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千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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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血淋淋的手艰难的打开手机，拨通110。

　　　　“嵩山景区……对……从悬崖上……摔下来了……不是我不是逃票……好吧我是为了逃票……痛……好像骨折了……谢谢……对……意识还是清醒的……没有丢失物品……谢谢……没吃晚饭……是的原意补交票款……不……不进少林寺的……”

　　　　孙策把车开进车库，“到……”周瑜不知何时已经在副驾上睡着了。

　　　　今天他起的有些早，一天之内又忙碌了太多的事情，此时倚在座位上，微微歪着头，睡的十分安逸。

　　　　孙策不想把他吵起来，伸手关了音乐CD，熄了火，车内一下子暗了，才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困。从后座上够来外套，轻手轻脚帮周瑜解开安全带，盖上外套，看他睡的巍然不动，索性越凑越近，直到跟前。两张脸几乎要碰上，孙策的睫毛在周瑜脸上刮来刮去弄得他在睡梦中觉得不舒服，眉毛不自觉皱起来，孙策赶紧离远；看他渐渐渐渐又舒缓下来，又凑上去亲了那闭着的眼睛一下。均匀的气息把他脸上弄的痒痒的，心也弄的痒痒的。

　　　　周瑜睁开眼睛的时候，孙策面前的艰难险阻已经只剩下最后一颗纽扣。睡了一下还不太清醒，努力的晃晃头正对上那人黑的发亮的眼睛。尚未来得及开口问什么，孙策见他醒了，已然放开了手脚，欺身上来封住他的疑惑，绵长的亲吻几乎要让他窒息。20万的君威车内空间并不大，无处可逃、无处可避。孙策占了先手，自然不客气的要把他里里外外尝个彻底。一面在他口中掠夺欺凌，一面要再做更放肆的举动。

　　　　“先回家。”周瑜只残存一点理智，也只残存言语上一点抵抗能力，右手从孙策的魔爪里逃出来，顺势想去开车门。拉一下，才发现车门已经锁了。孙策把他抓回来，咬着他的耳朵说话，“这里不是我们家么？”

　　　　“这里太小。”关了空调之后，车里的温度开始渐渐的提高，脸上开始有汗要渗出来的感觉。坐了那么久，大约是血液不流通，“挤的难受。”

　　　　要说猎奇刺激，现在又不是停在路边而是停在自家负一层的车库里，猎你个毛线奇，纯粹是孙老师你河边走着湿了鞋，就打算索性洗个澡。

　　　　孙策其实也承认这一点，更何况车里开始闷起来，不适合做有氧运动。摸到车门钥匙按一下，车门发出解锁的声音。“那回家要收利息。”

　　　　“不回家你也没打算只收本金吧。”

　　　　“那你明天别上班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去上班……伯符。”

　　　　“恩？”

　　　　“饿了。”

　　　　“那然后？”

　　　　周瑜打开车门，随意只象征性扣上一粒纽扣，跨出车外。“那然后，我要先吃夜宵。唔……想吃南瓜饼。”

　　　　“可是这个季节不产南瓜，就算立刻去买也没有，交大实验室里偷来的会有奇怪的基因，不好吃。”

　　　　“我只要吃南瓜饼，又没有要吃南瓜。”

　　　　周叔叔，你太坏了，你是算准了你周家永远不会家道中落的是不是。

　　　　“我记得家里好像还有上次李漓拿来的瑶柱，要么做点粥算了。”从车库走出来，晚上的风一吹，孙策突然觉得有点遗憾。河边走着湿了鞋，正打算索性洗个澡，谁知道刚洗个脚，河，它丫的就退潮了！“不过……”

　　　　“不过什么？”

　　　　周瑜拿出钥匙开了门，打开客厅的灯。把鞋蹬在门口，拖鞋也懒得换光着脚就找上沙发，舒舒服服的瘫上去，“不过什么？”

　　　　孙策跟着翻身上来，直接抓住他：“不过，我也很饿，先吃饱了才能烧夜宵。”

正文　似是故人来

　　　　“简直是荒谬！”洛阳市公安局内灯火通明，专案组的刑警还在开会。“受害者自称看的很清楚其中一人的脸，可是对比的结果，简直是匪夷所思！到底谁在撒谎！”老黄拍桌子，“居然是知名的建筑师！我们刚才紧急调查了他的档案，根本毫无疑点！这种人根本惹不起，现在去调查，会被当成弱智的好吗？去，”老黄指着门口，“再去审讯，务必警告他们，诽谤也是可以被定罪的！”

　　　　“但这至少是线索，我们需要调查嫌疑人吗？”

　　　　“……等上海警方的回音吧，谨慎点总是没错。另外，近两天的航班出入纪录尽快调出来。”

　　　　第二天早晨上海边作出了回应，涉案嫌疑人中的两个最近期间一直常驻苏州，因此已与苏州市公安局取得了联系，将根据洛阳市公安局的需求协助对他们进行调查。苏州公安局派出的人员已经准备好，抵达后将全力配合他们。

　　　　“远道而来辛苦了。”年轻的警员友好的伸出手去。

　　　　“就……你？”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个子小小，貌似都不能称为“青年”的青年，洛阳市的精英公安突然觉得一阵破灭感。再看他的肩章和警号——没有肩章是怎么回事！

　　　　“我叫陆焱，苏州市公安局刑侦一科实习生，协助你们做调查。”

　　　　“小鹿可是高材生啊。”随后进来的科长得意洋洋的介绍，“小学连跳两级，初二考取重点高中，高中又跳了一级，重点大学抢着要，可他还是为了自己小时候的梦想选择了警校。”科长方方正正的脸上笑的特别得意，“我们的人才啊！那个什么，名侦探柯南看过没，对，他就是跟那个柯南一样的！你看你看这个个子小小的，又聪明……”

　　　　“柯南长不高我又不是！”陆焱不满的抗议，“我还在长身体，一定能长到一米八的！”

　　　　在科长满满的赞扬之情中，精英们终于找到了重点：“那意思是这位来协助我们的柯南还是个未成年！！！你以为他真的是柯南！”

　　　　“老实说，”科长摇摇头，“你们这个情况我们也知道了，但是很明显是犯罪团伙为了脱罪而胡说八道。你知道周燚的家里是什么人？爷爷、父亲都是建筑业的知名人士，周燚本人在同济大学毕业，国外研修后回国，都是伤不起的主啊！现在跑去他们家说，我怀疑你和你哥与千里之外的一宗抢劫案有关？用脚馒头想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科长递过一个牛皮袋，“这里是小鹿整理出来的关于他们家庭的所有资料，你们可以先认真阅读一下再考虑怎么办。这边顶多让小鹿协助你们调查，再多的人手，没有了。”

　　　　陆焱摊摊手，“他们家就是个富二代官二代红二代超白金三合一家庭，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们做问询，但是这案件基本不可能与他们有一毛钱的关系。我们从昨晚开始就在调查他们最近的行踪——昨天下午，他们在吴侯府复原工程的工地上一直待到3点多，然后去了上海虹桥，6点多的时候记录显示他们从虹桥提了车回家，小区路口的监控录像表明他们7点多进了家，然后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那么案发时间他们正好没有不在场证明！高铁只要半小时，他们剩下的时间干什么去了！”

　　　　“不在场证明个头？”陆焱扶额，“上海到洛阳，两小时多的飞机，这点时间他们连直飞来回都不够。更何况，机场的记录也调出来了，根本没有他们登机的记录。他们总不能齐步走从上海走到洛阳去了吧？”

　　　　“那么另外三名嫌疑人呢？”

　　　　陆焱递过另一打文件，“更扯淡，吕温厚事发当时在北京的索尼中国总部开新产品推广会，而这个会议是从2点到晚上8点。李漓是自由职业者，根据他家小区的监控录像他整整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小区，昨晚7点47分还出门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份关东煮。唯一出现在河南的，只有这位郭孟嘉。”

　　　　精英们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但是，嵩山景区支队昨晚7点05分收到了一名游客的求助，游客为了逃票去爬嵩山悬崖，摔成了左手骨裂。而这个游客，就叫郭孟嘉，普华永道合伙人级别会计师。”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陆焱继续挥舞着文件，进入了状态，“也就是说，他们，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是非常遥远的，千里之外的不在场。根据我看电视剧的经验……”

　　　　“什么？”

　　　　“啊不是不是，根据我的推测，这起案件其实是由于抢匪分赃不均引发的内斗，然后试图借投案自首掩盖罪行，他们和安阳的文物抢夺团伙其实是共同犯案，根据我看茅山后裔的经验……”

　　　　“什么？？？”

　　　　“啊不是不是，根据我的推测，这其实是一起有规划、有预谋、中途黑吃黑的案件！”

　　　　“但是抢匪根本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能精确画出他们五人的肖像，而且，他们五人又是恰好认识的？”科长在房间里踱步，“小鹿，如果是完全乱猜，这个巧合性，有多高？”

　　　　“很低，所以还是应当进行适当的调查。”陆焱摸着自己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也许，这当中隐藏着其他一些秘密，我会和洛阳的同事一起努力的！真相只有一个！”

　　　　“喂，黄大……”精英有气无力的汇报，“还是多费点功夫在审讯上吧，苏州这里基本别指望了，居然派怪盗基德……啊不是，柯南来协助办案，是，说正经的，正如你所料，别人根本都是在千里之外，除了一个去嵩山玩逃票摔成骨裂的郭孟嘉，根本连河南的土地都从来没踏上过……是，我们去做个笔录就回来……保证不去玩景点……”

　　　　厚厚的窗帘很好的遮挡住光线，从甜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从缝隙中漏进来的光亮表明这个时间绝对已经不早。摸过枕边的电子钟，华丽丽的“11：59”表明着今天不去上班是多么正确的事。床头柜上摆着洁白的磁碟，切成小块的苹果上盖着柳橙片。这是某人精心研究的结果，这样放，切开的苹果可以三小时不变黄——因此也不至于被周少爷嫌弃的拈起来：“苹果坏了。”

　　　　“睡醒了？”孙策从门口探头观察，见他醒了就进来，拉开窗帘让阳光都晒进卧室。又凑到跟前：“要不要我帮忙？”

　　　　“滚侬则五香茶叶蛋。”甫一开口，才发觉声音都有些沙哑，浑身酸痛的厉害，软绵绵提不起力气。“我还以为你把我拆过一次又装起来了。”

　　　　“哪有~！”孙策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公瑾你明明放纵的比我还厉害，都是你说今天不上班，我才忍不住多要几次。”

　　　　“……我真想爆一句三国无双的台词。”

　　　　“哪一句？”

　　　　“敌·羞·吾·去·脱·他·衣！”

　　　　孙策闻言挥了两下睡衣宽大的袖子，大大方方敞开怀抱：“那你来脱啊？欢迎来脱。”

　　　　周瑜军·士气低落。

　　　　周瑜·败走。

　　　　孙叔叔，你家儿子大牛虻啊。

　　　　大牛虻笑眯眯的看他晃悠悠的跑去卫生间洗漱，听着水声哗啦啦的差不多了，推开门装模作样闭着眼睛递上东西：“公瑾，你忘记拿睡衣了~！我——没——有——睁眼。”

　　　　孙叔叔，你家儿子超级大牛虻啊。

　　　　周瑜从卫生间出来，带着洗澡后惯有的香皂和洗发水味道，头发湿漉漉的用干毛巾擦着。见到桌上摆着的东西顿时喜笑颜开。

　　　　孙策榨了三个橙子，把橙汁倒一杯递给他。“清蒸鲈鱼，让菜市场的大妈送过来的，刚刚去世半小时，超新鲜。”

　　　　孙叔叔，有人就是喜欢超级大牛虻啊。

　　　　还没来得及动筷子，门铃响起来。孙策微微皱眉，起身去门口按下闭路电视。一个身着警服的身形出现在屏幕上。“我们家这周的上海壹周已经送过来了。”孙策撇撇嘴就想关掉视频，陆焱赶紧拍拍摄像头：“是周燚先生家吗？我是苏州公安局的警员，有几个问题想跟您沟通一下，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感谢公民对警方工作的支持。”

　　　　孙策嫌弃的看看家里，啪嗒按下开门的按钮，“进来吧。”

　　　　“警察？”周瑜只喝了一口橙汁，疑惑的看向孙策。

　　　　“一个正太警察，”孙策耸肩，“你先吃，应付他几句就来。”

　　　　周瑜搁下筷子走到他身边，“不搭咖，等你。”

　　　　陆焱早知道这是有钱人家，敲门前特地整整自己的衣服，理理头发，检查自己的仪容。冷不丁门一下被拉开，孙策抱着手看着他：“别在我家猫眼前对着门上的反光梳妆打扮，说吧，什么事，说完快走。……你叫什么？”

　　　　周瑜也看见了陆焱，小小惊了一惊，心下想到什么，看了孙策一眼，孙策极小幅度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想到了。

正文　小小小小小鹿

　　　　陆焱站直身体，让自己露出训练已久的六颗牙式笑容，说起背了好多遍的台词：“您好，我是苏州公安局见习警员，我叫陆焱。来找周燚先生和孙琰先生，请问哪两位是？”语毕自己愣住了，脸颊一下发白，又转为通红，“呃……我意思是……”。他其实第一次上居民家做工作，结果一时紧张，初次访谈就这样开了一个尴尬的头。

　　　　孙策笑得险些岔气，“孙琰先生旁边是周燚先生，周燚先生旁边是孙琰先生，恩，我们这两位先生是。小正太，你是不是平时麦当劳打工打多了？”

　　　　周燚悄然给他一肘子，让出半边门，“请进吧，陆警官是吧，请进来说话吧。”

　　　　孙策在旁边嘀咕：“大中午上别人家蹭饭……”

　　　　陆焱在门口迅速的打量着室内的环境陈设，恩，地板锃亮，表明这里不大来客人，家具一尘不染，说明主人很注意整洁，物件摆放井井有条，说明主人性格严谨，橙汁呈现一些沉淀物，说明是鲜榨的，鲈鱼烧的正到火候，香气四溢，说明刚出锅，厨房里还有别的香味，蔬菜可能是娃娃菜，荤菜可能是红烧肉，半肥半瘦……

　　　　“陆警官，陆警官？”周瑜拿手在他眼前晃晃，“你是不是从苏州过来没吃午饭？”

　　　　“不，不，不我吃过了，吃过了吃过了。”陆焱慌忙摆摆手，强咽下口水。其实他第一次来上海，不慎迷路，光是在臻园附近转悠就绕圈圈半个多小时，从九点多吃过早饭以后就没吃过东西，闻着香味肚子已经更饿了。

　　　　“那一起吃一点吧？陆警官不要客气，把这当你自己家就好了。”

　　　　“不用不用不用，真不用。”陆焱认一脸严肃，“我们有纪律的，不能随便吃居民的东西。”

　　　　“是不能随便吃怪哥哥给的糖糖吧。”孙策恶劣的吐槽，“怕有毒哇？那你不吃，我们要先吃午饭了哦？你真的不来一点？你真的确定不要吃一点？随便吃一点不违反纪律哦！”

　　　　年轻的实习警官要哭出来了，诱人的香味挑拨着他的神经，比食堂里好吃多了……

　　　　“我，我是来做一些调查的！请配合我的工作！调查完，我就走了！”

　　　　孙策已经在厨房打开电饭煲，开始盛饭，“饭点来做调查，还说不蹭饭，饭要多点还是少点？”

　　　　“不要太多，大半碗谢谢！”

　　　　周瑜佯装撑着脸，实则掩饰着偷笑，隔着磨砂玻璃的孙策估计也笑的厉害，只有陆焱一人还在做着心理斗争：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调查的我不是正太我不能被诱拐不能被诱拐不能被诱拐不能被诱拐……

　　　　“橙汁要吗？”

　　　　“要！不要加冰块谢谢！”

　　　　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调查的我不是正太我不能被诱拐不能被诱拐不能被诱拐不能被诱拐……

　　　　“要添饭吗？”

　　　　“要！谢谢！”

　　　　“要就自己去动手！还真以为你是陆少爷了！”

　　　　陆焱捧着饭碗刚走到厨房忽然一激灵：不！不对！我是来调查的！这间房子有古怪！这间房子的主人也有古怪！他们试图诱拐警官！不要被他们英俊的外表所蒙骗！我感受到一股森森的坑爹气息！不要被他们的糖衣炮弹所打倒！啊射阳大米果然很香！比所谓泰国香米好吃哦这锅里金色的是什么是玉米难怪饭里还有其他的香气……

　　　　在他看不见的短暂空隙里，周瑜夹起冰盒里的冰给孙策杯子里添了一块，“真是巧啊。”

　　　　孙策摇着杯子让上下层的果汁混的均匀些，“人海茫茫，能再相见也是缘分。”

　　　　“算幸运吧，你看小强至今都没有再看到过貂蝉。”

　　　　“以她的美貌，只要基因觉醒了就一定会是天下闻名，只可惜大概一直都没有觉醒过。”

　　　　“那没办法，小强整天看港姐亚姐网络红人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陆焱是真饿了，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风卷残云吃得欢快，转眼间就快连盘底都空了。红烧肉底下铺着梅干菜，他也不放过。再伸箸时孙策伸筷子架住他的筷子：“陆警官，不是说有纪律的？”

　　　　陆焱脑中轰一下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立刻又怔住了。

　　　　“唔……我……啊……这……”

　　　　周瑜摸其头笑而不语，遭到激烈反抗：“不要摸警察的头！影响长个子！”

　　　　孙策耸肩，去摆弄咖啡机，“再长也就171。”

　　　　做警察是需要170以上的，陆焱同学目前却只有168，虽然目前是实习生不计较这些，但是这是他一直忧心忡忡的身高问题——虽然这俩人也没多高嘛！

　　　　“我还在发育一定会长到180的！！！180！！！比你！们都高！很高！”

　　　　哦不对……我是来做调查的……

　　　　“请配合回答几个问题！”

　　　　咖啡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小电机给力的转动着，香气弥散在空气中。“牙买加的咖啡豆，要不要来杯咖啡？糖奶自己搁。”

　　　　等到柯南·陆警官再次想起来自己的重任时，时钟已经指向下午两点。

　　　　“请两位配合回答我几个问题！”

　　　　孙策斜靠在沙发上，不再逗他了，“说吧，尽力配合。”

　　　　“请问，5月26日下午3点到6点的这段时间，你们在哪里？”

　　　　“在虹桥火车站二楼的大娘水饺。”

　　　　“有证明么？”

　　　　“高铁票，不过我要拿去报销，看看就算了不准拿走。”

　　　　“那么，具体的呢？现在有怀疑你们跟河南省洛阳市一宗特大抢劫案件有关。”

　　　　“河南？洛阳？”

　　　　周瑜一脸惊诧：“陆警官，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我长这么大都没去过河南好么？”

　　　　“但是，”陆焱严肃的看着他，“现场有人指证，抢匪之一是拿弹弓的，长相，和你一摸一样，只是不戴眼镜。”

　　　　“那更离奇了。”周瑜摇摇头，指指自己，“如果你们那么神通广大可以调各种档案的话，不妨去看看我在同济的体检记录。你意思是一个近视400外加散光150的人可以在不戴眼镜的情况下百步穿杨？”

　　　　孙策也表现出足够的鄙夷：“小朋友你不是来搞笑的吧？”

　　　　“这只是必备的流程，流程。”陆焱快速的在本子上记录下：“目中无人，嘲笑警察，近视加散光。”

　　　　“下午并不是晚餐时间，你们为什么会在高铁车站停留三个小时四十六分钟？只是大娘水饺么？”

　　　　“吃饭，打PSP，耽误了点时间，你也知道有些关卡修罗难度很难过，一不小心就打到没电为止了。”孙策摊手，“你们什么河南发生的案件，管我们什么事，三个小时来回飞机都不够啊。难道我们是飞过去的，你看我长得像鸟人么？”

　　　　陆焱快速在本子上记下：“吃货、死宅。”

　　　　又问了一些问题，不知为何，从进门开始，陆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坑爹气息。所有理论都指向这两人完全无罪，但直觉却觉得他们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作为新时代的警察，内心充满了正义感，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探个究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这两人却如此的热情，但是据调查他们根本是很独来独往的人，家里很少来客——那这态度就是反常的，反常的就是有古怪的，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或许这是一个新的线索，能解开更隐蔽的迷途有更意外的收获……

　　　　“非常感谢你们的合作！”陆焱起身鞠躬，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了好多字。以及各种熊猫，猪头，hello　kitty之类的不明图案。

　　　　“不客气不客气，配合陆警官的工作是应该的嘛。不再坐一会聊聊天？”

　　　　陆焱受惊一样的跳后一步，手摆的如风扇：“不了不了，还有事，先走，先走了。以后可能还会有需要配合调查的，希望两位能继续配合，早日破案维护社会治安。”他才不想把这糗死人的访谈经历再继续下去，怎么看都是自己被调戏了！

　　　　“那么有事可以找我。”周瑜递给他自己的名片，“不过我们基本不出门，家里或者苏州那边，你苏州公安局的，过来应该很近。这案件破了记得通知我们一声，有空常来玩~”

　　　　“有空常来玩？”陆焱爆开一个巨大的“囧”字，我，陆焱，江苏警官学校优等生，苏州市公安局实习警员，刑侦科的明日之星，就算个子矮了一点！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居然被当成邻居家小盆友了！

　　　　看着陆焱几乎是逃离了院子，周瑜还站在门口挥手告别：“慢走~~！再来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