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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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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威胁的味道。伊然心想,没法管你就不管,谁也没求着你,其实秦旭飞压根不想让你管呢。但是她只能默默的俯身,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当作没听见一般,静静的等候别人的判决。
到了此刻,她总算有些明白,无论她做过什么,或者没做过什么,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们要借这个机会铲除掉一切有威胁的人,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便是如此。
“太后多虑了。”秦旭飞淡淡的说,“有太后在,这后宫之中谁敢造次。朕知道太后辛苦了,不过如今贤妃身体有恙,朕又国事繁忙,还请太后多为照顾。”
顿了顿,似乎在看那个镯子,“这是伊婕妤送给贤妃的?”
“是啊。”太后哼了一声,显然很是不悦,“昨儿外面这些人都来朝贺贤妃,哀家原也没觉得什么不妥,没曾想出了这种事,真是宫里的耻辱!”
“太后也不必多虑,想来也不过有那么一两个品行败坏的,找出来便是,也不必连罪其他原本一片善意的人。”说着,转头对伊然道,“伊婕妤,你且起来吧。”
闻言,伊然站起身,只觉得双腿有些僵硬,依旧垂着头等候吩咐。
“昨天来过贤云殿的人都在这里了?”这话问的是旁边一个太监。
“回皇上话,都在了。”那太监的声音分明是昨夜传话的那个。
秦旭飞点点头,“那便是了。昨儿谁送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不藏私的,大家也都是看到的。这也不急于一时,将昨天送来的东西,包括贤妃原有的东西,吃的、用的全都彻查一番,有任何蛛丝马迹再来回报。若是有任何发现,即刻来报!现在,也别让大家都守在外面了,天寒地冻,若是弄得人心惶惶,对太后日后的管制也是不好的。太后您说,是不是?”
皇上都这样放话了,太后也不好多说,只得道,“就依皇上的意思吧!”
人心之惶惶
说是放了回去,却每个宫都派了专人把守,明显是怕她们有人与宫外互通有无,或者传什么消息出去。
好在除此之外也便倒没有太过分的举动,与往常一般吃睡,不过算是被软禁起来了而已。
相对其他人的焦躁,伊然倒是平静了下来。现在不管做什么都于事无补,轻举妄动反而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与其这样,倒不如如往常一样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不管什么结局,等他来便好。也许,以不变应万变就是这样吧。
整整一天,就在她的吃睡中度了过去,到了傍晚,没有人来找她,路莺菲却已经沉不住气了。
“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一进门就气哼哼的说,然后看到伊然刚起床,仿佛找到了出气筒一般,更加喋喋不休了,“我说伊婕妤,这个时候也只有你居然还能睡得着?咱们现在被囚禁了,囚禁了!”
她忿忿不平的说着,“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做什么了?我们做什么了?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她贺兰芷小产是她的命,是她自己不小心,为什么偏偏要连累我们这么多人!”
“姐姐……隔墙有耳!”伊然忙用一指比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她道。
“我才不怕!”她哼了一声,不过声音倒是明显压低了许多。
披上件厚的披风,伊然走到桌前挨着她坐了下来,小绿适时端来一大碗热汤,给两个人一人盛了一碗。
“姐姐,咱们现在与往常也没什么区别。平日里,咱们也是不怎么出门的,如今,只不过是多了几个把守的侍卫而已,权当圣上关爱,保护我们的安全罢了,何必多想。”她一边宽慰着路莺菲,吹着汤上的热气,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着。
路莺菲显然并不认可她的话,“妹妹这话不对,虽说以前也不出门,可是跟现在分明是两个性质。现在只是软禁,日后难保不会打入冷宫。不,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们写信给父亲吧,让他们为我们做主!我就不相信,这后宫成了贺家一家的天下了。”
“万万不可!”伊然看了她一眼,“且莫说现在这样轻举妄动只会落人把柄,姐姐又如何将信送出宫外呢?”
“终归会有办法的!”很明显,路莺菲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自己思索着什么。
放下手中的汤,站起身对伊然道,“我还是先回去了,你要坐以待毙,就继续这样下去吧。真不知道丞相怎么教导你的,这个时候,居然如此畏缩起来!”
说着,转身便走了出去,如来时一样匆匆。
小绿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悦的说,“主子一片好心,偏有人当成驴肝肺!自己要寻死就罢了,还要拉着旁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绿,别胡说!”伊然低声斥责道,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更大的风暴在后面,而她似乎也越来越难以回到那种平静的生活。
喝完汤已近晌午了,肚子也不是太饿,索性连饭也没有吃。出了房间往院子门口看了一眼,已经换了一拨侍卫,却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笔直的守在门口,连眼都不眨。
打量了一下,伊然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撤去的,也不知道贤云殿查的结果如何。只怕这个结果,是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轮不到她们来质疑了。
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再看了眼路莺菲的方向,房门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便连贴身婢女也是守在门外的,看到伊然朝她们这边看过来,颔首行礼。只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傻事,伊然叹了口气,不知道在宫外的伊兰城是不是已经收到了消息。
凭着他在宫内的手眼神通,应当已经知道了吧。只是不知他又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宫中现在已经很乱了,更何况,终究明面上还是太后在掌管,他一个外戚,怕是不方便参与的吧。
不过,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女儿,就这样被别人拔钉子一样拔去的。伊然现在只能坐等,等待一个时机。
在此之前……她还是去睡吧!养足了精神,才好应付接下来的事。而在这个时候,秦旭飞出于避讳也不可能来见她的,唉,当初只想着入了宫以后失宠可以轻松做米虫,哪里想得到,这其中的复杂不及她想象的万分之一。
原来,做一个米虫也是那么不容易的。想要踏实的睡觉,就要先将会让你永远睡过去的隐患都除了,才能睡得踏实。
躺在床上一直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便听到院子里有一些喧哗的声音,正纳闷谁这么大胆敢在这个时候闯入西鸢宫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拍门的声音——不是小绿。
她只得再次爬起来随意套上一件外衫,这才打开了门。面前站着一个侍卫,看上去有点眼熟,愣了一下发现正是原先守在院子门口的其中一个。
他见伊然显然是刚起床的模样,一时也有些尴尬,讪讪的说,“伊婕妤,太后有旨,请您去慈宁宫。”
“是只有我,还是所有人?”伊然顿了顿问道,尽量平静的看着他。
“所有的主子都去。”他垂下眼恭敬的回答道。
伊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我的婢女呢,让她进来伺候我梳洗,你等一下!”
“主子。”小绿从侍卫身后走了出来,进屋将门给关上,伊然冲门外使了个眼色,然后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道,“若是有机会传话给我父亲,让他万勿轻举妄动!”
小绿点了点头,替她穿戴好衣物,然后轻声道,“主子,自个儿小心!”
伊然笑了笑,抬起头走出屋子对侍卫道,“走吧!”
审查的结果
算起来,伊然是第三次来到慈宁宫了。
还记得第一次,太后假模假样的跟她说了一番大道理;第二次,什么不提先上来一顿板子;这是第三次,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能否躲过这一劫。
伊然逐渐开始有些明白伊兰城的想法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便你不害人,也要时刻提防着别人来害你。若不是她有个丞相父亲在背后撑腰,只怕早已埋在宫里不知哪个角落了,正因为她是丞相的女儿,是伊家的女儿,所以才会没有这么干脆的对她下手。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一顿板子倒是客气了,若没有这后台,只怕连小命都丢了。
这是伊然第一次在慈宁宫见到这么多的人,虽然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却能在每个人的脸上找到相同的担忧。
和做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无关,后宫和朝堂一样,对于这样的加害皇子之事,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更何况,这次受伤的是太后的亲侄女,只怕事态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人人岌岌可危,都在等待着那个宣判,却又害怕那个宣判。
“太后驾到!”随着一声尖细的太监嗓音,太后缓步从偏厅走了出来,威严的走到当中正座落座。
伊然与其他人一同俯身道,“臣妾等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声,“平身!”
众人起身,皆恭顺的低着头,一时静默无言。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只望着面前脚尖的地,生怕一个不甚就被拉出来做了炮灰。
“贤妃娘娘,淑妃娘娘驾到——”突然,那个尖细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冷不防吓了伊然一跳。定了定神,心中却有些疑惑,淑妃来了,贺兰芷也来了,难道说,是来一起宣布结果的吗?
“臣妾拜见太后!”她依旧是软软的声音,透着些无力。
太后连忙道,“你就是不听话,身子刚好一些,还虚得很,怎么就能下床了呢!回头落了病根!”
“臣妾已经劝过了,可是妹妹坚持要来。”淑妃柔声道。
贺兰芷不疾不徐的说道,“听闻太后已经查出了结果,臣妾自当来听上一听,为自己的皇儿讨回个公道!”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话音重重的落下,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人的心里,让人心中不由一凛。
“好吧,给贤妃放一个软垫。”太后转头吩咐道,然后看着贺兰芷在她身畔坐了下来,淑妃则在下座坐了下来,她这才转眸看向座下的众人。
目光扫视处,无不低头垂目,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太后冷冷一哼,开口道,“这会子都装起老实来了!可当时,怎么竟能做下这样的事?”
声音一沉,所有的人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齐声道,“请太后息怒,臣妾等有罪!”
“现在知道有罪了?当初做的时候就没想到过吗?”缓了缓,又接着说道,“当然,你们大部分的人,是委屈了两日,不过,这也是那个心肠歹毒的人所连累的,若有什么气,什么恨,也不要怨哀家,哀家原也不想让你们如此惊惶。”
“太后言重!”众人齐声答道,伊然在心里揣测着她说这一番话的用意。不急着将那人是谁推出来,反而先说上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将众人被软禁两日的怨气轻描淡写的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当真是够绝!
“言不言重,你们心里有数!虽说哀家管着后宫,终究算是你们的长辈,并不想见你们互相之间如此算计,更何况,还是下这样的毒手!纵使哀家想给她一个机会,却也不能容下这等卑鄙的伎俩!”整个大殿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来回震荡,贺兰芷一直默然不语的坐在太后身旁,偶尔轻轻咳嗽两声,似乎身体真的不太好。
伊然与其他人一样不敢抬眼,跪在地上的双腿有些酸麻,心里却突然觉得她不妨把查处的结果直接说出来算了,与其每个人都惶惶不可终日,不如索性说个明白痛快!如果当真要将这盆脏水倒在自己的头上,也好早做打算。她倒要看看,如果是算计,到底是谁在算计,如果是栽赃,倒是怎么个栽赃法!
这样思量着,太后的废话也刚好说完,端起茶杯幽幽的说了一句,“好了,多余的话,哀家也不想多说了!如今,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过,念在你们侍奉皇帝一场,哀家想给她个机会。自己站出来,哀家可以给个宽大处理,若不然……”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她一手揭开杯盖,轻轻的吹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眼皮垂下,看上去似漫不经心。
一时间,整个大殿又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之中。没有人敢说话,更没有人敢站出来。没做过的不会站出来寻死,做过的更不会站出来承认。谁也不知道太后是真的有证据有把握,还只是诈一诈,吓唬众人。
约莫过了有半柱香的功夫,依然没有人肯站出来。淑妃没有说话,贺兰芷也没有说话,坐着的三个人都如旁观者一般,冷冷的看着这些跪着的人。那一瞬间,伊然突然感觉到一种差距,她们是一条战线的,此刻,她终于顿悟。
无论淑妃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明面上,她们都是一个阵营里的。
“啪!”杯子落地,顷刻间碎裂成千万片,茶水四溅。
“都不说是吗?”太后的声音犹如三九寒天,冰冷彻骨,“都不肯站出来是吗?”
依然是一片沉默,只是每个人的头都埋得更深了。伊然不自觉的用手攥紧了掌心的裙子,她明白,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果然,太后一个个扫视过去,目光凌厉无比,突然停了下来,冷声道,“林才人?还不站出来?”
被点到的林才人浑身抖了一抖,接着整个人如筛糠一般瘫倒在地,“太后明鉴,臣妾是冤枉的!”
“你冤枉?天下竟没清白人了!”太后冷笑着,目光陡然一转,看向伊然的身侧。
暗潮狂汹涌
“太后,臣妾什么都没有做啊,臣妾是冤枉的,太后……贤妃娘娘……”见求太后没用,转而又去求贺兰芷。
伊然垂着头静静听着,其实冤不冤枉已经无关紧要了,如果要治一个人的罪,必然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这个林才人似乎并没怎么听说过,她又为什么要加害贺兰芷呢?难道她蠢到不要命了吗?
“啪!”一个香包扔在了地上,贺兰芷抚着额头略有些疲惫的说,“这个,是前几日你送给本宫的,没错吧?”
“是!”她看着面前那个香包,脸色变幻未定。
“那便是了!”太后一挑眉,“里面有不明填充物,太医已经查明是藏红花。”
话音一落,林才人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连声尖叫不可能。其他的人则倒抽一口冷气,深宫中,谁都知道藏红花是落胎的禁药,林才人送的香包里却有这个,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
“好,你不承认是吗?”太后唇角勾起一丝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面上透着一股森寒,“把她拖下去,大理寺查办!”
“不,我不去……”仿佛见鬼一般,林才人尖啸的叫了起来,拼命的挣扎,试图逃出侍卫的钳制,不过谁都知道,那只是徒劳。
大理寺的酷刑是出了名的,进了那里,即便不死也会被折磨掉半条命,到了那里的人,只盼着一死能够解脱,死,在那里竟成了一种奢求。
“那你,认不认罪?”示意侍卫停下手来,太后摆弄着指甲看向她。
“臣……臣妾冤枉!”她已经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可还是不肯认罪,“太后,臣妾冤枉啊!香包乃臣妾亲手所缝制,里面怎么会有藏红花,真的没有啊!”
她这样说,贺兰芷冷笑一声,“这么说,难不成是本宫冤枉了你?难不成,是本宫自己放的不成?”
“臣……臣妾没有这么说,臣妾不敢!”林才人连连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贱人!拉下去!”太后大喝一声,原本钳制住林才人的侍卫很快动手将她拖出了殿外。
她仍在嚷嚷着,“臣妾冤枉,太后明察!”
“林才人大胆妄为,已经给你们一个警戒了。”看向余下众人,太后拖长了声音,缓慢的说道,“那么……还有谁,就自己站出来吧!”
还有?每个人的心中都是如此做想,看着林才人被拉了出去,原以为此事到此结束,可这样一听,事情还远远没有完,又或者,只是一个开始。
“怎么,难不成要哀家一个一个的点名吗?”一双眸子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太后原本慵懒的神态一扫而光,所有的人都垂着头,并不知她在看谁,亦或谁都没看。每个人都如锋芒在背,瑟瑟发抖不敢张望。
见还是没有人出声,太后刚要开口,贺兰芷轻咳了一声道,“太后,臣妾有几句话想说。”
太后点了点头,她便看了看下面跪着的那些人,依旧是一贯轻轻柔柔的声音,“我平素待你们,都如自己姐妹一般,从未曾想,会有今日这一天。凭心而论,我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的,但是若不追查下去,上对不起太后的一番苦心,下对不起我那夭折的皇儿。今日,太后也给足了姐妹们面子,让她主动站出来,并不是想给谁一个难堪,也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可是,她却如此辜负太后的好意,本宫的苦心,那么,也就莫怪本宫翻脸无情了!”
话音落地,她顿了顿,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人,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然而,难耐的静默以后,依然没有人站出来,还是一个个低垂的脑袋。
长长的叹了口气,贺兰芷忽而朗声道,“路美人,本宫与你原是同期的选女,也同住西鸢宫多日,对你一向以姐妹待之。如今,你却为何要下如此手段?”
这话不止是路莺菲,伊然也是心内一惊,下意识的忘了规矩,抬起头看向贺兰芷。
只见她一脸悲愤之色,怒目而视路莺菲的方向,那目光,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指责一个侩子手。
路莺菲大惊之下,抬头愤然道,“你血口喷人!”
“放肆!”太后低喝一声,“在哀家面前,谁敢血口喷人!谁又敢胡言!”
咬住嘴唇,路莺菲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都在颤抖,胸膛剧烈的起伏,显然也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只是受了太后的训斥,一时噤声没再开口。
“血口喷人?”贺兰芷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却有些凄惨,“我倒希望自己是血口喷人,也不愿意相信一个屋檐下多日的好姐妹,会这样狠心!”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淑妃终于开口了,“昨儿,太医在路美人送给贺兰芷的灵芝里查出了落胎药。”
“不可能!”路莺菲突然大吼一声,紧接着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都是你们设计好的,阴谋,完全是个阴谋!”
“放肆!”太后打断了她的话,“太放肆了!路美人,你质疑贤妃,难道也质疑哀家吗?阴谋,你倒说说看,是什么阴谋?”
路莺菲冷笑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冷眼横看着她们。
“若不是看在你父路将军战功赫赫的份上,早已将你关押大牢,岂容得你如此嚣张!”太后怒瞪着她,满脸不悦,“平素就傲慢自大,今日居然还敢出言犯上,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路莺菲轻嗤一声,显然很是不屑。
伊然皱了皱眉,现在的局势有些复杂,路莺菲也明白有父亲做靠山,她们纵使想将她治罪,也要顾忌几分,而太后也不会容得她这样藐视自己的权威。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如果诚如路莺菲所说是个阴谋,那么,为什么选择的是她?她甚至没有真正出现过在皇帝的侍寝名册上,那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旭飞插手
“看来,你是不打算认罪了?”太后只是用眼角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其实在伊然看来,路莺菲认不认罪已经不重要了,她们已经下了定论,不是吗?
果然,路莺菲也深谙这一点,冷笑道“我根本无罪,何来认罪!”
贺兰芷和淑妃只是静默的看着,不发一言。至此刻,也没有人来为她说清,她原本人缘就不好,此刻更是没有什么指望。她转眼看了一圈,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很好,所谓大难临头,各扫门前雪原来如此!”
接着矛头一转,看向太后等人,扬眉笑道,“好吧,你们若认定我有罪,就把我交给大理寺好了!待我父亲知晓此事,再做定论!”
言语间,甚为傲慢。伊然从这一刻起,突然有些欣赏她了。或许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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