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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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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只你也莫都听皇后与夫人的话,若是对殿下不利的事,传去了皇后耳里……”一个并不熟悉的声音。
“我也是无奈呀,宁氏那个贱人……唉,正妃之位还空着呢,将来也不知有个什么性情与出身的主母,任是如何,还得要倚仗皇后……不过依我看来,殿下他当真是不藏私心的,真将皇后看作生母一般,处处为了太子打算,只望一直如此,我将来的日子也不为难。”这才是让旖景觉得目瞪口呆的原因,说话之人,却是某妖孽的姬妾,侧妃孔氏。
旖景略一思索,想起今日随着孔夫人来的那位,说是孔妃之母。
孔妃是孔家旁支,虽也算名门出身,但到底比不得家族嫡支,孔妃之父并未入仕,家境也只是普通,想来孔妃自从进了皇子府,并无太多机会与家人见面,今儿个孔夫人领了她母亲来,两母女才避来这处谈心。
旖景看向三皇子,心道这妖孽必定早知孔妃是皇后的耳目,不过亲耳听见他的枕边人说出算计的话来,尚且眉飞色舞个什么劲儿?
才想到这里,又见三皇子神情一改,作出一副蹙眉伤怀的忧怨模样,旖景险些没忍住翻白眼,好吧,她承认,更受不了这妖孽“装模作样”“楚楚可怜”。
既然与福王府无关,旖景也没有打探三皇子“闺中密事”的雅兴,转身就走。
当然,某妖孽立即笑着追了上来,须臾就领先了几步,遥遥指向一处座于假石的高亭:“五妹妹,棋局已经设好,还请移步。”
高亭之内,果然已经设好棋盘,却是残局。
旖景轻轻一笑:“殿下当真是为了与我对弈?”才有个徐三娘,以切磋棋艺为借口,眼下又冒出个三皇子……对弈本是雅事,被他们这么一折腾,旖景哪里还有棋兴。
三皇子唇角轻扬,拈起一枚黑子,稳稳落下,抬眸挑眉:“怎么,五妹妹没有声称突感不适,听王府内侍转告的四字箴言?”
旖景暗暗咬牙,随手拈起一枚白子,狠狠摁在棋盘上。
三皇子笑了出声:“我且以为五妹妹途中会变卦,才有所防备,不想竟然猜错了……那么,五妹妹如此温顺应邀,必有所图,我洗耳恭听,知无不言。”
旖景心里暗暗骂了句果然妖孽,却轻扬唇角,回以一个甚是明亮的笑颜:“我要问东宫之事。”
☆、第两百三十七章 储君无能,实为隐患
一月之间,南浙之事颇有进展,三皇子解押回京的三名重犯已经获刑,判了秋后处斩,更有都察院、吏部、大理寺查明南浙相关污吏,一串罪证确凿之人,经天子下诏,尽数罢官羁押,论罪处刑。
其中,就有东宫侧妃杨氏之父。
这些事情邸报上皆有体现,旖景自然知情。
而今日,她更是听了满耳卓、韦两位小娘子的抱怨连连。
原来杨妃之父虽已获罪,太子却并没有处置杨妃,甚至更多了几分怜惜,杨妃之宠比从前更浓,越发地恃宠而娇,高傲凌人——这当然仅只是卓、韦两方的说法,旖景也并不关心杨妃是否当真有这般跋扈,她在意的是,太子这样的态度,是否因为金相的关系,还是仅仅只是出于对杨妃的宠爱。
若是前者,大不利虞沨的计划,因太子涉入其中,铲除金相的计划必然会遭至太子怨言,虽前世时太子不得善终,可这一世因诸事更改,太子会否遇刺还是两说,但假若太子不能体会圣意,暗助金相,说不定尚未遇刺就会导致易储之争。
除金氏一族助圣上改制本就大有风险,假若再牵涉进储位之争……
而这些隐情,旖景是不抱希望能通过卓、韦两个女子能摸清的,她们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一句杨妃狐媚而已。
她想虞沨也不会冒险在东宫安排耳目,毕竟窥探东宫,往重里说,不定会被人安上“谋逆”之罪。
但这位三皇子,早怀图谋,定然会在东宫安排布置。
“杨妃之父已经获罪,但太子却仍对杨妃宠爱有加,不知其中可有金相这个原因。”旖景简短一问。
三皇子手里的黑子本欲落下,却又收回手掌,抬眸看向旖景,笑而不语。
“殿下刚才可是说过知无不言的话。”
“五妹妹这是……难道关心起储位来?”
好敏锐的洞察,旖景也忍不住暗中赞叹,只将眉心一蹙:“我担忧的,不过是家族安危而已……殿下必定明白,卫国公府已经与金相渐成敌对之势,可假若金相说服太子,以储君之权,保他党羽之势……”
“五妹妹是担心卫国公与太子为敌,就算能铲除金相一党,将来若是太子登基,会受到忌惮打压。”三皇子此言甚是直接。
太子还能登基吗?旖景暗忖——太子身边这群兄弟,可都是虎视眈眈,也不知道其中哪位,是刺杀太子的真凶,只有一点无疑,相比几个各有势力,深怀野心的皇子,太子能力稍有欠缺。
但这个话,她自然不能出口,也没有回答三皇子,只是默认。
“就算太子不能洞察圣意,或许会受金相蛊言争取,但皇后可是个明白人,必不会这般糊涂,五妹妹大可放心。”三皇子又是一笑,才将棋子落下。
“如此说来,杨妃此次没因家族获罪而失宠,只是因为太子‘重情’?”旖景颇感疑惑,她想起太子对待甄茉的狠绝,委实不像个情种。
三皇子抬眸:“怎么,五妹妹怀疑太子是‘重情’之人?”
“殿下难道相信?”
“我信。”三皇子见旖景神情里有些奚落,却极认真地颔首:“有些事情,并非眼睛里看到的一般,也许在五妹妹眼里,但凡怀有野心欲望或者处于权位厉害之人,都是薄情寡义……其实并非如此,不过是更加谨慎,吝啬付出而已,当然,太子殿下嘛……‘重情’也不是常人理解的那般,并且他‘重情’的对象,也不是杨妃。”
这话云里雾里,让旖景更加不明所以。
三皇子抬眸之间,深栗的瞳仁里,透出春阳斜映下的一抹金辉,唇角更带笑意——能将这丫头哄得晕头转向,实属不易呀。
“五妹妹且想想,杨妃何故会在东宫四面楚歌,成众矢之的?”
“无疑是因为独获太子宠爱,才遭到东宫姬妾的敌视。”
“这不过是表面的原因。”
旖景蹙眉,又思忖了一阵:“让卓妃与韦妃不愤的还有一点,是因太子妃对杨妃的包容。”
“五妹妹果然聪慧。”
旖景却依旧想不透关健。
“韦妃是早受太子冷落的,假若没有杨妃,卓妃岂不成了新宠?五妹妹从前也知,太子妃正是出于这一点,才多方维护杨妃,皆因为她不能再孕,而卓妃若是获宠,生下皇长孙,才是太子妃的威胁。”三皇子也怕关子卖得太大,惹佳人不耐,适时点明:“据我所知,当知杨妃之父获罪,太子妃倒是更加维护杨妃,并劝说太子,杨妃自从入了东宫,从不与父母家人联络,唯有与身在京都的叔父一家略有些来往,杨妃叔父又丢了官,如今赋闲,更不曾参与贪贿,可见杨妃也是无辜的,家族遇祸,父亲受斩,母亲兄妹皆沦为官奴,已经是极为凄惨的景况,太子妃反劝太子要对杨妃多多怜惜。”
“这么说来,东宫里谁受太子宠幸,是由太子妃决定?”旖景怔住。
三皇子抿唇一笑,看来这丫头是没想到太子对太子妃竟然如此重情,惊讶之余,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不过,太子一片真情,太子妃却置之不顾,以她看来,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事就是情之一字,相比起来,权势与子嗣才是倚仗的根本。”三皇子不无讽刺:“不过五妹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金相的确有意巩固与太子的关系,暗中频频联系,通过卓尚书与韦学士列举了一个名单,想说服太子按此荐举选任。”
旖景思维还没有从太子“独爱”太子妃,却“盛宠”杨妃的怪圈儿里拎清,听了这话,一忽将东宫妃嫔的事儿尽数压下,迫不及待地问:“那太子之意为何?”
“他若是真将这名单呈给圣上,只怕会引雷霆一怒,东宫属臣也不是吃素的,力劝太子莫要受金相蛊惑,但太子似乎有些不满,只认为秦相是四弟的岳丈,必会与他为敌,秦相一党当然不能重用,这次金相落败,刚好是他收服之机。”三皇子摇了摇头:“储君低能,实为国之隐患。”
三殿下,你这可是对太子口出不敬之辞,旖景不由腹诽。
“想来殿下也是力劝者之一吧?”旖景笃定,三皇子不会放过这个“示忠”的机会。
“我劝了也是白搭,还得太子妃出马,才说服了太子。”三皇子一叹:“若我那长兄有长嫂七分城府远见,储君之位便更牢靠了。”
旖景却微松了口气:“那么南浙官员选任一事,太子究竟是否定下章程?”
“也是太子妃提议,荐举一众清正士人,由吏部、国子监考较任官。”
如此一来,应当是恰合圣意,这回考较任官于大隆来说,也是首开先河,为圣上复行开科取士之制奠定基础——这时恰到好处,金相才遭重创,正在“修养生息”,应当不会在这关头再明里插手南浙一事,惹火烧身;而秦相小胜一局,才得了甜头,也不会在这时与圣上作对,横竖考较任官,也不利于金相重新安插党羽入浙,对秦相便是有利。
而更让旖景放心的是,既然有皇后与太子妃为东宫掌舵,太子应当不会同金相勾连,无论后事如何,起码眼前,虞沨与自家都不会牵涉进储位之争,更添风险。
一重心事解开,旖景倒对三皇子的知无不言当真有了几分感激,轻扬唇角一笑:“殿下刚才所说的四字箴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某妖孽先是被某“知恩图报”的女子空前明媚的笑颜恍了恍神,指间的棋子险些跌落,修指一收,稳在掌心,再细看纵横之间的战况,先是长舒口气:“一时不备,险些中了五妹妹的陷井。”再重新捉牢了棋子,落在其实正是筹谋之处,再抬眸一笑:“便是我邀五妹妹来此一谈的用意,四字,侍有纰漏。”
“事有纰漏?”旖景重复一遍,再度云里雾里。
“侍卫的侍,而非事物之事。”三皇子先又卖起了关子:“徐家人今日的盘算,想必五妹妹早有洞悉吧,我猜……五妹妹早打算好将计就计,替二嫂除了琼衣这个隐患,应当是从徐家人的表现猜测到什么,扣了那看门儿的婆子逼问,早得知了琼衣的计划,琼衣若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将有内造府印记的镯子来去收买,落下这么大的实据。”
见旖景不置可否,三皇子继续说道:“五妹妹之计虽不算复杂,重要的就是时间掐算,应是动用了王府暗卫,各方联络拖延。”
实情便是如此,什么时候去繁荫堂完全在旖景控制,何时喝下那杯落了迷药的茶盏,何时昏睡也在旖景掌握,而看门的婆子却是负责拖延琼衣,自然有暗卫在暗处指示,还有四娘,什么时候邀约韦、卓两位小娘子与旖景巧遇,也是靠旖辰安排的婢女通报。
“我原本以为,五妹妹会安排个婢女在那间厢房‘昏睡’,以迷惑侍卫,却不想你干脆来了个金蝉脱壳,想来徐家人中计,应是目睹了你喝下迷药,只是为何五妹妹却并没有昏睡呢?”三皇子又问。
旖景本不想作答,可考虑到三皇子刚才的“人情”,自己也不能太过矝傲,才公布真相:“厢房早伏有暗卫,应当瞧见了徐三娘先饮用了茶水,必然料得迷药是涂在杯盏上,当时我借机引徐三娘去了屋外,就是给暗卫时机做手脚,我返回时,故意先于徐三娘进屋,见我那碗茶已经空了,只消手持茶盏佯作饮尽,徐三娘必会以为我已经服下迷药。”
“如此也还妥当,假若是对换茶盏,难保徐三娘没有先服下什么解药。”三皇子笑道:“可五妹妹这般安排,显然已经洞悉了张侍卫的身份,否则侍卫入屋,当见空无一人,便知是中了计。我好奇的是,五妹妹如何洞悉了张侍卫就不会被琼衣收买?”
对于这一个疑问,旖景却无意解答:“殿下好奇之处也太多了。”
“五妹妹难道忘了那四字箴言?”三皇子见她又竖起了周身软刺,防备森严,轻叹一声,不怀好意地提醒。
侍出纰漏,也就是说,在那名张侍卫身上,有了什么疏忽?
旖景半信半疑,拧眉看向三皇子,良久不语。
☆、第两百三十八章 “英雄救美”,可在事后
“五妹妹的计划当中,应是没有我与福王的戏份吧?”三皇子轻笑,见旖景举棋不定,好心地指向一处:“若是在此落下一子,便是置我于两难之中了,五妹妹可信我这句?”
旖景的心思却没在棋局之上,对三皇子的“好心”自不领情,只飞速地分析了一番仔细——妖孽邀她来此,必然是在繁荫堂事件中发现了什么纰漏,而他既与福王前往,当是存心去看戏的,说明一点,三皇子早知了丽嫔的安排,定是如同所料那般,一切都是皇后的筹谋,为的就是不让国公府与六皇子联姻。
那么是皇后将事情告之了三皇子?或者是嘱咐他暗中留意,以保彻底“粉碎”丽嫔的诡计?
可这纰漏之说,又当何解?
“五妹妹,皇后早有安排,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遭了算计,可你这出将计就计,却暴露出一点——你已经洞悉了其中隐情,察觉到侍卫的蹊跷,他可是皇后安排在福王府的耳目,我想,皇后必然不会乐意让二哥二嫂对她生出防备之心。”
就是这点!
旖景有如醍醐灌顶,懊恼不迭,果然是太过轻视丽嫔,连带着疏忽了皇后这头,自己之所以敢“金蝉脱壳”,无非是掐算好时间,只要阻碍了琼衣入厢房,便不会计漏,因为早已笃定侍卫是皇后安排,必不会真的助琼衣行事——皇后不过是要让国公府诸人明白,丽嫔与徐家欲陷害旖景,以此为胁促成联姻一事,好彻底让卫国公府厌恶丽嫔与徐家,再不会与六皇子联姻。
可旖景这般安排,全不在乎侍卫的反应,同样也告诉了皇后——我已经洞悉了您的计划,并且善加利用,将计就计。
如此一来,皇后便知她在福王府的耳目暴露,她原本对福王府就有防备,只怕将来会更加小心提防。
更重要的是,当皇后得知旖景已经洞悉,今日之事多得她背后兴风,“引诱”丽嫔行陷害之计,虽然导致卫国公府与丽嫔、徐家彻底翻脸,难道卫国公就会对皇后这个始作俑者全无芥蒂?
皇后还如何会信任卫国公府会对太子“尽忠”?
依着皇后的性情和谨慎,只怕会防范未然,不定又会有什么诡计打压之策。
旖景后悔不迭,这次是她失算,为除琼衣这么一根“杂草”,却埋下了如此大的隐患,虽然眼前,皇后还不致于对国公府如何,就担心将来……
可是……旖景忽然想到一点,孤疑地看向三皇子:“今日看姐夫的言行,应当早已知情,莫不是三殿下先告知了姐夫吧?”
果然是只狐狸,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三皇子心下大是赞赏,微咪了凤眼:“是,我是对二哥据实相告,可皇后并不知情,她早有嘱咐,让我得了王府耳目内报,便寻个借口与二哥同往书房,为的,就是控制局面,万不能让丽嫔当真得了逞。”
“殿下前往虽说不算蹊跷,可那侍卫突然倒戈,岂不会让人生疑?”
“五妹妹细想,若你今日真中了算计,又会如何?国公府诸人前往繁荫堂,巧见你与侍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追问起来,侍卫必然不会承认,当然要咬定琼衣陷害,才是人知常情。”
那是当然,若真依琼衣谋划,众人一问,侍卫就承认他是与旖景“私会”,委实太假了些,侍卫矢口否认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此一来,旖景身上就必然会担着“私会”的嫌疑,难以洗涮清白。
“所以,皇后才要嘱咐我‘仗义相助’,当五妹妹百口莫辩之时铤身而出。”三皇子笑道:“无论如何,总不会让五妹妹闺誉有失,教丽嫔白折腾一场,不过我却违了皇后之意,选择据实以告,五妹妹可还承情?”
委实皇后让三皇子出面英雄救美,又是另一番图谋,但三皇子料到旖景不会那般愚笨,被琼衣一个区区婢女算计,他与其英雄救美,还不如提醒福王,倘若不是发现了旖景计划中的纰漏,他乐得袖手旁观,白领福王一个人情。
但眼下,三皇子却又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殿下既然邀我一见,并指明纰漏之处,想来应是会助我弥补了。”旖景这才将手中的白子,落在三皇子“好心提点”之处。
“能得五妹妹信任,真是大不容易呀。”妖孽抚胸长叹。
旖景握了握拳——好吧,谁叫她谋划不周呢,眼下且只好示弱。
“如此,五妹妹且将仔细道来,你是如何洞悉徐家的阴谋,又是怎么勘破皇后之计,我总得知道详细,才好编造出个故事来,不至被皇后识穿。”三皇子满目笑意,看着旖景“低声下气”,十分乐在其中。
旖景万般无奈,只好将琼衣早上那番着意、明显细诉,又说起那名侍卫:“当家姐扣了看门的婆子,从她口中得知是琼衣与侍卫串通,我便很是疑惑,琼衣才入王府月余,收买个贪财的婆子还好说,竟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与王府侍卫勾结?要说这侍卫原本就是丽嫔的耳目的话……丽嫔可从来就没有把姐夫放在眼里,再说,凭她的手段,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所以我便猜测,这侍卫来历可疑,与家姐一沟通,才晓得姐夫早对府里诸人摸了底,知道这侍卫是皇后的耳目,并交待了家姐虽不动声色,可也得暗中提防。”
“原来如此。”三皇子颔首,略微沉吟之后,一掌轻击膝上:“我有了一种说法……琼衣太过愚蠢,早早就露了痕迹,被五妹妹洞悉,自然是告诉了二哥二嫂,于是扣了门房婆子一查,就审出侍卫来,但婆子却说不出侍卫名姓,于是为了根除隐患,你们才决定将计就计,为的是引出与琼衣勾结的侍卫,一并处治……岂料五妹妹金蝉脱壳后,那侍卫明明目睹厢房空无一人,却没有张扬,后来又一口咬定是琼衣有心陷害,并不曾与她同流合污,但二哥依然还是不想放过,本欲严惩侍卫,结果多得我一番规劝,说看那侍卫的言行举止,当是也被琼衣瞒在鼓里,并不知情,否则进入厢房之后,见空无一人,必知中计,若真是琼衣同党,原应立即出声提醒,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出面指证琼衣,可见是忠直之人,如此,才说服了二哥,且将侍卫留用,再暗中察探他的秉性。”
有了这一番说法,旖景的一番悉心安排就成了“歪打正着”,而并非有意而为。
虚虚实实,才能瞒天过海,三皇子也是深谙此道之人。
旖景口头上当然得消耗一番“感激涕零”“铭感五内”的客套话。
三皇子只有一句:“如此,五妹妹可算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
福王府春宴后的次日,戚氏果然被丽嫔召入后宫,得知事情竟然败露,竟被旖辰姐妹俩将计就计一番,顺手清理了琼衣,丽嫔大为恼怒,原本当即就要召旖辰入宫,大加斥责,戚氏却想到了小姑子徐帜的劝说,连忙阻止丽嫔:“娘娘,王妃也算是顾及您的颜面了,并没有将事情往大里张扬,只让琼衣出面顶罪,当时若国公府真要追究……只怕妾身与三娘都得担责,这也是王妃再向您示弱,表示她并没有与咱们翻脸的意思,再者,眼下六殿下已与国公府联姻无望,就更不能彻底得罪了他们,岂非与六殿下树敌?”
丽嫔横思竖想,这才忍了口气,但尚还有些不甘,拍着几案发泄:“好好的一番计划,竟然没成?白搭了我儿的一桩好姻缘,如何能让人服气,老二他何德何能,比不得六郎一个指甲盖,却有了国公府撑腰!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胸口堵得闷痛,不行,就算不能明里发作,也不能就这般隐忍。”
戚氏无奈:“娘娘就算怒火难消,要给王妃排头吃,也不能太过明显,让人抓了话柄。”
于是王府春宴后的第三日,丽嫔患疾,召福王妃入宫侍疾。
“我就猜到丽嫔不会善罢甘休。”旖景安慰旖辰:“大姐姐放心,我与你一同入宫,大不了求了太后娘娘作主。”
“别瞎说,母嫔身子不适,我这个当儿媳的榻前侍候也是情理之中,何必让太后娘娘为难。”旖辰却不以为意,穿戴齐整,与旖景一同入宫途中,又是一番嘱咐:“你可别这么任性,好不容易入宫一回,且多陪太后趣话,算来不出几日,就是太后娘娘千秋了呢。”
旖景且答应了下来,但心里依旧盘算不停——丽嫔这一病,什么时候安好可全凭她心情,让长姐入宫侍疾还不是为了折腾刁难,她是断不会放任丽嫔折磨长姐的。
便死活不愿先往慈安宫,硬是要陪着旖辰去给丽嫔“问安”。
姐妹俩被宫女领往丽嫔的寝殿,才绕过地上的六色牡丹屏,一眼瞧见丽嫔额上松垮垮地系着条头巾,歪在雕花炕上长吁短喘,瞧那模样“病”得就快“撒手人寰”了,旖景心中腹诽不已。
见礼之后,再细细打量,却见丽嫔红光满面,珠圆玉润,保养得一丝“褶皱”皆无吹弹可破的肌肤,“哗哗”散发着光彩照人。
旖景眼瞧着她偏偏还要有气无力地将旖辰指使得团团转,一会斟茶递水,一会又觉得殿内气沉,要旖辰点香插花,一会又喊腰酸腿痛,让旖辰亲手按摩。
“五娘今儿个怎么得闲,竟来看望我?”话里全是暗讽之意。
旖景陪笑:“听说娘娘身子不适,当然要来问候的。”
“阿辰,你这力道轻了些,还得用上几分诚意。”丽嫔一边享受着旖辰按肩,一边别怀他意的挑剔。
旖景眉心直跳,强扯了笑意问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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