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四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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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做事情要负责任哦。”月然看着又准备御风而去的楚涵大叫，如果这个真把自己扔到深山老林，估计也活不过今天晚上。眼看太阳快落山了。
“我与你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楚涵回头问道。
“因为你带我来的这儿，所以就应该带我离开的。”月然堆出满脸的笑道。
“枉长了一张宁芷的脸，却无半点宁芷的性子。”楚涵不屑道。
“你是不是追求过宁芷被拒绝了？”月然问。
“胡说。”果然某人上勾。
“那就是你们就是曾经两情相悦过。然后劳燕纷飞了？”月然追问，只要他不走，那怕骂自己一顿也有离开这个深山老林的机会。
“你不觉得你话特别多么？”楚涵冷冷问道。
“你带我走，我保证不说话。你如果不带我走，我保证还有更多的话要说。”月然道。
“我自己走也不必听你在这儿聒躁了。”楚涵说转身凌风而去。
“你回来！！！”月然大声喊道，欲哭无泪。
山里的太阳果然下降得快，才一会儿功夫，红通通的太阳已从树梢上滑了下去。顿时空气清冷起来。
“我去哪儿呀？”月然手脚并用着向山下爬。“都怪我自己，原来还抱怨没有什么原始森林可以让我去探险，这会来了吧。”害怕的月然一路上自言自语。
“晚上住哪儿呢？”月然自言自语。
“有没有山洞呢？要不睡树上也是好主意，至少老虎和狼上不来。可是树上有蛇呀，看着这种气侯，应该是蛇蛮多的，潮湿阴暗。你个死楚涵，你个死杨定景，你个死猫，你个死欧阳少青……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月然把所有能想起来的和此事有关连的人都骂了一遍。
“看你还算明白事理的份儿上，我带你出去。”深山老林的傍晚怎么会有人，月然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楚涵悠闲的坐在一棵树上，认真的看着自己。
“还算你有良心。”月然眉开眼笑，只要不让自己在这儿过夜，就算是老虎来说话救自己，也是开心的。
“走吧。”这回月然没刚才来的时候待遇好，上次是半抱着来的，这次是被拎着回去的。
“你想去哪儿？”楚涵问。
“京都是不能去了，随便有人的地方就行。”月然小心的说。
“好。”楚涵冷冷答了一声。
月然耳边全是风声，一路山随水转，终于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地方。
“你需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你对我还有用。”楚涵把月然放到地上说。
“好，既然我有用，我也有条件。”月然说。
“什么条件？”楚涵道：“难道你不知道和我谈条件很快会变成死人么？”“不会的，因为我对你有用呀。”月然抓住这句话不放。
“说吧。”楚涵道。
“我想知道关于宁芷的所有的事。”月然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提这个条件了，但是每次都仿佛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一些。
“我也有条件。如果你知道了宁芷所有的事，在你被我用完以后，我会杀了你。”楚涵道。
“成交。”月然笑呤吟道，心说谁知道明天谁死谁活，只要现在活着就好。
“你不用再考虑一下么？”楚涵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问。
“不用。”月然淡定的答。

第五三章　宁家有女初长成

十六岁的宁芷，花容月貌。但是，如果真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仿佛有辱宁芷的美丽。十六岁的宁芷，像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花朵，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宁芷十六周岁的成年礼，据说是全国最隆重的。上至皇亲贵族，上至三教九流。宴席整整摆了两所院子，而流水席一直排了整整七天。至于收到的寿礼，据说可以足够宁氏家族东山再起。
而此次宴会结束以后，整个江湖，不，是整个天下都在讨论宁芷的美貌。据说这件事情连皇上也知道了，问过：“一个女人要长成什么样才能让整个天下都在议论？”
“皇上有所不知，这个宁芷的相貌，天下无双。”有权臣如是答道。
“以后不许再有人提此事，做为国家重臣，应该一心为民谋福，竟然在朝堂之上禀报此事。”由此宁芷入宫为妃的传言才就此罢休。
“那这个皇上还算是明君，不为美色所惑。”月然听到这儿不由称赞道。
“到时宁芷也是这么说的。”楚涵终于难得的笑了一下。
“然后呢？”月然好奇地问：“是不是有坏蛋看上宁芷了，然后强抢民女，搞得你们劳燕纷飞了。”
“你想得很多，我也希望是这样，如果这样子我就有了救美的机会。”楚涵看着天道。
天下人都以见宁芷一面为容。而宁氏家族因着这件事竟然慢慢有了一些地位。每日时来提亲的人几乎把宁芷并不太高的门槛踢到消失。可是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宁芷大小姐看得上的。
“宁芷不是宁花雨的丫环么？”月然问。
“丫环只是对外的说辞，天下谁不知道宁芷是宁花雨的亲生女儿。一个丫环的成人礼做到这么隆重，你见过么？”楚涵问。
“没有。”月然知趣的闭上嘴巴，听楚涵继续讲下去。
“芷儿，天下的才俊由你挑，你好赖说句话呀。”宁花雨着急的问自己的宝贝女儿。
“虽然多，却不是我喜欢的。”宁芷轻轻一笑，将手里的白帛手绢放到桌了上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替你找来。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嫁一个好人。”宁花雨不想让自己的宝贝重新走自己的路，计划在女儿最是青春美貌的时候寻一个靠得住的良人。
“来的不过是世井小人，哪一个我也看不上眼。”宁芷道。她有骄傲的资本，有挑选的条件，有挥翟的本钱。
“张相国家的公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尚无妻室。”宁花雨很有耐心的解释着。
“娘，我们江湖人士，怎么也去贪图这些钱财名利身外之物呢。”宁芷反问。
“芷儿，你只是个女孩，女孩呢就应该规矩的嫁人生子。如果你是个男人，为娘必定不会逼着你在这么早的时候成亲。”宁花雨语重心长。自己年轻时错过了，没想到会错一生。
“娘呀，别说啦。烦都烦死了，你非要弄这么盛大的一个宴会，现在把全天下的小人都招来了。”宁芷不高兴的说。
“娘不是为你好么。”宁花雨对于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一身的武功尽数全教，现在还有什么能教给这个女儿的么。
“娘，你让我自己去江湖上闯荡几年，然后自己挑个心上人，好不好？”宁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不行。”宁花雨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娘。”宁芷拉长了声音说。
“不行。”宁花雨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可是你把我关在家里，怎么嫁得出去？”宁芷问。
“有这么多人来提亲，怎么会嫁不出去。别以为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宁花雨道。
“娘，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呀？”宁芷抱着宁花雨的胳膊撒娇问道。
“想出去疯玩几天，见识见识。是不是？”宁花雨问，自己的女儿，还有什么自己猜不透的心思。
“是啦。”宁芷笑道。其实宁花雨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是宁芷心里最深的秘密，那就是去找一个人，一个只看到过背影的人，一个男人。
送走宁花雨的宁芷坐在屋子里发呆，手心里那块玉还温润如初，仿佛还带着那人清香的体温。
“要不要告诉娘呢？可是如果只说自己想嫁的人是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娘一定不会信的。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吧。”宁芷思量半天最终决定。
“宁芷，快看看！”宁花雨高兴的叫道。宁氏不是名门望族，家里一切用人从简，特别是宁芷从小就不喜欢自己身边跟着一个尾巴，自然没有丫头来通报。宁花雨直接撞到了宁芷的房间。宁芷连忙忙不迭的把那块玉收到怀里。
“藏的是什么？”宁花雨的眼神岂容宁芷这个小动作晃过去。
“没……”话未说完，怀里的玉已被宁花雨扯了出来。
“说，这是谁的？”宁花雨脸色瞬间变了几个颜色，自己辛苦的看了十六年，还是被人钻了空子。难道这丫头背着自己与人私定终身了？
“娘，还给我。”宁芷急了。
“谁的？”宁花雨问道。
“我不知道呀。”宁芷语无伦次，自己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
“好，好……”宁花雨气急攻心，将手中的玉狠狠的摔到地上。别说是有武功的人，即使没有功夫把玉摔到地上，会有什么结果？自然是一地破碎。
“娘，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宁芷眼睛下来了，自己细心珍藏了一年的东西瞬间变成一地的碎片。
“去后山思过，三天不许吃饭。”宁花雨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下罚令。
“娘，你听我说。”宁芷慌乱解释。
“赵叔，带芷儿去后山思过。”宁花雨不给宁芷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命令道。
“娘。”宁芷最后又叫了一声，赵叔的手已抓到宁芷的肩头了。赵叔只听娘一个人的话，其他的人的话在他耳朵里如同无闻。
“三天之内不许她离开思过洞一步，不许给送吃的。如果有人敢偷着去送吃，打断她的腿。”宁花雨说完这几句话，忽然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自己千万小心，不想让女儿走自己的路，不料江湖中的儿女命运如此相似，当年自己的经历几乎原封不动的重复到女儿身上。
“花雨，林公子还在侯着呢？”云姨进来提醒。
“云姨，林家长公子还在前厅么？”半晌宁花雨才听懂云姨的话。
“在。”云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这会儿宁花雨心情不好。
“好，我马上过去。你先应付一下。”宁花雨扶了扶额头道。
手里是全天下未婚配男子中的最姣姣者的资料。宁花雨再次仔细对了一下林家长公子：林府长子，在众位公子中排名第三，年二十，未婚配。家袭富贵侯，无需税赋。身长如玉，面容清秀，师承名门护国寺长老，家资千万……
“翠荷，帮我拢一下头发。”下定决心的宁花雨重新梳妆完毕，带着端庄的笑来到前厅。
“林公子能亲自上门提亲，宁氏甚感荣幸。”宁花雨道：“只是小女近日偶感风寒，现未全愈不能与公子相见。”
“不知宁姑娘可看了医生？”青春年华的林风问。自己前来提亲是受了父亲的指使，说宁氏虽为没落贵族，但毕竟是贵族之后，何况只有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自家的林风。
“劳林公子费心，已请大夫医治了。”宁花雨得体的笑让人如沐春风。怪不得全天下都在传闻宁氏之女，荣华绝代，容貌天下无人能及，看到这样的娘也就知道女儿长得怎么样了。可是江湖人却对这位母亲评价很是鱼目混杂，有说好的，自然大多数说坏的。只是父命难违，只能如此厚颜来提亲。
“不知宁夫人对小可的提亲有何？”林风满脸通红，有些话虽然在家学好的，但到了真正说的时候，舌头仿佛不管用一样，说不出来。
“林公子，这是小女的生辰贴，烦您带回去。”宁花雨这次难得的没有摆架子，没有做出“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姿态，直接命云姨把生辰贴递给林风。
“多谢宁夫人……宁拍母。”林风没有想到这次事情这么顺利。在自己来之前已经听说不止一个人碰壁而归。此刻，林风心里的高兴不是抱得佳人归，而是，终于不会被爹爹催促来办此事了。而宁花雨哪儿知道林风的想法，只想早些促成这门亲事，省得女大不中留，给自己找事。
“那日子怎么定？”林风和宁花雨此刻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就是快些把这件事情办完。
“既然生辰贴已给了林公子，以后的事情任由林府安排吧。”宁花雨大度道。
“好，多谢伯母。我回家之后与双亲说明此事，然后择日，会派人前来与宁府商议。”林风举止得到。宁花雨看到心花怒放。
……
“怎么这么快就定了？”云姨急在心里，也只能等林风走了以后再问。
“你觉得林长公子怎么样？”宁花雨并不回答，而是反问云姨道。
“林长公子自然是富甲天下，若论财力，除了慕容府以外就是林府，但是林府出身又高于慕容府许多。虽然林长公子很好，但是前段时间有更好的呢，比如说国相的公子，江湖大派天山派的掌门公子也来提亲，为何？”。
“云姨，我看了林公子的面相，应该比起你说的那几位公子更靠得住，虽然长相普通一些。但是一个男人家，长那么好看也无用。”宁花雨淡淡道。
“那倒是，那几位公子虽然长得风流倜傥，却不如这位可靠。”云姨对宁花雨的话深表同意。

第五四章　养在深闺人未识

“赵叔，给芷儿送点吃的来。”云姨陪着笑脸，自己从小看宁芷长大的，这样子饿三天宁花雨不心疼，自己也心疼。云姨虽然记着宁花雨的嘱咐，还是硬着头皮来闯闯这关。
“送吃的没关系。我会在你走后打断她的腿。”赵叔说。
“你就忍心看着宁芷挨饿？”云姨反问。
“心疼，但是大小姐说过的，不让送饭。”赵叔铁面无私在一这刻表现的格外清晰。
“赵叔。”云姨开要开口讲话，被身后冷冷的目光盯到自动转身。
“我知道你会来，回去！”宁花雨的声音冰到极点。云姨跟着大小姐十几年，跟着小小姐也十几年，谁什么样的性子怎么会不明白。当下，没敢说二话，拎着食盒乖乖的走下山去。
宁花雨看着云姨下山的背影看不到了，才转身进了思过洞。
“想清楚了么？还要替那人隐瞒到什么时候？”宁花雨问跪到思过壁面前的宁芷。
“我不知道他是谁？”宁芷有些疲倦的说。自己这句话，娘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除了这句话，自己还知道些什么么？
“既然不知道，我帮你定了门亲事。”宁花雨轻描淡定。
“什么，你太？”宁芷气到说不出话来。
“是林府长公子，论身份地位家境配你都不相当。”宁花雨仔细看着宁芷的脸色慢慢说。
“你征求我同意了么？”宁芷问。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当娘的还要听你的？”宁花雨反问。
“你说过，我的婚事肯定征得我同意的？”性急之下的宁芷连娘的称呼都省了去。
“那是原来，这是现在。你要先明白，你自己做下了什么事。”宁花雨的语气里几乎没有给宁芷留下解释的余地。
“我做下什么事？”宁芷苦笑道反问：“我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经你同意才去做，能做下什么事？”
“好，那婚事是为娘帮你决定的最后一件事。”宁花雨确认宁芷并未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稍稍放下了一点心。林长公子，应该还是一位不错的夫婿。
低头跪在思过壁前的宁芷，手里里拿着的是那枚碎得不成样子的玉佩。紧紧抓牢的心里，已悄悄渗出血。
面壁三天，不是第一次，却应该是最后一次。如果宁花雨知道这次面壁的结果，肯定不会让宁芷前来面壁。
“小姐，快吃点东西。”云姨抱着浑身软绵绵的宁芷道。
“云姨，我不吃了。”宁芷推开云姨手里的粥碗道。
“多少吃点，饿了这么久。”云姨苦口婆心。
“不要。”宁芷一把推开眼前的碗，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林家公子派来了一位大夫，要替你瞧病。”宁花雨推开门对宁芷说。
“我没病，推了。”宁芷有气无力的说。
“人已来了，做戏也要做。你病好以后，林府会择吉日办事。”宁花雨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拼命让自己的心不要软下来。
宁芷闭着眼睛不说话。
“小女前几天受了风寒一直未愈，让林公子牵挂了。”宁花雨话语得体。“有劳先生了。”
“不敢，小老受公子所托，来为令千金看病就应该的。”老先生声音温和。
纱曼内宁芷左手紧握，手心里依然是那把碎玉碴子。苍白冰凉的左手放在纱曼外号脉的软枕上。
“不妨事，身子太过虚弱，倒无大的伤寒之症，我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即可。”老先生提笔刷刷的写着方子，细心的嘱咐着云姨如何煎药如何服用，何为药引子……宁芷泪如雨下。
一年前，后山，思过洞。宁芷因为练功不用心被罚思过。
一如往常的净饿三日，长跪面壁思过。
“扑通！”一声，一个重物落到洞口，宁芷不由好奇的回头望了一眼。云姨偷偷上来送饭从来不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呀。
天已近晚，苍茫暮色中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堆在洞口。
“水……水……”宁芷刚回过头，就听到那团黑乎乎的声音微弱的声音。“竟然是个人？”宁芷好奇的走了过去。果然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可惜现在这个男人的形象有些狼狈，浑身伤口不下十几处，刀伤剑伤……不一而足，被这么多兵器所刺伤，想必是被人追杀或者围攻过。
“要不要救他？”宁芷还在犹豫，猛地的被一只手抓住脚踝：“水……”他虚弱的说。
“只是一杯水，娘应该不会说我多管闲事吧。”宁芷心一软，去端来了一杯泉水，如果没有这一杯水，肯定也不会有那么纠缠。
“你喝完水醒了就快些走，不然我娘肯定会杀了你。”宁芷圆溜溜的眼睛里尽是担忧。
“你是……”一杯水，在有的时候是可以救命的，比如现在。那人喝了这杯水，竟然清醒过来，只是身子弱得几乎坐不起来。
“别管我是谁，你快走吧。”宁芷焦急的看着上山的小路，云姨快到了。
“好，多谢救命之恩，在下楚涵。”那个男人温雅的说道。
楚涵以剑为杖反而向山上走去。
“山上夜里更冷，你还是下山吧。”宁芷好心的提醒。
“下山，会连累你。”楚涵说了一句继续向前，可惜还没有从宁芷的视线里消失就于次跌倒了。
“你怎么了？”宁芷连忙跑上前。翻过楚涵的身子一看，又晕迷了过去。这回更厉害，脸上多了几个石头碰出来的青伤。
“怎么办呀？云姨就上来了。”宁芷焦急的自言自语。
有了，宁芷眼前一亮。前几天自己来后山玩，发现了一处好地方，肯定不会被人发现。宁芷连忙背起楚涵向自己的秘密花园而去。
“芷儿。”云姨的声音响了起来。
“云姨。”宁芷连忙跑了出来。
“你跑哪儿去了，不在思过洞，要是被你娘发现你面壁思过的时候还偷着出去玩，不罚你才怪。”云姨看着宁芷从树丛里跑出来嗔怪道。
“人还有三急呢。”宁芷撅起嘴道。
“好好好，快吃饭吧。”云姨打开食盒。
“云姨，这个不太够我吃的。你下次多带点哦。”宁芷抱着食盒说。
“你快吃呀，吃完我带下去。”云姨催促道。
“我现在还不饿呢，一会儿再吃，你先下去吧。”宁芷说。
“你娘发现就完了。”云姨道。
“没事，我会藏起来嘛。”宁芷又开始撒娇。
“好好，你可藏好哦。明天想吃什么，云姨给你做。”云姨爱怜的说。
“明天嘛，香芋冬笋小排汤、参汤、八宝鸭……”宁芷哗啦啦说了一大通。
“你怎么了？”云姨好奇的摸着宁芷的头问。
“没什么，就是现在天气冷了，吃得少很冷的。”宁芷脸上稍微一红，这样子说谎的事还是第一次做。
“好好好，注意千万别给你娘发现。”云姨再三叮嘱完再舍得离开。
云姨前脚走，宁芷后脚就抱着食盒来到自己的小花谷里。
还好，那人还在，竟然醒了。
“吃的，快吃。”宁芷好心的把食盒放到那人面前。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宁芷没想到自己的好心竟然被人拿着长剑指着脖子。
“刚才你晕到我门口了，你忘记了？”宁芷问。
“我知道。你先吃。”楚涵长剑丝毫没有放回去的意思，依然拽着宁芷的脖子。
“你放心，没毒。”宁芷一边抱怨一边往嘴里塞吃的。每样菜都夹了一口开心的吃了下去。
“咣当。”楚涵的长剑扔到身旁的石头上，而那个食盒被迅速的从宁芷面前拿走，抱在自己怀里。
宁芷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样子吃饭人，说是狼吞虎咽，还是什么，似乎都不足以形容此人吃饭的那种急切和热情。仿佛很久很久没有吃饭一样。
“谢谢。”难得听到这个词从楚涵嘴里说出来。
“这会儿你相信我了？”宁芷问。
“嗯。”楚涵点了点头。
“那刚才为什么不相信我？”宁芷问。
“我被人下过毒，不然也不会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楚涵道。
“我知道了。”宁芷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在这儿好好养伤，能走就自己走，不用和说的。还有，就是不能让我娘发现你。不然，你就没命了。我娘最讨厌我多管闲事的。”宁芷临走不忘叮嘱几句。
看到楚涵乖乖的点了点头，宁芷才放心的离开。
半个月的时间，宁芷的饭量大增。云姨高兴坏了，只要能吃饭，宁芷这孩子就能胖一点。总比现在瘦成皮包骨头的样子好看。
“宁芷能吃这么多？”宁花雨忽然走进厨房。
“大小姐。”云姨有点心虚的挡住食盒。
“不要以为送饭我不知道。”宁花雨一把拉开云姨，打开食盒看了看。
“面壁三天早过了，她怎么不下山？”宁花雨问。
“芷儿说山上清静，正好练武修行。”云姨替宁芷说话。
“是么？”宁花雨问道。
“是呀，芷儿武功精进了不少。”云姨连忙解释。
“好，我上去看看。”宁花雨拎起食盒向山上走去。
思过洞前，地势开阔。宁芷白色的身影轻如魅影，却又不失温雅柔媚。
“嗯，不错。”宁花雨放下一颗提着的心。
“娘，你来啦。”宁芷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虚道。
“知道用功了，瞧这一头的汗。”宁花雨爱怜的说道。
“没事，娘。”宁芷更加心虚了。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