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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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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时咱们得摁捺,可也不能被虞沨夫妇一昧打压。”
小谢氏尚且在脑子里搜索建宁候府的三爷是个什么官位,又听虞栋说道:“黄三爷虽说荒谬些,候府嫡出的身份,眼下只是个七品,还是个虚职,站班的资格都没有,不过听黄二说来,这七娘真是个有城府的……”
话没说完,小谢氏已经炸了锅,气愤填膺下,尖着嗓子就是一声怒吼:“什么东西,一个七品的嫡女,再说建宁候府还出了那等子事,凭她还想择高枝,简直是痴人说梦!”言语中的先后顺序已经表明了态度,小谢氏最重视的,还是黄三爷的品阶,至于江氏出的那档子事,并不占关键。
虞栋被这一声险些惊得失手把茶壶砸在脸上,手忙脚乱地稳住,胸膛已经湿了一片,从炕上跳了下地,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妇人之见!你知道什么,别说建宁候身为长兄,总该提携一母同胞的兄弟,便是那位……待将来得了势,也不会亏待了功臣,别人是求妻求贤,咱们可得求智!”
“谁知道黄七娘是真智还是真傻,二爷也不能轻信人言。”小谢氏哪里甘心,虞洲可是她的嫡长子,将来是得袭爵的。
“别的不说,太后当年不也赐了七娘一个京都双华的名号,她既与景丫头齐名,才智能输到哪儿去?”虞栋完全被黄陶洗了脑,又想到自家儿子不尴不尬的条件,沉着脸说道:“你也清醒些吧,这些日子以来上蹿下跳,碰了一鼻子灰还嫌不够?眼下虞沨圣眷优渥,世人都看在眼里,又都知道他大疾已愈,将来必袭王位,咱们虽也是宗室,可将军之爵不世袭,眼下洲儿连谋个实职已属不易,又未娶先纳……别说那些显赫勋贵,就连官宦世家的嫡女,也不愿嫁过来,你还能把谋爵这事拿出去张扬不成?”
小谢氏嗓眼一噎,悲从心生,眼睛里含了两泡眼泪:“我不尽力,总是不甘,这事也不急,眼看着中秋宫宴近在眼前,今年不比往年,除了宗室高官,得重的勋贵世家都获了邀请,说不得宫宴上会有人主动寻我提说,往年也是有的……还不是那时一昧地企图着对门那个祸水!耽搁了这么些年。”
虞栋气得脸色铁青,连湿了的中衣也不换了,顺手取下一件袍子往身上一披,甩手就去了外院醒酒。
他这一走,正堂隔扇后单氏就转了出来,刚才两个主子争执声太大,她在外头听了个大概,晓得虞栋是想为二郎求娶建宁候府七娘,似乎那位与世子妃非但是表姐妹,还是闺中密友的关系?心里计较开来。
寻了个时机,单氏去了关睢苑,把今日耳闻告诉了世子妃:“奴婢听着,似乎候府三爷早有属意,托了候府二爷从中撮合,又说七娘多智,与世子妃交好,您不会对这么个表妹设防。”
旖景轻轻一笑,心说单氏倒是个机警的,凭着一言半句,起码能抓住重点,毫不吝啬地厚赏了银子,这日膳后与虞沨散步之时,把这事告诉了他。
“府里有你这个世子妃,二叔对儿媳妇的要求不得不注重在心智上头了。”虞沨听后,不以为意:“候府七娘那些个手段,咱们世子妃定不会瞧在眼里,不过有她这么个弟妹在中间兴风作浪也是烦扰,你若嫌麻烦,搅了这桩婚事就是,二婶本就不愿,倒不需咱们操心。”
旖景更不以为意:“江月一门心思要嫁入宗室,想是早锁定了目标,她要嫁就嫁好了,论二弟妹是哪个,横竖都是不能与我和睦的,倘若真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儿,嫁个二弟岂不可惜?”
听这话的意思,倒认为黄江月与虞洲是天作之合。
“看着吧,凭江月的心思,定能逼得二婶妥协,我猜她会先说服二弟,二叔与二弟都赞同了,二婶再不愿意也得让步,我就等着江月的手段。”旖景满面“善良无害”:“他们两厢情愿,咱们总不能棒打鸳鸯,这不〖道〗德。”
虞沨:……
小谢氏果然也想到虞洲,甚至等不及儿子休沐,遣人去了趟西山卫,把虞洲请了回来,开门见山地就抱怨:“黄七娘那时也常去国公府,你也是深知她的,还曾跟我念叨过,说她就是景丫头的跟班儿,一昧地讨巧奉迎,哪像个世家千金,半点不矜持,这么一个人,亏你爹爹还信她冰雪聪明,只不过是建宁候的侄女,亲爹又是个指望不上的,将来等候府分了家,哪有娘家可以倚仗,洲儿,你这回可得听娘的话,不能认可这门婚事。”
虞洲压根没将姻缘一事放在心上,只觉得除了旖景,娶谁都是摆设罢了,心不在焉地应了,转头就与院子里的美婢明月又闹了出水淹净房。
又说江月,当知黄陶除族,候府最心神不宁地就数她,压根没有心思去猜测江氏着了谁的道,已然既成事实,追究真凶还有什么意义?她只关心自己的姻缘。无奈家里出了这等大乱,女眷们一时也不敢再提外出的事儿,好在还有个对她言听计丛的爹,黄江月只得叮嘱三爷悄悄与黄陶碰面,打听姻缘一事进展。
得知虞栋虽点了头,小谢氏却不松口,江月心里着急,一番思量下,决定还是先说服虞洲——她知道小谢氏对虞洲十分溺爱,只要虞洲先定了主意,小谢氏也无可奈何,尽管就此一来,人还没有过门儿,就先得罪了婆母,那也是别无选择的事,江月相信凭着自己的八面玲珑、乖巧懂事,早晚会让小谢氏改观。
关键是怎么与虞洲见面,眼下便是旖景都已经出嫁,就算说服了祖母,放她去国公府探望姑母黄氏,也不可能与虞洲碰得着面,眼下江氏这桩风波未平,也没了去别家赴宴的机会,就连中秋宫宴,祖母也托病婉辞,不愿抛头露面引人侧目。
黄江月正在一愁莫展,却有好消息传来——
皇后得知黄母“患疾”特地遣了内侍与女官问候,一为探望,二来也是力邀候夫人出席宫宴,这无疑是皇室表明态度,力求遏制谣言——江氏是被陷害,德行无差,虽黄陶私下与廖家联络才致祸患,不过是一府私事,黄陶夫妇既已受惩,候府当堂堂正正,回避倒显得鬼祟心虚,岂不让人诟病?
皇后如此重视候府声誉,当然有她自己的考虑,金逆覆灭,朝中有了崭新格局,圣上虽有意推行新制,要见成效还得等上三两年后,眼下圣上重视之家族,一为卫国公府,一为楚王府,这两家本就是姻亲,而建宁候府又是卫国公府姻亲,挽回候府声誉,也是间接顾全卫国公府,举手之劳就能笼络两府的机会,皇后自然不会放过。
又有示意,年年宫宴,都是赏月听戏,太后也觉厌烦,今年才广邀世家名门,王公贵族,定了是在御花园里,一边观赏歌舞,一边让各府贵女与子弟咏月赋诗,一展才华。
显然,是为世家望族的子女提供缔结良缘的时机。
候府众位小娘子,长房已无待嫁女,三房八娘是庶出,本该低嫁,影响不大,四房几个女儿还小,又有皇家施恩,待过上两年,风平浪静再无人提说江氏这场事故,婚事未必会受影响,唯有七娘,她是嫡出,又已及笄,耽搁下去青春渐大,越发艰难,皇后既有明示,显然是想给个恩典,倘若七娘能在宫宴上展示才华,博皇后一赞,姻缘上当然会有益处。
黄江月大感庆幸,今年这宫宴听着似乎不如往年拘束,也许会寻到与虞洲见面一谈的时机,就算没有,真能博得皇后赞赏,旁人也不敢再借着江氏之故议论候府是非,宫宴后再不会被拘后宅,待有了出门赴宴的机会,还怕“巧遇”不着虞洲?
江月摩拳擦掌,力求在中秋宴上一鸣惊人,挽回家族声誉。
旖景正被旖辰苦口婆心地说服——好妹妹,你就应了这回吧,担当评断贵女诗作的判者,这也是太后与母后的意思,郎君们那边儿,这回是魏先生主评,你家世子为副,女眷这边舍你其谁?你知道我的,于诗词上本不擅长,可母后指明让我为副,若你不应,换作旁人,可不笑话我什么都不懂?

☆、第四百零一章 宫宴之上,各怀心思

御花园里桂子飘香,彩照辉煌,音唱婉转,丝竹幽扬,这一晚西风缱绻,柯枝沉浮,一盘玉蝉照云出,晴光万里笼重厥。
“景丫头快来哀家身旁,都多久没瞧见你了。”太后坐在首席,侧面与大长公主说话的时候,瞅见旖景的身影一恍而过,连忙扬声喊道。
这么一来,后宫嫔妃、宗室贵妇,连着周围的一品诰命夫人目光都循着太后的嗓音,看向一身霓霞金丝牡丹衣,正从几个贵女席面上脱身,有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一脸笑颜的少妇身上。
八月十五中秋夜,旖景自从井然有序的宫宴结束,才入御花园,就被多时不见的闺中好友们缠得脱不开身,长袖善舞了一阵,顺利地把万众瞩目的荣耀转移到今春芳林宴崭新出炉的才女——秦子若姑娘身上,一眼瞧见自家姐妹六娘独自坐在远处,望着月亮正在酝酿,才想与她交一交心,哪知就被太后逮了个正着。
赏月的茶宴坐席不如晚宴时拘谨,太后携同大长公主、老王妃在首席,身边围着皇后、贵妃、康王妃等贵人,又有建宁候夫人、卫国公夫人、孔夫人、甄夫人等贵妇,尽都是些长辈,这下无不用慈爱的目光看向旖景,只觉得一股子暖意当头罩下,把她包围得严严实实,自是不敢慢怠,笑着过去,站在老王妃身边儿,先冲太后行了福礼:“太后娘娘,我今日是主判,小娘子们且忙着讨好我呢,好容易才脱了身,正想着寻个安静处自在一会儿。”
“可不能偏心,你若不公正,哀家可得罚你。”太后打量着旖景神彩奕奕的气色,知道她婚后过得滋润,心里欢喜,又打趣了旖景几句,才放她离开。
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瞧见旖景往西边儿桂花荫里走,却不动声色地离席,跟了上前,待越发安静之处,才轻唤了一声景儿留步,旖景只好站住步伐,无奈地看了一眼十余步外的六娘,转身笑面迎人。
“果真是来躲清静的?”谢夫人一把扶起又欲见礼的旖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凉亭:“那里没人,景儿可愿与伯母坐着说会子话?”
今日赏月宴,男宾女眷虽不是混坐,却也只隔了红毡舞阵,与宴者坐得乏了,或者舒展筋骨、或者有“更衣”的需要,少不得四处走动,御花园里当然没有真正“无人之处”不过那处凉亭里的确没有宾客,只是周围站着几个宫女罢了。
旖景知道谢夫人这番“主动示好”是为哪般,这时也不好推拒,由得谢夫人一把挽了她的胳膊,行去空亭里头,寒喧了一番,总算才提到正题:“我是不把景儿当作外人,一些话,原本也不该在宫宴上提,可存在心里,伯母始终觉得难受……不瞒你说,我家三娘当初做了丑事,她是不该,洲儿也有不是,原本是说好的事,哪知小姑子糊涂,一心为了洲儿着想,竟想……唉,伯母实在觉得愧对了你。”
长辈“屈尊”道歉,旖景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心里却觉得谢夫人太急切了些,就算为了女儿姻缘着想,什么时候不好说话,偏偏选在宫宴,干脆直载了当地说道:“伯母放心,这事我早就忘在脑后,世子也从来不以为忤,不过伯母也知道,我与韦十一娘交好,女儿家闲话时,她对我提说起家里的四哥,别的都好,就是读不进书,爱与一帮纨绔玩乐,为着这事,韦相没少责罚。”
旖景实在是觉得,韦四郎并非良配,等新制推行,将来他只怕连个官位都捞不到,只能靠着父兄养活。
谢夫人一声叹息:“这事我也晓得,只镇国公府看着还有个爵位,实际上也早就成了空架子,韦相只有两个儿子,大郎业已入仕,将来总会提携着手足,我别的不图,总归不能看着四娘嫁入寒门,子弟若真是出息的,也不愿结上一门毫无助益的姻亲。”
这话倒也是实话,谢四娘的姻缘也真有些高不成低不就,谢夫人打听得韦家四郎虽无才华,好歹是家里的小儿子,颇受韦夫人疼宠,韦相长子也不是狭隘小器的人,不至于与手足兄弟斤斤计较,将来就算不会提携入仕,总归不会让弟弟衣食无着,韦家也是大族,家产甚是丰厚,女儿嫁了过去,只要侍奉公婆、生儿育女、安于内宅,将来也不至于受苦。
这番“慈母心怀”旖景暂时无法理解,可谢夫人既然开了。,想到虞沨曾经说过看着老王妃的颜面上,对镇国公府不能全无顾及,也就痛痛快快地应承下来:“韦夫人今日恰好也在,等会儿我将四妹妹引荐给十一娘,伯母放心,十一娘与我原本就是闺中知己,自是会待四妹妹如我一般。”
谢夫人见旖景这般痛快,真是惊喜加交,她倒不奢望旖景能从中撮合议定这门姻缘,只要给出个态度,让韦夫人理解国公府并没有因那桩事厌恶镇国公府,就有转寰的余地。
旖景好不容易再度脱身,一看桂花荫里早没了六娘的影子,只好转身往人群里去,正猜疑着六妹妹不知又去了哪处寻灵感,肩膀上就挨了一下,险些没被拍得一个踉跄,转身一看,果然是平乐郡主。
“大红人这会儿怎么落了单,远远看见你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要与虞沨玩月下私会的把戏呢。”平乐郡主说话依然是粗犷直接,引得几个贵女呆怔怔地看向这边,倒红着脸偷笑。
旖景十分无奈,忙一把挽了这个待字闺阁却满嘴浑话的二姐去了僻静处,还没说话,就又被平乐拉了一个踉跄,气沉丹田地说道:“听这些世家女扯着姻脂水粉、衣裳首饰实在无趣,咱们去圣上那边,找魏渊说话吧,听说他今日是郎君们的主判,我那三弟一门心思地要夺魁,求个才女为妻,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得尽力,替他说情,否则就凭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别说夺魁,前十都没戏。”
康王幼子尚未婚配,也没有被封郡王,今年十六,正值年少轻狂。
旖景恨不能抱着棵桂树摆脱平乐的“热情”哭笑不得地劝道:“今日虽不如往年拘谨,可这般明晃晃地去男宾那边儿也不像样,更别说当着圣上的面舞弊,二姐你饶了我吧,要不你拉安慧去,话说今日怎么没看见她?”
被这话题一岔,平乐郡主立即忘了魏渊:“说到安慧,可不被你二婶子拉着团团转,就在几个尚书夫人跟前没话找话,我凑着听了一听,连我都能听出你二婶子言下之意,是打别人闺女算盘,真是好笑,就算今日这场宴会,太后与皇后娘娘的本意是让才子佳人们成就佳话,也没有像你二婶这样的吧,想着将佳人一网打尽?她有这么多儿子吗?”
旖景:……
看来小谢氏心里实在不怎么看好江月,江月任重道远。
黄江月这会儿果然焦灼,今日她随着候夫人赴宴,自觉一到场就成焦点,那些贵妇们颇带深意的目光瞧得她背脊发凉,一餐晚宴时时小心、处处在意,连脸都不敢稍侧,更别提观望虞洲在哪儿。
倒是与小谢氏照了面,那厉如箭簇的目光更让黄江月心里一阵泼冷,鬓角浸湿。
待到了御花园,皇后亲自携了建宁候夫人入座,又和颜悦色地赞了江月几句,让旖辰带着她去贵女席面上安坐,黄江月这才缓了几分紧张,因着周围坐的人,韦十一娘、彭三娘、卓念瑜几个都与旖景要好,不看僧面看佛面,自是不会疏远黄江月,更不会让她难堪,江月倒也自在,又有卫国公府七娘活跃气氛,一时十分热闹。
哪知旖景与南阳王妃经过时,被眼尖的韦十一娘瞧见,立即捉住,这下引得周边几席小娘子都环绕过来,七嘴八舌地讨好,仿若众星捧月,这让江月心里一阵泛酸,又听说旖景是今日“主判”更如一块巨石当头压下——她晓得旖景心目里面,还计较着那回芳林宴舞弊一事,又因为上次私会苏二郎,越发鄙夷了她,这回她可是要趁着这机会“挽回家声”的,有旖景作“主判”岂不趁机刁难?
黄江月的情绪如坠谷底。
又因错估了今日的情势,虽说是御花园里,又有走动的机会,但建宁候府“风头正盛”连已经嫁了人的六姐都不敢多走一步,多说一字,只跟着夫家妯娌们呆坐一处,更何况她这个待字闺阁?倘若贸然与虞洲“私会”又落人耳目,名声就彻底毁了。
只好另寻良机。
旖景那边,好不容易摆脱了平乐,说服她就算“舞弊”也别寻魏渊,只消悄悄知会虞沨一声儿,千万别惊动了圣上,目送着平乐兴致勃勃地绕过红毡,拎着个内侍,大概在询问虞沨的坐席,旖景隔着舞女的红袖绿腰,也能瞧见对面男宾席上因突然闯入个平乐引起的“震动”旖景抹了抹额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坐席。
眼下她身份不同,坐席当然是在宗室席列,身边都是皇子妃、亲王妃与侧妃们,才一落坐,康王妃便问平乐去向,听说去了男宾那边儿,倒没觉得惊讶,仿佛早有预料,旖景心下越发好奇,好比康王妃这么一个端庄贤淑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养出平乐这么一个飞扬洒脱,全不受教条拘束的闺女?
秦妃也坐在这一列,冷冷地扫了旖景一眼,张口就是一句:“孔妃,你刚才不是还在问阿景吗,正主好不容易落座,怎么你却不理会她了?”
三皇子侧妃孔氏正与四皇子侧妃白氏谈笑,看着几个在已经置好笔墨的书案上挥毫的贵女津津乐道,闻言略微一怔,漫不经心地扫了秦妃一眼,如有实质的目光这才盯向旖景:“是,我惦记着阿景已经有些时候了,偏偏你忙得不见人影儿。”唇角上扬,不似微笑反似戏谑。
别看孔氏只是侧妃,但仗着一个孔姓,一惯飞扬跋扈,大概也就是在三皇子与太后皇后面前才服个软,又因瞧见过倩盼,越发肯定从前那些传言,只将旖景当作情敌,一时妒恨,就想用倩盼刺上一刺,那句“皇子府新买了个婢女,看着与阿景竟有七、八分相似,深觉纳罕”已经到了嘴边,猛然想起三皇子当初的警告——若敢特意当众提及半句倩盼的长相,便是母后都放不过你!
孔妃险险咽下讽刺的话,却莫名冷哼一声。
旖景无奈,晓得是自己是被妒恨上了,孔妃这她还能理解,不知四皇子妃秦氏又是生的那门子邪火——秦氏原来在闺阁时,虽说冷傲,到底还不会见人就刺,自打嫁了四皇子,性情越发怪异,将天下女子都视作仇敌,也不知日子有多不如意,才养成这般妒妇模样。
“阿景,待宫宴之后,皇子府也会筹办一场赏秋宴,原应递上邀帖,又怕你不赏脸,才想趁着今日当面相邀,你就给句实话,肯不肯大驾光临。”

☆、第四百零二章 两个弃权,一个请赏

一声冷哼后,难为孔妃还能找回“善意”调侃的语气。
秦妃微挑眉梢,似乎等着看好戏。
三皇子府的宴会,旖景是真不想登门,不过孔妃当面邀请,她还真不好当众拒绝,再者此类宴会,拒得了一次也拒不了一世,若是别的府邸都不推辞,单单避过三皇子府,更像是心虚一般,难免引人议论,不如光明正大赴请,便回以一笑:“既承盛情,却之不恭。”
孔妃也是一笑,挺着脖子又侧了脸,自与白妃说笑去了。
秦妃见旖景竟欣然应诺,眉梢挑得更高,却也没说什么,可不断剜过来的冷眼,饱含讽刺。
旖景熟视无睹,爱剜就剜吧,横竖也不会真觉得痛。
倒是另一个三皇子侧妃宁氏一扫重前的冷傲凌人,对旖景盈盈一笑:“阿景,听说今日你是判者?这可不是好差使,若让我看这么多诗词,先就眼花缭乱了,哪还评得出好坏。”
“我就是初审,谁能夺魁,还靠太后与皇后两位娘娘作主。”旖景谦逊了一句。
又有南阳王妃插言:“这会子正在案上赋诗的可是韦十一娘的胞姐七娘?”
南阳王妃是康王妃的二儿媳妇,年龄却比平乐还小着几岁,性情也有些跳脱,冷不丁地就会蹦出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时她便毫无预兆地问道:“韦七娘瞅着也有十七、八了吧,怎么还不婚配?”
旖景忍不住看了一眼孔妃,果然,她的眉目间瞬息罩满冰霜。
上一世,三皇子早早婚配,正妃侧妃俱全,那年秦相受挫,金相威望更涨,党羽韦记总算得了机会调任吏部尚书,嫡女韦七娘正当及笄,在芳林宴上得见三皇子“妖颜”顿时心旌神摇,当众恳请太后恩典,宁愿为皇子府一个没有名份的侍妾。
而这一世,三皇子迟迟“无主”韦七娘得见“妖颜”后,当然不甘只为侍妾,虽未在芳林宴上请求赐婚,可依然有传言滋生,都说韦七娘非三皇子不嫁。
至于传言来自何处,一时无果。
但旖景因为知道韦七娘那一世的执着,对传言信之不疑。
眼下韦记拜相,韦七娘也水涨船高,三皇子妃自然是当得的。
也难怪孔妃勃然变色。
但只不过,孔妃虽与皇后同族,也只是个偏支,又早定了侧妃之位,绝不可能扶正,三皇子妃位不会一直空缺,她这般动辄妒恨,还是让人有些难以理解就是了。
对于南阳王妃的问话,旖景自是不会多事解答,秦妃却不放过这刺激旁人的机会,冷冷一笑:“难说呢,不定今日夺魁,太后便会当众赐婚,相府千金嘛,自是会与众不同些。”说完居然又兴灾乐祸地扫了旖景一眼,似乎颇带意味深长:“阿景,你与韦十一娘交好,可知七娘才情如何?”
旖景实在不想和秦妃这般阴阳怪气下去,干脆起身,笑吟吟地对康王妃说道:“我担着这个判者的名儿,还得入职行事,暂且失陪。”
在场诸人,秦妃与旖景品级相当,侧妃就不消说了,唯有康王妃是长辈,又高一品阶,旖景离坐,只消与她交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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