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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杀手纨绔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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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袅沉默,同时应允了莫夕的话,选择了第一个条件,让姽婳跟着。
他自从跟这个叫莫夕的人第一次交手就知道她身手深不可测,就像那日公子所言,他其实不是她的对手。
白袅眼里一沉,无声跟上莫夕的脚步。
姽婳落后于他们二人,莫夕走在最前面,走得很慢,像是在刻意顾虑姽婳的伤势。
“你怎么会过来?”白袅突然出声问道。
“得到了御水山庄放出的风声,你不也来了。”
“你从何而知?”
“小乞儿。”
“乞儿?”
白袅一愣,随即恍然,也是,要说起这天下谁人最知晓天下大小事宜,除去一些门派的密探之外,这个世上还有一种群体,也是专门捕获小道消息,那便是路边毫不起眼的叫花子。
“你倒是聪明。”他似笑非笑,一句话也听不出褒贬。
莫夕没再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落于后方的姽婳。
姽婳低眉敛首,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通道很长,他们走了一会儿,还只是处在中间的位置。
整个密封的空间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再无一丝声息。
白袅突然道:“外头。”
“嗯。”莫夕应声,“看来御水山庄并非常人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此条密道,可算是煞费修筑之人的苦心了,从庄内一路延伸到外面,也不知是何地方。”
“你怎么看?”白袅问。
莫夕闻言淡淡笑了一下,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可以有很多种意外。”她也直接说了心下的想法,“也许这只是一个局,一个引人有来无回的局。又或许,这个尽头真的藏着什么东西,比如,宝剑,又比如,人……”
“人?”白袅抬了抬素来没有任何动静的眼皮,“李天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莫夕冷笑,“任何目的,无非各取所需,又或者各为其主罢了,就好比你自己。”
白袅凝视她秀挺的背影,沉默下去。
姽婳无声跟在他们身后,望着白袅仙子般俊逸的后背。
他们一路行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在通道的尽头看到了一束刺眼的白光,像是一盏灯发出来的光芒,直直刺向他们。
三人的脚步皆是一顿,随即上前。
那也是方巨大的石室,一盏六角宫灯放在石桌上,石桌后一张石榻,榻上躺着一个红衣女人。
莫夕看过去,吃了一惊:“木婉容?”
扬威镖局失踪的大小姐木婉容。
白袅目光一沉。
姽婳眯眼:“原来这就是木婉容,长得也不过如此!”
“她怎么会在这里?”莫夕诧异,上前查看了一番,发现木婉容被人下了药,处于昏迷状态。“看来有些天数了,一直被人囚禁着。”
但她不认为这是李天该干的事。
莫夕回过头来,凝视白袅。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昔日她曾亲眼见到白袅掳走了木婉容。
白袅眼见莫夕这样瞧着自己,自然清楚她心里所想,不由冷笑。“怀疑我和李天是一起的?”
“那倒不是,如果你们一起,你也不必费尽心思从珍器阁翻进来了。”莫夕道,“我只是在猜测,你要什么时候动手……”
她话音未落,就见白袅身形一晃,在姽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空当里一指点倒了她。
莫夕看着姽婳软软委地,轻勾嘴唇。“流沙……”
她抬眼打量这个密室。
一道轻轻的敲击声突然响起在这个密室里。
她没动,白袅亦是没动,而木婉容和姽婳毫无知觉的躺着,那么声音……是从这个密室的外头传来的--有人正在叩击这个墙壁。
暗格。
莫夕反应过来,猛地向白袅出手。
白袅亦是早做准备,手一挥,劈过了一道掌风,迎向她面门。
莫夕弯身避过,手心一划,从袖中抖出了流光。
流光的寒芒闪过了白袅的眼,他一个旋身,再次朝她出手的瞬间,挥出了白玉箫。
两人一来二去在偌大的密室里走起了招。
敲击声还在继续持续着,又过一会儿,“轰隆”一声,一道沉闷的石门洞开声在石榻前方响起。
石室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带进了一丝昏黄的光晕。
 
        
第二十七章 无颜公子
夜色如墨。
杭州城城西一座僻静宅院里。
一名脸罩银色面具身着黑衣的男子衣袖带风,从长廊转角处行了过去,他身后紧跟着柔媚薄凉的柳裳。
两人一路进了书房,无颜公子在桌案后坐定,柳裳直直跪下去。
柳裳低眉敛首道:“莫夕,江宁人士,十二岁便游历山河,时隔八年才又出现在江宁城中,仿佛从天而降,至此再也查不到半分消息,无从得知他身后的势力或者门派。似乎孤身一人,却更为不可思议。与莫家没有一点关系。”顿了一下,她听不到半点来自于公子的声息,心下略微一虚,便又接着道:“此人……有意在暗地里帮助林家。”
话落,还是没有听到公子有一丝的响动。柳裳怔了一下,小心抬眼,却看到他面色不变地提着一支狼毫在一纸单宣上写下寥寥几字。
“公子?”她请示。
“继续监视。”
“是,公子。”
柳裳退了下去。
无颜公子放下狼毫,两指捏起单宣,但见这纸上大气磅礴挥墨了两字:莫望。
他眼底一沉,半晌放下宣纸,撩袍出去了。
街上沉沉,已无人烟,唯有店门前商家高挂的红灯笼还亮着丝丝光亮。
顾流一袭黑衣,极致优雅地从青石长街上飘了过去,足不沾地。
雾气浓郁,湿气略重。
待到他行到御水山庄,身上早已被湿雾沾湿不少,一身冰凉之气,寒意扑鼻。
庄门口的护卫将他恭恭敬敬引到了庄主李天的书房门口。
顾流推门进去。
李天身披一件薄毯,坐于紫檀桌案后,桌上立着一盏纱灯,灯火明亮。
他早就等候多时,此刻面对顾流,朝他微微笑了一下,这张平淡的面容上显出一丝异样的光彩来。
“别来无恙,顾公子。”
顾流在他面前站定,淡笑:“听说承影剑在你手中。”
他开门见山。
“听谁讲的?”李天倒微微吃惊,身子朝前倾了倾,“怎么都觉得承影剑在我手里?木镇雄在途中被杀,剑和女儿都失踪了,怎么搞得我一个不知情者才是罪魁祸首一样。”
“说不定。”顾流道,眼底深邃,“承影剑和木婉容还就在你手里。”
灯影晃过李天的眼,他微微一笑,平和道:“以我拙见,这剑和人恐怕都在你手上吧,无颜公子。”
无颜公子。
这四个字落下,书房里顿时飘过一道寒气。
两个人都安静了少许。
片刻,顾流轻笑,眸子里疏离冷淡,“庄主眼力不错,可惜,猜错了一半。”
“哦?”李天微微沉吟,突然意识到什么,眼里陡然一亮,“珍器阁?!”
“来不及了。”
“你想做什么?”李天站起身来,他感到一丝来自顾流释放出来的高手的压迫气息,他再也坐不了半刻功夫。
“后天群英会上,我希望庄主不要插手任何事端,只管安安静静看场好戏即可。”顾流眼底沉寂,没有半分光亮,像是漆黑的夜幕落不进半点星芒,就连那如碧玉般的眼色都隐去了。
他在那一刻,好似变回了那个脸罩银色面具的令人闻风丧胆的“流沙”头目无颜公子。
不,他一直就是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杀手头领无颜公子,即使用着“顾流”这个身份,也依然改变不了他骨子里嗜血的残忍味儿。
李天笑了一下,似乎有点无力,恐怕世人都不知道传说中独断无情的无颜公子就是京城第一商贾世家顾家的嫡长子,顾流顾公子。
顾家在五十年前还是江湖上的武林世家,只是后来顾家隐居,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十年之后在京城里蹿出一个商贾之家顾家,此顾家便是那个曾经一度消失的顾家,只是无人知道这其中的关联和缘由。
清楚这个事情的江湖上也没有几人。
除了他李天,便是花针绣庄的两大当家花氏姐妹,以及顾流一些亲信。
说起来,他能与身为流沙头目的顾流相识,也是偶然。
四五年前,顾流以顾家嫡长子的身份来到御水山庄,亲自找他问七星龙渊剑的重铸之事。李天听了很惊讶,七星龙渊剑乃是上古神器,那时候还尚在江宁古武世家莫家小姐莫望手中,连他都只见过那剑几眼而已,竟然听顾流问出此剑重铸之事。
他仍然记得,还是少年的顾流一袭黑衣,浑身冰寒,眼底毫无情绪,就这样行到他面前讨问此事,他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少年顾流明明穿了一袭黑衣,竟穿出了满身的优雅之气,黑衣衣袍下绣着的银色云纹在一丝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华,闪过了他的眼睛。
少年冷漠,优雅无边,此人必定是高贵勇者。当年李天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七星龙渊剑乃是春秋时期欧冶子所铸,坚韧锋利,刚柔并寓,寒光逼人,纹饰巧致,断不是常人能随意重铸的。想来莫小姐手里那把剑该是上古遗传下来的。”他如此回答顾流。
顾流却不甚满意,眉头微蹙。
“此话可有虚假?”
“怎会欺骗顾公子?常人万万不敢随意重铸这剑,我御水山庄虽不是江湖上最好的铸剑山庄,但他人宝剑折损,也必是要拿到蔽庄来修铸,蔽庄再不济也不敢随意糊弄人。”
李天心里头稍显气愤,他做庄主多年,还是头一遭听到有人质疑他们山庄,口气不免一冷。不想,顾流却比他更冷,眼底寒芒一闪而过,便有一道指风从他手中射出,直指李天衣襟。
李天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瞧,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顾流随意一道指风便划破了他胸前衣襟,且是控制好了力道,不伤他半分。
李天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今日被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折了面子,实在丢脸!然,他心底还是畏惧的,似乎从他出生起,第一遭有了惧意,眼前那个冷漠少年,超乎常人的强大,若他是敌手,他恐怕在他手下走不过百招。
冷汗从身后密麻淌下,他愣了少许。
“若是他日七星龙渊剑送到你庄上修铸,定当告知我。”顾流扔下一句话,便走了,足不沾地,从长廊里转了过去,不见了踪影。
李天很久都未反应过来,往后只要想到这一幕他心底就会发慌。
顾流自打那一天后就没来过御水山庄,他在此后的几年里也未见庄里有七星龙渊剑送上来,直到半月前,不,快要一个月了,传出了莫望之死的事情,继而传出七星龙渊剑失踪之事。
李天站在顾流面前,思绪转了几转,猜不透顾流的心思。
顾流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离开前,他往御水山庄里那座高大的珍器阁看了一眼。
而等到李天带人赶到珍器阁,从底楼开门进去,见到的只是满地羽箭,他抬头,望见墙壁上挂着的完好无缺的宝剑,突地拧眉,想来他们是从密道里进去了,能够逃脱这些机关箭的,怕是顾流一早就安排好的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夜色深沉,也快要走到黎明。
天色缓缓亮了起来,只是雾气依旧深重。
 
        
第二十八章 蛛丝马迹
石门大开,轰隆的暗格转轴声缓缓消散开去。
光亮从外面透进来,一地昏黄。
莫夕和白袅同时转头望去,未见其人,便听一声娇笑响起,脆生生的,半带娇憨。
随即,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过来,少女穿一袭丝绸粉衣,衣衫下摆用金线刺绣了繁复的花枝,一步一摇,在脚边荡开一色柔软。
她朝他们看去,软软唤道:“白袅哥哥。”
莫夕瞧见了这个少女娇俏的容颜,她发丝柔软,扎双环髻,发髻上系了两条粉色丝带,在空中微微荡起,飘过了她自个儿的面容。
莫夕觉得她很是眼熟,还未细细考虑,就听到白袅说了一声:“花落,可是你安排的?”
花落,花针绣庄二当家。
原来如此!
她先前就在莫宅见过这两人在一起,既然花落和白袅有关系,而花落身后是花针绣庄,白袅身后依托着流沙,那么花针绣庄和流沙也定脱不了关系。
“人家不是说了嘛,只要你进珍器阁,定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你看,人家没有骗你吧?”花落指指石榻上躺着的木婉容。
她也丝毫不意外莫夕和姽婳的存在,她一指躺在他们脚下的姽婳,道:“死了吗?要是不死那就奇怪了,至于你……”她看向莫夕,“你又是谁?怎么好端端站在这里?白袅哥哥,你居然放过他!”
白袅面无表情,双手一捞,抱起了木婉容,“你做的好事!”
“这怎么是人家干的呢?人家只是奉命办事罢了!”花落甚为不乐意,看着莫夕,虽然笑嘻嘻,但是眼底闪出了杀意。
“别动!”白袅警告她。
“白袅哥哥!你居然帮着他!”她朝莫夕翻了个白眼,“你看看这个人,木头一样,何必放过他!杀了他!”她话里显出一丝兴奋来,那是对于杀戮的热衷,一种变态的爱好,她整个人都热血沸腾,手里已然放出了五根银针。
白袅冷笑,“你不是他的对手!”
“白袅哥哥!”花落听闻此言,不悦,但是转念一想,她似乎记起了什么事,有些狐疑道:“他莫不是……那个莫名出现的……”
那个众人汇报过来的口中的神秘高手。
白袅点一点头,没有看莫夕。
花落皱起眉头,不动声色缩回了银针。
莫夕一直沉默着,俯下身抱起了躺倒在地上的姽婳,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他们没有拦她,看着她走出了这个石室,消失了身影。
“看不出什么厉害。”花落嘟起嘴巴。
“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聪明本事。”白袅抱着木婉容走出去。
花落跟在他身后,关了密道的门。
他们身处一间普通客房,房里布置简单,角落里置着一张床榻,而床的对面那面墙壁正是那个密道的出口,暗门就在墙边一个花瓶上。
白袅将木婉容放置在床上,问:“公子的意思?”
“不然人家会随便乱来吗?”花落笑嘻嘻,“公子吩咐将木婉容放在那个密室里,等你去救出来。”
“原因?”他想公子不是为了测试他的轻功才这么安排的。
“给李天一个警示罢了。”
“嗯?”
“公子吩咐在群英会当天有一场好戏,只要李天敢出手干预,那么木婉容就是他的一个烫手山芋,定当甩都甩不掉!”
失踪多日的木家小姐木婉容莫名出现在御水山庄庄上,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这无疑会给李天造成不利的影响,甚至会将他扯入木镇雄一案中,李天赌不起。
白袅眼神冷淡,沉默了一会儿问:“这是何处?”
“在御水山庄之外,城郊一间小客栈的客房。”
“既然能和李天的密室连在一起,会是小客栈吗?”白袅冷笑。
他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的木窗子,往外探去一眼,看到一条颇显冷清的青石长街,人烟三三两两。
此时晨光初绽,红日在天际喷薄而出,金光洒在街道上,穿透朦胧的雾气,带来一点暖意。
“这间客栈的老板是李天的人,姐姐已经打过招呼了,我才能安心住在这里。”花落道。
白袅没有说话,只是瞧了沉睡的木婉容一眼,出去了。
他想,既然这个客栈连着李天暗室,莫夕从里头出来,心里定是明白这层关系,且她手里怀抱受伤的姽婳,定是使了轻功离去,也定是不叫这客栈里的任何一人发现。
他现在最担心的便是莫夕从这场局势里推断出群英会上他们的举动,从而破坏公子的计划。
 
        
第二十九章 救下姽婳
莫夕带着姽婳回到悦来客栈,亲自替她处理了腿上被划开的箭伤,又给她清洗了面容。
天光大亮,屋子里澄亮一片,细碎的尘埃在空气里飘舞,满室宁静。
她细细瞧着姽婳的容颜,这个女子长相精致妖媚,即使此刻苍白着面容躺着,她眼下那颗朱砂依旧使她比常人多了一份妖娆之意。
等到她醒来已是傍晚,莫夕掌起了一盏油灯,眼见她缓缓睁开眼睛,问一声:“可还舒适?”
姽婳的目光从一片昏黄之中慢慢移开,瞧见了头顶素色的软帐,再望过去,看到了一截精致尖细的下巴,随之却是一张与之不符的平淡的男人面容。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穿一袭粗布青衣,眼睛很亮,清冷似水,明明甚是平淡无奇,但,很吸引人眼球。
她愣了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
“这是哪里?!”她警惕喝问了一声。
“小心。”男子淡淡道,“你腿上的伤还未好。”
姽婳再愣,回想起在珍器阁之事,眉头蹙起,“莫夕?”
“是我。”
“这是在哪里?”
“悦来客栈。”
莫夕很平和,眼里也平静,她将油灯往一旁移了移,灯光照着她的面容,显得轮廓温柔异常。
姽婳平复了心情,也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往后靠去,低低一叹,“为什么救我?”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莫夕出手相救,她怕是要死在乱箭之下,或者死在白袅手里。
“玲珑。”莫夕轻轻道。
话落,姽婳怔住。
明灭的灯火闪过她的眼,她眼底似有泪光一闪而过。
“你说什么?”她似乎是听错了,不可置信。
“玲珑。”莫夕再说,认认真真。
“你,怎么会……”姽婳抬了抬身子,看向她,而后转过了脸,抹去了眼角的潮湿,声音却颤抖着,低声问:“你怎么会遇见玲珑?她在哪里?”
她忽然很害怕,玲珑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小她四岁,她们一家早年家道中落,府中百来口人全都四散而去,死的死,逃的逃,她进了长夜阁做妓探,自此生活凌乱,而她妹妹玲珑不知所踪,她曾经找过很多年,都无果而归。她想,妹妹许是亡命了,又一想,死了倒好,自此清静不用受俗世之苦,却不想,今日会在这个叫做莫夕的男子口中听到了妹妹的下落。
“半月前,在江宁城,长夜阁后巷,玲珑从中跑出与我撞上,向我求救。我救下她,她同我讲起家中往事。”莫夕缓缓道来。
那一天,她正在江宁城中调查关于莫家灭门之事,从长夜阁后巷经过,一名穿白衣的女子从巷子尽头奔过来,衣袂飘飘,青丝飞舞,却慌不择路撞在了她身上。
“姑娘小心。”她平和扶住了她软倒下去的身子。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女子一张娇俏面容梨花带雨,一把扯住了莫夕的袖子,口中声声哀求,甚是楚楚可怜。
莫夕抬了抬脸,看到女子身后出现了几个粗武大汉,叫喊着往这边过来。
“长夜阁。”她缓缓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卖艺女子!”女子死命摇头,发髻上的步摇摇摇晃晃,金色流苏晃过了莫夕的眼。
她静了片刻,伸手搂过了女子纤软的腰身,足尖一点,轻飘飘从巷子上方掠了过去,像一阵风,带着一点微凉的气息,速度极快,一眨眼便掠过了排排屋顶。
女子一声尖叫。
莫夕带着她落在一个屋檐上,黑色的瓦片,在她们脚下颤颤一动。
清风徐徐,拂过莫夕的发,撩过了女子惊慌的眼。
好像做了一个梦,那么不真实。女子愣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谢谢……女侠。”
她却不敢将手放离莫夕的衣袖,生怕一松手,自己就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莫夕没有说什么,只是扶住了她的手臂,似是在安慰她的情绪,而后带着她慢慢坐下来。
女子只是照着莫夕的动作而做,待到完全坐了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素手仍然不放开莫夕的衣袖。
莫夕笑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挽颜。”女子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夫家姓陈。”
说起夫家,她眼里便含了泪意。
“怎么会落在长夜阁手里?”
挽颜一听此话便落下泪来,抽噎道:“实不相瞒,夫婿好赌,前些日子又在赌坊里欠下好一笔债,家里只是小户人家,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夫婿在家里又骂又闹,昨天竟然……竟然将我卖入了青楼!我,我好不容易才找了空子逃出来……”
挽颜抽抽噎噎,哭得极尽伤心。
逼良为娼,这事在寻常人家也不少见,莫夕面色并无异样,只问:“可有地方去?”
“家里是不敢去了,只怕夫婿一听我逃出来了,找着我定会把我再送进虎口,我只怕会被毒打一顿!求女侠救救我!”
“可有家人?”莫夕再问。
挽颜再次抹泪,“我本姓郑,本名也不唤挽颜,应称作玲珑,只是十年前家道中落,家破人亡,我为保生存才不得已改名换姓隐居于江宁,几年前嫁于陈姓夫婿,不想今日遭受如此磨难。玲珑记得父母早亡,却还有一个同胞姐姐,不知流落何处,只记得姐姐右眼下长有一颗朱砂,也不知她现今是否还在世。”
莫夕闻言点一下头,虽然未说什么,却将她的话记下了,一个右眼下长了一颗朱砂痣的女人是挽颜的姐姐。
她随后将挽颜藏于一处宅院里,让她安心住下,至于长夜阁那边,必须要有个交代,她便换了挽颜的衣衫,再次去了长夜阁后巷,引来长夜阁的打手追喊。
那天她没有想很多,却不料被他们逼上了醉仙楼,情急之下跳楼,欲逃,却不想楼下站了一个黑衣男子,此人便是自此遇上的顾流。
也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遇到姽婳,得知她身份也纯属偶然,她那夜只是去珍器阁探消息,想得知七星龙渊剑的下落,不曾想过会遇上白袅和姽婳。
直到救下姽婳瞧见她的容颜,她才惊觉这个来自长夜阁的暗探艺妓便是挽颜的姐姐,不仅是那一颗妖艳的朱砂痣,更是她和挽颜长得极为相似的眉眼。
屋子里灯火摇曳,光晕温暖。
姽婳静静听莫夕讲完一席话,眼底潮湿一片。
“是,我叫郑珊瑚,玲珑是我的妹妹。”
“她很安全。”
“她如今在哪里?”
“江宁城乌岳镇西门街五十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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