腰酸脚软的从被子里钻出,爬下床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温文雅不知哪去了,借明日楼谈生意的游天府主估计也早就走人了。

两个字,郁闷。

不过想来想去,全怪自己…原本好好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知和死天水聊天,天水吃吃的说那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身为标准GAY的我也就附和了两句,结果,温文雅刚好从门口经过……

换上蓝色绣槿花衣裳,梳好了头发,准备去安宁那看看。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我还可以了解那是何方神圣。据说他在短短时间内就让游天府势力遍布全国,而且发展势头很好,使得天水殷红还有翩跹的工作量突然大增,前两天还在骂他。

出了府邸大门,我绾了袖子,向左侧的青石板街道走去,明日楼有个好的地理位置,处于繁华略偏的地段。交通好,又比较安静。

拐过角,我从专用的小木门进了。过了道树木小径,是绾袖居红漆高楼的后面,吱呀一声,上漆镂空莲花门开了,一个清秀的少年从端着盆水出来倒,见了我,连忙道:“蓝公子好,今天到这里来,可是有事?”

我颔首,道:“安宁可在?游天仪走了么?”

那少年看着我,道:“游府主与人谈妥,便已离开了,但他指名点安公子,出的起天价银两…安公子陪他出去了。”

我一惊,随即冷静下来。游天仪这次来明日楼不过是借个地方显摆,事情谈妥就没有留下的必要。而温文雅说把事交给安宁,也不过是想让明日楼与游天府拉点关系趁这个机会。照理来说,他没必要干什么。

但这种成大事的人,很难会迷于色啊?难道他对安宁一见钟情?

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想了会,暗道安宁是清楚通透的,大概也想知道游天仪要干啥,便出去了。绾袖居的小倌如果有出门生意,是会派人跟着的,安宁身后估计也有人跟着。这倒水的少年肯定不清楚,我得去居里关键人处问问。

挥手进了楼里,上了三楼。走廊上很安静,门上都挂着牌子。我找到那间挂着“清果”烫金木牌的房间,敲了敲。

这个清果是在半年前来到绾袖居的,人很聪明而且不拘常规,生的水汪汪清秀是个美人,却给自己取了个这么可爱的名字。他会武功,却秘而不宣,我们也派人查过,却查不出什么不对。安宁挺看中他的,我们也没什么意见,他渐渐就成了居里前几号人物。

敲了两下,却没人应。我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

心里隐隐想到什么,直接推开了门。里面是高淡的摆设,垂着纱帘,圆桌上还整齐的摆着瓷器。我沿着桌子看了圈,见屋内无人,有些疑虑。

看样子没有什么事故,那他自己出去了?

正疑惑,突然一阵淡淡烟气飘过,极淡极淡,我马上闭了气。学过药理,立时分辨出中间的几种成分,都是用来制作昏迷药的成分。

心里转了几转,干脆的倒了下去。

就是不知有没有人接住我……

清醒着摔倒很痛的……



2

倒下时,一双臂膀稳稳的接住了我。我合着眼睛,顺势往里面滚了一点,睡的舒服些。看来这些人并不是很有恶意的。

身体被打横抱起,我脸朝里面,尽量放松身体。然后感受着离开的方向。那人先上了窗子,然后极其敏捷快速的跃了下去,借房屋隐蔽身体,中间还换了几次身法。

说实话…真要我形容一下,我会说过山车……

不知道他们是谁?抓我干啥?莫非这些时间里我与人结了仇而自己不知道?看这人的态度,又不像啊,先是接住我,然后又尽力保持平衡,怕撞着了一分,反而是保护一般。

就在大脑不停运转中,我感到这人的动作突然平稳了,背后风一掀,柔软的布料擦过脸上,看来是进了马车。

哈,还打算把我长途运送?

那人把我轻轻的放到了柔软的坐垫上,还因为怕闷着,硬把脸朝上。我那个郁闷啊,把眼又不敢闭紧了,身体呈现僵硬的放松状态。

风一阵,人出去了,然后马车开始滚动。

我合着眼,先不睁开,只是暗暗感受着另外的气息。车上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人在充当车夫。但另外我一共感受到了十四股气息在紧紧追随,大概是押送我的。

自我感觉,与那个游天仪不会无关。莫非他叫安宁出去,就是想引开他,好抓我?但我和他素昧平生,抓我干什么……

思前想后,反正我也不怕,就当免费旅游来着。

但这一旅游,可真的长。

一马车直接日夜不停硬是把我运过了几个省如果这里有省的话。

待到了地头,我早给颠的骂娘了。

那些人又把我抱起来,运进一个屋子里,放在床上,随后便出去了。既然到了地头,我也不忙了,先坐起来,松散一下筋骨。

看看周围环境,倒是十分华贵的。摸摸绣荷花的被面,是上好的金丝绸。房中的摆设也不错,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花梨木细雕的书柜,上面密密麻麻放满了书,而且都有编号修记。看的出主人很细心。

不过倒是很奇怪,一般人该不会把书柜放在卧室里吧。

当然,我这个穿越时空的除外。

从窗缝里窥视一番,外面是个小院子,挺幽静的,看不到几个人。那些守卫应该都在暗处。我打了个哈欠,滚上床,真正的睡着了。

一连几天,来人给喂粥喂水我就装昏,人一走我照样活蹦乱跳,把柜里的书翻了个遍。而且给我喂东西的是同一人,那个把我从明日楼偷出来的人。我故意不配合,嘴巴要他捏开,他一松我就合上。他又不敢用力,另一手还端着粥,每次都弄的手忙脚乱,我在肚子里都快笑抽了。

因为如此,我越加怀疑游天仪。越没人来理我,越是证明明日楼已经发现了我的失踪,而游天仪为了表示清白,一定会多留一段时间。所以我才会被闲置这么多天。

不过这些天脑子里转了几百个想法,仍然想不到他抓我的理由……

天光微亮,我睡的正香。

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两人的脚步声进了房来。我立时警觉起来,微张了张,又轻合了眼皮。只听其中一人的脚步颇是稳重,有点压迫的意味,另一人正是平时给我喂饭之人,跟在他身后,两人逐渐接近床边。

全身肌肉都缩紧了。

只听脚步声停下,然后脸上轻风一掀,帐子被撩开。

浑厚而包含怒气的声音。

“这是谁!?”

我差点直接坐起来吐血,我靠,你千辛万苦把我从这么远抓回来最后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哪天聚众掀了你家?你丫的是脑袋有病?

他身后的男人猛的跪下,道:“难道不是……”先那个声音猛踏了一步,冷笑,道:“我费了千辛万苦的准备,每每器重你,你居然给我带错人回来?”

那人咬牙,道:“属下知错,请府主责罚!”

那府主来回走了段,缓缓平息了怒气,冷冷道:“原本是看你身手最好,担心被发现了,明日楼那群人多管闲事。虽然你未见过本人,也见过画像,如何就弄错了!”

那人沉声道:“回府主,属下是听了探子回报,那日的衣衫装饰,房间住址全部探听准确才下的手,绾袖居看似烟花之地,实际高手云集,机会只有一次,岂知……”

那男人重重的走了两步,突然道:“把他弄醒!”



3

感到下颔被毫不客气的捏开,然后呛鼻的药水以能淹死人的速度冲进我喉咙里。

妈的,你们给我记住。

我在心里诅咒了一千遍,装出被迫吞咽的动作,实际将那药水卡在喉咙里。过了会,缓缓的睁开眼来,突然翻了个身,猛的咳嗽,抓了一把被子遮着,将药水全吐在被子上。又咳了会,才擦了擦嘴角,掩了被子,慢慢的坐起身来。

两个都以吃人的气势看着我,前面那个一身绣方格纹紫袍,嘴唇紧抿,黑黝黝的眼神有种吞噬的感觉,后面那个半跪的身着褐衣,坚毅的眉目。我装做茫然的样子,看着他们。

紫袍人平素该是八风不动的镇定人士,今天却盯着我,那眼神巴不得把我盯穿两个洞。他一手掐住我的咽喉,把我提拉过去一点,冷冷道:“你叫什么?”

我给掐的翻白眼,哪说的出一个字。这个王八,等事完了,我非好好教训你一顿!

用普通力气掰啊掰,他半天才放开手,我抚着喉咙,微微抬眼,怯怯道:“我叫小蓝……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人不屑于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满眼的寒意,道:“你为何会到那个房间里去?那明明是清果的房间!”

我暗道果然和这个清果脱不了关系,一边低着头道:“我奉蓝公子之命,去见安公子,安公子偏生又出去了…所以就去找清果哥哥…结果刚进房间,就……我不是故意的,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那男人显然极烦于我求饶的话语,一眼瞪了过来,张嘴欲语,又闭上,又动了动唇,半晌道:“清果在你们那,过的怎样?”

我心里转了转,作出啜泣的样子,道:“清果哥哥现在还不错,听说,听说安公子很看重他……我们也很佩服他…但是,但是清果哥哥来的时候,挺惨的。”

那男人预料之中的紧张,便想一把抓出我的衣裳,手伸到半途,生生收了回来,怒道:“惨?怎么个惨法?”

我在肚子里得意的笑,靠,我看你还掐我!

“听,听说…他是被安公子救回来的,当时已经沦为乞儿……”我完全无视男人扭曲痛苦的表情,继续大编特编,当时那个清果进来时别说好好的一根毛也没掉,还蹭了我一顿饭呢,“而且,而且身上都是伤痕…好像…还被强暴过……”

我话音没落,便见那人双目赤红,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力道之大,毫不怀疑能扇飞一个普通人。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这时下面那个跪着的人猛的爆起,一把抱住了这男人,大叫道:“府主!不能杀了他,还有明日楼!”

猛的散了全身防御,只觉左肩啪的巨痛,整个人直飞到床里边,狠狠撞在墙上又掉下来。幸好下面是软绵绵的被子。我咬牙忍疼,心知给那人一抱,力道偏了准头。暗道我在你这里赖定了,不十倍讨回来我不叫蓝思归!

软绵绵趴在床上装死,只听见那男人冷厉道:“把这人送到破颜楼,告诉他怎样做个真正的小倌!”

宫中美人一破颜,破颜楼,是游天府下有名的产业,同样,也是小倌楼。

被赶着送到楼里,扔进个又小又破的房间,还要自己打扫。

我一边拿着扫帚赶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一边暗忖这游天仪不是心计深沉,就是没了解明日楼的潜规则。

绾袖居坐镇的是安宁,他一向奉行死客人不死小倌的政策,我们全部举手支持。谁要敢动绾袖居的人,休怪明日楼没好果子给他吃。如今我给游天府抓了来,别说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倌,明日楼也不会算了。而游天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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