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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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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落停下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
刚说完那句,齐木把头磕在巨石上,若是回了西苑用这种语气说话,必死!哪怕不死也会脱层皮。万事和为贵,退一步海阔天空。
深呼吸一口气,低头嘟囔了几声,既而咳嗽了下,声音放轻了许多,带了些殷勤:“都是我的错,凡事好商量,挡了诸位的道,让开便是,诸位先走先走。”
想着自己迟早也会回西苑,到时候不免惹了一堆麻烦。就算自己不主动招惹,也会有一堆人来寻仇。究竟怎么说才好,难办!
许是说着觉得方才有些不对,少年停下来,状似苦恼地想了会,突然眼眸微亮,站直了身,清清嗓子,一脸正派。
“齐木是谁,在下不认识。此处是藏经阁,在下不想多惹事端,跟阁下并无冤仇,不如凡事以和为贵,这经卷既然阁下喜欢,在下忍痛割爱又有何妨,就当是交了阁下这个朋友……”
渊落随意地看了眼,表情有些玩味。
突然,齐木一下就跳了起来:“摔你个炒面馒头!敢跟我抢!我就是齐木怎么了,这名字招你惹你了!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一年后单挑!”
一跳落地,腿软差点倒下,扶着石块喘气,转过身背靠在上面,目光一顿,浑身打了个激灵,汗毛倒竖。
这一眼,恰好看到了渊落唇角上扬,刹那的笑意。
浩淼碧空,群山万壑,不及那人伫立的风景,长身玉立黑发黑袍,一张玄黑面具,露小半张脸,惊世风华,俾睨天下。
齐木背脊僵硬,靠在巨石上竟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天,这人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如此强烈的存在感,贫僧竟然没注意到,这个科学吗喂!
原谅贫僧一生放荡不羁,就算被看到如此丢脸的一幕,脸皮该是白的就没红过。
“尊上,您站、站在那儿多久了?”
渊落站在不远处,明显地看到嘴角抽搐了下:“藏经阁书藏均是一式多份,并非孤本,不必抢。”
这个,是全部看到了?人艰不拆。
喂喂,别那么一脸嫌弃,我看得很清楚喂!
“很有你的风格。”
远远地传来这么一句,齐木脖子僵硬,道:“什么风格?”
“蠢。”
一个字,干净利落。
就这说话的功夫,齐木步子不快却也走到了渊落面前,毫不大意地靠近。
“我相信尊上从来说话算数。”
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转得很快,像是习惯了少年的说话方式,渊落没有任何惊诧。斜睨:“本尊向来一言九鼎。”
齐木眯着眼,嗓音如常道:“蠢。所以,才要尊上您照顾。”
我不蠢,我只是弱。
渊落神色微顿,道:“这一年,如你所愿。”
如此甚好。
齐木拍拍身上的灰尘,道:“我想回去睡觉。”
“尊上,我腿软了。”
这话一出,是人都知道什么意思。渊落目光森冷,一言不发,周身之气格外冰冷,几乎是瞬间,周围场景变样,浓稠的黑暗犹如阴间。
“三天后,你回西苑。”
齐木翻身躺床上的动作一僵。
“至少得让人知道你还活着。”
经一提醒,陡然间恍然大悟,冷汗直冒。最后是自己一人在厮杀,直到最后都没有露面,书生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一定认为我已经死了!
齐木背脊发凉,真想找根东南枝把自己挂上。
“是!多谢尊上!”


☆、51·隐藏着的危机

尊上曾下禁令;不准齐木动用真元。
后者当场应允;答应得很爽快。
这些天魔尊亲自替齐木接骨续筋;古朴大气全身没有半点不适,简直叫人叹为观止。比起先前秦休出手;更加轻松快捷。
不愧是魔尊!
对别人而言麻烦艰难易出差错的疗伤过程,犹如行云流水;轻松写意,期间还不忘挖苦齐木几声;后者自认为大肚能容,仅仅咬牙切齿状态下用平静的语气回了几句;虽然有好几次让对方哑口无言;但无损自己心胸宽广之品质。
估计很多次;渊落都想要一掌拍死自己,齐木深有体会。却不知道为何杀意凌厉到最后一刹,又总会收手。
事实证明,脸皮厚的人,你真的惹不起。
于是,几乎每次对话都能见证魔尊底线再次刷新,终究是忍无可忍。
转眼三天过去。
“尊上,您不用担心我,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回来陪您的。”
耐不住齐木软磨硬泡,漆黑的寝宫内终于放了几颗魂晶,均有脑袋那么大,万年份魂晶也只有财大气粗的魔主会拿来照明。
淡淡白光照耀下,能看到渊落追魂夺魄的侧脸,清冷的嗓音仿佛从天际传来,听不出语调。
“不必。”
齐木恢复了部分气力,走起路来动如风,做得最对最熟悉的也便是飞奔过去,抓住渊落的衣袍,冰冷的体温瞬间得到缓和,道:“尊上,这怎么能行,一日不见您,我寝食难安,呼吸都不顺畅。”
“放手。本尊能容忍你一次,不代表你就能放肆!”
见好就收才是长期抗战的唯一真理,齐木很识时务地松开自己的爪子,皮不笑肉也不笑地道:“其实我就是想和您多说几句话,能像现在这样和您面对面说话,简直像做梦一样,以后都不想醒过来。”
边说边伸出自己的手指,在冰冷黑袍上划上划下,身高比渊落矮了一个头,看上去就像个孩子。
笔直站立的魔主冰冷如初,毫不客气地推开那只爪子,无形力道袭来,齐木一个没站稳后退几步摔倒。前者嗓音如常,道:“废话说完了,还不快滚。”
齐木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道:“是!”
毫不大意地转身,踏出门的刹那,回过头瞬间的风华:“尊上,我走了。”
齐木整理着装精神抖擞地离了内殿,天气有些阴凉,没了真元护体刚出门便打了个哆嗦。
沿途顺便绕了个远路,靠着古朴的令牌进了桃源。
花团锦簇,溪水清澈汩汩而过,发出轻灵之音,令人灵台清静,神清气爽。
入目桃花漫天,纷纷扬扬似乎永远不会落尽,温暖如六月天,与世隔绝。
鼻尖萦绕着淡淡花香,穿过桃林绿水间,入目古朴楼阁错落有致,水榭凉亭之中,小火炉上白瓷小壶嘴上缭绕着青烟飘散,石桌上摆放着未下完的棋局,石椅上却并无人。
齐木有些疑惑,四处寻找师父的身影却没有找到,这地方怪异无法动用神识,地域格外广阔却只有石人师父和老者两人,如今不见人影也不知何处去寻,也便失了这心思。
走到亭中,黑白子摆列格外玄妙,咋看之下似乎黑子略胜一筹,可深入去看则暗藏玄机,非常之妙,齐木忍不住目光严肃,拿起一颗黑子却怎么也落不去手,看得越深眼前则越模糊,隐约间棋盘之上似乎有无数人影跳跃……
齐木一惊,猛地瞪大了眼,没有任何疼痛眼前却被血色充满,脸上有温润的液体滑落,有些黏腻,他随手一抹,一手的鲜血,触目惊心!
猛地回过神,撇开视线,忍不住胆寒。
单单一局棋便不是如今的自己能够观摩的,可先前观战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莫非是,和师父他们有关?
当真匪夷所思。
暗叹现在的自己还是太弱,无法驾驭法宝,甚至连高阶法术都不能学,精神攻击秘法可遇不可求断不可能随手就能捡到……齐木啧啧摇头,放下手中的棋子,退出亭外。
此处似乎没有黑夜,无论何时均是晴空万里,和尊上寝宫恰好相反。
再次回到桃林,准备按着远路返回,先去西苑看看书生等人。
花瓣纷纷扬扬落在额上脸上,如梦似幻,齐木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黑不溜秋的袍子,暗叹就算此情此景也不可能衬得自己多么的超凡脱俗。能把黑袍穿出那般感觉的,在这魔域想必是没有。
啧啧。
联想到尊上漫步桃花林施施然一回头,一张森冷玄黑面具,长发翩飞恍若群魔乱舞,估计这仙境都会被衬出寝宫的感觉。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石人师父和老者看着就不大像魔修,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齐木一直很困惑,师父不问世事已久,一天到晚只知道陪着自己相好下棋,时而癫狂时而沉稳,究竟是何许人?既然答应了不说出去,齐木便没有询问,更是自主忽略了这些问题。
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一翻,暗芒闪过,手中出现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看上去格外普通。
齐木握紧短剑,飞速比划了下,眼前飞过的百来片桃花花瓣全数一分为二,异常凌厉,却半分剑气也无。暗叹奇怪,放下手臂,转身向后走去。
他转身消失在桃林边沿,并没有见到身后无比诡异的一幕。清风再次卷起地上的桃花花瓣,被划开的花瓣再度合拢,恢复如初。
再次来到柳树下,望向亭子方向时,齐木顿了下,有些不敢相信。
亭中坐着两人,石人师父和老者正在下棋。
石桌边沸腾的茶壶水雾缭绕,鼻尖甚至能闻到浅浅茶香。
竟然就在这么一会时间,就无声无息开始下棋了,还好自己又转了回来。
石人老者偏过头看着这个方向,向着齐木招招手,后者欣喜地走了过去。
“小木,回来得正好,待为师下完这局。”
“好!”
为二人沏茶,齐木远远地站在一旁,眯着眼看棋盘,却没有半分不适,缓缓瞪大了眼,隔得近了些,看着二人将这局甚妙的棋继续下去。
半个时辰后,石人安置好了长白胡子老者,怡然自乐地回到亭中。
“师父,您去哪儿了?徒儿刚到时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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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石人疑惑道:“为师这局棋下了两个时辰,方才并没有离开过。”
一股莫名诡异的寒气直袭灵魂,齐木脸色有些泛白,想来或许是师父犯病神志不清,打消了脑中复杂念头,也没有多做猜想,语气轻松了许多。
“应该是徒儿看错了,此行只是想来看看师父,并不是什么大事。”
石人目光慈祥,让齐木坐下,缓缓道:“小木活着回来,万幸。”
此话一出,齐木顿了下,惊讶道:“师父知道我差点回不来?历练中发生的事师父知道吗?”
飞鸟从水面掠过,叼着条小鱼飞向远方。
石人摇了摇头:“在你临行前,为师为你推演了一次,算到了这次你会有死劫,命在旦夕,可惜天机不可泄露,就算是为师也不能光明正大为你逆天改命,给你的那柄剑希望能在关键时候保你性命。”
齐木一时发堵,起身行礼道:“多谢师父。”
右手一翻,一柄满是其貌不扬的剑出现在眼前,看不出任何不凡,可随手一挥便能破开元丹境强者的防御,绝非寻常。
若不是这柄剑,齐木根本坚持不到渊落到来的那刻。
“此剑名为石中剑,夺天地造化于极品神料中孕育而生,传说是古之仙掌控的法宝,可斩诸天神将魔妖,未知可怕之至,从上古流传至今古仙喋血陨落,其法器埋葬荒林,为师碰巧得之,”石人目光灼灼地看着齐木,道:“你实力低微,无法催动这剑的万分之一二,紧要关头更是不能当成防御之物,最后那日推演到你必死之果,为师悔不当初……原以为小木你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你我师徒缘分未尽。”
此剑果真不凡,却没想到来头如此之大!师父绝非等闲高阶修士,很可能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如此至宝顺手就给了自己,果真好师父!
齐木缓缓点头,应道:“最后有人救了我。”
石人继续道:“你命不该绝,能在修炼一途上走得更远,外加有贵人相助,之后的仙元大陆,必然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老夫,没有选错人。”
不知是第几次听到这句话,先前没觉得有任何怪处,这次听到莫名违和感,仿佛另有他意。本着一知半解才是真理,想不通就不用走死胡同的想法。
齐木目光清亮,似乎在笑。
石人师父思忖片刻,突然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沉声道:“可惜你丹田碎裂,若想石人炼体之法大成绝非易事,或者说极为困难,原本修炼并非三年五载,但对你而言,此法有条件。”
说到此处,师父转过头神情格外严肃。
齐木心里咯噔了下,听这口气绝非只是极为困难这么简单,有种不祥的预感,此事师父先前未提过,莫非是和自己这次受伤有关?
“师父,什么条件?”
石人双眸中闪射出两道金光,语气低沉:“你的期限是十年。”
陡然间瞪大了眼,齐木脑袋没有转回来,茫然接了句:“什么期限?”
“石人炼体之法大成的期限是十年,过了这个时间,则再无法精进一步,这便是非石人族修炼的限制条件。老夫原本想过个一年半载再告诉你,可现在看来不得不说了。”
齐木倒吸一口凉气,正要开口。
石人看了他一眼,直戳要害:“你受伤严重,这段时间不能修炼。”
齐木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垂下头,道:“是,师父。”
说完,格外忧心道:“可我的伤半年后才能好,炼体本身并非一朝一夕,短短十年练至大成算是天方夜谭,如今又废了这半年,那该如何是好?”
没了丹田,修为精进是个笑话。若是连这最大的倚仗都没了,那齐木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四年后的四大苑大比,以及之后不得不进行的复仇灭国壮举,没有实力,拿什么服人?
退一万步讲,若是在这修真界虚度岁月,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毫无激情跌宕,更是没有半分意义。
看出了齐木的心乱,石人摇了摇头,道:“不是半年,而是一年,你一年内最好不要动用真元,更不能服用灵药,不然体内那东西复苏,一切都晚了。”
前面几句和尊上说的没什么两样,齐木原本安静地听着,可最后这句却像重磅炸弹陡然间在脑中爆炸开来,整个一片空白,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惊道:“师父,您说,我体内有什么?”
石人有些疑惑,惊到:“你体内被植入了骨中蛊,你不知道?”
齐木整个懵了:“不、不知道。”
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主角体内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我分明……没有设定过。
少年面色惨白,几乎能听到脖子僵硬着抬起的咔嚓声。
“不知道?!那你这么拼命想要变强是为了什么?老夫还以为你想要复仇是因为此蛊的存在,不得已而为之……”
齐木听不进去分毫,嗓音干涩,颤声道:“师父,骨中蛊是什么东西?”
石人定定地盯着齐木半晌,确认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后,顿时目露惊骇之色。
“这东西在荒古时期都是极为罕见的剧毒之物,应怨咒而生。骨中蛊顾名思义是活在骨髓中的莽荒蛊虫,施蛊者必然有着滔天执念,怨魂无法堕入灵魂,于是以魂魄为引让人立下毒誓的同时,将蛊虫无声无息植入其体内,受蛊之人丧失五感之一,若不能在约定时间内达成毒誓,则五感恢复,此蛊复苏,从内咬噬人的骨血直至将人吞噬成一具空壳,极致疼痛下没了骨肉内脏却还剩最后一口气,骨中蛊食人魂魄,灵魂撕裂之痛持续到生命最后一刻……”
师父缓缓吐出一口气:“便是魂飞魄散之时。”
看着完全呆滞的齐木,的确是丝毫不知情的模样,石人询问道:“你可曾有过什么仇人?不是你,又或者是有人恨你亲人刻骨?”
齐木呆愣着摇了摇头:“……没有。”
“这不应该啊,”石人思忖着:“没道理被植入此种毒物,你却没有半点记忆,植入的过程可是很痛苦的,它会生生剥离五感中的某种,若你恰好是痛觉,那当时应该会痛不欲生才对,真的记不得吗?”
剧情进展到这里,已经有些偏离原文,至于这等重量级的噩耗出现在主角身上,齐木半点记忆都没有,并不是说原文设定他忘了,而是真正的、从来没有设定过!
齐木背脊发凉,脖子僵硬地再次摇头。
半晌,嘴唇发白,努力让声音正常些:“师父,我还有救吗?”
石人隐隐有些悲悯有些恼怒,但此刻也毫无办法。这种蛊毒本身世间罕见,还得用执念至深之人的魂魄为引,条件苛刻到极致,一旦被植入除非达成誓约不然必
死无疑。好在骨中蛊并非无解,只是若齐木忘了先前的毒誓,那便麻烦了。
想到这里,石人拍了拍齐木的肩膀,道:“骨中蛊并非无解,现在时间未到,你还有得救。关键在于,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或者说,你身边有没有人死过?”
此话一出,突然间犹如一道闪电劈开混沌,陡然明悟。
齐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上冷汗直冒,双眸中毫不掩饰惊惧,双手隐于袖中不住地颤抖。
石人觉察出不对,轻声询问道:“小木,你怎么了?”
齐木声线不自主颤抖,嗓音有些沙哑,道:“师父,我、我想到了!”
“母亲的骨灰坛在我这里,母亲曾逼我立下誓言,母亲她……”最后像是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石人僵在了远地。
清风吹过,浑身冰凉。


☆、52·仙血

出了桃源;阳光照射到身上,竟然有种不真实之感。
齐木抬起手对着阳光,看着青色血管暴露在日光下;四周是透澈明亮的鲜红,呈现半透明状;眯着眼;浑身刻骨的冰凉。
这副身体;里面饲养着荒古毒虫;是被这身体的母亲,亲自放进去的。
他一步步地朝着西苑方向走去;双目空洞无神,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的模样;恍若行尸走肉般;没了魂魄。
原本想过,自己不能成为主角的原因之一。
仇恨。
没有仇恨,自己不可能成为疯狗主角。
对于灭国没有执念,何时灭如何灭甚至是否灭都是不甚要紧,有时候齐木甚至会想,自己何必要走主角的旧路,就这样在魔域找到一处容身之地,努力修炼结识一些兄弟,有苦有乐地过下去……
以上只是想想,潜意识里却有个声音告诫自己不可以。却始终找不到原因。
没有覆灭皇朝的原因,若是中途无数客观主观因素影响,不排除会有放弃的可能。
可现在。呵呵。
还真是不竭余力。
首先是,变强之前不能够远离渊落,逃走的后果是丹田碎裂濒临死境,之后更是奇迹般地碰到渊落丹田就能稍加恢复,不得不回到他身边。
再次,原文主线,复仇,覆灭上古皇朝。没有仇恨,自然会有补偿,体内的骨中蛊,就是逼着自己往复仇的路上前进,若是放弃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得不灭齐国,为此不得不变强,不得不杀,不得不去做!
突然间仿佛整块天塌下来,齐木几乎被压垮。没有侥幸,更不能投机取巧,不能放弃,更没有后路可退,逼到绝路上了?
突然间有种癫狂的念头从脑中一闪即逝,齐木双眸中精光闪过,双手握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却没有半点知觉。
仿佛有张无形的网从无数年前就开始编织成的阴谋,直到今日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自己就像是一颗棋子,被人玩弄于鼓掌,朝着既定的道路,一步步向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行进。
直至洒尽最后一滴血。
原因是,这一切的巧合,深思之下,根本说不通。
母亲若是仙族遗孤,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执念,莫非仙族覆灭与上古修真皇朝有关?
之后为何自己半点仙血也无,以至被逐出皇族,母亲却不让自己改换姓氏?当真恨齐国为何又对‘把骨灰放进皇陵’这事,如此执着!
想到这里,齐木停下脚步,一口气卡在了喉咙眼。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母亲只是带有少量仙血的仙族遗孤,堂堂魔域之主为何亲自降临人世,救了自己之后一怒之下杀了整个齐国旁系?
魔尊和母亲什么关系?又或者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上古毒虫举世罕见,地位身份在皇朝中并不尊贵的母亲,为何会有?究竟是什么人给的,如此说来,自己十多年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是否也在那些人的控制之中?
用意何在。
齐木脑袋有些沉重,他抬起右手,食指中指按了按太阳穴,闭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被人耍的滋味真不好受。
听天由命,随遇而安已经无法适应现在的状况。
现在的首要任务,也即是不惜一切变强。
缓缓呼出一口气,眼里现出三分神采。齐木加快脚步,远远地看到西苑来来往往的人群,料想着先去找管事问问情况。
西苑风景依旧,气氛却有些沉闷。沿途见到的行人几乎三五成群,神色匆匆,步伐极快,几乎连余光都没往齐木这个方向扫。
尽管这个发展,甚好。但总觉得……
有些不对劲。
齐木抛去心中混乱的思绪,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消息滞后。很可能自己养伤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无从得知。更何况历练回来,那所谓的钧天秘府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正对面走过来两人,正边走边谈论,齐木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竟然当真是与钧天秘府有关。
毫不迟疑地迎了上去,齐木拦住两人,问道:“请问,你们方才在说些什么,闭关出门听到众人都在谈论钧天,可否告知一二?”
那两人打量了齐木几下,倒也算热心,见人一问,顿时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直截了当。
“钧天秘府开启了,你不知道?”
齐木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看你年纪尚小或许不知情,你可知钧天是我魔域的皇城所在,却在几千年前消失无踪,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钧天皇殿是魔域的象征,代表了魔修的无上荣光,自它消失之后魔域一落千丈差点被修仙皇朝覆灭,直至魔尊回归一举拿下玄天殿之后重建魔皇殿,魔修才得以在仙元大陆重新占有一席之地,战乱才全部消停。”
“如今没有战乱,修仙修魔之人和平共处,有部分原因是少了钧天威势……”
齐木道:“如今钧天重现,是预示着什么吗?”
那人眉眼一挑,格外欣喜道:“钧天重现,魔域称霸指日可待。”
齐木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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