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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帝王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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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江山谋帝王心
作者:苏千眉
文案
他是世人眼中风流成性、玩世不恭的纨绔王爷。人皆道他多情,殊不知,他冷情冷心,如暗夜里盛开的曼陀罗花,虽美,却毒。
她是名满天下的铸剑世家之后,开朗、单纯,如山间清泉,不曾沾染人世半点尘埃。
初见,她调戏他的下属,他只觉有趣;
再见,他算计了她,只为自己逐鹿天下的野心。
然而,刻意的接近,随口而出的甜言蜜语,既束缚了她,也沉沦了自己;爱上她,是他始料未及的事;只是大错已然铸成,他是否还有资格去爱?
如果,从一开始便爱上她,一切会不会不同?
如果,后来没有爱上她,一切又会不会不同?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轩辕铭幽,欧雅鱼 ┃ 配角:陆蜻蛉,轩辕靖,曹锦瑟 ┃ 其它:皇权争夺,阴谋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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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欧雅鱼默然立于一株夜合花树下,身体微微颤抖。月色冰凉,夜合花开了雪白晶莹的一树,香气在夜色的酝酿下愈发浓烈,竟有酒的味道,叫人不知不觉沉湎其中。
一双温暖的手将她圈进自己的怀抱,宽厚的胸膛、温暖的怀抱渐渐止住她身体的颤抖。贪婪的嗅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龙诞香,耳边响起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身体怎么这么凉?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也不加件衣服。”
紧接着,就听他对近旁的宫女吩咐道:“去把娘娘的斗篷取来。”
“不用了。”她忙转头阻止,目光却没有落到他身上,因为她美丽的眼睛里没有焦距,“我待会儿也要回去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他却坚持己见,继续支使宫女去取斗篷。
低头在她耳边温柔低语:“朕最近是忙了点。有太多的事需要朕去处理,也没什么时间陪你。你是不是觉得无聊。这样吧,等这阵子忙过去,朕带你出去转转。”
她淡然道:“你已经不是藩王了,还能像从前那样出去游山玩水吗?”
“游山玩水不行,就在京城里转转还是可以的。你记不记得,那年我们在京城……”
他突然住了口。
那一年的情景在脑海重放,当时的她天真烂漫,笑得娇俏,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瞧什么都是新奇,当真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她似乎也沉浸在某段往事里,半晌没有出声。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着,各怀心事。许久,她才随手拔下发簪于手中把玩:“铭幽,我最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常常梦见……我的父母。”
“都过去了。”
他一面不动声色的回答,一面接过宫女送上的斗篷仔细地为她系上。
“没有、没有过去。”
毫无预警的,她忽然用尖利的发簪刺向他,幸亏他躲闪及时,发簪只划伤他的臂膀。
感觉到自己的失误,她再次举手欲向他刺来,却被近旁的几名宫女上前死死抱住。
“护驾!”
“快来人,有人行刺陛下!”
“……”
宫女们的大呼小叫成功招来附近巡逻的禁卫。
她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间杂着铠甲与身体摩擦的声音,向她靠拢。
“放开宸妃,你们都退下。”
他的严厉将失控的场面立刻控制下来。
禁卫与宫女面面相觑,直到他们的君主再次发话。
“朕让你们都退下,没听见吗!”
众人跪到一旁,当然也没忘记将欧雅鱼手里的凶器取走。
“为什么,”他直视着她,追问道,“雅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会不清楚吗!你以为,你将所有知情人都杀了,我便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吗!”她厉声责问,到最后语气中竟带了几分癫狂,“轩辕铭幽,你骗得我好苦!我欧雅鱼真是有眼无珠,所以上天才罚我瞎了双眼……”
面对她的指责,他无言以对。臂膀上传来阵阵剧痛,他低头察看,发现伤口已然发黑:“你在上面淬了毒?”
“是,”她轻笑,眼泪应声而下,“疼吗?可它再疼也及不上你给我的毒那般撕心裂肺。”
往事如同流水,一幕一幕从他眼前流过。
她的清丽脱俗、她的痴心不悔、她的执着跟随……
若早知有今日,若早知自己也会情根深种,他还会不会铸下如此大错?
如果,从一开始便爱上她,一切会不会不同?
如果,后来没有爱上她,一切又会不会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欧家有女

“锵锵锵……”
杂乱的敲击声自欧家铸剑房传出,下人们听着这声音,自觉地绕道而行,免得一不小心会引火烧身,冲撞了某人。
欧雅鱼立于熊熊的炉火旁,一身青色的粗布男装,如瀑青丝也同男子一般,于头顶简单的绾了个发髻,只在发髻根部束了条与衣服同色的布带作为装饰,乍看之下,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个纤细瘦弱的读书人。然而,她的手指却是纤细稳定的,沉稳的锤子在她手中轻若无物。
沉重的锤子杂乱的击打在砧板上,宣泄着她心底的愤懑,直到将左手钳着那条一寸余长的烧红精铁锤成扭曲的模样,方才泄了恨似的将其弃于水中。
“咝——”
眼见白雾从水中冒起,雅鱼这才痛快的舒了口气,抬手抹去满脸的汗珠。
“小姐!”晓莲的呼唤自门外传来。
“什么事?”
晓莲在门外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看样子,雅鱼心里的气还没完全消去,否则也不会不放她进屋。
“您还没消气呢?”
“到底什么事?”
“晓莲想跟您说个怪事。”故意停顿下来,门里的人却沉默不语,并未追问。晓莲只好无趣的长舌到底,“刚才来了两个年轻公子,向来不见客的老爷竟然亲自去见他们……”
话未说完,门霍然向里拉开,雅鱼铁青着脸站在门内:“什么意思?”
晓莲脸上出现幸灾乐祸的笑容:“您说呢?晓莲想,老爷久不见客,对这两位却如此重视,该不会是这两个人中有他将来的贤婿吧!”
“你很高兴吗?”雅鱼咬牙道。
“小姐终身有了着落,我做丫鬟的自然要替您高兴了。”
伸出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恨恨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丫鬟呢!没大没小。”
晓莲躲开她,嚷道:“也不知道您气什么,不就是招婿吗,又不用您嫁出去。再说,为欧家招婿,可是您当年亲口许下的诺言,不能反悔的。”
“我不是反悔!”雅鱼争辩道,“我是气爹这么瞎找。照他的意思,只要是个男人,肯入赘我们家,管他是瞎是聋都可以。把我当什么了?”
“谁让我们家男丁不旺呢。老爷现在就想怎么为欧家延续香火呢。何况,但凡条件好一点的男人,谁肯做这让人笑话的入赘女婿。”
话虽如此,但雅鱼心底那口气,怎么也消不掉。
忽而想到晓莲说的那两个年轻公子,不由好奇:“那……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啊?”
“哪两个人?”晓莲忍不住逗起自家小姐来。
被雅鱼近乎杀人的目光扫过,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哦~~离得有点远,我也没看清。”
“那你跑来干嘛?”雅鱼的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虽然没看清长什么样,不过,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倒不像是普通人家。这两个人,一个透着英武之气,一个通身的富贵之气。所以,小姐您就放心吧。好歹您是老爷唯一的女儿,真要招婿,老爷怎么可能随便招个男人了事。”
“那两个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晓莲这丫头从来喜欢夸大其词,她的话,她实在不敢全信。
晓莲正要回答,却见雅鱼跨出房门往前厅方向行去,问道:“小姐,您干什么去?”
“去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
“您还没换衣服呢!!”
行至前厅,正欲推门而入,欧家老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雅鱼不自觉地停下动作,侧耳偷听。
“……何况,老朽因为身体不适,早已不再铸剑,这些年来,我欧家所出宝剑皆由小女所铸……”
“前辈何必说谎。欧家乃铸剑世家,铸剑之术传男不传女的家规早已不是秘密,前辈又怎会自破家规?为求前辈一柄宝剑,晚辈也是千辛万苦才寻得您的所在,还望您看在晚辈一片赤诚之心,圆晚辈一个心愿。至于价钱,只要前辈答应铸剑,您就是开个天价,晚辈也绝不还价。”
声音听起来倒真是挺英武的。雅鱼如是想到。
原来这两个人是来求剑的,并非如晓莲所说是欧老爷替她招的女婿。雅鱼暗自松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欧老爷叹道:“公子以为老朽为推拒公子而不惜撒谎吗?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老朽虽也曾有过几个儿子,可惜都相继夭折,现下,老朽膝下只余一女,为使家传之术不至断绝,不得已破了家规,将这铸剑之术教与小女……”
“前辈,您如今身强力壮,如何说不铸剑就不铸剑了?再说,天下间莫不以拥有前辈所铸之剑为傲,晚辈也不能免俗。此番辛苦寻来,只求前辈亲赐宝剑,还望您不要推辞。”
话虽软,语气里却透着几分不可推拒,不准推拒的霸道,在离魅听来极其刺耳。
欧老爷早在教女儿铸剑时便立誓不再铸剑,然而这个年轻人却咄咄逼人。雅鱼想也没想,直接闯了进去。
“既是求剑,怎可强人所难!”
突然而至的人与话,使得专心交谈的欧老爷与莫离俱是一惊。
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形纤弱的少年立于敞开的房门之处。少年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只是看向莫离的眼光带了几分不屑。
“雅鱼,怎可如此无礼!既已进来,就过来拜见莫公子与王公子。”欧老爷斥道,继而向对面而坐的莫离道,“小女雅鱼。乡野丫头,不知礼仪。望公子莫怪。”
雅鱼这才注意到,除了与父亲交谈的莫离,房内还有一人,正毫无坐相的半依在坐塌上,慵懒地品茗,只是那喝茶的姿态倒更像是喝得半醉的酒鬼。雅鱼的突然闯入,并未惊动他丝毫,听了欧老爷的介绍,他也只是闲闲地瞟了她几眼,便又自顾自地继续喝茶。
“无妨。”莫离大度的不予计较。
莫离不单声音英武,其五官、身形倒也有着与其声音相匹配的伟岸。
“刚才所说之事……”
莫离还要继续刚才的谈话,却被雅鱼打断。
“公子是真心求剑?”
“这是自然。”
“好。”雅鱼坐到父亲身边,直视对方道,“只要公子答应雅鱼一桩事,别说要我爹铸一柄宝剑,就是十柄,我也会帮您劝说父亲同意。”
“雅鱼……”
素知女儿禀性的欧老爷,想要出声制止,却被莫离的声音盖了过去。
“若真能如小姐所言,别说一桩,十桩也可。”
“别答应得那么快,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小姐请讲。”
“入赘欧家!!”
“噗——”
一直事不关己的王公子将茶水喷了满榻。
“什……什么……”莫离难得的舌头打结,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欧老爷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这个女儿,他的一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我说入赘欧家。你要是做了我爹的半子,他还能推拒于你吗?”雅鱼将身体略向前倾,满意的看到对方向后避让,“欸,莫公子,你的脸怎么红了?刚才看你满脸严肃,没想到脸红起来,倒也很是可爱!”
“哈哈哈……”一旁的王公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莫离……你,你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给调戏了……哈哈……”
莫离出身将门,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眼下这种状况他还真是头回遇上。一时间窘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雅鱼……”
欧老爷一张脸也是涨得通红,与莫离不同,他是羞愤难当。
“知道了,爹,我这就出去。”起身前,她继续道,“莫公子,好好考虑考虑。若肯答应当然好,如若不能,还是请尽早回去。”
“我说欧家小姐,”王公子敛住笑,唤住行至房门处的雅鱼,“莫离乃将门之后,是断然不能入赘女家。不如,你考虑考虑我,反正我家子息众多,倒也不会在乎这点小事。”
“王……”
莫离惊异的话语被王公子玩笑的眼光堵了回去。
听了王公子的话,雅鱼转身细细打量他一番。和莫离的英武不同,这位王公子通身的贵气,长得也是俊美无匹,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有着魅惑众生的能力。他的声音同他的姿态相同,都是慵懒富贵,透着几分纨绔子弟的做派。
“你倒也不错。只是,像你这般的纨绔子弟,非我所好。我,瞧你不上。”
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王公子愣在当场,待她行得远了,方才大笑不止:“哈哈……瞧、瞧我不上……这倒是头一次有女子拒绝我……前辈,你有个……有个有趣的女儿……”
“这……”欧老爷困窘道,“山野丫头,让公子见笑了。”
雅鱼百无聊赖地在祠堂等候父亲前来发落自己。
“鱼儿,”温柔的女声由远及近,“你又惹你父亲生气了?”
“娘,你怎么来了?”
雅鱼忙上前搀住病弱的母亲,扶她进祠堂内安坐。
见女儿仍着男装,母亲嗔怪道:“衣服也不换,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惹你父亲生气了?”
“大概吧。我刚才让他在外人面前出了丑,我猜他大概又要罚跪。我先在这儿等着,免得待会他差人把我叫来,跑来跑去的,挺麻烦。”
“你呀,都让我惯坏了。你说,你怎么就没有半点女孩家的样子……”
“我哪里不像女孩了!”
“咳咳!”
欧明山提醒她们自己的到来。
转过身,雅鱼毕恭毕敬的唤了声爹,便乖巧地不再开口。
“老爷……”欧夫人习惯性的出声欲为女儿求情,被欧明山严厉的打断。
“你不用为她求情。”转过头,对女儿继续道,“你现在倒乖巧,知道自己来领罚。”
“罚了那么多次,能不知道吗。”雅鱼小声嘟哝。
忽然想到什么,问道:“爹,那两个人走了吗?”
提到那两个年轻人,欧明山的脸色越加凝重,只略微颔首:“你这次虽然让我丢脸,到底也是替我解了围,我正不知该如何打发他们,你这一闹,倒让他们无话可说,只得离开。”
“哎,您的意思是,我不会受罚?”
“今次,你的确不必受罚。”
雅鱼如蒙大赦,高兴道:“太好了,太好了!”
“鱼儿,你当真不满为父替你招婿?”
正在兴头的雅鱼听到父亲再谈招婿之事,即刻萎靡:“也不是不满。只不过,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你要给我找什么样的人。乡野村夫,老实巴交,就算被我欺负一辈子,也不会离开欧家……”
“难道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女儿不喜欢这种人。”
“那你喜欢哪种人?”
仔细想了想,雅鱼也答不上来:“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爹喜欢的那种。”
“若我给你时间,由你自己去选呢?”
“欸~~”
雅鱼的一双眼瞪得溜圆。眼前这个人,还是她那个食古不化、顽固不堪的父亲吗?
“三月为限。我放你离开,三个月后,若你还未亲自找到那个人,就要听为父的安排,不得再有违抗。”
“这可是您说的,不许反悔!!”
就算找不到,能让她在出嫁前出去见识见识也不亏呀!
眼见父亲向她点头,雅鱼忙向闺房跑去:“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您千万别反悔!您要是反悔不认,我可不依!!”
看着女儿急不可耐的背影,欧夫人忍不住轻笑出声。转头却见欧明山满脸凝重,狐疑道:“老爷怎么突然松了口?还有,刚才说那两个年轻人是何来历,老爷久不见客,为何今日破例?以您的脾气,想要打发谁都不曾有过犹豫,为何今日倒犯了难?”
“夫人,我们隐居在此已久。能寻至此处的人少之又少,往日里来的多是江湖游侠,虽粗鲁倒也有些义气,即使赶他们离开,倒也不会结下仇怨。今日……来的是朝中之人,若贸然开罪,只怕日后,你我莫再想过这清净日子。”
“朝中?能让老爷亲自出迎,想必官阶不小。”
“那个莫离,是开国功臣莫仲之后,他的父亲莫荀将军与我有过些许交集,因此即便他并未报上官阶,我也识得他。倒是那个和他一起来的王公子……”
“王公子,有何不妥之处?”
见欧明山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欧夫人禁不住追问起来。
欧明山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个莫离说是来求剑,可我总觉得求剑是假,试探为真。我也吃不准,他们到底是何意图。不管是好意、歹意,亦或是有意、无意,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就先让鱼儿出去避上一避,若是我想多了倒好,若是不幸被我言中,好歹还能为欧家留下这唯一的血脉。”
见夫人眼中浮现担忧的神情,欧明山轻抚其背,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也许是我多心了。至少他们今日并无恶意。”
有泪珠自欧夫人眼中滚落:“天可怜见,我们欧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接连数次的丧子之痛再次席卷了欧夫人的神经,现下,她只希望这唯一的女儿能好好地活下去,再不要有任何灾难降临到雅鱼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临淄有王

鎏金镶银的豪华马车,被四匹纯白如云的马匹牵引着,快速而稳健的在乡间土路上行进。如此奢华醒目的马车与这穷乡僻壤的环境极不相称。
马车内隐约传出肆无忌惮的笑声,迅即被马蹄声彻底掩盖。
宽敞的马车内,同样的装饰豪华。那位所谓的王公子,正慵懒地斜倚在上等绸缎包裹的靠枕上,手里拿了把金漆玉骨的名家山水扇,于胸前轻摇慢扇,嘴角微微上撇,语调是一贯的闲适:“莫离呀莫离,没想到你今日竟被一个小丫头调戏得哑口无言,啧……”
莫离仍满脸的不自在:“王爷,您就别说了成吗。”
“呵呵……”莫离口中的王爷再次被他的促狭逗笑。与先前肆无忌惮的大笑不同,此刻,他笑得斯文轻松。
“不过,”莫离定了定神,将话题由调笑转回正经,“那个欧明山,看来是很难请得动。单是请他铸剑,废了这半天功夫,也未办成。若真要收为己用,恐怕……”
“这个,孤倒是不担心。”王爷笑笑,“孤王倒有个一石二鸟的妙计。”
“是何妙计,还请王爷赐教。”
斜眼看着莫离满脸认真,忍不住轻笑道:“就如那欧家小姐所说,入赘欧家。一来可以解决你的终身大事;二来也可以半子的身份劝说这顽固老头为孤王效力。可不是一石二鸟?”
“王爷,”莫离挫败地坐回原地,“末将一心为王爷筹谋,王爷倒好,只知调侃末将。”
“你这人,样样都好,就是不懂风趣为何物,无趣得紧。”收了扇子,端起一旁的茶盅,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一路和你游山玩水而来,孤甚觉无趣。难得今日遇上个有趣的女子,敢调戏于你,你就牺牲一下,让孤笑个够,也不成吗?”
“还说呢。王爷您也真是,竟然那样问她,您就不怕她吃了豹子胆,真敢让您入赘?”
“噗——”一口茶尽数喷在莫离脸上。
“哈哈哈……”
眼见莫离满脸茶水滴答的模样,忍不住再次大笑出声。
回到临淄王府已是深夜,打发了莫离回府,轩辕铭幽将自己扔进浴池,连日来的奔波劳累总算得到缓解。
池边的侍婢将白玉酒盅送到他的嘴边,他懒懒的侧过头来,就着侍婢的手将酒一饮而尽。待侍婢快要收回手时,他忽然拉住她,也不发话,只拿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盯视着她,直到侍婢红了脸,低声唤道:“王爷……”
声音里满含期盼与慌乱。
铭幽这才放了手,轻笑着道了句不相干的话:“还是回家好啊!”
“王爷,傅丞相求见。”
小厮打断了他的调笑。
“哦,”尾音上扬,不自觉地挑眉道,“请他进来。”
从他七岁前来临淄就藩开始,傅恒便一直担任这临淄国丞相一职。十五年来,多亏了傅恒的能力与忠心,才能让他这个在世人眼中的纨绔王爷,得以从繁重的政务中脱身,四处游玩而全无后顾之忧。
“叩见王爷。”
听到身后的声音,铭幽示意为他更衣的侍婢退下,转过身,面对傅恒的脸上依然是笑意盈盈:“这么晚了,丞相还未休息。”
说完,一面坐到自己的坐塌上,一面示意傅恒也坐下。
灯火映照下的铭幽只随意穿了件月牙白的长衫,外面罩了件绛红色织锦袍子,因为刚沐浴完毕,又是接见家臣,漆黑的长发也并未刻意打理,只随意的用红色缎带绑了,披散在背后。
这样懒散闲适的模样再配上他俊美的脸庞,倒与他那宠冠后宫的母亲端妃娘娘有着几分肖似。
“丞相深夜前来,莫不是国中出了什么大事?”
傅恒对于他的漫不经心早就见怪不怪,开口道:“老臣前来,是想请王爷示下。送与太子殿下的贺礼明日便要启程入京。王爷要不要再亲自过目?还有,王爷先前曾说要单独为太子备份厚礼,明日可否命人送来一同入京?”
再过三天便是太子二十六岁生辰,别的藩国早已将贺礼送到,唯有临淄国尚未送出。如果再拖下去,贺礼便赶不及在太子生辰之日抵达京城。
随手拿起矮几上的描金扇,于胸前轻轻摇晃:“是该送出去了。丞相不提,孤倒差点忘了。丞相放心,明日一早厚礼便会送到,保证不会耽搁。”
“还有,下月初五便是端妃娘娘千秋,是否从现在开始便要筹办寿礼?”
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提起此事,傅恒不得已亲自提醒他。心底暗暗摇头,这个纨绔子弟,果然又忘了自己生母的寿诞。
似是清楚他心底的想法,铭幽莫名的嗤笑起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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