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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国高王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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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祚新忍痛收起张大虎的骨架,悲痛欲绝,急急进城来向大祚荣禀报。
大祚荣得到张大虎在白狼河遇难的消息,悲痛万分,立即向都督府请求批准,出城料理。出现了这种特别情况,李都督不能再设障碍,立即批准大祚荣出城。
大祚荣起大祚新的引领下,来到张大虎的遇难地。他不相令勇猛的张大虎会平白无故地死于狼爪之下。他在草丛中拾到两具带血的狼夹子,就断定张大虎是先中了狼夹子,失去了活动能力,才被野狼伤害。那狼夹子的规格形式都不同于涑末部的猎具,就断定是契丹人所为。大祚荣在悲痛之中冲动的下了结论,张大虎是被契丹人谋杀的。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恨不能立即抓出契丹凶手,给好兄弟张大虎报仇雪恨。
大祚荣紧握着狼夹子,大怒道:下夹子捕兽,必须通报四方,并且在附近留下标记,以免伤人。这是普天下狩猎者必须遵守的规则。现在这两副夹子,一无通报,二无标记,不是成心害人么?我一定要查出下夹子的人,让他为大虎兄弟抵命。
大祚荣怒冲冲回到营州城,直奔都督府,向门卫叫道:速去通报,大祚荣有大事禀报。
李道亨见大祚荣怒气冲冲,还以为他是为张大虎之死而烦恼,亲切地说道:张大虎不幸遇难,本帅也很伤感。不过人死不能复,王爷要节哀。
大祚荣把狼夹子举起来,向李都督禀道:张大虎是被人下暗器谋杀而死,请大都督务必查办凶手。
李都督道:告人谋杀要有证据。你的证据就是这两具狼夹子。狼夹子是草原上常见的猎具,到处都是,你让本帅到哪里去查找下夹子的人呢?
大祚荣道:这一带只有涑末人和契丹人。那猎具不是涑末部的,下夹子的一定是契丹人。请大都督下令到契丹部落去捉拿凶手。
李道亨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若无其事地说道:就算狼夹子是契丹人设下的,又能怎样?下夹子捕狼,并不犯法,误伤了人命,也不能就说是谋杀。况且,松漠府下面的契丹人有十几万,你也无法指认是谁下的夹子,总不能把所有的契丹人都抓起来吧?
大祚荣气忿地质问道:照大都督这么说,张大虎就白白死了不成?
李道亨把两手一摊,说道:那你说,张大虎不白死又能如何?在营州以北这片大草地上,这样白白失去性命的事情经常发生,如果都要本帅去查办,怎么管得过来?这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不可能让任何人来承担责任。本帅奉劝你,还是要严格约束部众,不要到契丹人的地盘上去惹事生非。
大祚荣按捺不住,大叫道:原来营州的法度竟是这样的草菅人命。平白无故死了人居然可以不查不问!以后要有契丹人到我的地盘上来,我也要杀他个血肉横飞。
李道亨一拍桌案,大喝道:本帅可要警告你,天灾横祸不可预测,人为的祸乱却要受到惩罚。你要敢故意制造事端,本帅就要对你从严管制,不准你踏出王府半步。
大祚荣这才醒悟到自已言行失态,恨恨地说道:我明白。我是被你管制的,你怎么说都是有理。告辞了。
李道亨望着大祚荣的背影,苦笑道:死个人算什么大事?营州就是这样,你还能翻过来不成?
大祚荣回到涑末王府,气忿地向父亲禀报了李道亨不肯捉拿凶手等说词。
大仲象倒是很理解李都督的苦衷,向儿子劝道:李都督所言也有些道理。张大虎误走白狼河,中了狼夹子是个意外,不能归罪于契丹人。
大祚荣道:可是,大虎兄弟死得太惨了。
大仲象道:应该说死得壮烈。他是为了救活牲畜,寻找草场而死的,我们都要感谢他的贡献。不过这个教训很沉痛。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可以单独行动。大家都要以此为戒,任何时候都不可忘乎所以,粗心大意。
大祚荣心情郁闷,回到自已房中,见高贞玉正在给小雨生唱儿歌,便上前抱起小雨生,说道:这个苦命的孩子,西迁路上没了亲妈,现在又没了亲爹,真够可怜。
高贞玉道:不管怎么说,大虎夫妇是因为西迁而死的。奉诏西迁是你做出的决定,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我们要把这孩子当成自已的亲生儿子来养,这样才对得起大虎兄弟。
大祚荣道:奉诏西迁是长远大计,我这样的决定并没有错。只是大虎兄弟实在是死得可惜。我要对天发誓,一定要替大虎兄弟把这孩子培养成涑末部的大英雄。
大祚荣怀着无限痛惜的心情,给张大虎举行了隆重的安葬仪式。并在坟前庄严宣誓,把张雨生收为义子,传授他全部武功,培养他成为一代英雄。
第十二章 契丹酋猖狂挑战 神箭手射羊定界
    涑末部熬过了到营州后第一个艰难的冬季,终于迎来了春暖草绿的季节。随着天气转暖,大祚荣的心情也逐渐轻松起来。他在督促部众展开春季放牧之余,开始在王府中教弟弟妹妹们练功习武。好象从此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是,不幸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这群背井离乡的人们,刚刚得到了老天的恩抚,却又有人祸袭来。
这天大祚新慌慌张张回来禀道:契丹人不准我们的牧民在金岭寺的草场上放牧,还打伤了我们的牧民。
大祚荣道:二百里草场是都督府划定的,岂容契丹人无端骚扰。你集合一支骑兵,保护牧民。契丹人再来捣乱,就把他们打回去。
大仲象道:强龙难压地头蛇。契丹人在这片草地上经营了几百年,不欢迎我们来分割草场也很自然。我们要据理力争,不可好勇斗狠,避免和他结怨。他们如果不听劝告,可以请都督府出面调解,不可轻易动武。
大祚荣道:二弟先回营安抚部众。我去都督府联络一下。
大祚新遵命而去。
大祚荣来到都督府,向李道亨禀道:我部牧民经常遭契丹人骚扰,请大都督主持公道。
李道亨道:本帅自会派人去约束契丹人。你涑末部也要遵守督令,不可越界放牧。
大祚荣道:我部一向遵守督令,如有违令,甘愿受罚。
十天后,大祚新又进城来禀道:遵照父王的指令,我们已对契丹人的骚扰一忍再忍,可是契丹人反而变本加厉。今天有一大队人马来到我们的牧区,夺走了五百只羊,为首的还扬言要和大祚荣见个高低。
大祚荣道:看来李都督的训戒对他们不起作用,要靠我们自已保护牧民了。家丁给我备马,我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
大仲象道:你此去只可以据理力争,把羊群讨回来即可。我们还要在这里长期和他们相处,千万不要大动干戈,为几只羊结下仇怨不值得。
大祚荣道:父王放心,我不会轻易和他交手,但也要让他知道我涑末部不可欺。否则,他们就会越发猖狂。
大仲象道:想一想你师父的嘱咐,好好把握分寸。
大祚荣道:请父王放心。我心中有数。
大祚荣兄弟两个来到营州北门,径直打马出城。
守门将军上前阻拦道:没有都督府的命令,大王爷是不能出城的。请回吧!
大祚荣道:事情来得突然,来不及向都督禀报,请将军通融一下,本王会有重谢。
门将道:大王爷不要为难我。督令森严,不能违抗。
大祚荣道:把我二弟留在这作人质,总可以了吧?
门将道:二王爷可以自由出入。大王爷却不可以。有人质也不行。这是都督府的命令,请大王爷遵行。
大祚荣道:今天我就违反一回,大不了受罚。
大祚荣用枪杆把门将拔到一边,兄弟二人打马出城,急匆匆去寻找夺羊的契丹人。
契丹人本是东胡一支,有八大部落。现任酋长被大唐皇帝封为松漠府都督,赐名李尽忠。李尽忠手下有两员大将,十分骁勇。一个名叫孙万荣,是李尽忠的大舅哥,担任松漠都督府属下的归诚州剌史,武功虽然只是中等水平,可是力气大得惊人,随便使出的凶猛招数常常让对手招架不住,更有一手神射之功,几十年没有遇到对手。他手下有五万骑兵,是契丹八部中实力最强悍的首领,是松漠一霸,就连松漠府都督李尽忠也要让他三分。另一个名叫李楷固,是松漠府都督李尽忠帐下的上将军,也就是李尽忠的护卫总管,都督府兵马的指挥权在他手中。李楷固以勇猛善战扬名松漠,鞍马上使矛弄弓,状如飞仙,特别善使马套,捕捉獐鹿狐兔,百无一漏,远近无人能敌。今天来强夺羊群向大祚荣挑战的正是归诚州剌史孙万荣。自从他的弟弟孙万策曾被大祚荣摔倒在地,他就存心要找个机会和大祚荣见个高低。他今天就是来向大祚荣挑战的,夺了羊群并未离去,只等大祚荣前来应战。
大祚荣兄弟二人来到近前,见一伙契丹人,有五六十人,正围着羊群戏马取乐。
大祚荣纵马上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抢夺夺我的羊群?
孙万荣拍马过来,喝道:你是什么人?
大祚荣道:我是涑末部王爷大祚荣。
孙万荣道:原来你就是大祚荣。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大祚荣不想与他纠缠,只想讨回羊群就赶快离去,便镇静应道:你是谁与我无关。我只要讨还这群羊。
孙万荣听弟弟孙万策说过大祚荣有擒熊缚虎绝技,今天是专为向他挑战的。就故意找碴道:你想讨羊,就和我有关。我是归诚州剌史孙万荣。这草场是我的,草场上的羊自然也都是我的。
大祚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部奉诏而来。草场是都督府划定。你无端来扰,是何道理?
孙万荣道:你好大的口气。开口奉诏,闭口督令,吓唬谁呀?这草场几百年来都是我契丹人的牧场。李都督凭什么胡乱分配,就连皇帝来了也不行!你涑末部不在长白山老实呆着,跑到松漠草原来干什么?好端端的草场让你凭空分去一半,我岂能容你!
大祚荣道:你这纯粹是胡搅蛮缠,究竟想干什么?
孙万荣道:我要做的事很简单,按草原上的规矩,比武定输赢。你若胜得我手中这口大刀,这片草场就归你。你若是败在我手下,那可就要给我作奴隶,按例向我纳贡,这群羊就算是头一批贡品。
大祚荣道:你这是强取硬夺的规矩,拦路劫财的规矩,山贼草寇的规矩。你想比武,可以光明正大来挑战,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要挟,真让天下人耻笑!
孙万荣道:你倒是很会说话。可是我孙万荣不相信花言巧语,只相信手中大刀。你是认输,还是应战,明确回答!
大祚荣看到眼前这位蛮横的契丹酋首不可理喻,也只好以武功来制服他。便沉着应道:你敢来挑战,我岂能失礼。不知你想怎么个比试法?
孙万荣道:放马过来,大战三百回合!
大祚荣心中暗想,这又是一个莽夫,就知道大战三百合,想必是有些蛮力。我若是和他交手,定要费些功夫才能胜他。不如避其所长,用巧技制服他。
大祚荣不卑不亢地回道:就是大战三千回合也无所谓。可是刀枪相见,非死即伤。我不想和你结怨,就比箭法如何?
孙万荣一向以神射出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弓箭二字。这个涑末人竟要比箭,正好撞在他的强项上,心中不免发笑。
孙万荣大笑道:哈哈,你不敢交手,却想比箭。你可要知道,我孙某是契丹第一神箭手。你要比箭,不是要吃大亏么?
大祚荣道:我宁愿吃亏,只想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孙万荣道:我这样提醒你,是想让你另选比试。你还敢嘴硬。小的们,捉两只小羊羔,到二百步以外待命。
几名契丹兵捉了两只小羊羔,抱到二百步以外。
孙万荣对大祚荣说道:等一下小羊羔被放开,一定会拼命跑回羊群。你我各射一箭。射中羊身为小胜,射中羊头为中胜,射中羊眼为大胜。你听清了么?
大祚荣道:这办法很好。不知剌史大人射左眼还是右眼?
孙万荣道:你以为我是射中哪只算哪只么?我专射右眼。
大祚荣道:那好,我就专射左眼。
孙万荣一挥手,羊羔被放开。两只羊羔向羊群飞跑。
孙万荣和大祚荣扯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箭已飞出。一只小羊羔应箭倒地,另一只仍在飞跑。
孙万荣狂笑道:好你个大祚荣,还敢比箭,居然连个羊尾巴都没射到,活该做我的奴隶。
大祚荣从容收弓,微笑道:剌史大人,请先看清那只死羊再说话。
孙万荣定睛向死羊一看,原来两只眼睛各插一支箭。
孙万荣吃了一惊,心中暗道,他居然能和我同时射中另一只羊眼,箭法远在我之上,不能再和他比试了,恐怕再比试下去会很难收场。他心中这样想,口中却仍是出言傲慢。
孙万荣故作镇定,叫道:嗬,你也射中羊眼!这样说来我们打了个平手。
大祚荣道:死羊摆在那里,剌史说是平手,就算是平手。
孙万荣道:虽然是平手,我也算你胜了。这羊群还给你,这草场也还给你。今后就以这射羊地为界,你东我西,各守地界,互不侵扰。
大祚荣道:但愿剌史大人说话算数。
孙万荣道:我孙万荣吐口唾沫也要在地上砸个坑,岂能说话不算!你尽管放心,今后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你。
孙万荣说罢,带着部下扬长而去。
大祚荣望着孙万荣的背影,心中暗笑道,他心中已经服输,口中却还逞强,是个不肯放下架子的土霸王,既鲁莽可笑,又不失豪爽仗义,或许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春风吹得草地上的青草又长高了许多。草丛中闪出一块界石,上书射羊地三字。那是大祚荣和孙万荣射羊定界地点的标记,已经立下石碑,成为正式的分界点。两边的牧民都十分尊重两大酋首射羊定下的边界,从来没有人再来过界骚扰。
界石西边是契丹人的牛羊群,契丹归诚州剌史孙万荣的弟弟孙万策,带着契丹牧民在这里放牧。
界石东边是涑末部的牛羊群,涑末部王爷大祚荣的弟弟大祚新,带着涑末部牧民在这里放牧。
两边的牧民都悠闲的唱着牧歌。
孙万策纵马来到界石处,向大祚新叫道:二王爷,你会唱歌吗?
大祚新也来到界石前,笑道:牧场上的人哪有不会唱歌的?
孙万策道:我们赛一赛牧歌如何?
大祚新道:好啊,看看谁的牧歌更好听。请孙将军先唱!
孙万策就扯开嗓子放声高唱道:
木叶山的松柳漫山坡,老哈河的流水泛清波。
天上来了个白马王子,河边上来一辆青牛车。
 黄水和清水汇成一股,王子把仙女抱进帷罗。
 八大部儿女驰骋草地,兰天下牧牛羊好快活。
大祚新听他唱完,觉得契丹牧歌真是平淡无味,也不等他相让,就放开喉咙纵情高唱道:
 长白山的森林象大海,海兰江的流水天上来。
 仙人湖的喜鹊来报喜,布库里的子孙逞英才。
 黑油油的土地生仙草,白茫茫的雪山披云彩。
 高高的山顶上有个海,那是我小妹的梳妆台
孙万策听得入迷,心里痒痒地,向大祚新欢笑道:你唱的太好了,长白山海兰江真的有那么好吗?
大祚新一脸自豪地说道:那是当然了,比你们这老哈河木叶山好出百倍千倍。
孙万策有些不服,反问道:既然长白山海兰江那么好,那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大祚新委屈起来,叫道:谁愿意离开家乡啊,是皇帝逼我们来的。我天天做梦都想回去。
孙万策把嘴一撇,说道:皇帝算什么,我们契丹人就不听他的。我大哥说了,现在大唐气数将尽,姓武和姓李闹起内哄了,早晚有一天我们契丹人要到长安去坐天下。到那时,你们就可以返回故乡了。
大祚新惊问道:你大哥真的想造反吗?
孙万策得意地说道:那是一定的,现在不过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常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祚新感到事关重大,立即到城里来向大祚荣禀报。大祚荣听后又惊又喜。契丹反唐,必然祸乱营州。营州一乱,我部就可以摆脱束缚,乘势东归。看来东归不一定非要等到皇帝开恩批准,鼓动契丹反唐也是一条光明的出路。大祚荣郁闷的心头一下子霍亮了许多,他从此就开始不断地筹谋着利用契丹反唐实现东归的计划,并且由此引发出了一系列出人意料的事件。
第十三章 李道亨长安邀功 杜以宣营州丧命
    大祚荣和孙万荣射羊定界之后,涑末部与契丹人相安无事。大祚荣和李道亨相处得也很平和。转眼五年过去。李道亨乘进京述职之机,向朝廷奏报涑末部循规蹈矩,夸耀自已对这个蛮夷部落管制有方。
大唐高宗皇帝龙心大悦,传旨嘉奖李道亨。鸿胪寺少卿杜以宣却是有些不信,他想,大祚荣是何等刁蛮,怎么会到了营州就变得如此驯顺,一定是李道亨被他收买了,才替他说好话,我要想办法去揭穿他。鸿胪寺是专管藩国夷族事务的,有巡视附属夷族郡州部落的贯例。杜以宣便自请巡视涑末部,当即获得批准。
杜以宣包藏祸心来到营州,蓄意要给大祚荣一点颜色看,以泄当年在长白山区遭受大祚荣顶撞奚落之恨。营州都督李道亨向他介绍了涑末部安分守已接受管制的情况,他一概充耳不闻,要求将大祚荣唤来问话,一心要在李道亨面前揭穿大祚荣桀骜不驯的本相。
大祚荣自从张雨生遇难以来,对义子张雨生关爱备至,胜过亲生,执意要把全部武功都传授给他。张雨生从五岁起就习文练武。大祚荣对自已的幼弟大野勃也十分关怀,也把他叫过来一起教武。这天大祚荣正在王府院中教七岁的幼弟大野勃和六岁的义子张雨生练枪。
都督府参军来传令道:朝廷巡视官员到达营州,请大王爷到都督府回话。
大祚荣是受营州都督府管制的,接到都督的传唤,不敢怠慢,当即跟随参军来到都督府。到了厅上,见李道亨身边坐的是杜以宣,不禁怒从中来,暗中咬牙切齿道,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想到我报仇雪恨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这个屠杀妇孺的恶贼,我正愁无法找到他,他却自已送上门来,这回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营州。
大祚荣故意不看杜以宣,专向李道亨施礼道:不知大都督召在下前来,有何指教?
李道亨道:不是本帅要找你,是鸿胪寺少卿杜大人来巡视,要向你问话。快见过杜大人。
大祚荣看了看杜以宣,明知故问道:这位杜大人是到长白山宣诏的那位杜大人么?恕本王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来。哎呀,杜大人可比那时白胖了许多。
杜以宣知道大祚荣又在嘲笑他那一脸丘疱黑疤,悻悻地说道:你来营州已近六年。听李都督说,你现在很守规矩,不象从前那么粗野刁蛮了,可是当真?
大祚荣直视对方,发起进攻,说道:那是李大人宽仁厚道,管制有方,从来没有滥杀过涑末部的老弱妇孺。
杜以宣用盛气凌人的语气说道:原来你还记得当年旧事,这倒省得本官提醒你了。乞四比羽不遵诏命,被我追杀,他是自取灭亡。我还要告诉你,安东府都督高臧串通黑水部图谋不轨,已经被发配到西蜀邛州。你如果不老老实实服从管制,也难逃灭顶之灾。
大祚荣毫不相让,针锋相对地还击道:本王知道杜大人是很会借刀杀人的。只可惜此处没有安东都护府的兵马可为你用。
李道亨听出大祚荣是在故意嘲弄和剌激杜以宣,便插言道:大祚荣小心说话,不可对朝廷大员无理。
大祚荣旁敲侧击道:李都督有所不知,我和这位杜大人是老相识了。他乡遇故知,这是人生一大喜事。杜大人心中有数,无论我说什么不恭敬的话,他都不会责怪的。
杜以宣强压怒气,故作镇静,说道:看来这六年你毫无长进,仍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刁钻野蛮。
大祚荣加强了攻势,嘲讽道:杜大人可比六年前进步了许多,再也不是狐假虎威,而是死不悔改了。
李道亨见大祚荣出言不逊,便喝道:大祚荣不得无礼。
大祚荣若无其事地说道:本王见了熟人稍有放纵,杜大人肚里可以撑船,一定不会介意。
杜以宣怕在李都督面前丢尽面子,不敢再和大祚荣打口水战,赶紧挂起免战牌,说道:本官原本打算到你营地看一看,现在看来,就不必了。你是本性难移,不可救药。本官要立即回京,重新安排对你的管制。现在你可以走了。
大祚荣暗藏杀机,说道:本王谨祝杜大人一路顺风。
李道亨是李姓皇亲国戚,对杜以宣这类靠武姓势力爬上来的庸卑小人很不以为然,可是碍于他是朝中来的官员,不能不客气几分。这时见涑末部的王爷都不把他当盘菜,自已这个皇亲国戚又何必忍气吞声。李道亨这样一想,态度就有了明显的变化。
大祚荣走后,李道亨说道:大祚荣和杜大人说话有些放纵,你们之间好象有什么恩怨。
杜以宣闪烁其辞,说道:大祚荣对西迁有怨,心怀叵测,是在发泄对朝廷的怨恨。
李道亨故意要出他的丑,追问道:好象不是这么简单,比如借刀杀人、滥杀妇孺,好象有些来由,杜大人可以解释一下吗?
杜以宣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是本官下令杀了他手下抗诏不遵的头领,他至今心怀怨恨。这个酋首狡滑得很,李都督还要严加管制,以防他暗中捣鬼。
李道亨不买他的帐,毫不客气地顶撞道:这是营州都督府的事,就不劳杜大人费心,本帅自有主张。
杜以宣听出这位大都督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能再自讨没趣,就起身告辞道:本官明日就要回京禀报涑末部状况,就此告辞了。
李道亨没有离座,只是抬了抬手,说道:本帅明日还有公务,恕不相送了。
杜以宣从都督府出来,心中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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