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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芳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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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解签的老僧先看了芳菲的签文,说了一派吉祥话儿,跟芳菲自己解的差不多。

    “陆夫人这签,为万事可成之兆。夫人命中注定会有贵人襄助,佛神保佑,必能百事无忧,子孙繁茂,心想事成……”

    这一堆好话说下来,芳菲听得也挺欢喜,便让身边站着的碧荷又添了十两香火钱。

    但看到陆寒的签文时,那老僧却拈着胡子沉吟了许久,看了看陆寒的面相才说:“这签……可好可坏……若是好了,那便是一飞冲天之势。若是不好……陆老爷,近日还该多多留心身边事务,处处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大师,这么说我相公会遇上些麻烦事?”

    芳菲本来也不是特别信这个,但是关心则乱,现在听了老僧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慌神。

    倒是陆寒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那老僧默然半响,随后才斟酌着开口说:“也无妨的,从签文看,夫人您命带贵星,陆大人应该也能逢凶化吉……小僧也只是从签文上来解释,陆老爷陆夫人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芳菲想再追问几句,但终究没有开口。

    陆寒冲她点头笑道:“娘子不必多虑了,为夫能遇上什么麻烦事?抽签嘛,就是个玩笑罢了。”

    “嗯,相公说的是。”

    不知怎的,芳菲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强压下这淡淡的忧虑,对丫鬟们说:“来,把你们的签给大师看看吧。”

    她怕丫鬟们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解签,便和陆寒绕到偏殿去看观音像。

    主人一走开,那几个丫鬟便活泼多了,纷纷拿出自己抽到的签文给老僧看。

    碧青碧桃等抽到的都只是“吉”或“中吉”,只有碧荷抽的是一支“上吉”。

    “晨昏全赖佛扶持,虽是逢危不见危。若得贵人来接引,此时福禄自相随。”

    那老僧一边念着碧荷的签文,一边微笑着说:“姑娘这签好。或许姑娘旧时曾有磨难,不过路遇贵人,多得扶持,此后只有越来越好。”

    “碧荷姐,恭喜”碧桃笑吟吟的说:“姐姐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妹妹我呀?”

    “咱们一个做丫头的,发达什么?不过是过日子罢了。”碧荷倒很低调,把欢喜都藏在心里。

    这签说得倒挺准要不是自己遇到夫人,家里弱母幼弟怕是早就饿死了,自己更是被拐到那见不得人的腌臜去处……午夜梦回,碧荷每次想到自己差点被卖进窑子就不停地发抖,真是后怕

    这时陆寒也芳菲也都回来了。不知陆寒对芳菲说了什么,不过芳菲的脸色显然已经恢复了正常,还笑着过来看她们抽到的签文。

    众人又在知客僧的带领下赏了一圈轻云寺里的风景,才慢慢地走下山去。到了山脚下,果然有人在兜售山溪里的活鱼,芳菲让碧桃去买了十尾回来。

    “相公,今晚这重阳宴,你就好好尝尝我的手艺吧。”

    芳菲难得愿意下厨,陆寒自然欢喜不胜,但又怕累着了妻子。

    “你也别太辛苦了不用做别的,就做那年的那道‘叫花鸡’给我吃就好。我到现在还惦记着那香喷喷的鸡腿呢”

    陆寒故意做出嘴馋的样子逗芳菲发笑。

    一听陆寒说起这道菜,芳菲便想起他们在京城过年时温馨的情景,面色不由得更加柔和。

    “不了,那鸡要天气冷的时候吃才好。今儿我给你做鱼吃”

    当晚陆寒果然吃上了芳菲做的“全鱼宴”。鱼头豆腐汤、滑炒鱼片、煎鱼皮、蒸鱼丸……陆寒真是大饱口福。

    芳菲故意娇嗔着说,怕是不如相公在外头吃的鲜鱼美味吧?陆寒登时露出一脸苦相。

    说起来,这宴会上吃鱼是最没吃头的,因为吃鱼的讲究太多了。时人吃鱼,总要弄出很多花样来。

    如果在座的都是官场人士,那才更麻烦呢。鱼头鱼尾对着谁要讲究,谁先吃鱼的哪个部位也有讲究,吃鱼时要念叨着的吉祥话而有讲究——而且这种宴会上,一条鱼还只能吃一半,因为鱼是不能翻身的……这象征着大家会“翻船”,当官的谁不忌讳啊。

    听陆寒把这些官场上吃鱼的典故一一道来,芳菲都替他辛苦。

    “上个月送学生去乡试,在省城天天都和一帮官油子吃饭,那滋味真是……谁吃谁知道啊。”陆寒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芳菲心中一动。

    她想问问陆寒有没有人借着这些官场宴饮的规矩难为他,想了想还是没开口。但陆寒反而自己说了起来,有些人见他太年轻,总是用“黄口孺子”、“乳臭未干”这种话明里暗里讽刺他。

    尤其是最后那天乡试结果出来,鹿城人固然高兴,其他府学的学政们就不见得有多开心了。

    毕竟每次过关的人数是固定的,鹿城多了,那其他的州府过关的人就少了。

    这本来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事,哪能都过关都开心呢。陆寒明知有人看自己不顺眼,也只能当没看到了。

    “没办法,我也不能因为人家觉得我年轻,就把自己弄得像个老头子吧。”陆寒叹了一口气:“我再装老成也装不像的,就这样吧。”

    年轻在陆寒这儿绝对是一个劣势,而不是优点。能考中进士的人,谁不是头悬梁锥刺股读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圣贤书?像他这样年少得志的人,不被人家嫉妒才不正常。

    “不招人妒是庸才,相公也不必太在意了。”芳菲也只能这样安慰他。

    她哪会不理解陆寒呢?想着上辈子她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所取得的成绩就远远超过了一票三四十、五六十的老同事们,在单位内外得到的白眼也不少。

    “嗯,娘子说得对”

    陆寒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便把这话题抛开,向芳菲问起她这几道菜的做法来。

    芳菲知道他故意扯开话题,是不想自己担心,也很配合地跟他解释这些菜是怎么做的。

    秋天吃鱼最好不过,滋补清润,又不油腻。鲫鱼益气健脾,带鱼祛风平肝,青鱼补气养胃,鲤鱼利尿消肿……秋日里多吃鱼,不但可以补补身子,还能让人精神许多呢。

    芳菲知道自己在政务上未必能帮得上丈夫,便只好在生活上多多为他着想了。

    夫妻俩吃了一顿丰盛的重阳宴,又趁着酒醒放纵了一回。过后两人拥抱着在枕上说些亲密话儿,也就把各自的烦心事暂时放到了一边。

    不过,麻烦不会因为你忽视它,就自动消失的……

    重阳后,陆寒才到府学上了两天班,就被范知府急召到衙门里来议事。

    “子昌,你看这信”

    范知府表情极其严肃。陆寒见素来和煦的范知府一脸凝重,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便匆匆从信封里抽出信笺看了起来。

    信不长,只有短短的一页纸,但这寥寥数语却让陆寒看得面色煞白。

    “诬告,这绝对是诬告”

    向来温文尔雅的陆寒而不住扬声喊了一句,额头上青筋绽出,竟显得有些吓人。

    “大人,这是对下官的诬告啊”

    陆寒的手不住颤抖着,差点拿不稳手里的信笺。

    那信上,只说了一件事。

    有人向布政使衙门告状,说鹿城考生今年过关人数太多,事情必有诡异之处。据“知情人”说,鹿城府学学政陆寒早在乡试前就得到了试题,并且大肆在府学中张扬……

    这条“泄题”的罪名,牵涉到的不仅仅是陆寒,还有西南道的提学、鹿城府学中的训导、教授……

    陆寒紧紧咬着牙关,怕自己忍不住要吐出一口鲜血。

    辛辛苦苦换来的成果,却被人这样污蔑

    他绝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危机

    第一百九十六章:危机

    “老爷还没回来?”

    柳儿玩得累了,终于在奶娘怀里沉沉睡去。芳菲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柳儿抓皱的衣裳,看了看天色,不由得问了一句。

    碧荷忙说:“夫人,这会儿都这么晚了……要不您先用饭吧。”

    “嗯,好。”

    芳菲想着陆寒也许被什么公务耽搁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得来,还是自己先吃吧。

    陆家的饮食偏清淡简单,这也是芳菲和陆寒的偏好。

    既然是一个人吃饭,芳菲也没让厨房多上菜。一荤一素两个小菜,再了用一碗清鸡汤,便算是一顿晚餐了。

    她刚刚放下筷子,便听见陆寒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芳菲来不及思索为何陆寒的脚步声比往日沉重许多,才刚刚站起身来,便看见陆寒走进了屋子。

    “相公,吃过了吗?”

    芳菲趋前几步迎接陆寒,却发现陆寒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不由得惊呼道:“相公你怎么了?”

    陆寒牵动嘴角想勉强笑笑,却发现自己的脸皮仿佛僵住了似的,做不出任何表情。

    芳菲一惊反手把住陆寒的脉门,只觉得陆寒脉象虚滑,像是得了什么大病似的……早晨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丫鬟们也看出屋里气氛不对,不等芳菲吩咐就退到明间去了。芳菲拉着陆寒在罗汉床上坐下,伸手搭在他额头上,只觉得冰凉一片。

    “没事……”陆寒总算开了口,僵硬的脸庞稍稍松动了一下。

    芳菲也不多话,走到外间桌边,亲手将自己没喝完的半蛊鸡汤倒到碗里,递到陆寒唇边:“相公,先把这汤喝了再说话吧。”

    陆寒就着她的手把鸡汤喝了下去。

    她看出陆寒必然是遭遇了重大变故,否则不会在一日之间变成这副模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芳菲的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难受,强忍着追问的冲动,柔声问:“相公,无论如何总得先吃点东西。我让人先上晚饭好不好?”

    陆寒喝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身上的寒意似乎驱散了一些。芳菲看他不出声,便自作主张去外间叫丫鬟们到厨房去取晚餐了。

    片刻后,碧青碧桃端着陆寒的晚餐进来摆好。陆寒似乎恢复了一些,自己走到桌边坐下,默不作声地吃了一碗白饭,菜都没夹几根。

    丫鬟们肃立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老爷夫人素来好脾气,尤其是老爷并不管家,对她们这些下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哪见过他这样凝重的神情?

    这几个丫鬟也不是那等没见识的,就知道老爷有大事发生了。

    陆寒匆匆扒完了饭,把碗筷一推就起身往里间走。芳菲忙跟了过去,又叫碧青打水来,她自己服侍陆寒换了家常衣服洗了脸。

    此时陆寒稍稍缓过气来,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封信来对芳菲说:“你看。”

    这是他进屋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芳菲心情也很紧张,接过信来看了一眼,竟是两眼一黑差点倒下。

    泄题

    她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头像是被淤泥塞住了一般,千言万语堵在口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罪名可不是说笑的

    芳菲昔年在闺学读书很是勤奋,不但熟读四书五经,连名家名文也是烂熟于心的。而一部《大明律》她更是看了又看,里头一些基本的律法她都记得十分清楚。

    没办法,当时她孤身一人要在这世上生存,自然得处处小心,知道何处是禁忌才好。

    关于科举泄题者的惩罚,详细的内容她也记得不太清晰,但大致上的处罚是知道的——身为朝廷命官,若主动参与泄题,斩立决

    这可不是陆寒当年卷入买字眼舞弊案那么简单。当时的陆寒不过是一个有买题嫌疑的举子,若是买题罪名坐实了,最大的惩罚也只是革去功名,永不允许参考而已,起码性命是无忧的。

    可如今人家告发他身为学政而向考生们泄题,这罪名足以让陆寒人头落地。

    芳菲想起前世看过一个古代考官泄题案的判决,不由得浑身发抖。

    那是个姓俞的学政,负责当地乡试的监考。他家仆人得了外头举子的贿赂,与他的妾室串通,由他的妾室把偷来的试题偷偷贴在这俞学政的官服里。

    等俞学政进了考场,他家仆人把试题又暗地里卸下来传递给贿赂者,据说这家人受贿上万两白银。

    事发后,皇帝震怒。虽然俞学政当时并不知情,但由于保管试题不力,依然被判了腰斩之刑

    更残酷的,是这位“铁血天子”竟让俞学政的亲家来监斩。俞学政被斩成两半后,上身还沾着血在地上连写了七个“惨”字,成为历史上关于科举泄题最惨烈的一个牺牲者……

    “这还是范大人在省城的关系人……提前先发来的消息。”陆寒稍微镇定了一点,苦笑着说:“明天省城的官差应该就会来找我问话了。”

    “凭什么?”

    芳菲的怒气直冲脑际,她压低了声音怒道:“他们有什么证据?竟然胡乱诬告?”

    陆寒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范大人说,让我最好有所准备。那些人敢到布政司去告状,必有所持……”

    芳菲急道:“试题怎么会泄露?从主考副主考入贡院之后,便被禁足在里面,直至考试结束、定出名次、张榜公布后才能出来。这期间既不能会见亲友,又不能与外界有联系……怎么就会泄题?”

    陆寒无力地双手扶头,叹气说:“这次鹿城考得太好,反而……”

    芳菲明白陆寒心中有多么的痛苦。

    他兢兢业业,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在府学里。因为过于年轻,因为少年得志,他已经遭受了无数人的冷嘲热讽,不知见到了多少白眼。

    别人看着他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似乎春风得意万事顺遂。芳菲却知道他这个学政做得有多难……

    如今稍微出了一点儿成绩,就遭到这样的打击,极有可能连性命都要赔进去

    “相公,你也别急……范大人能及时给你报信,证明他还是相信你的。还有,同安学派那边……”

    听到“同安学派”四个字,陆寒的笑容更苦涩了。

    “这次的事情,我估计还和西南学派与同安学派的争斗有关……西南学派的人,是不会乐见同安门人到西南这个地方讲学扎根的。我不是不知道,和同安学派合作是犯了本地忌讳,但我那时我总以为事情不至于如此糟糕……我果然太天真了。”

    陆寒突然转过身来,紧紧握着芳菲的手说:“这事说不好……要是我真有个万一,柳儿和家里……就托付给你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

    芳菲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一家人总能过得好好的。不过是诬告而已,又不是告你一个人虽说你是个没根基的,但提学大人呢?他能任由人这样泼污水?”

    陆寒勉强笑了笑,说:“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了。不说了,我去洗洗身上的晦气,我们早些安歇吧。”

    芳菲也只得跟着笑笑,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可是在这鹿城,她与陆寒一样是毫无根基的浮萍。不像在故乡阳城,更不像在京城,有真正的知心人可以商量、打探……别看她办宴会的时候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那是因为她身上这从五品的诰命。

    一旦陆寒出事,即使关系密切入范夫人姜氏,心地高洁如楼夫人湛氏,也帮不上她什么忙。

    如果问题可以用钱来解决,她愿意为此倾家荡产。可是陆寒虽然没有多说,她也听得出这案子不简单。

    能牵扯到一省提学,还有陆寒这个学政,以及鹿城所有的考生……还有,借机敲打想捞过界的同安学派……

    芳菲想得脑袋都疼了。

    她追问了一下陆寒当初是怎么跟同安学派定下合作的章程的。

    陆寒简单说了几句。大致上是说缪天南老了,同安学派面临四分五裂的结局。为了让自己支持的一派获胜——这一派的代表人就是芳菲见过的王谦王大儒,就必须让这派有超出其他派系的成绩。

    正好陆寒担任鹿城学政,王谦便带领同安学派的几个大儒到鹿城来讲学,一来是宣扬同安学派的文意,吸收新的门人,二来也是希望能够经过他们的手培养出一些新的举子乃至进士来。

    当然,同安学派也不只是靠陆寒一个学政,在其他地方也有讲学……但西南这边的排外风气,是比较严重的。

    陆寒,无疑触动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经。

    “现在多想无益……”

    再次叹气后,陆寒搂紧了芳菲的肩膀,说道:“这事我们也无法主动出击。只能静观其变了。”

    芳菲不敢再给陆寒添上烦恼,就不再开口说话。

    只是,这一夜,谁都没有睡着……

    鸡鸣,日出。

    鹿城的早晨,和过去的每一个早晨都没有什么不同。

    但这一天过后,陆寒与芳菲的生活,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文 番外(一)小人物的幸福?之一

    番外(一)小人物的幸福?之一

    “碧荷姐,碧荷姐”

    陆砚额头冒汗,手里攥着一件布衫小步跑着想追上前面疾步前行的碧荷。

    因为怕被人听到,陆砚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可是这低声的呼唤根本没有让碧荷停下脚步。她反而一跺脚,走得更快了。

    “碧荷姐”

    陆砚快愁死了。

    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以前还嘻嘻哈哈笑着不信。

    现在他总算信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陆砚念叨着与数百年后某名人类似的句子,愁眉苦脸的追赶着碧荷。

    碧荷见陆砚一直追了上来,眼看就要到二门内了。看了看二门守门的那婆子,碧荷不得不停了下来。

    “嚷嚷什么,你作死啊?”

    碧荷向来和陆砚这样说话惯了。陆砚也早就适应了碧荷对他的疾言厉色,一点都不敢反抗,只是弱弱地说了句:“哦……”

    “哦你个头”

    碧荷恶狠狠瞪着他:“知道错了就赶紧做你的正经事去我还得回去服侍夫人吃晚饭呢。”

    “可是……我不知道我哪儿错了呀……”

    陆砚可怜兮兮的举着手里的衣服说了一句。

    他不举起那衣服还好,一看那衣服碧荷就一肚子不高兴。

    “你没错,你做得很好”碧荷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只是你以后的衣裳鞋袜,都别想我帮你缝补浆洗了……你陆管事现在多的是人献殷勤,何必要我来多事?”

    陆寒被碧荷劈头盖脸唾了一顿,还是摸不着头脑。

    “我我我……我到底干什么了……”

    陆砚扁了扁嘴,真是觉得很委屈。

    碧荷见他根本弄不清状况,忽然有种一脚踏空的无力感。

    敢情自己在这儿生了半天闷气,这位爷真是毫不知情……

    “好,我问你,”碧荷口气和缓了一些:“你这件中衣破了,我不是说叫你拿过来给我缝吗?”

    “啊,对。不过……”陆砚刚想解释,又被碧荷堵了一句:“不过我缝的没有人家好,所以你就找别人了是吧?”

    碧荷一边说,一边想着刚才彩蝶把这件衣裳递给自己时说的话,就难受得紧。

    她刚好路过针线房,那针线丫头彩蝶特地走了出来把这衣裳递给她。“碧荷姐姐,这是陆管事托我缝补的衣裳……您要是顺路到二门外,就顺便帮我交给陆管事吧,好吗?”

    想到平时彩蝶时不时夸陆砚“年纪轻轻就好能干”、“老爷对他可看重了”、“长得真有男子气概”……碧荷胃里就一阵一阵的泛酸。

    对,她就是吃醋,而且还是大大的吃醋她就是在意陆砚,不行吗?好歹也勉强算青梅竹马嘛

    彩蝶那丫头仗着自己白皙,老是穿粉嫩颜色的衣裳,打扮得娇滴滴的。那些下人也在暗地里夸她好看……不知道陆砚是不是也是因为觉得她好看,才把衣裳给她缝补的?

    碧荷脑子里转个不停,陆寒那边却慢悠悠的说:“我哪是那个意思不过是见你陪夫人到外头查铺子去了,看你太忙……才交给针线房的。想不到杜鹃手脚倒快。”

    嗯,杜鹃?

    “你不是给彩蝶缝的?”

    碧荷盯着陆砚说。

    陆砚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照实说了:“不是啊……我就直接给了杜鹃。不过她们俩都是针线房里的,谁缝还不一样?我连她们的长相都没分得清呢……”

    碧荷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哭笑不得。

    原来都是自己在闹别扭而已……这个呆头鹅根本不是那意思。自己这醋算是白吃了呀。

    “算了,”碧荷也觉得自己刚才对他太凶,这会儿刻意放柔了声音说:“你别麻烦别人了,以后有什么针线上的活计还是直接找我吧。”

    说罢,她扭头就进了二门,不敢去看陆砚的表情。唉,自己真是沉不住气

    留下陆砚一个人呆呆地站在二门外。啊?碧荷姐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消气了?

    女人啊……

    呃,好吧,其实他觉得碧荷生气的样子还真是……特别漂亮哈……

    陆砚浑不知自己的M体质,屁颠屁颠的走人了。

正文 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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