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苍寒(上部)(父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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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静静的躺在他的胸膛数着一下下苍劲有力的心跳，是如此的规则的声音，缓慢的平抚着我内心迷茫，茫然……　
　　“离离，告诉爸爸你到底想要什么？”疑惑渴望知道答案……　
　　呵呵，什么都能告诉你，偏偏这个不能！脑袋在他的胸膛转动着，不予答案……　
　　时间过得很快，他会很好的照顾我，非常好，吃饭时会喂我，哪怕我对他说自己另一只手没事，他也会置之不理。　
　　对我的信任也全然体现在公务上，我的亲信在苍家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果这在六年前，我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可现在？……为什么会觉得如此沉重……　
　　无法接受，也不愿接受他的关怀，哪怕一丁点！　
　　或许是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后悔，在摇摆不停……如果他签了那份合约；如果他没来找我，如果他对我还像过去那般冷淡，那么我应该便不会犹豫？最起码对于他的柔情，我不会如此摇摆，如此让我产生联想、产生渴望……　
　　可现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如果上……他爱我，只不过是如子，我是他的儿子，最优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不爱我爱谁？还能依靠谁？所以苍离！你不要再迷茫再犹豫了！他是爱你，却不是你想要的情感……　
　　他会抱着我睡，会抚摸我的秀发，会亲吻我的额头，会好言相哄……可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他不爱我，最起码不是我要的爱！　
　　纯洁如父子，抱着自己亲生儿子他能有什么想法？有这么可能产生欲望？　
　　或许是鹰家的事让他疲倦了，躺在柔软的床上，抱着我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悠长的呼吸，浮动着扫过后颈，迎来我一阵轻颤……　
　　僵硬着身子，转过头……　
　　长长的睫毛，安静得躺在眼帘下，不时隆起的眉头，让我心痛，这点一丝都未改变……　
　　柔软的双唇坚韧的唇角，高挺得鼻子呼吸着我的气息……　
　　眼前的双唇似乎越来越接近……与我越发……越发贴近，几乎，几乎就……要碰上了……　


　　我们是如此贴近，就连对方鼻中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我们是如此遥远，两颗紧贴的心却不明白对方的思想……　
　　唇上的触觉，若有若无的感受，似乎碰上了，又似乎没……　
　　我可以吻你吗？父亲？　
　　让我好好亲吻想念了整整十三年的双唇好吗？　
　　可我不能也不敢……万一，我是说万一被他发觉了……那岂不是……连父子都做不成了？　
　　就连最起码的，站在远方眺望都不行了？　
　　那时我还有脸出现在你身前？　
　　我自问，我不行……　
　　57　故事的转折　
　　鼻尖与鼻尖的碰触，亲昵的摩擦，手缓缓伸向他挺拔的腰身，紧细的肌肤。指尖轻轻在光滑的皮肤上舞动，从指腹传来的触觉，让我微笑的看着他。　
　　也只有入睡时，他才会任由我宰割，感觉还不错~　
　　对面的他，似乎可不这么想，微微隆起眉头，对身上爬行的小虫子似乎很不满意呢！　
　　撇撇嘴，收回任意妄为的手。　
　　带着潮湿的温度，扑面而来的呼吸，轻轻拂过脸颊钻向侧颈……　
　　酥酥的麻麻的……　
　　脸红的钻进被子，我不看还不行吗？可那调皮的呼吸似乎根本就不打算放过我！不时窜入耳朵，瞪大着眼，感受身体的颤抖……　
　　不是吧！居然，居然有反映？我会对一个人的呼吸有反映？　
　　失败的翻着白眼，盯着微微竖起的……　
　　等下他万一醒了怎么办？同样是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到时候该怎么办？　
　　抽搐着唇角，缓慢向床外爬去，先去洗个澡？　
　　可似乎上苍这两天看我不大顺眼，疲倦的某人因我不停移动的身子缓慢向外爬去的振动，而慢慢睁开双眼……　
　　朦胧的幽蓝带着丝诱惑，迷茫的瞪着我……　
　　神啊！虽然我不相信你的存在，但听说你是宽容的，那麻烦你让他闭眼吧！　
　　貌似，神也很势利或者他老人家睡着了？反正这双钩人心魄的眼眸是没合上，反而越发贴近……　
　　我……我！　
　　“这么了？”睡醒后的声音，沙哑带着不知觉得情欲。　
　　我……我……　
　　“发烧了？”手疑惑的摸上额头，有些担心……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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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那为什么脸这么烫？”不解的皱起眉头问我。　
　　我……我……　
　　扫视到他眼中的一丝作弄，咬着牙根，强作镇定“没事，有点热而已。”说罢便向床下滚去。　
　　起身，微微翘起臀，漫不经心的整理下衣服，向浴室走去……　
　　关门时，门壁上似乎出现了他一丝笑容……这代表什么？　
　　我不知道……　
　　当我们游走在暧昧与现实间，故事变得异常复杂……　
　　可隐藏在旁的配角呢？他们又扮演着自己怎样的戏份？　
　　当很久很久或者说不久的将来，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我觉悟了……　
　　却……　
　　苍洛？当初你为什么要效忠我？　
　　我不知道……最起码当我知道时晚了……　
　　或许，在我自认为知道时，答案其实是错误的……　
　　更或许……这世上的傻瓜很多，很多……　
　　苍念？你又为什么要对我忠贞不渝？　
　　我依旧不明……当我明白时苦恼了……　
　　大概，在我自认为明白时，结果并不是如此……　
　　又大概……这世间痴情种太多，太多了……　
　　圣然？你又是为何要托付于我整个圣家？　
　　我依然不了解……当我明白时痛苦了……　
　　也许……在我自认为了解时，结局根本不是这样……　
　　再也许……这尘世专情之人许多，许多……　
　　夜齐？你又是为何愿痴痴的等待我？　
　　我还是不清楚……当我清楚时后悔了……　
　　或者，在我自认为清楚时，结束时却根本不是这般……　
　　那时或者……这世界专一的好多，好多……　
　　江筱？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静静等我回头？　
　　我仍然不理解……当我理解时悔恨了……　
　　可能，在我自认为了然时，最后又不是想象的那样……　
　　后来可能……这凡间钟情的真的……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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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洛，本以为是臣服，于我的智谋和胆识……　
　　苍念，那时我以为你是屈服于苍家的权威……　
　　圣然，猜测母亲的叮嘱与我本身的才能让你赏识……　
　　夜齐，我只是以为你会忘记一个孩子的诺言……　
　　江筱，我不曾想那孩儿时的情感会让你迷失一生……　
　　当我知道一切都有其他因素参杂其中时，我是何等惧怕何等失望？　
　　失望的是你们并不是看中我的才能，惧怕的是我会让你们后悔……　
　　苍家还是那个庞大的苍家，每天的公务就算分担给别人还会有一堆放在你面前！　
　　打了个哈气，伸伸懒腰，瞟了眼旁边那些埋头苦干的人群……　
　　可怜啊~悠哉悠哉的在苍洛恶毒的注视下挑起块糕点，丢进嘴里，慢慢细嚼。嗯~很不错呢~特别是在他们怨恨的目光下……　
　　“离离，似乎从你回来后工作速度明显下降啊！”苍洛不怀好意的向我靠来。　
　　挑挑眉，看看桌面上，三个多小时都没翻过一页的文件，嗯~貌似……这份东西是说什么的？　
　　“爸~我累了~”合上文件，睁眼说瞎。　
　　“把这些给苍洛，你回去休息吧。”头也不抬说道。　
　　“是！”快快乐乐的拎起文件丢到他桌上，在身后惨叫的配音下，欢快的溜达走~　
　　后花园的蔷薇依旧美艳，苍郁的爱人孤行雪精心的打理。　
　　微笑着上前打了声招呼便躺在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中，带刺的刺茎并没伤害到我，午后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慵懒的发自骨子里的舒适……　
　　白云不时组成的形状，仿佛带我回到早已失去的童年，喜悦的好奇的看着它们不停变化漂浮，总是在不同中感到惊奇……　
　　倦了，闭上眼，小小昏睡下，忽然天色暗了下来，不解的睁开眼，对上孤行雪的眼眸，琥珀的眸子似乎正为难着什么……　
　　坐起身，拉他一同坐下“苍郁欺负你了？”　
　　红着脸飞快摇头，可人的神情惹人轻笑“那又是什么让你愁眉不展？”　
　　孤行雪咬着嘴唇，最后一狠心说道“苍离，你对我和郁有恩，我们不会不报。”　
　　摇摇头“你知道当时我帮你们并不是为了这个，而且我也不在乎。”　
　　“可是我们在乎！我在乎！我孤行雪是有恩必报之人！”说得很快很急。　
　　“好好，你说吧，想帮我什么？”现在都稳定下来了，我要的你肯定又帮不了，还不如现在哄哄。　
　　“是这样，苍离你也知道孤家成员都有些异常的本事，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说到这有些骄傲，得意地看着我。　
　　点点头，表示我明白。　
　　“孤家虽然有规定，除了对家主外不得对任何人说本身的能力，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行！但今天我要告诉你，我有探心的能力！”似乎急于让我相信他，拉住我的手腕也在不停用力。　
　　听到这，我也明白利害点，皱眉“说下去。”　
　　“你一定要小心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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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捅破　
　　你一定要小心苍念……　
　　这个我从来没怀疑过的人？　
　　为什么？难道他还会背叛我？为什么背叛我？如今我的权威依然很高，他无法颠覆，那又为什么？　
　　孤行雪见我脸色难看，凝重的皱起眉头，连忙解释“当初你离开后没多久，我便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是当局者迷，或许发现不了什么，可作为旁观者，整个家族的旁观者，我觉得事情太过简单。”说到这嘲讽一笑“当初你帮我和苍郁的事一直欠着，我这么做也算是还你人情。”拍了拍我的肩“那几天你离开时，我一直觉得整个苍家不少人心情不定，就算不用探心也能感觉得出你父亲、苍洛、尤欣冥、你爷爷当然还有苍念，前面这几个人我想你也知道为什么，可最后呢？难道说他是对主子的关心？呵~不可否认的确有着可能性，毕竟在苍家你最信任的人一直是他。”　
　　挑眉我自己都没发现原来我最信任的人是他？　
　　似乎他也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你本身有很多秘密但都告诉过谁？除了苍念外，你还有谁是自己亲口说的？”　
　　感情这倒是！可那小子背叛过我？“说下去。”　
　　点头“你的消失对整个上位者来说是场风波，由苍家带头，圣、狂、儒、孤尾随逐渐牵引出左、尤等等几个家族，反正你离开的六年没一个家族好过过。”说到这别有深意的扫了我眼，含笑的眸子似乎在说：大少爷好了不起噢~　
　　尴尬的努努嘴“求您接着说吧！”　
　　“呵呵~”见我撑不住地傻样笑了阵，开口时立马严肃的板起脸“前者还可以理解，可后者呢？联系你在苍家以及尤欣冥在你离开对于整个苍家的动作，这时让我最怀疑的却是他和苍锋的反差，同样是你的手下，虽然两者间你更信任前者，但苍锋在你消失后发狂似的寻找你，可苍念没有！而且我暗中调查他似乎还在阻挠，明明是你信任的人却如此待你？为什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命令他的，或者知道你的目的和去处，一点都不担心。第二嘛……离离就不用我说了吧。”　
　　轻轻的扔下这句话，向一旁走去，花园中的蔷薇还需打理，而我脑子也要静静。　
　　他说得没错，可为什么要背叛我？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难道？这世间没有巧合，当太多的巧合碰撞那便是预谋。　
　　这句话是过去一个朋友对我说的，只是最后他都没记住，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我也能理解他，当被感情冲昏头脑时还有什么理智可言？看看我自己不也是？　
　　偏题了……不过为什么当我知道苍念背叛时，心里并不气愤？可以确定并不是不在乎他那个人，哪又是为什么？是自己下意识的有意放任？还是……　
　　回忆第一次的见面，因为月桦而忽视了他们，随后也就习惯了这么回事……可下意识的放任，这又是为什么？　
　　“行雪话还没说完呢！跑什么？”扔了朵花砸他身上。　
　　狠狠瞪了我眼，再看看地上那朵娇嫩的花朵碎裂的身影“为了尤家，却也不是，似乎为了……”说到这似乎有些尴尬。　
　　见他吞吞吐吐很不爽“说！”　
　　或许没见过我如此严肃，苍白着脸色“似乎为了得到你……”　
　　瞪大眼重复“得到我？什么意思？我那时才几岁？那小子不恋童！”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自己问他吧。”说完不顾我疑惑的眼神匆忙逃走。　
　　望着匆忙逃离的背影，心里却想着别人。与他，我该如何处理？　
　　想了很久，不可否认我很好奇也很在乎，到底为什么要帮尤家，对谁都没好处不是？利益上我能给与他更多，可现在……　
　　回到前厅办公室，望着那忙碌的身影，我该这么处理你呢？苍念……　
　　现在的你毫不设防，脆弱的如同我手上娇嫩的花朵，没有挣扎无法挣扎，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死在我手上能让你觉得很开心？　
　　知道背叛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料定我会察觉，孤行雪说不说无所谓，我知道不过迟早的事……　
　　苍念，你到底想要什么？　
　　“离离，没回房？”　
　　突然被身后低沉熟悉的嗓音惊道，却没流入，挑眉扫了眼房中同样惊讶的苍念，对他笑笑。　


　　靠在身侧的门壁上转身“忽然想到了些事，随便走走。”　
　　“处理完了？”父亲上前向我走来，看了下我几乎已经康复的伤势。　
　　向后退步“没事了，我找苍念有事。”明显赶人。　
　　父亲有些不悦，隆起眉头却无法反驳，瞟了眼房内的苍念冷哼声，走人。　
　　目送他的离开，无力的摇头，你到底想要什么？父亲……　
　　想归想，我依旧冷静的走入房内关上门，看着苍念苦笑的瞧着我“他一定会对我报复的！”　
　　“你还怕他？”耸耸肩，跳上桌面晃着脚坐下。　
　　摇摇头，坐下“他可是家主，你说我怕吗？”拿起公文对我翻个白眼。　
　　“我还以为你连我都不怕了呢~”说笑着仰身往后躺，邪媚的沟起唇角，牢牢地注视着那双似乎有些慌张的眼眸……　
　　“离……离离，你在说什么？你可是我的主人呀！我不怕你怕谁？”强扯上笑容。　
　　垂下眼帘“噢，是吗？”问的是如此漫不经心，如此无意……　
　　空气似乎瞬间凝结，四周的气息全然冻结“你早就知道了？”　
　　“不能说早就知道了，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知道后果吗？”对于这点我很好奇，因为他比谁都知道后果不是？　
　　“抱歉，殊难从命。”严肃的整理公文，冷漠的仿佛我是客商，而他却是掌握生死的总裁。　
　　嘲讽一笑“敢情，我并不是你唯一的主子啊~”伏下身“那敢问小念子，你家的主子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堂堂苍家大将如此卖命？”　
　　或许是被我的话激到，苍念在敲打整理公文时猛地用力，却失手让公文散落，看着满地的文件“别激动，你不说，我也不会强问。”　
　　“如果我说他，你也认识呢？”正当我向外走去时，身后猛然冒出句，让我停了停……　
　　“呵呵~小念子啊~你这是在钓我胃口吗？”　
　　59　原来一切都是…　
　　不加停留推开房门，以为我会继续追问吗？　
　　呵呵，当然不会。微微用眼角向房内扫了下，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懊恼得拉扯头发。苍念，你非要在后悔时忏悔么？先前处处挑拨的样子可不是你的本性呐~　
　　推开走廊旁一处暗藏的小阳台，温暖的春风扑面而来，带着湿润的暖意……　
　　浑身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闭着眼。思维一片空白……　
　　感觉身后有一个人，静静的斜靠在那儿好久、好久……似乎在无休止的等待我，等待着我的一个回眸……　
　　不可否认，苍念的背叛让我开始怀疑，怀疑什么？　
　　怀疑一切的巧合，如果说苍念是有人指示，那最有可能的又是谁？　
　　我身后的他？不会，这答案太简单了。不过他又是为什么要效忠我？没有理由？不，也不能这么说。最起码当初我说认为这个还年幼的人臣服于我的智慧，可现在想想又有些可笑……　
　　“洛，你说这整个世家有谁是真正的圣者？”何为圣者？全心全意只有苍家。　
　　或许是第一次直呼洛，那平等的亲昵地口吻让他似乎有些不习惯，却未加表示。　
　　向我走来，扫了眼广阔雄伟的家族，美丽的外表下又是掩藏了何等污秽？“你不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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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摇头“我是为了他。”郁郁葱葱的草坪，含苞枝头的花朵，富有创意的草雕，华丽的背后却是冷血的隐藏……　
　　毫无意义的五个字，可大家都明白“呵呵，你的他现在正向那群老头发火呢~还不去安慰安慰？”　
　　依旧摇头“他还不明白，我需要什么，而这个需要是他所不能给予的。”依稀的三三两两族人，繁忙却充实的虚假。　
　　声音一阵“你想要什么？难道现在得到的还不够？”　
　　“苍洛，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吗？都不是，我只要一样，可它……呵呵，这辈子都得不到。”苦涩的底头，却看见正门走出的苍念。　
　　苍洛也扫了眼他“你要什么？什么是你得不到的？苍离，有目标是好事，可太过伟大就是自不量力了！”　
　　挑眉，这句话很熟悉啊“心，我要的是心。可我却又得不到我想要的心，譬如，他”指着匆匆而过的苍念“现在他要去找自己真正的主人。”　
　　似乎他没料到是这个答案，停顿了良久“你是不是爱他？”　
　　忽然的冒出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谁？”　
　　“苍念。”停了停，皱着眉头“你对他似乎很不一样，信任、秘密什么的，整个家族你唯一依靠的就是他，从你刚才话里听出似乎他背叛了你，可你……对他很不一样，上次你父亲只不过是不相信你，你便离家出走，我用了几个疑问的语气，你便不再把几个周边家族的生意交给我，可苍念却没有，他有疑惑，你最多会很不耐烦，可还是回答他。”　
　　噢？这些我都没发觉吗~敢情他再说下去，我就真是对他忠贞不渝了~　
　　“所有人都这么看？”嘲笑的回问。　
　　苍洛有些为难“也不是，那个很多人打赌说你还是爱夜齐，毕竟你六年后第一个见的是他，当然还有……”忽然被我阴沉的笑容吓的向后退。　
　　“没事~你接着说，不许漏掉噢~”温柔的口吻配上灿烂的阳光，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恐吓，但某人怕得不行……　
　　操！敢背着我开赌盘？把我当隐形的？　
　　“你那个小同学江筱，毕竟你险些和别人上了床……”说到这儿，停下来思考了会儿“不过我也觉得他的可能性大，毕竟你都愿意让别人上了不是？”　
　　铁青着脸低吼“说下去！”　
　　旁边那陷入思考的人尴尬的傻笑两声“当然还有……”举措不知“还有我！”一狠心一咬牙“他们认为我们之间有一腿，不然我怎么可能效忠你？那群没脑子的居然也不想想，我效忠你时，你还是个吃奶的孩子！我这么可能会爱上你？”　
　　“那为什么要效忠我？”这才是我的目的，那些人开暗盘我不是不知道，但想把问题不着痕迹的移到这却不容易。　
　　“我……”这时看着我一脸正色才惊愕的明白，先前一切都是陷阱。　
　　“我也想知道，当初为什么高高在上天姿才华的苍洛会屈服于我。”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别对我说，只是臣服，当初我还很小，就算是佩服我的才华和冷静，可还不至于为了这件事就臣服，为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舅舅？”再次换称呼，是想提醒他我们毕竟是亲人，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苍离，我希望你明白，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那里没有人希望别人去触碰。”说得很随意，可……心似乎很痛“但我可以保证，它不会对苍家有害，也不会对你和他有害。”　
　　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想知道，毕竟这关系到我本身“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我一直爱的人是谁，而你……”这是一种互相伤害的揭秘，狠狠的撕开伤疤，让鲜血再次流淌……可我在所不惜！　
　　无奈“为什么苍离你……唉，这真的与你无关。”　
　　呵，与我无关？“那又为何要效忠我？这本身就有关。”　
　　忽然安静，温暖的太阳懒懒的照射，很舒服“没错，虽然那时我很佩服你，可还不至于效忠，是别人拜托的，而那个人我却无法拒绝……”　
　　果然有关啊……“谁？”　
　　“你母亲……”　
　　感情我娘魅力无边，连你这个愣头青都迷上了！　
　　真他妈的难堪！我还一直为自己能很好的处理苍家事务而感到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