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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芳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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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四叔说芳菲派人来问他是否回了家,陆寒总算放心了。
她没事就行……他路上还想着一到家就让人去探问她呢,这下可好了。
对于阳城人而言,今夜注定是一个让人无法忘怀的上元夜。
是日,阳城城中倒塌的房屋超过四千座,在地震中被砸死差不多有上千人,而受伤的人估计在两万以上。
当然这是日后才得出的数据,当时的阳城官府并没有及时清算各处情况。
这场地震一下子就让阳城知府史大人头痛得要命,他开始后悔自己拼命给上官塞钱来这个地方当知府——在西北的时候,穷是穷了点,但没这么大的事件啊
史知府算不上贪官污吏,但他比他的前任龚如铮在干事上差了大概就是一条清江的距离……他是个极为庸常的官员,处理日常事务还行,一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就乱了手脚。
本来发生了这样的天灾,官府应该第一时间将灾民组织起来,安置房所,分发物资。
可是史知府却还在他那庄严牢固的知府衙门里急得团团转,嘴里念叨着:“怎么是好怎么是好,我的考绩,我的升职……”
几个师爷站在一边看着知府大人像只热锅上的蚂蚁那样走来走去,好心提醒他:“大人,该组织人手去救灾了……”
“救灾救灾,救灾是那么容易的吗?”
史知府好容易逮着个理由找人发泄,大吼了一阵之后,发现这样也没什么用,便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朝那几个师爷挥挥手:“去吧,去给本官弄份救灾的章程出来……”
由于官府救助的不得力,无数灾民被迫在料峭的春风中度过了这个无眠的夜晚。
又冷又饿的灾民们当晚就冻死了一批,之前重伤的人也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在家人的呼喊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陆家的屋子倒了两间正屋和一间偏房,不过因为家里人少——当时只有四叔四嫂在家,所以没有人员伤亡。
陆寒指挥家人收拾残破的屋宇,次日早晨一出门,就被各处的惨状给震动了。
官府的人呢?
为什么没人来给灾民搭帐篷,送粮食和棉衣?
为什么没人来收敛尸体,清点灾情?
衙门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陆寒只觉得自己的愤怒到达了极点。
这叫什么父母官?平日里摆足了官威收足了赋税,关键时刻却不能庇护自己治下的子民,要这样的父母官来何用
他心中甚至升起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如果让我来做这个知府,我定然不会……
“唉哟……”陆寒听到一声低吟,循声望去,才发现在一处断壁下有两个灾民,裹着一床好不容易从废墟里拖出来的破被躺在地上。
“大叔,你怎么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去看那发出呻吟的灾民,砚儿只得跟着跑了过去。
那灾民的同伴说:“老黄昨儿被砸断了腿。”
陆寒忙说:“大叔,我稍微会点正骨手法,我来帮你看看吧?”
“谢谢你了小伙子……”
芳菲昨夜就在罗汉床上和衣而睡。不但如此,她还吩咐几个丫头,一定要时刻保持警醒,一旦发现有晃动的情况,马上就把其他人喊起来跑。
这样当然不能睡得太好,但比起那些在大冷天里露宿街头的灾民,她已经算很有运气了,所以芳菲也不会有所抱怨。
“陆哥哥是平安了,可也不知道陆家现在什么情形。”芳菲显然关心陆家多余秦家,谁让秦家的人对她并未有一丝亲人的温情呢?
听说昨儿秦家的屋子倒了三分之一,砸死了几个奴仆,劳氏和几个女眷跑得不快也被砸伤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芳菲当然不会主动凑过去替这家人治伤,她又不是圣母。当然如果人家求到她眼前,她也不至于冷血地不管就是了。
“春雨,虽然现在外头情况不好……你还是帮我去看看陆少爷怎么样了吧,看他家缺点什么?还有,把这包碎银子带过去。”
春雨垂头应了声“是”,赶紧匆匆替芳菲办事去了。
等她回来,却给芳菲带回一个奇怪的消息——
“陆哥哥在他家附近专门替人正骨?”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妙法
第一百零七章:妙法
陆寒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砚儿赶紧去给他烧水烫脚。
今天陆寒帮好些灾民正了骨,处理了伤口,自己也累得半死。但他想着自己能替灾民们尽一份力,心里倒是痛快了些。
四嫂看陆寒回来了,赶紧给他摆饭。
陆寒看桌上只有一碟子酱菜,两块腊肉和一碗白饭,倒也没说什么。四嫂却像是怕陆寒训斥似的低下头去:“少爷,外头乱得很,什么东西都买不到,这是家里存下的……”
陆寒温言道:“四嫂,辛苦你了。”
四嫂见陆寒并没有责怪她,反而更加过意不去了。当厨娘的不能把主人的饭食照料好,那算什么称职的厨娘呢。
陆寒刚坐下来用饭,却听见有人在外头嘭嘭嘭地敲着门。
四叔赶紧去问:“请问是哪位?”
进来的却是陆月思夫妇。
陆寒看见他们夫妻一身褴褛,脸上手上破了好些口子,浑身都是尘土,略带惊讶地说:“二叔二婶快请过来坐。”
昨天他就让四叔去陆月思家打听了,听说他们家没什么大碍啊,怎么现在反而成了这样?
尽管他再不喜欢这个叔叔,那也是他的血亲,该尽的礼数他是一样不缺。
当下他也不吃饭,先让四嫂给打了两盆热水来请二人洗了头脸,才再次请他们入座说话。
陆月思夫妻二人坐下之后,竟有些扭捏说不出话来,让陆寒大感奇怪。
这二叔夫妇俩什么时候也学会矜持了?
他只好主动问:“二叔二婶这伤……”
他不问还好,一问这俩人就更不自在了。
其实陆月思的屋子在地震最剧烈的时候倒没怎么遭殃,反而是他们的几户邻居遭了劫。
他们也是贪心,想趁着现在乱糟糟的没人管,就偷偷溜进人家倒塌的屋子里想翻翻看有什么值钱东西。
结果也是运气不好,一钻进去碰上一场小余震,本来如果在结实点的屋子里是不会有问题的,但他们却正好待在一堆废墟中间——
于是就很倒霉地被埋在了瓦砾堆中。
要不是他们的儿女看父母这么久没回来,一起去找他们的话,他们就要死在那堆土石里了。
但更倒霉的事情在后头……
几个儿女带着家里仅有的两个佣人出门找陆月思和方氏的时候,就剩陆月思的小妾在家看那小儿子,顺便烧火做饭。
那小妾从来都不是个善茬,现在看一家人都不在屋里,她就悄悄去了方氏住的主屋想偷点值钱的首饰什么的……
这也是极富陆月思特色的门风吧?
谁知那厨房没人看着火,不知怎的就烧了起来。等那小妾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救火了。
陆月思和方氏才刚被救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屋子被烧通了顶,只剩下那小妾抱着个小孩子站在院子外头叫人救火——却又哪有人来救呢?
陆月思差点气昏了过去。没事干去图谋别人家里的余财,结果自己的全部身家却阴差阳错的烧没了
他们把那小妾打了个半死捆了起来,这下子全家几口人都傻掉了。该怎么办啊?
方氏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陆寒。
当陆寒听他们说屋子失火,全家无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平心而论,他一点都不想收留这叔叔一家……
可是这也轮不到他选择。要走仕途之路的人,不可能担上这虐待亲族的名声,不然以后根本连中举都困难。
自古以来,文人出仕的理由首要一条就是“举孝廉”。孝是对亲长的孝顺,廉是对才干的肯定。如果不“孝”,那全天下人都会唾弃你的。
“那叔叔婶婶,就搬过来住吧。”
陆寒无奈地说出了这句话。
芳菲得知陆寒家里出现的新情况之后,立刻想到要找他出来商量如何处理这陆月思一家——自从灾后,她可是每天都让人来问陆寒这边的情形的。
现在全城乱哄哄的,他们要见面反而容易得多。
正好芳菲要去探望在地震中被砸伤的方和,就跟陆寒约了在方和家中见面。方和是一直替他们办事的,在他家里见比较方便。
“陆哥哥,你近日是否过于忧虑了?”
芳菲看着陆寒青青的眼圈和微锁的眉头,不禁有些担心。“可是你那二叔一家喧扰你了?”
陆寒摇摇头:“那都是小事。我是在为灾民们担心……”
他叹息一声:“芳菲妹妹,你知道我自幼的志愿便是从医。尽管如今弃了医道,改考科举,可是我总还是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夫……看着那些受伤的灾民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有些明明可以治好的伤口硬生生恶化下去,而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芳菲只得宽慰他:“惠民药局这两天不是一直在城里帮灾民治伤吗?你也别太累着了。”
陆寒还是摇头,但并没有再说什么。
惠民药局,已经不是他父亲所在时那个简单的官家药堂了……现在的惠民药局,变成了一帮医官和药吏中饱私囊的地方。
他们截留上面拨下来的钱物和药材,换上廉价的烂药给病人使用……这些内情他也是偶然间发现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生,什么都做不了。
陆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权力。
但是他渴望权力,并不是为了自己。他渴望着能掌握更多的资源,替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以前他想着要做官,一来是想要不被人欺辱,能够让芳菲过上好日子。二来是想光耀门楣,完成父亲未竟的心愿——陆寒不是超人,他的想法很多时候也并未能超越世俗。
他只想着要好好考到好名次,做个高官,却没想到做官以后该有什么目标。
可是这场地震,却把他震醒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身为一个读书人应该肩负什么样的责任。
他身上负担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荣辱,也不仅仅是芳菲的幸福……
先贤说“先天下之忧而忧”,便是这样的情怀吧?
这段时间,陆寒脑中一直充溢着这些念头,家中的繁琐事务反而被他放到了脑后。
当然,并不是说陆月思一家没有给他带来烦恼。
恰恰相反,这家极品的亲戚在他屋子里住下以后添了不少乱,每天都有新花样。
刚来的时候,陆月思还有点抹不开脸。方氏和他的两个堂弟一个堂妹倒是很快就适应了住在他家里的生活,还开始挑剔起伙食来——天知道这种世道能买到什么菜蔬。
要不是因为顾忌太多,陆寒都想把二叔一家扫地出门了——可惜这也只能想想罢了。
“她们不是还有济世堂的屋子可住吗?”
芳菲皱着眉头说。
她虽然没进过济世堂里头,幼时在陆家住的时候,就常常见陆寒的父亲陆月名有时住在济世堂不会来的。
当时何氏还跟芳菲解释过,济世堂是他们的祖屋,里头有一进四间屋子能住人,也是用来放药材的库房。
陆寒苦笑道:“济世堂早就歇业了”
早在一两年前,济世堂就被陆月思给搞垮了,每个月收支严重不平衡,到后来简直是往里贴钱。
掌柜、坐堂大夫和伙计们纷纷辞去,济世堂成了一个空壳。要不是因为济世堂的屋子是祖产,屋契又在陆寒手里,陆月思一家早就把它给卖出去了。
“这么说,那济世堂他们家拿在手里也没用了?”芳菲问。
陆寒说:“除非二叔再往里投本钱,重新请掌柜、大夫、伙计,买大批的药材回来……他家都烧了,哪还有这个钱啊?”
芳菲脑中灵光一闪,又说:“你刚才说,屋契其实是在你手里?”
陆寒点头:“那本来就是祖父传承给我父亲的药堂。我父亲骤然过世,也没对这药堂做出什么安排,二叔就说要替我管着……后头你都知道了。不过他多次跟我要那屋契,我也没给他,再说上头写的也是我父亲的名字,他要了也没法子卖。”
官府对于屋舍买卖可比田地买卖还要严格,因为这是关系到城里的治安的大问题,容不得马虎。
芳菲一边听着陆寒的话,一边慢慢整理自己刚刚想到的一些事情。
半响后,她的想法逐渐成形,才开口问陆寒:“陆哥哥,如果我说……我有法子可以一次性解决你两个烦恼,你会不会听我的话去做啊?”
陆寒稍感疑惑:“我的两个烦恼?”
芳菲用力地点头,脸上露出近日来难得的笑容:“对呀这个法子,既可以让你不用再和那家讨厌的亲戚住在一起,还能实现你想救济灾民的愿望。你肯不肯?”
“真的?”陆寒立时眼睛发亮:“芳菲妹妹,你真有好办法?”
“嗯,对呀。”芳菲笑道:“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可曾骗过你?”
陆寒当然知道芳菲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到底是什么办法?”陆寒迫不及待地问。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商机
第一百零八章:商机
这个正月对阳城人而言格外的寒冷。
原因不言自明,自然是因为这场不小的地震。
以往阳城这一带也不是没有过地震,但往往都是在偏远的山里,或者只是小小的晃动一番。
连城里年纪最大的那一辈老人家,也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惨烈的地震。
所以绝对没有任何一户人家会对这场灾难有所准备,比如家里有些储备粮什么。
加上官府救助不力,本来就受了惊吓又身上带着伤的灾民们,又冻伤饿坏了一批。因为天气冷,尸体还好处理些,不至于造成极大的瘟疫,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很快的,许多受伤的灾民终于在这冷彻心扉的日子里,得到了一丝温暖的宽慰。
那就是阳城老字号医馆“济世堂”重新开张了,并且连续多日免费向灾民们发送伤药。
这个消息怎能不让人振奋
多少在地震中受伤的百姓正缺药呢,济世堂这样的举动绝对是“雪中送炭”
一开始许多人都不相信这会是真事。药堂免费送药不是没有过,可连着好几天的送药,就真是很少见了。
但济世堂也是阳城的老字号,并不是新药堂,这多多少少让百姓们信服了一些。
前往领取伤药的百姓看到站在济世堂门口组织伙计发药的那位书生,有街坊认出这是济世堂原来的老板陆月名的儿子陆寒,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原来是寒哥你在发药啊”
一个老街坊有些激动地向陆寒打招呼。
陆寒虽然在百忙中,也抽空慰问了老街坊两句。
旁边有人不认识陆寒的,便围着问那老人:“这寒哥是哪位?”
“寒哥你都不认识”那老人一挺胸脯,与有荣焉地说:“这是咱们阳城百年难遇的大才子,连中了‘小三元’的那位文曲星啊”
“哦——”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顿时兴致高涨,继续追问:“他怎么开起药堂来了?”
那老人又是挺了挺胸脯,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间济世堂,原本就是陆家的祖业,后来由他爷爷传给了他爹陆秀才——寒哥他爹也是个秀才呢你们没来找过那位陆大夫看病吗?”
“哦……看过看过。”有人应和,又有人发出疑问说:“您老说的是那个黄瘦黄瘦的陆大夫?没听说他是个秀才啊。”
老人面露不屑,但想到陆寒就在附近,也不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只说:“那是寒哥的叔叔,并不是秀才。寒哥的父亲四年前就没了,这济世堂就由他叔叔管着……然后就关门歇业了一些日子。”他没直说倒闭。
“寒哥打小就是个善心孩子啊我还听说他前些日子在他家附近帮人正骨包扎什么的,真是个难得的眼看着这过几个月就要考乡试了,他却还想着乡亲们,真是……”老人抹了抹泪。
众人听得老人这么说,都齐声说:“您老没说错,这样的读书人,确是太难得了”
芳菲坐在济世堂的大堂里,身前拉了一道布帘,正在看着两个伙计在分药。
外头的喧哗时不时传入她的耳中,芳菲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那天她和陆寒提出,要陆寒把济世堂拿回来。
“济世堂?”陆寒一时有些懵了。
被叔叔夺走济世堂后,陆寒不是没想过要去争回来,但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和亲叔叔夺产,说起来并不好听,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清流攻击的借口,得不偿失。
尽管他也很可惜,几辈人的心血就毁在贪婪的叔叔婶婶手上了……
“对呀。你把现在的宅子给那家人住,你带着四叔四嫂和砚儿住到济世堂去。这样既可以不用和他们住在一块,清清静静;又可以重开济世堂,为百姓做点好事。”
芳菲极力说服陆寒。
她对于经济这个东西尤其上心,这笔账算得清清楚楚的。
陆寒那宅子是陆月思在世的时候买的两进小院,地点偏僻,值不了多少钱——当然这个是相对而言的,对一般民众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而济世堂却是在大街上的房子,而且在这次地震中并没有损伤多少,价值比起陆家的宅子来说还要更高一点。
最重要的是,济世堂的屋契可是在陆寒手上的,陆月思他们根本占不住理。
舍了一间偏院的小宅子,拿回济世堂,这笔生意做得过
而且……芳菲从这次地震中,看到了许多商机。
是的,商机。越是这种混乱的世道,就越容易发财——当然,这也得有本钱、有门路、有头脑的人,才能发得了财。
普通的平头百姓,那是没这个条件的……
可是芳菲却有。
她私房匣子里的两万多两银子,只要拿出一小部分,就足够支持重开济世堂的费用了。
更关键的是,她脑中的资料库里有着许多秘方,将这些秘方药丸做出来售卖……收益一定不错。
以前她把佳茗居的生意收了,是因为佳茗居需要她出面去打理,而且这间人来人往的茶楼也容易惹起是非。
作为一个深闺女子,要管理茶楼的经营实在不方便,光是抛头露面这一项就足够让她被世人的口水淹没。
但经营济世堂,却没有这么多顾虑——因为济世堂是陆寒家的祖业
让陆寒出头来振兴祖业,还是一间济世救人的药堂,这无论从什么方面说来都不会被人诟病。
即使世人都认为读书人不该做生意,但开医馆药堂却是不在其中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落第文人从医呢?
芳菲越想越觉得可行,这可是一箭数雕的好计
陆寒当时还有点迟疑:“二叔会那么简单的让我们把济世堂拿回去吗?”
他可是太了解他这位叔叔了……还有那贪得无厌的婶婶现在看来,他的堂弟堂妹们极富接替叔叔婶婶的潜质,一家子都长得跟吸血鬼似的令人生厌。
这些天和他们住在一块,也确实够陆寒心烦的了。
芳菲神秘地一笑:“陆哥哥,只要你赞成就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吧,你只要等着开张就好了”
陆寒从没怀疑过芳菲的能力,但这回他真的再一次被芳菲做事的效率震惊了。
她毫不畏惧地直接去和陆月思夫妻谈判,当即就让他们签下了切结文书。
证明陆月思这一房从此和济世堂再无任何瓜葛,济世堂全归陆寒所有,他们从此不得再过问济世堂的任何事情。
陆寒惊奇地问:“二叔他们怎么肯……”
芳菲闲闲地说:“有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在她的银弹攻势面前,陆月思夫妇怎么可能抵抗得住?
在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和陆家宅子的屋契面前,陆月思几乎是没有挣扎的就写下了那份切结文书。
然后一切都在以让陆寒目眩的速度进行着。
他不知道芳菲从哪里找来了一位经验老到的林掌柜和一位姓尚的老大夫,又怎么请到了这几个熟练的药堂伙计,更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买到了一大批上好的药材……
不过十天的时间,济世堂就从一间倒闭已久的废医馆,变成了一间崭新发亮的新药堂。
她又写出十几张药方,监督伙计们熬制大批的药丸,边熬制边向灾民发送。
当然她不是盲目的乱发,这个发药的权利她交给了陆寒。
“陆哥哥,说真的,我方子还懂得几个,看病却是不会的。你陪着我们尚大夫给灾民看看伤情,再酌情发药好不好?”
她是要做宣传,但不是要当冤大头。可不能无限制地乱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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