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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帝王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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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去看人!”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官走出来行礼道:“已经包扎好了,侯爷可以进去了。”
轩辕靖闻言,提步入内。
铭幽也跟在绮罗身后进入里间。
在艳红锦被的映衬下,失了生气的脸愈加显得苍白,无声无息的雅鱼静静睡去,全然不顾床前的人有多么焦急不安。
轩辕靖将她的手轻轻捧至唇边,也不顾有旁人在场,不避嫌疑的轻吻一下,低声道:“雅鱼,你千万别有事。”
“不是说只是皮肉伤吗,你至于做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吗。”尽管知晓此时说这种话颇为伤人,但绮罗实在受不了他的突然泛酸。
铭幽却没有笑。看向雅鱼的目光带了探究,他以为以她的个性、处事方式,既已知道自己一直在伪装,必然是要与他保持距离。却万没想到,她会以一己之身为他挡下这一箭。她这么做,到底是为回报他之前对她的维护,还是仅仅源自她良善的本性。
“王爷,”莫离站在门外朝里唤道。
铭幽走到门边,莫离低声道:“那个随从刚刚自尽了。”
“哦。”似乎早就料到此事的发生,铭幽只淡淡应了一声。随即摆了摆手,示意莫离退下。
“什么事?”瞧见莫离脸上的凝重,绮罗追问哥哥。
铭幽将莫离的话复述一遍。
“死了?”轩辕靖的反应比绮罗强烈许多,“怎么就这么死了。看管他的人都是死的吗,竟然让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
“差一点就射杀了皇子,这么大的罪,与其落到廷尉手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呢。”绮罗淡淡道。
“真的只是错射?”轩辕靖望着铭幽,再次问道。
铭幽点头:“孤的随从,孤知道。应该只是失误。”
对铭幽的话虽不能完全相信,却也无法反驳,轩辕靖只得放弃追问。被行刺的人都不追究,他又有何立场与资格紧抓不放。
有宫女低头走到轩辕靖身前,恭敬的说道:“侯爷,有个叫严渊的随从说有要事禀报。”
轩辕靖闻言看向铭幽,这里是铭幽的房间,不得铭幽同意,旁人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让他进来。”铭幽对宫女发了话。
宫女领命而去,不久便领着严渊进入外间。轩辕靖听到严渊略略提高的嗓音:“侯爷,胶东刚到的急报,王爷病重,请您速归。”
“什么?!”慌忙将雅鱼的手放回被子里,轩辕靖几乎是脚步踉跄的走到外间,“怎么会?”
他离开胶东的时候,父王的病并不凶险,为何这么快就传来病重的消息?
跟着轩辕靖步出内间的铭幽,只淡淡扫了一眼严渊与轩辕靖,轻声道:“你父王既然病重,你自当快马赶回。放心吧,雅鱼是为救孤王受的伤,孤一定会治好她。”
“等胶东的事情处理好,我会尽快返回。”轩辕靖很快平静下来,想着如何处理父王与雅鱼的事,“等雅鱼醒了之后,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告诉她,我会派人来接她。”
“好。”轩辕靖的请求,铭幽一口应承下来。
轩辕靖带着感激对铭幽长身作揖,深深下拜:“多谢皇叔。雅鱼就有劳你多多费心。”
铭幽也不客套,安之若素的受下他的礼。
待轩辕靖与严渊行得远了,铭幽转过身欲进入里间,发现妹妹正站在门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笑道:“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真的是错射?”她却问起轩辕靖已然放弃的问题。
铭幽笑了笑,直视妹妹道:“有些事,不一定非要真相大白。那样固然能惩罚凶手,可是受害者也未必能得好。”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哥,你说的话怎么我越来越听不懂。”绮罗皱着眉道,“你是不是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他的来头很大吗,不然你为何要如此退让?”
“不是他的来头大,而是事情若是闹大,于我们并无好处,只怕还会授人以柄。既然他要玩阴的,孤王何妨陪他玩上一玩。”
“我还是听不懂。”绮罗嘟着嘴道。
铭幽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傻丫头,听不懂是你的福气。做人有时不需要太聪明,你没听过‘傻人有傻福’吗?”
“你不是在骂我傻吧?”绮罗拍开哥哥的手,不服气的理了理被哥哥揉乱的头发。
铭幽只是笑,眸光落到床上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不自觉道:“有的人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等雅鱼幽幽醒转过来时,已是深夜时分。
“姑娘醒了。”床边那个年纪稍长的女官见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忙上前扶住她,一面吩咐旁边的小宫女去通知王爷,一面动作轻柔的放雅鱼重新躺下,“姑娘可别乱动。太医说虽未伤筋动骨,可到底是箭伤,得好好养着。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王爷还不得把奴婢们都杀了。”
疑惑的看着她,听完她的话,雅鱼忍着痛将房间打量一番:“这是哪儿?这不是我的房间。”
“这是临淄王的卧房。”女官解释道,“姑娘可要喝水?”
她不问还好,她一问,雅鱼还真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轻轻点头。
女官支使一旁的宫女端了碗水来,小心扶雅鱼起身坐好,方才接过水,用勺子舀了,细细吹凉,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让雅鱼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从前,每次她生病,母亲也是这样细心照料。想到这里,雅鱼不觉湿了眼眶,低低道:“我想家。”
人到了最为脆弱的时候,家便是心里最为温馨的所在。
“好好的,怎么竟像个小孩哭起鼻子来了?”铭幽的调侃声在她耳畔响起。
一屋子的宫女慌忙下跪行礼。铭幽抬了抬手,待她们起身,吩咐道:“都下去吧。”
铭幽坐到床边,笑道:“还不把眼泪擦了,等着孤继续笑话你吗?”
雅鱼盯了他许久,忽然伸手扯过他宽大的袍袖将眼泪鼻涕全擦了个干净。
铭幽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被她糟蹋得一塌糊涂的衣袖,道:“气消了?”
“没有。早知道这么疼,我才不替你挡这一箭呢。”雅鱼直白道。
铭幽将目光从衣袖转到她的身上,两人四目相接,铭幽笑道:“哪有你这样的,替人挡完箭,还对自己救下的人发脾气,说后悔替他挡箭。看来你这‘美人恩’还真是难受。”
雅鱼轻哼一声,也不反驳。
“你救孤王,可是因为孤王先前救过你?”铭幽忽然问道。
“对呀,你先前也救过我,”雅鱼自言自语道,而后看着铭幽说,“那我们扯平了。从此,我也不欠你人情了。”
“怎么你当时不是想扯平,才救孤的吗?”铭幽奇道。
“那么短的时间哪想得到那么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冲上去了。真有时间想,我还不一定这么做呢。”雅鱼的回答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造作。
铭幽闻言摇了摇头,喃喃道:“还真是个傻瓜。”心底却因为她的话有了几丝暖意。
“王爷,陛下有请。”有宫女在门外叫道,“安公公正在外头候着呢。”
“知道了。”说完,铭幽转头对雅鱼道,“你好好休息。饿了、渴了就言语一声,自会有人伺候。”
说完便起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可有真心(8)

皇上一手拿着下午由京城送来的奏章,一手轻叩身前的矮几,慈善的脸上让人辨不出喜怒,只是那停留在奏章上不曾移动过的眼里,眸光暗沉一如这漆黑深夜。
“陛下,临淄王到。”安公公躬身禀报。
“传。”皇上的目光由奏章转移到殿门处。
“儿臣参见父皇。”铭幽对父皇行着叩拜之礼。
皇上赐他平身,随后,安公公会意的领着殿内一干人等退了出去,还细心带上殿门。
“你的姬妾没事吧?”皇上开口询问,语气平淡,不过例行公事般的提问,不带一丝真切的关心。
“谢父皇关心。她没什么大碍。”铭幽回道。
“朕听说,那个刺杀你的随从死了?”
“是,畏罪自尽了。”
皇上再次看向手里的奏章,不再说话。父皇不说话,铭幽也只能沉默以对。
许久后,皇上才再次开口:“你说,这幕后主使会不会与给你母亲下毒的人是同一个人?”
没料到父皇会有这样的联想,铭幽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思虑片刻才答道:“儿臣倒认为,此事未必就是刺杀。猎场之上,箭矢无眼,误射也不是不可能。儿臣觉得实在不需要把每件事都复杂化。何况,现在死无对证,若继续追究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某些有心人利用来制造事端,不如就此打住。”
“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心胸,往日倒是小瞧了你。”皇上闻言轻笑出声,“你母亲的案子已结案了。”
铭幽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愣愣的望着父皇。他没有想到此事会这么快就有了结果,或者说,他没想到此案会查出结果,他本以为此事会成为一桩悬案。看来,这位素以手段酷厉著称的新任廷尉确实有几分本事。
将手中的奏章抖了抖,道,“这是廷尉今日命人送来的奏报。你看看吧。”
铭幽恭敬的上前举起双手从父皇手里接过奏章,退回原处后,方展开一看。越看越是不由自主的锁紧眉头,看完后,忍不住抬头看向父皇,无礼的反问:“兰大人?!”
皇上敛去笑,叹道:“难以置信?朕也不敢相信。可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朕没法不信。最重要的是,卫由虽被人私下称为酷吏,但他手里从无冤案;也没必要陷害兰如凌。”
虽没料到此案最终会查到兰如凌头上,但经由廷尉证实此事并非端妃的苦肉计,皇上心底着实松了口气。然而疑惑并未完全解开,反而越加深重。兰如凌是太子的亲舅父,官拜执金吾——掌管京师治安,执金吾在九卿之外,官阶不算高,但职位却极为重要。以他与太子的特殊关系,虽一直没有公开表示过支持,但其必然是太子…党无疑。以他这么多年沉浮官场的经历,实在难以相信他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儿臣想不通,兰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铭幽狐疑道。
“卫由查出,你母亲中毒之后,也是兰如凌在私下散布谣言,说此次的毒是你母亲自己下的,为的就是构陷太子。而他所做的这一切……”皇上看向铭幽,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却见他一脸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关心太子是否也深陷其中,“铭鄀并不知晓。”稍作停顿后,皇上反问道,“你认为此事真的这么简单吗?”
铭幽没有立刻回答,只再次低头仔仔细细的重看奏章,生怕错过哪个细节。看完后,方答道:“是不是这么简单儿臣也说不好。但是,若卫由只能查到此处,说明再无可查的线索。何况,兰大人已承认此事乃自己一人所为,与人无尤,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兰大人,再要继续查下去,只怕会将事态无端扩大,若真的闹到人人自危的地步,只怕父皇心里也会不安吧。”
皇上点头道:“那么,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呢?”
“此事牵涉到太子及我母亲,儿臣应当避嫌才是。再说,兰大人乃父皇的朝臣,儿臣又何来处置他的权利。”铭幽不动声色的将皮球踢回给父皇。
对兰氏家族,皇上还是有些感情的。要对他们痛下杀手实在有些不忍。只是,此事闹得太大,若不杀一儆百,恐怕日后还会有人依样画葫芦,这次是端妃,下次就不知道是谁了。
皇上忽然觉得有些疲倦。转头看向年轻的儿子,感慨道:“朕是老了。有时,是越来越不忍心对付这些跟随朕几十年的老臣了。”叹了口气,将心底的怀疑掏给儿子,“你说,牟氏一族会不会在这件事里有所牵连?”
“这个,儿臣真是不知道。不过,皇后娘娘这些年来专心礼佛,不问世事;牟家也早已不在朝中供职,应当不会与此事有牵扯才对。”
“可是,若兰家就此倒了,从此,太子能依仗的便只有牟家了。”皇上明确的说出自己为何有前面的怀疑。
“那倒也未必。”铭幽宽慰父皇道,“太子已然成年,朝中大臣都可依仗,并不像年幼稚子般必须依靠外戚。”
皇上似乎也觉得铭幽说得在理,沉默片刻,方道:“但愿事情如你所说。铭幽,朕知道你最近与你母亲不睦,但她终究是你的生母。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不会因此记恨于她吧?”
“儿臣不敢。诚如父皇所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儿臣与母亲虽有误会,但儿臣时刻谨记要恪守孝道,孝顺母亲与父皇,又怎会有记恨一说。”
皇上看了铭幽好一会儿,方叹了口气。拿起矮几上那只金丝楠木制成的小盒子,道:“铭幽,你过来。”
铭幽恭敬上前,皇上将小盒子递到他手里,道:“这里头有一道诏书。朕想来想去,唯有交给你最为放心。你母亲太沉不住气,成蛟又太小,其他人,朕并不敢完全相信。这道诏书,留给你们母子防身用,若永远用不上最好,若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就将此诏公诸于众。”说着,在盒子上轻轻按了两下,方疲惫的吩咐,“你的姬妾既受了伤,你也不必再留在此处。明日便带她回京城养伤吧。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铭幽手捧装有诏书的小盒子慢慢后退。
*****************
废后。
铭幽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诏书,心底说不上是该喜还是该忧。诏书的内容不过短短几行字,归结起来也就是两个字——废后!皇上终究是狠不下这份心,亲自废掉这曾陪伴他度过漫长岁月的妻子,只能把这烫手山芋扔给铭幽。然而铭幽心底却高兴不起来,这道诏书无疑是柄利刃,但是,它真的能够达到父皇预期的效果吗?铭幽并不十分确定。
深吸口气,将诏书放回楠木小盒子里,再将盒子藏好。心里的阴霾却始终挥之不去。手中握有如此利器,却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可有真心(9)

六月的御花园内,各色花卉竞相绽放,花开枝头,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好一派姹紫嫣红景象。
端妃懒懒的坐在花树下,半眯着眼,似在享受这慵懒的午后时光,可苍白的脸上肃穆思索的表情说明她根本没有静心休养。幸亏上次喝的酒不多,中毒不深,身子虽到现在还有些虚,倒也无甚大碍。
“娘娘,临淄王求见。”小太监的通禀打断了端妃的思索。
睁开眼,略微思量,点头道:“让他过来。”
“是。”
小太监应着退了下去,须臾后,领着铭幽重回端妃跟前。
“儿臣给母亲请安。”铭幽行礼道。
“起来。坐吧。”端妃的话语未落,便有宫人在冰冷的石凳上放上软垫。
“几时回来的?”端妃淡然开口。
“昨天夜里到的。”
“听说你这次差点被误射?”
“猎场上误射也不奇怪。倒是叫母亲担心了。儿臣今日特地过来给母亲请安,就是为了让母亲放宽心,儿子没事,连一根汗毛都没伤着。”
“那就好。”端妃答得心不在焉。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自从上次寿宴上端妃公然给了儿子难堪,母子俩这还是头一次见面、说话,原本就有些生疏的母子,现在的距离是越发远了。
“你父皇几时回来?”沉默良久,端妃开始没话找话。
“应该快了。父皇年纪大了,长时间行猎对身体不好。”
再一次的沉默。
端妃习惯性的摆弄起杯盖,缓声道:“你知道给我下毒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吗?”
“儿臣知道。父皇已经告诉儿臣了。”
“这么说你父皇也知道。他却不赶着回来。”端妃叹了口气。心底明白,皇上的态度是在明确的告诉她,此事到此为止。不得不承认,她已失去了最大的支持和靠山。
铭幽知道母亲必有下文,也不插话,静静等待母亲继续。
“我昨日派人赏赐了卫由,也带话给他,希望此事能够查得更深更广。”这个“深”和“广”指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端妃盼着能用这件事反将太子一军,可惜事与愿违,“卫由……拒绝了。你父皇也是这个意思吗?”
“母亲,您真的不明白吗,父皇根本不想废太子。”铭幽淡漠的摧毁母亲最后一点希望。
端妃闻言,身体一僵,片刻后,方垂目问道:“依你之见,如今,我该怎么做才能有所挽回,避免将来的残酷报复?”
“除了与太子握手言和还能怎样?”铭幽反问道。
“我自然知道要与太子言和。问题是,该怎么做才能既不丢面子又达到目的?”
“母亲,如果你真要儿臣出主意。儿臣的办法很简单。其实太子性情宽仁,你就算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要从今往后不再针对他,他应该不会对你怎样。棘手的不是太子,是牟皇后。”
“她?”提到皇后,端妃平静的脸突然充满怒气,“你难道要我去求那个女人吗?”
“您如今大势已去。说句不该说的话,将来,她就是太后,您充其量就是个太妃,始终越不过她去。如果现在不肯拉下脸来求她原谅,只怕将来会有大祸临头。”
端妃冷着脸想了许久,淡淡道:“我在问你,如何做才能既不丢面子又与太子言和,不要扯到其他人身上。”
还是不肯低头。铭幽不自觉的摇头,只得停止先前的话题:“何不通过太子妃。下次她入宫请安,母亲可以对她温和些,再给些赏赐,相信他们能明白您的意思。”
“太子妃。她可是牟皇后的亲侄女……”端妃有些迟疑。太子妃和牟皇后是一家人,会帮她转达善意吗?
“儿臣虽然与太子妃只见过几次,但也看出她性情温良,与皇后不同。通过她表达善意,应该是可以的。”
端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却听铭幽低低道:“母亲,放成蛟去广平吧。如有可能,您也跟去,或者来临淄。”
心里终于有了几分暖意,端妃看向铭幽,微笑道:“我也打算等绮罗出嫁后就说服你父皇放成蛟去广平就藩。”对自己的去处,她却没有给出答案。
铭幽也不追问,只静静坐着,正想着是不是该告退,忽闻母亲淡淡道:“铭幽,听说此次行猎,你带了姬妾前往?”
“是,父皇也知道。还多亏了她,儿子才能毫发无损的回来。”铭幽抬头望着母亲,满脸坦诚。
端妃静默半晌,方道:“你婚期将至,也该收敛些才是。”
铭幽十八岁时娶了左威卫录事参军十七岁的女儿吴氏为妻,夫妻间虽说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也从未红过脸。可惜,在铭幽二十岁那年,吴氏因难产去世,孩子也没有保住。之后,临淄国王后的位置便一直空悬至今。今年年初,皇上亲自为铭幽挑选了原兵部尚书陆九龄的孙女陆蜻蛉为续弦,婚期就定在八月。
“是,儿臣明白。”铭幽答道。
其实铭幽很有些想不通。陆家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望族,为何会同意将陆蜻蛉嫁给他做续弦。要知道,以他们家的背景,陆蜻蛉应该是可以进入东宫与太子妃相抗衡的。就算他们不愿自己的女儿在人之下,那么多皇子,他花名在外,又不是头婚,实在算不得是上上之选。不过,端妃倒是对这桩婚事甚为满意。出身寒门的端妃,常常被人在私下唤作“屠夫的女儿”,能让儿子摆脱出身的先天劣势于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母亲没别的事,儿臣先行告退。”
端妃轻轻点头。
****************
在屋子里关了近十天,雅鱼终于得见天日了。
站在门口,深吸一口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习惯性的想要伸个大大的懒腰,手刚轻微上抬,便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欧姑娘,你的伤尚未全好,可得小心。”一直负责照顾雅鱼的玉兰见状,在其身后笑道。
“知道了。”轻轻揉着肩膀,雅鱼无奈的回答。
放眼看去,满院皆是怒放的花朵,使得雅鱼被憋闷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有了几丝明朗。
“要说王爷对你还真是上心,”玉兰扶着雅鱼坐于廊下,边替她轻揉肩膀,边道,“你不知道吧,这座小院可是王爷专门为你腾出来的。从前,王爷带着别的姬妾上京,她们也不能住在这里的。”
“是吗。”雅鱼随口敷衍。
这玉兰尚不知自己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嘴里还兀自念叨着铭幽待雅鱼的与众不同。雅鱼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低着头暗自撇嘴,他不过是看自己为他挡了一箭的面上待她好而已,她既非他的姬妾,与他亦无感情纠葛。彼此都清楚明白,她肯在此住下,不过是等着轩辕靖回来。
“别人在跟你夸我哥的时候,你至少专心点吧。”绮罗站在小院的拱门处,看着雅鱼神思游移的样子,不满的嚷道。
“奴婢参见公主。”玉兰忙着行礼。
绮罗抬抬手,示意玉兰起身。
雅鱼因为受伤,先前就得了铭幽与绮罗的特许,见了他们兄妹不必行礼,也就大喇喇的坐在原处,毫无礼貌的看着绮罗。
粉色的衣裙衬得绮罗愈发粉雕玉琢,美丽非常。
“你挺适合穿粉色的,怎么平常很少见你穿这个颜色?”雅鱼闲闲道。女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穿衣打扮。
“适合穿的不一定是喜欢的。我不喜欢粉色。”绮罗走到她跟前道,“这件还是母亲吩咐做的,她也说我穿粉色好看。我想想,既然做了,就穿呗。要实在不喜欢,下次不穿就是。”
雅鱼没接她的话茬,只愣愣看着满院的花朵出神。
“哎,”绮罗伸手推她一把,“咱们出去走走。”
“轻点。我的公主,你差点碰着我伤口了。”雅鱼往后缩道,“忘了问你,你今日怎么能出宫了?”
“父皇最近很疼我,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不过分,没有他不答应的。出宫而已,算得了什么。”绮罗傲然道,然而她的脸上转瞬便罩上一层落寞,“他大概是想在我出嫁前,尽量补偿我。”
想到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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