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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有谋 作者:团子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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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书便又让她们去着意打听一下,当然行动也不能太明显,不然就平白惹人闲话了。

宝沁楼有这样的改变,自是瞒不过银华的眼睛,狐疑不解之余,还是将这些事情如实禀告给了蔡氏知晓,却不料蔡氏思忖了一番,只是笑着与她道:“随她行事去吧,你只要保证依书不被别人欺负去了就成。”

银华微微一笑,蹲身应是,便又回了宝沁楼。

却说依书也一直让银珠跟薄荷关注着银华的动向,银华的行动就代表了蔡氏的意思,既然她现在有这么多改变,若是蔡氏觉得不好了,肯定会借银华的口说些什么,或者直接来与她说道。只是银华去了蔡氏那儿一趟以后,回来什么都没有说,仍旧是照常行事。

依书便晓得,蔡氏对她的行动完全是不闻不问的,顿时心中大定,有这样一个靠山在,她还担心什么呢?

因着银珠薄荷等人一开始毕竟有些吃不开,依书又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月银拿了出来。作为秦府嫡女,她每个月得月银有五十两之多,她又没什么用的地方,便都积聚在一个小箱子里,只逢年过节的时候,拿出来一些,赏给宝沁楼的几个下人。

依书半躺在床上,让银珠与她将钱匣子取了来,从匣中取出了一百两银子,递给她二人,道:“这些银子呢,回头你们出府去将它都换成散碎银两,我让你们做的事,要认真去做,要是哪个嘴巴严实,不愿意跟你们说呢,”依书笑眯眯的拍了拍钱匣子,“就拿银子给小姐我撬开她的牙,我才不信有人不爱银子的呢。”

银珠薄荷俱是诧异的看着依书,“小姐,你这是……”

依书怡然的抱着钱匣子,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不妥,笑道:“你们别问我想干什么,我只想知道秦依画以前,现在,甚至以后的所有动向。我身边只有你们两个可以行事的丫鬟,旁人我信不得。”

说着,依书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来,顿时兴致勃勃的坐直了身子,问银珠道:“银珠,崔嬷嬷如今还在后面的小厨房呢吧?”

自打上次从刘氏手下解救下崔嬷嬷以后,崔嬷嬷便一直在宝沁楼的小厨房里干活,烧烧热水,偶尔与依书煮些吃食,平日里却是不得见依书的。

银珠不解的点了点头,“是啊,崔嬷嬷一直都在楼里的小厨房呢,您这些日子吃的东西,不都是崔嬷嬷一手做的嘛。”

依书想了想,再次确认道:“崔嬷嬷以前是在府里浣洗局待着的吧?”

银珠点头道:“是啊,上次为了接崔嬷嬷出来,小姐你还亲自去了浣洗局一趟呢。”

依书不由拊掌大乐,亏她忘了这么一步好棋。要说哪里晓得的是非八卦最多,除了浣洗局那等最低下、女人最多、伙计最为无聊的地方,还有哪里呢?而且当初刘氏那般待崔嬷嬷,崔嬷嬷早已对她是恨之入骨,肯定更愿意行事。

依书想了一番,便让银珠将崔嬷嬷给叫了过来,而后让银珠跟薄荷出去等着,不要她们在旁听。

待得屋子里只剩下她二人,依书笑问道:“崔嬷嬷,我记得你儿子去年生了病,如今可好了?”

崔嬷嬷满面笑容的回道:“多谢小姐照拂,祥儒那病早已是大好了,如今正跟在一个杂货铺里当伙计,可是不错呢。”

依书点了点头,轻笑道:“那就好,你年纪也大了,又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一直病着,也让你担心哪。如今可好,病好了,又在外面有着活计做,以后可是有的你享福了。”

崔嬷嬷眉开眼笑的站在一旁,“那也多亏了三小姐您的恩德,若不是您当初保了老奴,又让老奴在宝沁楼里做活,老奴可是想都不敢想能有现在的日子。”

依书不经意的问道:“崔嬷嬷,你以前是在浣洗局当差的吧?”

崔嬷嬷也是个人精,她来到宝沁楼这么久,寻常时候,依书从来没有找过她说话,而今日却特意将她叫了过来,肯定是有事吩咐,当下应道:“是,老奴曾在浣洗局待了多年。”

依书续问道:“你可知道我今儿将你叫来是为了何事?”

崔嬷嬷摇了摇头,“老奴不知,但听小姐吩咐。”

依书沉声道:“你既然在浣洗局待了这么多年,知道的事情肯定也是不少。我且问你,你要实话回我,浣洗局的是非八卦是不是府里最多的?”

崔嬷嬷一滞,未曾料到依书想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眼珠转了几转,顿了会子,老实答道:“是。”

依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好,还是跟她想的一样的。本来嘛,越是烦累的活计,越是会滋生出最多的八卦是非。大多人似乎总愿意用这种方式去消遣,这是古今皆同的一个事实。

依书低声道:“我今儿有一事要让你去做。”

崔嬷嬷忙蹲了身子,垂首恭敬的道:“还请小姐吩咐,小姐当初有恩于我,老奴自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依书一笑,“看你说的这般严重,我只是让你没事再去浣洗局转转,将那些听到的八卦跟我讲讲,也好打发打发时间不是。”

依书这话一说,崔嬷嬷顿时就犯了难。要知道,浣洗局里什么八卦没有?就连老爷夫人的瞎话,那些人没事都会拿来讲讲,若是被主子知道了,以后还能有她们的活路吗?这可是极为不道德的事情,差不多是让她间接的监督那些人。这等小人之事,她哪里能做?崔嬷嬷心中大乱,一直不敢应答。

依书瞅着崔嬷嬷的神色变幻,又见她紧蹙着眉头,情知她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忙笑道:“崔嬷嬷,你可知道,我让你去打探消息,是为了什么?”

崔嬷嬷有些怔愣,不解的摇了摇头,却是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讲出来,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依书摇了摇头,直言道:“你可是以为我是让你去监督那些人了?”

崔嬷嬷闻言,立时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话。

依书面色严肃,沉声道:“你以为我是让你去监督你那些过去的同僚,也好寻了法子整治她们?”

崔嬷嬷吓的跪倒在地,迭声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依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却又觉得崔嬷嬷想的也有道理,她毕竟是从她那个角度去思量的,自然与她想的不一样。

依书与她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回话。崔嬷嬷却是不敢动身,依旧跪着。

依书虽习惯了这些跪礼,但让一个老人家一直跪在她的面前,她如何也习惯不了,沉声道:“崔嬷嬷,我还没让你做事呢,如今你就不听我的话了吗?”

崔嬷嬷一吓,忙站了起身,垂首站在一旁,再不敢多话。

依书不由感叹,都是被压迫久了的人,什么时候都那么害怕自己的主子。索性也不再去管,只对崔嬷嬷吩咐道:“我现在需要你去打听打听二姨娘跟四小姐的事情,以前的,现在的,以后的,我都想知道,其他人的就没必要了,我也不想知道。这些呢,你只管去打听,听到多少都告诉我,至于到底是谁讲出的那些话,你放心,我不会问你的,也不会逼着你出卖别人。”

崔嬷嬷心中大定,明白了依书的意思,看来三小姐是容不下四小姐了,想到这个,崔嬷嬷心中忽然有些激动。她虽为下人,但一直是本分工作,只渴望赚点饭钱,再给儿子赚点医药费而已。可是,她仍旧记得,当初她苦苦哀求二姨娘,希望她不要赶她走,可是二姨娘是怎么做的呢?直接一脚将她踹了开去,害的她那么大年纪了,还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几十年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崔嬷嬷不由问道:“那小姐您想知道的是关于哪些的?”

这以前的事情大多崔嬷嬷心中都是有数的,以后的事情嘛,自然以后再说。

依书笑道:“在你来之前,宝沁楼的事情,想来你也多少知道一些。嗯,你就先跟我说说依画在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对自己院子里的又是怎么样的,还有她跟二姨娘的关系。”

崔嬷嬷一笑,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徐徐道来。

却说秦依画为了保证自己在蔡氏心中的完美形象,就算是在外面,只要下人做的不过分了,她也是很宽宏大量的原谅过去,不与旁人计较,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来。只是,私底下大家都晓得,秦依画实则性子并不好,其中受的委屈最多的便是她身边的丫鬟秋菱,有时候秋菱去浣洗局送待洗的衣服,总是能让人无意中瞧见她胳膊上的青紫。也有多嘴的人问过几次,秋菱含糊搪塞着,但大家心里都有数,以后也不再问。

至于那些在其他方面可能惹得秦依画不快的人,表面上是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实则一回去,立马就让秋菱去找那些管事的,随意的给那些人找些错处,狠狠的教训一番。

这些事情办的却是隐秘,况且秦依画平日里也是深得蔡氏宠爱,那些管事的虽然不屑于秦依画的行事作风,但怎奈人家也是个主子,便都依照行事,也未曾在蔡氏面前说过只言片语。

依书微摇了摇头,看来府里被她祸害的人不少呢。哼……不就是身份高一些嘛,还真是长了个天大的胆子,欺负下面人没后台也就罢了,竟然胆大的将手伸到了她的头上。

依书微微眯了眯眼,问道:“崔嬷嬷,那你说,母亲可知道这些个事情?”

崔嬷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但奴婢说句斗胆的话,依奴婢看来,这些事情在夫人眼里不过是小事,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

依书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这府里的下人大部分都是与秦府签了卖身契的,连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还谈什么其他的权利呢?浮云哪。

依书心里大略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再加上自己的一番猜测,便晓得现在的情势如何。

刘氏虽然深得秦子明的宠爱,但往好了说呢,她是一个贵妾,往差了说呢,也不过就是一个妾室而已,只是后台稍微硬一些。但依律法规定,府中一切以嫡妻为尊,妾室说话却是当不得数的。秦依画一向自视甚高,又很会讨人喜欢,自己娘亲没有出息,她当然要巴着蔡氏的大腿,以求得荣耀和疼宠。

蔡氏作为秦府嫡妻,顾虑的除了府中的各项事务,还有与其他府里的关系等等。说不好听点,这些女儿,最后无不是与秦府换来一些利益而已,至于谁好谁差,嫁给人家,那就是人家的人,还与他秦府有何关系?

蔡氏心思都放在自己的两个女儿身上,尤其是依书,出于愧疚心里,蔡氏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这让秦依画如何不羡慕嫉妒恨?便因此生了那歹毒的心思,以为只要依书死了,蔡氏的宠爱定然会转到她身上。也因此才有了依书十岁生辰那年,落水一事。

有一便有二,果然是够胆大妄为的。

说到底,秦依画争的不过是蔡氏的宠爱,而她不争,蔡氏却对她宠爱非常。

这就是嫡生跟庶生的差别。

依书不免想到,若是她现在直接将那些事情对蔡氏言明,蔡氏会怎么对刘氏她们呢?送官?只怕会图惹人笑话,而且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刘氏并不是没有后台之人,若是空口无凭,肯定也不能拿刘氏如何,反而让她逍遥了去。府内家法伺候?还是缺少证据,秦子明虽然也疼她,但这事可大可小,她现在又安然无恙,依秦子明对刘氏的宠爱,只怕还是不能成事,至多让她以后行事低调一些。

想来想去,依书还是觉得这事还是得自己慢慢筹划,当然若是告诉了蔡氏,依蔡氏的经验,肯定也能整的她们生不如死,要知道刘氏虽得秦子明万千宠爱,但无奈在府里压根是一点都说不上话,所有的权利都集中在蔡氏一人手中,这也侧面说明,蔡氏绝对不是一个善茬,早就将刘氏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知道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以后,依书又问道:“这次依画被母亲勒令禁足,你可知道其中详细?”

崔嬷嬷忙道:“据听说,是因为四小姐顶撞了夫人,夫人念她以往还算乖巧懂事,便只让她禁足,好好再将规矩学一遍。”

听到崔嬷嬷这话,依书不由大为诧异,要知道,平时秦依画最是知道见风使舵,甚是爱在蔡氏面前表现孝道,她怎么可能做出顶撞蔡氏,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简直相当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嘛。

依书疑惑的嘀咕道:“可是,依画怎么可能顶撞母亲呢?难不成母亲说了她什么?”

崔嬷嬷低垂着头,并不答话,再者究竟蔡氏跟秦依画说了什么,除了她二人近身的丫鬟,还有谁能知道呢?

依书只想了一会儿,便将这问题暂时放去一边,想来这其中究竟崔嬷嬷也未必清楚,多是猜测得来,听了也是不靠谱。

问完这些,依书便让崔嬷嬷出了去,又着她记着自己的吩咐,若是晓得那边的什么事情,要及时告知于她。

这厢吩咐完崔嬷嬷以后,蔡氏那边却是来了人。

蔡氏让厨下炖了锅参汤,自己喝了一些,又着落巧给依书送些过来。落巧来的时候,依书正在屋内问崔嬷嬷事情,便在屋外与银华闲聊了一阵。

待得崔嬷嬷走了以后,落巧方才淡笑着进了屋,“三小姐,夫人特意让我给您送些参汤过来。”

落巧将食盒置于桌上,亲自端出了一个小盅出来,用勺子舀了些参汤,端至依书面前。

依书接过汤碗,却见落巧不住的往她使着眼色,依书假装无事,喝了几口汤以后,笑道:“这汤倒是好喝的很,也是母亲好,喝着汤都惦记着我。只是这肚子空,喝了这几口汤,倒是让我饿了,”又朝银华道:“银华,去厨房帮我取些点心来,我都饿了。”

银华忙转身去了厨房,却是不知道依书这是借口遣了她出去。

待得银华离开,依书又让正在执勤的薄荷去外面守着,有什么人来了,及时告知她一声。

依书紧张的看着落巧,道:“可是母亲那边有了什么安排?”



第一零五章 走动

蔡氏最不喜身边的丫鬟跟别的人有牵扯,所以即使依书跟落巧有那样的约定在,二人在外人面前也未曾显得有多亲密,还是如以往一般行事。

落巧一面喂着依书喝着参汤,一面不经意的笑道:“这几日中书侍郎家的佟夫人可是往夫人这儿跑的很是勤快。”

依书脑中细细回想一番,自从发生秦依琴的事情,她这才将自己的婚事放在了心上。诚然,蔡氏对她宠爱至极,对于她的婚事,肯定也是极为上心。可是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价值观念,蔡氏觉得上佳的婚事,在她眼里,却是未必如是。

至那以后,她便开始稍稍关注一些与秦府来往的那些富贵人家,其中任何一个适龄的男子,都有可能被蔡氏认为是极好的女婿人选,她现在不提前打听清楚,难道等到蔡氏的决定下来了,才去打算吗?那时候只怕已是迟了。

落巧特意跟她提中书侍郎家,已是说明蔡氏动了心思。

中书侍郎嫡妻生了三子,其他两子已然婚配,只有第三子尚未成亲,虽然他府上还有庶子未婚,但蔡氏绝不可能让依书嫁给一个庶子,只有中书侍郎府上唯一剩下的五公子有可能了。

依书漫不经意的喝着汤,微皱着眉头,道:“可是为了府上的五少爷?”

落巧点了点头,轻声道:“奴婢听着倒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奴婢打听了一下,佟五少爷时年十九,长的倒是俊俏非凡,现今在礼部任郎中一职,很是少年得志,在京城里也有名的很。恕奴婢斗胆,这要说起来,倒也是一门良配。”

依书鼻子皱了皱,闷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既是这般不错,谁能晓得私底下又是什么样的人物,还不知道拿不拿得出手呢。”

落巧轻笑了一下,却是不再多话,她只是跟依书说一下她知道的事情,完成她对依书的承诺,至于剩下的事情依书会怎么去办,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参汤喝完以后,落巧便回了去。

依书独自坐在床上寻思,如今她伤势已经是大半好了,但想下地行走,少说还得再有个十日的功夫。自己不能行动,凡事只能靠银珠薄荷她们去打听,任何实质性的事情都做不了,实在是让她郁闷的不行。

那个佟家五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真如落巧所说,盛名在外?

依书寻思了一阵,便让银珠将崔嬷嬷唤了过来。崔嬷嬷因得了特赦,每两日可以回去一趟,这整个宝沁楼也只有她会随意的出府。至于银珠薄荷二人,却是难得出府一趟,除非依书哪天想出去溜达了,才会跟着出去。

崔嬷嬷来了后,依书便将打听佟五公子的事情交给了她,既然崔祥儒是在外面的铺子里当差,少不得会听到不少京师城中私底下传来传去的八卦,问他最是好了。

崔嬷嬷哪有不答应的,忙不迭的点头说自己肯定会好好去办。

依书又嘱咐她切莫说是她要打听的。

佟夫人跟蔡氏之间的交谈虽然没有外流,但府里的下人早对这其中事件猜测一二,崔嬷嬷这些日子受了依书的吩咐,在外打听事情,对这其中关系也了解了不少,晓得依书是姑娘家脸皮薄,直认真的说就让祥儒随意去打听,绝对不说是谁问的。

待得崔嬷嬷下去以后,依书便又躺下身子,继续休息去。

蔡氏与佟夫人即使有这个意思,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这么定下来了,现在倒是不用着急,再说了,急也没用。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自己的伤势尽快好,有些事情也得上手去做了。

十日在依书的殷殷期盼下,终于到来。待府中大夫把完脉后,依书强抑住激动的心情,沉声问道:“我现在可以下地走路了吧?”

周大夫点头笑道:“可以了,但小姐现在仍旧是不宜久站,若是走的时间长了,还是会影响后续的恢复。每日少走一些,也可当做锻炼身子骨。”

依书听到自己可以走动了,开心不已,忙让银珠将周大夫送了出去,又着她好好谢谢周大夫。

“薄荷,赶紧帮我更衣,我早想去园子里遛遛了。”依书现在心情极好,眉开眼笑的唤着薄荷帮她取衣服。

薄荷一面去取衣裳,一面却是劝道:“小姐,我看咱们在楼外走走就好了,周大夫不是说了嘛,您现在还是不宜站的时间太长,这院子里那么大,您若是再逛的忘了时间,那可就不好了。”

依书才不管那些子,欢喜的换了衣裳,在薄荷的搀扶下,新年以来,第一次,自己走着到了外面。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她仰面朝天,微微眯起了眼睛。

感谢上天,她终于又看到了太阳,终于又可以站到了太阳底下,仿若焕然新生一般。她眼角忽然沁出了一滴泪水,忽然感觉两脚能自主的落在地上,也是这般幸福的一件事情。

薄荷见她眼角含泪,以为是她伤痛了,忙焦急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后背又疼了?”

依书垂下头,抹去眼角的泪水,笑道:“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终于又可以自己走着出来了。”

薄荷一笑,原来小姐是因为这个事情在激动。

二人慢悠悠的宝沁楼外面走了走,待坐了歇息一下后,依书便坚决要求去院子里逛逛。

薄荷苦劝她,一来她不能长时间的走动,二来现在刚开春,院子里的花都没开呢,去了也看不到什么东西,还不如不去了。

依书才不理她,兀自往木桥上走去。薄荷无法,只得急忙追了上去,扶着她的胳膊。

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路,依书忽然笑着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院道:“哎……怎么走到依画这儿来了,”又朝薄荷问道:“她如今还被关着呢?”

薄荷蹙眉看了那院子一眼,点了点头,又见依书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狐疑的道:“小姐,你莫不是还想去看看吧?”

依书挑了挑眉,眼中是藏不住的兴奋,为何不去看看呢?她好想知道当秦依画知道她没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当她再次见到她好好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她等了这么久,早就想去亲眼看看了。

依书大步的往那院子走去,恨不得自己再长了两条腿,也好更快的到那儿。

薄荷想起依书这阵子的变化,只道依书是想去看秦依画的笑话,未曾料到其他,无奈的跟了上去。

到了那院门外,薄荷想上去敲门,却是被依书给制止了,兀自推开门,提步进屋,一面笑道:“这是来四妹妹这里,敲什么门呢。”

待得她俩一进去,一个小丫头迎了出来,见是依书,忙蹲身请安,一面道,要去屋里给秦依画禀报一声。

依书低声笑道:“不用,你家小姐最近可好?”

小丫头的脸色很是急剧变化了一阵,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兀自垂首不再吭声。

这边二人刚说了几句话,屋内秋菱已是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出来问道:“谁这么大声的在院子里喧哗?”待一见是依书,忙扬声请安道:“原来是三小姐,奴婢给三小姐请安。”

依书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笑道:“不用多礼,我今儿个终于可以出来走动走动,闻知四妹妹现在还是不得随意走动,便来看看她可好。”

秋菱勉强一笑,眼珠转了几转,轻声道:“奴婢替我家小姐多谢三小姐的好意,只是小姐刚刚睡下,恐怕……”

依书微微挑眉,抬头瞧了瞧天上的日头,这现在还是上午,又不是下午,说她尚未起床,她还能相信,这又睡下算是怎么回事?

依书绕过秋菱,扬声朝屋内唤道:“四妹妹,姐姐我来看你了。”

屋子里自然是没有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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