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飞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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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人一听是刘封的什么人，一下气焰也没了，一边劝架的人也没了声响。
“发生了什么事？”刘封打马上来问。
徐四见有了人撑腰，声音都大了：“这人以次充好，欺负我是外人，也不把君侯你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呢？”那商人显然是非常维护自己的生意形象的，“我王长做生意素来讲究的个信字，早说过这是次等的货色，你却非要买，现在又拿来当上等货色要我退赔。”
几个乡老出来作证。
“他们一起来欺负外地人。”徐四说道。
刘封明白了是这个徐四仗势欺人，历史书上曾经说孙夫人的部下横行不法，有司不敢过问，看来还是真的。过去那是孙强刘弱，现在倒个个儿来，还如此不知好歹，竟敢破坏自己在民众中的威望，刘封杀神脾气惹了起来：“把这狗才绑了！”
众人把徐四绑个粽子一般。
“各位父老，刘封约束下人不严，向各位请罪。这货就不要赔了，王长是个可信的商人。”刘封说道。
刘封当街把徐四鞭打了十下，说：“各位以后见我家仆人为非作歹直接拿去有司就可，我也是饶不得他们的，家法自然不可轻易放过此伥。”
“君侯真是大贤啦！有君侯保护我等黎民，吾等无忧也！”大家顿做喜色，歌颂不已。
回了家，这下可翻天了。
孙喜从高兰那里听到了那个图先是偷看自己洗澡的人，顿时怒起，又被徐四的妹妹告了刁状，拿了刀就找刘封去了。
“你个伪君子！我孙喜看错你了。”孙喜用刀直指着刘封，“你的将军＇注一＇就百般包庇，我的将军你就随意欺负。”
刘封听明白后，穿上鞋走到庭院中说道：“我知道你也学了身不错的武艺，我出一只手，你能让我用两只手就算你胜。你的人我以后都不动他们。”
“好！”孙喜找了木棍，先前用刀也出于气愤，真要她谋杀亲夫她也没那胆。
两口子开始了一场比斗。
孙喜武艺还算可以，但是哪里是连张屠夫都可以摆平的刘封的对手啊。
可是孙喜也不是一般的小姑娘，韧性好，一次不行来两次，反正你没说比几次。只要赢一次就好。
“唉！”孙喜摔倒了，刘封吃了一惊，上去扶她。
“哈，骗你的！”孙喜又恢复了孩子气，“你用两只手了。”
“你——”刘封没想到自己被小姑娘算计了。
“你自己管好自己的人吧。那图先被你伤了一目，我可怜他只让他回去服劳役五年，这也是律法规定的，我们任何人都不应该在律法之上。诸葛大人是很严厉的，被他抓着你那些为非作歹的仆人，我可不会求情。”刘封说道。
孙喜见刘封说得认真也起了疑心，自己找人调查以后，也清楚了真相，便红着脸给刘封赔罪。
“你也是被人欺骗嘛，再说我们是俩口子，跟我客气什么。”刘封一把拉过孙喜亲了一口，孙喜脸发红，心里却喜欢，半推半就两人就恩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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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方洁白的绸手帕，孙喜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我。。。。。。”
“我家小姐没有不轨。”高兰连忙证明。
“哈哈——”刘封笑了起来，把孙、高二人笑傻了，“不就是没落红嘛，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相信我的夫人也相信孙将军的家教。”凡事不能过于计较，否则生活没了情趣，至于那个鉴别处女的传统方法，在刘封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看来纯粹是扯淡。
两人没想到刘封真不计较，胸襟如此广阔。跟江东那些小肚鸡肠的士大夫不可同日而语。
跟着孙喜一起来的仆人发现只要自己不去触犯法令违背道德，刘封绝对是好主子，他极少对人不客气，对每个人都很亲切的样子，也没丝毫看不起谁。但是惹毛了他绝对没什么好下场，他的底线摆在那明处，只要不去触碰大家都几乎忘记他是主人了。
孙喜虽然脾气很硬，但是也被刘封所折服。出入有度也显示了良好的教养。
刘封在襄阳呆了两个月，就返回江陵去了，南阳由关羽镇守，唯一让刘封不满意的是手下跟他出生入死的三千丹扬兵组成为“东阳军”（宛有东阳门，因门前东阳渠而得名）被拆散了，刘封点了几员他了解的队史，关羽也愉快地放人了。这次固守宛城和退曹方略，让大家对刘封的才干十分称道，就是关羽也不得不承认刘封的确是人才难得，真要是能一起保卫刘备的事业，那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江陵还真要刘封这样的人去管，那铁器的质量才能上去，关羽打仗还可以，搞经济就不怎么行了。
五月，成信侯刘琦死了，他的死代表着刘备在这里再没什么障碍可以阻止他的雄心。孙权举刘备为良乡（今北京市房山东南）侯，刘备也自己以良乡县侯自居。
正当刘封正在江陵准备甩开拳脚大干一场的时候，却有一船送来了一个人。
刘封正在吃饭，一听这个人的名字，连饭都吐了出来手舞足蹈：“此天赐也！”
＇注一＇古代吴地习惯把苍头（仆人）称为将军，据说是出自东汉初年，军阀彭宠被仆人捆起了起准备交给刘秀，彭宠急忙吩咐妻子：“还不给各位将军拿财帛来啊，不然路费怎么够啊？”以次希望仆人能放过自己。
第九节　南郡革新
　　　　却说来人却是位身材矮小的人物。
“府君新婚，松未能赶到，心愧啊。这里一点小小土物，表松之贺仪。”张松一招呼，送上了许多的绸缎和象牙等非常珍贵的礼物。
刘封一看暗想：“这刘璋真没什么脑子，是猪当然不希望自己太肥，刘备家正揭不开锅，你老人家倒送上门让人家宰，说你什么好呢？”嘴巴上谦虚道：“别驾礼重了，小子承受不起。快请习文祥（祯）习郡丞来。”
跟这些文化人打交道，刘封还是不行滴，那几篇之乎者也下来，刘封一脑子糨糊。接受了庞德公的推荐，刘封聘请了一位大名士习祯作为郡丞，只请沈友为自己统领的横水军（由老队伍陆军佽飞军和水军伏浪军组成的‘海军陆战队’）参军，沈友倒不为意。周不疑由于太年轻，只能担任主薄，也算非常出人意表了。郡尉刘封想好了，请在这次抵抗曹操中有抢眼表现的黄忠，黄汉升儿子黄叙来担任。
老黄忠在刘备麾下非常舒服，刘备他也是行伍出身，对于勇敢刚猛的黄忠自是非常喜欢。黄忠甚至和张辽打个平手，还力拼张郃，曹操登高望之叹息道：“虎入深山，又添飞翼，岂不食人乎？吾自此当藏锋枕下了。”
“有礼了！”我靠，习祯摇着扇子就来了，那宽大的袖子和高高的冠，一派仙人风范。
刘封别席而坐，请习祯坐了主席，而习祯谦让不过，也只得坐了。
看到两位名士谈论学术，刘封借口更衣（汉代为坐榻，时间一长衣服容易皱）就出去了。
现在战乱刚刚过去，恢复生产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无农不稳。江陵受影响不大，但是因为南阳那边新恳民很多，粮食缺口很大，所以本地的粮价格也比荒年还高。
自发了直百钱，刘备的经济压力缓解不少。为了降低百姓的负担，刘封开始了在南郡实验新的税法“铁尺法”。自公孙鞅改革以来，中国的税赋都是实物税，到了东汉末年，因为朝廷滥发钱币，所以物价飞涨，老百姓受到的剥削更严重。为了逃避高税收，这些人依附在一些有权势的人名下。实际上给豪强的产生创造了温床。
刘封再次到江陵第一步就是打击豪强，因此被杀的人约有百人。刘封给他们的罪名是暗通敌人，阴谋叛乱。把这些顽固的豪强强行迁移到武陵去屯田。剩余的温和开明的，刘封把他们请了来，大家商量减少租息。
刘封的第二步就是使用重商，引导商人把粮食等稀缺的物资拉到这里来，由于之前刘封对商人非常地宽容，江东和荆州又交好，所以江东市场的开拓让荆州的活了一半。现在西川方向示好，荆州彻底恢复了西连巴蜀，利通吴会的地理优势。南郡这个物流中心即将形成。荆州还有它的手工业优势，这里生产的铁具、漆器受到许多地方的欢迎。那个历史中的石崇当时就是担任荆州海关的关长，富得连司马炎的小舅子都被比下去了。
在平议物价后，刘封开始利用平等仓这些国家的储备作为保证，逐步实施最关键的税法改革。因为这部税法规定的交纳人头税的容器是有把尺子，钱可以串在上边，所以人称“铁尺法”。
“这个新税法的就是要让富人多交税，穷人少交税，赤贫免税。”刘封不想去说什么“平衡社会分配之类的东西”把话说得直白点更好。
当然铁尺法也有个问题，那就是刘备政府会不会也滥发直百钱呢？刘封之前提名殷观当任从事，主管经济就是这个道理，从一定程度上用“铁尺法”制约刘备。你滥发钱，那么你的收入就会缩水，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封不想把这个提前透露出来，这东西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一拿出来反对的肯定不少。俗话说夺人钱财如杀其父，这些豪强万一联合起来，那势力强大了，刘备也不好不让步。
习祯一开始也不理解，他主张的是黄老之学，为官关键在清净，不扰民。但是现在的情形是豪强成了水蛭，他们占有大量财富，而只交一点税。国家越来越穷，他们自己越来越富有，而且经常纠集一班人和政府对抗。大量的破产农民没了活路，社会更加的不稳定。黄老之学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对豪强阶层，刘封也采用分别对待，对那些开明的人士，他是尽量的劝慰，等到了铁尺法大见成效的时候这些人只能选择屈服历史潮流。而对那些顽固的家伙，是疮总要把脓挤出来，疮才能好。所以刘封一来就杀猴给鸡看，他本来就是武将，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惊异的。
习祯后来看到农民得到了实惠，治安也好得多了，于是也默认了刘封的做法。也拉了一些温和派的士人进政府，刘封也做出了与士人集团交好的态度。
张松这次来一点都不希奇。
西川的统治者本来没什么才干，一个小小的宗教领袖都收拾不了。张松有自己的打算，指望刘璋守西川那简直是神话，所以他决定为自己和西川找出路。
恰巧刘备统治了荆州，西川有所震动，但是曹操和刘备是死敌，所以西川也不知道刘备能扛多久一直观望。现在刘大叔打败了曹操成为中国第一牛人，刘璋根本不用人催，马上让张松带着礼物去荆州。
刘封让人陪着张松去见刘备，诸葛亮知道后也是大喜过望，连忙跑去和刘备谈了谈。张松受到了隆重的接待，充分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刘备和张松谈得非常开心。
刘封正在南郡全面普及铁尺法的时候，一个消息传了过来。
“什么？”刘封看了看殷观的信，忙叫人准备了马，吩咐周不疑管理好府邸的事务，自己去襄阳。周不疑郁闷得很，他来南郡几个月，成天忙得要死，而反观刘封成天当甩手掌柜，军队交给沈友和他的外侄王诜，把内务交给周不疑。
“建威怎么来了！”守襄阳南门的是刘封的旧部，看着那远去的人影，顿时心里疑惑。
“你这是。。。。。。”刘备看到满头大汗的刘封一进来就磕头，刘备大为不解。
刘封说：“甘兴霸有大功劳，还请父亲饶恕他的罪过，如果关将军不愿意他再在南阳呆下去，请把他交给我吧。谁叫我当年举荐的时候没想那么周全呢？”
原来甘宁性格粗鲁好杀，有自恃功劳很大，和关羽顶了起来。官司打到了刘备这个地方。
“我这里刚守到云长的要求，你就知道啦？”刘备也觉得刘封消息也太灵了点吧。
刘封一想：“糟糕，这次还真是冲动了。”不过他也没犹豫说：“毛荃被我派到南阳带熟手回来，我们约定了两日一信，我看了他的信马上就过来了。”这倒也没说谎，刘封手里的水军属于新兵，大部分的精英都在甘宁和关羽手里。于是刘封向治军中郎将刘先请示调配老兵来充实江陵水军，否则江陵水军就成了河防队了。
“原来是这样啊。”刘备接受了刘封的解释。
考虑到这个甘宁的确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刘备还是决定把甘宁调拨到刘封那里。
从襄阳回到了江陵，刘封揩了揩汗水。
“府君，你这样做太卤莽了点。”沈友说道。
刘封非常抱歉地说：“这次是我有点欠考虑，下次，不会再有了。”
沈友拿这个大小孩也没办法，这个少年有时候像位经历无数岁月的哲人，有的时候又像个不谙世故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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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被刘封保举为夷陵太守，而魏延成为了虎牙门将（镇守虎山要塞的将军，属于近卫亲兵一类）。
十月
荆州发生了地震。
“地震！”刘封没想到他会在三国时代遇见一场地震，虽然余震的威力不上很大，但是也足够让所有的人感觉到了。
这个时代的民众是容易被煽动的，尤其是他们遇到的不清楚的事情，他们总愿意去朝那些神秘的东西去想。
刘封淡淡地，看着那残缺的《论衡》一阵惨笑。
“这个怎么好啊！”习祯手足无措地说道。
这些名士啊，满腹经纶却没有一点应变的能力。
刘封说道：“因势利导而已，还能怎么样？”面对谣言，你去竭力表白那显然是越洗越黑，但是谣言有好有坏，既然别人能传播不利于自己的谣言，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传播有利自己的谣言呢？
于是各种版本的谣言开始流行起来，而那些企图利用地震来煽动人心的谣言被淹没在了茫茫谣言的大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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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个身材魁梧的大个子开怀大笑，“公受真是聪颖过人咧。”
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是大名鼎鼎的鲁肃。
第一次看到鲁肃，刘封以为是自己眼睛有毛病，这个鲁肃怎么长得像张飞，而那张飞又真是太“秀气”了点。
但是历史就是历史啊，眼前这个胖子正是鲁肃。
“小小诡计，倒叫赞军校尉见笑了。”刘封一乐。
“我也是无事不登门啊。”鲁肃说道。
刘封这时候头戴玄冠（呈倒梯台形，上大下小），身着乌衣纁丹（青色衣服，领口、袖口有红色的花边，上面绣着连云纹），下穿土黄色的裳（类今天的裙子），腰扎一条二尺的大带，大带外面是一条皮带，把红色的蔽膝（像今天的领带状，不过拴在腰下，尺寸也大很多）和裳都扎了起来。左肋下佩了一把剑。
鲁肃一看刘封没有佩三水苍玉（一种挂饰，由璧、�＇、珳组成，整个颜色呈黄绿色），知道刘封特别讨厌那些礼节，如今穿成这个样子算是很给鲁肃面子了，他也是旷达之人，也没去计较那些。
鲁肃戴的是武士戴的褐冠，头上还有跟竖着的野鸭毛，穿绯色的禅衣，一副武夫的打扮。
“大都督取了二郡，封这里还没向孙将军道贺呢。”刘封说道。
鲁肃心里一阵苦笑，周瑜打下的两个郡其实是豫州最不富裕的两个郡，到处是山区，而现在周瑜正在老家庐江和曹操对峙。现在鲁肃就是来向刘备他们求援的，希望刘备能出兵豫州，这样呢，可以直接威胁曹操的粮道，减轻周瑜那边的压力。
“公受说笑了，”鲁肃没那么多废话，他直接摊牌，“现在战事持久不下，不知道刘车骑做何打算呢？”
真是历史的讽刺啊，本来在原来的历史上赤壁之战后，刘备举孙权为车骑大将军，现在倒个过来。
刘封是荆州南部的军事总长，江夏郡和庐江郡相临，顺着长江就可以直下支持周瑜。
刘封从鲁肃的嘴巴里知道原委。
原来曹操失败以后，有人就出主意要曹操南下先下了扬州降伏孙权，再以陆军南下，这样刘备死定了。
于是曹操命令大军在芍陂（在寿春西南方向的一个大沼泽，今天的瓦湖就是其一部分）屯田，但是好象还不能满足曹操的需要，于是命令枣祗到皖县（今潜山附近）屯田。
到皖县了，这就触及了孙权的利益，看着曹操捞过了界，孙权就再不忍让了，于是有了周瑜的反击。
PS：实际上张松建安十三年去拜见皇帝，而找到刘备的是法正先生。
附朋友为本书开辟的群22219273，欢迎书友们指正。
第十节　遍地烽火
　　　　建安十五年
“金虎动，岁犯斗牛。”太史在春分的会观＇注一＇后报告了观测结果，这让洛阳朝廷里的不少人心思活泛起来。
曹操还在扬州，跟周瑜成对峙的态势，听说孙权已经修了巢湖修建了濡须坞，看样子是打算和坐镇合肥的曹操拼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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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子可恨，孤亲自上阵，务必除此獠。”孙权看到战事打得如此糟糕，不禁有点少年气盛，要出去和张辽PK一次。
张昭说道：“至尊是我军根本，你的安危关系着全军的安危，您怎么能轻易地犯险呢。”
孙权决然说道：“老贼欺我年少，又恃兵甲尖锐，我军久不能下，士气沮滞，非一胜不足以恢复。”
孙权乘了船往那曹操的水寨去看动静。
曹操正在军中筹划把江西的老百姓都搬迁到内地去，这样孙权就是一打，也是空得了地，没粮食没人口，我看你小孙还能呆多久。
“禀告丞相，有贼船靠近我水寨。”
曹操沉吟了一下：“孙权这厮月前把老夫的船队消灭了三千多人，今天又来引诱，我却是不出，看尔何能？”吩咐：“令弓弩其发，勿使靠近。”
孙权做在艨艟船上，看着前面曹操的水寨，倒颇有章法，只可惜没精通水军的将领坐镇，却是白搭。犹如一个痴呆病人一样，虽然样子强壮，但是却不能有什么大的威力。
“飕飕！”雨点一样的箭射了下，孙权的船开始倾斜了，眼看要沉，孙权果断命令掉转船身受箭，待船体平衡过来，命令走人。
当得知是孙权亲自来的时候，曹操大为懊悔，这小子有这样的胆量，真是看不出来。便写了封短信给孙权劝孙权不要对抗朝廷，赶快投降。
孙权回信说：“曹老伯，你老人家虽然是什么丞相，但是你看你做的是什么事。擅自杀害朝廷的大臣，现在还以抗拒王命来陷害忠心朝廷的大臣。现在春天来了，湖里的冰也快化了，你老人家还是早点回家去，还不至于丢了面子。让我杀（张昭）是不可能的，是你先挑衅，我们只是本分的大臣却被你逼迫，你的罪责很大啊。劝你赶快回去向天子请罪，还政朝廷，这样还不失为一个有觉悟的人。如果你冥顽不灵，那么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死，我一天都不能安宁，我们也绝对不承认你那些伪命。”
曹操一看笑道：“这个孙权啊，倒蛮可爱，实话实说。”
曹操虽然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也毕竟会犯经验主义的错误，依仗着当年在白马携民而行的经验，曹操想把自己掌握的郡县的老百姓全部迁移到河南几个郡去，但是正如蒋济所料，这些人非但不感恩曹操让他们脱离战火的心意，反而四散奔逃，一部分人就翻过了大荆山来到了江夏。蕲县人鲜于归和庐江人雷绪带着万余乡民来到了刘封管理的南郡。文聘留了鲜于归，把雷绪请到江陵去。
这下周不疑真是忙得四脚朝天，好在手下的官吏都是做老了的，对这些也应付自如。
诸葛亮向刘封推荐了几个人，为首的居然是很有名气的白眉毛马良，还有庞德公的弟子向朗。
“季常、巨达，封早就附门而盼了。”刘封非常客气地把二人让进了大厅。
根据刘备的意思，向朗担任都巡（从中央政府派出到各地方叫刺史，从州派出叫都巡，从郡派出叫都邮，都是监察官员），这也符合他清廉的名声。而马良则担任南郡贼曹（市警察局常务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长），刘封倒不指望马良去抓什么盗贼，让他和周不疑一起处理内务。想来以马良的才华，小周的担子会轻很多。
却说曹操正与孙权对峙，不料一封急报送来，说反了马超。
“这却怪了，西凉几个家伙不是正内斗吗？怎么一下子造了反。”曹操虽然知道有钟繇在，马超也翻不起大浪，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再说洛阳的猴戏已经表演得差不多了，也该结束了。
洛阳
议郎赵范奉诏到西玉堂奏对。
“赵议郎何往？”说话的正是郗虑。
赵范避让到一边说：“奉上命赞画书册事。”
郗虑点点头，这也是赵范的职责所在，他也没什么怀疑。
听到那玉佩叮当声远去了，赵范轻轻出了一口气，自往西玉堂去了。
脱了方云履，交出了佩剑，赵范才登榻，碎步向前稽首：“臣躬请圣安。”
堂中置一漆屏，屏风前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头戴赤钹冠，而不是后世影视剧里的平天冠（前后带流苏的那种，那实际上只有在五日大朝或者祭祀天地的时候才穿），身穿黑色的法服，肩绣日月，下着红色蔽膝，上绘七政和山河，袖子口绣华虫、黼等图案。面前摆着一个小几，却正是当今天子，东汉第十二代皇帝刘协。
站在一边的谒者说道：“圣安，大臣请起。”
“主臣。”赵范马上侧身坐到垫子上。
“卿为朕说何书。”刘协问。
“奉丞相令为陛下讲解今日时政。”
刘协淡然地说：“请讲吧。”
赵范照本宣科，刘协面无表情，都是说的曹操如何了得，朝廷的局面如何大好，然后顺带歌颂皇帝如何英明神武。
“这刘备可是前左将军刘备玄德？”刘协问。
赵范说：“正是此人。”
“朕当日也见过此人，人道是故中山靖王后也，如何行次悖逆？”刘协问。
赵范说：“此贼甚凶，赚杀荆州刘景升，窃据大郡抵抗王命，丞相两次征伐，尤不得缚也。”
刘协面露惊讶，还有曹操都对付不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